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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击的巨人]出墙-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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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首领竞选大会上，布鲁克果然如斯诺登所想的那样主动宣布自己退出首领竞选。斯诺登则很好地煽动了战士们积累了四十年的仇恨，一举夺得了首领的位置。成为首领之后，斯诺登很快便清洗了战士一族的上层势力，排挤布鲁克一派不主张对人类复仇的人，在人心不稳的状态下提出了十年复仇计划，导致大量战士背井离乡。
战士一族会落得如此落魄的下场，不得不说，斯诺登绝对是最大的罪魁祸首之一。可斯诺登却从来没有后悔过，即使给他从头再来过的机会，他依旧会再次对人类复仇。漂泊在围墙之外的战士们的愤怒，必须要让那群安逸生活在围墙之内的家畜们切身感受到。
当斯诺登的思绪拉回来的时候，会议室的人已经走得差不多了，室内只剩下希恩、艾维尔、布鲁克和他，一共四个人。门窗紧闭，唯一的光源就是会议桌上的煤油灯。暗淡的光芒打在几人的脸上，留下大片的阴影。
布鲁克将右臂搭在桌面上，身体前倾，不着痕迹地挡住希恩看向心不在焉的斯诺登的视线：“现在该离开的人都离开了，你可以把你的要求说出来吧？”
“不要这么着急，在这之前，我先告诉你们一个好消息。”希恩嘴角噙着微笑，视线慢慢地在其他三人身上一一扫过，他的语气带着微妙的感慨，“我们终于找到了，彻底消灭巨人的方法。”
三人被希恩轻描淡写的话炸得一蒙，就连艾维尔也不例外，他倒抽一口凉气，安东尼亚教授，他居然真的做到了么？在这么短短的时间内……不过艾维尔并没有高兴得那么快，如果彻底消灭巨人的方法切实可行的话，希恩是绝对不可能刻意挑在这个时候这个地方公布出来的。“消灭巨人的方法，执行起来有什么困难么？”
希恩看了艾维尔一眼，调查兵团团长果然足够敏锐，在听到这么激动人心的消息之后，这么快就从喜悦中清醒过来。“的确有一些困难，不过如果战士一族愿意出手相助的话，将人类的自由夺回来就只是时间问题而已了。”
布鲁克的眉头深深皱起，他有种不祥的预感。“这就是你的要求？需要我们做些什么。”
希恩这次并没有拐弯抹角，他不容拒绝地说道：“需要三十名战士做好牺牲性命的觉悟来成为人体试验的材料。”
“……”斯诺登搭在膝盖上的双手紧紧握成拳头，青筋从手背一直蔓延到手臂上，可以看出他是多么努力才克制住当场暴走的冲动的。
“你凭什么认为我会答应你的要求。”布鲁克看着神定气闲的希恩，猛地站起身几步迈到会议室的门口，拧开门锁推开那扇阻隔了光线进入室内的木门，原本在会议室外面列队等待他和斯诺登的族人一个都不在。几个呼吸之后，布鲁克才将门重新合上：“你对他们下手了？”
疑问的语气，愣是给布鲁克说出一种绝对的感觉。希恩耸肩：“我不会做这种事的，如果实验体不愿意配合的话，消灭巨人的计划很难开展。他们站在那里太显眼了，我才打发他们走的。”
“布鲁克，你一定会答应和我们合作的。”希恩仰起头来，喉结随着他说话而小幅度的震动着，“我们要夺回来的，不只是生活在墙内人类的自由，还有战士一族，以及被巨人之躯支配着的人类的自由。也许一旦自由夺回来之后，人类会陷入更大的纷争，但我可以保证，一定守护战士一族族人的秘密，让他们能自由地生活在人群中。”
