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静农场-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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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缇娅好像已经从刚才的事情里走了出来，笑嘻嘻地说：“中餐”

　　　　“要不我们吃点别的。”他觉得应该让缇娅了解更多的东西，而这些东西不是能教的，需要她平日里多接触。“我们在农场天天都是吃中餐，你吃不腻吗？”

　　　　缇娅摇头，理所当然地说：“李喜欢吃的，我就喜欢吃。吃不腻！”

　　　　李晟感觉鸡皮疙瘩起了，清咳一声说：“偶尔换一下口味也是可以的，要不我们吃西餐？”其实西餐他也不是很喜欢。烹饪手法相当单调。无非煎、炸、烤，味道靠的是酱汁。所以他们的菜式都是比较大块的，当然，那也许和他们的分食制也有关。

　　　　缇娅好像和他的口味重合了，吃完后，缇娅用还相当蹩脚的中文小声，抱怨说：“西餐，不好吃。炒的菜，才香。”其实她最不满意的是，量太少了。她觉得李晟肯定没吃饱。在家里，李晟至少能吃这一顿五倍的饭量。

　　　　李晟也不是为了吃香的，只是想让她了解西方人的饮食习惯而已。他很自然地拉起他开玩笑说：“其实要吃中餐，得到华夏才能吃到最好吃的。我做的只能算是普通。如果你喜欢中餐，以后去华夏吃。”

　　　　缇娅听这话，停住了脚步。

　　　　李晟也顿住身体，回头望着：“怎么了？”

　　　　“你是要带我去你的家乡？”

　　　　李晟对她话里的期盼不再那么懵懂无知，笑着说：“如果你想去，有空我带你去。”

　　　　他也想明白了。心动就是心动，否认也不是事。至于年纪，小就小一些吧，可以慢慢养大。就是年纪得宠着。

　　　　其实他这会最庆幸的是缇娅已经快十三了，身高也有一米四多一些。虽然还是个小萝莉，但至少不是站着平视只能看到他裆部的小盯裆。

　　　　如果真那样，他自己都会觉得自己变态。

第三卷　第四十章　五棵畜牧大亨苗子

　　　　听说有新的生意可以做，阿里千里迢迢地连夜赶到了巴西。

　　　　作为一个王子，每年坐着也能从石油上面收入一些大富豪一辈子都不可能赚到的私人现金。但他知道石油并不能永久保证他能拥有现在的收入。

　　　　前些年，同样是产油大国的委内瑞拉破产了，沙特也差点因为依赖石油破产。连国家都如此，更不要说他个人。在过惯了奢侈生活后，如果让他节省着过日子，那不如让他去见真主。所以他一直先找一个能替代石油维持他现在这种生活的生意。而他觉得费尔南多提出的项目至少能满足他这个要求的一半。

　　　　因为雷蒙多计划在婚后的第三天就开始度蜜月，他们只能是在他婚后第二天聚在一起商讨这个合作项目。所以他连夜赶了过来。

　　　　这次合作算是费尔南多发起的，他先是说了自己的设想：“公司加农场这样的合作模式早已经成熟，可以说现在大多数发达国家都是在以这种模式经营农业。而农场对这种模式不会有抵触。我们要和其他公司竞争，有核心的竞争力，那就是能让他们拥有更大的利润空间。我想他们不会反对和我们合作。”

　　　　接着他又对寂静农场的牧草的优势说了一通：“现在已经有过弗雷德的实践，可以证明寂静农场的牧草可以作为牛群育肥饲料。而且对牛肉的品质有相当明显的提高作用，而且日增重率相对提高5以上。使用这种牧草育肥成本远远低于阿里和我之前的预计。之前阿里估计一头成年牛育肥一天需要八十公斤的鲜草，但实际上最多只需要五十公斤，甚至可能只需要四十公斤。而按照李晟之前卖牧草给弗雷德的价格计算，弗雷德农场牛群育肥过程中每增重一公斤，平均只需要不到一雷点二亚尔。”

　　　　他顿了顿，说：“而在相近日增重率的前提下，使用其他的育肥料，则至少需要四点八雷亚尔，最高的甚至达到六雷亚尔。”

　　　　李晟苦笑说：“你的意思是在提醒我的牧草生意做亏了吗？”

　　　　费尔南多却认真地说：“是的，你卖给弗雷德牧草的价格，太低了。如果是我，就算是你再高两倍的价格，我也会愿意买。”

