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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把刀之杀手系列-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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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网路上闹得沸沸扬扬?但新闻上好像没什么看到,这消息很生啊。”蓝调爵士一脸狐疑。 
      “别小看王董,他搞科技致富的,去草根性强的网路里微服出巡,探查一下乡民想杀掉谁一点也难不了他。”我其实有点想笑,我对欺负女生的畜牲一点都不抱同情。 
      “啧啧,第五个呢?”蓝调爵士的身子又前倾了不少。 
      第五个,也是王董在网路上寻寻觅觅,终於得见的每日一杀。 
      我从口袋里拿出王董在网路上列印出来的,皱皱的资料。 
      根据日本地区的论坛发表,中岛佐奈在拍摄“水地狱”强制子宫破坏该片遭到剧组使用不明粉末药物强制喂食,之后进行拍摄动作。由於该片的内容过於残暴以及毫无人性可言的拍摄方式,导致中岛佐奈身心以及身体受到极度的创伤。根据我所看到的内容,经过翻译网站的翻译之后大概说明一下:中岛美眉因为这件事情住院四个月,好像脏器受损、外肛门破裂要装人工肛门,还有心理受到极度的创伤,所以以后没有中岛美眉的新片可看的可能性非常的高。 

      请注意,影片内容的图出现中岛美眉口吐白沫神情呆滞的画面,本人猜测可能是药物导致所引起的反应,该公司实在惨无人性,令人痛心疾首,令人扼腕,AV界将痛失一名美优。 

      久久,蓝调爵士说不出话。 
      “要杀的人,当然是当初在水地狱A片里凌虐中岛佐奈的那几个流氓男优。”我面无表情,做了抹脖子的手势:“那些流氓男优要面对的条件杀人,一定会让他们恨不得自行了断。” 

      “为了杀人,王董还真是无所不用其极。”蓝调爵士拍拍脸颊。 
      “到日本还有特支费可以领,这个单子还兼具观光旅游,难得一见的好单。”我好像应该笑,却一点也挤不出幽默:“欺负女人的男人是我们的叛徒,有几个杀几个都不可惜,但我一想到王董根本没看过那支A片就根据网路传言下单,就觉得这张单从头到尾都很荒谬。” 

      五张单,每一张单都有它丰沛的正义,也有同样份量的莫名其妙。 
      “那么你怎么办?”蓝调爵士问到了重点。 
      “说过一百万次了我不作价值判断,收到的又全是漂亮的即期支票,所以当然往下发给了五个杀手。”我连苦中作乐的笑都敷衍不出来:“所以我现在手底下最能干的杀手,全都忙得不可开交。” 

      说到底,即使我认为自己的运势低落拖垮了底下的杀手,我还是不由自主接下了所有的单子。不做价值判断是我以往保持心情愉快的关键,现在,它成了我性格上的大漏洞。 

      也许经过价值判断后所接下的单,我要为出勤的杀手负担生死责任的比例较重,因为我决定了什么接、什么不接。而什么单都接,决定的就是命运了?但如果是这样,我又怎么会为了鬼哥的死深感内疚呢? 

      又,真实的我到底是什么想的?其实是一团渣里渣巴的乱。 
      “听起来真的很惨,幸好你没把这些单丢在我的脸上。”蓝调爵士吁了一口气,认真说道:“我该说你够意思,还是很识相呢?” 
      “放心吧,再这样下去你很快就有事可以做了。”我回敬。 
      蓝调爵士笑了笑,分析道:“以精神分析的角度来说,这个王董是个很有趣的个案。王董跟你恰恰相反,他勇於做价值判断,而且非常用力,这种用力的态度让你非常不舒服。” 

      “何止。” 
      “一个社会学家韦伯说过,所谓的权力,就是逼迫一个人做他原本不愿意做的事。与其说王董热衷於正义,不如说他执着的是权力。从白手起家到经营出一个富可敌国的大企业,钱能办的事王董差不多都想像过了,也说不定都做得差不多。但钱可以买到的权力可以大到什么地步呢?除了发动战争,最彻底的应该就是杀人吧?” 