布鲁克觉得希恩真的很卑鄙，希恩没有采取强硬的手段来达成自己的目的，反倒是将一切摊开来让他自行选择，明知道他没有拒绝的余地……却连自欺欺人的机会都不给他们。
一直保持着沉默的斯诺登终于开口说话了。少了坐在他和希恩之间的布鲁克，斯诺登还是第一次仔细看清这个人类军队的首领，这个外表介于少年与青年之间的人，就是左右着战士一族未来命运的人类啊。“我答应与你们合作，但是我们只会提供十名战士，我会保证他们都是自愿成为实验体的。”
“……”希恩奇怪地看着整个人陷入灰色的斯诺登，他可没有忽略刚才自己提出需要战士成为实验体时斯诺登爆发出来的杀气，怎么这会居然是斯诺登先答应人体试验？
疑虑归疑虑，谈判还是要继续的。虽然希恩手上沾了不少鲜血，可他也不会没品到拿战士们的生命来讨价还价：“谢谢你们的配合。但我必须声明，最终决定实验体的数目并不是我，而是要这个世界上所有的巨人。”
斯诺登还想说些什么，一个急冲冲的脚步明确地朝会议室赶来，来人是调查兵团的老兵，他省略了窍门的程序直接拉开门，还差点绊倒在门槛上。他喘着气，看到在场的两个战士，犹豫了一会之后，还是越过了希恩，他面色极差，附耳在艾维尔团长的耳边简短地说了几句话，音量小得除了艾维尔以外的人都听不到。
听到士兵的话，即使是经历了风风雨雨，甚至是刚得到人类可以从巨人嘴巴里解脱出来的消息，都没有士兵带到的消息来得让人震惊。艾维尔比了个手势让他把消息告诉希恩，然后将双手交握挡在眼前，隔绝了外界的一切干扰，他需要方寸之地来独自冷静冷静。
希恩对调查兵团的前辈越过罗塞之墙守卫军首领向艾维尔报告的轻微不快，在他听到士兵的耳语的时候瞬间烟消云散了。他将侧脸贴在平滑的桌面上，双手捂住肚子，一个劲地笑了起来。“哈哈哈哈……这绝对是杰作！”
068围墙再破坏
导读：破坏掉三堵高墙，彻底解放人类的自由
“哈哈哈哈……这绝对是杰作！”希恩笑得乐不可支；甚至连眼角都渗出了泪水。
无论是艾维尔还是那个传令的士兵；他们觉得希恩是在借由狂笑排解压力；所以两人并没有阻止希恩怪异的行为。希恩笑了足足三分钟之后才停下来，他擦了擦眼角的泪水；站起身走到会议室门口，将敞开着的木门轻轻合上，如果木门有感情的话，它此刻一定内牛满面，连日来被多次粗暴对待；这还是第一次被如此温柔地对待，它被治愈了。
即将到寿命年限的木门忠诚地执行了自己的任务；将站岗士兵们好奇的眼神隔绝在外。再次回归昏暗的会议室此时的气氛显得有些压抑；希恩重新落座，那张沾着他体温的椅子让他有种烫得可怕的错觉。
希恩扯开衬衣最上面的那颗扣子，随意招呼道：“布鲁克，亚瑟（传令兵），你们先坐下来吧。”
“王子？！”这回亚瑟真的不淡定了，要说刚才是因为得知消息而吓坏了，那现在希恩又是唱的哪出？
希恩直接看进手忙脚乱亚瑟双眼，他平日总是散发着温暖气息的蓝眸，此时冰凉得可怕。亚瑟瑟缩了一下，将想要说的话全部咽回肚子去，老实地在与艾维尔隔了一个座椅的地方坐了下来。“驻守兵团团长和宪兵团团长都知道这件事了么？”
亚瑟迅速回答道：“目前罗塞之墙知道这个消息的人包括王子您、三军团长以及罗塞之墙东西南北四区的司令官。”
希恩点头：“那就好办多了。你现在立刻派人给驻守兵团团长和宪兵团团长传令，组织分派到他们手下的兵力，即刻返回希娜之墙保护国王。守卫罗塞之墙的任务，交给南区的驻守兵和调查兵就够了，让干部们半小时后到这里集合开会。”
亚瑟没有质疑希恩的命令，他站起身对希恩和艾维尔团长敬个军礼，便匆忙地离开了会议室。在他进行合上木门这个动作时，听到的最后一句话是希恩用开玩笑的语气所说的：“我告诉你们，王都的围墙，被恐。怖。分。子给破坏了。”亚瑟觉得自己的大脑有些转不过弯来，为什么王子会毫无保留地将机密告诉那些危险的巨人？！而且他居然有种希恩对王都被破万分幸灾乐祸的感觉，这真的不是错觉么！
