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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生曲-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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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他们二人，而是在场的所有人，包括法心一直拽着的青年，原本还吓得浑身颤抖，现在却是立马来了精神，而当他看见为首男子和薛狼的表情后，更是精神大震，恍如换了一个人似的。
“叽叽，叽叽！”小幸也激动地立在法心肩头兴奋地一边大喊大叫，一边手舞足蹈，却是恨不得也加入战团的模样……
狭窄的胡同内，一群彪形大汉半围着两个青年和一只猴子，模样凶狠却又隐隐透着胆怯和惊骇，而那两个青年却是表情激动兴奋，一步又一步地逼近那群大汉，如此一来，那一群大汉则是一步又一步向后退去，不时还会不留意间踩到跌倒在地上的大汉，顿时又是一阵刺耳惊悚的痛呼嚎叫。
为首男子和薛狼这时早已退到了人后，薛狼面含恐惧，嘴唇打颤道：“老，老大，现，现在该怎么办呢？”
第二卷 新生 第三十八章 索然无味的战斗
“你，你还有脸问我？“男子怒道：”这贼秃这么厉害，怎么是你我能够对付的，你小子果然是瞎了眼睛了！”
薛狼哀叹一声道：“是，是我瞎了眼睛了，但之前我看他也没这么厉害呀，怎么会突然……”
男子不耐地打断他的话：“说到最后还是你自己无能！你看，你看清楚了，看那贼秃出拳的位置，多么刁钻多么……”
“我，说实话吧，我现在连，连他怎么出拳的都看不出来……”薛狼小声道。
男子一听顿时火气更大了：“嘿呀他娘的我是哪根筋错了提拔了你这么个二流子？你他娘的连敌人的实力都看不清楚就敢随便乱报？你小子本事没一点胆子可不小呀！”
薛狼模样更猥琐了，说话的声音也更小了：“可，可刚才那贼秃是真的很笨啊，在场的人也都看见了，那，那完全就是个没有一丁点实战经验的蠢货，只是有一点蛮力罢了，可现在就是不知怎么回事就变的这么，这么……”
“别他娘的这么这么了！”男子怒骂道：“我告诉你，这贼秃的实力最少也是副帮主一个级别的，你我上去根本就是配菜，甚至连人家的身子都摸不着！”
薛狼还想说什么，可男子直接是一句话断了他的念头：“你知道我现在是怎么想的么？”他看了眼暂时陷入僵局的战斗，有点危险地对着薛狼问道。
“怎么，怎么想？”他听不明白，不过心里却是猛的一跳。
“我想把你交出去，以换得消了那贼秃的怒气！”
“不，不可，千万不可啊老大！”薛狼一听顿时双腿发软：“你可不能把我交出去啊！”
“废话多说！就因为你那区区三十来个金币给我惹来了这么一个祸害，我没当场处罚你就算不错了！”男子喝了一声，接着一把抄起薛狼的臂弯拨开人群走了过去，远远地便对着法心讨好道：“这位小兄弟啊，我真是有眼不识泰山的蠢货啊！不过我也是受了这个垃圾的挑拨才这样对你的，你要是大人有大量，就原谅我这个愚蠢的错误吧，这不，我把薛狼这小子交给你，你想怎样处置就怎样处置！”说着他已经是走到了法心跟前，然后将瘫成一团的薛狼一把提了起来，正好是举到了两人视线之间。
法心嗤笑一声道：“你刚才不还叫嚣着要取我的小命么？怎么现在……”
他话还没说完，突然耳边传来一声尖叫：“小心暗手！”
下一秒，男子原本谦逊软弱的表情猛然变成了狰狞嗜血的模样，紧接着拳风贴面而过，却已是击中了法心的左额，众人只听“砰”地一声低沉闷响，法心结结实实的挨了这卑鄙的一拳，而接下来，当众人还没从那卑鄙却又惊艳的一拳中反应过来的时候，又是“砰”的一声闷响，却是比先前的那一声还要响亮了许多，继而，众人便看见男子连带着手中提着的薛狼一齐倒飞了出去。
