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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道女的专情将军文张玥不哭-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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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是郑将军,久仰久仰!”
郑黎又是一声冷笑,偏过头不看她!
他的观念里,女子就应该安安分分相夫教子,成日在外面抛头露面,甚至操刀杀人的女子,就是该遭人唾弃的!甚至,是该死的!
只是上面有命令,不准伤她姓名!
杀不得,只好忍了!
梁君倾看着他隐含愤恨的侧面,立即明白郑黎心中是十分讨厌自己的,但是有人要保住她的命,无论如何,郑黎也不敢伤她!
那么,就给自己找点乐子吧!
“停车!”
郑黎听而不闻,连头都没转一下,用沉默来表达了自己对她的蔑视!
“我尿急!”
郑黎这下子终于忍不住转过头来,瞪着她,恨不得一把将她揪起来扔出去似的。
梁君倾毫无自觉地耸耸肩,无辜地眨眨眼,道:“人有三急嘛!”
郑黎忍不住脸上一红,想不到堂堂一个女将,竟能这样没羞没臊,忒不要脸了!
没办法,打也不能打,骂也骂不得!
“停车!”
马车立即停下,郑黎当先下了车,也不去看梁君倾。
她浑身绵软,挣扎着起身,试了几次内力,渐渐心里发凉,对方用的药,似乎不仅是让她手脚无力,还锁住了真力。
够狠!
她暗骂一句下药那人的祖宗八代,这才蔫耷耷地下了车,一落地,就忍不住身子前倾差点摔倒,好在眼明手快地抓住了车辕。郑黎眼角瞥到这一幕,竟忍不住伸出手去想要扶住她,手伸到一半顿时惊觉,慌忙又收回,握手成拳,站在十步之外一动不动!
下了马车,才看见车外竟是一望无际的平原,千里沃野一览无余,绿油油的麦苗随风如水波荡漾,间杂在绿油油的麦苗中间,是那黄灿灿的油菜花,正开得繁茂,招蜂引蝶……
她顿时心情舒畅起来,没有战火的地方,果然如此美好!
她迈开脚,往油菜地里走去。
身后两名黑衣男子无声无息地跟上,始终在十步之外,却也始终不离她身周。
她暗暗心惊,这群人的内息浑厚绵长,武艺个个都与她不相伯仲,若是如今她内力未锁,单打独斗,她还有险胜的可能,但是这群人怎么可能会和她单打独斗?!
她暗暗咬牙,只得放弃了尿遁的想法,蹲在菜地里,解决了人生大事……
马车沿着官道迅速行驶了十余日,沿途不停变换方向,竟围绕着绿野绕了个好大的圈子,然后再径直向西,马不停蹄地又奔了大半个月。
四月扬花季节,马车终于缓缓驶向了定平的东城门。
临近城门之时,一个沉默瘦削的年轻男子钻进了马车里,不由分说将梁君倾的脸上涂满了黑色铁灰,还用炭笔将她那弯弯的细眉描画得粗重无比。
自认为面容俊秀的梁君倾,此时要是照了镜子,一定会生出将那男子立即斩立决的心思!
容颜被改得乱七八糟的梁君倾,还被那人顺手点了穴,软趴趴地躺在车里,感觉到马车缓缓向城门驶去,不多时,就听郑黎在外,扮作普通客商,与那守门将士好一番解释:出门走货,遭遇战乱,急忙回城,妻子却生病,求军爷放行……
因为内战,定平的城防比起平日严格了上百倍,进城出城的人,都要经受严格的盘查。梁君倾正直挺挺地躺在马车里,听着外面的好一番交涉,暗暗撇了撇嘴不妨车帘突然被掀开,一个浓眉大眼的中年士兵警惕地朝车内看了看,见车内只有一个面色灰败的女子,看上去死气沉沉,当真没有什么好怀疑的!
“无事!放行!”
马车缓缓启动,越过了高大巍峨的东城门,朝城内缓缓驶去!
