天童-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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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能离开这儿，肯帮我吗？”


　　一个愤怒的声音咆哮起来，它突然响沏天宇，一种无于伦比的暴怒在村中回荡。


　　那个声音一怔：“对不起，她生气了。”


　　“谁？你们究竟是谁？”紫十七困惑起来，因为娟红他不得不了解这个怪物。


　　“一个上古村落，叫‘积叶村’，地球上还没人时，我们就在此了，我亲眼看主人因灾难离开。主人建我们时，设计成两个部份，就跟人一样分阴阳两半，积叶村的地面是阴性，居舍且是阳性，如果有足够的能量，我们能自己产生另一个村落。”


　　那个声音突然有种历经千百万年的沧桑，这时又说：“主人离开后，没有必要再生成另一个村落，于是我们积蓄能量，开始修炼……很快，我们有了思维意识。其实我己经完成修炼，可另一半还没有，她还缺少一个人类的灵气和血肉。我们是连在一起的，如果我的另一半没有成功，我将永远被束缚在这个村落，就算我能变成每一个被我们吞服的生灵形状……”


　　“我能变成娟红。”


　　紫十七吼道：“快让她出来！”


　　“不过，我还得说服另一半，如果它不答应的话，我也没法……”


　　紫十七的刀气蓦又飞出，另一面墙突然被破开一个巨大的裂口，鲜血一涌而出。


　　整个村落都痉挛起来，那个声音在惨叫，而另一种咆哮也是因为痛苦。当地上的青石舔净墙上流下的血迹后，那个声音才无奈的说：“去塔中吧。”


　　紫十七立刻向那儿奔去，一直随着他在动的圆圈停止了，变成他脚步每到一处地面的石头便恢复原状，一个奇异的道路随着紫十七的脚步在形成。


　　紫十七开始觉得那种可怕的妖氛变淡了，所有的东西在瞬间获得一种珍贵的静态，他靠近了那个高塔。


　　“进去吧，她会出现的。”


　　紫十七毫不犹豫的冲了进去，塔中空空如也，那个声音说：“答应我，我们将让你意识凝在你需要的形体上，你们还可以重聚，并能控制这个形体的行为，但只能服从我们的意志。”


　　紫十七心念急转，脑中浮起的千百种可能最终一一破灭，只有面临最痛苦的瞬间他才知道自己爱那个女人有多深，其实他没有选择，只要还想见到娟红。


　　那个声音又说：“这是我跟她能谈成的条件。”


　　“娟红呢？！”


　　紫十七问道，他四下打量着，高塔内空空如也，什么也没看到。


　　“如果你答应的话，在看到娟红后扔掉你的刀，你会出现在另一个形体里。”


　　就在那时，塔的内壁开始扭动，就象褪皮那样滑下一层绿色的东西，它们象是有生命的物质，在瞬间崩裂成千丝万缕扭动的藤条，藤条在纠缠绕结，最后慢慢扭成一个人的形状。


　　这个形状在突出塔壁，它的前面开始变得光滑，最后出现了一个女人的脸和轮廓，而她的后面仍跟塔连在一处，那些细微的物体还在动着，因此这个女人快速变成了娟红的样子，当她完全变成娟红之后，人体的颜色开始异变。


　　它完全变成了娟红，她紧闭的眼睛睁开了。


　　“十七。”


　　那个声音在调整着，当话音完全变成娟红之后，紫十七泪如泉涌，他哽咽道：“娟红……”


　　“十七。”那个声音说：“我是娟红。”


　　她完全变成了娟红，脸上浮起悲伤的表情且没有眼泪。


　　“娟红……”紫十七慢慢走近她，他眼中的泪水大滴的流了出来，整个人开始松懈，抬起手来，他迎向那个后半部连在墙上的娟红。


　　“十七。”娟红担心的看着他的刀说：“把它扔掉，抱住我。”


