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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代天香-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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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名亲兵,大步进入了雍王府。
  他这儿刚进前院,花砖铺成的走道上,已并肩迎来了两个人。
  这两位,一位正是雍郡王允份,一个则是位瘦削身材,鹞眼鹰鼻,留着稀疏疏山羊胡子
的老头儿,这位,一看就是个心智深沉,极具城府的人。
  年羹尧在几步外就欠了身:“舅爷!”
  舅爷?敢值这瘦老头儿是雍郡王允祯的舅舅隆科多。
  难怪是个心智深沉,极具城府的人,他是这位皇四子雍郡王的智囊头儿。
  隆科多含笑抬了抬手。
  雍郡王则上前拉住了年羹尧:“小年,怎么样?”
  年羹尧道:“四爷,能不能里头说去?”
  隆科多笑道:“就是嘛,小年的人都回来了,还跑得掉,你说他什么时候给你办砸过事
儿?”雍郡王也笑了:“行,我就多忍会儿。”
  他拉着年羹尧,跟隆科多三人并肩去了后院。
  广大而且深不知几许的后院东角有一间敞轩,三个人就进了这间敞轩。
  一进敞轩,自有包衣趋前伺候,雍郡王可没让他们伺候,只等他们奉上了三杯香茗,就
摆摆手把他们支出去了。包衣们一退,雍郡王立即笑望年羹尧:“要不要先喝口茶润润嗓
子?”
  隆科多道:“又不是要吊嗓子,先润什么嗓子,小年,他这是催你呢!”
  年羹尧何许人?这还能不知道?没说话,他先整了整脸色:“四爷,我先告诉您件事,
您没找错人,这个郭怀,誉之为当世第一,绝不为过,事实上,他确是我生平仅见接着,他
把一趟群义镖局的经过,从头到尾说了一遍。
  听毕,雍郡王惊喜之情形于色:“这就对了,这就对了,凭他这样的一身所学,从今后
左边是你,右边是他,身后还有位足智多谋,老谋深算的舅舅,放眼当今,还有谁是我的对
手?”
  隆科多道:“我没见过这个人,不过我深知小年向不轻许,天下英雄也从不作第二人
想,能得他这么推举的人,那是绝错不了。”
  雍郡王道:“舅舅,所以我说无论如何非得抢先一步把他抓在手里不可。”
  年羹尧道:“四爷,您恐怕还没听清楚……”
  雍郡王一怔道:“什么——”
  年羹尧道:“我说他婉拒了雍王府的好意,事实上他也的确不需要。”
  雍郡王惊喜之色刹时俱敛,目光一凝,急道:“小年,你是说他不愿意——”
  年羹尧道:“那倒不是,事实上他也的确没做这种表示。”
  雍郡王道:“那他婉拒了咱们的好意有什么要紧,只有舅舅咱们三个知道,我还真惹不
起那一帮走船玩命的。在没把握他是否应付得了之前,我也真不愿树立那么个强敌,如今咱
们确实知道他应付得了了,他接受咱们的好意,咱们可以放心大胆的帮他的忙,他不接受,
那是更好,只要他不是不愿为我所用就行了。”
  年羹尧道:“四爷,就像刚才舅爷说的,我从没给您办砸过事,可是这件事,我没有把
握,不但没把握,我甚至要劝您死了这条心,及早他图,别因为把希望放在他的身上而耽误
了。”
  这话,听得雍郡王跟隆科多都一怔。
  雍郡王道:“是不是让他们谁着了先鞭,捷足先登了?”
  年羹尧道:“那倒不是,我也可以担保,绝没有哪个府哪比雍王府更快,抢在了前
头。”
  隆科多道:“小年,那么,那是为什么?”
  年羹尧道:“舅爷,我只能说,郭怀这个人志不在此----”
  雍郡王道:“怎么说,志不在此?”
  年羹尧道:“他不但志不在群义镖局,甚且志不在阊达。”
  雍郡王道:“不通,那么他上儿来干什么?我不信真有,也不信谁能不求飞黄腾达,视
荣华富贵如粪土。”年羹尧正色道:“四爷,以您的知人之明,不该说这种话,郭怀所以来
京,必有他的目的,也必有一番大作为,但是他的目的跟作为,绝对跟飞黄腾达,荣华富贵
无关。”
  隆科多微点头,“嗯”了一声道:“小年具慧眼,英雄也识英雄,所见应该不差,听他
这么一说,我有同感。他有一身连小年都推崇备至的能耐,如果求荣华富贵,垂手可得,也
到处是捷径,大可不必投身群义,从两个女子身边做开端。”
  雍郡王刹时像泄了气的皮球,颓然道:“您跟小年是我的两根擎天柱,您跟小年都这么
说,应该不假,可是像郭怀这么个人,我怎么甘心就此放手——”
  年羹尧道:“我知道您不甘心,我又何尝甘心,可是事实上您非得放手不可。”
  雍郡王道:“我放手了,万一让他们别个谁——”
  年羹尧道:“四爷,我可以担保,谁也拉不走他,就连皇上,恐怕都未必拉得动他。”
  “他真是这么高深的人?”
