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女追夫-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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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佟皓泽抱着受伤的云思灵在街上打听大夫的时候，看见了搜查的御林军，没往心里去，贴着道边准备过去。
　　恰巧路过赵逍的马车时，他正掀着窗帘往外看着。赵逍看见这个抱着受伤女子的人有些脸熟。在送云思灵回梁城的时候，他见过佟皓泽一面，有些印象。
　　便一招手，叫来一个士兵，说：“去把那人叫来问问，他怀里的人是怎么受伤的？”那士兵答应一声刚要走，赵逍补了一句：“告诉他，我认识会治伤的大夫。”他担心士兵叫不来那人，又补充了一句。
　　那士兵叫住正在迷茫无措的佟皓泽：“唉，那个抱着姑娘的！”佟皓泽回头看他，士兵继续说：“我家六王子说，他认识会治伤的大夫，叫你过去回话。”佟皓泽一琢磨，六王子，他见过两次呢，一次是送镖进宫，一次是他送云思灵来梁城。赶紧说道：“那麻烦小哥带个路吧。”
　　看见佟皓泽跟着士兵过来了，赵逍露出会心一笑，看来今天能做一起好事了。自他知道母亲做了太多坏事，便想着要多做些好事，以弥补母亲的过失。
　　待来人到了近前，赵逍一看他怀里的人，立即惊呆了：“这……这不是灵儿嘛？她怎么受伤的？”
　　佟皓泽不方便施礼，稍一低头道：“见过六王子，请您快给找个大夫吧，灵儿快挺不住了。”云思灵已经由于失血过多，晕了过去，脸色苍白。
　　赵逍说：“快，快上来。”佟皓泽也不客气，立刻上了马车。赵逍问：“今天可是刘御医当值？”士兵回：“按排班，他今天该在家里。”赵逍说：“赶紧去他家，你先骑马过去，让他在家等着，哪也不许去。”
　　车上，赵逍看着云思灵肩头插着的匕首，说：“这匕首像是宫中之物，她到底是怎么伤到的？”佟皓泽讲了事情的经过，他没有听清云思灵叫那人什么，所以只当她是个疯女人。赵逍问：“那人怎么会有宫中之物？难不成这件事和逃跑的宫女有关系？”
　　佟皓泽说：“我看她的样子更像个农妇，不过也有可能是化了妆的。”“她在哪儿？”佟皓泽说：“西宫门外第二条街第三个胡同，挨边第一家就是。”
　　赵逍吩咐另一个士兵赶紧带一队人去佟皓泽说的地方去搜索，要士兵把那里住的所有人都抓来，先带到刘御医家里。
　　到了刘御医家里，他已经在等候了，刚要施礼，赵逍赶紧道：“免礼。救人要紧。”刘御医不敢耽搁，佟皓泽把人抱进去放到床上。
　　人命关天的时候，也顾不得男女有别了。刘御医直接拿剪刀剪开云思灵的衣服，把准备好的止血包拿来按在伤口上，让佟皓泽按住，便拔了刀。噗地喷出一股血，佟皓泽赶紧用力压住止血药包。
　　刘御医擦擦额头的汗，说：“唉！老夫已经是第二次给这姑娘治伤了，上一次她还是王子妃。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新婚夜胸前插了一把剪子。那次比这回严重，都缓过来了，这姑娘福大命大，肯定没事。”
