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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童-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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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儿脸上浮起喜色,别了别白痴,垂头轻轻点了几下。
白痴大喜,也顾不得解释,忙对田定乾作了一揖,喜道:“谢谢田大哥了!”
田定乾笑道:“那么多废话,大家都是兄弟,好了,不打扰你们,田某可得将这厮弄去,看看他有事没事。”
说着转身吩咐手下将龚青云抬下去,白痴于是跟他道别了,田定乾便先去了。
大家见一声弥天大祸就此消于无形,不由又惊又喜,唯有乐亭生微微担忧起来,也不知那个花痴究竟有怎样的本事,也不知自己真做他的情敌,是不是对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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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儿于是收拾了一下,老鸨知道事情不妙,也不知躲哪去了,三人便领着她离开。
出了妓院,白痴对二人拱手道:“今天幸得二位相助,不然我哪找得到妹子,日后有用得着白满石之处,只管开口说话,在下一定鼎力相助!”
乐亭生便道:“你不要找花痴吗,我们也正找他,不如住一起去,刀剑门的北门姐妹也在找他呢。”
白痴大喜,忙牵了小毛驴跟他们一起去客栈不提。
四人去了客栈,另外开了两间房,也不去打扰北门姐妹,便坐在大厅中说话,抱缺看了看柳儿道:“据那仙姑说,柳儿嗓子是中了巫毒,赶早治还能恢复,你们可得去找找那个叫罗锅的人。”
白痴一愣,显那时他中了蚊毒没听到此话,于是二人又将那个道姑的话重复一遍,白痴看着柳儿便发起愣来。
乐亭生跟抱缺闹了一晚上也有些倦了,说了会话便先去休息,白痴便送柳儿去客房,柳儿用手在杯中沾水在桌上写道:“哥哥识字么?”
白痴外公早年是个私塾教师,所以他娘识字,自小教过白痴,于是点头,柳儿大喜,便在桌上写道:“哥哥,柳儿取笔来,跟你说话。”
白痴大喜,点点头,便跟她去取笔,柳儿显然精通诗书,包裹中带了不少书籍,白痴见她收着许多手抄绢书,上边的字且一个也不识得,奇奇怪怪的不知写着些什么,奇道:“这是什么天书?”
柳儿笑了一笑,拖过他的手,在他掌心写道“女书”二字,白痴奇道:“女书?这是什么字,怎么我一个字都不识得?”
柳儿掩嘴一笑,也不理他,取了笔砚纸张,走到桌前,慢慢调了墨出来,最后才写道:“女书是女孩儿才能读的,你当然不认得。”
白痴大为奇异,问道:“有专门给女孩儿认的字么?没骗哥哥?”
柳儿点点头,满眼都是认真的表情,白痴又问:“你都在上边写了些什么?”
柳儿又写道:“这都是女孩儿的秘密,不跟你说。”
白痴讪讪缩回头来,就听柳儿又笑了,这才写道:“骗你的笨哥哥,柳儿大多写的是山歌。”写到这脸色一下沉了下去,浮起忧伤之色来。
白痴一愣,知道她没哑前一定喜欢唱歌,便说:“柳儿,你喜欢唱歌是吗?”
柳儿抬起头来,呆呆看着他,轻轻点了点头。
白痴认真的说:“妹子,你放心,哥哥一定带你去找那个叫罗锅的人,到时治好你嗓子,哥哥听你唱歌。”
柳儿怔怔看着他,慢慢走到他身边挨他坐下了,将头靠在他肩上。
白痴扶着柳儿,心中浮起一缕柔情,暗想:“老天既给我这个妹子,我一定要好好待她,绝不再让她吃半点苦。”
他静静揽着柳儿,浮想相依为命夭折的妹妹,只觉得心中发酸,差点又流出泪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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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门姐妹睡到日上三篙才起来了。
才穿戴完毕,就听乐亭生在外边道:“两位姐姐,要送水进来么?”
北门梦蝶悄声对妹妹说:“这两个男人可真听话,比我俩的丫头还好使。”
兰儿捂嘴窍笑,就听姐姐说:“送进来吧。”
于是开了门,就见抱缺恭恭敬敬将水送了进来,完了又恭恭敬敬的退了出去。
乐亭生这才走进来笑道:“让你们去玩不肯,昨天我们碰到花痴兄弟了。”
两人大喜,忙道:“真的,在哪?!”
