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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代天香-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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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胖总管忙凑了过来,道:“王爷,是——”
康亲王道:“他们——”
突然顿住,挥手急喝:“出去,你们都出去!”
该出去的都忙退出去了,书房里就只剩下了康亲王跟那位白胖总管,康亲王抖手把那封
信递了出去:“你自己看!”白胖总管忙接过了那封信,一看之下,胖脸上立即布上了惊愕
神色,猛抬头,叫出了声道:“王爷,这怎么会——”康亲王怒声道:“你问我,我问谁,
每回跑通记的都是你,每回去存钱的也都是你,我又没跟他们接过头,碰过面儿,我哪里知
道他们的情形?”
白胖总管急道:“不可能,决不可能,好好儿的,事先没一点儿风声,没一点儿端倪,
怎么会……这些该杀的,一定是他们搞鬼,想——”
话锋忽顿,两眼猛睁,急道:“王爷,通记钱庄已经归附了海威堂,那个郭怀,不就是
海威堂的头儿了?”康亲王道:“是啊!”
“别是那个郭怀搞的鬼,他今儿个突如其来的要见您,保不定跟这档子事儿有关。”
康亲王一怔,道:“对,通记那么大的字号,分支遍天下,又是刚归附海威堂,怎么会
垮?分明——”白胖总管道:“王爷,别是因为他没见着您——”
“胡说!”康亲王道:“没见着我哪来这么大恨?我看他一定是另有图谋。”
“对了!”’白胖总管拍了一下巴掌,道:“是因为您不让他跟格格见面,他心里记
恨,所以才——”康亲王点头道:“嗯!这倒有可能——”
白胖总管道:“要是这样的话,那个郭怀,他就不会来真的。”
康亲王道:“你懂什么?他来的这一手,可真可假,要是顺他的心,称他的意,他当然
不会来真的,要不然的话,也就很可能心狠手辣,翻脸无情——”
白胖总管道:“不要紧,王爷,解铃还得系铃人,这件事儿只要请格格出面跟他说一声
——”康亲王怒喝道:“闭上你的嘴,你把你们格格当什么人了?她是堂堂的和硕格格,皇
族亲贵,金技玉叶。姓郭的他是什么东西?不过个江湖莠民,草莽匪寇,再说我也是大清朝
的堂堂和硕亲王,能就这么冲他低头?”白胖总管道:“王爷,奴才斗胆,您别忘了,您存
进通记的这十几万两银子,都是不能让外人知道的钱啊!”康亲王阴笑道:“姓郭的他就是
看准了这一点,否则要他的命他也没这么大胆,可是说什么我这堂堂的和硕亲王也不能冲他
低头。”
白胖总管道:“可是,王爷,姓郭的他如今是海威堂的头儿,辖一个通记不说,还辖的
有天津船帮,可不是个好惹的主儿啊?”
康亲王冷怒笑道:“也就是因为他有这么点儿气候,所以他才这么大胆,就算他是当今
江湖上的头一个,他也得服王法,就算他再了不得,我也自有降服他的人。”
白胖总管道:“您是说——”
康亲王道:“玉贝勒。”
敢请他的王牌是这个主儿,也难怪,谁让玉贝勒刚因解决天津方面的事建大功,获得了
颁赐的黄马褂?白胖总管呆了一呆,点头道:“对,奴才怎么把这位贝勒爷忘了,只是,王
爷,您怎么跟贝勒爷他说啊?”说得是啊!能说是通记想吞他那不能让外人知道的十几万两
银子?
康亲王阴笑道:“我自有主意,我是不到万不得已不会动用这步棋,你现在就给我跑一
趟通记,先听听他们怎么说。”
白胖总管一怔,也一惊:“怎么?王爷,现在就——”
“不现在去,还等什么时候?”
