抄袭者-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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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袍》版权已买的消息，下拉之后一条微博动态“想搞事，约吗”就会映入眼睑，当初一大群妹子觉得他要搞事情十分兴奋，一边说着“不约”一边期待他出招，结果没想到对方是想搞这样的大事。
　　吴莺莺原本正因为吴振没有查到那个工作室的相关消息而有些焦急，看到约战的困境之后又笑了，她对白简说：“之前他为自己造势，大概没想到聪明反被聪明误，那些被他带动着反抄袭的读者不再会盲目地相信他了。”
　　有什么是比看别人倒霉更让人开心的呢？那就是看那人是因为窝里斗而倒霉的！
　　“既然他让你这几天不开心，我们给他添添乱吧。”白简宠溺地看着她，为她倒了点红酒，“有他做例子，日后那些嘴碎的人更不敢乱说了。”
　　“我要让他在网上消失。”吴莺莺娇笑道，“他也算幸运，碰上我们有喜事，我懒得在他身上花费时间，让他封笔消失算是对他的小惩戒，如果他以后再敢冒头，我会让他知道我不是好惹的。”
　　两个红酒杯轻撞在一起发出清脆的响声，两人相视一笑。
　　11月11日，绿网读者们破天荒不在群里面讨论天猫的双十一活动节，准确的说，《战袍》的粉丝们没有参与这个购物盛宴，她们还在讨论有关约战的“罪行”，其实连带她们自己都在怀疑自己是不是小题大做，也是从11号开始，冲动的读者们渐渐冷静下来思考她们应该如何对待约战。
　　这是第一次，没有人带头“闹事”，没有人引导她们应该怎么做，抛开外站的读者心境转变不谈，很多人点开约战的专栏，看着专栏中的坑沉默很久。
　　约战删文并不是把整篇文都清除，他是把文章内容清除完之后把文章名改成数字，从1开始，然后锁起来。按照绿江的习惯，锁掉的文会在作者专栏呈现一个枯萎的树木的状态，如今约战的专栏里面，除了《战袍》是一棵大树，还有另一颗是象征《艳语》的，剩下则是十几株枯萎的树木。
　　这些都是约战这一年多来的成果，追文的时候还没感觉，如今看专栏的时候才发现，原来有那么多人被抄袭了。
　　正如当初白旭告诉封义言的话：我希望有一天当人们点进约战的专栏时，会为里面的“成果”而震惊。
　　汇聚在一起才更为触目惊心。
　　天亮之后，她们再度敲响了键盘。
　　吴莺莺听着白简的情话，看着电脑中《战袍》文下不断刷新的留言，脸上明媚的笑容持续了很久。
　　读者们最终决定站在约战的对立面。
　　“无论你是为打击莺歌燕舞也好，还是真的已经迷失本心也好，或者你本来就打算利用读者也好，我们都感谢你曾经做的一切，但是抱歉约战，这一次我们无法站在你这边。”
　　“我曾经对于反抄袭摇摆不定，是你的行动让我坚定了反抄袭到底，也正是如此，很抱歉我要离开你。”
　　因为被你影响至深，所以我想要阻止你走向你曾经最为厌恶的那一条路。
　　她们终于明白了韩宴当初说的那句话，偶像影响着粉丝，粉丝也要监督着偶像，不能无条件喜欢，不然他和你都会迷失。
　　11月14日，绿江展开了轰轰烈烈反约战的行动，就像无数次安利抄袭电视剧不能看一样，她们也开始告诉别人，“战袍”这部电视剧不能看！
　　11月20日，约战在一片反对声中，发微博宣布封笔。
　　电脑前，白旭改掉约战Q号密码，轻轻呼出一口气，往后靠去。
　　封义言缓缓揽住他的肩膀：“你做到了。”
　　白旭笑着点点头：“我一直相信着自己。”
　　从此以后，今天反对约战的人，都将会变成约战。
　　作者有话要说：　　明明是开文的时候就想着的剧情，真的写起来我却改了好久好久，很想很想对约战的做法在这里多说几句，但是我写写删删最终全部删除，我想，你们知道我想表达的是什么。


第80章　