　　紫十七扔掉了刀，他用力抱住了娟红，一种可怕的呼啸响沏天宇，天空中突然堆满了厚重的铅云，闪电蓦就撒裂了苍穹，巨大的雷声震耳欲聋。


　　娟红发出可怕的尖啸，她蓦就变成了千丝万缕的藤条，瞬间就将紫十七吞噬了！


　　那个村落消失了。


　　从石碑前的堡垒开始，村落在电闪雷鸣中异变着，它们象获得生命那样痉挛扭动，当第一道闪电落在村落上空时，堡垒开始缩回地面。


　　其实它是这个村落的灵魂，由它而起，那个村落蓦就缩回大地去了！


　　天空中下起暴雨，雷声一次次炸响的时候，从前的村落处出现了一个人影，是娟红。


　　在堡垒消失的地方出现了另一个人，是紫十七。


　　他们站在各自的地方向天咆哮着，庞大的能量冲天而去，一种光华以他们为圆心上荡，雨点因此完全被激开了，山岭颤栗起来！


　　剧烈的震荡让这个空间狂乱起来，大雨倾盆下泻，仿佛只有上天明白这个世界己经多了一个可怕的妖邪。


　　良久之后，这两个人才慢慢走到一处，他们抬起手来牵住，突然紧紧抱在一起。


　　紫十七跟娟红越拥越紧，身体越贴越近，两具身体胶合着，最后只有脑袋向后别开，他们的躯体竟然粘连到一起去了！


　　一道闪电找下，那种让人难己置信的情形清析的显现；紫十七的脸从正中分开，变成一个可怕的血斗，蓦将娟红脑袋吞没，他们完全融合成一个人！


　　大雨将山岭上的男人身上淋得透湿，但是他的脸和身体在剧烈的颤抖，就象被他包容的另一个躯壳不甘心那样，从这具身体内部蓦发出一种让人骇然的嗥叫。


　　类似紫十七的人后脑挣扎着突出另一个头颅，这个头颅顽强的前带着，由之产生出另一个身体的上半截，它嗥叫着发出一种奇怪的声音，就象在跟谁争论，紫十七将头扭转，开始面对这个异变出的另半部份，整个人变成了有两个头颅和上半身的怪物，两个头在激烈的争吵着，贴着地面移动着，快速从这个空间消失了。


　　雨水倾落在石碑前的短刀上，黑暗中它仍跳跃着让人心悸的锐芒，但人是刀的灵魂，一把失去灵魂的刀是无所作为的，哪怕它是天下最锋利的名器。


　　


正文　第二十四回：古棺童尸


　　　　二十四：古棺童尸


　　再说周志成受吴知府的嘱托，又听了冥老的话，便开始调察童尸一事。


　　吴知府很快给他回信，告诉他自己祖居之处，周志成便直接去找那具悬棺了，这一日来到一个村落，见村口坐着一个老人，便从马上跳了下来。


　　段得心跟周长安也随之下马，三人一齐向村子走去。


　　一个老人坐在村口，周长安走近他笑道：“老人家，你是姓吴的么？”


　　老人点头道：“是啊，有事么？”


　　周长安又道：“你们是不是吴显法后裔？”


　　老人连连点头：“正是正是，贵客有何见教？”


　　周志成一喜，便对他拱了拱手道：“在下周志成，因于湖北荆门吴知州是故友，他有意回家认宗寻祖，不知老人家可有宗族家谱，在下也好替他圆了落叶归根之念。”


　　老人一愣，道：“你可是知府大人吴仲明的亲友？”


　　周志成连连点头，道：“正是正是，原来老人家识得他？”


　　老人摇头，道：“我倒不识得他，只是今天他有个亲戚来过一次，自称是吴大人弟弟，带着一个小孩儿，他们也是说想认祖归宗的，还找他们一房的祖坟呢。”


　　周志成一愣，只听老人说：“吴大人弟弟此时怕正雇了本村的人，带着他去狮子口找他那个曾曾祖姑的棺木去了，你道奇不奇怪，原来‘狮子口’外边的悬棺，就是他先祖葬下的。”


　　周志成心中没由来一凛，忙道：“‘狮子口’在何处？”


　　老人道：“在向家地处的‘饭勺岩’、‘轿子山’两座山旁。”


　　周志成问清之后，过老人，忙跟段得心周长安上马去了。


　　###


　　段得心道：“大人，你道那人是谁？”


　　周志成道：“吴大人说过他派人寻祖，只怕就是他弟弟，他后来一直没跟我提及此事，如今他那个亲属可能己经找到，我们去看看就是。”


　　段得心又说：“吴大人只说他们老家在镇远，想不到竟寻到了古夜朗国之处，大人，真要找到那具古尸，如何处理它？”


　　周志成道：“将它焚毁，如果他说的真是实情，让那尸妖复活可就是大祸了。”