“您是让奴才一个人儿——”
“不你一个人去,难道还让我派大队护卫、亲兵护着你去?没用的东西,还不快给我滚
去?”白胖总管二话没敢多说,恭应声中,连忙退了出去。
康亲王这才又想起了他的爱女,一跺脚,也出了书房。
康亲王府有的是马车,可是马车还轮不到由胖总管坐,弄匹马代步,又嫌不够那个气
派,所以,白胖总管他弄了顶软轿直出“正阳门”。
海威堂就在“正阳门”外,他没敢直上海威堂,舍近求远,奔了通记。
到了通记,连宫弼都没见着,见他的是如今通记的掌柜祁英。
奈何,见祁英是白见,祁英以什么都不敢做主为由,让他上海威堂见他们主人。
白胖总管代表的康亲王府,无论有理没理,总该是硬的一方,可是,白胖总管他偏偏软
得连腰都直不起来,只有乖乖的听话,只有硬着头皮又去了海威堂。
他还在半途呢!通记的信儿已经送到了海威堂,等他到了海威堂,提着心、吊着胆、赔
着满脸笑,烦请通报,求见郭怀,却仍没能见着郭怀,见他的是“活财神”宫弼。
宫弼很客气,大厅接待,奉上香茗,却只有两句话,康亲王府存在通记的那些银子,可
有,可没有,有没有只在康亲王,让他跟海威堂的主人见上一面。
如此而已,就这么一个条件。
白胖总管心也不提了,胆也不吊了,坐着软轿飞也似的回了康亲王府。
康亲王跟福晋,正在后头照顾爱女,看召来的名医为爱女诊治,一听说总管回来了,又
丢下爱女赶了出来。书房里碰面,白胖总管一五一十据实禀报,认定通记是以那十几万两不
足与外人道的银子作为要挟后,康亲王气得七窍生烟,可是没奈何,为了那十几万两不能声
张的银子,只好答允见郭怀。
他心里打定了这么个主意,只要郭怀不是为他那金枝玉叶、贵为皇族的爱女,别的事,
冲着那十几万两银子,都好办,否则,他只有动用那张王牌。
这是万不得已,不到最后关头,他决不愿让任何一个人知道,他有十几万两银子的私蓄
存在通记。苦就苦在这一点。
白胖总管衔命而去,坐着软轿再度到了海威堂。
没多大工夫,一顶软轿在前,一辆双套马车在后抵达了康亲王府。
软轿里出来的是总管,马车里下来的是郭怀,后者,因为王爷的拒见刚走不久,站门的
个个莫名其妙,可却没一个敢问。
厅里见客,康亲王早就吩咐过了,除了总管,任何人不得近大厅,否则府规议处。
白胖总管把郭怀安置在大厅里,然后又急急忙忙的去请来了康亲王。
爱女昏迷未醒,为着那十几万两不能声张的银子,又不得不降尊纤贵,委屈自己跟这个
江湖美民姓郭的见面。康亲王心里是焦急、难受,外加极度的不是味儿,所以进厅的时候,
脸色要多冷有多冷,要多难看有多难看。郭怀根本不理会这个,他装没看见,他一笑道:
“到底还是见着王爷了,真不容易,其实,既有如今的非见不可,王爷又何必当初?”
康亲王心里更不是味儿了,脸色也更难看了,可却苦于不能发作,一方面是为了他的银
子,一方面也还真是为了他自己的安全。
自己何等身份,犯得着跟这种亡命徒一般见识,招灾惹祸?
他也来个装没听见,往下一坐,冰冷说道:“你现在已经见着我了,究竟是为什么?说
吧?”郭怀淡然一笑,也跟着落了座,坐下之后,他脸上的笑容消失了:“王爷尽管放心,
我所以要见王爷,跟三格格毫无关联,也就是说,我对三格格,只是感激她的仗义,感激她
的关爱,别无他意,也从不敢奢望。”果真如此,那就好商量了。
康亲王还真放心了,心以为他那十几万两银子十九可以保住了,于是,不由的脸色也为
之好看了些,语气也没那么冷了:“那你是为什么?”
郭怀道:“王爷的这位总管——”
康亲王恒,立即截口道:“不要紧,他是我的亲信,我的事,无论大小,从不瞒他。”
也是,总管还能不是亲信?
贵为和硕亲王,要是没个把亲信,那岂不是什么事都得自己来?
郭怀脸上立即布上了一层寒露,眉宇间也洋溢着逼人的煞威:“这件事,我只要提个
头,也许王爷就明白了,廿年前,王爷曾经路过南海——”
康亲王一怔,道:“南海?怎么样?”
郭怀道:“难道王爷还不明白么?”
康亲王要说话,可是他脸上陡然一变,急道:“南海?谁说我廿年前去过南海?我从没
有去过南海!”郭怀道:“王爷终于明白了,也终于想起来了。”
康亲王一下站了起来:“你这话什么意思?我——”
郭怀道:“王爷,你是位堂堂的和硕亲王,皇族亲贵,要是没有十分的把握,我是不会
找上你的。”康亲王脸色变了,惊怒沉声:“郭怀,你想干什么?我这堂堂的亲王府,岂容
你在此胡言乱语——”郭怀道:“王爷既然连我想干什么都不知道,何必吃这么大惊,生这
么大气?”