　　“就这么……结束了？”一心想要给约战一个好看；　然而等约战真的宣布封笔的时候，吴莺莺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约战走得太干脆，没有任何的征兆。从11月14日粉丝们开始给文章打负分以及在他的微博底下留言劝他改变主意开始一直到20号他宣布封笔，中途他全程没说过一句话，虽然她花了大量的价钱去买水军，让水军在粉丝们犹豫的时候添上一把火，顺便抹黑约战一把；　但是她和白简无论如何都想不到事情居然会这么顺利，好像他们真的把对方弄得无法给自己洗白最后只能夹着尾巴灰溜溜逃跑。
　　“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吴莺莺对白简说道，“太顺利有时候也不是好事啊。”就如现在；　约战挂了微博之后就真的没有什么动静，好像真的就此从网络消失，然而她却觉得事出反常必有妖，“他会不会正在策划着什么？”
　　“我猜不透。”约战的“反抄袭”手段和别人都不一样；　新文有超过20万的收藏，就算现在面临困境；　只要约战想点办法总能撑过去的，约战从抄袭者手上学到了很多手段，并且这一年多来他也用着这些手段对付抄袭者，然而在所有人都以为约战要么接受粉丝的劝说要么咬死不接受自己的罪名的时候；　他却突然宣布封笔。
　　就好像人们在举行一场抗议游行，台上站着她们抗议的“罪人”，她们情绪激动地希望这个人能说些什么，却没想到对方一开口就说此后要从人前消失。
　　闭着眼睛都能想象原本情绪激动的人群骤然鸦雀无声的场景。
　　所有人包括背后推波助澜的他们；　一时间都不知道应该做什么。
　　和困惑的吴莺莺一样，约战的封笔宣告让粉丝一下子慌了起来。
　　粉丝1：Σ（　°△°｜｜｜）︴这这这这是说要封笔？不写了？不反抄袭了？
　　粉丝2：大大别这样！虽然你错了我们还是爱你的，误入迷途是谁都会经历的事情，只要你删文并且灭了影视化的念头，我们还可以愉快地做朋友的！
　　粉丝24：求求求求求继续约着搞事情，大大别走QAQ
　　粉丝35：哇地一声哭出来，我们逼走了大大！
　　粉丝39：我的心好痛，我亲眼看着一个作者误入迷途，然后我又逼走了他QAQ
　　粉丝42：大大！是人都会犯错，我们死命怼抄袭者就是因为他们一错再错死不悔改，如果每个抄袭者都像大大一样我们一提就认识到自己错误并且道歉的话我们还是会原谅的，说了那么多我只想说大大求别走！
　　粉丝53：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抓住大大的衣角，是啊是啊我们相信大大只是不小心走错路，这不是我们一说就知道错了吗？只要改过还来得及，求回来！
　　然而就算微博和文章底下的评论刷爆了，约战也没有消息。
　　不死心的读者们又跑到往常和约战互动较多的御言、童颜等人微博下小心翼翼地询问着，大概觉得这是别人的微博所以没敢大肆刷屏，只弄了两三个热评让它顶在上面，可惜的是，没有人告诉他们约战去了哪里。
　　直到11月25日，御言才在微博发了新消息。
　　御言V：不用担心他，他很好，虽然封笔了但是不代表他禁网，你们说的话他都有看到，为了答谢大家阻止他误入迷途，他正在为大家准备一份礼物，元旦那天就会送给大家。
　　“！！！！！”
　　看到御言发微博时候原本已经有些绝望的粉丝瞬间就沸腾了，看着御言这个微博，这不仅仅是知道约占去了哪里，根本就是连对方的动态都掌握得十分清楚。
　　不关心约战只粉御言的人不免从其中察觉到了某些桃色信息。
　　囚球求邱：话说从上次约战发男神的手受伤的照片时候我就觉得有点不对劲了，只不过当时着急想要知道大大的伤势所以没想问，这两人……早就在三次元接触了吧？
　　古时星光：暗搓搓地说，早在很久之前不是就预约了CP吗？
　　一别经年：搞不好元旦时候的礼物就是“谢谢大家我们在一起了虽然我不写文了但是我对象会继续写文给你们看”这样的声明？