　　　　他这话让阿里和雷蒙多都是眼前一亮。费尔南多说的这个价格问题，决定他们这个项目的受益率。

　　　　费尔南多笑着说：“按照保守估计，寂静农场可以产出同时供应五百万头成年牛育肥需要的牧草，乐观估计，可以供应一千万头。如果推行公司加农场模式成功，那也以为着我们至少可以控制五百万头牛的屠宰量和销售量。而这些牛肉的品质都是比较高的。”

　　　　阿里这时对李晟说：“李，寂静农场的牧草是整个项目的关键。我想你能保证产量吧。”

　　　　李晟点头说：“只要农场还在我手上。我说的是，农场完全属于我的情况下。否则我无法保证。”

　　　　雷蒙多知道他需要表态了：“只要能产生足够的受益，我能保证诺纳东家族全力维护寂静农场的产权不受影响。”

　　　　费尔南多笑着说：“这么说来，我们有足够的合作前提了。”

　　　　李晟目光一闪，说：“我有一个建议。也许我们需要增加一个合作者。”

　　　　谁会愿意多一个人分蛋糕。不过正如阿里说的那样，李晟才是这次合作的关键，他的意见其他三人都不能不考虑。

　　　　李晟笑着说：“我的朋友陈博。他会负责亚洲市场的牛肉销售。我想他加入，会让我们的合作更有前景。”

　　　　其他三人对他的提议没办法反对。如果说李晟提供牧草，雷蒙多提供政治保护，费尔南多具体经营都是必须的，那么阿里却显得很不重要，唯一的理由就是他能保证牛肉在中东地区的销售而已。而李晟提出的人选，市场却比中东大得多。阿里能参与这个项目，李晟的朋友，他们就没有理由拒绝。

　　　　费尔南多三人相互看了一眼后，都点头同意。费尔南多这会说：“不过之前没有邀请他来，而我们这个项目越早落实越好。我想，将现在的牛屠宰公司作为这次合作的平台，在座的都没有意见。那么现在我们是不是应该先讨论一下股份分配和出资问题？”

　　　　李晟这次却是第一个开口，说：“我不能少于22的股份，我的朋友不能少于15，而且不能少于阿里！”

　　　　他这个要求和之前提出让不在场的陈博也参与是相辅相成的。如果他一个人提出要求超过那么多的股份，明显是不可能。但是两个人的话，那就不一样了。这是为了限制以后费尔南多他们以股份完全控制他们合作的公司。

　　　　费尔南多明显也有他的盘算，不过李晟先发制人提出来他的方案后，他知道不能再提自己的方案。不过万事都是可以商量的：“我们日后会有五个合伙人，我建议，李，雷蒙多和我，占其中的六十八，其中，雷蒙多占20，我和李各占24，阿里和不在场的陈，各占16。有意见吗？”

　　　　阿里是有点不甘心的。但事实上，他除了和费尔南多的私人关系之外，在这个项目中的贡献，可能是最小的。想要占据更多的股份，他也知道有点难度。所以他虽然有点不满意，但还是点头同意了。

　　　　雷蒙多当然也没有意见。他能拿到20的股份，关键还是他需要动用政治力量保证整个合作能进行。不然他的作用比阿里还小。

　　　　李晟也点点头，说：“可以。不过，我有一个问题，我们合作的公司，用什么方式经销寂静农场的牧草，是直接采购还是代理？直接采购的话，用什么价格，代理的话，代理费多少个点？这些也许我们都要先说清楚。”

　　　　到这会，费尔南多还看不出李晟在这个项目中是要争取最大利益就白瞎了。他沉思了一会，阿里交流了一个眼神后，说：“如果是代理，你希望是多少个点？采购的话，你希望是什么价格。”他也知道不可能用弗雷德那个价格。他要是说出口的话，李晟说不定当场就甩脸不干。毕竟他刚才才说了李晟卖亏了。

　　　　李晟想了一下说：“牧草全部卖鲜品是不可能的。以后大部分都只能是卖干草。根据我们农场的测算，牧草能有35左右的干物质。那么干草每吨一千雷亚尔。如果是代理，最多只能20的代理费。”

　　　　干牧草和鲜牧草之间干物质是一样的，但重量却少了很多。实际上这个价格只比卖给弗雷德的高了三倍多一些而已。如果按照这个价格，养牛户育肥成本，每增加一公斤也不过三点五六雷亚尔，依然比使用与非饲料要少。当然，这个差价就是他们合作的公司运作盈利的空间。

