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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羲剑-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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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慕容宛儿奇道:“我们没欠他们的钱,这又是要的什么账?”
  陆沧然道:“这里是他们紫金盟、玄武帮和秦淮帮的地头,自然是要收买路线了。”
  欧阳舒哈哈一笑,道:“陆大侠真是受开玩笑,阁下大驾光临,我们欢迎都来不及,还哪里敢收买路钱。”
  陆沧然道:“哦?素闻紫金盟、玄武帮和秦淮帮厉害得紧,过往客商和市面上的店铺都须缴足例钱,才能做买卖,甚至据说连行路游人都要收买路钱,不想今日对陆某却是网开一面,当真是荣幸之至。”
  叶敬轩听得心中不忿,冷冷道:“阁下又不是来做生意的,我们自然不会来收你的例钱,至于买路钱什么的,却从无其事,却不知阁下是在哪里误听误信?”
  陆沧然道:“哦,这么说是我搞错了,听你之言,似乎陆某若是想在此地做上一笔两笔生意,自然还是免不是要交上例钱的了。”
  叶敬轩冷哼一声,闭口不答。
  欧阳舒忙笑道:“陆大侠误会了,我等绝无此意。”
  陆沧然冷笑一声,道:“既是如此,诸位如此兴师动众找上门来,却是有何贵干?”
  欧阳舒笑呵道:“我等此次是专程前来请客的。”
  陆沧然道:“哦?”
  慕容宛儿瞪着眼睛,奇道:“你们是来请陆师叔,还有我?”
  欧阳舒笑道:“正是,我等正是要请陆大侠和慕容小姐前往金陵盘桓数日,做几天客人。”
  陆沧然微笑道:“在下和这位慕容小姐与紫金盟、玄武帮和秦淮帮既无交情,又无瓜葛,这请客之事却又是从何而起?”
  欧阳舒轻咳一声,清了清喉咙,缓缓道:“几天之前,金陵知府慕容大人一家不幸遇害,敝盟与玄武帮、秦淮帮骤闻噩耗,都是惊痛万分。当初慕容大人在世之时,对我等江湖帮派诸多关照,如今他被奸人所害,我等自然不能袖手旁观。大家矢志查出凶手,为慕容大人报仇。后来听说慕容小姐幸免与难,并与‘卧雪剑客’陆沧然陆大侠在一起,我等欣慰之余,不免又为陆大侠和慕容小姐的安危感到担心。”
  楼上包厢内的海莹莹听着忍俊不住,轻笑道:“慕容英当初对紫金盟、玄武帮和秦淮帮严厉弹压,却又哪来诸多关照,这欧阳舒当真是信口雌黄,一派胡言。”
  只听楼下陆沧然冷笑道:“欧阳盟主真是费心了。”
  欧阳舒笑道:“哪里,哪里,我等以为,陆大侠虽是神功超群,却毕竟是孤身只影,万一谋害慕容大人的凶手人数众多,到时候双拳难敌四手,未免凶险。故此,我等专门觅得一安全处所,想请陆大侠与慕容小姐移尊就驾,由紫金盟、玄武帮和秦淮帮各派高手护卫,可保两位安然无恙。不知陆大侠意下如何?”
