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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极裁决-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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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她没功夫再骂了，一溜烟就从楼道另外一侧往外跑！！
外面的动静惊动了整个楼房和后面的一片简易棚子土坯房，无数人从睡梦之中被惊醒过来。不管是肥羊还是骗子们都纷纷冲出了房间，可迎接他们得是警察和联防们手里的警棍，有警方拿着大喇叭警告所有人蹲下，一遍一遍的警示之下，仍然有些老骗子亡命之徒试图顽抗，但是很快就被联防打趴下了。
有的死硬分子甚至高呼什么，我要成功我要发达的口号，然后用煽动性的挑拨试图挑起那些疯子们和警方对抗。但是很显然警察是做了很充足的准备，分几路人冲进后面的居住区，一下就瓦解了零星的抵抗。
包毅最早见势头不妙，最先从小楼的后面二楼栏杆一下就跳了下去，然后站在下面低声喝道：“跳下来！”
珺瑶犹豫了一下，昏暗之中这妮子居然对包毅抱着无比的信任，呼的一下就跳了下来，一下跌在包毅怀里，两人就地打了两个滚。才缓解了下坠地势头，只是包被划开了一道口子，东西散落了不少出来。
包毅知道现在也来不及拣东西了，拉着珺瑶就往后面跑。
原本这地方就很大，就算在怎么包围，警察不可能把这个地方围成一个铁桶的，总有一些死角。
况且包毅是从二楼后面跳下来的，后面是一条死胡同。包毅不管那多，仗着自己在街边混过两年，身手还不错，遇墙翻墙。遇房上房。虽然拉着珺瑶有些不方便，但是晚上黑灯瞎火的，外面又闹哄哄的，附近的居民都很安分的躲在家里，任凭外面再怎么闹腾，没有人敢出来看热闹。
包毅翻了好几堵墙，都是包毅先上去再拉珺瑶。累得半死，不过后面喧哗的声音终于小了点。包毅寻了个僻静的地方，仔细倾听了很久，确认没有警察追上来，这才松了口气。
妈地，简直是运气。
刚和张嘉佳翻脸，她就被警察围剿了，看来包毅暂时又得到了喘息的机会。
有心想大笑两声，不过此刻却顾不得了。
包毅拉着珺瑶走出两三条小路，才拐到了一条看样子道路两边店面建筑都稍微像样点的地方。
包毅犹豫再三，终于拿起电话还是拨通了那个号码。
铃响三声，电话接通。
对方头一句居然是：“想通了？”
他的声音依然浑厚，不过却带着几分嘲弄。
包毅明白他的意思，他没问包毅到没到，而是问包毅想通没有，看来是今天之前的那个电话里，他听出了包毅现在不信任他！
包毅没直接回答，而是淡淡道：“在我的处境，小心点总没坏处。”
“你在哪里？”他问得很干脆。
包毅在路边的建筑看了会儿，终于找到了一个门牌地址，包毅说出了那条街道的名字。
“……见鬼，你们都出汕头城了！你怎么跑到那个地方去了……”电话里对方地声音有些惊奇，随后他的语气平静下来：“你等着，我立刻开车来接你们。”
尽管南方的天气暖和很多，但是这么凌晨站在路边上还是挺凉的。
珺瑶身上衣服不算厚，有些单薄，包毅看着她畏缩的样子，脱下自己的外衣给她披着。拉她手的时候，女孩微微皱眉的动作被包毅捕捉到了，包毅拿起她的手掌看了一眼，上面满是血。
“怎么回事？”
“刚爬围墙的时候，划了一下。”她疼的直皱眉。
看手上的伤口，划得不轻！包毅领着她找了一个背风的地方站好了，又左右到处寻找，却没有看到便利店。
这会儿就算想买瓶水给她洗洗手都做不到。
包毅有些恼火，珺瑶却渐渐平静了下来，她靠在包毅身边，原本今晚她很少说话，此刻却低声问了包毅一句：“六哥，那个女人，原本你们就认识的啊？你和她有过节么？”