      “说不定吧。”我意兴阑珊。 
      “有句话说,权力如果放着不用,就等於没有权力。”蓝调爵士耸耸肩:“初嚐买凶杀人滋味的王董,完全克制不了自己继续行使这项权力的欲望。从他杀掉自己儿子以成就企业帝国的幼稚想法来看,可以知道王董有种帝王般的威权思惟,他的意志总是君临天下的,只有在那样的、从上往下看的角度审判着这个世界,王董才有掌握权力的充实感。” 

      “重点是他什么时候会停吧?”我听都不想听。 
      “王董的正义已经到了钜细靡遗的程度,只要媒体不断报导坏人、制造坏人,要他停手,除非报纸杂志电视一夕之间全部消失。” 
      “那是想像的正义。”我竖起中指。 
      “而你却一点也没办法反驳。”他完全命中。 
      其实我并不想听这一长串废话,蓝调爵士也早看出来。他只是喜欢讲。 
      “你如果真的这么介意,我有个办法。”蓝调爵士玻鹧劬Α!
      “杀了王董吗?”我摇摇头,说:“抵触职业道德的事我是不干的。” 
      “不。”蓝调爵士摇摇头,自信地笑。 
      对了!差点忘了你的拿手好戏! 
      “催眠!催眠是吧!”我的手指敲敲脑袋,说:“你可以透过催眠改变王董脑袋里扭曲的正义,让他回归正常。”有点兴奋起来了。 
      “不不不,催眠对自主意识强烈的人来说,也许可以改变短期内的特定行为,并无法改变他们的个性。我想买凶杀人的欲望应该也算是自主意识强烈吧,行不通的。”蓝调爵士反驳了我,让我很是失望。 

      蓝调爵士不以为意,继续专业的补充分析:“你说过,王董为了让假绑票案取信於两个儿子,不惜把右手小指给切了下来,这种执念已非一般人所能想像。再往前推,王董制造假绑架案的目的,只是为了一个虚幻的、不一定能够达成的企业蓝图,但用的手段已是如此激烈,可见他一意孤行的怨念深重,到了自以为是的地步。” 

      “喔。”那又怎样? 
      “过度自以为是的人,往往是用强大的外在武装保护脆弱的内心,如果要突破他的武装,不能用老套的劝解……………尤其劝解涉及到你最在乎的价值判断;你应该做的,就是加重他自以为是的价值。”蓝调爵士停下,喝了口茶。 

      “你废话不少。” 
      “九十九,你应该把目标抓齐,然后请王董亲自杀了他们。”蓝调爵士冷笑道:“高高在上发号施令的大人物,不见得能亲自承受他们的决策。把刀跟枪丢给王董,让他看着目标魂不附体、跪在地上哀求他。渐渐的,王董拿枪的那只手也会抖了起来。。。。。。” 

      我精神一阵。 
      是了!就是这个! 
      “让王董明白抽象的正义与现实人生之间的差距,清醒自己在做什么。”蓝调爵士微笑,做出结论: 
      “一举崩溃他自以为是的正义。” 

     11
      ( 本章字数:7368 更新时间:2006…11…9 16:25:29)
 
      忠孝东路的雨很大,但我重新回到大雨下的心情轻松了不少。 
      我撑着伞,一边想着下回王董下的单,不管目标是谁我都要想办法吩咐杀手先绑架囚禁起来,然后硬要王董亲手杀了他。 
      “最好是先绑架,骗王董说目标已经被杀死了。”我心中计画着:“等王董大言不惭说他很感动后,我再请王董移驾到目标面前,看看那个死掉了会让他很感动的活生生的人。” 

      我满意地写着剧本上的对话:“喂,他死了你不是会很感动吗?既然如此就动手啊。。。。。。什么?王董你竟然在发抖?你不是只要怀抱正义就可以勇往直前地杀人吗!杀啊!扣下板机啊!不过你可要瞄准一点,不然只会听到无谓的惨叫而已啊。” 