  陆沧然仰天一笑,道:“三位盟主、帮主不但亲自来请,而且还带来这么多人手,当真是非常看得起我们哟。”
  欧阳舒笑道:“陆大侠名动天下,慕容小姐又是贵为慕容大人的千金,在下与叶帮主、乔帮主亲自来请,乃是理所当然之事,至于带多几个兄弟,也是为了两位的安全着想,还请陆大侠不要误会。”
  楼上包厢内方枕寒暗笑道:“陆前辈剑法名震天下,你们三个当然是要联起手来才有机会了。”
  陆沧然看了一眼欧阳舒身边的叶敬轩和乔孤蝉,却见一个脸带冷笑、另一个则是神色木然,便淡淡道:“叶帮主和乔帮主看来不像是诚意请人的样子。”
  欧阳舒笑道:“哪里,叶帮主和乔帮主与在下一样,都是诚心相请陆大侠和慕容小姐,只是叶帮主平素生性耿直,不拘俗套,乔帮主也是向来不谙世故,少言寡语,得罪之处,还请陆大侠多多包涵。”
  叶敬轩干笑数声,道:“欧阳兄说得不错,在下是个粗人,还请陆大侠不要介意。”
  乔孤蝉喉中咳了几下,连声道:“正是,正是。”
  陆沧然微微一笑,道:“照此看来,当真是盛情难却,不过……”他故意拖长声音,欲言又止。
  欧阳舒忙道:“陆大侠但说无妨。”
  陆沧然缓缓道:“不过,这大厅之中,似乎并不只有你们紫金盟、玄武帮和秦淮帮?”他把目光移向那边桌子上的上官琴等快意堂众人,随后又扭头看了一眼身后那三个茅山寨的汉子。
  欧阳舒道:“陆大侠放心,这位快意堂的上官舵主,还有侯副舵主、霍副舵主都是我们的朋友。他们虽非东主,但若需要,也会出手相助。”
  上官琴嫣然一笑,道:“欧阳盟主说得不错,我们今日一来是想亲睹一下‘卧雪剑客’陆大侠的风采,二来则是看看能否帮上一点忙,还请陆大侠不要嫌我们碍手碍脚。”
  欧阳舒笑道:“上官舵主真是太客气了,快意堂自然是一番好意,陆大侠尽可放心。至于其他人吗,却是与今日之事毫不相干。”说着,他有意无意地看了一眼那三个茅山寨的汉子。
  话音刚落,却听大厅门外有人冷冷说道:“哼,好大的口气,也不怕风大伤了舌头。”
  欧阳舒脸色一变,冷眼瞧去,却见门外缓缓走进一人,身后跟着八个黄衣大汉。
  这人三十来岁,一身蓝衣,右手握着一枝竹杆,在地上一步一敲,左手则牵着一头白犬,但见他抬头之间,双眼虽大却毫无神采,原来竟是个瞎子。那白犬浑身长着细长的软毛,瞧去甚是可爱。
  那三个茅山寨的汉子倏地站起。冲着这中年瞎子躬身行礼道:“见过二寨主。”
  陆沧然微微一笑,转脸对慕容宛儿道:“宛儿,咱们接着喝茶。”
  欧阳舒干笑一声,淡淡道:“原来是茅山寨的古二当家。”
  叶敬轩沉声道:“古清彪,你到这里来干什么?”
  古清彪冷笑道:“天下之大,古某爱上哪就去哪,难道有人害了慕容知府,就想划土占地,自立为王吗?”
  叶敬轩怒道:“古清彪,你休要血口喷人?”
  古清彪阴阴一笑,道:“叶帮主,在下是否血口喷人,你心里最是清楚。”
  叶敬轩气往上冲,道:“你!”他双手伸向腰间,就想动手。
  欧阳舒忙上前一步,摆手道:“叶帮主,休要动怒。”他转身又冲古清彪拱一拱手,微笑道:“古二寨主,慕容大人为奸人所害,与紫金盟、玄武帮和秦淮帮确实毫不相干,还请古二寨主不要误信谣言。另外,在下曾与茅山寨宋大寨主有约,划地为界,互不相侵,记得当时古二寨主也是在场。如今这秣陵镇说来也属紫金盟的地头,古二寨主的手这次未免也伸得太长了一些吧。”
  古清彪淡淡一笑道:“欧阳盟主,生意上的事,古某自然要照宋大哥与你的约定来办,只是古某今日来到此处,却不是为了生意,而是请人。”
  欧阳舒冷冷道:“哦?”
