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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生逍遥-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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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萧雪晴笑得有些狡黠,往她身边凑了凑,钟离珞领口平素合得紧,长发散在身后,但此时坐下来又低着头,白皙脖颈处隐约显现出几片若有若无的红痕来,萧雪晴嘴角僵了一下。
难不成自己猜错了么?
钟离珞直起身子,一脸防备。
“做甚么?你娘可会吃了你么?”
谁说不会呢?爹那么个大丞相,不是在你手上治得服服帖帖的,怕是被你吃下去了连骨头都不剩。
……
直到申时,钟离珞二人才离开相府,萧雪晴亲自送她们上的马车,只是视线一直落在莫青璃的领口,莫青璃同样给萧雪晴看得毛骨悚然,于是把领口合得更紧了,简直是密不透风。
暗蓝色马车中,莫青璃仰起下巴让钟离珞看她领口:“我领口脏了么?”
钟离珞心里默默的腹诽了一下萧雪晴,道:“没有,干净得很。对了,关于靖王一案证据都找齐了么?”
“差不多了,还有人证需要我派人带来京都,大约半个月左右罢。”
“那就好。”
莫青璃身子往一边歪,头靠在钟离珞肩膀上,道:“阿珞,我觉得这件事未免进展太快了,快得都不像是真的,我总觉得事情没这么简单,或许又有谁在暗中助我们?”
“你想想从你动手查这件事,到现在有几个月了?”
“我来的时候是八月,现在是二月了,嗯,也差不多半年了。”
“半年还不够长么?别多想了,等京都事了,我带你去大漠看看。”
马车足够大,里头摆了一张虎皮软榻,钟离珞往里侧坐了坐,让莫青璃躺下来枕在她大腿上,轻轻摸着她柔软似海藻的长发,道:“你昨夜歇得太晚,离家还有一段距离,现在你先闭上眼睛歇一会儿。”
莫青璃顺从的闭上眼,含糊道:“大漠?”
钟离珞手里动作更加轻了,声音听起来竟是无比的深情与温柔。
“是,大漠。你会喜欢它的,我保证。”
作者有话要说:是的,京城卷完了,下一站就是大漠。
下章正式揭秘靖王府灭门的真相噹噹噹~
最近123言情很奇葩留言需要审核,作者回复也要审核,本君是不会删评论的,若是被屏蔽了那就是123言情这个死傲娇干的
现在凌晨2点48,明天又要出门,姑娘们酷爱来表达满满的爱意罢,我先点名批评C,你又开始蹭人家楼!!
☆、第61章 君王之爱(上)
靖王一案昭雪那日;是仁昭三年二月十四;自灭门那日正好六年零六个月。
“靖王子书晏;和甫二十五年蒙奸佞诬陷,致使满门被灭;其义子莫青璃奉皇命重查此案;今得以沉冤昭雪,遂昭告天下,子书晏谥号护国王爷,加封镇国公,建碑记功,永垂名于万世,其子莫青璃袭长安王爵位。”
皇榜前;一中年男子几乎是哽咽着读完了这封皇榜,激动得不能自已,而后面朝苍天“噗通”跪了下去,连连叩了几个响头。
“老天有眼,老天有眼啊!”
榜前站着的百姓们喜极而泣,也齐刷刷的跪了下去,不住地向老天磕头,口中不住道:
“苍天开眼,靖王昭雪。”
“苍天开眼,靖王昭雪。”
呼声越来越大,足见靖王生前在百姓心中的地位。
一时间,京都百姓陷入了一种莫名的欢腾雀跃之中,鞭炮齐鸣,竟有股普天同庆的味道。
而此时皇榜中所提到的长安王莫青璃又在哪里?
莫府。
莫青璃已经把自己锁在房里整整一天,谁都不让接近,包括钟离珞,饭菜放在房门口也不见有人动过。原本靖王洗刷冤屈最应该高兴的人缘何如此异常?
时间倒退到一天前,二月十三,早朝。
子书仁端坐高位,一身明黄五爪金龙袍,头戴九毓冕,大手一挥,道:“传朕旨意,靖王一案证据确凿,当年确受奸佞所诬,故恢复靖王生前封号,谥号护国王爷,加封镇国公……”
莫青璃在下面一字一句听着,心里仿佛一下子少了一大块似的,空落落的,这难道不是自己进京一直想要的么?如今已经实现了为甚么又觉得难受呢?是因为没有追求了么?
