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衣内卫-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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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当然了，姚大人放心，我雷老虎从来都不轻易的欠下人情，姚大人有何要求，只要是我雷老虎能做到的，绝不会拒绝，而且，等事成之后，自有重金酬谢”

　　　　姚阳听这雷老虎的条件，不禁置之一笑，从这雷老虎的承诺可以看得出他所图不小，但这条件，却让赵明心中暗暗摇了摇头，这雷老虎就是把自己当成没见过世面的愣头青来骗呢啊，一点实质的好处都见不着，所谓的他能做到，到底做不做得到只有他自己清楚，要是最后一句能力有限自己岂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而且所谓的重金酬谢，不仅没见到重金的影子，如今也只不过给自己画了一个画饼，这雷老虎从头到尾就是准备空手套白狼啊

　　　　赵明心中不禁冷笑了一声，这雷老虎看着平易近人的样子，胆子倒是不小，竟然知道自己的身份还敢空口白牙的来骗自己，真不知道应该夸她聪明反被聪明误还是骂他一句自作孽不可活

　　　　雷老虎是谁？他可是空无点墨还白手起家创下偌大基业，名望响彻太原府的雷老爷，他又怎么可能笨，但他思考问题的方式却与姚阳不同，姚阳是官，可他确实个商人，商人看中什么？重利啊在他们眼中，无论是什么都是可以用金钱衡量的，也都是可以讨价还价的，正所谓漫天要价坐地还钱嘛，他想以最低的代价得到满意的结果，自然不可能提出太高的条件，以他的想法来看，是做好了被姚阳狮子大开口的准备，为了能够将代价降到最低，所以他一开口的条件才会说的如此之低，但他万万想不到，姚阳与他不一样，姚阳可不是商人，没有跟他在这漫漫斗智斗勇、讨价还价的功夫

　　　　“雷老爷，不用那么急的就说报酬，还是说说你有什么要求吧，想来你所求也不低啊，要不然也不会求到我的头，那位翰林院侍读学士应该就能帮你办了”

　　　　姚阳的话让雷老虎的心中暗暗一叹，深感眼前这年轻的锦衣卫左副指挥使确实没那么好愚弄，而且他也不敢太过隐瞒，如实对方翻脸，他雷老虎虽然富甲一方，但俗话说的好，民不与官斗，更何况还是锦衣卫的左副指挥使，其实他也知道如今自己是在与虎谋皮，但做为商人，利益占据一切，既然有的谈那只不过是钱多钱少的问题，他早就做好了被狮子大张口的准备，自然不会在乎这点小钱

　　　　“好，那老夫就直言不讳了，诶老夫之前有说过，我这一辈子最后悔的便是没识得几个大字，未过私塾，所以自从发家之后，一直很看重读书人也非常希望自己的子嗣之中能出个有学问的，不说能够高中状元光宗耀祖吧，那至少也不再让我雷家之人在外人眼中被视为粗蛮之辈但天不遂人愿啊，老夫膝下有三子，但皆非状元之才，独有三子略有才学，两年之前考取秀才之名，可惜却与那状元无望，若是大人不驾临我太原，老夫也就断了让他入朝为官的念想，但如今姚大人有幸驾临我太原府，老夫不由厚着脸皮过来向大人求一个高中榜之际，也无需状元之名，榜眼、探花皆可，只要高中，能入朝为官，老夫也算是了却一桩心愿，就算死也死得安心了”

　　　　姚阳听着雷老虎这一番声情并茂的讲述，心中不禁一阵冷笑，这雷老虎谋划倒是不小，算盘打得也不错，竟然想从最为低贱的商人一变成为豪门，商人在三教九流之中可也是最为低贱的职业，先帝在位之时，可是曾将其贬为贱业，士农工商，商人是最为低贱的。

　　　　先帝对商人的服饰有严格规定，商人只能用绢、布，而不得衣绸、纱之服，如果农民家里有一个人做买卖，全家的衣着就跌入商人的行列，不能再用绸纱做料子了。农民戴斗笠、蒲笠，可以出入市井，包括商人在内的不事农业的人不许戴。

　　　　从此可见，商人的地位其实比起乞丐也高不了多少，而这雷老虎在富甲一方之后，既然不安现状，不仅资助学子安插朝堂，而且还想让自己的子嗣入朝为官，想来若是真的让他的儿子入了朝堂，那有着那些他当年资助过的学子相助，以后不说平步青云，至少也不会半路夭折

　　　　“雷老爷，您这可是求错人了，在下可不是吏部尚书，你儿子考核、升迁之事在下可是鞭长莫及啊”

