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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把刀之杀手系列-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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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到”天下第一剑”五字,角的目光不由自主一缩。

        燕王给荆轲的胡吹打擂逗了开,生出一番兴致。

        “此话当真?”燕王。

        “不假。”荆轲。

        “可曾与盖聂较剑?”燕王。

        “曾。”荆轲。

        “胜负?”燕王好奇。

        “怕一出手就伤了他,所以我俩以口论剑,但终究难分难解。若细究起来,应该微臣略胜半筹,是以盖聂大怒,斥臣而退,想必是羞于承认。”荆轲大言不惭。

        燕王却哈哈大笑起来:”有趣,有趣。”

        “简直是狂徒行径。”太子丹冷笑,群臣不寒而栗。

        “半点不过。”荆轲爽朗一笑。

        “这位狂兄的意思,可是要代替樊于期将军下场比剑?”一位大臣插口,想在太子丹面前留下好印象。

        “在下剑术天下无双,有何不可?”荆轲两手交互轻拋不加擦拭的炎枫剑,姿态挑衅至极。

        要不是急着替樊于期从危机重重的剑斗中脱身,荆轲也不想以如此跳脱的形象,胡乱跃入不可知的危险。

        所谓的胸怀大志,并非胆大妄为。而是倍加珍惜自己才对。

        太子丹拍拍手。

        角拓步而出,眉宇间浓厚的阴扈之气。

        荆轲毫不意外。

        从角的身形步伐,还有身上不加掩饰的杀意,他早猜出太子丹会派他出战。

        “这位天下第一剑,朕要提醒你,太子派出的剑客名叫角,乃我大燕第一剑豪,败死在他手下的剑客不计其数,你可要……”燕王好意提醒。

        毕竟一个有趣的人太快死去,实在太煞风景。

        “遵命,微臣会记得手下留情的。”荆轲故意说反话,大笑。

        角没有发怒,只是心底浮现出很复杂的情绪。

        如果自己也能像他那样大笑,该是什么样的滋味?

      5
      ( 本章字数:3395 更新时间:2006…11…9 15:15:40)

       按照往例,为了避免在王船比剑伤及众臣及王,士兵寻找了一处视野极好的干草阔地,将王船靠岸。

        在燕王与众臣的击掌吆喝下,荆轲与角一跃而下。

        两剑客没有刻意多做准备,就这么在岸边踏将起来,渐渐的,两人拉开距离。

        “荆兄,小心!”樊于期大叫。

        荆轲率性拔剑,将剑鞘随手一丢,双手持剑平举,两腿撑开。非常老土的起手式。

        角将剑扛着,并没有先拔出,另一手抓着腰上悬绳,看似随性地绕着荆轲踏步。

        从剑的形态,与两人持剑的气度,就可以看出两名剑客的不同。

        荆轲的剑宽大厚实,剑脊高高隆起,刀沿平直,利于砍劈。

        角的剑短险脊薄,只约三尺,藏在剑鞘里的锋口夹角长而锐,锋快异常。

        一个沉稳持重,一个漫不经心。

        角微微讶异。

        原本轻浮躁动的荆轲持剑后,神色变得严肃非常,姿势朴质无奇,但神气凝然,毫无一丝缝隙。

        荆轲慢慢松缓身体,以细微的节奏呼应不断绕动的角。

        不静,不动,就像天地之间的祥和存在。

        这样的修为,定是经过道心焠炼的自我凝定才能达成。

        与角不同。

        尽管荆轲气宇不凡,剑势放敛自如,但荆轲触踏了角的禁地。

        角一直想找归隐的剑圣盖聂一较生死,好让他的名字扬放四海,却期期未果。眼前这家伙自称略胜盖聂一筹,简直是……放屁!

        “喔。”角嘴角微扬,猛地右手往前一甩,剑鞘迸飞而出,射向荆轲。

        荆轲不闪不避,剑尖一挑,将角突击的剑鞘轻轻撞开。

        而角危险的剑,杀人之剑,已在剑鞘飞出的瞬间欺近!

        唰!