　　三人策马狂奔，不刻便遥见前面一座村庄，只怕就是那个吴姓老人所说的“向家地”了。


　　果然入村之后，一问真有人问过崖上“狮子口”悬棺之事，并雇了一个樵夫引路，此时怕己经上到崖顶了。


　　周志成找到一个猎夫作向导，带着三人向“狮子口”而去。


　　不刻来到崖边，猎夫道：“山道徒滑，各位可要小心些，我们从侧面爬上去，千万别摔下来了。”


　　三人抬头看了看崖顶，只见绝壁之上果然有一个大凹穴，长而扁，活像狮子的口，就在那凹穴外边，隐隐约约能看到一具悬棺挂在外边，猎人道：“就是那具棺材了，里边好象还有十一具，只怕比那棺材年代还要久远，具说那些棺材古来有之，只怕比吴姓人迁来时间还要长远，我们向家人是最先住进来了，来时它们就在里边，也不知是哪家祖上的先坟，为什么又要葬到那上边去。”


　　说完便带着他们从另一边慢慢向山顶爬去，一边爬还一边说：“有一年这来了个地理先生，他说这是‘狮子口’，仍是龙脉所在，如果有人葬此宝地，后辈会出大官，出人王呢。”


　　说到这用力抓紧一株树根，一边攀上站定，回头来拖周志成时道：“只是没听说过有哪个皇族来此拜过先祖，有人说它们是古夜朗国先坟，也不知真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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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山上根本就没有道路，猎夫一边小心攀爬一边奇道：“真不知他们吴姓人是怎么将那棺材弄上山去的，平常樵夫砍柴都不敢上去呢。”


　　三人小心随在后边，也是暗暗称奇，如果说吴大人曾曾祖姑是个小孩倒罢了，棺木轻巧容易，那里边十一具古棺又是谁呢？吴姓人是后来才迁入的，据猎夫说比向姓人更迟，只知道那外边的悬棺是吴姓葬的，里边十一具又是谁呢？这些人怎么将笨重的棺材弄上去的呢，个中玄奇，真让人不可思量。


　　正在这时，只见山上慢慢爬下一个四旬汉子，这个猎夫显是认得他的，便奇道：“咦，向吉，你怎么下来了，那两个姓吴的呢？”


　　向吉道：“他们在上边，说是要祭祖，让我先下来了。”


　　猎夫便又问：“那个小孩也上去了么？”


　　向吉笑道：“他人虽小，生得又象个女孩儿，但手脚只怕比你我都要利落，一直走在我前头呢！”


　　猎夫大为奇异，这时向吉道：“你们小心上山，我下去了。”说着自己下山去了。


　　周志成皱起眉头，问猎夫道：“那人还带了个小孩么？”


　　猎夫道：“正是，他俩人着了一身黑衣，看情形是远处来的，而且两人面目清秀，倒有七分象是女人。”


　　周志成心中一怔，这时回头对段得心跟周长安道：“我们快些上去，看看那人究竟是不是吴大人亲属。”


　　说完手脚运力，快速向上爬去。


　　猎夫蓦见这个城里人突然利索起来不由一愣，更见身边另两人身形也快了起来，这时一下就越过自己爬到前面去了，心中一愣，更有些不服气起来，发横用力，且怎么也追不上人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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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志成隐隐感到一缕不妙来。


　　因为就算吴大人寻宗，也不可能让一个小孩来此，而且听向吉所言，那小孩只怕还是练武之人。


　　再者猎夫说他二人象女人，更给他一种妖异的感觉。


　　周志成这时运动轻功，山上又有瀼木杂草，攀爬徒坡倒也不是难事，后边段得心跟周长安紧随面上，倒是那个打小在坡上混饭吃的猎人被拉下了。


　　不久就到了山腰，别过头去，周志成果然看到“狮子口”边上正站着两个黑衣人，一大一小，那个大的正俯下身去，打量着下面的悬棺。周志成远远望去，只见那人身态妙曼，这时垂头下看，果然象个女人！


　　再看他身后年少的，高高挑挑，身形婀娜果然象个女子，这时正双手合什念念有词，就象在诵祷经文的样子，正一怔间，就见那个小孩这时躬下身去，晃燃一根火折子，将地上一堆冥钱点燃了。周志成大为奇异，正在这时，只见那个俯望悬棺的人直起身来，张开双手仰天诵念什么，尔后双手前张，向下虚抓，手缓缓挥动起来。