“住口!”康亲王惊怒喝道:“你简直——荣奇,把他给我轰出去。”
白胖总管荣奇恭应一声,就要上前。
郭怀站了起来:“不敢烦劳总管,我自己会走,只是,临走之前我要问一声,王爷是不
打算要那十几万两银子了?”康亲王怒笑道:“郭怀,你不要拿那十几万两银子要挟我,就
凭你,我还不相信你能把我那十几万两银子吞掉。”“好!”郭怀一点头道:“王爷既然有
这么一句话,那就够了,不妨告诉王爷,凭我,如果想逼你供出全盘,那是易如反掌。可是
我不能落个以民犯官之名,咱们一切循情理法办,我会让你乖乖的在我面前吐实,告辞!”
他要走!
“站住!”康亲王喝道:“你想吞没我在通记存的十几万两银子,这叫循情理法?”
郭怀淡然已笑:“王爷,一个亲王月俸几何?你自己明白,那十几万两银子是怎么来
的,这就叫怎么来,怎么去,王爷要是不服气,尽可以搬出王法来。”
他转身要走!
康亲王惊怒阴笑:“我不用搬出王法,今天我就让你出不了我这康亲王府的大门,来
人!”尽管康亲王吩咐过,不准任何人近这座待客厅,可是如何人来得还挺快的,他这里一
声呛喝,郭怀还没到厅门口,两个带刀护卫就奔进来拦住去路。
郭怀脚下顿了一顿,道:“王爷,我不能落个以民犯官,你最好不要——”
康亲王像没听见他的话,抬手一指,厉声道:“把这个江湖莠民给我拿下。”
或许是三格格没把郭怀的一身所学,一身修为告诉过康亲王,再不就是这位康亲王惊怒
之余,给忘了。两个带刀护卫轰雷般一声答应,跨步上前,伸手就抓人。
既能当上亲王府的带刀护卫,手底下当然都有两下子。
可惜今天他们碰上了郭怀,手底下那两下子派不上用场。
郭怀他根本不经意的拍手一拨,那两个伸出来的手立被格向了一边,不但手臂为之猛
甩,而且带得立足不稳,身躯晃动,踉跄冲向了一旁。
郭怀看都没看他们一眼,迈步就往外走。
只听身后传来康亲王惊喝:“没用的东西,给我砍!”
两个带刀护卫既惊又怒,何曾受过这个?等的就是主子这句话,当即佩刀出鞘,一左一
右,从背后兜头就砍。郭怀背后像长了眼,头都没回,只抬手往后微一挥,就这么微一挥,
闷哼声中,两把佩刀脱手飞起,倏化长虹,疾如奔电,砰然两声硬插进了高高的雕梁上,刀
头整个儿的插进去了,刀身剧颤,嗡嗡作响。再看那两个,各抱右手弯下了腰,龇牙咧嘴,
满头是汗,想必,够受的。
郭怀,他却像个没事人儿,迈步出了大厅。
白胖总管荣奇,瞪着眼,张着嘴,傻在了那儿。
也难怪,自出娘胎,他也没见过这样儿的武功。
康亲王虽然也没见过,毕竟是位亲王,还能镇定,惊怒之余,七窍生烟,猛跺一脚,追
了出去。厅外,十几个护卫,佩刀出鞘,拦住了郭怀。
康亲王大叫:“不能放他走,给我拿下,给我砍。”
有了他这一句,那十几个护卫动了,如狼似虎扑上,十几把佩刀组成了一张刀网,当头
罩向郭林。这回郭怀没动手,不但没动手,他还把双手往后一背,脚下停都没停的迎了过
去,并且他在那张刀网里,上身不住移挪,脚下不住跨迈,一转眼工夫地就从那张刀网里穿
了过去,十几把钢刀,连他的一点儿衣角也没扫着。这回,康亲王也惊怔住了,那十几个,
更是像钉在了地上,不但忘了再出刀,甚至连动都忘了。郭怀回过了身,两眼威棱直逼傻在
高高石阶上的康亲王:“承蒙款待,日后我加倍还你这个情。”话落,转身,他要走,可是
就在这一句话工夫里,前头涌进来一队亲兵,刀枪并出,拦住去路。郭怀扬了眉:“不是我
走不了,而是我是海威堂的主人,从你康亲王府大门进来,还要从你康亲王府大门出去,而
且我也懒得再哄着他们玩了。”
这句话,让康亲王定过了神,刚定过神,眼前一花,就没看见郭怀怎么来的,郭怀已经
到了他面前。他以为郭怀是走不了了,折回来对付他的,大惊之余,往后就退,打算往厅里
跑。
可惜,他迟了,郭怀他的一只手,已经落在了他右腕之上,只听郭怀道:“为你康亲王
府好,烦劳王爷送我这个江湖莠民出去。”
康亲王又觉自己不但没退成,一个人反而不由自主的往前走了。
王爷掌握在人手里,护卫也好,亲兵也好,哪一个敢再动?不但没敢再动,反而急忙的
让出了往前去的路。康亲王把郭怀“送”出了大门,诸明高坐车银,举鞭待发,郭怀松了康
亲王,一惊上了马车道:“走!”一声“走”,鞭梢儿脆响,双套马车脱弩之矢般驰了出
去。
护卫、亲兵们赶到了,不知道谁叫了一声:“快追!”
