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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道女的专情将军文张玥不哭-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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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可在府中?”
  安叔立在拱门外,微微躬着身子,恭恭敬敬地答:“将军方才回来过,只是匆匆吃了晚饭,又出去了!”
  “哦?那是回军营了?”
  “老奴不知!”
  魏青羽冷冷看了他一眼,似乎是想将他那谦恭的面具撕下,看看面具之下,到底是怎样一副令人心惊的真实面貌!
  安叔不亢不卑地站着,丝毫不惧魏青羽的目光,转而笑问道:“殿下这是要出门?要不要老奴吩咐守卫跟着?”
  魏青羽轻轻一哼:“不必!”
  他好歹也是一国皇子,出行自然有自己的守卫暗中保护,怎会需要将军府的守卫们随行?
  安叔微微一笑,不以为杵,只恭谨地弯下身子行了一礼,恭送着魏青羽带着梁君倾和一众守卫呼啦啦一阵风似的出了院子。
  魏青羽脚下生风地走了片刻听到身边的脚步声竟渐渐离得远了,突然站住了脚步,回过身见梁君倾正气喘吁吁地在后一路小跑着,立即皱了眉,二话不说奔回她面前,刷地抽出手来,一把拉住了她的手。
  他抽手的动作极其具有视觉冲击性,就像是日本鬼子抽刀切腹一般的迅速决绝,以至于梁君倾的手已经被他紧紧握住,还尚未反应过来!
  他的手,不同于一般男子的粗糙温热,掌心的皮肤很是细腻,带着微微的汗意,像是上好的羊脂玉,清凉中间杂着温润。她晃神,想不到一个男子的手也可以这样温婉,就像是江南女子眉宇间的无边柔情,瞬间就抚平了她心头的焦躁,令她安心踏步,紧紧跟在了他的身后。
  “殿下,我们这是要去哪里?”
  魏青羽头也不回地答:“到了你就知道了!”
  他满头松散的发丝在晚风中飞舞,时不时抚上她的脸颊,微痒。他带着她奔到前院马厩,马厩内的见了他,齐齐跪拜,他却停也不停,径直奔到一匹通体亮红的骏马面前,散漫地一指:“本王要骑马,把踏云牵出来!”
  马厩小厮自然不敢违拗,急忙一溜小跑着进了马厩,将踏云牵了出来。
  梁君倾站在神骏非常的踏云身前,矮小的身子竟然只有它一条腿的高度,顿时气馁地往后退了几退,打消了随着皇子殿下骑马的打算,哪知方退后一步,身子就刹那凌空,皇子殿下一手拎着她,轻轻一个侧翻,眨眼间就到了马背上,将她往身前一放,不理会地上那些唯唯诺诺的仆从,哈哈大笑几声,啪地拍了一下她的脑袋:“你也会害怕?坐好啦!等会还有更刺激的!”
  梁君倾只觉得自己的小心脏完全不受控制了,她……她……她有恐高症啊!
  这匹马是什么品种啊,怎么会长得这样高!
  魏青羽轻轻一夹马腹,伸手在马臀上狠狠一拍:“驾!”
  座下骏马立即一声长嘶窜了出去,冲撞过纷纷慌乱退让的马夫和小厮,径直往侧门冲去。
  耳边的风呼呼地割着耳垂,梁君倾惨叫一声紧紧闭起了眼,只记得紧紧抓住眼前飘飞的骏马鬓毛。
  “腿上用力!别慌!”魏青羽此时也发现面前这个前几日还嚣张跋扈的女子竟然不会骑马,立即紧张地扣住了她的腰,“身体随着它的起伏而起降,跟上它的节奏。”
  梁君倾立即依言用力夹住马腹,将身体的重心随着踏云的节奏而起伏,很快地,她就找到了“踏云追风”的感觉,嘿嘿傻笑着咧开了嘴,做泰坦尼克号经典动作,欢呼道:“喔~我会骑马啦!”