  “或许高深,或许未必,但是他志不在此,绝对是实情。”
  雍郡王默然未语。
  年羹尧道:“四爷,虽然这样,尽管放了手,但是这个朋友绝对要交,像他这么个人,
将来只不跟咱们作对,咱们就应该感到庆幸,而且对他这个人,必须待之以礼,动之以情,
绝不可用术谋。”
  雍郡王沉默了一下,抬眼望年羹尧:“那你要我——”
  年羹尧道:“另做他图。”
  雍郡王苦笑道:“我还有什么好他图的?”
  年羹尧道:“虽然是退求其次,但却仍是一条明路,对神力侯府傅家多下点工夫,拉紧
他们。”雍郡王道:“别人不清楚,你明白,我不是没下工夫,不是没拉,可是那个老的,
铁面无私,不管是谁,一点帐都不买——”
  年羹尧道:“这个我知道,可是为久远计,得从小的身上着手,只拉住了小的,绝对可
以拉住老的。”雍郡王摇头道:“这本是天下之至理,可是在傅家行不通,你又不是不知
道。”
  年羹尧道:“我知道,但是我更知道,至理就是至理,放之于四海皆准,在哪儿都行得
通。”雍郡王还待再说。
  隆科多捋着胡子突然道:“老四,小年的话你还没懂么?”
  雍郡王微怔道:“舅舅,小年的意思是——”
  “我问你,以你看,傅家现在最需要什么?做件什么事能让傅家感激不尽?”
  雍郡王道:“这——”忽地霍然道:“胡凤楼——”
  “对,找个工夫,拉玉翎好好谈谈。告诉他,帮他这个忙,促成这段姻缘,交换条件是
让他为雍王府尽心尽力,你说他干不干?”
  “干,他一定干。”
  “还有,傅家能娶这么个媳妇儿进门,你说,两个老的高兴不高兴,心里感激不感激大
媒?”“当然高兴,当然感激!”
  “心存感激,当着面不说,一旦有什么事,背地里还能不帮你的忙,说你的好话,傅家
的好话不用多,只一句就够你受用不尽了。”
  “可是凤楼那个丫头,对玉翎不只是若即若离,简直是不假辞色,以我看,玉翎根本就
是剃头挑子一头儿热——”“我有同感,恐怕小年也看得很清楚。”
  “这就是了,那你们还让我——-”
  “老四,别忘了那放之于四海皆准,到哪儿都行得通的至理。”
  雍郡王一怔道:“舅舅——”
  隆种多道:“刚才是让你先拉住小的,然后自然也就拉住了老的,如今,却是让你先拉
住老的,自然也忙拉住小的了。”
  雍郡王又一怔道:“您是说——”
  年羹尧道:“四爷,胡凤楼父早丧,仅一寡母,这位姑娘至孝。”
  雍郡王道:“你们怎么知道?”
  隆科多道:“凡是可能用得着的人与事,都得早摸清楚准备着,要不然凭什么叫智囊,
老四,智囊可不是只出出主意就行了的呀?”
  雍郡王笑了,很高兴的笑了:“舅舅,只我有那么一天,我会好好谢谢您跟小年。”
  隆科多道:“那我们就先谢主隆思了。”
  雍郡王两眼之中奇光暴问,一仰头,纵声大笑。
  适时,外头响起个恭谨话声:“禀王爷,护卫班领有要事求见年爷!”
  雍郡王笑声倏然而落,道:“小年,你去吧!待会儿跟舅舅,咱们三个喝两杯。”
  答应声中,年羹尧冲隆科多欠了欠身,行出了敞轩。
  听得那雄健步履声去远,雍郡王忽然压低了话声道:“舅舅,您看,小年去过一趟群义
镖局之后,回来让我对郭怀放手,会不会是因为他有顾忌,有私心?”隆科多道:“你是
说,小年怕郭怀把他比下去?”