这下，除了法心和他肩上的小幸外，全都惊呆在了原地，数秒过后，再由青年的一声欢呼打破开来：“哦也！赢了！简直就是小菜一碟嘛！”
法心面上通红，显然是被男子刚才卑鄙的一手激怒了，接着他那冰冷的声音再次响起：“我劝告过你们，可你们不听！现在，是等着我惩罚你们还是自己离开？”
男子落地之前便喷出一口鲜血，此时嘴角也是同薛狼一般挂了丝丝血迹，可他毕竟是这里所有人的头头，却是没有显出薛狼那畏惧哆嗦的模样：“好，你够狠！我承认不是你的对手，但是我在此告诉你，如果你现在放我走，那以后被我找上了门就没有今天这么简单了！”说完，一手擦掉嘴角的血迹，然后踉跄的站起身，接着对着人群挥了下手后便率先走出了胡同。
接下来，打手们也是悉悉索索地离开了，不一会儿这小胡同便重新恢复了清净，但是不一样的，却是地面上多出了一滩鲜血，墙面上多出了一个短匕。
就这样解决了？
青年依旧沉浸在巨大不可思议的兴奋中，然后他崇拜地看了一眼法心道：“没想到啊你小子，原来你坐怀不乱不是因为脑袋笨，而是因为拥有强劲的实力啊！”
法心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只不过是一场索然无味的战斗罢了，没什么可在意的。”说着，他指了指右侧墙壁上莫名多出来的一个短匕，接着道：“不过刚才那个男的偷袭我那一下，也算是精彩的一招了。”
青年顺着他的手指看去，眼中却随之出现了惊骇的表情：“那短匕，是他偷袭你的时候用的？”
“是，他是藏在袖子里的，说起来，我还是得谢谢你和小幸呢。”法心应了一声，接着慈爱地摸了摸小幸的脑袋。
青年听罢只觉得浑身一个冷颤，却是后怕之余的惊讶：“说实话啊，我站在这么近的位置竟然没有看见，竟然连一个匕尖都没有看见，唉……真是惭愧啊。诶对了，你说谢我是因为我给了你警告，但是你为什么还要谢这只毛猴呢？”
法心笑道：“这也是那一招精彩的地方，即使是我刚开始也没有发现啊……不过很幸运的，在我下意识向后仰头的那一瞬，我从小幸那瞪圆的猴眼中看见了那个匕首……想一想确实是有些后怕呢，要不怎么说你是我的幸运星呢？对不对小家伙？”他说着再次揉了揉小幸的脑袋。
小幸得意的点了点头，青年则是瞪着眼看着它，张张嘴想说什么，却又不知怎么说起。
“不过话说回来，这件事也是因你而起啊！”法心话锋一转：“你到底是什么时候从胖子手里拿了钱包的？实在是太顽劣了！”
小幸双手一摊，表示他什么都不清楚，很是无赖的模样，而这时青年突然问了一句：“我，我是真得想知道，这，这真是一只猴子么？”
法心听罢脱口而出“不是，是丹……”可刚说了一个丹字，脑中瞬间响起惠德曾经说过的话：丹兽是天地灵兽，他认定了你你就永远是它的主人，所以你有义务保护它，千万不要再外人面前暴露他的身份！
“是我从野外捡来的，其实我也不知道是什么物种，长得一副猴样，但是却比普通猴子更通人性，也更加顽皮了。”法心赶忙换了个解释。
青年当然是听不出什么，呵呵笑了两声道：“也是，这么个家伙说它是猴子吧，可哪有猴子脑袋上长角的？说它不是猴子吧，却完全和猴子一副德行。我也是搞不清楚，从未听说过。可能，我是说可能，它是一只妖兽吧？”
“妖兽？”法心一愣，接着想了一下道：“可能吧，但与其说是妖兽，我还是愿意想它是仙兽，哈哈，都是往好处想嘛！”
小幸听罢，也是连连点头，表示同意法心的观点……
两人聊了一会儿后，便走出了胡同，正午的阳光也重新照在两人身上，有点晚夏的暖意，又有点初秋的凉意……青年张开双臂深吸了一口气，恍惚有一种在阎王那走一遭后又被赶回人间的感觉，些许幸运、些许轻松……
“总得说来，咱们也算是同甘共苦了，我现在也将你看清楚了——你并不是我刚开始想象的那种人，至少以你的实力也不可能去干那种事。唉对了，接下来你准备去哪？可否告知在下，让我给你参谋参谋？”青年笑着说。
这下正好是问到了法心内心深处——接下来，去哪呢？