包毅想了想，只是点了点头。那些肮脏的事情，包毅不太想和珺瑶详细说。
“那她是想让你跟她合伙做生意么？”珺瑶怯生生的问了句。
包毅深深吸了口气，站在她面前，凝视着她的眼晴，缓缓道：“那些人，那些事，都是什么鬼样子，你的眼睛看了，耳朵也都听见了。我只想告诉你一句，做人不能太丧尽天良！我不是什么好人，但是有些事情我肯去做，但是有些事情，我是绝不碰的，有些钱可以赚，有些钱脏手！”。
珺瑶垂着小脸沉默了会儿，忽然幽幽叹了口气：“我忽然觉得自己挺累赘的。”
“你说什么？”包毅怔了怔。
“我觉得自己挺累赘的。”珺瑶一字一字缓缓说了出来：“出门在外，我每样事情都要你照顾，什么事情没了你，我就不知道怎么办……我知道照看我一定很累很累地……如果没有我拖累你，你早就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也可能早就安全了吧。”
珺瑶说这些话的时候，没有再流泪，而是很平静的看着包毅，用一种貌似平静的口吻缓缓说出来。
凌晨的微弱光下之下，她的眼睛比天空的寒星都亮！
“别说这些了。”包毅摇摇头。
这会儿，街头传来汽车的声音，随即车灯闪亮，两辆电视台的车飞快的开了过去。
珺瑶靠在包毅地身上，包毅不动声色的把身子挪了挪，用自己的背给她挡了点风。
大约过了近一个小时，街头再次传来了汽车的动静。一辆长安豪华中型面包车朝着这条路急驰而来。车头大灯亮着，不停闪烁，包毅犹豫了一下，低声对珺瑶道：“你在这等着，一会儿我喊你。你才能出来！如果看到我有什么不对……”包毅指着身后一条巷子：“你就跑！有多远跑多远！”
那辆面包车一路开了过去，然后在街的尽头又拐了个弯，折返了回来。
包毅确定这是那个人来接他们了。对珺瑶叮嘱了一番，然后小步顺着路边的建筑走了会儿，才大步来到路边上。伸手拦车示意他停下。
车停下，随后车窗落下，从里面伸出一个硕大的脑袋来，听声音，正是这两天电话联系的那个。原本电话里很浑厚的声音。
这是一个脑袋很圆的胖子，外表和龙昊有点像，其实胖子都一个模样，圆头圆脑，圆胳膊圆腿儿！原本应该是方脸形，却愣是被脂肪憋成了圆形，他坐在车上问道：“包毅？”
“是我。”包毅一手插在裤兜里，裤兜里还插把刀。
他看了看包毅身边左右，目光最后落在包毅的裤兜上，脸上露出一丝玩味的笑容：“你也太小心了吧……还不信我？”
包毅摇摇头：“我现在手里端着两人两条命，不小心点不行。”
这胖子有一双和他那宽厚面容不太相称地眼睛。眼晴很小，却非有神！眨眼的时候，不时的闪过一丝犀利的目光。
包毅察觉到，他也在很有兴趣的打量包毅。
包毅对珺瑶躲藏的地方喊了一声，女孩才快步跑了过来，一下子扑进包毅怀里。这个胖子眯着眼晴看了包毅一会儿，然后指着车门：“快上车来吧。”
里面有一股很怪的味道，好像是发了霉的报纸味儿，地上角落里还有几片废纸，车厢里弥漫着一股子说不出来得味道。
胖子让两人坐好了，然后发动汽车，又从前面反手递过来一瓶矿水，淡淡道：“给这姑娘擦擦手吧，唉，这小手白白嫩嫩的，咋就弄这么多血呢。”
直到现在，包毅心里才终于真正的安定了下来，虽然依旧不免有些警惕，但是却放松了许多。珺瑶的脸上也多了几分血色，包毅帮她把手口洗了洗，翻了翻包，虽然包被划了道口子，里面丢了不少东西，但是还有半瓶子云南白药，给珺瑶抹上。
前面胖子从倒视镜里看包毅忙完了，才反手递了支香烟给他，淡淡道：“小老弟，抽支烟吧，歇口气儿，你脸色有些不太好啊。”
这家伙说话慢吞吞的。一脸人畜无害的样子，貌似很宽厚慈祥的样子，实在让人很难生出对他的警惕心来。不过越是这种人，包毅却知道越要小心！
犹豫了一下，包毅还是点燃了他给包毅的香烟，吸了一口气，不经有些意外。
烟很冲，一股子包毅说不出来地味道，毕竟包毅是老烟民了，立刻就分辨出来，这不是普通的香烟，而是部队里特供的！
