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寸玉难断-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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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顿时集体冷场。

  稍作迟疑,中年人对着店家一点头:“店家要是不介意,在下提出的解石,也无所谓拿出点小钱买了这三块,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大家一起看个开心也好。”

  “上道!”

  “大方!”

  人群重又兴奋起来。店家立即眉开眼笑:“还是您出手大方,哪像有些人,这点钱都拿不出来。”说着看向事主少年。少年冷笑了一声。

  “不知这三块一共多少?”中年人问道。

  “四万,今儿在下也赔本赚吆喝了,打个对折,您出两万就好。”

  “嗯。”中年人微笑着点头,两万对他来说只是小钱,“这价钱店家依旧是赚了,不过没关系。就在这里解好了。”

  显然,中年人是明眼人,明白这三块石头不谈解开后的情况,就是从表现来说要价都已经高了些。

  “好咧,您就瞅着大涨吧。”店家乐滋滋地去找切割机了。

  没几分钟,三块石头就被摆在地中央,后面放着切割机,人群自觉让出足够的空地。少年和两位中年人,还有店主则痁在前面。中年人成功刷卡后,店家抱起了第一块黑乌沙上了机器。

  切完,店家才一打开原石,那满眼的绿色就映红了店家的双眼,连这屋中都仿佛绿了几分。

  出翠了!人群刚要欢呼,却见店家的脸色大变,他随即把两半原石向着众人一亮。绿色光泽星星点点,果然是满裂了!那残破的美丽,让人说不出地痛心。

  “中了!”冷场了数秒,人群才骚动起来。这少年居然说中了第一块!

  再看那少年,面无表情,负着手,远远地冷眼看着店家手中的满裂帝王绿。

  “先生,对不起呀,这一块垮了。”店家迟疑良久,才无奈地对中年人说道。

  中年人从看到解开的原石就一直神色如常,仿佛并不是意外一般,他依旧温雅地说:“那就再解第二块吧,高冰的那个。”

  “好咧,这块一定大涨!”店家重又来了精神,立即抱着第二块上了切割机。

  刺耳的切割声终止了,第二块已是一剖两半,店家把它从机器上抱起,却没有第二块的自信满满,他略迟疑了一下,果断打开了这块原石。

  那块高冰居然没有乒乓球大!

  虽然是高冰,价值很高,但因为原石的价格已然不菲,这块算起来是有些亏了。

  “又中了!”人群惊呼,再看向依然面色如故的少年,他们的眼神已然有了变化。

  太准了吧!

  “没事,店家,还有第三块,开了吧。”现在是中年人在安慰店家了。他说完,又看向了不远处的少年,眼神颇有些意味深长。

  “好!”店家额头上此时已经见了汗了,死马当活马医吧,兴许第三块这少年就栽跟头了。不过就算这样,他说中两块已经很神叨了,还没有人连赌三块都这么精确!

  他转身搬起第三块,最大的,放上了切割机。半分钟不到的切解过程却仿佛更漫长一些。把原石重新抱下切割机,店家把它们放在地上,深吸了一口气,然后从中间一拨。开!

  看到那里面仅仅微微泛出的青色,还有惨白而水嫩的肉色,店家知道自己彻底输了,又被这少年言中了,这一块种太嫩了,刚有点翡翠的样子而已。

  二长江后浪推前浪

  “天哪!”

  “这孩子了不得啊!”

  “三断三准啊!”

  人群一下子炸开了锅,虽然当中会赌石的不多,多数是来看热闹的,但看着眼前的场景,也明白这少年神准的预判不同寻常;而懂翡翠的人,更是不知说什么才好了。

  神仙难断寸玉,这三断三准的少年,难道能比神仙还厉害?

