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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代天香-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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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声息,声息来自背后,那是—声暴喝,泥人也有土性,何况燕侠急着见无垢?他忍不住了,
头都没回,扬掌后拍。只听“砰!”地—声,中年全真吃了苦头,闷哼声中,踉跄后退,还
好,退三步就站住了,站住了是站住了,他还不甘心,铁青着—张脸,满脸是惊怒色,厉喝
—声,还要扑。适时,大殿里传出—声冷喝:“住手!”喝声不大,却震脸耳鼓。
  中年全真立即收势停住,垂手躬身,燕侠情知来了高手,心神微震,抬眼望大殿;大殿
里,走出来一个人,这个人却是个枯瘦的老道站,老道姑并不怎么起眼,一袭旧道袍,
  鸡皮鹤发,可是肤色黝黑,面目冷峻,看上去却有点懔人,燕侠脑际灵光电闪,上前一
步躬下了身:“敢莫是“崂山天尘前辈鹤驾当面?”要真是天尘老道姑,那该是“崂山”掌
教天鹤老道的师姐,“无垢”的师尊。只听枯瘦老道姑冰冷道:“不必跟贫道套渊源,以你
的年纪,贫道不可能认识你。”果然是天尘老道姑。
  燕侠再次躬身:“晚辈“南海”郭家燕侠,见过前辈。”
  天尘老道姑脸色—变,眼眶深陷的两眼之中寒芒乍现道:“原来你就是朝廷钦犯,“南
海”叛逆郭怀的那个大儿子,西山座落京畿,‘天元观’跟京城近在咫尺,你还敢列这儿来
找无垢。”
  —句朝廷欠犯,“南海”叛逆,听得燕侠扬了眉:“前辈明鉴,事实上晚辈已经来了。”
  天尘老道姑道:“你就以为我这个三清弟子出家人,不会拿你送官。”
  燕侠双眉又扬高了三分:“‘崂山’久为大内所用,晚辈不敢冀望前辈不拿晚辈送官,
不过不劳前辈动手,过不—会儿,自会有朝廷重臣带鹰犬赶到。”
  天尘老道姑微一怔:“你怎么知道?”
  燕侠道:“纪刚用‘无垢’的所在,换取了他一条性命,这位多罗贝勒的心性为人,前
  辈清楚,晚辈也明白,他必不甘心,一定会把晚辈来西山的事有所禀报。”
  天尘老道姑枯瘦,而且皱如鸡皮的老脸上,泛现了一比异色:“那你还敢来?”
  燕侠道:“晚辈刚说了,事实是晚辈已经来了。”
  天尘老道姑道:“我看你是简直不知死活。”
  燕侠躬身道:“尚请前辈念晚辈意诚,予以成全!”
  天尘老道姑冷笑道:“意诚?成全?你凭的是什么,凭的是哪—点?无垢既然皈依三清,
竟敢不守教规,贫道正将她禁闭思过……”
  燕侠道:“据晚辈所知,前辈却是正为纪刚看守令徒。”
  天尘老道姑脸色大变,厉声道:“即或如此,那也是我师徒的事,大胆小辈,你以
  为贫道真不能擒你送官,不要忘了,‘南海’叛逆,朝廷钦犯,人人可以缉捕,甚至人
人可以诛之。”话落,未见她作势,她已飘峰而下,居高临下,袍袖一挥,向着燕侠当头拍
下。
  燕侠心神一震,侧身滑步,旋即躲开,道:“前辈……”
  天尘冰冷道:“你再试试?”身随话动,转身拂袖,袍袖向着燕侠当胸卷到。袍袖未到,
一片劲气排空,威势惊人。只冲这两下,老道姑恐怕是当今“崂山派”修为最为高深的一个
了,就是放眼天下武林,也不多见。
  燕侠后退侧旋,再度躲开。
  只听天尘怒声道:“你往哪里躲?”左袍袖跟着挥出,一左一右,两片劲气力如金钟。
夹击燕侠。燕侠硬演最俗的铁板桥,上身往后一仰,脚尖用力,一个身躯,平窜三尺以外。
  天尘怒声道:“郭家小辈,你敢冒被捕杀身之险,潜才京畿,难道连个还手的胆都没
有?”
  燕侠道:“前辈乃是无垢之师,又是武林前辈,晚辈不得不礼让三招。”
  天尘脸色大变,厉声暴喝:“不必,还手!”她双掌狂挥,一双鸟爪也似的手掌,立刻
把燕侠罩住!
