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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代天香-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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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燕侠凭一双肉掌迎敌,闪躲、封架、出招,不但从容泰然,而且轻松潇洒。
  但是,“血滴子”毕竟是“血滴子”,他们能成为当今这皇上的秘密利器,使人谈虎色
变,闻风丧胆,绝不是没有道理廿招过去,无垢在剑术上的造诣再不凡,毕竟独对至少、三
名骠悍的一流高手,手上已不如刚才灵活快捷。这是什么道理,谁还不能不知道?廿一招上,
燕侠夺过了一把长剑,一剑在手,威力又自不同,何况郭家剑术独步宇内?这里一名黑衣人
长剑被夺,那里黑衣人长剑硬被燕侠磕飞。
  转眼间,六个人成了四个,六把剑剩了四把。六个人、六把剑对两个人,一把剑,
  跟四个人,同把剑对两个人,两把剑的情势跟局面,可就大大的不同?
  但,那两名失剑黑衣人却立即探腰,取出人使人丧胆的杀从利器“血滴子”,抖动钢链。
舞动起来。
  无垢的压力刚减,立时又得分神,不但要注意对手,还得要留心上头,这一分神,手上
立又打了折扣。
  燕侠马上就看出来了,道:“你全神对敌,别的有我。”话声中,四名黑衣人,四把剑
中,又一反在燕侠下上了半空,然后他转腕回剑,长剑带着一道寒光,疾卷半空中飞舞的两
具“血滴子”。
  “血滴子”的收发控制,在于使用人的手,灵活在异常,忽、忽两声,两具“血滴子”
飞了开去。岂料,燕侠是声东击西。在人不在物,再具“血滴子’,刚带着疾风飞开,燕侠
他再次沉腕回剑,掌中长剑幻为两条匹练,疾卷两个黑衣人。
  “卟”、“卟”两声,两个黑衣人胸前黑衣破裂,血光崩现,抽身疾退,当然,两
  具“血滴子”也跟着落下。好在,两个黑衣人只是黑衣破裂,伤了皮肉,但尽管如此,
已够他们两个心胆欲裂的了。只听燕侠道:“我只力加—分,你们两个如今焉有命在……”
在他,是宅心仁厚,希望对方也能就此罢手。但,两名黑衣人定过神来之后,左边一名却忽
然探手人怀,摸出一个像哨子的东西,放在嘴里,吹出—声尖锐刺耳的异响!谁还能不明白
这是什么?
  燕侠脸色一寒,双眉扬起,长剑—抖,飞卷过去。两名黑衣人忙不迭地扬手抖腕,两具
“血滴子”带着风声,自扑燕侠头顶。燕侠还没有把这令人丧胆的杀人利器放在眼里,长剑
一举,疾迎上去。与此同时,无垢掌中软剑伤了—名黑衣人的左臂,那名黑衣人抽
  身疾退,对立立又少了一名。
  也就在这时候,十几二十条人影从前、左、右三面出前,脱弩之疾掠而来。燕侠还没把
十几二十名“血滴子”放在心上,但是他不能不顾虑无垢,他沉喝道:“紧跟着我。”振腕
出便,长剑一挥,逼开了四名黑衣人,当先往前冲去!
  他往旁边走,迎面直冲,那是因为他知道,往旁边去没有路;不如迎面直冲,来个先声
取人。人在半途,凌空掠起,霹雳才喝:“谁敢挡我!”果然,前面奔来的几名黑衣人,见
他迎面直冲,便自一怔,再闻霹雳大喝,又见剑势威不可当,使已心怯胆寒,不由往两边一
让。
  只这一让,燕侠便带着无垢冲了过去,一前一后往前、掠。上谕缉拿的钦命要犯,郭
  家叛逆,哪一个也就此罢手?十几廿个黑衣人立即回头,加上原先那个,衔尾疾追,
  一边追,尖锐刺耳的哨声还不时划空响起。当然,这是通知前面的人拦截。
  果然,燕侠跟无垢奔出去没多远,前面几十黑衣人一字排开,长剑出鞘,拦住去路。
  居中一把锦椅,上头坐着一个人,一条断臂包扎着,不是贝勒纪刚是谁?
  奔近一丈,燕侠跟无垢收势停下。
  后头的廿多名“血滴子”也跟着追到,照样一字排开,待命而动。
  纪刚脸色苍白,目光冷峻,先看无垢,再看燕侠,冰冷发话:“你们来了?”
  燕侠道:“想不到咱们在这儿又见面了。”
  纪刚道:“我跟你有缘,跟她的缘份更深一层。”
  无垢脸上没有表情,一点也没有。
  燕侠道:“刚我问过他们两件事,他们让我当面问你,我原以为不会有机会,没想到还
是跟你见了面。”
  纪刚道:“什么事?”