  雍郡王一点头:“嗯!”
  隆科多摇摇头:“不会,绝不是那么回事,你要知道,小年他是绝顶聪明个人,他清楚
得很,只有你能成事,才有他的极荣华、大富贵,所以,他不会拒绝,更不会排斥任何一个
对你有大助力的才能。”
  雍郡王点头沉吟着,没说话。
  隆科多又道:“其实,你应该有知人之明,现在的小年,对你绝对是忠心耿耿,可是—
—”雍郡王忽一笑,这一笑,笑得明芬:“我知道,小年是个不可多得的将才,将来也必是
个朝廷柱石的虎将,但是我也清楚,他不是个英雄,他是个袅雄。”
  隆科多道:“我就知道你不会没知人之明。”
  雍郡王又一笑,这一笑,笑的得意,他侧身端起几上的盖碗,喝了一口茶。
  就在他喝茶的时候,隆科多的脸上闪过了一条奇异的表情。
  那该是心底里的一懔。

  这是一个夜晚,华灯初上后的夜晚。
  威远镖局后院,那林木深处的一座小楼上。
  灯光柔和,纱窗开着,姑娘胡凤楼凭栏而坐。
  小楼上,是间卧房,很精致的一间卧房。
  这是老镖头韩振天专为姑娘备的,每次姑娘来京,住威远镖局,就住在这座小楼。
  姑娘不在京里的时候,楼门深锁,任何人不得擅入,就连老镖头的亲生爱女姑娘韩如兰
都算上。老镖头之钟爱这位义女,可见一斑。
  没人不服,姑娘韩如兰可是刁蛮难缠出了名,可是唯独对姑娘胡凤楼,连她都服服贴贴
的。没别的,她还没见过有谁比得上她这位凤楼姐,连她自己也包括在内。
  如今这座小楼上,只姑娘胡凤楼一个人,一个人凭栏而坐,一双深邃清澈的目光,投注
在楼下院子里,那一泓池水上,呆呆的。
  池水里,映着碧空一钩冷月。
  不知道姑娘是不是望着这弯水中钩月出神。
  立秋天儿,白天热,到了夜晚也不见得凉快,不见镖局里的爷儿们,背着人光着膀子还
直擦汗,恨不得扒下一层皮来。
  可是姑娘,她坐在那儿毫无热意。
  理应如此,玉骨冰肌,自清凉无汗。
  一阵轻快的步履声,从楼下响到了楼上,然后帘外响起个话声:“姑娘——”
  姑娘开了门,话声那么轻,那么柔:“是紫鹃么,进来吧!”
  珠帘掀动,一条倩影闪了进来,正是姑娘三名美婢中的紫鹃。
  她近前微一礼道:“姑娘,天津船帮动了!”
  姑娘微一凝神道:“什么时候?”
  紫鹃道:“今儿个一早。”
  姑娘道:“怎么到现在才知道?”
  紫鹃道:“镖局里是早知道了,可是独瞒了咱们,刚要不是红菱听前院的弟兄说起,咱
们到现在也还不知道。”姑娘轻轻的“哦”了一声。
  紫鹃又道:“听说天津部帮来了不少,总有三十个之多,结果只见三十个恨爹娘少生两
条腿似的都跑了。”姑娘道:“那原在意料中,只是没想到他们会来这么多,天子脚下,京
城重地,他们未免也太不把王法放在眼里了。”紫鹃道:“一大批人进了城,不会没人知
道,可就没见有人管。”
  姑娘道:“简直就是纵容,不过,天津船帮他们也猖獗不了几天了。”
  “您是说郭怀?”
  “他们既找上了他,他不会不找他们。”
  “可是毕竟就他一个——”
  “我也知道就他一个,可是我总觉得他这个人像个巨人,具有无比的力量,能够力敌万
人,如果我没有料错,最后低头的一定是天津船帮,不是他。”
  “但愿您料中。”
  “哦!”
  “不论在哪个场合,您不是都挺偏向他的么?”
  紫鹃这句话没什么,也是实情。
  可就不知道为什么,姑娘那清丽如他的娇靥上,竟然飞快的掠过一抹酡红,旋听她淡然
道:“单对群义镖局这件事,我希望我料中,但对今后京里的情势,我却希望我料错,因为
天津船帮一旦对他低了头,群义的声威立即就会上腾九霄,第一个受不了的就是威远,谁也
不敢说是福是祸。”
  紫鹃道:“上腾九霄的是郭怀那两个字儿,群义只不过是沾了光。”
  “那就够了!”