　　佟皓泽听了刘御医的话，更加确信了云思灵跟自己媳妇儿说的都是实话，为保自己清白，不惜牺牲性命。
　　血止住了，在佟皓泽的帮助下，包扎好了伤口，让她躺着休息，佟皓泽便出去了。刘御医的夫人拿来一件自己的衣服给她盖上。
　　云思灵慢慢醒转过来，看见眼前守候的刘御医，说：“刘御医？我这是在哪儿？”刘御医说：“在我的家里，带你来的那个人就是你拼死拼活非要嫁的相公吧？怎么又受伤了呢？”其实云思灵离开齐宫的时候，宫里就传遍了说她宁嫁普通人也不嫁王子的事。
　　云思灵惨白的脸挂上一丝笑容：“他是我相公的哥哥，他是带我去找我的相公，路过这里。”刘御医不好意思地说：“原来如此，老夫莽撞了。”
　　云思灵善解人意地一笑，忽听得外面人声嘈杂，便问：“刘御医，外面怎么了？”刘御医说：“外面是六王子，是他带着你和那位公子一起来的。刚听说派人去抓刺伤你的人了，估计是抓到了。”
　　云思灵说：“我要出去看看。”便挣扎着要起来，一阵眩晕感袭来，闭了一会儿眼，缓了过来。
　　云思灵扶着床柱站起来，刘御医上前一步，用袖子把手盖上，将小臂递到她面前，云思灵感激地看了一眼刘御医，在他的搀扶下，走了出去。
　　外间屋，赵逍坐在主位上，佟皓泽坐在侧边，地中央站着两个女人，正是柱子娘和化妆成农妇的淑德贵妃。
　　淑德贵妃没敢上前认自己的儿子，她可以对别人用心机、耍手段，但她不想连累自己的儿子。她现在是宫中逃犯，还是个杀人犯，如果抓回宫里，就算勉强保住性命，她的儿子也要永远背负着罪妇之子的名头，她宁愿他是个死了娘的孩子。
　　当云思灵从里边屋子挪出来时，许茹一眼看见了她：“又是你！是你叫他们来抓我的，是吧？现在你如意了！可以报一刀之仇了。”
　　云思灵虚弱地说了一句：“如果不想死，我劝你闭嘴。”许茹看了看她，不明白她是什么意思，但她真的不想死，乖乖地不说话了。
　　云思灵给赵逍行礼：“见过六王子。”赵逍赶紧跑过来扶着她坐到旁边的椅子上，充满关切地说：“你怎么出来了？要好好休息才行。”云思灵问：“你知道她是谁吗？”
　　赵逍说：“她就是那个扎了你一刀的人，刚刚士兵回禀说，她是老太太的女儿，刚刚从老家过来看老太太的。”云思灵点点头，看来她的身份还没暴露。
　　赵逍说：“下面所站何人？报上名来。”
　　老太太先回话道：“老身许氏，这是我女儿许茹，刚从乡下来看老身的。”
　　赵逍冷笑：“许茹？我看你是宫里逃出来的吧？”
　　许茹看着儿子的样子，苦笑着说：“草民一介农妇，长得如此丑陋，怎么会是从宫里逃出来的呢？”
　　赵逍说：“看你口齿如此伶俐，倒不像个草民。还不如实招来，等着用刑吗？”
　　许茹的身子一抖，迅速稳住神说：“草民真的只是个乡下人。”赵逍问：“那你为何伤人？”
　　许茹道：“草民自幼有病，犯了病就会伤人。早晨偏偏犯了病，糊涂之中伤了这位姑娘。”
　　赵逍道：“胡说！那这匕首从何而来？”说着把桌上的匕首拿起来给她看。
　　许茹一下子意识到这匕首乃是宫中之物，普通百姓家里怎么会有呢？正不知如何回答是好，老太太插话了：“那匕首是老身昨天在路边捡着，看着漂亮，就拿回家了。”
　　见她们自圆其说得挺好，云思灵笑了，笑得许茹和老太太一身冷汗，以为她要揭穿她们。