没有牌子，只是白色外包装，图案只有颗五角星，写着军需特供，市面上也是买不到的。
包毅不由得深深看了这胖子一眼，他一手握着方向盘，一手夹着香烟懒洋洋道：“你就是太小心了，怎么会跑到这片地方来的？这地方已经算出了汕头城啦！也就去年扩建城区的时候。才把这地方名义上划归了汕头。你怎么会跑这里来的。”
包毅还没说话，胖子已经自言自语道：“恩，是了，你想躲到传销窝子里去，你胆儿够肥的啊！不过还算聪明……”
包毅试着开口：“老兄怎么称呼？”
“史冬鹏……不过兄弟们都喜欢喊我大鹏，你要是高兴，喊我一声鹏哥也就行了，我怎么着也大你近二十岁，不算占你便宜。”胖子笑了笑。
汽车在路上渐渐进了城区里。一路上两边的建筑也逐渐地高大起来，给人一种从农树走向城市的感觉。一会儿功夫，胖子带着包毅们开车来到一个乱哄哄的地方，停车之后，他笑了：“要不要下来转转？”
包毅犹豫了一下。他淡漠道：“这儿安全的。你放心吧。这么一大早的，没人出来满世界抓你……你以为黑道分子是警察啊？没日没夜的出来巡逻？”顿了顿，他笑道：“出来吧，下来活动活动，顺便弄点东西填填肚子。”
包毅带着珺瑶出来。周围一看，却发现这是一个规模非常大的早报市场。
清晨的时候，天色只有一点儿蒙蒙亮，市场的周围停了几辆大小汽车，无数工人正成捆成捆的报纸、邮件往车下搬。
市场左边大门口，有一排早点摊子。不过好像生意都不很好。胖子带着两人过去买了个什么麻球之类的东西，让珺瑶拿在手里抓着吃。然后领着他们一路进了市场里。
“南方人都很讲究吃，早茶也很讲究，只要条件许可，都习惯去茶搂吃早茶，这种路边的早点摊子只有从北边来的人吃得比较多。”胖子一面走一面四处观望，背着双手悠哉游哉的样子。不时旁边还有人和和气气高声和他打招呼。
看得出来胖子在这儿相当有人缘，人人都很客气的喊他一句胖子，有的还要上来敬烟，不过他就随手晃晃手里己经点燃地烟头，拒绝了。
市场里尽管是一早，从里面走上一圈，你也会觉得好像掉进了一个大蜂巢。周围嘈杂的生意四面八方挤进你的耳朵里，各个公司把报纸邮件分发给邮递员，邮递员则将它们塞进架在自行车或摩托车后座两边的绿色帆布袋里，一溜烟开车走了。
地面上有些潮湿泥泞，好像一早有人洒过水，珺瑶在一旁是得直皱眉。胖子却一脸惬意，忽然对包毅笑道：“你知道么，我每天都喜欢早上来这儿晃一圈。”
“哦……”
“工作需要啊，我是来采购的，单位里所有人的邮件都由我收发！”他随手和身边的人拍了拍肩膀打了招呼，继续对包毅笑道：“你知道我为什么喜欢来这里？”
“为什么？”
胖子笑了，他的笑意一点一点地从眼睛里露出来：“因为这儿让人感到活气啊！你不觉得来到这种地方，就算你心情再郁闷，原本在寻死觅活的，都觉得好像一下舒服了很多么？这里人多，但是就透着生机。”
他叹了口气，眼神里露出一丝阴霾，低声自言自语一般加了一句：“尤其是对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人来说，这种活气，最是舒服啊。”
这话让包毅心里一震！
包毅忍不住心中一动：“这个胖子抽的是部队里特供的香烟，还说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
难道他曾经是打过仗的老兵啊！可是这胖子全身上下，哪里有一点杀气和凌厉的气势？整个一个慈祥的胖好人！
晃了一圈，胖子也不知道和多少人打了招呼，有的只是远远笑笑，有的则过去寒喧两句，握握手拍拍肩膀什么的。
也没见他采购什么东西，就领着包毅们往回走了。
“你不是要采购么？”
“哦？哦……他们会把东西给我送过去的。”胖子头也不回走到车边上，拿出钥匙打开门，然后靠在一边抽烟。
不到片刻，包毅就看见从市场里面出来一些人，都是刚才那些胖子握手拍肩膀打招呼聊天的，一个个拎着杂志、报纸、信件，就往车里堆放。