乐亭生道:“他昨晚认了个妹子,也不知说话说到什么时候,只怕现在还在睡觉。”
二人齐声道:“快带我们去看看!”
乐亭生见提起跟花痴相关的人,她们都兴奋得晕了头,不由又气又恨,讪讪说:“好吧,等洗过脸后,带你们去叫他吧。”
姐妹于是匆忙洗了把脸,又添了些妆,这才兴冲冲随乐亭生去见白痴,乐亭生见她俩认认真真的画了妆,也不知究竟谁是花痴情人,恨不得马上将那小子有老婆的事抖出来,只是苦于白痴还在,这才强忍住了,但心中怏怏不乐,总提不起精神来。
不刻便到了白痴房中,乐亭生在外边敲敲门,叫道:“白兄弟?白兄弟?”
里边没声音,乐亭生一愣,用手推了推门,竟应手而开,只见房中被褥叠得整整齐齐,屋内哪里有人?
乐这生一愣,便又带着她们去柳儿房中,屋内也没有人,只见桌上有张条子,上边写着:“亭生抱缺两位兄弟见字如唔,因舍妹需要急医,先走一步,如若见到花痴,替我问候,等到舍妹嗓子治好,满石再来寻他。因怕扰到清梦,就不当面道别,日后如有机会,再与两位把手相叙,尽兴言欢。”
落款是白满石,乐亭生这才知道他们一早竟然走了,看了看北门姐妹,不由愣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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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痴神龙见首不见尾,慢慢乐家手下从四面传来消息,听说他同着个女子,好象往湘西去了。
这时江湖才开始将他传得如天神一般,尤其是衡山三邪联手,竟然杀不死他的事情,加上他力斗“无畏法王”,不知不觉就家逾户晓、一传十十传百,没多久就无人不知了,最后人人都说他是降龙罗汉转世,有给了他个“无敌金童”名号。
乐亭生听得这些传闻又气又妒,这时趁机笑道:“这个花痴武功虽高,只可惜花心了一些。”
北门梦蝶一愣,看了看妹妹说:“这怎么说?”
乐亭生若无其事的说:“他本来有妻室了,这次不知又勾到谁家女儿,没听说他同着个女孩儿吗?”
北门姐妹一怔,兰儿忙问:“你听谁说的?!”
乐亭生道:“就是他兄弟白满石,不信问抱缺。”
两人掉头盯着抱缺,他忙点头道:“白满石倒真这样说过,也不知是真是假。”
姐妹俩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的,眼中凶光闪闪,也不知在想些什么,乐亭生看了心下暗喜,想道:“花痴啊花痴,我看你怎么收场,谁让你守着这样的美人还去花心,你活该呗!”
正在得意,就听北门梦蝶咬着牙道:“妹妹,我们快去将他捉来,看他怎么跟我们解释!”
北门梦兰连连点头,脸上浮起马上找到让他好看的脸色,乐亭生心花怒放,悄悄落在后边只差不哼出歌来。
抱缺倒事不关已、高高挂起,反倒替传说中的花痴担起心来,也不知他落在绝不是省油灯的姐妹手中,会不会被凌迟处死。
到这时他才觉得自己剃了度可能是明智的。
正文 第六十四回:下棋的道士
六十四:下棋的道士
姐妹俩变得易怒喜嗔,这一来可苦了乐亭生跟抱缺,两位使起小姐性子来,根本没好脸色给他们。
抱缺便埋怨乐亭生:“兄弟,算了吧,我看人家对你没意思,弄得我俩象孙子似的,你能忍我可受不了。话说回来,真让你泡到手,日后也没出头之日,别说我没劝你,知难而退吧。男人三妻四妾又不是怪事,依我看她俩都喜欢那个花痴,你没机会的。”
乐亭生白了他一眼道:“你知道个屁,没看蝶儿对我多好吗?只是时机未到,一时不便表白,我知道你死心了妒忌我,没事,伤心时我借肩膀给你,大家都是好兄弟,我理解。”
抱缺啐了一口表示不愤,道:“看你那个屌样,真让我选,还觉得她俩不如柳儿,你看她多听话,小胖子可有福气了。”说着白了乐亭生一眼,又道:“你看这北门姐妹,整个大小姐脾气,我可受不了她们。你等着吧,那个叫花痴的小子真让她们给逮住,有他好受。”
乐亭生双目放光,道:“说的正是,到那时我趁虚而入,我不安慰她们谁来啊?是啊,大丈夫三妻四妾挺正常,干脆将她姐妹一并收了,嘿嘿……”
抱缺翻了翻白眼道:“看你的贱样,想得天花乱坠。没事,都是兄弟,我同情你……”说着拍马走近,用力抓住他的手,浮起无比同情之色来。
乐亭生用力抖开他手,斜眼道:“一边去,你懂个屁,真要娶到自个喜欢的女人,本少爷高兴贱,怎么了,你气死吧!”