        荆轲的胸口被角的猛袭划过,炎枫剑悍然撩起,角却已溜出长剑的攻击范围。

        角用快胜闪电的速度,轻轻松松就破除了荆轲从容无暇的防御。

        “你的剑好快。”荆轲看着蹲锯在地上的角,左胸渗血。

        “显然还不够。”角说。

        要是其它剑客,刚刚那一剑就断出生死了。

        “但你的剑缺了一种东西。”荆轲一个大踏步。

        炎枫剑湛然舞动,大开大阖的剑势,刮起脚下的如箭干草。

        “没错。缺了你的血。”角毫不畏惧,锐身冲出。

        角的手腕轻颤,短剑爆出森然剑光,招招狂若毒龙。

        两人刷刷刷一连交击六十几剑。

        乍看下角的剑速凌驾荆轲,每一剑都在与风竞速,却被荆轲似拙实巧的剑法绵密地挡下,矛盾至极。

        一招又一招过去,却浑然看不出胜败之机。

        荆轲每一剑都带着正气凛然的意志,狂猛的锐风卷起地上干草,干扰高速攻击的角的平衡,以暴力性的防御代替攻击。

        而炎枫剑带着古铜色泽的剑身,则让荆轲的剑气有种慑人的艳红。

        迥异于荆轲,角每次出手,都夹带着舍身共亡的坚决。

        仿佛不惧荆轲的炎枫剑将自己斩成两半,角刁钻地在艳红的锐风中一出一入,每一次都将手中的利剑更接近荆轲的咽喉。

        好几次,荆轲都与死神擦鼻而过。

        坐在王船上观战的燕王与众臣无不啧啧称奇,上千士兵则大呼过瘾。

        太子丹表面极有风度地大家赞赏,实则心中骇然。就连樊于期也是目瞪口呆。他知道荆轲的剑法在自己之上,可从来不知这位朋友的剑已到了如斯境界。

        “荆兄,你真是太可靠了。”樊于期紧握双拳,内心兴奋不已。

        自己对秦宫的了若指掌,加上荆轲的剑法,或许真能成就大事……

        “只有如此高超之剑士,才能成就如此精彩之局。”燕王赞叹不已,神色间充满了矛盾的可惜。

        这剑斗到这番境地,不论是荆轲或角,败的一方肯定得将命留下。多么可惜。

        但这么精彩的剑斗前所未有,恐怕也是绝响,若不能亲眼看见两人之间”谁最强”的答案,或许更加可惜。

        “杀死他!”太子丹皮笑肉不笑,心底只有重复这个焦切的吶喊。

        又是两百剑过去。

        角的呼吸开始急促,背脊冒出的汗浆浸透了衣服。

        他从未花过这么长的时间跟人较量。没有人有这样的本事。

        虽然角的进退速度并未减缓分毫,但剑的气势已经开始削弱。他只有用更强大的、对死亡的决心,去弥补气势的不足。

        看在荆轲的眼底,角这样对死的觉悟、甚至可说是一种病态的着迷,只有将剑的力量带到了无生气的谷底。

        飕。

        角的剑再度逼近荆轲的咽喉,削过颊骨,血屑一线飞逸。

        “喝!”荆轲奋然一声平地清雷的巨啸,震得连远在王船的人都错然一楞。

        角非常人,动作只是迟疑了半晌。

        但荆轲又岂是常人?

        只见炎枫剑化作一道锐不可当的虹影,与暴然冲出的荆轲融合为一,扑向气势已滞的角。

        炎枫剑悍然一劈!

        角手中的利剑奋力一挡,胸口却被沉重的剑劲穿透,无法喘息。

        荆轲并没有留给角任何调整内息的空隙,仗着膂力倍胜于角,腰斗沉,手腕一回,又是如千军万马的劈砍。

        面对荆轲的迫人气势,如果闪躲的话就无法翻身。角咬牙又是一挡,震得手臂酸麻,剑劲透渗直达双脚,夺走角最自豪的速度。

        “弃剑!”荆轲大喝,雄浑至极的力道完全呼应他的意志,又是一劈。

        角无力闪躲,只得再度倾力格挡。

        筐!