  燕侠忍无可忍,他也知道,再忍下去绝不是办法,猛吸一口气,暗用真力,把长剑硬生
生插进铺地青石缝中,然后闪身挥掌迎了上去。这一不手,立即是一场风云为之色变,草木
为之含悲的恶斗。
  天尘老道姑不愧是“崂山派”里的头一个,也不愧当今天下武林数得着,一身修为的确
  惊人。
  燕侠身怀“南海”绝学,尽管“六龙”之中称最不是他,可是对“南海”之外这天下武
林来说,却也是年轻一辈中,少见的好手之一。是故,转眼五十多招过去,秋色平争,谁也
没能占得一丝儿上风。可是燕侠明白,今天他要是不胜过老道姑一招半式,这头一关都过不
了,别带着无垢了,就连见无垢—面恐怕都不可。所以,他只好弄险,希望能在险中求胜。
他这一弄险,弄得还是真险!第六十招上,他藉天尘的威猛掌势,门户大开,踉跄微退,乍
看,他似乎被天尘掌力扫中。天尘哪知是计,厉喝一声,如影附形,鸟爪的双掌,挟带排山
倒海劲力,当胸劈到。
  燕侠一咬牙,就要演那式最俗的“铁板桥”,仰身让过这石破天惊的一击,身躯作陀
  螺转,绕到天尘向后出手。就在这千钧一发的当儿,—声怪笑,带着一声苍老佛号划
  空传到:“无量寿佛!”这—声佛号之后,天尘老道姑不知是何感受,燕侠只觉—股
  前所未遇的强在无形劲气,罩住了他的全身,一兜一带,硬把他一个人带出了丈余远去。
丈余外足刚沾地,耳听砰然一声大震,砂飞石走,声势惊人,急转眼间,刚才他站立,正打
算演最俗一式“铁板桥”之外,地上一个大坑,铺地花砖碎了一大片,也掀起一大片,碎片
飞出了几丈以外。
  他不由机伶伶打个寒噤,若是适才硬演“铁板桥”,他如今焉在命在?只是,他不明白,
天尘的掌力明明是前劈,怎么忽然间改了方向,变成了下击?就在他心胆欲裂,大惑不解地
当儿,他看见天尘老道姑面前多了个人,这个人就隔着地上那个大坑,跟天尘面对面而立。
这个人不是别人,赫然是“崂山”“上清宫”前见过的那个做饭烧火的老道。刹时,他明白
了,他明白刚才那发出前所未遇强大劲气,把他带离适才站立,解他之厄、救他之命的,就
是这个以前走眼,看起来毫不起眼的“上清宫”做饭烧火老道!当然,他还不明白,天尘的
掌力勾什么忽然从前劈变成了下击?只听做饭烧火老道怪笑一声:“你们这一老一少,老的
不顾身分,用这种狠手法对付一个晚辈:小的为个情字居我连命都不顾了,哪对得起自己的
亲人;同样的让老道我看着生气!”
  燕侠忙一定神,恭谨躬身:“道长!”
  老道笑眯眯地一抬手:“又是一声道长,老道我就是冲着你当初那几声道长,叫得心里
受用,才千里迢迢从山东跑到就里来完我这桩功德的。可是不管怎么说,你总是个后晚辈,
有什么话待会儿再说。”
  燕侠又恭谨躬身:“是!”随即肃容站立,不再言语。
  他这里肃容站立,不再言语,天尘老道姑那里微微稽首,叫道:“师兄!”燕侠听得心
头一震!敢情,这位“上清宫”里的做饭烧火老道,原来是天尘老姑的师兄,当然,也就是
“崂山派”掌教天鹤老道的师兄,整个“崂山派”,数他的排行最大。
  老道笑了,简直是眉开眼笑:“难得师妹还认我这个师兄,在‘崂山’‘上清宫’里,
就连掌门师弟早就忘了我是谁了!”天尘老道姑出了名的怪,但是对她这位师兄,似乎还有
—份尊敬,只听她道:“天尘不敢,但是天尘要问问,师兄这是什么意思?”
  老道又一咧嘴:“很简单,老道想完成这桩功德,还望师妹成全!”
  天尘道:“师兄这是为什么?”
  老道一指燕侠:“师妹,你我年纪虽大,眼力应该还不错,你看看,以他的家世、人品、
所学、心性,普天之下,是不是还能找到第二个,你是无垢的师父,应该愿意徒弟有个最好
的归宿,最重要的一点,是无垢跟他有缘。”
  天尘道:“师兄怎么好说这话,师兄不会不知道,无垢是个三清弟子出家人。”
  老道笑道:“师妹这么说,就是拿我这个师兄当外人了,别人不清楚,你最明白,无垢
皈依三清出家,是怎么回事。”
  天尘道:“也就因为这,师兄就该知道天尘的不得已。”
  老道脸上始终挂着笑意:“我知道,只是,师妹,咱们都是出家人,也都这么大年纪了,
除了一心修行之外,别的还求什么?道家无为,咱们又何必牵扯那个官字?”