  身后的男子微微一哼:“还早着呢!坐好了,掉下去摔残了我可不负责!”
  梁君倾满心的雀跃刹那间被浇了个透心凉,只恨不得在马上回身白他一眼,无奈骏马飞驰间,她有自知之明,还做不到回身瞪人这一点,只得乖乖将双臂收回,老老实实地抓住鬓毛,大声问道:“殿下,天色这么晚了,您这是要带我去哪里?”
  魏青羽并不回答,回身又在马臀上拍了拍,“啪”地一声,在寂静的街道上显得尤为清脆。踏云挨了这么一下,分外卖力地发足狂奔起来,顺着纵贯顺阳东西方向的青乌大街,一路往西奔去。
  梁君倾识趣地闭上了嘴巴,直觉告诉她,这个皇子殿下不是坏人,那么,她又何必聒噪呢?
  魏青羽见她安静下来,明亮的双眸中闪过一丝笑意,催促着踏云,奋力朝前奔去。
  不多时,奔到了青乌大街街头,忽然一个右拐,一条宽阔的内城河就出现在二人的视野里,河面上,完全没有夜晚该有的静谧祥和,成百上千的船只整整齐齐地排成两排,停靠在河岸两边,每艘船上,都挂着明亮的灯幡,不时有女人的娇笑和男人的呼喝声,夹杂在一阵阵的靡靡之音,裹在微热的夜风中,扑面吹来。
  梁君倾下了马,瞪大了眼睛,看着河面上那些船只,又看了看魏青羽,噫叹道:“这地方真是堪比秦淮河啊!”
  魏青羽凤眼圆睁,瞅着梁君倾上上下下地看了一遍,奇怪地问:“什么叫堪比秦淮河?这本来就是秦淮河!”
  梁君倾一个趔趄,面皮一抽:“秦……秦淮河?”她往宽阔无波的河面上看了一眼,河水如镜,倒映着整个河面的繁华奢靡,这纸醉金迷之气,又有哪一点比之当年明朝金陵的十里秦淮要差了?
  她抖了抖唇角,看着面色激动雀跃的三皇子殿下,忽然明白过来:“殿下从未来过这种地方是吗?”
  魏青羽眼睛在河面上逡巡,闻言立即点头答道:“是啊。”
  答完忽然收回目光,灼灼地看着梁君倾,难以置信地问:“莫非,你来过?”
  梁君倾无语望苍天,朝苍天翻白眼:康城的丽娘,还记得十柳街的梁君倾吗?
  魏青羽忽然拽了拽她的衣袖:“喂喂,你看我这身衣服怎么样?还行吗?我头发乱吗?我出门时刚洗了脸,面色好看吗?”
  梁君倾忍无可忍,咬牙低下头去,朝他恭恭敬敬地答:“殿下龙仪凤姿,就算十天不梳妆,也是玉树临风,堪比宋玉长恭。”
  魏青羽一怔:“宋玉长恭?那是什么人?”
  梁君倾又朝大地翻了个白眼,含糊其辞地道:“代国的美男子。”
  “有机会要去见识见识!好了,我去那条船上,你看着踏云,别乱跑!”
  梁君倾一怔,原来,他所谓的带她来喝花酒的真正意思是,他喝酒,她看马!是她多虑了!
  如此甚好!