  燕侠道:“第一问,你怎么知道该在这儿等?”
  纪刚道:“那是我们对郭家还算了解,对你心里想的,摸得也很透。”
  燕侠道:“怎么说?”纪刚道:“郭家在每一个水旱码头都安置有人,你以为只要早一
刻上船入了海,就算早一刻脱离了险地。”
  燕侠道:“恐怕你还不知道,郭家在‘天津卫’安置的是什么人。”
  纪刚道:“怎么见得?”
  燕侠道:“你要是知道,也就不会在这儿拦截。”
  纪刚脸色微—变,没说话,可是旋即又道:“知道与不知道都一样,想走,你必得过我
这一关,我不会那么容易让你们走的。”
  燕侠道:“你倒是忠心耿耿。”
  纪刚道:“断臂这仇,夺爱之恨,只这两样也就够了。”
  燕侠双眉为之一扬。无垢脸上仍然没有表情。燕侠道:“第二问,你又怎么知道,往这
儿来的是两个,而不是一个,甚至一个也来不了?”
  纪刚道:“因为傅夫人是那位胡姑娘。”
  燕侠道:“你错了,这—次,傅夫人虽然了西山,但是她没有管,连一句都没有说。”
  纪刚道:“我还是没有错,你跟她毕竟来了,我毕竟还是等着了两个。”
  燕侠道:“我刚对他们说,对你,我不能不刮目相看!”
  纪刚没说话。
  燕侠又道:“你以为凭你带的这些人,就拦得住我们?”
  纪刚冷望无垢,那目光,令人害怕:“除非你能不顾她,自己回“南海”去,除非你能
让每一个都躺下,包括我在内!”燕侠为之心头一怔震。
  他自己决能闯过去,可是加上无垢,他就没有了把握,然而,他不能不顾无垢,绝
  不能。至于,他是不是该把这些“血滴子”全伤在剑下,那还在其次。
  纪刚怕人的一双目光盯着无垢。
  无垢脸上仍然没有一点表情,可是她开了口,说了话:“燕侠,你走!”
  燕侠一怔,回望:“你怎么说……”
  无垢木然又道:“你走!”
  燕侠扬了眉:“你不该跟我说这种话。”
  无垢没说话。
  燕侠道:“你把我当成了什么人,又把郭家人当成了什么人?”
  无垢道:“我既在选择了你,对你、对郭家,当然都很清楚。”
  燕侠道:“那你就不要说这种话。”
  无垢道:“我考虑的是事实。”
  燕侠道:“我懂,可是你怎么知道咱们就冲不过去?”
  无垢道:“我知道,你冲得过去,可是有了我就未必。”这是实情,燕侠知道,他忧虑,
担心的,也就是这一点,陡然,他一双长眉扬高了三分:“总得试试,过不去,两个人都死
在这儿。”无垢的脸上没表情,可是美目泛起了异采:“值得么?”
  燕侠道:“笑话,从‘崂山’‘南天门’向“独山湖”,而‘北京城’,我为的是什
么?”
  无垢美目中异采大盛清丽如仙的娇上也泛起了激动,道:“那么,咱们试试。”就这么
一句,以燕侠跟无垢的情形来说,只有这么简单的一句,也就够了。
  燕侠举起了长剑。
  无垢把一把软剑竖立得笔直。
  同样的,他们两个说的话,纪刚他们也都听见了,后面的一排“血滴子”也举起长剑,
前面的一排则移迅速,往中间一合,挡在了纪刚面前。
  但是双方都没动。很明显的,无垢是等燕侠的话,一众“血滴子”则等的是纪刚的令谕。
  纪刚发了话,是一声淡然轻喝:“闪开!”挡在他面前的“血滴子”,立即退到了两旁。
  纪刚这个人,不失为一个枭雄人物,到现在,即便已成为废人一个,他还不愿示弱。
  燕侠道:“纪刚,我对你重新评估了。”
  纪刚没说话,两眼紧盯着他,目光阴冷,能令人不寒而栗。
  可是燕侠若无睹,道:“是你先下令拿人,还是我们先冲?”