完了胖子对众人拱手道了句再见，领着他们就重新上车了。
“就这么简单？”
胖子笑道：“呵呵……你以为呢？”
车里原本就一股子怪味道，这会儿又弄了这些油印还没干的早报晨报之类的，味道更怪了。珺瑶忍不住捏了鼻子。
胖子笑了笑：“姑娘，别捏鼻子，一会我会去做顿好的，给你压压惊！”
“我们去哪儿？”包毅忍不住问了一句。
“去一个全汕头最最安全的地方。”胖子笑道：“我保证没有任何一个地方比那儿更安全了。”
汽车拐弯进了一条街道，这条街道看上去非常肃静，然后停在了个门口有武警站岗的硕大的机关门口。
包毅就看见前面的牌子上一行威风凛凛的大字“汕头市公共局”。
胖子一面摇开窗户和站岗的武警笑了笑，然后很快的，电动门就打开放行了。
“我是局里收发室的负责人。管收发信件和单位订阅的一些杂志期刊的。”胖子一面笑，一面揉了揉鼻子。
开车一路到了后面的一栋并不高的楼房后面，开进了一个大院子，立刻就有穿着白色褂子的小伙子忙着过来帮忙。
胖子咕喝了两声，站在一旁指指点点两句，然后就拉着包毅带着珺瑶往里面走了。
“那是餐厅了，一楼是大食堂。”包毅察觉到胖子走路时间稍微长点，似乎就有些左腿瘸瘸的，行走起来似乎就没那么利索了。他一面在前面走，一面用力揉了揉左边大腿，淡淡道：“楼上是小餐厅了，里面的标准可不比大饭店低。够级别的才能进去，还有就是招待其他单位来的客人，也都是有照档次分化。最顶搂的是小宴会厅，只有过年的时候，或者上级领导来的时候才开过。”
他一面笑一面道：“你们从北边来的，不了解，福建人爱吃，也敢吃，这点是全国闻名的。”
依附着那栋餐厅楼旁边是一个独门小院子，一排小楼，院门是没锁的，胖子领着他们进来，直接上了二楼。
“这儿是我住的地方，二楼一般没人来。这儿算是最安全的。”胖子看着包毅：“你放心，我不敢保证你的仇家和白道有没有关系，可就算他们有关系和路子，也不可能跑到公安局的内部来调查。”
领着两人进了一扇门。包毅才发现，胖子住的地方很大，足足把周围三间房子都打通了。三间大房子，每间都有一个标准公寓那么大。进门胖子就指着一张老式的弹簧沙发：“你快坐下！”然后指着珺瑶：“丫头，还有你。”
随后到一边在柜子抽屉里翻出一个小瓶子朝着包毅扔了过来，包毅一把接住，就听见他道：“这是伤药，真正的云南白药。比你那个好使了。你那个是药店里买地，批量产品，没我这个好使。”
他看着珺瑶的手：“年轻人还是爱惜点身子，别以为受点伤没事，那是你们年轻身子硬，等将来上了年纪，有苦头吃哦！”他膘了包毅一眼：“你的腿受过伤吧？”
包毅愣了一下：“是有点，前天从云天逃跑的时候摔了一下，膝盖伤了。”
胖子点点头：“我看你走路的时候，那条腿好像动作有些不自然，我拿瓶药酒给你，回头你自己弄一下。”
他叹了口气，走到里面的一间屋子里，片刻之后拿出一个瓷瓶来给包毅。
“这儿三间房子，外面这间我当客厅的。里面两间，最里面一间自己住，你们没事别进去！另外一间就让你们住了。先在这儿歇吧。”胖子随后倒了两杯水放下。
包毅先帮珺瑶把手上的药换了一下。然后卷起裤子，检查自己前天膝盖上的伤。
淤青的一大块还没有散掉，原本只是发紫。今天看上去已经紫里带青了。隐隐的还有些肿。
胖子看了一眼，皱眉：“你怎么这么不小心……”走到包毅身边随手拿过包毅手里的药酒瓶子：“我给你弄一下吧。”然后抬眼看了包毅一下：“可能有点疼，你忍着点。”
他小心的在手掌心上倒了点药酒，那是一种淡淡黄色地液体，带着浓重的药味，夹杂着一丝酒气，闻起来鼻子里还隐约的好像有一丝甜腻的感觉……
啪！
胖子两手手掌搓了几下掌心搓得通红。然后一把拍在包毅膝盖上。包毅当场疼的一咧嘴。
他那两个手掌，指头粗短，手掌上满是老茧，手掌又硬又厚，在包毅膝盖上一个劲的猛搓猛揉，不停的再加上点药酒。