哪里，是我探索之路的下一站呢？正道青年一代会武？呵，以我现在的修为，怕是都不会有人理睬我吧！
青年看着他一晌不说话，奇怪道：“你怎么了？”
法心叹了口气，回过神来：“没什么，就是想到自己的前路，没有定数罢了……对了，你接下来准备去哪？不可能继续待在这里吧！”
青年一愣：“为什么不呢？我一直就在这里的？”
“你在这里有家人么？”法心突然冒出一个奇怪的问题。
“没，没有啊。”青年脱口而出，接着便有些落寞地道：“我没有家人，从八岁开始就已经是孤单一人了。”
法心“额”了一声，不好意思道：“对，对不起，我不知道你这么……”
“不用说了，也没什么不是吗？十几年都过去了，我早看开了。”青年摆摆手干笑了一声，可那笑声却是说不出的虚假，说不出的落寞和悲伤……
法心心中叹了口气，嘴上说：“那我就要劝你一句了，尽快离开这里，因为那些家伙是认得你的，如果我走了，你就危险了。”
青年一愣，接着恍然大悟道：“就是啊！我一时兴奋都把这个给忘了！这，这下怎么办才好，这里周边几大城镇都在血狼帮的势力范围内，我个一无所有的穷小子能跑到哪呢？跑到哪里呢？”
便在这时，法心正欲安慰他让他和自己一起上路的时候，肚子不听使唤地“咕咕”叫了两声，很尴尬地叫了两声……
第二卷 新生 第三十九章 肉和酒
青年先是一愣，接着不可思议地看了眼法心的肚皮道：“你是，肚子饿了么？”
法心干笑一声：“是，是饿了，我先前就和你说过了嘛。”
“那不如咱们先去吃点东西吧？”青年试探性地问了一句。
但这一下却是问道了法心心坎上：“可是我，我没钱呐……”
青年一笑；“没事，我有！”
……
于是，穿着穷酸的干瘦青年带着一个年轻和尚走进了一家酒店。
这家酒店规模不大，但是摆设环境却很清幽，也很干净，吃饭的人们也不向之前那几家人声鼎沸，吵吵乱乱的。
青年让法心先行坐在靠里的一张桌子旁，然后径直走到柜台前，笑呵呵地和那老板说了几句话，之后便也坐了下来。
法心觉得一切都是那么的陌生，以致他不禁感到拘束，而那青年到显得很热乎，显然是这里的常客，这也是让法心觉得奇怪的一件事，虽然这家酒店规模并不大，但是青年穿着穷酸，面相也是一个可怜人，怎么能成为这里的常客呢？
“你一直看我干嘛？有什么问题尽管问呐。”青年一眼就看穿了法心的心思。
法心回过神来，想问但又觉得这个问题太唐突，最后只能换了一个客套点的问题：“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
“这样啊，”青年笑着道：“我叫小麟，没有姓，你今后叫我小麟就好。那你呢？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额，法心。”
“法心？”小麟诧异的叫了一声：“原来你真的是佛家弟子啊！在哪出家来着？看看我晓得不。”他并没有将法心出家的地方往大佛寺上想，因为差距太大，以致于是天与地的差距，虽然两方同在人间，但是凡人界却与修仙界相隔着无法跨越的天堑，而这种天堑，又被人们统一称之为——凡人、仙人。
法心觉得这个问题很难回答，说实话，他并不想暴露自己的身份，只因为，那个让人羡慕的身份已经不再属于他了：“一个小庙，很偏僻，说了你也不会知道的。”
可那青年却是一副刨根问底的样子：“说说嘛，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很可能我知道的也说不定呐？”
法心只能无奈地编了一句：“是叫残庙，一个出世的佛庙，坐落在大山里面的。”
“残庙啊？”小麟低头想了想，还是没有一丝印象：“说实话我真没听说过，你也别见怪啊，咱们北域大佛寺称雄，少不了会冒出很多佛寺的。”
“恩，我知道，”法心恩了一声：“可是我现在已经不是了，我脱离了那个佛庙。”
“脱离了？为什么呢？”
法心有点不悦地看了他一眼：“这个我并不想多说了，反正都已经脱离了，以后也不再是佛门弟子了。”