“把这个消息告诉我们，你到底在盘算着什么？”布鲁克抽了抽嘴角，虽然双方现在处于互利合作的状态，但明显这种合作不太牢靠，希恩却选择在这个时候把消息告诉他们，之前会觉得希恩是个合格的领导者绝对是他瞎了狗眼。
“别这么生气。”希恩好脾气地笑笑，然后正经地坐直了腰板，“其实破坏围墙是归还人类自由的步骤之一，围墙内的巨人，也是人类，夺回全人类的自由自然也包括他们的自由。我本来是想在消灭巨人的行动进行到一半，执行墙壁破坏行动的时候再告诉你们的。既然王都的墙壁已经破坏，继续隐瞒这个计划已经失去意义了。”
艾维尔冷静地看着笑得像朵花的疯子：“希恩，你有没有想过失败的后果是什么？”
“团长，失败了就是人类灭亡。”希恩伸出手，在半空中拽紧拳头，感受着脉搏一下下强而有力的跳动，“所以我们不会失败的，我还要抓住那些入侵地球的巨猿呢，它们绝对是外星人。”远在南方的两只巨猿不约而同地打了个冷战，真奇怪，即使处于地球的极北之地都不曾感觉到冷意，为何现在会突然觉得这么冷？
希恩缓慢地说道：“来选择吧。是带着族人们逃到墙外去继续过朝不保夕的生活，还是和我们一起赌一赌能否创造奇迹？”希恩的态度太过淡定，让布鲁克兄弟俩摸不准他的想法，就像即使他们现在甩手离开，希恩也有能力解决这几乎是绝境的现状。殊不知希恩有种逆天的作弊能力，一开始他就会采取最大胆的谈判方式，如果谈不拢还可以倒带重来，纯天然无污染。
希恩在王都里消耗殆尽的运气似乎回来了，布鲁克并没有第一时间回答希恩的提问，而是和斯诺登到会议室的另一个角落里低声讨论着什么。希恩单手托腮看着长相和身高都相距甚远的兄弟俩，没有直接拒绝，合作成功的可能性很大，他们应该是在讨论着如何为族人争取最大利益吧。
希恩的眼神有些涣散，嘴唇蠕动几下轻声说道：“艾维尔团长，总觉得好累呐……”
“振作一点，守卫军的最高统领都垮下来的话，让士兵们怎么办。”艾维尔和希恩虽然在交谈，但他们完全没有眼神接触，而是齐齐盯着巨人兄弟俩看。
希恩微笑着看着交谈完毕回到会议室前厅来到的兄弟俩：“抱歉，保证下次不会再犯。艾维尔，守卫军的指挥就全权交给你了，接下来我会全力投入消灭巨人的实验。”
“明白。”艾维尔点头，现在的情况看起来，并没有他想象中的那么糟糕。
不出希恩和艾维尔所料，布鲁克答应了和军队的合作，更确切地说是答应了和希恩个人的合作，无论他出于什么目的，会疯到连墙体内的超大型巨人的自由也考虑到的人，是不会对战士一族赶尽杀绝的。“我们可以答应合作，但我们必须拥有决定试验进度和破坏墙壁时机的权力。”
一直保持笑容大半天的希恩，终于能放松那弯起的嘴角，他如释重负地叹了一口气，走向布鲁克，向他伸出手：“合作愉快。”布鲁克没有犹豫，伸出手握住了希恩那明显比自己小了几乎一拳的手，上下摇晃了两下。
会议室外脚步匆忙混杂，一定是亚瑟通知的军官们来开会了。艾维尔也站了起来，他将自己的椅子和希恩坐过的椅子调换个位置，不客气地在主位上落座：“接下来这个主场就由我接收了，你们到别的地方去继续谈吧，在消灭巨人之前，不论多么困难，我都会为你们守护好罗塞之墙的。”
“不愧是团长，真可……”希恩边说着边推开门，迎面便撞上了正要进来的利威尔。希恩后退一步才稳住身形，利威尔则顺势抬手搭上他的肩膀，借势迈步踏进了会议室。
“艾维尔，希恩。驻守围墙的士兵报告，你们四人单独开会期间发生两件事，一是托洛斯特区东南角发生了剧烈爆炸，二是……”利威尔顿了顿才继续说道，这次他的语气中微妙地带着点迟疑，“墙外的普通巨人突然自爆，然后从它们的尸体中剥离出类似于人类的生物来。”
布鲁克一听就知道了这和希恩说的拯救人类计划脱不了干系，他揪着希恩的衣领将他扯近，几乎将他整个人提离地面：“你不是说过不会对我的族人们下黑手的么！”