        一声闷响,角的手臂狂震,眼前一黑,口吐鲜血。

        却兀自不肯丢弃摇摇欲坠的手中剑。

        “弃剑!”荆轲怒吼,力道又往上加了两成,再劈出。

        空气中爆起难听的金属脆击声,角的虎口迸裂,剑终于被震脱手。

        但角可是视生死无物的狂者!

        “同归于尽吧。”

        角惨然一笑,左手迅速接住脱手的利剑,身子忽沉,斜身掠出。

        荆轲一叹,手腕蓄劲,炎枫剑寒芒暴涨,一个龙卷风似的大回斩。

        纵使角想舍身一击,然而全身已被荆轲先前的剑劲摧毁掉最珍贵的协调性,一个踏步冲出,身子居然颠晃了一下。

        两名绝世剑客的身影乍合又分。

        燕王嘴巴撑得老大。

        樊于期的拳头松开。

        太子丹的笑容僵硬。

        漫天纷飞干草屑,点点血花呼吸间。

        地上一条可怕的断臂。一柄裂成两半的铁剑在空中呜呜咽咽。

        “为什么……不杀了我?”

        角痛苦地看着他的敌人,大量的血水从左手断口处砸然而出。

        “我不杀,已经死去的人。”

        荆轲漠然,捡起丢在地上的剑鞘。

        他的手因刚刚过度的纵力而颤抖不已,试了三次才勉强将炎枫剑合入剑鞘。

        角一阵晕眩,跪下,斜斜软倒。

        胜负已分。

        但在生死之间,荆轲并未因他拥有的权力,做出取人性命的决断。

        燕王尚无法从精彩的对决中回神,而一旁的群臣则面面相觑,生怕鼓掌喝采会触怒位高权重的太子丹,尴尬不已。

        却见太子丹在护卫戒备中下船,张开双臂,欣然迎向胜利者。

        他一向喜欢胜利者。

        胜利者应该跟胜利者在一起。

        “不愧是天下第一剑!实至名归!教本公子叹然拜服!”太子丹激动不已,一脸为荆轲的高超剑术深受感动。

        荆轲看着越来越近的太子丹,眉头越来越紧。

        “自古英雄不打不相识,本公子眼界浅薄,该死!该死!不知壮士可否愿意由本公子作东,一同到酒楼酩酊大醉一番!”太子丹握紧荆轲血气翻腾的手,语气推崇备致。

        太子丹这一番话倒是真心真意。

        为了延揽这名比角还要厉害的剑客,他可以”宽宥”樊于期的夺女之恨,甚至设下酒席重新交个朋友,然后赔十个比素仙儿还要美艳的歌姬给樊于期。

        荆轲慢慢解开太子丹热情洋溢的手。

        太子丹的笑容僵结。

        只见荆轲走向泪流满面、意识模糊的角,俯身,单膝跪下。

        “因为替这样的人卖命,你的剑才不懂珍惜自己的生命。”

        荆轲抱起没有力气挣扎的角,慢慢走向一望无际的荒烟蔓草。

        站在燕王旁的樊于期点点头,虽然他没有听见荆轲在念念有辞些什么。

        太子丹脸色铁青,久久说不出话来。

        就这样。

        胜利的剑客,抱着惨败的无名者,消失在众人忘记喝采的注目中。


      6
      ( 本章字数:3435 更新时间:2006…11…9 15:16:46)

       夕阳已远,只剩一点取暖的火堆。

          萧瑟的山谷,远处传来不知名的兽吼。

          荆轲一手杵着下巴,一手翻烤着火堆上的肉块。

          角一言不发,呆呆看着时大时小的火焰。

          角的断臂创口已经被烫红的铁剑炙焦,不再失血,已无大碍。

          被敌人斩断一只手,还被敌人所救,他实在想不出该说什么。

          
      至于被太子丹毫无情义地遗弃,反而只是无关痛痒的小事。太子丹本就是这种人,角早就一清二楚。角为太子丹暗杀过多少昨是今非的政敌盟友,怎会不清楚他的狼心狗肺?