　　漠北：啊啊啊啊御言大大终于发声了，我还以为约战真的要就此消失了呢。
　　一生：抽泣，就算封笔了也请偶尔在微博上更个动态让我们知道他一切都好，真的好喜欢好喜欢他，就算他错了一次然而他及时认错了就比什么都好啊。
　　长安花香：同求御言大神转告约战偶尔报个平安，还有他是不是在生我们的气，但是我们也没有办法，实在是虽然他改编《戎衣》的目的很好然而他后期的行为不可取（哭泣）
　　捆困：呵呵，算了吧，别被约战骗了，他说封笔了可是版权已经卖出去了，大家就被他封笔的消息冲击到了，怎么没有人注意到他根本就没说收回《战袍》版权？这部电视剧根本不会因为他封笔而就不开机，最后获利的还是他。
　　声生省生：看了那么多评论，居然只有@捆困是清醒的，傻/逼们睁大狗眼看看，抄袭者的小说已经卖出去了，就算封笔了然而钱到手他根本没什么损失，亏得你们在这里洒眼泪，搞不好他正在屏幕面前大笑，也许过个几天就会说“盛情难却”又死皮赖脸地回来了！
　　某些黑子们的言论其实一定程度上提出了整件事最核心的地方——既然大家是因为约战卖了《战袍》版权而反对他的，那么约战封笔而《战袍》却没有后续，根本算不上这次的“反抄袭”已经成功了，然而可惜的是，约战发表的消息让不少人瞬间就懵逼了，加上黑子们言辞过于激烈，粉丝们根本就不相信他们的话。
　　如果白简和吴莺莺得知这件事，应该会很快就反应过来他们一直在疑惑到底出问题的环节其实就在这里，然而可惜的是，12月临近，他们已经没有时间管三次元的事情了。
　　他们的婚礼接近了，就在一月一日。
　　两人本身有着自己的事业，平日就忙，如今加上婚礼临近更不可能专门去看御言微博底下发生了什么事情，一直住在吴家的容安琴倒是紧盯着封义言的微博，然而她是警惕起来了，却没有时间找吴莺莺谈谈。
　　网络上渐渐平息了下来，看了御言的微博之后很多人都在等待着元旦小长假的到来，就连黑子们都不再蹦跶，坐等1月那天约战出招。
　　“这样算是好了。”偶尔白旭会打开《战袍》的页面浏览下面的留言，也会看看约战微博底下的留言，用的都是斜风细雨的号，他说约战这个ID要封笔，就真的没有再登录过它，“嚷着让约战回来的时候至少没有说‘就算你抄袭我们也不打算追究’这类的蠢话。”
　　粉丝们求约战回去是有条件的——认识到自己的错误并且删文道歉为前提。
　　其实很多读者在发现有小说抄袭的时候，最开始的态度都是好的——可以念在你第一次犯错，只要你删文道歉（就算死扛着不道歉删文也好）那么她们不会盯着你不放——可惜的是的很少会有抄袭者承认自己的错误，从白简之后抄袭盛行以来，在白旭知道的反抄袭事件里，只有三位作者删文并且认真道了歉，态度十分诚恳，并且艾特了原作者，也请大家监督，保证日后绝对不会再犯错，而他们也做到了。
　　可惜的是现在敢于认错的人越来越少，而盲目的粉丝越来越多。
　　还好曾经追过约战的读者们至今没有说什么“只要约战回来那么无论你之前做了什么都无所谓”的话。
　　“白简和M国那边商谈得差不多了，他降低了版权的价钱，要求自己协助更改剧本。”封义言将自己调查到的消息告诉白旭，“M国那边答应了。”
　　就算小说写得再怎么有西幻的味道，然而终究是华夏人写的，让西方人去读的话会就和华夏人读西方名著一样觉得有一种浓浓的翻译腔，M国打算投巨资拍电影，就要将这个到底还带了东方风情的小说改编成最适合西方人的风格，所以白简没有保留改编权利，按照封义言查到的消息，他虽然保留了“协助更改剧本”也就是副编辑的职权，其实只是打算挂个名而已。
　　但是就算是挂个名，也算是能把名字和这个作品绑起来，虽然时人很少注意副编剧，但是一旦这个电影收获高票房，就可以弄个话题比如“原作者也参与了修改剧本”之类的，提高自己的知名度。
　　“想要闻名世界吧。”封义言冷笑。
　　“这可是一件特别有面子的事情。”白旭耸耸肩，“闻名国内已经不能满足于他了。”
　　“但愿他到时候不要后悔。”