　　云思灵说：“六王子，既然这事都说开了，只是一场误会，我看就算了吧。我相信她不是有意行凶的，而且，我也相信，她以后会做好事的，不光是为了她自己，也为了她的亲人。”
　　见云思灵为她求情，许茹不敢相信地看着她。赵逍说：“你可以原谅她，但是我怀疑她是宫里逃出来的，要带回去审问一下。”
　　云思灵说：“六王子，可以借一步说话吗？”赵逍不明所以，便跟着她去到内室。
　　关上门，云思灵说：“逍儿，你可知道她是谁？”赵逍有点疑惑地问：“我还没审呢，怎么会知道呢？”云思灵说：“要不把她叫进来，你再仔细看看？”说着开门喊道：“许茹进来，六王子要问话。”
　　许茹心情忐忑地进来了，眼神复杂地看了一眼云思灵，又转向赵逍，一副有话说不出的样子。
　　赵逍近距离看她的时候，一下子就认出了那双眼睛：“娘！怎么是你？哈哈，还真是你，看来二哥没骗我，他就说你还活着，让我出来找你。”
　　淑德贵妃说：“他怎么知道我还活着？难道他看出了破绽？”“娘，你跟我回宫吧，我要跟娘在一起。”赵逍惊喜地说。
　　许茹道：“回不去了，淑德贵妃已经被冷宫的一把火烧死了！齐王已经病倒，赵逸登基，那里哪还有娘的位置？况且，娘找到了自己的亲娘，刚才那个才是你真正的外婆，冷夫人只是娘的养母。”
　　无心理会她说的谁是外婆，赵逍道：“娘不回去，那孩儿怎么办？你不在，那些宫人们都给我脸色看。我也不要回去了！”


☆、第　81　章　莺燕巾帼

　　看着赵逍和他娘在争执，一旁的云思灵说：“你真的不想当你的舒服王爷了？”“嗯，那里是个冷冰冰的监狱，我不要当什么王爷，我要跟我娘在一起。”
　　云思灵道：“既然这样，也不能急于一时。你先回宫去，只说根本没找到宫里逃出来的人。然后跟赵逸说，你要离开王宫，永远不回来，去天边做你的闲散王爷。你的存在，一直都是他的威胁，你离开，他没有不同意的道理。”
　　许茹说：“娘不想让你跟着娘受苦，你还是在宫里的好。就算那些人给你冷脸看，毕竟你是主子，他们是奴才，也不敢做出太过分的事情。出了宫，谁还当你是王爷，日子会比宫里更难。”
　　赵逍道：“日子难，好歹有娘在呀，跟娘在一起，再苦再难，逍儿也不怕。”
　　许茹搂住比自己还高出一块的儿子说：“好孩子，娘也舍不得和你分开。这样吧，娘和外婆先走，一路向南，到和禹国、吴国的交界处去落脚。那里三不管，就不会有人知道娘的真实身份了。”
　　赵逍点头，道：“那我先回宫，请旨出宫居住。然后去找娘，咱们过咱们的日子去。”
　　话毕，几人走出内室。赵逍宣布二人无罪释放，许茹和她娘便离开了。他邀请云思灵进宫坐坐，云思灵道：“我好不容易逃出来的，才不要回去呢！我还要去寻我相公。虽然现在受了伤，我也不想再耽搁，大不了路上慢点走。”
　　几人相互辞别，云思灵回了天下镖局分局，一刻不耽搁，在马车上铺了厚厚的被子防颠簸，又向着燕国出发了。
　　远在燕国的佟皓飞吐了一口血，昏睡了半天，到了傍晚时醒来。自他昏睡，钟雨茜一直守在他身边，见他醒转，赶紧问：“你感觉怎么样？哪里不舒服？”
　　佟皓飞见眼前的人是她，闪过一丝失望的神色。原来刚刚只是做了一个梦，他梦见自己和云思灵在一起，很开心，很快乐！
　　佟皓飞坐起身，挡开扶着他胳膊的手臂，说：“我没事。”钟雨茜说：“饿不饿？我去叫点吃的来。”佟皓飞不语，她便去了。这些天在一起，她已经摸得差不多了，基本上佟皓飞不说话，就是默许了。