马车进了城,沿着大街直直向前行去。
定平城的格局四方四正,每条街道都是直来直往,皇宫正位于整个定平的正中央,由内外九道宫墙重重护卫,等闲人接近不得。
马车走在纵贯定平东西方向的梧桐大街上,几个转弯,渐渐将闹市抛在了身后,隐入幽静的小巷子里,又静静行驶了片刻,终于缓缓地停了下来。
帘子一掀,郑黎那也经过改装的脸隐在昏暗灯影中,冷冷地看着她:“下车!”随手一拂,解了她的穴道。
她乖乖起身下了马车,只见面前是一个低矮的院落,不华美,也不破旧,普普通通,像是一个小康之家的安居之所。
郑黎朝身后那些黑衣护卫摆摆手,立即有两名男子上前一左一右地架住她,拖着她往里走去。
进了院子,两人拖着她径直往里走,片刻不肯停歇地,竟一路绕过第一进的门房和客房,一路将她带到了柴房里,两手齐齐一扔,将她扔到了地上!
从小到大,梁君倾哪里受过这种委屈,顿时被扔的来了脾气,忽地爬起身来,喝道:“我靠,你们这些大男人,有没有风度,不知道怜香惜玉吗?老娘好歹也是个娇滴滴的小女子……”
郑黎眉头狠狠一皱,见鬼似的看了她一眼,看也不看她,转头逃也似的走了!
这女人,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还娇滴滴的小女子?!
脸皮可真是厚啊!
☆、102 身陷敌营2
郑黎带人将门落了锁,转身大踏步地走了。
梁君倾见柴房内居然还有一堆茅草,散乱地堆在地上,倒像是这里经常关人似的!
她挪动步子,慢慢靠了过去,舒舒服服地在上面躺了下来。
坐马车是个耗力气的活计,没有防震技术的古代马车,是对她浑身骨架的绝大考验,连续在马车上奔波了将近一个月,再强大的骨骼,也吃不消了!
她抱成一小团,在茅草堆上坐了下来,昏暗的灯火从院子里透过高高的天窗投射进了小小的柴房,忽然,一颗晶莹的水滴悄然低落,她始终紧紧地低着头,不曾抬起头来。
事情发展太快,不容她安静下来害怕和担心,一路上不停地找茬试图激怒郑黎,为自己寻找逃走的机会,但是想不到郑黎竟是个坚忍无比的性子,无论她怎么无耻耍赖,人家始终以一张臭脸相迎、白眼相对,叫你纵有千斤大力也是打在了棉花上!
她被俘了!
醒来后,想起当时在信义城被俘的那一刻,最后那声惊呼和落水声,宋翼扬,应该是受伤了吧?不然不会没有追上来的!
他伤的重吗?
一个月过去有没有康复?
她抱着肩,将满眼泪意恶狠狠地压下去:不准哭,不能哭,在敌人手里,哭,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敌人抓住她,没有立即杀掉,也没有拿她去要挟魏青羽的大军退兵,说明留着她的命还有别的用处,暂时没有生命危险!
而一路上她撒泼肇事,郑黎就算再愤怒,也没有动她一根手指头,只有两种可能,要么,郑黎自恃为男子汉,不屑于对一个女子动手;要么,他的上头有人下了命令,不准伤害她……
而如今看来,后一种可能性,似乎还大一些!
她当日被俘时身上穿的战甲,只一眼就能让人认出她的身份!
做人,果然还是要低调啊!
她懊恼地抬起头,只见外面院子里渐渐变得明亮起来,燃起了成排的灯笼,像是在迎接什么人的到来。
就在这时,她的肚子,忽然毫不客气地咕噜一声……
梁大小姐,饿了!
“喂,我饿了,要吃饭!”她忽地站起身,上前拍门。
门外一阵风声迅速远去,她很满意地笑了笑,很好,这群人还是很善待俘虏的嘛!