  叶敬轩大声道:“古清彪,陆大侠和慕容小姐可是我们的客人,你休想插上一手。”
  古清彪微笑道:“叶帮主真是聪明人,不说就知道我们要请的是陆大侠和慕容小姐。”他转脸仰头面朝陆沧然和慕容宛儿的方向,拱手行礼道:“陆大侠,在下茅山寨古清彪,特奉敝寨大寨主宋天雄宋大哥之命,前来请陆大侠到茅山寨暂且一避,至于陆大侠和慕容小姐的安危,敝寨上下将全力相护,还请陆大侠不要推辞。”
  陆沧然抬起头来,淡淡道:“金麒麟宋天雄、犬郎君古清彪的名头,在下倒也曾听说过。”
  古清彪笑道:“浪得虚名,还请陆大侠不要见笑。”
  欧阳舒冷冷道:“古二寨主,陆大侠已经答应去金陵,你可是来迟一步。”
  古清彪淡淡道:“陆大侠何时答应过你们?欧阳盟主恐怕是搞错了吧。”
  叶敬轩冷哼道:“宋天雄自己不敢来,就凭你这几个人,就想来请陆大侠?”
  古清彪悠悠道:“哦,宋大哥有要事不便前来,不过,我倒也特意请了几位江湖上的朋友前来相助。”他头一侧,朗声道:“有请郭班主和太史先生。”
  众人向大门外望去,便见快步走进五个身着戏装,面上画着脸谱的人来,为首一人竟然扮成大戏“窦娥冤”中窦娥的模样,其它四人也是扮成生、旦、净、丑各不相同。那五个戏子差不多已走到古清彪身边,才见大门口又慢吞吞走进一个人,这人背着青襄,跨着药箱,分明是一个江湖郎中。
  那个扮成窦娥模样的人向着陆沧然施施然作了个揖,阴阳怪气道:“奴家郭家班郭辰鱼见过陆大侠、慕容小姐。”
  那江湖郎中也拱手道:“在下太史思,拜见陆大侠、慕容小姐。”
  楼上的海莹莹瞧着有趣,轻声道:“嘿,真有意思,哪里又来了这几号人物?”
  柳若尘微笑道!“郭辰鱼人称‘铁袖旦’,太史思的外号则叫‘针郎中’,此二人在江湖上也都算得是厉害脚色。”
  海莹莹道:“这下可越来越热闹了。”
  只见陆沧然晒然一笑,悠悠道:“陆某与这位慕容小姐何德何能,今天居然成为如此众多武林朋友的座上客,当真是三生有幸。”
  叶敬轩冷眼瞧着郭辰鱼和大史思,咬着牙道:“郭班主,太史先生,你们来得可正是时候啊。”
  郭辰鱼阴阴一笑,拖着长音怪声道:“叶帮主,我看是来得不是时候吧。是不是坏了你们的好事?”
  叶敬轩嘿的一声,道:“不男不女的东西,你以为自己有多大能耐?”
  郭辰鱼“哟”的一声,道:“叶帮主,好大的火气,奴家是不是有能耐,到时候你自然就知道了。”
  欧阳舒缓步走到上官琴等快意堂众人的桌前,拱手道:“上官舵主,今日之事,恐怕要请快意堂来说句公道话了。”
  上官琴仰头望天,淡淡道:“看来,人家今天根本就没把咱们快意堂放在眼里。”
  古清彪忙拱手道:“原来是上官舵主,这两位想必一定是侯副舵主、霍副舵主了,请恕古某眼拙,罪过,罪过。”他转脸又向郭辰鱼和太史思二人打眼色示意。
  太史思拱手道:“上官舵主、侯副舵主、霍副舵主,请恕在下不识之罪。”
  郭辰鱼边作揖边细声细气地笑道:“上官舵主,二位副舵主,你们大人有大量,千万别怪我们有眼不识泰山哟。”
  上官琴嘿嘿一笑,对身边的侯坤道:“侯老爷子,看来人家好象还是挺买咱们的帐,却不知咱们眼下要管他们的闲事,你说他们倒是愿意不愿意?”