　　　　姚阳这话已经在明确不过，你像让你儿子高中为官，那是吏部的事情，你就算想贿赂你这也选错人了不是，自己又管不到考核、升迁之事。

　　　　那雷老虎似乎早就想到姚阳会这么说，倒也一点都不焦躁，也并未因为姚阳这话语气有任何变化，依旧一脸笑意的说道：“姚大人太谦虚了，如今这朝堂之哪会有人不给你们锦衣卫的面子，而且大人还如此年轻有为，想必只要大人开口，小儿的高中之事便能水到渠成，大人您又何必如此急着拒绝”

　　　　听到雷老虎这半真半假的吹捧，姚阳不置可否的一笑置之，锦衣卫虽说权势滔天，可也并非是一手遮天，六部、三司以及五寺、翰林院都不是他想动就能动的，要是没有皇的密旨，你除非有明确的罪证，要不然最后的下场也逃不过折狱一行，要知道越是权势滔天越会让帝王忌惮，只要他发现你稍有不对，那无论是否属实，你都逃不过牢狱之灾

　　　　“雷老爷，听说你开的当铺、钱庄遍布大明各地，就连皇城脚下您都有着门面，您这生意做的可不小啊”

　　　　姚阳并未接雷老虎的话头，忽然话音一转，提及到他的生意

　　　　这若是一般人，一定会觉得莫名其妙或是不着头绪，可雷老虎是谁？他一听姚阳这话，脸色不由的一变，不过他的隐忍功夫倒是不错，很快脸色又恢复了之前的笑意

　　　　“姚大人说的没错，老夫虽然没什么学问，但在这做生意还算是有些天赋，不猜，几十年的商海生涯，倒是也打拼下了一番基业，只可惜膝下无人能有能力去继承啊”说到这，雷老虎又是不由摇了摇头，不经意之间，又将话题拉到了他的子嗣前途之

　　　　可惜姚阳却也不他这当，依旧纠缠着他说道：“雷老爷太过谦虚了，试问这天下又能有几人将自己的当铺与钱庄遍及到大明各地的，听说雷老爷不仅涉及钱庄、当铺的生意，在衣食住行各方面都有所涉及，而且还有海船与远行的商队，与邻近小国都有着生意来往”

　　　　这一次雷老虎的脸色彻底的变了，他本以为姚阳只是听说过他，但却没想到姚阳知道的这么多，他心中忽然意识到，是不是这年轻的锦衣卫左副指挥使早就已经将心思打到了他的头，所以对他如此的了解，若真是如此，那自己此次前来，岂不是羊入虎口了？

　　　　一想到这，雷老虎的心不由的一沉，不过他到底为商多年，虽然心中有些忐忑的，但外表还是镇定自若

　　　　其实他还是太过低谷了锦衣卫在收集情报的能力，锦衣卫能够有如今的权势，若是没有一点能力，又怎么可能被圣说看中，其实姚阳所知道的这一切都只不过是在手下千户提及雷老虎要来拜访自己的时候让人去收集的，在雷老虎来之前关于他的一切都交到了姚阳的手中，其实姚阳在看到关于这雷老虎的信息之后，也是吃了一惊，他没想到竟然有商人能将生意做到这种程度，在他的意识之中，也只有一人能超越此人，那就是十数年前去世的天下第一商沈万三，沈万三传言田产遍及天下，曾有传言，沈万三的田产已经占据了半壁江山，可见其有多富庶，这雷老虎虽然不能与之相比，但却也不是一句富甲一方可以形容的了，虽说这雷老爷生在太原，但这份资产就算是江南那般富饶之地的商人也是没有几人能够企及的

　　　　也正因为如此，姚阳在看到关于这雷老虎的一切之后，心中萌生了一个想法，这也是为何姚阳会与他在这纠缠这么久的原因，要是以之前赵明的想法，这雷老虎要是真的开出打动自己的条件又不会太麻烦自己便视情况答应，要不然直接回绝，他最不看着的便是钱财，对于这些富商，他自然不怎么看中，可当见到关于这雷老虎的一切之后，他主意就改变了


第七十八章　狮子大张口



　　　　锦衣卫虽说卫所遍及到大明各地，但他毕竟是朝廷的势力，而且先帝组建锦衣卫之初的目的就是为了监视朝堂与百官，因为建立时间只有短短不到十年，这也使得它的的眼线多在朝堂之上，在三教九流中渗透的虽然多，但基本都在底层，这与原本就出生与三教九流的雷老虎在一些方面就有所欠缺了，比如，一些隐秘的情报，锦衣卫在大明遍及的广，消息传递的快，但却并非是所有情报都能弄得到手，很多只在三教九流之中流传的秘密即使锦衣卫想弄到也很难，但雷老虎却能做到。