  她看了看魏青羽所指的花船,船头一名秀丽女子正斜倚在栏边,似笑非笑地看着二人,准确的说,是在看着魏青羽。
  


☆、033 秦淮河上3

  魏青羽乐颠颠地抛下梁君倾,一路小跑着上了船,被老鸨恭恭敬敬地迎进了船舱内,船尾那名女子在魏青羽动身的那一刻,就慵懒地直起了身子,迈着细碎的莲花步,往舱内走去。
  梁君倾站在岸边怔怔地看着,脑海里忽然冒出些旖旎的镜头来,顿时红了脸,悄悄转过身去,走到岸边的一棵柳树边,将踏云拴在树上,百无聊赖地靠在树上,折了枝柳枝,选了平整的一截,上下折去多余的枝叶,将树皮下的枝干轻轻抽了出来,这就做成了一个简易的柳笛。
  轻轻放在嘴边,一首节奏简单的曲子,就随着芬芳的呼吸,飘荡在了夜风里,如夜莺鸣叫翠鸟欢啼。
  只是,此时河面上四处喧嚣,这轻微的笛音混杂在喧闹的丝竹声中,不用心听,根本听不真切。
  恰在此时,一个靠近河岸边的黑色欣长身影却忽然浑身一震站住了脚步,右耳轻微地一顿,往梁君倾所在的树荫处看了一眼,似乎是在用心地听她吹奏。
  “主子……”
  他身后一名着一身青黑劲装的男子见自家主子靠近船边时突然停顿,以为四周有什么不对,立即紧张地靠上前来轻声询问。
  那身影听着清越的柳笛声,眉宇间的刚毅渐渐泛出一丝柔和来,这种独特的笛音,这样熟悉的旋律,已是许多许多年再也没有听见过了……
  他又站在原地听了一会,直到笛音消逝,这才浑身一震,看了看身后面色焦急的属下,沉声道:“走吧!”说完又朝岸边柳树下看了一眼,立即转身大踏步地往船上行去。
  船头的老鸨本来正满脸浪笑地迎来送往,却在看见这男子的一刹那,面色难得地有了几分郑重,只朝他微微一点头,随即又忽然拔高了声音娇呼一声:“哎哟这位爷,看着面生的很哪,是第一次来?可有钟意的姑娘要找?没有的话奴家为您引荐几个?”
  男子微微侧目看她一眼,沉声道:“我找拢月姑娘。”
  老鸨立即欢呼一声:“奴家这就去叫!”说完一路高呼着,当先进了舱内。
  男子和随从跟随这老鸨的脚步,一路上了船上二楼,到了拢月所居的单间,那老鸨率先上前,在门上三长三短地拍了门,拢月立即打开了门,露出一张清丽绝伦却又妩媚蚀骨的脸孔来,那白如羊脂的脸蛋,在看见门外男子的一刹那,红了一红,见左右没有闲杂人等,忙微微羞涩地轻声道:“将军,殿下已等候多时了!”
  宋翼扬冷冷地嗯了一声,却看也不看她,在那微带幽怨的目光中径直走进了百阅楼花魁拢月姑娘的香闺,踩碎了一地无人能知的芳心。
  他进了室内,径直掀了珠帘,走到了偏室内,那里,尊贵的三皇子殿下魏青羽,正微翘着纤细的“兰花指”,冲泡一壶极品云洞雪芽,清新的茶香顿时四散飘逸,冲散了一室的脂粉气息。
  “坐!”魏青羽淡淡一挑眉,朝宋翼扬微微示意,面上神色虽然仍旧随意不羁,却没了在梁君倾面前的单纯鲁莽,眉宇间多了几丝郑重,透露出深沉的内心。
  宋翼扬依言坐在了他对面,冷冷地问:“你是一个人出来的么?可还有别人看见?”
  魏青羽轻轻一笑,看了宋翼扬一眼:“我还带了你府上一个丫鬟,扔她在河边等着呢。”
  宋翼扬一皱眉,他府上的丫鬟,似乎只有一个?
  他忽然想起那个有着一双明亮无尘大眼睛的小女孩来。
  他也笑了笑,端起面前的茶盏浅浅喝了一口,随意地道:“这便好,若是让那些人知道你我私下会面,终归是不妥。”
  魏青羽也喝了口茶,极品雪芽那微苦的口感之下,隐隐带着涩涩的甜味,令人迷醉。
  “你也看见了,我被母皇支出了定平,如今无论走到哪里,都有别人的眼线在四周窥探,那些人,我却暂时还不能动手除掉。大哥,我需要你的帮助!”