  “我就不明白。”紫鹃道:“也想不通,郭怀他怎么会单投身群义。”
  “许是因为欧阳姐妹是孝女,尤其那位叫霜的行事愧煞须眉,其他的,就该是他有一付
侠骨,一付柔肠了。”“可是他刚来京,又是怎么知道的呢?”
  “这就是我再次觉得他让人莫测高深的地方,可能,在京里,他有人在,要是这样的
话,他的来京就是有大目的,也就必有大作为,恐怕是这样,这跟我觉得他有着无比的力量
不谋而合。”
  紫鹃要说话。
  姑娘又道:“这一次,咱们自己留意,叫红菱出去盯着群义方面的动静。”
  明明是盯郭怀,但是姑娘说群义而不说郭怀。
  紫鹃答应声中,秀眉微扬:“姑娘,我不懂,镖局为什么独瞒我们。”
  姑娘胡凤楼沉默了一下,淡然道:“我一直很推崇郭怀,许是老镖头不愿意我对郭怀,
再有多一份的推崇。”紫鹃还待再说。
  姑娘道:“不要再说什么了,你去告诉红菱一声吧!”
  紫鹃恭应一声,施礼退了出去。
  姑娘的一双目光,又缓缓投落在楼下那一泓池水之上,神态跟刚才没什么两样,只是,
眉宇间多了一份淡淡的愁意。
  谁知道姑娘她愁什么,为什么而愁?

  同样的一个夜晚。
  但是地方在天津。
  或许,这个地方归天津卫管,真说起来,它并不在天津。
  这个地方,自己有个名字,叫“东淀”,是一个湖。
  这个湖不大,比起八百里波涛浩瀚的洞庭,三万六千顷的太湖,那是差多了。
  但是若论起名气来,至少在河北、山东,甚至在北六省,一直到出了海,它的名气绝不
比洞庭或者太湖小。因为,天津船帮的总舵在这儿。
  这里,周遭二十里内,不是天津船帮的人,绝不许进入。
  天津船帮只立这么个规矩,没设禁卫,不设桩卡,但却没人敢擅越雷池一步,从来都没
有。擅入禁区的后果怎么样?没人知道。
  因为,从没有人触犯过,就算谁也不知道后果严重到什么程度,却还是没人愿意,没人
敢轻易言试。“东淀湖”扼“子牙河”跟“西淀湖”几条河通往天津的要冲,那么来往的船
只该怎么办?容易,只要事先交了现银,把天津船帮给的一面三角小旗插上船头,二十里的
禁区内,就能通行无阻。不过——一所谓从没人敢擅入禁区,那应该是指今夜以前。
  而就在今夜,破天荒的第一遭,有人进了“东淀湖”周遭约二十里禁区,外人。
  这外人不只一个,是两个,这两个外人不但进了天津船帮总舵所在的哲里禁区,而且直
抵天津部帮的总舵之前。天津船帮的总舵,是一座占地广大的大宅院,在“东起潮”北,紧
挨着“东淀湖”,背湖面陆。这两个外人,一个是郭怀,一个居然是海威堂的总管,通记的
东家,有活财神之称的官弼。郭怀仍是那潇洒不失简朴的一身,宫弼则是一身黑绸裤褂,手
里还提着长革囊。
  没有车,没有马,两个人显然是步行而来。
  车马是不是停在廿里以外,那就不得而知了。
  尽管是步行,廿里的禁区内,陆上,有天津船帮的人行走,水上,有天津船帮的船只来
往。但却没人发现这两个外人进来了廿甘里禁区,甚至直抵总舵之前。
  或许,天津船帮从不相信有人敢擅入禁区,事实上也的确从没有过。
  天津船帮的总舵所在,那座大宅院前,或坐或站的有几个光着脊梁的汉子,一个个不但
壮,而且一个个剽悍。这几个一见门口到了这么两个外人,坐着的霍然站起,站着的全傻
了。
  本难怪,从没有过的事儿,这是哪个胆上长了毛,活腻了不怕死的。
  就在这个时候,郭怀说了话:“往里通报,京里群义镖局郭怀找来了!”
  不见得是人名树影,可是这当儿,天津船帮上下,已经没有一个不知道群义镖局郭怀
的。
  那几个,脸上都变了色,站在最前头的一个道:“怎么说,你就是京里群义镖局两个小
娘儿们手下的郭怀?”郭怀一点头道:“不错。”
  那一个扯着喉咙叫了起来:“你真来了,你是活腻了,找死!”