抱缺摇了摇头,叹道:“哎,只怕你走火入魔,想贱也没机会。”
乐亭生不再理他,拍马前去追北门姐妹去了。
抱缺慢慢走在后边,只见乐亭生满脸堆笑,在跟她俩说些什么,北门梦蝶还不时应他几句,那个兰儿根本就不理他,不由又叹了口气:“失败,对手太强,也不自量。”
只是这话不便让他听到,远远尾随着三人作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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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人正顺道疾驰,突然看到大道中间,端端正正坐着一个道人,面前摆着一个棋盘,正在独自一人下着棋呢。
乐亭生正在跟北门梦蝶说话,突听兰儿奇道:“那道士怎么一个人下棋啊?是不是疯的……”说到这连忙住口,只觉得那人似曾相识,总觉得跟谁神似。
众人这才一细看,只见那个道士三四十岁的样子,左手落完白子,右手再探出去,从棋盒中拿起黑子,在盘上指点犹豫,显是想怎样走棋。
四人大为奇异,不由勒停马,缓步踱去。乐亭生自幼琴棋书画无所不精,这时觉得有机会买弄,便对姐妹道:“这人形貌不俗,不知怎么一人在路中下棋,我们去看看,只怕他有异癖的世外高人呢?!”
他自知棋艺过人,这时将这疯疯癫癫的道士捧上天去,自己上前胜他一局,便显得功力不凡。不过那个道人相貌清奇,很有些仙风道骨的样子,他这样说来,另三人倒有同感,于是一齐下马,慢慢走到道士身边去。
道士这时抬起头来,对四人笑道:“贫道独自博弈,下半天也只是平局,小朋友,会下棋么?”
乐亭生见他相貌不俗,也不敢小看,抱了抱拳道:“在下粗通一二,前辈要是不嫌晚辈棋艺浅陋,便斗胆献丑,还请前辈不吝赐教。”
道士细细打量一眼,点头笑道:“来吧。”
双方将棋局收拾了,道士道:“你先下。”
乐亭生也不客气,为了显得自己出局不凡,便点“天元”,出怪招。
道士一愣,道:“小朋友出奇不意,胸中怀有大志,只不知如何施展。”说着中规中矩,点子守边角,竟不理会他的奇着。
乐亭生大喜,不假思索,便又落了一子,就听道士说:“你先天不错,只是误入崎路,这一子看得出自身全被先决条件束缚,可惜了一根好苗子。”
乐亭生十分的不服气,又着了一子,就听道士叹道:“虽说人定胜天,但逆天而行哪能成功?你输了。”
乐亭生恨恨想道:“你个臭牛鼻子,下了三子就说我输了,只怕有些不清白的。”
正在这时道士落子快了,双方也下了数十手,棋局情形大变,道士棋式大开大阖,乐亭生本就想出奇着赢得风风光光,这一来完全变得被动拘谨,再来得几手,就见对方气势如虹,首尾呼应,自己已经没有多少回旋余地,这才冒出冷汗,想扳回局面,哪有机会,再下几子推盘而起,道:“这一局我输了,再下一盘!”
道士笑道:“棋局如人生,你往往只有一次机会,而且再下一盘你就能赢吗?”
乐亭生愣愣看着道士,这才知道道士不仅不疯,每句话只怕都有隐意,但他年少气盛,那儿懂得进一步体会,正在悻然,就听道士对抱缺道:“小道友,下一局吧?”