  宋翼扬俊朗浓密的眉毛微微一皱,却没有正面回答,只是淡淡地道:“我做臣子的,一向只会效忠陛下!至于别的,我怕是无能为力!”
  魏青羽呵呵一笑,神色落寞失望:“只是效忠陛下,而不论这个陛下是谁,对吗?”
  宋翼扬不置可否,神色坦然地与他面对面坐着:“近日有几批不明势力流窜到了顺阳,不知是不是冲着你来的,我派人暗中加紧盯着了,必不叫别人伤了你就是!至于你所求的事,我实在不想涉足其中,二弟,你我结义多年,我以为,你该懂的!”
  魏青羽呵呵一笑,喝了口清茶:“大哥,我只知道,你是个心里有抱负的!你这二品封疆大吏的身份,虽说有自己的努力在里面,但是你也清楚,这是太尉大人给你的禁锢!只要有太尉大人在一天,你也只能守在这顺阳城,永远也回不了定平。何不与我一起,为自己拼上一把?”
  宋翼扬如有冰封的脸庞上,终于有了一丝裂缝!
  整个魏国几乎无人不知,他镇西将军与自己的父亲,太尉宋嘉之间形同水火,他年纪轻轻就被封为二品大员镇守边疆,说起来,是年轻有为,其实呢,却是他自己的亲生父亲暗地里用的手段,叫他永不能接近定平,双方也好平静度日罢了。
  “我本以为,你很愿意做一个闲散王爷,想不到,连你也逃不过皇位的诱惑……”宋翼扬无可奈何地一笑,站起身来,透过雕花镂刻繁复无比的窗棂,看向平静无波的河面,言语中微微透露出心底里的失望。
  魏青羽也不解释,只是将俊秀的眉毛微微一皱,眉心挤出三道细细的“川”字纹,呵呵一笑说道:“大哥,你难道没有想过,为何我的两个皇姐名字里都带着‘阳’字,唯独我的名字里,与母皇一样,带着‘青’字吗?”
  宋翼扬面色平静地回身望了他一眼,丝毫没有他意料中的大惊失色,只是低低地答道:“事情都已经过去十八年了,你也没有证据证明这一切不是你的臆测!何必为了宫人们无谓的谣言,平白辜负了陛下对你的宠爱?”
  魏青羽冷哼一声:“我不在乎皇位由谁来坐,我只想,找到我的亲人!仅此而已!”
  宋翼扬惊诧地转过身来,看着他,追问道:“你的亲人?”
  “我想……”魏青羽轻轻端起面前精致的茶盏,浅浅抿了一口茶,眉宇间带着轻愁地道,“我的母亲,还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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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君倾百无聊赖地吹完一首《儿还乡》,顿时曲兴大发,也不顾嘴唇因为长时间紧紧抿着而酸疼不已,趁着兴致高昂,又吹起了当年什翼宏教会她的《鹧鸪天》、《长相忆》等笛曲,待到全身力竭不得不停下时,忽然觉得自己脸上凉凉的,惊奇之下伸手一抚,竟沾了满手的泪水。
  从何时开始,她竟忍不住哭了?
  是想念代国的亲人了吧!
  那首《儿还乡》,自她来到这个世界之后,秀河在锦绣坊低头专心做活时,总会无意识地哼唱,似乎经过这么些年,这首简单的曲子,已经随着岁月融入了骨血,明明白白地告诉她,她不是这个世界的过客,这里,有属于她的东西!
  她靠着背后的柳树,看着树梢处那弯钩也似的下弦月,任夜风吹干了脸上的泪渍。
  娘,大姐,你们现在可好?
  还有,你,现在是不是已经与那个人成亲了?
  胸口一块地方忽然间抽了一下,不知是因为想念,还是因为别的什么……
  “喂,想什么呢?”身后忽然有人跳出来朝她喊了一嗓子,嘎吱嘎吱地笑道,“还哭了,莫不是将军府有人欺负你了?”