“这药理要揉均匀了，用力揉，才能散发到肌肤下面去。”胖子跟本不看包毅脸上隐隐的痛苦表情：“我这药酒可贵重了，市面上你有钱都没地方买去。”
搓了好一会儿，差点没把包毅膝盖搓掉一层皮，不过倒是舒服多了，觉的膝盖上火烧一样地，一阵热意。
“行了！我这宝贝可贵重，每用一点少一点。”胖子笑眯眯的站来，拿着瓶子走开，又打了盆水让两人洗了洗手上的药酒味。
随后，胖子让珺瑶到里面房间去休息，包毅看他的脸色似乎是有要和自己说，于是示意珺瑶先进去……现在小丫头极依赖包毅，包毅不发话她根本就不肯离开包毅身边半步。
胖子起身把里面的房间门关上了，然后转身回来坐到包毅面前，站起来不慌不忙的找出茶叶，泡了两杯浓茶放在面前。他似乎根本不着急，慢吞吞的做完了这一切，一双眼晴依然笑眯眯的看着包毅：“虽然在这儿待了多年，但我还是不习惯福建人的铁观音、白毛猴什么的，就喜欢用茶缸子喝。”
包毅很客气的说了声谢谢，然后掏出最后的小半包‘特供’来。
胖子眼晴一亮，看了包毅一眼：“你还有这个？”老实不客气的从包毅烟盒里拿出一枝点上，他悠然的吸了一口，又回味了会儿，才叹了口气：“好吧，包毅，我知道你现在一肚子疑问，你可以慢慢地问，我知道的我就说，我不知道的，或者我不能说的，你也问不出来。”
“陈俊打算怎么安排我们？”包毅缓缓的开口，声音有些低沉。
“第一，陈俊不是我的老板，我和他没有直接关系，所以他怎么安排你，我不知道，也管不了那么多。”胖子淡淡道：“第二吗，我想他恐怕也很难有什么办法。”
包毅笑了，不过是一种无奈的笑：“我知道，陈俊也没办法的。这祸闯得太大了。”
“我和陈俊没什么太大的交情，帮你也纯粹是看在三爷的面子。可能你也猜出来了，我和他是老朋友……”胖子淡然一笑，眉间又一丝隐隐的淡漠。
“那，我什么时候能见到陈俊或者龙三爷？”包毅看着他：“那天我打电话给你的时候，你不是说只要我两天之内赶到汕头，你有办法安排我们的出路么？”
胖子摇头：“那话是陈俊托三爷让我递给你的。我早上去接你的时候，已经和三爷通过电话了，他会很快来见你，至于我……只负责把你带到我这里。”他看了包毅一眼：“至少我这儿是安全的。”
包毅没再说什去，心里觉得有些空荡荡的，看来还是要等和陈俊或三爷见了面再说吧。
胖子倒是颇有兴致的看着包毅，他盯着包毅足足好一会儿，忽然用种古怪的语气道：“其实我挺佩服你的……你知道不知道你这次闯了多大祸？”
包毅苦笑，没说话。
胖子似子烟瘾很大，抽完了一枝又立刻点燃了另外一枝，然后凝视着包毅：“陈俊这个人背景很深，原本我不太喜欢和他打交道。三爷那家伙死心眼，为了你这个未来女婿也就这样了。”
又用力吸了口姆，胖子继续道：“陈俊的底子，别人不知道，我还不知道么？哼……那小子当年带着几千块南下淘金，什么没干过？你年轻啊，没经历过那年代，那个年代，胆子大的，背着一袋子黄金敢穿越边境，走私来回一趟，只要你有命能活着回来，就能赚大钱！陈俊那家伙算运气，几次都是被三爷救的。他当年也想请我出去一起干，我懒习惯了，那种起早贪黑，刀尖上讨命的日子，不想再经历了。不过我认识的不少老人还是走进去混饭吃了……唉，一旦指上这个黑字，那就是背一辈子了。三爷死心眼，劝不回来啊……这些事情，陈俊不会告诉你吧？”
他苦笑着揉了揉自己的大鼻子，看着包毅，目光冷幽幽的：“小子，我说实话挺佩服你，你知不知道，你得罪的是三合会的一位大老板，你把人家独子打得成了太监……你小子胆上长毛儿了！”
“三合会？”包毅愣住了。
“***……”胖子笑骂了一句：“亏你小子还是跟陈俊混过的，三合会都不知道…不过也不怪你，现在街上的那些小混混，一个个都以为自己是黑社会了，其实有几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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