  天尘逗:“师兄,我要是放了无垢,‘崂山’一派,将无噍类。”
  老道一笑摇头:“我永远不信这个说法,贝勒纪刚,如今权势在后,或许炙手可热,可
是我绝不相信,如今这位皇上,会容他为一个女子整个‘崂山派’不利,如今这位皇上,身
为一国之主,尤其是位英杰人物,他绝对知道,这么做会招致民怨,今后武林没有一个门派
会为他所用。”
  天尘道:“师兄恐怕还不知道,如今这里头又多了一个傅威侯的爱子翎贝子。”
  老道笑道:“我怎么不知道,我清楚得很,为了不得罪任何一个,为了不牵扯这个官字,
最好的办法,就是把无垢我给眼前这一个。”
  天尘道:“师兄非让天尘这么做不可?”
  老道微—笑;“那师兄我还不便勉强,只是这是我一桩功德,最大的一桩,望师妹能够
在全。”
  天尘沉吟一下,道:“师兄,这还得听听无垢的意思。”
  老道一点头:“可以,而且也应该,就请师妹把无垢叫出来,当面问问。”
  天尘立即扬声道:“无垢,出来!”
  燕侠心头随即为之一阵跳动。
  只见大殿里出现了一个无限美好的身影,无垢一身道装,婷婷行了出来。她神色微见憔
翠,只是脸上没有一点表情,眼帘低垂,也没往燕侠站立处投过一瞥,缓步出展下阶,来到
近前,向着天尘施下礼去:“师父!”话声很平静,也很轻微。
  天尘一张鸡皮老脸,也没有什么表情,道:“见过你师伯。”
  无垢转向老道施下礼去,话声仍然平静轻微:“师伯!”
  老道含笑点头,一连说了两声“好”。
  天尘道:“刚才你在殿里,你师伯跟我说的话,你应该都听见了,现在把你意思,亲中
禀知你师伯。”
  无垢没说话,脸上没有表情,也没有一点变化。
  天尘道:“说话呀!”
  无垢仍然不说话!燕侠原有一脸的热诚,一脸的激动,如今他一颗心忽然沉了下去,几
乎沉一了底。他没有觉得难过,只觉得浑身发冷,这股冷意一直透到了心里,他吸了一口气,
正打算走。
  只听老道笑嘻嘻地道:“师妹,我能不能说两句话?”
  天尘道:“师兄有话请只管说。”
  老道忽然敛去了一脸的笑意,老脸上换上了一片肃穆凝重神色,缓缓说道:“师妹,
  一念之误,已铸终生大恨,何忍让这恨事再在晚一辈身上重演?”谁也不懂这话何指!
至少燕侠跟无垢不懂。
  而,天尘老道姑却突然脸色大变,一个枯瘦身躯也泛起了颤抖,抖得一袭道无风自动,
簌簌作响。这,使得无垢抬眼,她脸上一片惊异,就要说话。
  忽听天尘颤声道:“无量寿佛,无垢,脱下道袍,还你本来,跟这个郭家人走吧。”只
见,无垢脸色也泛激动,身躯猛然轻颤,两串晶莹珠泪夺眶而去,双膝一曲,跪了下去,哑
声道:“师父,弟子终生感激,永不敢忘大恩德。”
  她站了起来,头一低,向着燕侠走了过去。燕侠只激动,简直不能自己,向着老 道道:
“道长,晚辈也终生感激,永不敢忘大恩德。”他曲下一膝,一拜而起。
  老道又笑了:“年轻人,你这一礼,老道受了,而且受之无愧,只是,你是不是也该给
我这位师妹……”
  燕侠一点就透,也心甘情愿,道:“晚辈应该!”
  他转向天尘又曲下一膝,也是一拜而起。
  天尘有一点激动,话声也有点沙哑:“我生平只收这一个徒弟,要好好待她,此地不是
善地,早走为宜,去吧。”
  此时,无垢已到燕侠身边,闻言再度珠泪夺眶,一声:“师伯,师父!弟子拜别。”
  她双膝落地,恭恭敬敬磕了三个头,站起身,跟燕侠就要走。
  只听老道道:“真是好事多磨。”
  燕侠也为之目闪寒芒。
  就在这时候,二前四后,六人人影如飞射落到院子里,正是傅侯父子跟文武英杰四护卫!