  事实就是如此匪夷所思,大家看向少年的眼中多了几分困惑。

  只有店家在收拾着自己的寂寞。

  “店家,眼拙就请谦虚一点。”少年负着手面无表情地说道。店家从少年的眼神中读出了他的心声:是你先惹的我,怪就怪自己吧。

  店家哑口无言,这一下少年的事迹一定会在东九园流传很久,闹到和平京玩赌石的人人知晓也不奇怪,自己根头栽得可不是一般的大。

  少年转身离开店内,人们也纷纷继续自己之前做的事:卖东西的继续卖东西,逛街的也继续逛街,当然这件事在之后依旧会被大家提起。

  只有出资包下玉石的那个中年人,以及陪同他的中年人,二人神色没有变化,中年人的眼睛看向少年,嘴角意然还浮出一丝微笑。

  这中年人身着短袖T恤,依然遮掩不住他商人的气质。他体形偏瘦,他看起来温文尔雅。他确实是无所那谓两万元的,这个少年懂玉,是他进店看到他和店家争执时的第一感觉,如果他真的有些本事,两万元试那么一试实在太值了。

  现在这个少年证明他对得起自己出的捧场费,这就让他很满意了。中年人玩玉多年,三块石头在他看来虽然要价过高,但确实是高货,实在不知少年从何判断出这三块必跌的,如果这少年看在自己出钱解围的面子上,教自己一点也对得起这学费了。

  “小兄弟,长江后浪推前浪啊,”中年人快步跟上少年,拍拍他的肩,微笑着说道。

  “先生今天真是豪爽,也帮我解了围,谢谢。”少年客气地回答道。

  “哪里哪里,小兄弟慧眼如炬,令人佩服!”

  少年却摇了摇头:“这其实没什么,这里玩玉的经验都太欠缺而已。东九园的好货色也真的太少了,可遇而不可求。”

  好东西都在瑞丽呢。

  两个人心照不宣地点了头,中年男子在心中更是肯定了少年是行家,于是伸出手:“在下刘洪英,小兄弟是……”

  “林浩。”少年也伸手和中年男子握了握,表情并没有什么变化。刘洪英这个名字他并没有听过。

  林?……中年男子努力回想,这少年九成九是赌石圈的世家子,那么会是谁的孩子?

  正在想着,林浩微笑着说道:“时间不早了,我要回去了。”

  刘洪英点了点头,随后掏出一张名片,递给了林浩:“我希望有机会和小兄弟多聊聊,这是我的名片,小兄弟也告诉我手机号吧。”

  林浩想了一下,便把手机号留给了刘洪英,接过名片一看,上面印着精致的花纹,很上档次,而刘洪英的职务是:

  中国三才珠宝有限会司总经理

  三才珠宝有限公司?

  印象中这家公司并不是行业中数一数二的龙头,但是也算小有规模,总部在深圳,成立至今也有些年头了。

  林浩若有所思,对刘洪英回了一个友好的笑容:“很高兴认识刘先生,希望有缘和刘先生再见面。”

  刘洪英刚想说,过几天和平京有一个国际珠宝节,他想邀请林浩和他们一起参观,但是话到嘴边,又收了回去。一来,时间还有半个月,并不急着现在就和他说,最后发给林浩一份邀请函都可以;二来,他并不知道林浩的来路,唯恐自己唐突,人际关系进展太快有时不是好事。

  刘洪英还是比较重视这次展会的,因为很多珠宝界的企业都会来参加,刘洪英所在的三才珠宝也带了些精品来和平京,他本人也亲自从深圳飞来这里。他这天闲来无事,就跑到东九园走走,偏偏就碰上林浩在阅翠轩和店家发生了争执。

  刘洪英笑着对林浩点点头:“好,我相信我们以后会有机会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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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傍晚时,林浩坐着公交车回到住处——他学校的宿舍。他们是八人一房间,他回去时,寝室中只有和成材一个人在做着习题,其他人都出去了。

  星期天的寝室,一向都没什么人的。

  看到林浩,和成材放下手中的笔:“你这一天都哪去了?”

  “出去闲逛了,闷得慌。”

  “唉,好学生的特权啊。”

  林浩笑了笑:“一起出去吃饭吗?”

  “好,正好也到吃饭时间了,吃完饭去网吧吗?”