          肉很香。

          对耗竭体力的人来说,那气味简直挑逗得要人命。

          “你在烤什么?”角开口的第一句话。

          “你的手。反正没用了嘛。”荆轲打了个呵欠。

          “也是。”角点点头,伸手撕了一大块就咬。

          既是自己的手,就不需要客气。

          “……”荆轲傻眼。

          其实是只獐子,趁着角昏迷的时候,荆轲剥了皮,去了脚,剩下光秃秃的一块肉。

          两人并没有静默太久。

          他们之间并非陌生人。两柄剑已经用最激烈的方式交谈了好几百回。

          “你说,我的剑缺了什么?”角的语气僵硬。

          从两人交战的一开始,角就不认为自己的实力逊于荆轲,但偏偏就是无法将荆轲击倒,甚至在有了断自己的觉悟后,还是只能伤到荆轲皮毛。

          或许,真的就像荆轲所说的,两人的剑有根本上的不同。

          “你的剑,并不在乎主人的生命。”荆轲。

          角同意。但那又如何?

          就是不畏死亡,角才登上剑的极致,剑上栖息着战无不胜的鬼。

          “我的剑,却很畏惧失去执他的主人。说穿了我是个胆小鬼,比谁都要怕死。”荆轲说,也撕下一大片獐肉。

          角没反应,显然不能明白。

          “剑客,不该怕死。”角愤怒不已。

          视死如归的自己,竟输给这种家伙。

          
      “你说的是杀手,不是剑客。每一个剑客都该为自己的剑而死,我同意。非常同意。但在那一刻之前,剑客无论如何都要活下去,这就是所谓为剑而生。表面上活下去的模样或许落魄褴褛,或许苟延残喘,但有了拼了命都要活下去的理由,姿态都是光明正大,充满朝气。”荆轲轻松自在地说,炎枫剑就靠在自己的脚边。

          “所以,你并不认同,自己可以死在我的剑下。”角的怒火未消。

          突然,角发觉今天的自己非常多话。

          “那不是我为剑而生的理由,自然不能因此丧命。”荆轲大口嚼肉:”活着,就有理想。死了,就什么也没了。”

          找不到酒,这肉有点无味。

          “别尽说莫名其妙的东西。老是念着剑经的家伙,死在我剑下的可多着。”角。

          荆轲只是微笑,不再说话。

          不明白的人一辈子都不会明白。

          除非见识到了,很了不起的东西。

          “听过豫让?”荆轲。

          “……”角。

       “豫让是春秋晋国人,当时晋国有六大家族争夺政权,豫让曾经在范氏、中行氏手下工作,并没有受到重视;后来投靠智伯,智伯非常倚重他。赵襄子与智伯之间有极深的仇怨,赵襄子联合韩、魏二家,消灭智伯,并将他的头骨拿来当酒杯。豫让认为,士为知己者死,于是下定决心为智伯复仇。”荆轲。

          “那又何必,简直愚不可及。”角不以为然。
          
      就算没有发生今天之事,如果有一天太子丹被他人暗杀,他也无法兴起报仇之念。用钱收买的心,永远只会为钱而动。”也许吧。豫让先是冒充罪犯混进宫廷,想藉整修厕所的机会刺杀赵襄子。可是赵襄子在如厕时突然有所警觉,命令手下将豫让搜捕出来。赵襄子的护卫原想杀他,赵襄子却认为豫让肯为故主报仇,情意深重,便将他释放。”荆轲。

          “哼。那更是蠢不可耐。将来因此丧命,怨谁不得。”角冷冷道。
          
      “如你所言,豫让岂是轻易死心之辈,为了改变相貌、声音,豫让不惜在全身涂抹上油漆、口里吞下煤炭,乔装成乞丐伺机谋刺。别的剑客相劝:”以你的才能,假如肯假装投靠赵襄子,赵襄子无疑会重用、亲近你,那你岂不就有机会报仇了吗?何必要如此摧残自己呢?”豫让却说:”若我向赵襄子投诚,我就应该对他忠诚,绝不能够虚情假意。”总之,豫让还是要按照自己的方式复仇。”荆轲。