不多时,门口传来一阵轻轻的说话声,房门被人从外粗鲁地打开,夜间的冷风忽地一下子灌进了柴房里,将正窝成一团的梁君倾冻得又缩了缩。只见一个年轻的小丫鬟佝偻着腰快步走了进来,手中端着一个红木盘,默不作声地上前放在了梁君倾的面前。
她低头一看,顿时惊讶了:这一顿,相当丰盛啊!
莫非是断头饭?
那丫鬟放下饭菜,转身匆匆忙忙地走了,梁君倾顺着她的背影,看见门口站着大约七八个守卫,黑衣黑裤,看不清头脸,远处灯火明亮,有巍峨的角楼矗立在四五里之外,上面隐隐有高大的守卫来回巡逻……
恍惚间,她以为自己是回到顺阳的将军府了。
但是她知道,这里不是顺阳!这里,繁茂得不同其他任何城市,极有可能,是定平皇城!
她淡淡地低下头,拿过酒菜坦然地大吃大喝起来,这个时候,想什么都是多余的,吃饱喝足养好精神才是正经!
吃过饭,随便将菜盘往旁边一放,她躺了下来,闭目开始睡觉!
不知过了多久,她高度紧张的大脑开始慢慢放松下来,半梦半醒间,不知是哪里传来一阵细微的咔咔声,似乎是在很远处,又似乎就在她身边……
黑夜里,她刷地一下子睁开了眼睛,凝神细听,那咔咔声却又神奇地消失不见了!
难道是幻听了?
她翻身坐起,仅剩的一丝睡意也飞出九霄之外。
看来是听错了!
她的神经真的是太过紧张了!
砰……
就在她愣神的刹那间,她所在的茅草堆下方,忽然传来一下极大的震动,原本平整坚固的地面,突然间就露出一个四方的洞口来,正在她的下方。身子一悬空,她还未来得及尖叫,就立即直直往下坠落。就在她的身子离开洞口的一刹那,那个小小的洞口,立即闭合,甚至连上方杂乱的茅草,都没能全部随着她的身子落下来……
“啊!”
梁大小姐再一次发挥魔音穿耳的特能,一路尖叫着往下坠落,洞口下,居然是一个长长的地道,她在伸手不见五指的地道里往下坠落,手忙脚乱见伸手想抓住身边任何能被抓住的东西,可是无奈地发现,也只是抓了满手的湿泥罢了,下坠的势头丝毫不见消减……
砰……
又是一下巨大的震动,她落在了实地上,奇怪的是,身下居然是绵软的锦被,数层锦被堆叠在身下,免除了她被下坠的力道伤到。
大惊之下,她急忙起身,警惕地往一边看去。
虽然武功尽失,感官却还在,落下的一刹那,她就发现,在前方不足十步的地方,有两个人,浑身湿冷的气息,令人没来由地觉得胆寒。
“什么人?”
她轻喝一声,往后退了一步,哪只只是这么一步,她的身子立即悬空着往后倒去……
身前风声顿起,那两人立即悄无声息地奔了过来,一人一边,拉住了她,眼前火光一亮,一只小小的火折子在她的鼻尖前点燃,映着她惊惧的小脸,像是地狱里的女鬼。
借着这火光,她才看清,面前是两个男子,令人惊讶的是,居然是一对双生子,三十岁左右的年纪,一样的清瘦,神情是一样的冷淡。
她环视一周,这才发现三人所在的地方,是一处地下河,河面宽阔,三人所在的,居然是一艘小船,梁君倾下路的地方,正是船头,方才一不小心,居然差点落水。
两个男子扶住梁君倾站稳了身子,立即一抬手,点了她的穴道。
梁君倾身子软倒之前,只来得及暗骂:尼玛这是个什么世道,怎么是个人都会点穴?!
两人将她点倒放在了那些厚厚的锦被上,立即划动船桨,往前行去。
也不知在黑暗中呆了多久,梁君倾只觉得浑身像是散架了一般,尤其是脚,火辣辣的疼……
这种感觉实在是不怎么好,明明感觉还在,她能感觉到身边有人来来去去,也能感觉到脚上那股钻心的疼,可就是睁不开眼睛,像是被靥住了,怎么也挣脱不了!