  “嗯。”

  在附近的夜市吃了小吃,二人就去了一处网吧玩了一会DOTA,回来时天已经黑了,其他人也回来了,大家说笑了一会,就收拾一下睡觉了。

  大概是因为白天这么久以来重新又看到赌石,林浩做梦了。

  梦中他仿佛又回到了边境那个小村,中缅边境那个美丽的小村,连呼吸都能感受到草木泥土的芬芳。

  这是村头自己最熟悉的小路,前面就是自己的家,一个竹楼。

  林浩发现,自己的心脏也跳得飞快。

  三十多年了,自己离开前世最为熟悉的家已经三十多年了,哪怕只是梦中回来,自己也会激动万分的。

  这时,林浩的父亲走了出来,他是一个文雅的知识分子,那时仍然很年轻,手里抱着一块黑乎乎的石头。

  那是翡翠原石。

  父亲叫康白,出生于一个传统的读书家庭,但在解放后,因为身份的问题,不得不来到瑞丽这个靠近缅甸的小镇生活。这里离近边境,政治压力小得很多。

  也就是在这里,父亲看到了缅甸那里流传入国内的翡翠,并为此深深着迷,向当地的傣族人和缅甸人学习相玉的知识,很快成手。

  不久,父亲认识了原军队一名部长的女儿田苗苗,她和自己家庭的背景相似,同样是“流放”于此的,二人很快相恋并结婚,有了自己,康东升。

  自己是随着那场持续十年的动乱成长起来的,虽然南疆的大山道路险阻,但大环境依然没变,他是伴随着别人的冷眼长大的。

  好在自己从小并没受过太多苦,用迷信的说法,是家里有贵人相帮。

  妈妈的父亲,自己的外公,仍然在部队有相熟的人,刚好和平京的某位军中的要员,对翡翠这个东西也非常着迷。那个时候,平民自然不可能有机会弄翡翠,但是此人可以。只是,老缅的工艺不精,他不喜欢,自己弄明料,那边又漫天要价。经过介绍,康白开始替他与老缅交易,挑些好的原石回来开。

  也幸亏父亲有这样一手,才使得全家没有受苦。

  年纪很小时,自己就跟着父亲学习相玉,父亲从来不说赌石,他只说相玉,他说解玉不要赌,要相,相对了才能回回解出好的,而赌,也只能赌中一回好的而已。

  仿佛又回到曾经的童年,看到那时最常见的情形,梦中,自己的父亲抱着这块黑不溜秋的黑乌沙,放到外面砂轮前的地面上,自己的母亲走过来,向着父亲投去鼔励的目光。

  砂轮转起来了,那是童年印象最为深刻的声音,单调却又充满着期待。那个时候,自己就在父亲的身边看,相玉的本事,也是从小就开始学的。

  玉石的皮很快就被擦开,里面是绿得晃眼的帝王绿。

  “涨了,涨了!”父亲兴奋地说。

  “东子,”妈妈笑着对自己说,“咱们有钱了,可以搬家了,去住大房子,好不好呀?”

  “好~”

  “好啊,那咱们走吧。”

  自己十几岁时,因为动乱的结束,父亲被平反,中缅的翡翠交易也开放了,利用和那名将军的关系,缅甸相熟的原石商和父亲大笔地进行原石交易。父亲曾经开涨了四块大件,一下子有了在当时看来是一笔巨款的收入。

  而自己的本事,已经可以和父亲比肩了,自己也曾经开涨了两块大件。

  梦中恍恍惚惚地,自己就去了深圳,置身于家中的大宅。

  那一期间,自己突然就成了有钱的大少爷,用现在流的说法,是一个石二代,有钱,本事也好,上了大学,毕业后开始和父亲一起掌管家中的生意,不但负责选料,还建立了一家玉器加工的工厂,父亲的公司也开始涉足其它珠宝类生意;自己结了婚,女朋友是大学同学,叫钱慧姝,而立之年,妻子的肚子也终于有了动静,那些年正是自己春风得意的时候。

  自己永远记得那一天。

  生命中的最后一天。

  梦中,自己走进家门,迎接自己的是一脸焦急的父母:“快,带我们去医院!”

  “走,车在楼下,我来开,我们快点去。”自己如是说,一如当年的情景,一丝不差。

  母亲早已经穿上了衣服,焦急地问:“儿媳现在怎么样了?”

  “大出血,医生说情况不好,已经……下通知书了。”他听见自己回答。

  久见世面的父亲也没了往日的儒雅和淡定:“走!”