　　几人修整一夜，又向着燕都出发了。
　　五天后，佟皓泽带着云思灵到了燕国境内。过了哨卡又走出好远才到达有人居住的地方，路上只能在驿站落脚休息。由于云思灵心急，路上并没怎么减速，好在铺的被子够厚，倒也没影响到伤口。
　　燕国南部一共有两个哨卡，都在和禹国交界的地方。佟皓泽走的是靠齐国近的这个，钟柯他们走的是在中间位置的那个哨卡。燕都离着佟皓泽走的哨卡近些，所以本来差着七八天的路程，到了燕都，也就差了四五天。
　　佟皓飞一行人先到了燕都，看着满街的人大都是女子，几乎看不到男子行走，偶尔看到的男子，也都遮着脸。
　　他早就知道燕国是女人的天下，但不曾想过竟然是这样的。吴国的街上，男女都有的，齐国也是，禹国也是，虽然是男人的天下，但是女人是可以上街，也可以抛头露面的。
　　后来他看明白了，原来不遮脸的男子会被围观。他和钟柯就被那些嘻嘻哈哈的女人好顿围观，指着他们，肆无忌惮地评说哪里好看，哪里不好看。佟皓飞有一种被人扒光了放台子上观赏的感觉，心里充满了不舒服，真想快点离开这里。
　　钟柯看了看他，说：“不习惯？我前几次来玩儿也不习惯。其实，燕国也只有燕都的女人比较放肆，其他地方都还好。也许跟国主好色有关系吧，她经常会出来抢美男子的，所以很多人为了避免麻烦，尽量不上街，偶尔上街，也是把自己藏得严严实实。”
　　头回来燕国的钟雨茜和柳卿卿听得一愣一愣的，女人可以随意上街抢男人，这是什么规矩啊？突然钟雨茜说：“不行，我要把你们俩也盖上，万一被那个好色的国主给抢去了可怎么办？”
　　钟柯说：“放心吧，我带着禹国王子的腰牌呢，她们不敢轻举妄动的。再说了，国主不喜欢我这样的。”说着一指佟皓飞：“他这样俊俏的男人可就难保了，你还是操心操心他吧。”
　　听了他用俊俏来形容自己，佟皓飞难得地露出一个笑容，不过是个嘲讽的笑：“你怎么知道我一定会被抢？虽然我打不过你，但是我的武功也不是摆设。顺便说一句，请不要用俊俏来形容我。”
　　钟柯笑了：“妹夫你是不知道啊，燕国有一种药叫软筋散，你当那些男人个个都是又乖又听话的？不幸被相中了，你又不同意的话，就会被人家下药。咱们那边都讲究女子从一而终，这边是男子要守贞，如果失身于人，就没办法再嫁妻主了。”
　　听了他的话，钟雨茜紧张地前后瞧着，很怕有人靠近佟皓飞。佟皓飞倒不以为然，下药也得近身吧，不给人近身的机会，怎么会落套呢？他的大意给他带来了一个不小的麻烦。
　　由于他刚刚不经意地露出的笑容，被路旁一个人看在眼里了。那人正是到处给国主物色猎物的探子，在这里被称为‘小狗’。
　　几人选了一家比较大的客栈，毕竟禹国王子和郡主的身份在那里摆着。那个盯上佟皓飞的‘小狗’是个长得颟顸的女人，脸上还有很多雀斑，眯缝着小眼，叽里咕噜的。一看就是外表不出众，但是却很精明的女子。这个‘小狗’一直跟在他们附近，看样子想知道几人的底细。
　　晚间，四人下到二楼雅间吃饭，那女人便进了隔壁。只隔一道木板，他们说什么，她是听得一清二楚。
　　钟雨茜一个劲儿给佟皓飞夹菜，钟柯在劝柳卿卿多吃：“卿卿，你应该多吃一点儿，看你这一路走来，都瘦了。”钟雨茜说：“卿卿还好啦，苗条些更显妩媚。皓飞才应该多吃点儿呢，本来就被你打惨了，又生了一场病，还莫名其妙的吐了血，差点没吓死我。”