　　“对了，和容安琴的官司什么时候开庭？”
　　“元旦之后，现在急的不是我，约战封笔之后吴莺莺应该没有太多的心思去帮助安琴，元旦之后她自己的电影开始筹备，应该更没心情管她们，谢昂毕竟只能帮一个。”
　　从容安琴离开容家、上次上诉封义言给家里来了个电话至今，和家里再也没有联系，安誉告诉他，前两天一家人去公园散步，恰好遇到吴莺莺和容安琴，吴莺莺拖着容安琴过来问好，容家人十分和善地和吴莺莺聊了十几分钟，却没给容安琴一个正眼。
　　安誉知道容安琴气得脸都红了，忍不住叫了他妈妈一声。
　　安誉原本以为他妈妈会心软，然而惠以云只是和吴莺莺点点头，就带着丈夫和儿子离开了。



第81章　
　　容安琴大概没有想到家里人会这样对她；　在跟着吴莺莺回家之后没多久，她就开始琢磨着要回家住。说到底，她跑到吴莺莺家里寻求对方的帮助就是为了向家里人证明她没有错，她梗着脖子硬着一口气就是想要让她家里人给她认错。
　　然而在一向最爱她的惠以云不再理她之后，她的心就忍不住慌张起来，12月10号，她对吴莺莺说；　吴莺莺婚后肯定要和白简一起住的，这段时间吴莺莺也一直在收拾家里的东西，她留下来只会添乱；　打算回家去住。
　　吴莺莺一脸担心地和她分析了利弊，担心容家的人不会给容安琴好脸色，容安琴笑了笑让她放心。
　　家里人大概只是在和她置气，只要她低下头认个错；　肯定没问题了。
　　吴莺莺也是这么想的，她和容安琴一样都是深受父母宠爱；　向来觉得无论做了什么错事家里人只要道歉家里人就会原谅自己，于是她让人送容安琴回容家，然而容安琴没能踏进家的大门——因为门锁已经被换掉了。
　　门里面隐约能听到惠以云的声音，然后容安誉的声音响起；　似乎在回答着什么，她在外面敲了很久的门，始终没有人为她开门，她不信邪拿出手机拨打惠以云的电话；　然而她等到电话自动挂断都没有人来接，那一刻她的心像是坠入冰窖一般。
　　如果连惠以云都不再为她说话，那么就代表家里人不会原谅自己了。
　　最终她不得已去了旅店暂住，一边等待元旦之后的开庭一定要胜诉，报复封义言以消心头之恨，一边盘算着元旦那天如何堵住参加婚礼的父母，容家和吴家有生意上的往来，关系甚密，吴莺莺亲口告诉她已经邀请了她全家人。
　　就在容安琴为家里人的事生气的时候，从11月之后就空闲下来的白旭正坐在自家小店里煲电话粥。
　　进入12月之后S市的气温出现了较大的波动，早晚温差大得吓人，就算白旭避开了早上的低温阶段等到10点左右才出门也还是感冒了。
　　封义言和他聊了几句，听着他那浓重的鼻音便十分严厉地命令他上二楼去休息。
　　“我知道啦，珍珍去买午餐了，我等会吃了午餐吃点感冒药再休息，咦……”店门口传来响声，白旭抬头一看发现是许久不见的吕明曦，他微微皱起眉头，“店里有客人，我先挂电话。”
　　吕明曦不是一个人来的，她身后还跟着一个人，这并不是吕家的人，但是白旭认识他，却没有想到吕明曦会和他相识。
　　“爸爸和奶奶没来。”加上这一次，白旭是第四次见到这个按照一般套路来说应该对他怀有极大恶意的女生，他曾经怀疑这个女生也许会给她三次元的生活添很多麻烦，然而从上次他拒绝和王挽回去过元旦至今将近一年了也没见吕家有什么动作，联想到他两个妈妈似乎一直在找对方的麻烦，白旭觉得也许日后再也不见也是有可能的，“所以你不用担心。”
　　比起前三次相见，这是吕明曦表现得最为和善的一次。
　　前几次也许是因为身边有吕家的人来，所以白旭对他们怀着一定的警惕，他当时总觉得吕明曦的态度虽然和善，但是却处处透露着诡异，兴许是今天她身边换了人，之前那种诡异的感觉莫名其妙就消失了。
　　然而看着她身边这个人，白旭总觉得吕明曦为他带来了更多的迷雾。
　　“上二楼去吧。”店里还有魏语在，他带着两人上了二楼。
　　“来找我有什么事吗？”给两人倒了杯茶，自己弄了杯白开水，白旭坐在两人的对面问道。
　　“我不知道你知不知道他。”吕明曦转头看了眼自己身边的人，“这是周臻。”