她心神莫名的有些恍惚,只听得子书仁又道:“至于莫青璃,朕已知他即为靖王义子,在此案中又居功至伟,故承袭靖王先前的爵位长安王,也是我大晋第一个异姓王,封地为京都,将原府宅扩建,改为长安王府。赐丹书铁券,无需上朝,也无须固守封地。”
莫青璃眉拧起来,他这是甚么意思?他明知道自己已经不想再跟皇家扯上关系了。
“小柚子,把长安王的玉牌交给她。”子书仁对身旁站着的小太监子书幽道,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为何非要这样做,或许给她一个王爷的名分,就能够骗骗自己她其实还是当年的汐儿,也还是自己的妹妹,是皇家的人。
朝堂之上,莫青璃怎么说也不敢抗旨不尊,只得恨恨的望了一眼子书仁,接过递过来的玉牌,紧紧攥在手里,恨不得捏碎了它。
“以后,见此玉牌,如朕亲临。”
子书仁迎上莫青璃冰冷的眼神,心里有些苦涩,但面上还是保持着一贯的温和笑意。
下朝时,子书仁又道:“长安王,随朕来御书房。”
……
既然彼此都知根知底了,莫青璃也就不再顾甚么君臣礼数了,她将手里的玉牌放到龙案上,道:“请皇上收回成命。”
“朕金口玉言,说出的话就没有收回的道理。况且朝中大臣今日都看见了,我头天封王第二天便撤了,以后还怎么指点江山。”
莫青璃终于有些无奈的看着他:“皇上何必呢?天底下那么多人想当王爷,你非让我做这个王爷做甚么?”
“因为你是我皇妹,我必须给你应得的。”
莫青璃勾起唇角,牵起个凉凉的弧度:“可是,我没有兄弟姐妹,我是我父王的女儿,却不是大晋的郡主,这样说皇上可明白?”
子书仁垂在身侧的手慢慢握成拳头,道:“朕明白,可这块长安玉是皇叔当年的那块,改封靖王以后便收了回来,如此,你也不要么?”
听得此言,莫青璃才重新拾起那块长安玉,仔细检查,若是她父王用过的,便会留下刻记,果然在长安二字的旁边嵌了一个小小的“晏”字,不过也不能排除是后来刻上去的可能性,她抬起眸子看着子书仁。
子书仁好似懂了她的意思,笑道:“朕有必要骗你么?对我来说有甚么好处。”
“玉,我收下了。不过你别指望我会为皇家做甚么,还有,我要你答应我一个条件。”
“你尽管说,我都答应。”
“一个人,一把刀。你手里的一个暗卫长风,我与他有过节,还有那把‘沧月刀’,我答应过一个人要给她取来。”
“好。”子书仁答得爽快。
莫青璃真的有些看不懂这个皇帝了,他做这么多事情到底是为了甚么?转念一想,终于想起甚么似的,从怀里摸出那块靖王留下来的虎符,她原本就打算昭雪以后就还给子书仁,今日上朝也就带上了,想来子书仁是惦记这东西,毕竟虎符落到不轨之人手里就难办了。
子书仁接过小巧玲珑的虎符,小心翼翼的查看了一番,才放到龙案前早已布放好的锦盒中,想说句甚么,眼里的笑意还没凝聚起来便敛了下去。
“皇上可满意了?”
“满意甚么?”
莫青璃道:“你做这么多不就是为了这块虎符么?还有朝中我父王的旧部能够安心的归顺于你。两年前先皇驾崩,你初初登基朝局不稳,也就没有铤而走险提出来为靖王平反,两年后你安内攘外,朝政大定,然而父王的旧部却成为了一个不安定的棋子,你想拉拢他们,让他们完完全全的效忠皇室,而不是始终只效忠一个有靖王爷的皇室,正好我这时候回京了,你就顺水推舟的将此案沉冤昭雪,父王旧部对皇室的意见就会小很多,也就更利于你巩固皇权,不是么?”
子书仁觉得胸口隐隐泛起疼痛,手却拍了几下掌,苦笑道:“对,对极了。汐……长安王说得对极了。”
“既然都遂君愿,那青璃就告辞了。”莫青璃朝他微微颔首,便打算离开了。
“等等,我有东西要给你看,关于你父王真正的死因,说起来算是宫廷丑闻,我也不知道让你知道是好是坏,但毕竟你是皇叔的女儿,有权利知道这一切。”
说完也没看一眼莫青璃,他知道莫青璃会停下的,子书仁转动了龙案上的笔架,径自走到一旁,从墙壁的暗格里取出了几幅卷轴和一本类似手札的物事,甚至还有圣旨?