  梁君倾立即毫不客气地回身翻了个白眼:“殿下说笑了,奴婢只是看月色如钩,中元节将至,思及远方家人,故而落泪!”
  魏青羽做恍然大悟状:“原来如此!我方才还在担心,你作为本王的侍婢,若是被人欺负,传出去本王岂不是很没脸面?看来是我多虑了!”
  梁君倾回身看了看河岸上依旧喧嚣繁华的花船,心里暗暗佩服魏青羽的“办事”效率,转身解开柳树上的马缰绳,牵在了手里,朝魏青羽恭恭敬敬地道:“陛下劳累,请上马回府吧!”
  魏青羽一抖,看着梁君倾,几乎喷血:这还是个女子么,“劳累”?他怎会劳累?为什么劳累?
  这个小丫头,看不出脸皮恁厚!
  他翻身上了马,照旧一把将她拎了上去,眼风有意无意地往百阅楼扫了一下,在看到船尾那个修长的黑色身影后,大大地咧开嘴,朝那方位笑了笑,一扬马鞭,风驰电掣而去。
  宋翼扬站在船尾,一张俊脸几乎隐没在阴影里,看着奔驰而去的两人一马,忽然朝身后那随从沉声吩咐道:“去查查那女子的底细!”
  随从笔直地站在他的身后,得令立即躬身应道:“是!”
  而此时的梁君倾却丝毫不知自己因为皇子殿下的青眼相加已经引起了本不该有的注意,她只是坐在高大的马背上,听着魏青羽对那百阅楼花魁拢月赞不绝口,恨不得一拳打扁了他!
  


☆、034 心如阡陌1

  七月二十七,夜,代国康城,宁王府花园某一处角落。
  月色昏沉,花园内影影幢幢,看不清是山石还是花草,一团团一簇簇的静立在不远处,其间时不时有尖锐的虫鸣声传来,却将这静谧的夏夜衬托得愈发沉静。
  一处假山前,一名男子踟蹰地看着不远处的书房,悄悄将手中的密报揉了又揉,却始终没有下定决心上前将它呈给自己的主子,来回踱步间,不小心踢到了路边的一颗小小石子。
  “谁在外面,滚进来!”书房内忽然传来一声暴喝,伴着一声清脆的瓷碎之声。
  男子暗暗叹息:少主子又喝多了啊!
  他不敢再迟疑,立即一路小跑着进了书房,咬咬牙,将手里的密报呈给了醉意朦胧的什翼宏。
  什翼宏今日心情极其烦闷,喝了整整两坛酒,却还是不能完全醉去。他接过密报,就着明亮的灯光一看,只见薄薄的纸笺上当头五个大字“禀主上,梁氏……”
  他顿时一激灵,浑身酒意去了大半,情不自禁地坐直了身子,瞪大了眼急切地看下去。
  “禀主上,梁氏未死!我等冒险进入魔鬼崖,只发现若干男子尸体横陈在野,并无梁氏踪迹!魔鬼崖后即为魏国顺阳城,我等分批进入顺阳后,立即被不明势力监视,行动受阻,极力探听消息而不得,万望我主宽宥!闻悉梁氏消失踪迹不久,魏国镇西将军府买进一名婢女,身份未知,属下等极力探听,却难以接近将军府!我等会继续潜伏,誓将探得梁氏踪迹,望主上宽心!”
  什翼宏将那纸笺翻来覆去看了几遍,这才沉吟道:“镇西将军?可是那个年方二十二就位居二品的宋将军?”
  站在他面前的男子不知密信的内容,闻言一怔,连忙答道:“正是他!”
  什翼宏微一沉吟:“传信回去,叫他们务必小心,想办法从将军府内部着手,务必探听到府内的具体情形!另外,明日请康城府尹来一趟府里,我有要事相商!”
  那男子不敢迟疑,立即躬身应了。
  “好了,下去吧!”