　　周志成再一看那悬棺，突然大吃一惊，原来那被木柱支在崖上的悬棺竟然随着那人的手开始震动起来！他大吃一惊，喝道上：“你们是谁，住手！”


　　崖上的人显是响了一惊，这一分神，便看到他们三人正从山下爬上来，后边少年也是一愣，只听那年长的小声吩咐了些什么，那个少年便从后背拨出一柄长剑，定定盯住三人。


　　那个黑衣人于是定下心来，再象重前那样将手虚张，崖边棺材于是随着他的手又动了起来，周志成见状己知崖上两人不是吴大人亲属，而且两人形迹古怪，分明透了几分妖气出来。他心念急转，己知他二人是想将棺中妖尸弄出！


　　周志成大骇，只到这一刻才明白吴大人所担心的全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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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志成手攀住一株野树，眼睛飞速打量绝壁，他知道再这样慢慢爬去，只怕崖上的人早己将妖尸弄出悬棺了，他从吴大人口中听过此尸传闻，这时心急始焚，只想飞快上去制止。


　　崖顶距此还有数百米，中间隔了不少野草灌木，周志成深知在这种地方运用轻功就怕中间有东西阻隔不能一蹴而就，际时一口真气受阻，很可能滑下徒坡摔得粉身碎骨。


　　他正在犹豫，只见崖顶那个女的口中念念有词，这时一声大喝，果然是个女人的声音！


　　更让人吃惊的事情发生了，只见崖下悬棺跳跃起来，最后棺材向上一弹，竟然向那黑衣女人手上飞去！


　　黑衣女人手向内一引，就见那棺材落入崖顶“狮子口”中，黑衣女人立刻蹬下去了。


　　周志成知道事不益迟，咬牙大喝一声，身形一窜，就向崖顶纵去！


　　他横运轻功，足尖点着绝壁，路上野草灌木全被他劲风踢断，听得绝壁之上乱石下滑，瞬间就逼近了“狮子口”！


　　他人纵在绝壁之上，远远看到那个黑衣女人这时己经打开了棺盖，正从棺内搀出一具女童尸首，显然年代久远，那女童尸首身上的衣服都己见风消蚀，露出一具裸尸来。


　　只见那女童脸色如常，双手合十，一束奇怪的血褐紫藤正将它紧紧包裹，从后脑处探出两缕更是伸入它的鼻中，不知有多诡异！


　　周志成大骇，喝道：“快些住手，这是妖尸！”


　　说时迟那时快，他身形己近“狮子口”，正在那时，只听那个黑衣少年一声呼喝，手中长剑当胸刺来，周志成见她口音清脆娇柔，竟然也是个女子！


　　周志成早就防她这一着，足未落地，己扬拳向她击去，听得拳风历烈，竟逼得那个女孩情不自禁向后一退！


　　女孩惊叫一声，慌忙回头叫道：“师父，他进来了！”


　　那个黑衣女人这时将女童尸首抱在怀中，转过身来冷冷盯了周志成一眼道：“好拳力，你是周志成？”


　　周志成一愣，喝道：“岂然识得本官，还不放下童尸伏法，放下妖尸！”


　　“妖尸？！”


　　那人冷冷一笑，一边看了看怀中女童尸首一边说道：“神灯现世、灯童守护，这个仍是本教灯神座前第一护法，她只不过是神睡数百年而己，怎么就变成尸首了，我带她回去，正是要让她复活的，你没事跑来干什么？！”


　　周志成怒道：“妖灯现世，天下将有大祸，你又是什么妖教，竟然开棺盗尸，不怕王法么？”


　　那人斜他一眼，道：“如不是看在你是‘火道人’徒弟的份上，本教早让你化为浓血了，本教的事你也敢指手画脚，去问问火道人，你是不是活得腻了！”


　　周志成双拳一捏，正要说话只听那人曼声道：“素儿，我们走！”


　　周志成一愣，只见那个女僮还剑回鞘，这时师徒二人向棺中一跃，竟然化为两股黑气没入棺中不见了！


　　周志成急步奔近那古棺，只见棺中空空发也，那还有那两人的形迹，他何曾见过这样不可思议的玄奇事情，一时目瞪口呆，怔怔站在原地不动了。


　　段得心跟周长安匆匆爬上崖顶，且只看到周志成一人呆呆对着空棺发怔，一齐惊到：“怎么回事？他们人呢？！”