  天尘老道姑脸色大变,急忙上前一步,稽道说道:“贫道天尘,见过侯爷!”
  傅侯脸色冷峻,微一抬手,转眼望老道。
  老道不慌不忙稽首:“‘崂山’‘上清宫’烧火做饭道人见过侯爷!”
  傅侯许是听说只是个烧火做饭道人,这回却是连手都没抬,转望燕侠,两眼立现逼人寒
芒:“郭燕侠,你胆子不小,不但顽抗拒捕,伤了一位领大内侍卫的多罗贝勒,而且还敢逗
留京里,这次本爵说什么也不会再让你逃出手去。”
  燕侠没说话,一声没吭,他知道,说什么都是多余。
  傅侯转眼又望无垢,道:“纪刚已经把你交给我的儿子傅小翎,你站过来,我要下令缉
拿叛逆了。”
  无垢颜色不变,站着没动,平静地道:“回禀侯爷,贝勒纪刚不是民女什么人,他无权
把民女交给任何人。”
  傅侯脸色一变,旋即又趋于平静,微点头:“你说得对,纪刚唐突,我也跟着糊涂,那
么我找你师父!”


第十九章 

  傅侯就要转向天尘。
  无垢道:“侯爷来迟了一步。”
  傅侯目光一凝:“这话怎么说?”
  无垢道:“民女已经由家师跟家师伯做主,许给了郭家的燕侠。”
  贝子爷傅小翎急急大叫:“爹……”
  傅侯冷然抬手,傅小翎倏然住口。
  傅侯逼视无垢:“谁是你师伯?”
  无垢抬手向老道:“这位便是。”
  傅侯微一怔,目闪寒芒,转眼望老道:“本爵走眼了。”
  老道微欠身:“侯爷好说。”
  傅侯道:“你为什么骗我?”
  老道道:“老道不敢,老道确是‘崂山派’‘上清宫’一名烧火做饭道人。”
  傅侯道:“你是天尘的师兄,也就是‘崂山’掌教天鹤的师兄,怎么会沦为烧火做饭道
人?”老道道:“不敢瞒侯爷,若论‘崂山’这一代掌教,本该是老道的,但老道淡泊懒散,
把掌教让给了天鹤师弟。天鹤师弟接掌门户之后,大权在握,所作所为大违上一代掌教遗训,
老道唯恐受差遣去做那那老道不愿做的事,故而情愿烧火做饭。”
  傅侯道:“原来如此,只是烧火做饭道人,就不可以不听掌教令谕,不受差遣了么?”
  老道道:“祖师傅下来的规法,烧火做饭道人,除了烧火做饭之外,可以不必做任何
事。”
  傅侯道:“但是现在你却做了烧火做饭以外的事。”
  老道微一笑:“侯爷明鉴,这是私事,况且规法是说不必做烧火做饭以外的任何事,并
不是不能做。”
  傅侯道:“你好辩才。”
  “老道不敢,实话实说,实情实禀而已。”
  “这么说,你跟天尘做主,把无垢许给了郭燕侠,是真的了?”
  “婚姻大事,岂能儿戏!”
  只听傅小翎叫道:“老道……”
  傅侯沉喝:“住口!”
  喝声如霹雳,傅小翎一惊住口。
  傅侯道:“我在说话,不许插嘴!”傅侯对傅小翎,从没有这么声色俱厉过,如今来这
么一下,贝子爷他不真怕,应了一声,硬是没再敢多说—个字。
  傅侯脸色稍缓,但语气仍是那么沉重,压得人有透不过气来之感:“你跟天尘不会不知
道,郭家人是叛逆,是钦犯。”
  老道道:“三清弟子出家人,逃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他的意思,出家人不愿牵扯
这种事。
  傅侯当然懂:“普天之下,莫非王土,难道出家人就不是皇上的子民?”
  老道微一笑:“侯爷幸勿拿这种大帽子扣老道,老道年纪不小了,在世上活不了几年
了。”他这意思更明白,不在乎,看着办好了。
  傅侯居然没惊,也没怒,反而淡然一笑:“说得好,本爵还不是拿这种大帽子扣人的人,
我只是为令师侄着想,郭家人或许漏网过几次,但绝不可能永远这么侥幸。”
  老道道:“多谢侯爷,侯爷的意思老道懂.只是老道这个师侄愿意,老道这个做长辈的,
自也不便过于干预。”
  傅侯转无垢:“你有没有考虑到……”
  无垢平静地道:“回侯爷,民女已由两位长辈做主,许给了郭燕侠,从现在起,民女便
是郭家的人,理应跟郭家人同生死、共患难。”
  燕侠暗暗为之一阵激动。
  傅侯扬了眉:“好一个贞烈女子,本爵自会成全你。”
  傅小翎忍不住又忙叫:“爹……”
  傅侯一双凤目中之中突射寒芒,霍地转过脸去:“我刚才怎么说的?”傅小翎口齿启动,
欲言又止。
  傅侯道:“你也点志气!”转脸逼视燕侠,沉声道:“傅文、傅武、傅英、傅杰!”四
护卫跨步向前躬下了身:“属下在!”傅侯喝道:“拿下郭家叛逆,生死不论!”居然是生
死不论。四护卫还没有答应,香风袭人,无限美好人影一闪,眼前多了个人,赫竟是傅夫人
胡凤楼。
  傅小翎叫了一声:“娘!”