        角倒是点点头。
          
      “终于机会来了,豫让事先埋伏在一座桥下,不料,赵襄子的马却在过桥前突然惊跳起来,使得豫让的谋刺又告失败。卫士捉了豫让后,赵襄子责备他说:”你以前曾经在范氏和中行氏手下工作,智伯消灭了他们,你不但不为他们报仇,反而投靠了智伯;那么,现在你也可以投靠我呀,为什么一定要为智伯报仇呢?”豫让说:”我在范氏、中行氏手下的时候

          
      ,他们毫不在意我的存在,把我当成一般的食客;但智伯却待我以侠,是我的知己,我非替他报仇不可!”赵襄子听了非常感慨,却也莫可奈何说:”你对智伯仁至义尽了;而我也放过你好几次。但这次,我不能再释放你了,你自我了断吧!”荆轲说,故事到了尾声。

          “然后呢?”角终于稍稍感到兴趣。

          “豫让知道这一次是非死不可,于是下跪恳求赵襄子,希望赵襄子将衣服脱下,让他用剑挥刺三次,如此他就能含笑而死。”荆轲。

          “不算过分。”角。

          “于是赵襄子答应这样的要求,豫让拔剑,连刺了衣服三次,然后就反手自刎了。豫让身死的那一天,整个晋国的侠士,都为他痛哭流涕。”荆轲。

          “那也不必。”角。

          荆轲点点头。就这点来说,他是认同角的。

          “豫让将自己的生命看得太轻。一个人的生命,如果还有价值的时候,是不会轻易就死的。”荆轲。

          角一震。

          “我杀了你朋友的全家大小,你动手吧。”角冷冷地说。

          “我说过了,我的剑,不杀已死的人。”荆轲耸耸肩。

          “放过了我,终有一天你会后悔。”角怨毒的眼神。

          “能捱得到那一天的话,那也不错啊。”荆轲爽然一笑。

          肉已吃完,话也尽。

          荆轲倒头就睡,角却看着自己唯一剩下的右手,久久无法阖眼。

          天明。

          角已离去。

          失去了一只手,虽然并非惯常握剑的右臂,但角身为一流剑手的平衡感已然被破坏。而且被剑劲狠狠震伤的右手,筋脉扭曲,连剑也拿不稳。

          角本想离开燕,找个荒山野岭,辟地重新练剑,却一直无法忘怀荆轲的话。

          他恨。

          却又羡慕。

          于是角拖着残缺的身体,回到太子丹的身边。

          只是,以角的身手,再也无法站在太子丹的身边,而是像不起眼的小虫缩在无数食客之中。被奚落,被嘲讽。

          “哈!你这个只剩半只手的废人,到底还拿不拿得起剑啊?”

          “呦?这不是大燕国第一剑豪,角吗?来来来,咱俩比划比划!”

          “怪了真是,我说角啊,你怎么一不小心就跌了个狗吃屎啊?”

          就连太子丹也对他不屑一顾,一句话都懒得跟他说。

          角是多么冷傲的剑客。

          在一个叫做曾经的过往中,他舐血的剑无敌于燕,评价奇高。现在却甘愿比狗还不如地赖在太子单身边,只有一个原因。

          角清楚,太子丹非常非常介意,如芒刺在背的荆轲。

          “总有一天,我要杀了那厮!千刀万剐!千刀万剐!”

          太子丹仍忿恨不已,当天荆轲当着无数大臣的面让他难看,不的践踏了他自以为崇高的尊严。

          但连太子丹自己也没发觉,他心底深处,极度畏惧与樊于期交好的荆轲。

          以荆轲超凡入圣的身手,要潜入深宫内殿,神不知鬼不觉砍下自己尊贵的人头,并不是不可能。角就干过无数次这样的勾当。

          太子丹一定会想出更多的毒计,找到更强的杀手,来对付根本没把眼睛放在他身上的荆轲,与樊于期。

          所以,角无论如何,都想看尽这件事的发展。

          他不会阻止,也不会介入,只是想睁大自己的眼睛。

          所谓的,让荆轲无论如何都要活下去的理由,究竟是什么了不起的东西……

      7
      ( 本章字数:2704 更新时间:2006…11…9 15:22: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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