那一堆东西看起来不少,被子书仁抱在怀里,看不太清。
“或许你见到这些东西会愤怒,会觉得难以置信,朕第一次见到时也这样。”
莫青璃走到龙案前,那堆物事已经整整齐齐摆放好了,是卷轴、手札和诏书,子书仁向旁挪开两步,把整张书案都让给她。
莫青璃手搭上一卷卷轴的红色系带,手指却莫名的有些发颤,似乎下意识的有些恐惧即将到来的事情。
然而最终还是将系带解开了,她手握着卷轴一端,慢慢,慢慢的展开来。
美人像,宣纸泛黄。
画像上,却是一个男人,一个莫青璃再熟悉不过的男人。
星眉朗目,杀意凛凛,一身月白战袍,一方紫色方巾,一柄流雪红缨枪,斜跨着一匹枣红骏马,马蹄疾驰,带起阵阵飞扬的沙尘,战神临世。
是靖王。
第二幅,相同的面貌,只不过换了一套月白色的锦袍,眼眸微阖,手里提着一壶已经拍开封泥的酒,半醉半醒的倚在桃树下,恍如谪仙。
是靖王。
第三幅,则有两个人,相对弈棋。
是靖王和先帝。
左下角还有落款——天启。
是先帝的表字。
莫青璃终于猜到了甚么似的,不受控制的打开了所有的卷轴,凌乱而又直观的铺在了书案上,每幅卷轴上都有一个相同的人——靖王子书晏。
或坐,或站,或笑,眉目神态,无不传神,可想象得出作画的人耗费了多大的精力,又是怎样的深情。
莫青璃近乎麻木的拿过桌上的诏书,翻开,发现是一封“罪己诏”:“朕深感己过,为一己私欲而犯下弥天大错,听信谗言而残害忠良,对亲弟产生不伦之念,并因妒生恨,有伤国体、家体、人伦,罪甚,罪甚!”
对亲弟产生不伦之念,因妒生恨。
这就是父王娘亲及王府所有人惨死的真正原因么?就因为这个狗皇帝的一己私欲。
甚么罪己诏,说得冠冕堂皇,这份罪己诏有碍国体,是皇室的丑闻,根本就不会真正发出去,只能够永远埋在深宫之中,若是真的深感己过,他就不会这么写。
莫青璃低着头,白皙手背青筋爆出,猛地将那张“罪己诏”撕得粉碎,也顾不得这里是御书房,几近暴怒的将龙案上所有东西都掀翻到地上。
始终还未打开的那本手札滚落到了莫青璃的靴边,现出里面一页密麻墨迹,几年过去了,墨迹有些斑驳,但还是可以清晰辨认。
她蹲□,一行一行的扫过,瞳孔蓦地缩紧,捂住自己的胸口。
和甫二十五年,太后大寿,朕在永和殿见到了他的女儿,已经十岁了,他很喜欢她,朕好恨,这么多年的嫉妒和愤怒齐齐涌上来,冲昏了朕的头脑,朕要报复他,朕要下旨杀了他。
后来,朕下旨了,他就死了,可是朕又觉得心里空落落的。
御书房内静得掉根针的动静都能听见,窸窸窣窣的,是手札一页又一页翻过的声音。
……
和甫十五年,他的女儿出生了,朕阻止不了他娶妻生子,她生得很像他的妻子,朕一看见那个孩子就会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朕想,朕要远离他,免得自己会杀了他。
……
左手似乎承受不住一本手札的重量,莫青璃再也握不住,有些破旧的手札掉落在地上,发出一声沉重的叹息。
莫青璃右手捂着开始剧烈疼痛的胸口,喉头一甜,吐出一口鲜血,红的血溅在那纸黄色薄页上,渐渐妖异成一只独眼怪人的红眼睛,怪状诡谲,直直勾着莫青璃。
它笑道:瞧,若是没有你,兴许你父王就不会死了。
作者有话要说:靖王到底为什么会死,不是先帝和靖王抢郡主她娘,而是先帝和她娘抢靖王,不过靖王不喜欢先帝罢了,至于杀了他,莫青璃的确是导火索,不过罪过肯定不在她身上,先帝是个疯子,世界上这样的疯子也不止他一个,得不到就要毁了他的人还少么?