希恩并没有退让，他抬手握住布鲁克的手腕，另一手强硬地将布鲁克揪着他衣领的手指一根根掰开，双脚在地面站稳之后退离到布鲁克半米开外，眯着眼看他：“既然是合作关系，你还是多信任我一点的好，我承诺过的事当然会做到。这也许是你们的族人自愿成为实验体的呢。”
希恩隐晦的提醒让布鲁克想起来，目前莱纳还被军队控制着，而且以莱纳的所作所为以及他们现在尴尬的立场，根本无法向军队提出释放莱纳的要求。“先带我去见莱纳。”
希恩嗯了声表示答应，然后回头看着艾维尔：“艾维尔团长，我可以借用一下利威尔么？”
艾维尔理解地点头：“没问题，你拿去吧。”
“多谢。”希恩对布鲁克和斯诺登做个跟上的手势，不客气地拉着利威尔的胳膊离开了会议室，他和艾维尔一样，完全无视了利威尔本人的意愿。
利威尔被希恩亲自挽着胳膊在众目睽睽之下离开会议室，他一下成为了备受瞩目的焦点，利威尔别扭地想甩开手，却奇异地隐忍了下来，他此刻居然会考虑到不能在众人面前拂了王子殿下的面子。利威尔自问，这么体贴的行为真的符合他的本性么？但他很快就给自己找了个理由，希恩必须在士兵面前维持绝对的权威，维护希恩的形象是必须做到的。
其实希恩会指名借用利威尔其实是无可奈何的举措，接下来他将要去的地方是蓝鸟最后的底牌所在，布鲁克和斯诺登又咄咄逼人，必须立刻带他们去证明莱纳是自愿成为实验体的。而来参加会议的人能让他绝对信任的只有利威尔和爱尔敏两个人，爱尔敏自然不能带走，所以这个倒霉的任务就落到了利威尔的头上。为了防止利威尔反抗，希恩还特地挽住了他的胳膊。
也就是说，这对将来时态的情侣，因为双方的思维路线太过奇葩，以至于他们压根就没有意识到刚才的举动有多么亲密。不过换个角度想的话，这就是所谓的夫妻相吧？
离开会议室一段距离之后，希恩这才松开了利威尔。“利威尔，带我们到爆炸发生的地点去吧。”
利威尔沉默地在前方带路，布鲁克和斯诺登不近不远地缀在后面，希恩则走到利威尔旁边，简短地介绍了一下墙外所发生匪夷所思的事的原因。听到安东尼亚的创举，即使是利威尔这种强大到每根神经末梢的家伙，也差点左脚绊右脚摔个扑街。
利威尔与希恩并排前行着，直视着前方的眼神有着难以察觉的动摇。与在会议室里窝了一个下午，将人类的未来一一规划好的希恩四人不同，利威尔在目睹了玛利亚之墙的破坏，见识到了智慧巨人群体攻击能力，以及刚刚得知的王都墙壁被破坏的消息。他以自己的角度，绞尽脑汁去思考人类的未来，无论人类怎么挣扎，结果都只有毁灭。利威尔猛地加快步伐，越过与其并行的希恩，不让希恩有机会看到他此时的表情：“希恩，真的可以将所有巨人驱除出这个世界么？”
希恩看着利威尔的背影，微笑道：“恩，一定可以的。”
069私下的交易
导读：将战士一族和军队合作的证据交给我，我就把性命送给你
一个宪兵单膝跪地；以绝对服从的姿态压低头颅向那个整个人陷入柔软的沙发里的最大蛀虫行礼；平日说话利索的宪兵此时说话磕磕巴巴的；声音还止不住地颤抖：“国王陛下，我们现在该怎么办？王都已经完全失守了；救援部队赶回王都恐怕还需要一段时间。”
在宪兵报告之前，国王在细细的喝着用上等葡萄精心酿造的葡萄酒，这种珍贵的葡萄酒可以说是有市无价，一百毫升能炒到五十个金币，可见此种葡萄酒的珍贵与美味程度。可听到宪兵的报告；国王顿时觉得葡萄酒变得索然无味，甚至难以下咽。他狠狠地将水晶酒杯砸在宪兵的脑袋上；紫红色的酒液顺着宪兵栗色的卷发低落到宪兵的脸庞上。“失守了就想办法反击；将王都给夺回来！这点事都不懂么？”