抱缺也不客气,坐到他对面,道士又道:“你先。”
抱缺便提起黑子,占了空角。
道士便点点头道:“根基尚正,知道安守本份,倒不致于步入偏门。”说着挂了一子。
抱缺便飞了一子,道士说:“循规蹈矩,只是现在修为尚浅,只要不为外魔乱了心志,终成大器,现在要赢我,只怕还难。”
抱缺显是有些不服气,只是再下几手,就见对方满盘乱着,先还没有感觉,到后来每下一步都明白人家早先的子对自己多么不利,下了数十手便退下道:“我输了。”
于是北门梦蝶上来,这时明白是下不赢这个道士,跟他下棋,倒象走到街头听相士算命一般,反想听他给自己评些什么。
果然北门梦蝶落了一子,道士便道:“你无心武学修道,相夫教子倒还本份,记住相公福禄过厚,你一人独享不了,醋海兴波是徒增烦恼,随他去吧。”
北门梦蝶听了,棋也不下了,愣愣起身,退到一边。
乐亭生在一边听了,隐隐知道他话意,心中竟没由来一沉,呆呆看着道士说不出话来。
北门梦兰便兴冲冲上去说:“我来。”说着拿起黑子就下。
道士愣了一愣,也不说话,下了一子。北门梦兰奇道:“说啊,谁下你都说,我下怎么就不说话了,我会怎么怎么呢?”
道士也不理她,只说:“再下。”
北门梦兰噘起嘴,于是又下了一子,道士又跟着落了一子,北门梦兰又下了一子,就听道士推盘而起,笑道:“好了,就是你!”
兰儿怔怔看着他,就见道士转身对北门梦蝶说:“你回去告诉你爹,就说兰儿被雪祖带去,过些日子便让她回家。”
说着白光一闪,就听兰儿一声尖叫,两人一下不见了!
北门梦蝶大惊失色,尖叫道:“兰儿!兰儿!”
只是四下幽静,她的声音远远回荡,哪儿有人应她?
乐亭生跟抱缺大惊失色,起身四下追寻,但那个道士就象从空气蒸发一样,根本就听不到他跟兰儿的半点动静,三人惊骇不已,就象大白天见鬼一样。
兰儿失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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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门梦蝶这才害怕起来,也记不得再去寻找花痴,执意要回逍遥岛去,乐亭生跟抱缺无可奈何,只有沿路返回,送她去海边回岛。
北门梦蝶心神不定,也不知那个神秘的道士是谁,兰儿被他捉去是吉是凶,哪还能顾及乐亭生的殷勤,最后眼见离海越来越近了,乐亭生才心如死灰,明白就此一别,也不知有没有机会再见。
很快到了海边,抱缺去找来一条渔船,准备送北门梦蝶回岛,乐亭生依依难舍的问道:“北门姐姐,你这一去,还会回中土来么?”
大家同了这么些日子,北门梦蝶本就无助,对两人也就有了些依恋,这时见他满面痴执,心中有些不忍,道:“我不知道,真要来的话,大家有缘再见吧。”
乐亭生听了大喜,忙道:“也不知你住在哪儿,否则闲了一定来找你玩。”
北门梦蝶笑道:“你来找我干什么……”说到这想起兰儿,心中一沉,黯然道:“这一次我跟妹妹偷偷出岛,兰儿又下落不明,也不知爹娘会不会怪我,你还是别来了,到时他们会迁怒于你。”
乐亭生这才悻悻罢了,北门梦蝶没心事再跟他说话,吩咐船家道:“我们走吧。”
乐亭生在岸上拚命挥手,北门梦蝶呆呆看着他,心中突浮起一缕怨意来,暗想:“其实天下男子千千万个,象这个乐公子就挺不错,偏偏我心被那淫贼占得满满的,再容不下别人,而且他还无比花心,真要让我捉住了,我……”
这时浮起无数恨意,想怎样惩罚他才能解气,马上就将乐亭生忘了。
抱缺见乐亭生还在挥手,道:“累吗老大?”
乐亭生狠狠瞪了他一眼,抱缺又道:“我跟你说没机会,你且不信。”
乐亭生这才将手放下,道:“你知道个屁,要不是现在我抽不脱身,陪她一起回岛,她还不对我死心踏地吗?只可惜……”说到这叹了口气。
抱缺就说:“这不就是缘份吗?还说你挥洒自如,一个北门梦蝶就让你心神不定了,只怕比我还差,劝你还是剃度算了,死了这份心事,少许多烦恼!”
说着大笑起来,乐亭生喝道:“象你一样做个酒肉荤道士是吧,好让本少爷天天请你上妓院?!”
抱缺忙道:“你说的地方倒真不错,你可答应过的,上次一点不好玩,今晚上我们再去?”