既然京城卷快完结了,我就给你们梳理一下线索【因为我知道大家都懒,所以不要怪我这章小绿字很多_(:з」∠)_
二十五岁子书和登基,子书晏十一岁,此时为和甫元年。先帝以前封号是齐王,只留下了子书晏一个兄弟,其他的就跟九龙夺嫡一样,都被他害死了,为了避免这个问题,所以先帝也只有子书仁和子书幽两个孩子。
三十岁子书和,子书晏十六岁,开始征战,此时为和甫五年。
子书晏征战五年,和甫十年,二十一岁回京,后来遇上了莫青璃她娘。
和甫十一年,第一次纠葛。
中间两年还有好多次。
和甫十三年,靖王大婚。
和甫十五年,子书汐出生。
和甫二十五年,靖王府灭门。此时子书晏三十六岁,子书和五十岁。
和甫二十九年,子书和驾崩,享年五十四岁。
后来的事就是子书仁在位了,纪年是仁昭。
为什么靖王想归隐先帝不让,因为他要的不是兵权,是靖王这个人,这也是靖王虽然在京,虎符还在手里的原因。【各种疑问基本在31章了,有些京城卷暂时解释不了的问题在后两卷。
这些都是我个人想法形成的系统,出现bug的话,欢迎指正。
莫青璃说先帝没有悔过之心,这是以她的想法说的,作者君没有说哦,没有说有也没有说没有,以后就知道了= =。
至今,楔子里面提到的事情出现了一大半,后面的就是江湖上蹦跶的事了,包括讲故事的主人公,都会相继登场,敬请期待_(:з」∠)_
PS:明天中午13点若是没有更新的话就后天更新,因为新章我还没写,我觉得自己负担不了日更了,一个原因是写太快让我有一种粗制滥造的感觉,我很不喜欢;另一个是我身体受不了,天天熬夜到两三点,早上又起得早,我狂拽酷炫的老爸昨天冷脸对着我一天,因为前天他两点多进我房里我还对着电脑,他不知道我天天熬夜,外带爸妈一天的唠叨,我自己也觉得我会把身体拖垮了,见谅_(:з」∠)_
最后,章名是有原因的,其实我觉得先帝的爱已经变态了,真正的君王之爱我指的是子书仁很爱这个妹妹,不过因为老爹的原因莫青璃不把他当仇人已经不错了,虽然皇上在尽力挽回了,但也只是一声叹息罢了,别想多,世界上又不止有爱情_(:з」∠)_
☆、第62章 君王之爱(下)
这些所谓的“皇室丑闻”既然是子书仁拿出来的;他自然是都看过了,只不过他不是当事人,也就没有顾及里面这部分的内容;但是莫青璃原本对此事执念颇深,如今看见有关于自己的内容,便将它无限的放大;将自己困在死局里面。
靖王的死,本不是她的过错。
或许是抱着挽回两人关系的心思;子书仁自己虽然不耻他父皇曾经的行为,先帝谥号武帝,也曾带兵打过仗;身子骨是不必说的了,但是靖王死后那几年,先帝是一天一天的虚弱下去,几月之内发至全白,而后便驾崩西去,是自己看在眼里的。
于是子书仁递给莫青璃一块干净的手绢,安慰道:“汐儿,这些已经都是往事了,不要再想了。来,把嘴边的血擦一擦。”
蹲立的女子却丝毫没有接过去的意思,只是静默了半晌,自己站起身道:“皇上,臣想回府了,府宅不必扩建了,臣也没打算在京都久待。”
声音却比方才更为疏离。
子书仁的手僵在半空,慢慢垂下来,道:“……好。”
“谢皇上。这些东西,臣可以带走么?”
“朕真的很想答应你,可是这件事不行,这些东西关乎国体,不能流出宫外。你有没有别的事,只要你说得出,朕一定帮你做到。”
莫青璃微微躬身,道:“如此,臣告退。”
子书仁望着莫青璃渐渐逼近门口的背影,终于忍不住出声道:“汐儿。”
“……”没有人回应,也没有人停下。
“莫青璃!”