　　　　再者，锦衣卫建立时间太短，它的势力仅限于大明朝的范围，而常年做外贸生意的雷老虎在这方面却能很好的弥补锦衣卫自身的缺陷

　　　　这两点是姚阳会耐心再者与雷老虎扯皮的原因之一，但却不是他愿意花费精力与雷老虎废话的关键，他真正不想与对方闹翻的根本原因在于，他如今虽说是锦衣卫左副指挥使，但他手中的一切说到底还是朝廷、是圣上给的，若是圣上有一天绝对用不到你了，那他虽是能够收回去，别说他现在紧紧是锦衣卫的左副指挥使，就算他是锦衣卫指挥使圣上想要将他拿捏他他也毫无办法，他吃过这样的亏，所以他需要自己的情报来源

　　　　雷老虎见到姚阳那表情就知道这一次自己是不割肉不行了，不过他心里也有自己的盘算，常言道，民不与官斗，他一路走下来，手中的财富与势力都是自己一拳一脚打拼出来的，但也真以为如此，他才能真正意识到这句话的含义，就算以他如今的财富，如今虽然看着与眼前这年轻人平起平坐，但对方要是一个不高兴，下一刻自己就可能锒铛入狱，而自己还毫无办法，这就是民与官之间的区别，而且富商毕竟只是富商，富可敌国但一朝倾覆的也大有人在，就算是那曾经的天下第一富商沈万三又能如何？在他死后那泼天的财富最后所剩几何？

　　　　所以雷老虎也想开了，要想长久的矗立不倒，那就只能将雷家从富商变为豪门，这也是他这几十年来一直所努力的，但也正如他之前所说，他子嗣不多，或是因为他们生在富贵之家的缘故，对四书五经、圣人之言并不热衷，唯一的较为突出的三子也不过秀茂之才，要想靠着他自己高中举人，雷老虎自知是做不到的，所以，他只能想其他的办法。

　　　　而如今姚阳的出现确实他千载难逢的机遇，他也不是没想过要用钱财来贿赂那些吏部的官员，但有着锦衣卫这把刀在他们头上悬着，谁敢去铤而走险？

　　　　雷老虎能明白的道理，做为锦衣卫左副指挥使的姚阳自然早就已经想到了，而且对方竟然病急乱投医求道了自己这里，想必也确实没有了办法，所以说姚阳从始至终一副淡定从容的样子，只要这雷老虎不想放弃，那自己就吃定了他

　　　　雷老虎虽然已经做好了被割肉的心理准备，但等半柱香之后，姚阳将自己的要求都全盘托出时，对方还是忍不住一副怒容的站了起来

　　　　姚阳的条件很简单，雷家名下的一半产业，并不需要雷老虎将产业划到他的名下，但无论是现在还是以后，只要是雷老虎开办的钱庄、当铺、酒楼、客栈、商队等等都要有一半在他的名下，这也是雷老虎真正愤怒的原因，若是说姚阳开口要他现在一般家财他虽然很是肉痛，但为了家族的兴盛或许还能勉为其难的答应，但姚阳这一招釜底抽薪无疑就是将雷家的未来跟他给绑到了一起。

　　　　若是他答应了姚阳的要求，那就是将一般雷家给送到了对方手中，这还不知最让他担忧的，最多自己雷家以后赚的少一点，只要成为豪门，那自己的生意就能做的更大，这天下豪门又有几家，除了皇家子弟，也寥寥无几，但只要雷家有人踏入朝堂，而且以后源源不断的又生力军进入朝堂之中，一雷家如今的财富，一个豪门之名是逃不掉的，但今天若是答应了对方的要求，无疑给雷家的未来买下了一个潜质的威胁

　　　　“你的要求，老夫老夫要考虑一下”

　　　　雷老虎憋了半天，最终还是没能做到自己拒绝，实在是他不想错过这千载难逢的机会，此次错过，或许他有生之年再也看不到雷家成为豪门的那一天，等他死后，雷家后继无人，那没落已经是必然的事实

　　　　姚阳对于雷老虎的反应丝毫都不感到惊讶，也并不担心他会拒绝，听到雷老虎的回答，姚阳伸手向门口示意了一下，送客之意显而易见

　　　　雷老虎也并没有多留，他现在心里面一团糟，他倒是不会怀疑姚阳是否会在自己答应之后过河拆桥，因为姚阳并没有要求让他将一半的家财划归他明显，而是要求与他共生共存，在这种情形下，雷家越是强盛对他而言便越有利。