康亲王怒喝道:“还追什么,不用追了!”
白胖总管荣奇也上气不接下气的赶到了。
康亲王转过脸,道:“去把韩振天叫来见我。”
荣奇一怔,喘着道:“王爷,您不是说要找玉贝勒——”
康亲王怒喝道:“少问,叫你去你就赶快给我滚去。”
荣奇没敢再问,恭应一声,扭头就跑了进去。
为什么不出去,反而往回跑?从后头到前头,这么一点路已经跑得他上气不接下气了,
找韩振天得出内城,要是没个代步,他非爬在半路上不可。
马车刚在海威堂前停下,郭怀跃下马车立即道:“诸明,到威远镖局附近盯着去,看看
康亲王府有没有人去找韩振天。”
诸明恭应声中跃下车辕,快得像一溜烟,一转眼就没入人群不见了。
郭怀转身进了海威堂,刚到后头,迎面来了宫弼,一躬身:“少主回来了,情形怎么
样?”郭怀道:“他根本不承认去过南海,而且翻了脸。”
宫弼双眉一扬,要说话。
郭怀抬手一拦:“不急,而且我也绝不接人以柄,等他来找我。”
宫弼道:“少主太仁厚了。”
郭怀道:“廿年我都等了,义父倒是叫我不必留情,只是另一位老人家特别要我牢记慈
悲佛旨,可巧这中间有一位胡凤楼,也有一位三格格,或许这是天意。”
宫弼应了一声,道:“少主,弟兄们来报,‘巡捕营’有个人让人做了,据弟兄们说,
那个人叫田光,就是两位欧阳姑娘的那位田叔叔。”
郭怀双眉一扬,道:“这么说,欧阳家并没有远离?”
宫弼道:“目前还不知道下手的究竟是哪一路人物,不过京里昨天刚来了一帮江湖道上
的。”“哪一路的!”
“还不清楚。”
“落脚在什么地方?”
“就在天桥日上,离群义镖局不远的一家‘四方客栈’。”
“姓田的让人做了,‘巡捕营’有什么动静?”
“已经派出人着手查了。”
话刚说到这儿,贾亮快步走了进来,手里还拿着一封信。
宫弼道:“贾亮,谁的信?”
贾亮道:“少主的——”
说话间到了近前,一躬身,道:“禀少主,刚有人给您送这封信来。”
双手递出了那封信。
郭怀接过拆开,抽出一张信笺,一看,双眉为之一扬:“贾亮,送信的人呢?”
贾亮道:“回少主,那个人已经走了。”
“什么模样,多大年纪,看得出是干什么的么?”
“中等身材,四十上下,一脸的络腮胡,长得挺威猛,江湖道儿上的。”
宫弼道:“少主,是——”
郭怀把信递了过去。
宫弼接过一看,一张信笺上只十二个字,既没上款,也没署名,那十二个字是”明人不
做暗事,日内小心性命!”宫弼扬了眉,贾亮脸上变了色,急忙曲下一膝:“属下该死!”
郭怀伸手扶起了他,道:“这怎么能怪你?”