　　柳卿卿道：“是啊，这些天皓飞确实折腾惨了，该好好的补一补。”
　　钟雨茜问：“卿卿，你打算怎么办啊？”
　　柳卿卿拖着腮想了想，说：“我也不知道，还是走一步看一步吧。对了，皓飞，这里没有你们的分局吧？”佟皓飞点头。
　　柳卿卿说：“那咱们先建个分局如何？也有个落脚点。让皓飞有点事情做，他心情也能好点儿。你们说呢？”
　　钟柯和钟雨茜一起点头，钟柯说：“那跑官府的事情就得卿卿去办了，这里男人不方便出头的，我妹又太粗心，我怕她把好事办砸了。”
　　钟雨茜不服：“你怎么知道我不行呢？我要和卿卿一起去，明天就去！我非要让你看看，我钟大郡主不是白给的！”
　　躲在隔壁偷听的‘小狗’基本弄明白了几个人的关系和身份，悄悄离开了。
　　第二天，钟雨茜还真跟着柳卿卿跑官府去了，事情办得还算顺利，毕竟天下镖局的名头还是挺亮的。官府批文准建三天就全都办好了，剩下的就是土建工作了。
　　柳卿卿和钟雨茜开始了四处采买的工作，正当她们如火如荼地张罗着买地盖房的时候，盯梢儿的‘小狗’领来了另外一个人，那俩人一起盯他们的梢儿。
　　接着，钟柯发现他们的附近经常会出现一些看似无事可做的人，引起了他的警戒。这天下午，他提醒几个人多加小心，附近出现了很多行踪可疑的人。
　　晚间回到客栈，吃饭的时候，钟雨茜问：“三哥，白天那些人能是干什么的呢？”钟柯一副看白痴的眼神，说：“你问我？我问谁呀？你真当你三哥是大罗神仙啊，什么事都未卜先知？”
　　柳卿卿说：“是不是我们这几天动作太大，勾来了歹人，想对我们不利呀？”
　　钟柯想了想说：“应该不会，燕国本地没有镖局，都是外来的。今天盯梢儿的都是女子，一看就是本地人，应该和我们建分局的事没关系。算了，别想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累了一天了，喝点儿酒吧。”
　　钟雨茜说：“要喝你们喝吧，我才不要喝呢，又苦又辣的，有什么好喝的。”
　　柳卿卿酒量还是很不错的，大大方方地拿起酒壶，说：“你不喝，我们喝。”说完给钟柯和佟皓飞各倒了一杯。举起杯说：“祝我们顺利！”钟柯和她碰了一下杯干了，佟皓飞也不说话，也不碰杯，自己干了，柳卿卿一笑，也干了。
　　钟柯说：“咱们把分局建起来后，可以先帮着皓飞跑跑生意，把镖局名声闯出来。以后咱们就以这儿为根据地，做咱们要做的事儿。”
　　柳卿卿说：“可是我不擅长这方面的事情呀，皓飞应该是最懂的，还得多教教我们这些门外汉。我们是不是还得招一些镖师啊？就你们三个会武功，也不够用啊。”
　　佟皓飞说：“人少无所谓，慢慢来，先接一些小生意，不赚钱也行，只要闯出信誉来，生意自会找咱们，镖师也会来找咱们的。”
　　本来是为了柳卿卿来的燕国，现在却为佟皓飞忙乎，他心里还是有些感激的，他们是真正地拿他当朋友了，才会这样做的。


☆、第　82　章　劫个色

　　佟皓泽带着云思灵到了燕都有两天了，要寻佟皓飞几人，有如大海捞针。由于这里是女人的天下，云思灵自己上街转悠，倒不用担心。反倒是佟皓泽，被人围观了两次之后，学聪明了，像其他男人那样，弄了个面纱，把脸挡上了。