      一想到那样的画面,我就乐不可支。 
      美其名正义,实质随喜好杀人的权柄,让王董有成为上帝的幻觉。但是烧再多钞票,人,还是没办法成为真正的上帝。这就是王董的弱点。 
      排练着剧本,我心里咕哝着还需要一句经典台词,当作这齣荒谬戏剧的谢幕词。赢要赢得漂亮,离开的背影要优雅。 
      “王董,这就是你一心向往的正义吗?” 
      太虚弱了。 
      “口中说着正义,手指却扣不下板机?王董,你只是想要证明自己可以主宰生死罢了,什么正义?你有的只是一仓库的钞票。” 
      不,太长了。这种电影台词王董可记不住,记不住就折磨不了他。 
      “王董,你有的正义,只是团虚张声势的屁。” 
      好像不错?虚张声势这四个字在这里用得挺不错。 
      “正义,理当有夺取他人性命的觉悟。” 
      终於有点意思了,我喜欢觉悟这两个字迸发出来的效果。 
      即使大雨我还是没出手拦下计程车,免得打断我的快乐思绪。我一路推敲着经典台词走路回家,想在巷口的便利商店买点牛奶零食。 
      还没走进去,一股视觉压力钻进我的背脊缝里。我本能回头,神经紧绷。 
      一辆蓝色的小货卡在对街,缓缓降下窗户。 
      是欧阳盆栽。 
      他不知已在这雨中守株待兔,等了我多久。 
      我松了口气,撑伞走向小货卡。 
      车窗后的欧阳盆栽穿着白色西装,看起来非常憔悴,不知道有几个日夜没睡好了,整个人深陷在没有朝气的糜糜躁郁里。不可思议的是,欧阳盆栽的眼神里却发出我从未见过的奇异光彩。那是一种面对生死大劫,在高压下焠炼出来的力量。 

      “九十九,我需要你的帮忙。”有如活死人的声音。 
      “什么忙?”我在伞下。 
      “想帮忙的话就他妈的上车吧,不过一旦上车,我的命就交给你了。”欧阳盆栽淡淡地说:“嫌揹着我的命太麻烦,就祝我一声好运,我也不会怪你。” 
      “混帐,我们有这么好交情吗?” 
      我啐了一口,然后没志气地开门上车。 
      车子是租来的,方向盘上还贴着租车公司的连络电话。空调里有股新鲜泥土的气味。广播是气象预告,说着颱风在十二个小时以内就会笼罩全台,各县市单位随时注意停止上班上课的预告。 

      一个人的眼睛往右上方看,代表在回忆。欧阳盆栽此刻便是如此。 
      “九十九,我想杀一个人。”他缓缓开口。 
      什么跟什么啊?原来是这种问题。 
      “你是个杀手,你可以自己办到。”我简直嗤之以鼻。 
      “你是我唯一信赖的同行。” 
      “等等,我从没听说过,一个杀手杀人需要委託别人的。”我失笑:“你这样好吗?喂,你可是骗死人不偿命的欧阳盆栽呢。” 
      “事出紧急,我们只有三个小时不到的时间可以杀掉那个人,我必须趁颱风来之前登上油轮出海。”欧阳盆栽看了看錶,又看了看我:“要杀这个人凭我一己之力很难办到,但有了你,或许再加上你手底下的杀手,就能在期限以内杀掉那个人。” 

      “如果你没遇见我呢?你没把这种可能估算进去吗?” 
      “我相信命运,也相信人可以创造命运。”欧阳盆栽在黑暗的面容底挤出微笑:“人生没有意外,我会认识你,自也不会没有意义。” 
      “喂,记得吗?我退休了。”我竖起中指。 
      “我没忘记,不过你的手底下应该有不少杀手吧?如果他们能保密二十四小时,他们就派得上用场。” 
      “很不幸他们都出勤了,你没想到这种天气也是杀手的超级旺季吧。”我摇摇头,拒绝:“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人一定得这么快死,欧阳,你冷静点,只要你付得起钱,过几天我叫最好的杀手听从你的差遣。” 

      “来不及了,你已经上车了。” 
      “什么?” 
      “如果不能以杀手的身分,那么便用杀人犯的角色帮我一次吧。” 
      欧阳盆栽发动引擎,雨刷忽地刷掉眼前几乎被溶解的世界。 
      “喂!” 
      “谢谢。” 
      真是差劲的幽默感,但除了系上安全带我也没力气反抗了,我这种个性也是糟糕透顶。老天啊,能不能让我好好休息一下。 
      蓝色小货卡在大雨中慢慢前进,像是蜿蜒着欧阳盆栽眩拥乃夹鳌!
      在车上,我接过欧阳盆栽託我寄给一位作家的长信。 
      信里,是一个故事。 
      关於一场天衣无缝的骗术。 
      关於一个善良杀手。 
      关於一段爱情。 
      读完了信,车子已停在一栋电梯大楼下。 
      一股灰色的空气在我胸口里郁塞着,挤压出多余残留的情绪。 
      车子熄火。 
      “弄到了枪,不过我还是想用这个。” 
      欧阳盆栽打开前座置物箱,两把在超市就可以买到的尖刀。 
      我关掉手机,戴上手套。 
      “够了。” 
      “记得留给我一句话的时间。”他戴上手套。 
      车门打开,倾盆大雨掩护着我们追索的脚步,脉搏我们的愤怒意志。 
      男人之间的情谊,有时只要一杯酒就可以凿穿一座城池。 
      半个小时后,我们在滂沱大雨中昂首阔步归来。 
      车子再度发动,一道闪电白了整穹天空,雨势瞬间增强了数倍。 
      外头的空气雾了整片挡风玻璃,我脱下了红色的手套,将冷气开到最强。灰色的狂风无惧高楼呼啸在这座城市里,雨珠像百万棵小钢珠般击打着车子板金,震耳欲聋的响声填补了欧阳盆栽与我之间冰冷的空气。 