  古清彪朗声道:“上官舵主,茅山寨与快意堂素有交往,快意堂常州分舵江孟鸿江舵主更可以说得上是古某的朋友。”
  第06节
  上官琴冷笑道:“哦,那么说是我孤陋寡闻咯。”
  古清彪又道:“上官舵主,古某此次前来,带有一封江舵主的亲笔信,还请上官舵主亲自过目。”说着他从怀里掏出一封信,递给身后的一个茅山寨的汉子,那汉子快步上前,躬身把信呈给上官琴。
  上官琴眉头一皱,接过来信,打开看了几眼,然后交给一边的侯坤,她沉吟片刻,笑道:“欧阳盟主、叶帮主、乔帮主,今日之事,看来快意堂一时不便直接插手。依我看,你们还是和茅山寨好好商量,看看有什么公平的办法,最好不要伤了和气。”
  欧阳舒嘿嘿两声,脸上似笑非笑道:“上官舵主说得是。”
  叶敬轩冷眼望着古清彪等人,怒声道:“古清彪,你们茅山寨离此少说也有二、三百里,如今大老远地跑来,嘴上说得好,是来请人做客,只怕骨子里没安得什么好心吧?”
  郭辰鱼双眼一翻,阴笑道:“哼,我们可是诚意来请陆大侠和慕容小姐,倒是你们,一来慕容知府一案未必脱得了关系,二来,哼,还不是为了那件东西?”
  叶敬轩大怒道:“你!”
  欧阳舒忙一摆手,缓缓走向古清彪等人,淡淡道:“古二寨主,今日之事,多说无用,不过依在下之见,咱们也不必为此争个你死我活,斗得鱼死网破,免得让别人坐收渔人之利。”
  古清彪道:“欧阳盟主有话请讲当面。”
  欧阳舒道:“古二寨主,咱们不妨还是照江湖规矩来办,你我双方,各出三人,就在这戏台上摆开场子,过上几招,比划两下,谁要是被赶下戏台就算是输,哪一方如果不幸输上两场,今日之事只有撒手不管,置身事外了。不知古二寨主意下如何?”
  古清彪沉吟片刻,手中竹杆一顿道:“好,欧阳盟主快人快语,就照你的意思办。”
  慕容宛儿忽道:“师叔,咱们走吧,我可不喜欢看别人打打杀杀的。”
  陆沧然笑道:“咱们若是现在就走,人家非凑在一起留住咱们不可,宛儿,就坐着看看热闹也好,或许能长些见识。”
  欧阳舒心中暗道:“哼,陆老头,算你明白。”
  郭辰鱼望了几眼欧阳舒等人,似笑非笑地哼了一声,道:“我看,双方的这三个人也不用怎么挑了,这不是明摆着的吗?”
  叶敬轩冷冷道:“郭班主,叶某这就向你请教几招,”说着他的身形急矢般向戏台上疾掠过去。
  郭辰鱼的身形几乎同时飞起,飘向戏台,但见他双手长袖挥舞,摆身扭腰,姿态甚是美妙。
  台下众人禁不住齐声喝采,有的是惊叹叶敬轩身法快疾,有的则是赞赏郭辰鱼姿势巧妙。
  郭辰鱼身形在戏台上徐徐飘落,斜了一眼虎视耽耽的叶敬轩,嘻嘻笑道:“叶帮主,这下你可以见识一下奴家有多大的能耐了,”
  叶敬轩沉喝一声:“废话少说,看招,”他口中虽喊看招,双手却是只在空中一扬,虚晃了一下,并未进招。
  郭辰鱼凝神瞧去,却见叶敬轩双手已是多了一对白光闪闪的剪刀,便笑道:“好一个‘八斗裁缝’,用的兵器果然有趣。”
  叶敬轩出身裁缝,后得高人指点,苦心创出一套剪刀家数,别人是“才高八斗”,他则自诩“技高八斗”,故而有“八斗裁缝”之称。
  当下叶敬轩并不答话,身形扑上,左手剪刀斜穿,剪向郭辰鱼商曲穴,右手剪刀下截,正对郭辰鱼风市穴。
  郭辰鱼叫声“好厉害!”身形一塌一旋,恰好避过。