  燕侠跟无垢忙见礼。贝子爷接着把刚才的所见所闻禀告了傅夫人。傅小翎明知道没有用,
可是他还是希望乃母能为他做个主。岂料,傅夫人静静听毕之后没说一名话,却转望老道跟
天尘。
  老道跟天尘稽首为礼。
  傅夫人答了一礼,很客气地道:“两位都是前辈,胡凤楼不敢当。”
  只听傅侯道:“你来干什么?”
  这话问得很不客气。
  傅夫人答得淡然:“来看你缉拿叛逆。”
  傅侯道:“这次我不只是缉拿,是生死不论。”
  傅夫人话说得仍平淡:“我刚才听见了,要是钦1犯拒捕,依律是可以生死不论。”这,
不只傅候听得一怔,燕侠听得也一怔,只是燕侠未表示,
  傅侯却毫异的看了夫人一眼:“我已经下令四护卫了。”
  傅夫人道:“我也听见了,以我看,你不如亲自动手?”
  傅侯更为诧异,道:“为什么?”
  傅夫人道:“可想而知,钦犯必然负隅顽抗,四护卫未必拿得下,最后不是免不了你自
己动手,既是如此,何必让四护卫冒伤身之险?”
  傅侯脸色一变:“说得倒也是理。”
  傅夫人道:“我说的都是理,只在你听不听。”
  傅侯深深一眼,道:“为什么事情让你变得这么快,早上我回去的时候,你不在府里,
你做了什么,碰见了什么不在府里?”
  傅侯道:“凭你的修为,当时你要是在府里,纪刚的禀报绝不会惊不醒你。”
  傅夫人道:“看来还是瞒不了你,早上我不在府里的时候,我是为郭家人做了最后一件
事……”
  傅侯道:“什么事?”
  傅夫人道:“把白家姑娘交给燕侠,同时要燕侠放过韩家的继祖。”
  傅侯道:“为什么说是最后一件事?”
  傅夫人道:“我已经不愿再为郭家人做什么了,因为我发现我已经不能再为郭家人做什
么了。”
  傅侯道:“那你欠郭家的情呢?”
  傅夫人道:“为了我自己的家,我顾不了那么多了。”
  傅侯道:“那你还赶到‘西山’来干什么?”
  傅夫人道:“刚我不是告诉你了么,来看你缉拿叛逆!”
  傅侯道:“看?”
  傅夫人道:“是的,看。”
  傅侯凝望着傅夫人,没再说话。
  傅夫人也凝望傅侯,也没再说话。
  就在这一刻,静得令人心头震动,也令人隐隐有窒息之感。
  突然,傅侯点了头:“好,你看着吧,我听你的。”他跨步逼向了燕侠。
  燕侠也往前跨了一步,挡在了无垢身前。傅夫人居然真没动。傅侯虽谙跨步,但这一步
跨得很大,也疾快如电,再加上燕侠为了护无垢,往前迎了—步,所以傅侯等于是一步便到
了燕侠近前。
  傅夫人居然仍没动。谁都宅异,除了傅小翎,贝子爷他一颗心,如今全在无垢身上。
  傅侯挥掌出了手。燕侠也挥掌迎上。刹时间便是人影闪电交错,分不出了谁是谁。刹那
间便是掌风劲气四溢,砂飞石走,天地为之色变,草木为之含悲。除了傅小翎两眼紧盯着无
垢外,其他一十四道目光无不紧盯斗场,尤其四护卫,更是神情冷肃,一眨不眨。傅侯也好,
燕侠也好,修为当然都是一流中的一流,拼斗过招,自然也都是迅捷如电。傅夫人的双唇,
突然极其轻微的翕动了几下。
  老道忽然诧异地转眼傅夫人,傅夫人两眼却仍紧盯着斗场,没看老道。
  老道转眼又望斗场,突然一声轻笑:“老道来领教领教侯爷的盖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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