      “接下来,我需要很好的运气。”欧阳盆栽抓紧方向盘。 
      “我等着从大海打来的电话。”我将手机打开。 
      里面躺满了十七通简讯,跟三通语音留言。 
      等一个人咖啡居然还开着,唯一的可能,就是阿不思太闲了。 
      我挥别特地送我赴约的欧阳盆栽,下车一撑伞,伞骨就被强风倒竖成一堆废铁,我只好淋着刺痛的雨,快步跑进等一个人咖啡。 
      “呼。”我拍着身上的水,将废铁塞进伞架。 
      狂发简讯的王董还没到,只有慵懒的阿不思坐在吧台上MSN,这种鬼天气当然不见可爱的韦如。我狼狈地向阿不思打了招呼,往老位置走去。 
      “今天喝点什么?”阿不思在吧台后面嚷着。 
      “日行一杀,咖啡特调。”我大声说道,顺手在书报夹上拎走一份八卦杂志。 
      看着落地窗外的嚎啕大雨,整棵行道树都给吹歪了。 
      这颱风病得不轻,自以为是龙卷风来着,朝四面八方尽呼呼打打,飞树走石。 
      我也是神经病,大颱风天在“等一个人”咖啡厅,等着越来越超过的王董。 
      桌上放着厚厚的业务名册,我的手里翻着一点都不让人惊奇的八卦杂志。不知道尝起来是什么怪味道的咖啡还没煮好,这是我今天唯一期待的惊喜。 
      雨一直下,一直下,一直下。 
      直得下,横得下。 
      居然横着下。 
      这就是故事的起点,我诚挚希望这个故事接下来的发展淡如开水。 
      可庆的是,这次我有了重要的计谋筹码。 
      就在这个所有事全挤在一起的颱风天,我要击垮王董自以为是的正义。 
      “我,九十九,喜欢交易,讨厌为人民服务………………那不是我该做的。为了正义杀人这样的理由,虚假到让我作呕。王董,你他妈的有病。”我看着八卦杂志,练习着关键对白。 

      八卦杂志是这个奇怪社会的缩影。杜撰的色情故事,千篇一律的冤魂索命,援交妹的鹹湿自白,邪教的荒淫交合仪式,丑陋政客的狼狈为奸。而这阵子最红的,莫过於怪异的连续杀人犯“猫胎人”。 

      猫胎人刻意模仿好莱坞犯罪电影里连环杀人魔的行径,让人不寒而栗,连侦缉案件的员警与犯罪专家都难逃一死,只能眼睁睁看着猫胎人把守报纸上的社会版,奋力抵抗着政治版上的罢免总统的新闻,然后理所当然成了数字周刊、独家报导、时报周刊等杂志的犯罪实录主流。 