　　　　“我建议用采购的方式。”阿里开口说。

　　　　费尔南多一想，也同意阿里的提议。雷蒙多没有开口，但明显是同意费尔南多的。不过费尔南多却说：“我希望采购费，每吨干草是九百雷亚尔。公司还需要运输和各种推广运作。成本并不低。”

　　　　其实按照他的估算，一段干牧草至少能卖出一千五百雷亚尔，但谁不希望能多拿一些。

　　　　李晟也希望能多拿一些。他摇头说：“我觉得，寂静农场的牧草育肥效果已经得到证实，而我们对牧草的估价还是保守的。就算按照这个保守价，一吨干牧草，公司也有三百雷亚尔的毛利润。”

　　　　费尔南多没想到李晟也已经计算过了。他对寂静农场做的功课非常多。知道李晟的威胁是确实存在的。

　　　　那样的牧草，他早就心动了。而寂静农场的边界那么大，他想要弄到牧草很容易。但是弄回去的牧草，种不活！所以他对李晟说农场离开他就玩不转这个威胁，相信八成。

　　　　这八成已经足够让他做出选择了。也许他和雷蒙多可以合伙将寂静农场从李晟手上夺过来，但如果李晟说的是真的，那么他们最后会什么都得不到。如果是合作，他们多少能从寂静农场身上获得收益。

　　　　对于他来说，不能因为贪心而最后什么也得不到，保险才是第一位的。他心里暗暗计算了一下，如果按照李晟提出的这个价格，乐观估计牧草能全部销售出去，他个人一年也能从牧草销售方面获得数亿雷亚尔税前收益。加上牛肉销售方面的受益，运营的好的话，每年在这个项目上获得十亿雷亚尔也不稀奇。

　　　　最后，他们还是同意李晟提出来的条件。不过费尔南多也提出一个条件：“李，按照拟定的价格计算，牧草销售的受益远远超过养牛受益，我想，寂静农场可以适当减少一些牛群。你觉得呢？”

　　　　李晟并不反对这一条：“可以，原本我计算的牧草外销量，是按照一百八十万头牛计算的。以后我将将寂静农场的牛群数量控制在目前的数量。大概是六十万头。”

　　　　而这次合作，牛的销售方式依然没有改变，依然是按照售价分成。

　　　　接下来，有讨论出资比例方面，他们都同意按照股份比例出资。而未来的他们五个人需要一共投入十亿雷亚尔，用作整个项目的铺开。当然这笔钱不是并不需要一下子全部拿出来。

　　　　最后他们有打算拟定合作公司的章程。李晟对此只提出两条，他的股份无论在什么情况下都不能被稀释，而且公司发行新股的时候，他有权利按照原始股价购买。只要李晟执行这一条的话，其实断绝了这个还未成立的公司上市的可能性。

　　　　而另外一条，公司章程修改，需要超过80股份和80股东数量同意才能通过。而李晟需要做的是，和这家公司签订十年的独家供货合同。不得再另行向其他人销售。而弗雷德因为和寂静农场签订了新的一年合同，所以依然需要执行。但之后，李晟不得再续约。

　　　　这个项目就这样商定了下来。而不在场的陈博将会由李晟去沟通。如果他不参与的话，其股份由其他四人均分。但听了这个合作，傻子才不同意。陈博明显不是傻子。所以这个合作最终是有五个合伙人。

第三卷　第四十一章　插柳

　　　　和费尔南多他们商定好合作的事，让李晟自我感觉好了一些。如果按照这个合作，以后他在面对费尔南多的时候，拥有更多的主动权。不过他不是掌控欲强的人，他并没有想过要完全主宰这个合作公司，所以他提出自己不参与项目的管理。

　　　　说白了，他只是希望能让寂静农场保持独立，同时项目也能让农场的牛和牧草有一个销售渠道。

　　　　不过，这个项目想要真正开始运营起来，还需要一定的时间，也还有很多的事情需要准备。

　　　　比如牧草的收割，他首先要将牛群限定在一定区域内活动。第二个，他需要购买更多效率更大的牧草收割机械。最后，他还需要建造大量的干牧草仓储空间。

　　　　之前他只是想着小打小闹，建了一些仓库。那些已经建成的仓库，相对于这次合作设想的牧草产量，那点库容根本不够用。而这些准备工作，都是寂静农场自身的要求，需要他自己考虑和投资。而这次他不打算依赖费尔南多帮忙解决。