  纪刚道:“在我看都一样,可是,在你,应该不愿等我下令拿人。”
  燕侠淡然一笑:“说得是,你很周到,谢了!”一顿,沉喝:“咱们走!”一声“走”,
长剑挥起,娇若游龙,疾如闪电,直扑往前!他不找纪刚,找的是右边那排“血滴子”。无
垢并没有找左边那排“血滴子’’挥剑疾迎。同时,左边那排跟后面一排都挥了过来。燕侠
跟无垢,同时三面受敌。
  跟着四十把长剑,齐卷燕侠跟无垢。寒光一敛,一阵金铁交鸣声,两把长剑腾空飞起,
三名“血滴子”倒下了地。无垢受不了身左、身后来的强大压力,脚下踉跄,往燕侠身
  边—退。寒光再度暴涨,燕侠回剑再卷身左、身后。剑如奔如电,势不可当,又是三名
“血滴子”倒了下去,压力为之减,但那只是刹那间事,—刹那之后,来自三面的强大压力
又自涌到。燕侠觉得出来这是什么样的压力,他也知道,只这样下去,不用多,十招之后会
是个什么样的后果。他一咬牙,一横心,左手—拉无垢,双双冲天腾起,打算从半空横掠,
冲出重围。
  而近四十名“血滴子”也冲天跟起,近四十把长剑齐装二人的下盘。燕侠不得已,只有
孤注一掷,再咬牙、再横心,松了无垢,打算调转头来凌空下击,力拼一剑!
  他知道,这样可以减少不少压力,但他自已也非受伤不可。但是,不这样,无垢绝难支
持十招。就在这时候,一声来自九天,凤哕似的冷喝划空而至:“哪里走!”
  燕侠为之心头一跳!
  纪刚为之脸色一变!
  一条一缕轻烟似的人影随声掠到,往半空中一迎,寒光一闪,金铁交鸣,燕侠、无垢,
从“血滴子”都落了下来。
  “血滴子”成一圈,燕侠、无垢被围在中间。包围圈中还多了有一个人,傅侯夫人胡凤
楼。
  —众“血滴子”一怔,立即垂下长剑。
  燕侠与无垢恭谨躬身,燕侠道:“风姑姑!”
  傅夫人没有说话。
  纪刚一声沉喝:“闪开!”面前的包围,立即缺了—个口。
  纪刚从锦椅上站起,肃容道:“纪刚拜见!”
  他躬下了身,一众“血滴子”也躬下身。
  傅夫人微抬皓腕:“纪贝勒不方便,不要多礼。”
  纪刚跟“血滴子”们站直了身躯,纪刚并没有坐下来。
  傅夫人道:“你拦截得好,我也想到他们会往这儿来。”
  纪刚道:“夫人放心,他们走不了,请夫人这边坐,看纪刚指挥捉拿叛逆。”
  傅夫人还没有说话。
  一声朗喝传了过来:“谁说的?”一条人影飞掠而至,直落傅夫人身边,是贝子爷傅小
翎到了。
  显然,是傅夫人赶着“拦人”抢先一走,把他老远抛在下后头。只见贝子爷傅玉翎
  眉于含煞,凤目微红,脸色发,冷如寒霜,第一眼,他就望向燕侠跟无垢,目光中神色
爱恨交加,当然,对无垢,是情;对燕侠,则是恨。
  纪刚出声打了个招呼:“翎贝子!”
  按理,傅小翎这个固山贝子,应该先给纪刚这个多罗贝子打招。但是,毕竟小翎这个固
山贝子是神力傅威侯的独生爱子,何况眼有还有傅夫人在?傅小翎冰冷道:“纪贝勒,这是
我的事,让我自已了!”
  傅夫人为之一怔!
  纪刚也一错愕,可是旋即他淡然答话:“翎贝子,纪刚是奉旨拿人,办的是公事。”尽
管有点假公济私,可是谁也不能不承认,他说的是实情。
  奈何如今的傅小翎不吃这一套,他道:“一样,我把事了了,你也就可以复旨了。”也
对,只要他能伤了郭燕侠,夺回无垢,纪刚的确是一样拿要交差纪刚还待再说。
  傅夫人突然道:“纪贝勒,我认为没有什么不可以。”她用心良苦,明知道爱子绝不是
这个郭家人的对手,同时他也信得过燕侠,一定了解她的苦心,绝不会伤她的儿子。
  傅夫人都说话了,还有什么不可以的?
  纪刚阴狠狡猾,他道:“翎贝子要是非让纪刚退让不可,纪刚有两个条件,只一样做不
到,纪刚宁愿得罪翎贝子也不敢从命。”
  傅小翎道:“哪两个条件?”