　　　　说来此事对于现在的雷家而言，这或许是占了天大的便宜，毕竟一分不出就能得到以为锦衣卫左副指挥使的全力相助，无疑会让雷家步入豪门的道路会少走很多弯路，可雷老虎的眼光却看得很远，姚阳这条件对于雷家的未来无疑会产生深远的影响。

　　　　姚阳看着雷老虎离开了大堂，丝毫没有挽留之一，他相信几天之后对方还会来找自己的，只要对方是聪明人就应该明白一个道理，你现在拥有的永远会拥有，但你为得到的就不应定一定就能够得到，用还没有得到的东西来赌自己想要的，他不相信以雷老虎这么聪明一个人会想不明白这道理，若是不答应他的要求，雷家成为豪门终究只是他的一场梦罢了，但只要答应他，那这场梦就能够实现，对于一个商人而言，钱，只有落尽自己的口袋才是自己的

　　　　接下来的几天姚阳都没有离开太原府城锦衣卫卫所衙门，他这几天一直在等一个消息，并非是雷老虎的消息，而是高丽王子哀殇与公主乐兴的消息，以姚阳保守估计，对方应该会在一周之内到达太原府城，毕竟他来此就已经过去了六天，就算他们害怕暴露夜间赶路，也差不多应该抵达太原府了，毕竟保定府与太原府相隔并非太远

　　　　可三天过去了，侯德忠那里却丝毫音讯也无，姚阳倒是并没有着急，依旧在自己的房间修炼，相比于姚阳的古井无比，这几天绝刀的心情倒是不错，那锦衣卫千户与副千户家里钱财倒是不少，虽与当初锦衣卫左副指挥使李毅的没法比，但却比皇城中的任何一位锦衣卫千户都要富足，当绝刀带人将这两家的家财与产业都搜出来的时候，眼睛都直了，他虽说也并非没有见过这么多的钱财，但可从来都没拥有过啊，姚阳将这么好的差事交给他不就是给他来中饱私囊的嘛，绝刀看到这么多金银，眼睛都直了，至于那些产业，他倒是没多在意，自己又不会一直呆在这，要这些产业有不能当银子花

　　　　姚阳乐得他去自娱自乐，也没有打扰他的兴致，虽说锦衣卫抄家所得要冲入国库，但这里又不是京城，说句不好听的，天高皇帝远的，你知道我弄了多少，姚阳又不是迂腐之人，他自己不在乎也不在意绝刀假公济私

　　　　、时间过的很快，又是三天一转即是，这一天姚阳终于等来了消息，但并非是功力王子与公子的消息，却是那六天之前怀着纠结的心思离去的雷老爷再次来拜访了，而且这次还带上了一个年轻人

　　　　姚阳听到下人的禀报，不禁露出了一个智珠在握的笑容，也没有迟疑，起身拍了拍身上的衣袍向着大堂走去

　　　　此时坐在大堂之中等候姚阳的雷老虎一脸的无奈，但看了眼自己身旁的三子，眼中却又露出了一抹喜悦与坚定，这几天他也想清楚了，未来太过遥远，更无法断定，虽说他答应了对方的要求给雷家未来留下了隐患，可若是自己不答应，有可能雷家不过三世便再无人听闻，雷老虎是一个商人，他追求的是极致的利益，既然答应对方能让自己得到自己所想要的，即使留下一些隐患又如何？那都是后人应该去考虑的，自己现在要考虑的只不过是为他们打造一个传承下去的豪门，这就已经足够了

　　　　雷老虎所想的也正是姚阳之前心中笃定的，姚阳猜测的不错，以雷老虎一个做了一辈子生意的商人来说，落到自己口袋中的才是自己的，没有什么事情是十全十美的，要想得到，那就一定会付出代价，至少你得到了，总比你最后一无所获来的实在

　　　　姚阳一脸笑意的走进大堂，当见到脸上有些闷闷不乐的雷老虎坐在那的时候，脸色的笑意就更浓厚的几分


第七十九章　哀殇王子的踪迹



　　　　“雷老爷，几日不见，您这看起来确实越加的老当益壮了啊”