　　周志成一动不动，脸上全是难以置信的样子，理也不理他们。


　　两人呆呆看着他，也不知上面究竟发生过什么，只觉一缕寒意从心间溢起，良久也不敢出声询问。


　　


正文　第二十五回：捉妖的捕史


　　　　二十五：捉妖的捕史


　　明月高挂，山村之中寂静无人。


　　一队衙役飞快从大道上奔来，潜进村子。


　　常捕头一个人站在村头树下，静静看着夜色中的进村大路一动不动。


　　很快那儿奔来一匹大马，马上一个衙役满身热汗，一奔近常捕头就翻身下马，喘道：“常大哥，东城守军不肯出营，肖守备没见到州府官牒，不肯擅自调兵出城，他说我们听信妖言，牛家村有妖怪是无稽之谈，怎么办？！”


　　常捕头咬了咬牙，抬头看了看天，月亮己快爬到中天，这时又问道：“周大人回信了吗？”


　　那个衙役摇头，低声道：“信鸽还没回来，也不知消息传到没有。”


　　常捕头皱起眉头，道：“牛家村村民突然下落不明，左近村庄城镇都没有村民信息，如若不是回娘家的何刘氏跑来报官，只怕我们还是不得而知，满村的村民生不见人，死不见尸，究竟出什么事了呢？！”


　　那个衙役道：“邻县据闻见到两身双头怪物，三四头大水牛倾刻就被它吞没，牛家村的人不是被那怪物吃了才怪！”


　　常捕头沉着脸无语，那个衙役这时小声问道：“兄弟们都来了吗？”


　　常捕头点头，吩咐他说：“你快骑马去看邻村猎夫还隔这多远，让他们快些，据说这只怪物一般都是月到中天出来活动，真要有什么古怪现在怕也快了。”


　　衙役点头，飞快翻身上马，去迎接民间自发帮忙的猎夫村勇们去了。


　　常捕头四下打量一下，手下己经各就各位，守在暗处，天上的月亮慢慢上爬，将寂静无人的村子照射得更加诡奇，常捕头只觉得一缕凉意从心下溢起。


　　没有官兵帮忙，要对付传闻中那只可怕的妖怪确实让人没有多大底气。


　　事以至此，他没有退路，只能硬着头皮坚持下去，希望在周大人来之前不要出什么大乱子就好。


　　周大人要在这里，那个肖守备也就不敢不调兵来了，事情不好办得多吗？


　　常捕头叹了口气，信步向树下那个凉亭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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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凉亭象是新修的，中间弥漫着一种漆木才干那种气味。


　　常捕头坐在亭下，打量着这个亭子，这是个一柱亭，上边是圆形的亭阁，下边是两根木柱交叉成十字，亭柱就竖在十字中间，十字外头是固定在上边的凳子，象这种简单的亭子随处可见，只是这个亭子做工精细，不仅大处得体，细微处也别具匠心，油漆铮亮悦目，在月光下奕奕生辉。


　　常捕头也不在意，只是坐在亭中，心中没由来一寒，一愣之间，缓缓将肋下长刀拨出，本想砍入自己坐的凳上，且因为这是个新亭子作罢，将刀靠在凳上，深吸一气，直直盯着寂静的村庄。


　　正在这时，只见入村的大道上隐隐约约传来歌声，心中一凛，忙站起身来。


　　果然道头的歌声越来越清楚，分明有人在唱着叫花子常唱的“莲花落”！


　　常捕头吃了一惊，半夜三更，哪来的叫花子呢？


　　个中只怕大有蹊跷，常捕头合掌在唇边学了几声猫头鹰叫，用以警示潜伏在村中的手下，伸手就去摸刀，且捞了个空。


　　一愣之下，只见刀不知何时竟跌到亭外去了，又惊又奇，也不及细想，飞快纵近将刀捡握在手中，　窜入暗夜之中隐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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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村中于是更静了，月光冷冷照在村口，路上慢慢出现一头毛驴。


　　毛驴上坐了个小胖子，显然是有些害怕，因此有一句没一句的在唱着“莲花落”，他吆喝着毛驴，是想让村里人知道他来了的样子，只是整个村子静静的竟连个狗叫也没有，不由又奇又怕，打住了歌声自语道：“奇怪，这么大个村子然不成都睡着了吗？人睡了狗也都睡了？！”


　　听得蹄声“得得”，小毛驴垂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