  纪刚道:“纪刚斗胆,第一,必得傅夫人担保,让纪刚一定能够复旨……”显然,他不
但知道傅小翎绝非郭燕的对手,还完全明白傅夫人的心意,所以籍这个机会先扣住傅夫人。
更明显的,他是决心不让燕侠再逃出手,必欲置燕侠于死地。傅小翎脸色刚一变。他不是恼
的,他是恼纪刚信不过他。
  岂料,傅夫人那里点了头:“可以。”
  但纪刚大感意外,就是傅小翎也一阵激动,叫道:“娘……”这一声“娘”,叫得傅夫
人心里一阵刺痛。毕竟,爱子单纯,爱子相信她这个做娘的,但是这个做娘的却……”
  只听纪刚道:“多谢夫人,第二,必得侯爷的允准……”傅夫人一怔。
  傅小翎嗔目大喝:“纪刚,你也太过了”
  傅夫人抬皓腕拦住爱子:“不许这样,纪刚也有他的不得已。”
  纪刚再欠身:“多谢夫人曲谅!”
  他是够阴狠的,—下找了这么两个保,还怕郭燕侠再走交给傅小翎,人情也做了,
  而且兵不刃血,岂不是高招!
  傅夫人道:“傅侯不在这儿,派人找他,来回不免耽误,这样,他是我的夫婿,我代他
点头……”
  傅小翎又是一阵激动。
  纪刚又欠了身:“夫人原谅,纪刚斗胆,尽管夫人诰命—品,但事关圣上的谕旨,这件
事夫人恐怕不能代表侯爷故主。”
  傅小翎大怒,他忍不住嗔目再叫:“纪刚……”
  尽管纪刚这话有点没把傅夫人放在眼里的意味,但把皇上的谕旨,这就是不折不扣
  的实情,所以傅夫人并没有在意,她也不能在意,所以她又拦住爱子,道:“这么说,
纪贝勒不怕来往耽误?”
  纪刚道:“那倒不是,纪刚以为,夫人不会想不到,叛逆没有落网,侯爷圣旨在身,绝
不会就此罢手。”
  傅夫人心头为这—震!这时候,她对纪刚的心智:不能不刮目相看。事实上她早就想到
了,傅侯—定会追来,而且这时候,她那超人的敏税听觉,已经听见了疾速的衣袂飘风声由
远而近,那身法,一听就知道是夫婿跟四护卫。她道:“夫妻多年,看来我还不
  如你了解傅侯,实在惭愧!”
  纪刚道:“夫人忒谦!”话声方落,一前四后五条人影,也疾如鹰隼,射落眼前,不是
傅侯跟四护卫是谁?
  纪刚一率众“血滴子”,立即恭谨躬身:“纪刚率‘血滴子’卫队,见过侯爷!”
  侯爷微一抬手:“是你在这儿截住了郭家叛逆?”
  纪刚道:“是的,纪刚是福至心灵。”
  傅侯道:“拦得好,一旦叛逆落网,都是你的功劳。”
  纪刚道:“托皇上跟侯爷洪福,纪刚不敢居功。”
  侯爷转望燕侠跟无垢,目中闪射威棱,他要说话。
  傅夫人抢在他前头:“玉翎,你来得正好,纪贝勒正等你一句话。”
  傅侯没看傅夫人,冷然道:“什么话?”
  傅夫人把纪刚的条件,以及刚才的情形告诉了傅侯。这,使得傅侯霍然转了脸:“你保
纪刚一定可以复旨?”
  傅夫人道:“不错!”
  傅侯凝望傅夫人,微有异色。
  傅夫人道:“儿子是我的,到了这个时候,我总该有个抉择。”
  傅侯深深一眼:“你答应了,我不能!”
  傅夫人脸色如常,也没有说话。
  傅小翎叫道:“爹……”
  傅侯沉声道:“这是公事,小孩子不许插手。”
  傅小翎道:“我不小了。”
  傅侯道:“可是我已经告诉了你,这是公事。”
  傅小翎道:“我也是一个固山贝子。”
  “可是你没奉旨。”
  “四护卫奉旨了么?”
  “他们是我的部属。”
  “我是您的儿子。”
  傅侯嗔目大喝:“大胆!”
  傅小翎颜色不改,没有一点惧意:“您要是不答应,今天我就死在这儿。”
  傅侯脸色大变,抬手一指燕侠:“你不是他的对手,你知道不知道?”