最终,她颠簸的身子一顿,继而身上一痛,像是撞上了什么坚硬的东西,几乎撞得她吐血。
身边还是有着来来往往的脚步声,却还是没有一个人发出一丝声音。突然,她的肩颈处被人一撞,昏沉的意识终于被解放了出来,她慢慢地睁开了眼睛,只见四周灯火通明,一个人也没有,方才那些纷杂的脚步声刹那间消失得干干净净,身周是诡异的安静。
她挣扎着站起身来,脚上还是火辣辣的,低头一看,只见她那双小巧纤瘦的脚此时已经满是鲜血,鞋尖几乎消失。
这些人,居然拖着她往前走,生生磨掉了她的鞋尖,脚趾也被磨得出了血……
可恶!
她所在的地方,是一个方圆四五丈的小屋子,三面封死,只留一面镶着粗如手臂的栅栏,缝隙极小,估计只够一只猫钻个来回。
她上前摸了摸三面的石壁,触手光滑无比,壁虎都不一定爬得上去;敲了敲,声音沉闷,看来都是实体墙,破墙而出的可能性是没有了!
石屋内一张小小的石床,一色的湖蓝色床单被子枕头,简洁,朴素,石床旁边,是一个短小的凳子,凳子前,是一个齐腰高的石架,架子上摆着梳子铜镜,居然还有一个石质的梳妆盒,她上前打开,里面空空如也……
屋子里三面各有一盏油灯,灯后各有一个凹槽,直通墙壁之后,看来灯油是从外面添加,这么说来,这个石屋不会再有别人进来!
这到底是什么地方,看光线,这里应该是地下!
到底是何人能有这样的手笔,在地下建造这样既不像家也不像监牢的地方?
“别看了,这里是皇宫里的地下密牢,除了皇室成员,不会有人知道这里的!”
一个温婉轻柔的声音忽然在对面传来,隔着两层密密匝匝的栅栏,那低低的声音愈发听不真切,梁君倾被吓了一跳,惊惧之下慌忙问道:“谁在那里?”
☆、103 身陷敌营3
她奔到栅栏旁,朝对面看去,只见对面也是个一模一样的石屋,不同的是,那里黑暗一片,也难怪她之前没有发现。
只听对面啪地一声,立即有一盏油灯被点亮,显出一个女子的形貌来。梁君倾眯了眯眼,看向那女子,身高大约一米六,年纪大约四十岁,面色有着病态的苍白,身形极为消瘦,看衣着和打扮,极为朴素,暂时看不出是什么人。
那中年女子也站到了栅栏边,看着梁君倾,神色怔了怔:“想不到,会是这么年轻的女子!”
梁君倾在那女子转过身的一刹那,就被惊呆了。
女子的那张脸,小巧的额头,高挺的鼻梁,略宽而轻薄的双唇紧抿时微微上勾的样子,无一不是她所熟悉的模样!
她忽地扑到栅栏上,惊疑地问道:“你是魏青羽什么人?姐姐?姑姑?还是……娘亲?”
那女子立即浑身一震,原本淡然如温水的双眸刹那间光华大盛,也扑到了栅栏上,半是惊疑半是震撼地问:“你……你认识青羽?!你是他什么人?他现在在哪?可还好?你为什么被抓到这里,是青羽出了什么事吗?”
梁君倾忙摆摆手示意她不要着急,那女子忙点点头,就势在栅栏边坐了下来,梁君倾也学着她的样子,就地一坐,首先问那女子:“我可以回答你的问题,但是我需要先知道,你到底是谁!”
那女子神色一整,一瞬间眉宇间竟满是睥睨,她朝梁君倾淡然地一笑:“我是皇长子魏青羽的生母,柳淑妃,柳氏昭卿!”