　　　　当然，那些事情还不急。还有一整个雨季呢。在这个时候，他无需想的太深。他这次带着缇娅出来，总不能让她出来一趟参加一个婚礼就回去。他可以希望她一直单纯，却不能让她对世界懵然无知。特别是，他对这个女孩的感情发生了变化之后。

　　　　男人保护女人天经地义，只是他没自大到能分分秒秒护她周全。况且，就算能，未必是他们想要的。所以护着缇娅融入现代社会，是他必须做的。

　　　　上一次，他带着她去高级商场，领略了一些富人生活。而这一次，他领着她来到圣保罗的贫民窟。

　　　　圣保罗的贫民窟其实也有过一段出名的时间。比如在巴西世界杯期间，好像弄出过什么正面的新闻。巴西政府也早已经正式合承认贫民窟的合法存在，将他们纳入城市规划中来。但贫民区内的人生活依然困难。

　　　　贫民窟的人并不是乞丐，只是生活困难而已。他们有很多人没有固定工作，或者有固定工作，但收入很低，只能勉强维持生存，甚至根本无法生存。

　　　　贫民窟对于很多人来说，是相当危险的。不要说外来人，就是里面的人也是如此。

　　　　好像有十多年前有一部叫天使之城的电影，影射的就是里约的贫民窟。圣保罗贫民窟和里约贫民窟同一个国家的贫民区，相差不会太大。在电影里面的贫民窟孩子们，在成为球星和明星之前，首要目标，就是要活下去。现实也许没有那么残酷，但贫穷和犯罪确实是这里最大的困扰。

　　　　这会是白天，李晟只是带着缇娅在外围走动。这个时候没有黑夜里的各种不法交易，贫民区里甚至显得相当安宁。

　　　　他们在蜘蛛网般的小巷中转了一个多小时，突然出现的一片小片空地上有一群正在踢球的孩子。高矮大小差异很大的孩子在踢球，但更多的是坐在空地周围看。

　　　　脏兮兮的孩子们也看到他们。对这两个明显不属于同一个世界的人，孩子们很是好奇。

　　　　巴西人很开朗，也很外向，连孩子也一样。他们虽然只是远远看着，但也没有对他们的出现表现出什么不安或者害羞。

　　　　有一些更加是当他们不存在似的，依然赤着脚来回追逐着外皮早已经完全剥落的皮球。

　　　　缇娅拉着李晟的手不放。她对这样的场景并不陌生，在部落的时候，她也曾经和其他孩子这样玩闹过。只是她对这里密集的小巷带来的压抑感有点害怕。

　　　　她前两天一直都以为圣保罗是天底下最漂亮的城市，却没想到这里有这样的一个贫穷的地方。

　　　　她看到一些很多孩子都没有鞋子穿，就算有，也是脏兮兮的，衣服虽然不算脏，但明显很旧。她能看的出来，这些孩子身上的脏，并不是因为他们本来就脏，而是因为玩耍后弄脏的。

　　　　李晟小声对她说：“这里，是贫民区。大多人仅仅是能填饱肚子。甚至有一些人经常挨饿。有些人为能填饱肚子，什么都做。贩毒、抢劫、盗窃，甚至出卖自己。”

　　　　“可是外面那么好！”缇娅想不通的是，为什么同一个城市里，外面一双鞋能买到几万雷亚尔。而这里的孩子，大多却连几雷亚尔的鞋子都没得穿。

　　　　可是，她看到的是孩子们天真的笑脸，似乎她们含着的手指是最甜的糖果。

　　　　也许是他们站在这个“球场”外太久了。一个十来岁的男孩拉着一个两三岁的女孩走了过来。看他们的肤色应该是有多种血统的混血儿。男孩长的有点瘦弱，穿着一条已经看不出本来颜色的七分裤，赤着的脚满是泥垢。小女孩脚上有一双凉鞋，但原本白色的人造革已经变的黑乎乎，只在污垢中之间能看到一点白色。她嘟嘟的小脸上，一双大眼好奇又羡慕望着缇娅。

　　　　李晟对走到他身前的男孩说：“你好。”

　　　　男孩应该是没想到李晟这个有钱人会主动跟他打招呼，原本镇定的神情出现了一丝不知所措：“你好。请问先生你是球探吗？”

　　　　李晟一愣。不过他马上明白了他为什么误会。他和缇娅在这里看这些孩子太久了，而这些孩子在踢球。

　　　　他摇头，说：“我不是。”