小麟干笑一声：“那也对，脱离了就脱离了，想想还自在呢。”
这时，店小二端着饭菜走了过来，嘴里吆喝道：“我刚才还以为是谁呢这么熟悉，原来是小麟哥，怎么，这么长时间不来，终于是又捞了一笔吧？”
小麟啐了一句：“少他妈瞎扯，我这有朋友呢！”
店小二偷笑两声，拿很奇怪的眼神看了两眼法心，然后将饭菜放到桌子上便走了，走的时候小麟还喝了一句：“再弄点酒过来！要好酒！”
于是，很快饭菜酒肉便摆满了一桌子。
法心有点发愣地看着这一桌子陌生的饭菜，虽然和山上吃的大不相同，但是他总是觉得还不如山上的伙食。
小麟见他发愣，心里也是很明朗的，于是便笑着道：“心哥，以后我就叫你心哥了，你千万别推迟，你救了我一命，这是应该的，再说了，咱俩年龄也相差不多，叫你一声心哥我也不吃亏。”
心……哥？
哥？
枫……哥？
一声哥叫的法心脑中轰的一声响，接着莫名跳出一个词来——枫哥。
谁是枫哥？怎么这么熟悉？
“心哥？你怎么了？”小麟叫了一声打趣道：“如果你不乐意我叫你哥那就算了，不用这么摆谱吧？”
法心立马回过神来，皱巴巴地笑了一声道：“恩，怎么会不乐意呢？能听你叫我一声哥，我算是沾了莫大的光呢！”
“那行！”小麟大笑一声：“那心哥，我们吃菜吧！”
“吃，菜？”
“恩，吃菜！”小麟应了一声：“怎么？在山里没见过这些菜吧，我就说嘛，当什么破和尚，不能吃肉又不能喝酒的，连妞也不能泡，这哪是正常男人的生活嘛。”
法心一愣，却是没有反应过来，而小幸却是猴急猴急的从法心肩膀上跳到桌上，一把抓起萝卜肉丝就塞进了嘴里，吃相十分下流，一边吃还一边“叽叽”叫着，以表示自己对这类饭食的喜爱。那小麟更是以为刚才的话惹怒了法心，赶忙赔笑道：“心哥你别见怪，我小子有什么话就是藏不住，你可千万……”
“没事！你说的对，却是太对不过了！”法心突然笑了一声道：“没事当什么破和尚嘛，这不能干那也不能干，如其那样活受罪还不如直接死了来的自在！”
小麟一愣，接着也是笑道：“这就对了嘛，来来，吃菜吃菜！”
法心接过筷子，脸上虽然浮着微笑，可脑中却是浆糊一团，思绪纷乱却总是抓不到主线。或者，真如自己所说？当和尚还不如死了呢？
一把抄起一块红褐色牛肉，法心笑着，不假思索地，放到了嘴里……不知是什么滋味，不知是什么口感，法心只是笑着，僵硬地满意地笑着，吃着，耳边充塞着，小麟的笑声小幸的“叽叽”声……
“来来来心哥，别光吃啊，咱喝着，来喝着，我给你倒上！”小麟抄起碗给法心倒了个满当，然后一把递到法心眼前，法心此时脑中完全乱成了一锅粥，也顾不得什么跟什么，只是接过酒便仰头喝了个干净。
可这一进口，法心立马是浑身一个激灵，接着“噗”地一声将酒喷了出来，不想正好是全都喷在了小幸的身上，这毛猴子顿时吓了一跳，顺势跃将起来，手中还不忘抓着一个鸡腿，脸上也是表情惊异滑稽，那小麟先是一愣，紧接着便笑了个肚皮开花……
第二卷 新生 第四十章 黑拳
酒肉过三巡，法心已是醉的不行，小幸则是直接趴回了他的怀中呼呼大睡起来，而小麟却是一副没事人的模样，只是脸有点红，话也越来越多了……
“我说啊，心哥你的酒量确实不行，这才喝了几口就醉了。”小麟笑呵呵道。
法心迷愣地看了他一眼，口语不清道：“醉——了？谁醉了，我没醉，我告诉你小麟，我这肯定不是第一回喝酒，因为——我有感觉，我有感觉我以前喝过！”
小麟惊讶道：“心哥你以前是出家人也喝酒的？”
“出家人？”果然是酒后吐真言：“我是出家人，但我以前不是，我现在是，不，不对，是以前是，现在不是，恩？也不对，是是，该怎么说来着？……”
小麟笑道：“什么乱七八糟的，我看你是真的醉了，算了算了，我看你现在也干不了别的，就给这儿睡会吧。”
“睡？”法心呵了一声：“我，我不睡，我事还多着呢！我告，告诉你呀小麟，我是真心劝告你，不，不要再干你那一行了，不，不好真的，真的不是好活计。”
小麟一愣，叹了口气道：“不用心哥你说我也明白，但，唉……”