　　“我知道。”白旭点点头，就是因为知道才会觉得惊讶，他怎么也想不到吕明曦居然会和周臻认识，而且看着这两人的样子关系还不浅，“我读过您的小说。”
　　经白简一事周臻名声受损，并且事业发展经常受到白简阻碍，然而他比白简资历深，在作家圈总有自己的人脉，近几年创作的作品不如虽白简这样大红大紫，也颇受好评。毕竟作品的质量摆在那里，只要有人愿意去看，很容易被里面的内容所迷住。
　　随着早期那批粉丝对白简粉转黑，新粉们虽然知道这件事但是对周臻没有的厌恶不深，加上很多粉丝长大了之后重塑了三观，为过去支持抄袭而脸红，所以都会回过头来护着周臻，倒是让周臻的生活平静了不少。
　　“其实是我让小曦带我过来的，我知道你前段时间一直在反抄袭，也关注了你一段时间，今天过来，是想邀请你加入我的工作室的。”周臻面对白旭惊愕的目光，缓缓解释道，“十年前我打了一场官司，虽然赢了但是却和输了没什么区别，之后很长一段时间里我过得十分消极，等我振作起来之后却发现网上出现了很多个‘白简’，并且还在继续增多，可是不是每个‘白简’所对立的‘周臻’都会鼓起勇气为自己维权，也不是每个‘周臻’都能胜诉，后来我就想，这样下去不行，这样下去，这个圈子迟早要毁在他们的手里，这些人抄袭不算，还对追着他们小说看的人传输这种‘抄袭无所谓’的思想，从我打官司到现在不过十年，□□的抄袭事件却不止十个，你自己在找作者授权前应该也做了相关调查，看到那些数据也会觉得触目惊心吧？”
　　白旭不由得点点头，白简之前不是没有过抄袭事件，但是那是几年才出现一起，然而周臻和白简打的那场官司就像是为大家做了一个宣传，十年间，扒出来的抄袭事件无论大小已超过百起，在约战出现前，这些被抄袭的作者中选择维权的不到十人，胜诉的竟只有两个！
　　越是了解就越是心惊胆战，这些例子还是被扒之后人们才知道的，那些暗地里还在抄，至今没有人发现的抄袭者又会有多少呢？现在微博上几乎每个月都会有挂抄袭的长微博。
　　“说来惭愧，我之前就一直想要做些什么，然而却始终想不透我能做什么，直到小曦告诉我网上出现了个约战，才有了最近工作室的成立。”
　　“你……”白旭迟疑地看着吕明曦。
　　“没有什么好惊讶的。”吕明曦坐在沙发的扶手上，靠着周臻的肩膀，“就算差了十多岁，然而我们确实是恋人。”
　　周臻大了吕明曦11岁，当初看周臻的文时还是个中二期叛逆少女，就算她妈妈管得严，也管不了少女脑海中的天马行空，然后对于能写出这些故事的人有所好感，吕明曦不追星不追潮流，只追年少时看的第一篇小说中的那份惊艳。
　　十年前周臻和白简的官司落幕，周臻被粉丝们围攻，吕明曦作为周臻的脑残粉，和大多数脑残粉一样一直支持陪在周臻身边，这么多年周臻的粉丝来了又走，和吕明曦一样粉着周臻的不多，那会儿周臻的名声差到了极点，粉丝们没事干就会日常抹黑他，官方群都混进了黑子，周臻无奈之下解散了唯一一个互动群，吕明曦在这之前一时冲动点了加对方好友。
　　大概是天意吧，那会儿周臻正在解散群，电脑突然跳出好友申请，心烦意乱的他把这当做解散确认点了确定，让吕明曦就这样加上了他的好友，此后便是十年的陪伴，从书迷到朋友再到恋人，周臻能走出失落，吕明曦功不可没。
　　也因为周臻的关系，吕明曦对抄袭深恶痛绝，在知道自己原应该厌恶的异母哥哥就是这些年来第一个敢站出来反对抄的约战时，她的心情十分复杂，明知她爸要是把人接回去的话，有吕天和在，家里恐怕永无宁日，那天她还是开口了，只可惜她的好意被白旭错认为有所图谋。
　　“我找到了很多好友，”周臻对白旭说道，“都是这些年看多了抄袭觉得不能这样下去的作家，他们对你也有所耳闻，都希望你能加入我们。”
　　周臻不是网络作家，他能联系到的人必定是混三次元作家圈的人。
　　白旭问道：“白简应该一直恨着你，公开反对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