“皇上还有何吩咐?”莫青璃背对着他道。
“你能不能……能不能再叫我一声‘太子哥哥’。”
“当年的汐儿和太子哥哥在六年前就已经死了,请皇上忘了罢。”
御书房的门被轻轻带上,却好像重重砸在了子书仁的心上,他四下环顾着这个空荡荡的御书房,偌大的空间,高大的檀色书架,雕花金漆龙案后是绘着晴云秋月的六扇翠玉屏风,云雾间隐着一条金黄色的巨龙,傲视天下,睥睨苍生。
他慢慢走到龙椅面前,久久凝视着两端的镀金龙头,然后坐下,深深的陷了进去。
——当年的汐儿和太子哥哥在六年前就已经死了,请皇上忘了罢。
他抬手捂上自己的左胸口。
人心都是肉长的,朕是皇帝,但朕也是一个人。
……
钟离珞原本以为靖王的事终于了结,可以好好庆祝一下,她已经很久没有下过厨了,从莫青璃去上早朝起便开始在厨房忙活了,她自认虽说厨艺不如莫青璃精湛,但家常几个小菜还是可以随便来一手的,忙着煲鸡汤的时候听下人来报说公子回来了,便急匆匆的解下围裙,洗洗手,赶去府门口迎接她。
谁知见到的却是心上人失魂落魄的样子,接下来便直接把自己锁房里了。
她抬手抚了抚额,这是……怎么了?都这时候了怎么还有变数。
“夫人,厨房里的饭菜怎么办?”小厮问。
“你们尝尝看,如果觉得好吃就给大伙当做中午饭,不好吃就倒了罢。”
“是,夫人。”
小厮乐颠颠的下去了,方才做饭的时候他可是全程看着,那个香气,会不好吃才是有鬼,他瞥了瞥后院的方向,心道公子爷可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有个这么好的漂亮娘子也不知道好好珍惜,若是自己,嘿嘿……
转念一想,顿时又苦下脸来,自己一无才、二无貌、三无钱,凭什么娶漂亮娘子,还是老老实实在府里干活,到了年纪让娘亲给自己说门亲事。
钟离珞刚刚走到房门口,琴南便手在她身前一拦,恭敬道:“主上吩咐,不见任何人。”
钟离珞抬了抬眉。
琴南又道:“特别是夫人。”
莫青璃躺在床上,眼睛睁得大大的望着头顶上的白莲花,听着门外的动静,不是她不想让钟离珞进来,只是她自己心里一团乱,若是她问起来的话自己也不知道怎么说。
暮色四合,太阳渐渐挂到了西边。
已经开春的时节了,不知道是不是春风眷顾,靖王府的桃花早早的开了出来,一阵风过,高大的树枝随风飘摇,粉色的花瓣纷扬而下,仿若下了一场桃花雨。
树下有一个人,准确的说是树下的草地上侧卧着一个人。
那人曲起一条胳膊枕在颈下,精致宽大的黑色长袍覆在身上,身材纤长单薄,乌黑长发不扎不束,流水般随意散在胸前,被纯黑的袍子掩为一体,整个人融进了微沉的暮色中。
她身侧放着一坛拍开了封泥的桃花酒,坛子倾倒着。
似是喝得醉了,就地睡了。
有软靴踩在草地上发出倾轧的微响,仿佛一只柔柔的手慢慢拨开了沉寂的暮色,那人身着雪白衣衫,在侧卧着的女子身旁停了下来。
空气仿佛静止了一会儿,又重新流动起来。
钟离珞低头看着犹如沉睡的莫青璃,长长的睫羽刷下,光影便在眼下错落相致,秀挺的鼻梁,绯色的薄唇,蓦地痴了会。
随即弯下腰打算把她抱回去,只是手刚刚揽上莫青璃的腰,便听到女子清越的嗓音:“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带了一丝慵懒之意,眼却没有睁开。
钟离珞任她双手如同有自己意识般的攀上自己的脖颈,道:“我方才去你房里,发现你已经不在那里,猜到你可能会在这里。”
莫青璃伸手捏了捏她柔软的耳朵,道:“这世上,真的没有谁比你更了解我,也只有你会任由我胡闹。”
钟离珞眼底勾起温柔的笑,柔声道:“喝酒了?”
你的胡闹,对我来说都是莫大的珍贵。
“没有啊,你知道我酒量不好的,再说一个人喝酒没意思。”
“那你身边的酒坛是怎么回事?”
“那个……是我用来祭奠靖王府上下三十六口人的,今日算是还我靖王府一个公道了,都倒在地上了,我一滴都没沾。”
钟离珞坐下来,让莫青璃枕在自己大腿上,半坐半卧的让她窝在自己怀里,唇角勾着丝要笑不笑的弧度,道:“我不信,得亲自验过才知道。”
莫青璃的“怎么验”还没说出口,便见钟离珞清雅的面容逼近,紧接着温凉的唇便贴了上来。
最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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