　　　　男孩子好像有些失望，不过他又问：“那先生是来找人的？这里路不好找，不过我认识这里所有的人，我可以给你带路。”

　　　　李晟笑了一下，说：“我也不找人。”这孩子想要做生意，但李晟没有生意给他做。

　　　　男孩子很是失望，正想离开，他却发现妹妹含着手指走到那个穿着漂亮衣服的女孩子身前，伸手去摸那衣服。他忙说：“薇薇安，不要。”可惜他制止得晚了。小孩子的反应本来就慢，他话还没说完，小女娃刚才含着的手指已经抓到缇娅的裙子上。

　　　　男孩脸上一白，他虽然年纪不大，但去过城里。知道这件漂亮的衣服不是他能赔得起的。他将妹妹一把扯开，忙不迭对缇娅道歉：“对不起，对不起。微微安不懂事，弄脏了你的衣服。”

　　　　缇娅看了一下裙摆上淡淡的小指印。她看着李晟，发现李晟笑着没说话。知道李晟没有生气，她也就不必在意了：“没事，不脏。回去洗一下就好。”

　　　　男孩好像没想到这个漂亮的女孩这么好说话，有点愣愣地盯着缇娅的脸看。也许他发现缇娅真的很漂亮，眼睛都不舍得挪开了。

　　　　缇娅对她笑笑，蹲下身子，对刚才被哥哥粗暴拉开的小女孩说：“你叫薇薇安？”

　　　　薇薇安眨眨眼睛又将手指放到嘴里，点了点头。

　　　　李晟发现其他孩子好像也注意到这边，本来想和缇娅离开，但发现她在和小女孩说话，只好对那男孩说：“你叫什么名字？刚才你问我是不是球探。你踢球技术很好？”

　　　　“我叫巴特阿尔梅亚，是附近踢球踢的最好的。”也许是说道男孩子最自信的方面，他挺起了胸膛。

　　　　李晟知道巴西其实也是一个很年轻的国家。甚至可以说，巴西建国的历史其实比美国还短一百多年。与美国相比，巴西才是一个真正的民族熔炉。在这个国家，取名其实是很随便的事情。他们可以取希腊名，可以取英国名。甚至什么时候喜欢某种事物，就在自己长达一百字的全名上面再加入一串字的事也时有发生。

　　　　李晟笑了笑，孩子自信一些，是好事。不过他更关心缇娅和那小女娃。

　　　　“薇薇安能告诉姐姐今天早餐吃了什么吗？”缇娅看小丫头脸上也算是肉嘟嘟的，知道这小孩至少还是吃得饱的。伸手将她抱在怀里，笑着问。

　　　　薇薇安被抱着也不害怕，想了一会，用糯糯的声音：“面包，豆。”

　　　　巴特在一边补充说：“我们早上吃面包和青豆汤。”

　　　　缇娅犹豫了一下，才问：“那你们都能吃饱吗？”

　　　　巴特脸上一冷，看来他的自尊还是挺强了。李晟看到他这样，轻轻拍了一下他的脑袋，说：“缇娅是想了解一下这里的居民的生活。”

　　　　巴特年纪虽然不大，但穷人的孩子早当家，对李晟的话也明白了一些。他收起冷脸，想了一下才说：“如果爸爸有工作，就能吃饱。”

　　　　“你爸爸是做什么工作的？”缇娅并不觉得这些孩子可怜，因为她之前也挨过饿，并不觉得挨饿有什么值得可怜的。只是她对微微安这个小家伙也可能要挨饿有些心疼。

　　　　“他什么都能做。建筑工、司机总之，他做过很多工作。”

　　　　缇娅抬头望着李晟，里面有着央求。

　　　　李晟犹豫了一下，微微摇头。他知道缇娅的意思是想问他能不能让这两个孩子的父亲去农场工作。虽然李晟不想她失望，但农场不能随便招募来历不明的人。

　　　　缇娅看到李晟摇头，脸上露出一丝失望，不过她又问：“其他孩子也那样吗？你们一直在这里住吗？”

　　　　“他们都差不多。我妈妈说，我家搬到这里已经有二十年了。”

　　　　李晟觉得今天的目的也算是达到了，便对缇娅说：“缇娅，我们该回去了。”

　　　　缇娅放开薇薇安，站了起来，不过她看了一眼已经跑回哥哥身边的小女孩一眼，用中文说：“李，能给他们，钱吗？”

　　　　李晟点头，说：“可以。但是，只能给一些零钱。在这里，有太多钱，对他们来说未必是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