  房内很快安静下来,只剩下什翼宏仍旧坐在书桌前,将那薄薄的纸笺,又细细看了一遍。
  君倾,但愿你一切安好,但愿,还来得及!
  他忽然抬起手来,在自己俊朗的脸庞上用力拍了两下,站起身来,头有些沉,思绪却是无比的清醒!
  他知道自己现在需要做什么了!
  转身看了看外面昏暗的天色,他眉头一皱,大踏步地走出了书房,朝宁王妃所居的宁康居走去。
  宁王妃自从生了什翼宏之后,身体受损严重,也没了与侧妃侍妾争宠的心思,就搬到王府后院东南角的宁康居,自此安心礼佛,为丈夫儿子祈福。所以,宁康居百步之内,总能闻到上好的檀香味,让人一接近,没来由地觉得浑身一松,似乎外间的喧嚣烦扰,在这沁人心脾的檀香中,都消散不见了。
  什翼宏到了院外,院门还未关上,守门的嬷嬷见了他,立即打发人进屋通报,呵呵笑着将他迎进了院子。
  宁王妃正在用晚饭,坐在桌边笑吟吟地看着踏步而进的什翼宏,眉眼间都是藏不住的疼爱,招招手让他坐到她身边,却在他坐下后立即皱了眉,嗔怪道:“你这孩子,又喝酒了?”
  什翼宏乖乖招认:“只喝了一丁点,不碍事的!”
  宁王妃无奈,微微叹气问道:“可是还没有梁姑娘的消息?”
  他怔怔点头:“没有!”
  王妃暗暗担忧,那样小的一个女孩子,独身离开康城,外面的世道虽然不乱,但是也有心怀不轨之人四处出没,若是……
  宏儿可如何是好啊?
  但愿,她没事才好!
  就算不为自己儿子,单只为那是一条人命,宁王妃也虔诚地祝祷,希望菩萨显灵,保佑那孩子,不要受到磨折苦楚!
  “宏儿,饿了吧,光喝酒很伤身的,你这孩子,母妃的话,你总是不肯听!先吃饭,来,这都是你吃惯了的素菜,多吃一些!”
  知子莫若母,她见他眼光闪烁,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心知他必是有事相求这才想起陪她吃晚饭。这个孩子,这些年被当做代国下一任国主来培养,能承欢膝下的机会少之又少,母子二人之间,总是不比寻常人家那般亲厚。但是,这并不影响她对自己这个唯一的孩子的疼爱,他痛苦,她做母亲的,也不好过!
  所以,只要她能为他做的,她就会去做,总不会叫他失望就是了!
  什翼宏乖乖拿起碗筷,方吃了一口,顿时发觉发现自己是真的饿了,便毫不客气地狼吞虎咽起来。宁王妃坐在一边为他布菜,慈爱地看着他吃完满满两大碗饭,这才满意地笑了。
  吃完了饭,什翼宏摒退了屋内的婢仆,在宁王妃惊诧的目光中,扑通一声直挺挺地跪在了她面前,迅速地磕了一个头:“母妃,孩儿有事相求!”
  宁王妃也不去扶他,只轻轻转首,直直看着他,笑了笑:“你且说说看吧!”
  ~
  这日,天边不住点地下起了大雨,临风院内却没有因为下雨而减少一丝一毫的喧闹,娇滴滴的三皇子殿下早起见大雨滂沱,院子里一排的合欢花昨日里还开得正艳,今日就被这无情的大雨敲打得七零八落,顿时起了护花之心,大手一挥,临风院所有侍卫仆人婢女全全出动,纷纷搬梯子爬墙头,将巨大的油布裹在了合欢树之上,树上还要绑上一根根长长的竹子,据三皇子殿下交待,这样能将油布撑起,防止将娇嫩的花朵压坏了。
  等到院子里所有合欢树都被仔仔细细地包好之后,梁君倾和众人早已经浑身湿透如同出水的水鬼一般,有个别身体较弱的宫女,此时已经是冻得抖如筛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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