两人抱到一起,说说笑笑离了码头去了。
正文 第六十五回:凶灵恶尸
六十五:凶灵恶尸
莆莲韵回到教中,才知道女儿并没回家。
卦象没一点凶兆,素儿会到哪去了呢?
她连番受挫,不由烦燥莫名,到儿子处看了看,莆左清仍昏迷不醒,因为跟杨思蝉翻脸,车无间便回去了,不过象所有的医生那样,既然出手医治,就想有个结果,他留下整个疗程的验方,吩咐了各种药物的用法用量才离开。
因此莆左清躺在床上,气色已经好多了。
莆莲韵最怕女儿去找花痴,吩咐侍女好好照看儿子,便匆匆回到秘室,从法器柜中拿出一个人偶,再取出一张黄符,写上女儿生辰八字后把符焚了,划破无名指,将血在布偶身上一沾,那个布偶就象获得生命一样,跳落地飞快窜出门去了。
莆莲韵看着人偶消失,知道它会去找女儿,这才回过头来,走近那具童尸,见她还阖目静躺在供案之上,怔怔看了半响,最后脸色一变,就象下了什么决心,咬牙切齿走近法柜,打开柜门取出一个漆黑的石雕,恭恭敬敬将它搁到香案上,焚香烧纸,作起法来。
她口中念念有词,蓦然挥剑,从案上挑起一张紫符,在空中一环,然后凑近灯焰,紫符“轰”的就燃起来了,听得室中响起一阵奇怪的声音,就象是无数物质流向某个空间那样,神圣而诡秘,让人毛发耸然。
莆莲韵大叫一声,浑身颤抖,双掌合摒,桃木剑上指,就听那具石雕身上蓦溢起一缕黑烟,一个面目狰狞的凶神浮上雕像上空。
莆莲韵脸色剧变,头上汗水一滴滴落下,颤声祷道:“茅山女教第七代掌门莆莲韵参见护法天尊。”
那个凶神在雕像上幻变不定,这时发出一个声音:“本座入此雕像以有千年,想当年三茅真人将我封入,曾委我任护教大法,实为安抚本座怨气,千百年来‘释神咒’无人敢诵,想不到招我出来的,竟然是个女流。”言毕向天而笑,听得笑声直冲天宇,整个空间都颤栗起来。
莆莲韵脸色苍白,汗出如浆,这时只听那个凶狠狠的神灵垂头道:“也罢,你有什么吩咐,本座自当替你完成,只是如愿之后,切记别忘给本座正名归位,说吧。”
莆莲韵颤声道:“唤醒护灯童子……”
凶灵一愣,道:“灯童戾气冲天,你真要将他唤醒?”
莆连韵勉力点头,凶灵叹道:“灯灵仍上古仙器,积日怨愤比本座还重,想不到你竟想让它复苏,也罢,这可是本座收到第一个祈求,总不能拂汝之意。”
说着喃喃念诵,随之室内白光一闪,凶灵便从这个空间消失了。
莆莲韵整个人瘫坐下来,就象脱力一般。
回过头来,只见供坛上的童尸身上开始溢起一种若有若无的绿光,她身上的褐色紫藤象获得生命般蠕动起来!
失去理智的女人是很可怕的,如果一切仅仅停留在意志和追求之间,行为或许还有束缚,当她的苦难中添加更多怨恨时,就算明白自己行为的后果,这种怨妇也会义无反顾。
莆莲韵呆呆看着奇异的一切,竟不知道自己开始了一个可怕的劫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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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尸身上的褐藤象获得生命那样,慢慢蠕动伸缩起来,一种紫气将童尸绕住,她身躯上的紫藤幻化,竟成了一件古香古色的衣服。
莆莲韵呆呆看着那具童尸,蓦然这个空间狂乱起来,那具童尸就象一块吸石,将所有的东西都吸去,莆莲韵怪叫起来,她也身不由己的扑向童尸!
那是种无法抗拒的可怕力量,很快她连叫声也小了,只觉声音都被怪尸吸去,就象滑入一个容量极大的空间,自己一步步逼近,就见童尸脸上浮起好看的红艳,象思春的少女看到情郎。
莆莲韵骇然起来,只觉得无比恐怖诡异,就在她心胆俱焚时,蓦然一股大力将自己牵向童尸,双手一挨上她的躯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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