　　既然人不好找，佟皓泽便决定先着手准备建分局的事儿，这样的事他也不是头回办了，轻车熟路地去了官府，可是得到的答复是，同一个字号只能下一次批文，不给办。
　　佟皓泽有点纳闷儿了，天下镖局的名号谁不知道是佟家的，怎么会被别人把批文拿去了呢，一打听，就是几天前刚发下去的批文。佟皓泽一联系，便想明白了，这应该是二弟干的。那找到了他们建分局的地址，肯定就能找到佟皓飞了。
　　带着这个消息回到住处，云思灵听了果然十分高兴，立即就跟他一起出去打听天下镖局分局在哪儿买的地。
　　还真被他们打听到了，不过到那时，天已经黑了，都收工了，只看见一个老女人在工地里转悠，上前打听，得知这个女人是负责在工地守夜的。问了她东家的住址，说出了他们住的客栈。
　　事不宜迟，佟皓泽带着云思灵往客栈赶去。已经半年多没见到佟皓飞的云思灵，心情无比激动，眼底闪着泪光。离客栈越来越近，心儿跳得越来越厉害，终于可以见到自己日思夜想的人了！
　　客栈这边正在吃饭的钟柯几人，喝着酒聊着天，不一会儿，一壶酒就下肚了。钟柯拿起酒壶招呼小二再来一壶，刚举起来，酒壶嘡啷一声就掉地上了，人也趴在了桌子上。
　　钟雨茜说：“三哥，啥时候酒量这么差了？”她话还没说完，佟皓飞和柳卿卿也趴在了桌子上。“诶？你们怎么啦？三个人喝一壶酒还能醉呀？起来，快起来呀。”扒拉这个一下，再扒拉那个一下，几个人就是不起来。
　　钟雨茜可不傻，她一下子就意识到可能是有人在酒里下了药了，很有可能就是钟柯提到的什么软筋散。拿起地上的酒壶，打开盖子闻了闻，没什么奇怪的味道。正琢磨着该先背谁回房间呢，雅间外响起脚步声，听声音不是一个人。
　　她赶紧躲到门后，抽出钢鞭，握在手里。顷刻间，门被轻轻地推开了，开门的就是那个最开始盯梢儿的‘小狗’，门挡着钟雨茜，她没看见，进去后越过门口的钟柯，直奔佟皓飞走去。
　　揪着他的头发把他的头抬起，看了一眼，冲着门外一招手，进来两个人就要架走佟皓飞。那个‘小狗’先走到门口，一副谄媚的样子说：“大人，我跟您说的，就是这个人。那个不能动，是禹国的王子，这个只是天下镖局的少爷，咱们动得起。”
　　门外的大人说：“嗯，既然这样，先带走再说。等事成了，去天下镖局提个亲就算完事儿。”
　　门后的钟雨茜听明白怎么回事了，她也知道这些人不是她能惹得起的，但是要架走佟皓飞她可不干了。一脚把门踹关上，截住要出门的两个人，那俩人伸手招架，佟皓飞被扔在了地上。
　　一听屋里打起来了，那个大人问：“怎么回事？不是都放倒了么？”那个‘小狗’说：“我……刚刚好像只有三个人，糟了，有一个没中计！”
　　那个大人一把推开她，抬脚踢开门。这门是招谁惹谁了，这么一会儿功夫差点没粉身碎骨。
　　屋子不大，人还多，钟雨茜施展不开。那俩人与她在饭桌两端绕圈，谁也占不到便宜。这个被称为大人的女子一进来，钟雨茜明显吃亏了。这个大人的身手跟她旗鼓相当，再加上那俩帮凶，让她落了下风。
　　这俩帮凶打累了，出去又换进来俩，钟雨茜就一个人，她的体力耗不起啊，也不知道门外到底有多少人，心里越打越没底。直后悔为啥没问问钟柯，软筋散的毒要怎么解。
　　突然，那个‘大人’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