宫弼道:“少主,这是——”
郭怀道:“先是田光,后是我,不至于是巧合,虽不一定是欧阳家,恐怕也差不到哪儿
去。”贾亮道:“少主救了她们一家三口——”
“她们未必知道,事关颜面,傅玉翎不会告诉他们,现在总该明白,欧阳家一家三口走
的时候,为什么明知道我在海威堂,却过门不入,招呼也不打一声的道理所在了。”
宫弼道:“少主,恐怕就是落脚在‘四方客栈’的那一帮。”
郭怀微一点头道:“英雄所见略同。”
宫弼脸色一寒,道:“传话祁老——”
郭怀抬手一拦,道:“不,我自己去一起看看。”
宫弼目光一凝:“您自己去?”
郭怀道:“既跟欧阳家有关,总是些忠义豪华,我该自己去,免得他们更是误会。”
贾亮道:“我给您赶车。”
郭怀微一笑摇头:“我不坐车,也不带任何一个。”
贾亮显然有点失望,可是他没敢再说什么。
郭怀到了天桥口,对他来说,这一带不算生地儿,因为群义镖局在这儿。
到了天桥口,一眼就看见了那家“四方客栈”,它就坐落在群义的斜对过儿。
郭怀进了客栈,柜台边儿上迎过来个伙计:“客官,里边儿请,小号有的是清净土
房。”
郭怀道:“伙计,打听件事儿,昨儿个刚来的几位道儿上朋友,住哪间屋?”
那年头儿做生意的和气,尤其是这北京城里的生意买卖,不是住店客人,上门的主顾也
不要紧,照样满脸赔笑,客客气气:“您向那几位呀!就在最后一进,三间上房住的都有,
我给您带路。”
瞧瞧!
郭怀道:“不用了,我自己进去,有位长一脸络腮胡的,是不是刚回来?”
“没错,刚往后去,跟您前后脚。”
那就错不了了。
郭怀随手一块碎银递过去,然后就往后去了。
伙计怔住了,乐的在心里笑,连谢都忘了。
这家“四方客栈”,共是三进院子,郭怀过了最后一进,一眼就看见了,别的屋里没人
住,三间上房敞着门儿,房里有人影晃动,也有人声。
可是就在郭怀看见人影,听见人声的时候,人影突然不动了,人声也为之静寂了。
显然,是发现外头来了生人。
郭怀索性停在了院子里。
打中间那间上房里出来个人,中年汉子,中等身材,穿一身黑,个头儿挺壮,一脸的络
腮胡,豹头环眼,还真有几分慑人的威猛:“找谁?”
郭怀道:“就找阁下。”
络腮胡汉子微一怔,出席檐走到了院子里,上下一打量郭怀:“恕我眼拙——”
郭怀扬起手,手里拿着那封信:“刚给我送这封信的,不就是阁下么?”
络腮胡汉子脸色一变:“你就是——”
郭怀道:“郭怀。”
只这么一声,这么一句,三间上房里,人影再动,疾快的闪出了四个,五男一女,五个
男的都在中年,俊逸的俊逸,英武的英武,女的最年轻,不过廿出头,长得相当美,可却煞
气逼人。
姑娘她冰冷道:“你就是郭林?”
“不错。”
“没想到你是这么一付模样,可惜虚有其表,糟蹋了一具好皮囊。”
姑娘她会说话,话也够厉害。
郭怀淡然一笑:“我为我这具皮囊差强姑娘意而感到荣宠,也不能不说声谢谢——”
“你敢——”姑娘柳眉一竖,扬掌就掴。
许是姑娘她认为郭怀油腔滑调,讨她便宜。
郭怀脚下微退半步,姑娘那一掌立即落了空,她怎甘心,跨步就要欺上。
络腮胡汉子抬了手:“五妹,别让京里的朋友笑话咱们,不懂江湖礼数。”
姑娘抬玉手如指:“大哥,你听见了,他——”
郭怀截了口:“姑娘误会了,郭怀不是油腔滑调的人,也从不擅油腔滑调。”
姑娘道:“你还敢狡辩,你明明——”
郭怀道:“那无关抽胜滑调,就算是,姑娘一见面就骂人,我回敬一句,又有什么不可
以?”“骂你?骂你还是便宜,杀了你都不多,你以为我们是来找你干什么的?”
郭怀道:“正是来请教,我跟诸位何仇何怨?”
姑娘道:“你跟我们五兄妹谈不上仇怨,你也不配,可是你这种趋炎附势,过河拆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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