“但什么但，”法心拍了下小麟的肩膀：“没，没什么但，总之以后别再干就好，好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心哥，”小麟无奈道：“我是说，哎呀怎么跟你说呢？……”
法心迷糊糊地笑了笑：“你，你不用说我，我都明白，你有难处我，我知道，但世界又不是只能干这一行？以，以后有什么难，难处，我帮你！”
小麟惊讶道：“你帮我？”
“对！”法心猛地一挥手：“我帮你！”说完，扑通一声趴倒在桌子上昏睡过去……
小麟看着眼里，却是无奈的笑了一声：“你帮我，我们这才认识多久啊你帮我，这个世界上，能帮我肯帮我的人又有几个呢？十二年……十二年了，想想也真快，真快啊……帮我？呵呵，十二年你还是第一个说这种话的人呐……”
脸上越来越感到灼热，小麟看了眼昏睡过去的法心，然后将目光放向店门口，看着门外来去匆匆身材各异的人们擦肩而过，正午的阳光炽白而温和地照在人们身上，很和谐，很温馨……
“放开她，放开她！……”
“放开？行，放开她可以，那你欠我们的钱怎么办？把钱交出来我就放了她！”
“钱，钱？我现在没钱，但是我会尽快，我会尽快凑齐还给你们的！还请你们行行好，先放了她吧，她只是一个弱女子啊。”
“哈哈，弱女子？我们管她是什么，难道现在的情况你还没弄清楚么？不交钱就别想保住这个女子。我看你这么在乎她，一定会想办法弄钱的，算了，我就可怜可怜你，暂时不动她，但是我必须把她带走你明白么？你小子也得体谅一下我们啊，算了不多说了，赶紧凑钱去吧你！”
“好，好，我这就去凑钱，不过你们得说到做到，在我凑齐钱给你们之前千万不要动她，千万不要动她……”
第二天，因为凑钱而跑得筋疲力尽的男人偶然路过城里的妓院，只听一声刺耳又熟悉的尖叫，紧接着，一个女子从楼上摔了下来，正好掉在他的面前……
傍晚，夕阳如血，河风似刀，男人抱着女子的尸体，由河岸上纵身一跳，落入河中不见踪影……
“滴答，滴答……”河岸不远处的一棵大树后面，一名孩童眼见了这一幕，泪水肆意间，掉落在地。
“滴答，滴答……”
一晃十二年……
“嘿小麟，怎么独个流起马尿来了？真他妈丢人！”店小二大笑着拍了下小麟的肩膀。
小麟登时从回忆中回过神来，接着一眯眼，弹开了店小二的手，不悦道：“你小子没事找事呐，麟哥我今天不高兴，别来惹我！”
店小二愣了愣，然后知趣地走开了。
小麟伸手擦干脸上的泪渍，扭头看了眼还在沉睡中的法心，脸上表情突然一紧，又一松，再紧再松，最后一咬牙，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似的。
……
法心陷入沉睡的状态一直持续到太阳落山，天色渐黑，而小麟却一直陪在他身边，时而和店小二扯答两句，时而低头沉思，时而默默凝视法心一晌，也就这样，大半个下午就过去了。
“额……”法心艰难地揉了揉脑袋，坐起身来。
“你终于是醒了。”小麟笑道。
“我——睡着了？”法心有点迷茫，但紧接着便回过神来：“哦，对了！我是喝醉了，唉，第一次跟你喝酒就醉了这么久，真是太丢人喽。”
小麟摆摆手：“无所谓啦，反正我也没事干，倒不如陪着你在这享会儿清净。”
“什么清净嘛，浪费你这么长时间，”法心笑了笑，突然又想起了什么，转而脸色严肃起来：“小麟，我是说真的，你不要再干那一行了，那一行真的不是什么正当……”
“哎呀我的心哥诶，”小麟拍了拍法心的肩膀：“你都说多少次了，我明白我非常明白，这不？你睡了一下午我也想了一下午，最终我是想通了，干这一行确实不是个事，也长远不了还丢人现眼，所以嘛，我陪你这么一下午也算是收获不小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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