  而自己比二老更担心妻子的生命,那是自己所爱的女人,他更不希望她有个三长两短。

  三个人急奔出屋,车子一路开得飞快,奔去了妇产医院。

  “护士……”产室的门刚好被推开,走出来一名护士。

  那女孩摇了摇头:“很遗憾,母子都没有保住,是男孩。”

  “什么?”他哭出了声,好像还坐到了地上,他可以不要孩子,也不想让爱人出事。

  自己好像在怒吼,在狂奔,好像还看见妻子冰冷的容颜;他记不清自己做了什么,只记得焦急的亲人的面孔。

  过了好久,他才恢复理智,如果这不是梦,如果一切都能改变,该多好,而自己曾经的痛苦,在梦中也没有放过自己。

  “儿子,回家吧。”父亲最后扶起他说。

  那已显苍老的手心的温暖,并不能融解自己心中的寒冰,也驱散不了自己的痛苦。

  他木然地点点头,巨大的悲伤让他无所适从。

  三个人无言地走出医院。

  “我来开车。”父亲说道。他精神恍惚,不能开车。

  于是他坐在了副驾驶的座位上。

  之后的一切,如果还有机会,他多想去改变。但是这是梦中,他无能为力。

  钥匙插入,发动机转动,然后就是一声巨响。

  “不!”梦中他高喊,然后一下子坐了起来。

  是梦。

  现在想来,自己当时神智迷乱,一定有人借机对他的车子做了手脚,钱赚的越多,仇家也越多,自己着了道,连带父母也死于非命。

  那是一次轰动翡翠圈子的大事,康家巨大的产业,因为那次事故,一夜之间化为乌有;鼎盛的繁华只落得尸骨无存,葬身火海。那些顶级原料,那些精品珠宝,那些家业,从此不复存在。

  那时他本以为就这样死掉,什么都不会留下,欢乐也好,痛苦也罢,都作烟销云散。但不知是机缘巧合,还是其他原因,飘飘然的,那时他的神识并没有消失。

  他看不见,也听不见,没有任何感观,但他的意识中仿佛有什么在召唤自己,让自己不由得被引导向那里。

  恍恍惚惚地,突然耳边仿佛有细细的声音,他试图挣开眼,但是眼前只有极淡的一种乳黄色的光,接着,他觉得有什么抓住了自己的身体一般,眼前就明亮了起来,却什么也看不见,只听见一个女性的声音在说:“生出来了,是个男孩!”

  没等他反应过来,就觉得屁股被重重地拍了一下,接着一股强大的气压冲入了口鼻中,他不自禁地大口呼吸,并哭了出来——一来他不想再被打一下,二来他也无法控制自己,肺部仿佛被一个加压泵拼命往里打入空气一样,这简直是一种酷刑,说不出的难受和可怕!

  下一刻,他才明白发生了什么。

  是的,就是那一刻起,他康东升虽然死了,但是又在千里之外的和平京城中,一个叫林浩的新生儿身上复活了。

  林浩抹了抹自己眼角的眼泪,那是为自己所爱的女人流的。

  有心事的人,最怕的事情就是说梦话了,此时天色仍然很深,他看向寝室中的其他人,都睡得香沉,于是放心地躺下了。

  大概是自己又在纠结曾经的事情,才做了这么个梦。不过,他的复仇之心,十四年来一直没有消失过。

  一定要找到凶手,一定要为家人复仇。

  今世的他投胎没有仔细挑过,父亲原本是个运钞员,在自己出生前因为枪支走火死掉了。而自己的母亲,是个医院的药剂师,在自己六岁时也因为心脏病突发死掉了。

  他的爷爷奶奶抚养他长大,现在,他现在在寄宿学校,以校为家。

  在这样的情况下,他也只有安心读书,一边留意可能找到的线索。在自己新生后羽翼未丰的情况下,他绝不能败露形迹,他需要先壮大自己的实力,一定要让凶手一个也不漏掉。

  三相玉,相人

  第二天林浩一早就起来了,他依着惯例先去操场跑步。刚好班长叶明春早早来到学校。经过他的身边时,二人彼此打了声招呼。

  叶明春是女班长,父母都是军官。她并非是那种爱找调皮男生的茬、擅长打小报告的女班长。她长得漂亮,为人稳重,对人非常贴心,愿意为他人着想,也有拿出班长威严的觉悟。一个人在班中有敌对的人并不奇怪,连林浩都有个死对头肖文杰。奇怪的是,叶明春没有一个对头。