  叶敬轩冷哼一声,双剪招数源源不断,接连攻出,使的正是他赖以成名的“三十六路剪穴手”。只见他双剪来回穿梭,上下翻飞,招招不离郭辰鱼身上大穴,当真是迅疾如风,变幻莫测。
  郭辰鱼喊道:“哎哟哟,吓死奴家了。”双袖连抽带削,竟是硬接叶敬轩的双剪。
  叶敬轩的双剪甫触对方双袖,便听“笃、笃”两声,仿佛击在硬木之上,他心中一惊,知道对方内力深厚,双袖之中已是鼓足真气,刀枪不入。他嘿的一声,身形一绕,避开对方双袖,双剪挑、捺、绞、点,寻暇低隙,专攻郭辰鱼周身要穴。
  郭辰鱼“呀”的一声,喝道:“我的爷,让你见识见识奴家的手段。”反手连连攻出,但见他双袖涨满真气。忽而如剑,或削或抹;忽而似刀,或砍或劈;又忽而像枪,连扎带抡。他外号“铁神旦”,在江湖上靠一双铁袖功闯南荡北,不知会过多少高手。他这套袖法传自一位梨园前辈高人,名为“十八般袖法”,能将一对铁袖化为袖刀、袖剑、袖枪、袖棍、袖拐、袖戟等等,当真是十八般兵器样样都有。对手若是被他的铁袖击中,则难逃穿胸裂腹之灾。
  刹时间,二人在戏台上斗得你来我往,互不相让。
  台下众人看得精彩,连连叫好,原先装作旁若无人,置身事外的陆沧然也不禁抬头注目观看,暗自点头。
  二楼包厢里,海莹莹看得兴高彩烈,不懂时便出声询问身边的柳若尘,柳若尘自是抖擞精神,卖弄一番。海莹莹忽地转头,却望见坐在另一边的方枕寒愁眉苦脸,低头喝着闷茶,便笑道:“袁公子,如此好戏,为何反而不看?”
  方枕寒叹口气道:“打打杀杀,有辱斯文,有辱斯文。”
  海莹莹嘻嘻一笑,说声:“你真是书呆子。”便又回头去看楼下戏台上郭、叶二人撕杀。她却哪里知道,方枕寒只是装模作样,暗中则亦是看得甚是有趣。
  猛听戏台上郭辰鱼叫了一声唱板,身法骤地展开,疾速地摆、折、俯、仰、扭、屈、抖,恰如花枝在狂风中乱颤。他这套身法有个名堂,叫作“鸳鸯蝶惊天舞”。
  叶敬轩一时间看不清对方的身形,瞧不准穴位,双剪顿时失去目标,不知如何攻出。
  郭辰鱼旋即袖法配合身法,使出袖鞭的路数,拉、抽、架、板、拥、挂,疾速攻了出去,逼得叶敬轩连退四步。
  眼看叶敬轩身后已是戏台边缘,猛听他一声暴喝,双剪路数骤变,崩、扫、压、推、盖、夹、托,竟然大开大阖,刚猛之极。叶敬轩除了“三十六路剪穴手”外,另有两套看家绝技,也即十八式“雷音大剪袍”和七十二式“妙叹小剪巾”。此时所使的正是纯走阳刚路数的“雷音大剪袍”。
  只见他双手配合得极其巧妙,仿佛一把巨剪,挟着“呼吁”风声,时而剪向郭辰鱼腰际或颈项,时而剪向对方手臂或大腿。郭辰鱼若是稍有不慎,轻则手断腿裂重则腰折头落。
  郭辰鱼唱一声“好也”,身形疾颤中暴退,双袖使出袖牌的路数,盘来挡去。
  叶敬轩几声大喝,连进六步,又将郭辰鱼逼回戏台中央。
  郭辰鱼怪笑一声,招数又变,左手袖牌截、锁、铡、劈、撑。右手袖枪扎、勾、拖、提、剔。配合着“鸳鸯蝶惊天舞”的身法,与叶敬轩又是打得不相上下。
  叶敬轩冷哼一声,左手一盖,使得仍是“雷音大剪袍”中的一式“金龙盘柱”,扫向郭辰鱼右手袖枪,右手却招数突变,化成“妙叹小剪巾”中的一式精妙招数“雷针穿木”,挑向对方的左手袖牌。