宪兵麻木地舔了下从头顶滑落到嘴角的酒液，香甜的味道一下子溢满了口腔。自从昨天深夜武装反动。分子对王都进行轰炸式袭击开始，希娜之墙之内的士兵们就完全没有休息过，就连萨克雷总统都在战争中受重伤，直到现在为止一直处于昏迷不醒的危险状态。军队与武装反。动分子以军队的惨胜收尾，幸存下来的宪兵们不禁自问，这是不是多年来好逸恶劳、欺善怕恶的报应？
但这一切并没有结束，承受了太多炮火轰炸的墙体，今天早上居然从墙体内部发出沉闷的敲击声，随着一下下沉重的敲击，墙体细小的裂纹不断地扩大蔓延，在值班宪兵目瞪口呆的注视下，一只肌肉□在外的手臂捶烂了大片的墙壁，从墙壁内部探了出来。那只足足有二十米的干枯手臂攀在裂开的墙壁上，五指扣住墙壁，一张神情呆滞的脸从围墙里面探出来。超大型巨人张开口呼出一口带着水雾的浊气，体积几乎与成年人类相同的眼睛直勾勾地注视着失禁尿了一裤的值班宪兵，仿佛在和他打招呼一样。
王都与玛利亚之墙不同，这里没有可以阻碍超大型巨人的无脑巨人，也没有最精锐的军队，那些好不容易在内战中幸存下来的残兵们，一下便成为了超大型巨人泄愤的对象，死伤惨重。在围墙内部屈辱地活了一百年，超大型巨人的愤怒并不是杀几个宪兵就能消除的，它们将手伸向了那些完全不知情的平民们。
国民们正不断地成为超大型巨人的泄愤的牺牲品，国王却不打算承担他的责任，他带着屈指可数的几个贵族，以及少数宪兵来到了从百年开始就开始着手准备的地下王宫，除了光照不足以外，地下王宫的其他条件丝毫不亚于地面上的城堡。虽然自由被一定程度地限制了，国王却完全没有焦虑，只是安稳地享受着他的荣华富贵，接下来只要等待罗塞之墙的救援部队赶到就够了。
哈？你问国王为什么不去承担责任？说到底这是谁的错，全都是希恩的错。要不是那个家伙说什么合作，然后把大量的士兵都调到罗塞之墙，武装反动。分子就不会铤而走险对王都发动攻击，也不会让围墙在内乱中受到这么严重的损害。所以说，国王陛下完全不觉得自己有什么错，至于希娜之墙的那些贱民们的死活也与他无关，他现在只需要在地下享受一下生活消磨时间，安稳地等待那些超大型巨人因为事先注射到体内的衰竭药物而死去。
被国王舍弃的民众们几近崩溃，原来不止是墙外有危险，现在连人人向往追捧的王都也并非安全之地。罗塞之墙被突破才没多久，现在王都却出现了大量的超大型巨人，这些超大型巨人与传闻中完全不一样，它们并不吃人，而是屠杀……被恐惧支配着的人有时候会变得非常可怕，当不断有人被超大型巨人杀死的时候，人类也反过来猎杀超大型巨人，已经有不少虚弱过度的超大型巨人后背上的人类被挖出来肢解成无数碎块。
在希恩一派鞭长莫及的地方，一幕幕惨剧不断地上演着。当王都失守的消息传达到守卫罗塞之墙的最前线，希恩派兵返回王都的时候，一切都已经无可挽回。这个世界……彻底疯了。
***
位于一墙之隔的罗塞之墙区域的士兵们，完全没有感受到希娜之墙里发生的混乱，他们甚至还在兴奋地畅想着未来——听说安东尼亚教授成功将巨人变成人类了，而且那些人类彻底地失去了变成巨人的能力！
这事还要从希恩承诺帮安东尼亚劝服战士一族自愿成为实验体那之后说起。希恩跟着传令兵离开之后，还留在实验室内的安东尼亚和韩吉之间冷场了很久，直到安东尼亚调好的闹钟刺耳地响起时才打破了这份沉重。
安东尼亚从杂乱堆放的书面材料堆中翻出闹钟，将它按停结束折磨的魔铃穿耳。“我接下来准备去地牢给莱纳做常规检查，你，要一起来么？”这还是安东尼亚第一次主动邀请韩吉，以前他根本不会过问韩吉的去向，韩吉是否要来全凭他自己决定。但是现在安东尼亚却有种无法单独面对莱纳的感觉，他是个觊觎着战士一族性命的卑鄙小人……
韩吉没有忽略安东尼亚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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