  她深受所有人的喜爱,她的话很容易被大家接受,擅长交际和富有人格魅力是让她受欢迎的主要原因。林浩也不讨厌她,虽然林浩成绩也很优秀,也有感召力,但是他毕竟有着前世的记忆,班长这类的职务在他看来只是小孩子的游戏,他没有热情参与,不会觉得叶明春做了班长,自己就要有什么缺失感。

  叶明春身边总有一队一队的女孩子,林浩平时和她接触的机会不多,也算不上很熟。所以当叶明春打完招呼后,就停在身边不再走开,还看着自己时,林浩也禁不住停止了跑步,奇怪地看着她。

  “林浩,这个,给你。”叶明春说着,脸上飞红起来,她掏出一个淡紫色的信封,递给林浩,就头也不回地跑开了。

  林浩隐约猜到了什么,他摇了摇头,把信收起来,继续跑步。

  没过多久,出了一身汗的林浩就回到了教室,叶明春不知在哪,教室中只有他一个人,因为看不到早上见面的叶明春,他自然又想起了那个信封。他回到位子上,将信拿出来看。

  果然,这是一封表白信,叶明春在信中称林浩是一个成熟冷静,又非常聪明的人,她很欣赏这样的人,愿意和他交往,虽然身为班长,但她不介意别人怎么去想,或者如果林浩有所顾虑,可以在初三毕业后,二人再交往也可以。

  信写得很浪漫,但再华丽的词汇,简述出来也无非是这样的意思。林浩看完信,叹了口气,取出笔来,直接在信上写了回复:你是个好女孩,美丽和智慧兼有的女孩并不多。但是很可惜,我连父母都已经亡故,我现在什么都没有,所以不想和任何一个女孩发展感情,这对谁都没有好处。抱歉,辜负了你的好意。

  并不是林浩害怕早恋什么的,再怎么说,他的心智是一个成年男人的。可是一想到恋爱,他就自然而然地想到钱慧姝,自己的妻子,还有没出世就夭折的儿子,说这事没有人从中作祟,他不可能相信。

  钱慧姝不出事,他不可能去医院,也不可能在离开时中招,表面上只是一次事故,但如果不是早已预谋好的事情,难道死敌会临时起意在自己的车中装上C4?

  为此,任何一个男人,一个父亲都不可能不怒从心中起,先不说钱慧姝在自己心中的地位是否可以有人替代,谈到恋爱这两个字,现在只会让他痛苦和狂怒。

  林浩的回复说的也是实情,他现在没有父母,没有身份证,没有个人财产——在他成年前,他的财产是由爷爷奶奶保管的,他还不能动用,这是法院的判决。而事实上,父母因为早亡也没有给他留下什么财产,那栋可怜的小房子已经被变卖以做丧事,这些年葬礼花费也水涨船高,加上别人欺他和爷爷奶奶弱小,拐带的拐带,瞒骗的瞒骗,捞好处的捞好处,办完之后,账上也只有可怜的十万了。

  以这样的状况,有女孩能对他投以青眼,他已经很高兴了,可是他真的谈不起奢侈的恋爱。

  写完后,他把信依原样塞进了信封中,放进了叶明春的书桌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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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天的时间,叶明春都和往常一样有说有笑,林浩觉得她大概接受了自己拒绝她的理由。谁知第二天,近中午时他被叫到了教务处。

  一进教务处,就看到表情沉闷的班主任徐德声双手交叉放在办公桌上——这是他感到压力时的习惯动作。而他的对面,坐了一个一身军装的人。

  不在办公室找自己,只能是因为这件事不想让其他同办公室的老师也知道。

  “林浩,坐。”徐德声示意他坐在旁边的一把椅子上,“叶中校,他就是林浩。”

  叶中校?难道是叶明春的父亲?林浩不由得多留意了他一下。这个中年人有些瘦,带着几丝彪悍,气场很强,一看就是个非常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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