　　　　姚阳一脸笑意的坐了下来，看着一边坐着的雷老虎，脸色露着淳朴的笑容。

　　　　但这笑容落到雷老虎的眼中确实含着深深的恶意，让雷老虎心里面就跟吃了死苍蝇一样恶心。

　　　　“姚大人，老夫此来的目的您也应该知道，那我就不再多说了，大人之前的要求，老夫可以答应下来，但老夫也并非没有一点要求，老夫之希望大人能答应我一点，那就是雷家永远是在雷家人的手中，虽然所有的产业一般都是您的，但您却不能图谋整个雷家”

　　　　姚阳看着雷老虎那一副郑重其事的样子，不由哈哈笑了起来。

　　　　“好，我答应你，只要我还活着，那就不会染指你雷家一分一毫，再者说了，我怎么说也是锦衣卫左副指挥使，平时公务繁忙，连自己那一半都没心思去管，你说我哪来的心思去图谋你雷家的产业，雷老爷你就放一百个心吧”

　　　　姚阳看中的又不是雷家那泼天的家财，他看中的是雷家遍及整个大明甚至于更加辽阔的信息渠道，有很多地方就连朝廷都无法染指的，这就是姚阳所看中的，至于雷家所谓的财富，他不说如今没有精力去做这种事，就算有精力有时间，他也不会去做这自断后路的事，只有这些在雷家的手中才对他有用，若是没有了雷家，那些产业最多也就是一笔财富罢了，对他而言，可有可无，他不仅不会去谋夺雷家的产业，而且还要助雷家跨入豪门，将生意做的更大，这样对他而言才更有好处

　　　　雷老虎听到姚阳答应的如此爽快，心中也不由安定了少许，至少从表面看来，对方确实没有要谋夺雷家这份家财的想法，至于对方到底有何目的，他也没有去多想，他在意的便是雷家所拥有的一切都还在雷家的手中，这就足够了，而且想想不久将来雷家便能跨入豪门，雷老虎也是不禁喜从心来

　　　　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雷老虎便没有再迟疑，直接从袖中拿出两张宣纸，姚阳结果之后看了一眼就已经知道这是什么了，雷老虎这次的确是有备而来，连契约都已经准备好了，而且还是押了官方大印的，只要姚阳签字画押，那这契约就成效，说来这雷老虎手段确实了得，他还没有签字，对方就能在这面敲官府的大印，看来其手段也不小嘛，不过姚阳却不会就此轻易的相信对方，在看了一眼契约内容确实没有出入之后，他不仅在面签字画押，而且还拿出自己的锦衣卫左副指挥使的印章敲了去。

　　　　锦衣卫虽说并不管此事，但只要有这个印章，以后对方真的有所手段反悔，那有这枚章印锦衣卫就能够插手，锦衣卫左副指挥使的印章只有职位，所以只要锦衣卫还在，那有着这枚章印，以后对方就算想出尔反尔也要掂量掂量自己有没有那实力

　　　　而就在姚阳敲下锦衣卫左副指挥使的章印时，一旁的雷老虎眼神明显的一缩，不过他并未开口，其实他事先准备好这契约也并非是一点心思也没有，这契约所用的印章是太原府衙门的官印，这不假，他还没胆大到敢私造官印的地步，那可是灭族的大罪，但只要以后雷家成为豪门，子弟源源不断的进入朝堂，那总有一天能够想方设法将这契约化作一张废纸，这就是雷老虎给后人留下的一条出路，可他没想到姚阳会如此警觉，竟然在这契约敲下了锦衣卫左副指挥使的印章，以锦衣卫如今的权势，就算是雷家有人在朝堂之中官居一品也不敢轻易的做出回诺之事

　　　　“诶”雷老虎在心里面深深的叹了一口气，什么也没有说，将一张契约默默的收了起来。

　　　　姚阳也没有废话，将另一张收入怀中，从此以后，这雷家可以说一半就是自己的了，不过此事确实不为人知，不过从今天开始，他就要开始着手在雷老虎的产业之中安插自己的人手了

　　　　“姚大人，既然此事已经敲定，那老夫就不再多言了，这便是老夫的犬子，以后，还有多多拜托大人了”

　　　　姚阳将目光落到雷老虎身边的年轻人身，说起来是年轻人，其实年纪与他也就是相反，说不定还比他大呢，不过姚阳可不会想到这些，久居位，他早就已经不是从同龄人的角度来看人了

　　　　“好，雷老爷放心，现在你我皆在一条船，雷家的兴旺与在下也有着密不可分的联系，此时在下自然责无旁贷，雷老爷你就安心的让你的儿子参加科举吧，如今朝廷正是用人之际，想必令子日后一定能够在朝堂之平步青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