  傅小翎很平静,也很冷:“我知道,但是娘已经答应让贝勒能复旨了。”
  傅侯不便说他信不过爱妻,还有一样不便说的是,他明了纪刚的心意,事成,他这个贝
勒有利复旨,可以居功,万一不在,责任就一股脑儿推给了他这个“神力威侯”。纪刚他不
但必欲置燕侠于死地,还不着痕迹迹的留下了退身步。傅夫人绝不想不到这一点,她是认为,
还有用人之处,无论如何,这位皇上还不至于刹夫婿,趁这机会让夫婿受点教训,未尝不是
福。
  傅侯正既急又气。
  傅夫人说了话:“我刚说,儿子是自己的,到了这时候,总得有个抉择。”
  傅侯叫道:“你知道不知道……”
  傅夫人截口道:“我知道,还没有我想不到的。”
  傅侯一怔,凝望傅夫人。再望爱子,爱子小翎的脸色大变,一片木然。由此,他也想到
了当年,当年郭家人不无所谓夺爱,他已经是那么不能忍受,如今爱子真正受到了夺爱的创
痛,叫他又怎么忍受?突然,傅侯他点了头:“纪刚,我答应!”
  纪刚一点也没犹豫地身下了身:“纪刚敢不敬遵。”
  站直身,一挥手,众“血滴子”立即退了开去。傅小翎一阵激动,道:“爹、娘,您们
答应,是您们的好意,可是事既交给了我,我就不希望任何人再插手。”
  傅夫人道:“小翎,别忘了,娘答当过纪贝勒……”
  傅小翎道:“我不会让您失信,等我请您插手时,您再插手不迟。”
  傅夫人微一点头:“那可以。”
  傅小翎立即转望燕侠:“郭燕侠,我不打算动兵刃。”
  燕侠把手中剑递给了无垢,道:“我也不想动兵刃。”
  傅小翎一点头:“好,你接招。”他没多说话,—句话没多说,话落、闪身,直扑燕侠。
行家一伸手,就知有没有,武学一途,是丝毫也无法勉强的,行就是行,不行就是不行。除
非,不行的一方另有奇遇。
  可是这中间时日太短了,傅小翎没有奇遇。十招一过,强弱优劣立判!但是,正
  如傅人所料,燕侠不会伤他,可是偏巧,傅小翎他又是拼命的打法。伤既不能伤,只有
自保。而自保碰上了拼命的打法,也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退。燕全且战,跟无垢且退。傅
小翎步步进逼,毫不松手。当然,傅侯、傅夫人带着四护卫,也只有步步前跟。纪刚悄悄召
来名“血滴子”,打算派他们抢先一步到“天津卫”布置。
  傅小翎一眼瞥见,叫一起来:“纪刚,我娘担保,我爹点头,已经不是你的公事了,你
敢插手,别怪我跟你翻脸!”
  纪刚还真没敢再把人派出去,只有也跟着走了。他跟着走,可苦了他,丢了一臂,失血
过多,元气大伤,体力还没有恢复。傅侯跟傅夫人都知道,可是,似乎都注意爱子了,没一
个准他让人用椅子抬着走。傅侯、傅夫人既没说话,纪刚也自然也不敢坐在椅耶,
  让人抬着走。就这么,打一阵,走—阵;走一阵,打一阵!燕侠走的方向,并不是直指
“天津卫”,而是“天津卫”的东南。
  很快的,一大片密林已近在眼前。
  傅侯、纪刚都是经验历练两称丰富的人,一见密林,神色刚动,傅夫人一双半目也刚闪
异采。
  燕侠一掌逼退傅小翎,拉着无垢,飞投入林。
  傅小翎大喝一声,追过去扑入林中。不过一刹那间,三个人被这片森森树海所吞噬,俱
都无影无踪。经验历练够的人,在这种情形下,谁都不入跟着追入林中。  
  四护卫跟那些“血滴子”,不等吩咐,俱都飞身扑出,分两路往树林边腾射扑去,
  他们隔不远留下一下,显然是想包围这片树林。
  傅侯则飞身上树顶,傅夫人腾起跟上,夫妻两人在无数树梢所织组而成一大片叶海,当
成康庄大道,直向前奔去,一直奔到了中央部分方始停住,站在那一片片绿叶之上,凝神静
听。
  纪刚元气大伤,体力不够,当然是无法跟上,他则放步疾走,沿着林边一口气也走到了
中央部位,白着脸砰然往地上一坐,直喘。喘归喘,但他一双锐利目光还是来回扫动,不敢
有一瞬间的放松他知道郭燕侠为什么不伤傅小翎。他也知道,郭燕侠是想籍这片密林带无垢
脱身。尽管如今走了郭家叛逆,责任已不在他,还可以趁机告傅家一状,但以他心里的那点
恨,他还不是希望这郭家叛逆漏网。
  恐怕谁都没想到,燕侠拉着无垢一进树林,立即塞给无垢一张纸条,低低急道:“一
  直往前奔,出林就是‘天津卫’南效,人、地都在这张纸条上,让他马上备船,你上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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