      看在专业杀手的眼底,猫胎人所散发出来的犯罪特质尤其诡异。与其说猫胎人是一个恐怖绝伦的犯罪者,不如说他是一个荒腔走板的精神病。 
      “挪,你的每日一杀。” 
      “谢谢。” 
      我靠着窗,喝着非常让我想杀人或被杀的每日一杀,无法平复躁动过后的情绪。我的身体里还残留着一股沸腾过后的痛快。无关正义,而是公道。 
      一想到我的双手再度沾满红色的血液,我的心脏就猛烈地撞击胸口。 
      那样很好,我杀人就杀人,就算是为了朋友出头这种理由也比正义强得多。 
      大雨中,一辆加长型凯迪拉克缓缓靠在咖啡店外。 
      停妥,王董低调现身。 
      一阵潮湿的风随着打开的门灌入店里。王董肥胖的身躯重重坐在我对面,沙发发出吱吱的悲鸣抵抗。王董手里拿着兀自滴着雨水的、坏掉的伞。 
      “没有一把可以抵抗颱风的好伞,是我们至今唯一的共同点。”我开口。 
      “九十九,这次要麻烦你全力缉凶了。”王董对我的开场白置之不理,一坐下便从上衣口袋里掏出支票。空白的支票。 
      很好,现在连一纸新闻剪报都省了,更遑论厚重的资料公事包。 
      既然打定了主意,谋略从接单后才开始计算,我心境比以往平静得多。 
      “王董,大颱风的还赶着杀人,想必是一个了不起的大人物吧。” 
      “猫胎人。” 
      我一震。 
      “猫胎人?猫胎人是谁我怎么知道?不知道要从何杀起?” 
      “所以支票上的数字会包含特别调查费,时间也会比以往的委託都要久。” 
      “王董,我们干杀手的,在行的的是把人送进棺材,而不是侦探。” 
      “厉害。” 
      “我不懂。” 
      “生意场上最厉害的谈判就是无欲则刚,九十九,我说过好几次你是谈判高手了吧?你放心,特支费很有弹性绝对让你满意,事成后我再送你员工优先认股权当破案红利,很自豪告诉你,鸿塑集团今年年底的股价绝对超越宏达电,你等着大赚钱吧。” 

      “给我再多钱也没用,我的手底下没有这么能干的杀手,王董,如果你想缴税,找国税局;想杀人,找我;想抓凶手,去报警。” 
      “九十九,在你的心中,邪恶是什么样子呢?” 
      “有很多种样子。” 
      “最极致的邪恶呢?” 
      “邪恶的军阀发动邪恶的战争,邪恶的政客滥用言论免责权,邪恶的雇主整天买凶杀人,邪恶的老师栽赃无力反击的学生,邪恶的爸爸乱伦智障的女儿,邪恶无处不在,但这之中并没有最极致的代表………………因为我无法认同,将其中之一排在首位后,就意味着其余的邪恶就是比较轻微的罪行。” 

      “邪恶背后的动机不在你的考虑之中吗?” 
      “邪恶就是邪恶,去比较谁高谁下并没有特殊意义。” 
      “最近我看了很多新闻,看着那些政客丑陋的嘴脸,看着第一家庭贪婪地贪污,看着越来越多的谋财害命,我忍不住想,这些人的邪恶都有所图谋,要钱,要名,要官,相比猫胎人莫名其妙的仪式犯罪,这些在有所图谋底下的所作所为反而容易理解,非常人性了。” 

      “结论是?” 
      “所以邪恶的极致,就是毫无动机、莫名其妙的犯罪。” 
      “原来如此,非常精闢的见解。” 
      “九十九,无论如何我必须阻止猫胎人继续作乱下去,他的存在就是邪恶,他的邪恶就像找不出原因的疾病,蚕食鲸吞我们共同生存的社会。” 
      注意到了吗?从头到尾王董都听不见我的冷嘲热讽,他只是像佈道者一样尽说独属自己国度的语言。我们的对话越来越离谱,他却神色自若沈浸在正义的想像里。 
      瞬间,我竟有点同情王董。 
      眼前的这个王董,跟我刚刚遇见的王董,彷彿是两个不同星球的居民。 
      王董应该是个很寂寞的人吧。 
      爬到企业顶端的他,其实是个很难亲近的人,也很难用一般人的态度去亲近一般人。大概很少人能跟他好好讲讲话吧,不,说不定一个谈话的对象都没有。寂寞惯了,那股自大自傲的气养得越来越壮,变成了另一个世界的人。 

      居住在正义星球的王董,与这个世界的关系,除了形而上的企业图腾,就只剩下大扫除式的激烈正义。用钞票扫除害虫,就能改造这个社会?还是只是促进了人渣败类的新陈代谢?更重要的是,即使真正改造了这个社会,王董,你还是个寂寞的人。 

      这个社会,还是没有跟以人这个身分存在的你,发生过真正的关系。 
      这让我想起了一套韦如推荐的漫画。 
      “王董,你看过死亡笔记本吗?” 
      “那是什么?” 
      “那是一套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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