  叶敬轩的七十二式“妙叹小剪巾”走得是阴柔路数,讲究手腕肘臂的小巧精妙变化,但见他右手一挑一盘,竟是绕过郭辰鱼的左手袖牌,剪向对方的胸际。
  这一剪看去似乎因对方“鸳鸯蝶惊天舞”的身法巧妙而不会伤及要穴,但胸部任何部位被伤,都不好受。郭辰鱼身形颤中一斜,正待避开,不想叶敬轩招数又变,右手的“雷针穿木”骤然又变成“雷音大剪袍”中的一式“乌龙翻江”,猛地崩出。
  郭辰鱼轻哼一声,运足全身真气,身形一凹一缩,堪堪避过对方这招“乌龙翻江”,冷不防听见“嗤”的一声,右手衣袖却被叶敬轩剪去一角。
  原来。叶敬轩乘对方内力回收胸腹,袖中真气减弱的一刹那,右手那招“金龙盘柱”突然变成“妙叹小剪巾”中的一式“孤雁出群”,一拔一绞,乘势剪去对方的袖角。
  郭辰鱼轻唱一声“罢了!”身形顺势继续后翻,已是飘出戏台之外,徐徐落在台下。
  他原来就不想拼命,如今双袖被毁其一,威力大减,自然是无心再战。
  叶敬轩虽是获胜,却也很佩服郭辰鱼身法与袖法了得,当下只是淡淡说了声“承让!”便迈步走下戏台。
  郭辰鱼见叶敬轩并未乘势羞辱自己,当下便笑道:“叶帮主好身手,奴家当真佩服得紧。”
  叶敬轩微微一笑,道:“哪里,郭班主好身法,好袖法,叶某侥幸。”
  古清彪盲眼微闭,眉头一皱,淡淡道:“太史先生,有劳你辛苦一趟。”
  “针郎中”太史思拍拍身边药箱,道:“古兄不用客气,某家定当尽力而为。”说着他一步一步地向戏台上走去。“
  只听有人说声:“我来会你。”便见这人也是一步一步跟在太史思身后,走上戏台,正是秦淮帮帮主“花夫子”乔孤蝉。
  太史思缓缓走到戏台另一端,回过身来,向乔孤蝉一拱手道:“乔帮主,请了。”
  乔孤蝉也拱手说声“请”,便凝身不动。
  太史思含笑点头,便迈开脚步,缓步绕着乔孤蝉走了半个圈。
  乔孤蝉目不斜视,双拳紧握,仍是不动。
  猛然间,太史思双脚微踩弓步,右手倏地半举空中,只见金光一闪,他右手拇指、中指间已是拈着一根细长发亮的金针。
  乔孤蝉眉头一扬,肩膀微耸,双拳聚然张开,十指微曲而呈龙爪状。
  太史思道声“好!”,步伐接着迈开。他的针法名为“一针定乾坤”,顾名思义,即为一招攻出,只求必中,不留任何余地,若非敌死,就是我亡。不过这“一针定乾坤”虽仅一招,出手之前,却有六式,即“针首式”、“针颈式”、“针肩式”、“针胸式”、“针腹式”和“针背式”,每一式各有六种变化,共是六六三十六种变化。但见他围着乔孤蝉慢慢绕着圈子,右手金针却已是接连或高或低、或左或右、或前或后做出十八种变化。
  乔孤蝉仍是立在原地,只是肩膀却时高时低,时斜时正,手腕则不停地翻来扭去,忽而变成龙爪,忽而又是鹰爪,双腿却或曲或直,或蹲或站。转眼间,他肩、手、腿相互配合,动作虽是微小,却也是接连十八种姿式,已将太史思的十八种变化一一化开。
  旁观众人看去,便觉乔孤蝉似是站在那里扭捏作态,作出种种奇怪的姿式,似舞非舞,有人忍俊不住,便大声笑了出来。
  台上太史思却是心头一凛,暗赞一声,脚步渐渐加快,右手变化接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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