  他一步跨到,斗大的拳头,当胸猛捣。
  郭怀道:“这哪是待客之道?”
  话声出口,右手已经轻易的落在那汉子腕脉之上,那汉子哼一声,粗壮的身躯往下一
矮。
  “对你们,我可没有这样,即使是动了手,那也是先礼后兵,我教你点礼数,你站稳
了!”郭怀的话声再出口,那汉子两腿已离了地,身子也飞了起来,先是往上飞,然后横
飞,断线风筝似的,直向大门撞去。
  那汉子刚才那扯着喉咙的一嚷嚷,已经惊动了远近,往里头一拥跑出来十几个,个个光
着脊梁,露着一身结实的肌肉。
  一个结实,十几个结实加在一块儿,实该结实得像座山。
  奈何这座山经不起打横飞来的那汉子一撞,立即东倒西歪全躺下了。
  只这一手就够了,门外的那几个,躺下的那十几个,嚷嚷着全退进去了。
  只有那汉子还躺着,摔得不轻,一时站不起来了。
  郭怀带着宫弼进了大门,从那汉子眼前过,那汉子只有眼睁睁的看着,能伸手他也不敢
伸手了。好大的前院,好多的人,黑压压的一片,没有一个不光着脊梁,也难怪,天气热
嘛!再说走船玩儿命的,还怕光脊梁不好看?
  郭怀带着宫弼还没往里闭。
  一个粗壮沉喝传了过来:“闪开,让我来会会他姓郭的。”
  一个个的汉子潮水似的退往两旁,让出了中间一条路,顺着这条路往里看,两三丈外站
着七八个中年壮汉。这七八个虽然没光脊梁,可是一个个也都坦胸露杯,说好听一点叫豪
迈,说不好听叫粗鲁。就在这时候,一声怪叫传了过来:“宫老!”
  一个黄脸黄胡子壮汉跨步而出,一脸诧异的望着宫弼。
  宫弼这才开口说了话:“五堂主,没错,是我,宫弼。”
  这才是人名树影,普天之下,尤其是北六省,谁不知道宫弼这两个字?
  两边的,立时起了骚动,那七八个也都瞪大了眼。
  黄脸黄胡子壮汉诧声道:“宫老怎么跟这个姓郭的一块儿——”
  宫弼道:“五堂主先不要问那么多,听我一句话,为了不伤人不伤和气,请马上带我们
面见贵帮主。”这不是别人说话,是活财神说话。
  黄险费胡子壮汉迟疑了一下:“请等一等。”
  他就要转身。
  适时一个话声从后头传了过来:“帮主有令,请宫老跟来人后花厅相见。”
  活财神说的话,就是不同。
  黄脸黄胡子壮汉立即侧身摆手:“宫老,请!”
  他请的是宫弼。
  宫弼却没动,等到郭怀迈了步,宫弼才举步跟上。
  天津船帮的这些个,尽管个个是玩命斗狠的,但个个走南闯北,也都是明眼人,宫弼这
份所执的恭道礼,又把他们看怔了。
  后院更大,灯火通明,藉着灯光看,没有亭台楼村,不够气派不算美,但却别有一番慑
人气势。那石阶高筑的一座大花厅,就坐北面南坐落在后院中间。
  进花厅,不见字画,只见一盏盏的大灯,把厅里照耀得光同白昼。
  靠里,左右各五,十把靠背雕花太师椅,雁翅般排列。
  靠里,面南,另有三张一字排列的太师椅,上头都放着其色乌黑的皮垫子。
  常在海上讨生活的,一眼就能看出,那是整张的虎鲨皮做的。
  这时候,那三张大师椅最中间一张前,已经站定了一个魁伟壮汉,正是海威堂开张宴上
那位天津船帮的帮主。椅子后,还站着两名脸色冷肃,神情剽悍的提刀黑衣汉子。
  不用说,那是帮主的近身侍卫。
  郭怀、宫弼,身后跟着那七八个,直趋近前。
  魁伟壮汉抬了手:“宫老不但是稀客,而且今夜来得让人诧异,请坐。”
  宫弼没动,也没说话。
  郭怀突然道:“我要见的是天津船帮的帮主,不是你。”
  魁伟壮汉一听,怔了怔道:“怎么说——”
  郭怀道:“你不是帮主。”
  魁伟壮汉勃然色变:“姓郭的,天津船帮要不是看宫老金面——”
  宫弼说了话:“一堂主,你错了,宫弼只是不愿见贵帮弟兄受到伤害。”
  魁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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