梁君倾皱眉一想,柳家是魏国大族,据说前朝是有一个柳家的嫡女做到了四妃之一的淑妃,看来就是眼前这位。只是那位传闻中难产而死的妃子,怎么会被关在这里。
柳昭卿回答了她的问题,立即反问:“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梁君倾挑挑眉,说实话,她并不信任这个所谓的柳淑妃:怎么会有这么巧的事,她和她被关在同一个地方,又恰好都是魏青羽的熟人?该不会是敌人拿来套话的圈套吧?
“你说你是柳淑妃,是青羽的生母?那你可知他身上那个胎记的形状和所在的位置?”
柳昭卿顿时杏眼一瞪,冷冰冰地看了梁君倾一眼,笃定地答道:“我生的孩子,我最清楚,青羽身上,一丝胎记也没有!”
梁君倾目光微微一闪,笑了。
魏青羽身上有没有胎记,她是不知道的,但是,只要对方方才回答问题有一丝的迟疑,她就再不肯信她!
柳昭卿见梁君倾笑,知道她方才是试探自己,一时间竟也不觉得生气,一想到自己的儿子身边有一个狡猾些的女子帮衬着,总是件好事!
“这下子,你该告诉我,你是谁,青羽在哪里了吧?”
梁君倾却没着急说话,缓缓地站起身,站在了柳昭卿的正对面,郑重地下拜,沉声道:“微臣西中郎将梁君倾,参见太后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柳昭卿浑身一震,瘦弱的右手一把抓住面前的栅栏,身子拼命朝梁君倾靠拢,颤抖地问:“我儿青羽,登基了……”
梁君倾三跪九叩完毕,规规矩矩地跪在柳昭卿对面,沉声答道:“陛下得知自己身世,打探到娘娘可能还在世,毅然发兵登位,大军已在百里之外……”
她将这段时间以来发生的事情娓娓道来,低低的嗓音,在这狭窄的空间里,洪亮而大气,听得柳昭卿的心情随着她声音的起伏而起伏不定……
柳昭卿心神激荡,欣慰地笑了笑,忽然,捂住脸低低地哭了起来!
她的哭声,是大家闺秀式的,低弱,甚至很优雅,没有嚎啕撒泼,可就是这样压抑的哭声,更能让旁观者不胜唏嘘。梁君倾坐在对面,看着她哭泣,于是更加确信了,这真的是魏青羽的生母,只有生身母亲,听见自己的儿子历经艰险将成大业,会这般担忧这般欢欣!
柳昭卿嘤嘤地哭了片刻,忽然抬起头来轻轻擦干眼泪,笑着看梁君倾,柔声问:“你说你是后来认识青羽的?那么你可知,我儿青羽可成亲了,可有后嗣?”
梁君倾暗暗抹汗,果然无论是古代还是现代,家长都是比较关心无后为大的问题啊!
“微臣此前见到陛下身边有人伺候,只是后嗣,暂时还是没有的……”
柳昭卿目光灼灼地看着梁君倾,别有用心地问:“你是不是也……”
梁君倾慌忙摆手:“微臣只是一介草莽,断不敢肖想陛下垂怜,嘿嘿……嘿嘿……”
她扯着脸皮笑,柳昭卿却犹自不信地看了她半晌,终于承认,这真的是一介草莽,点点头,转了个话题道:“这是皇城地的密牢,皇城建造初始就有,像这样的石屋,在这地底,还有几十个,并不是一个挨一个,也不一定是在同一层,分布得看似杂乱无章,却隐有阵法。四面石壁后,有一层厚达三尺的精铁,只要被关机来,除了从正门被放出去,其他的……就别徒劳了!”
“啊!”
梁君倾倒抽一口凉气:厚达三尺的精铁?
这到底是用来关人的还是用来关押猛虎的?
她看了看柳昭卿苍白青灰的脸色和那暗淡无光的发丝,忍不住轻轻问:“太后娘娘,您在这里,多久了?”
“多久?青羽有多大,我就在这里,呆了多久!”她微微苦笑地看着梁君倾,眼神中已经没有了不甘和愤恨,只有提起魏青羽时,满满的怜爱和温柔。
梁君倾看着她,看着她那满身的母性光辉,不知怎地,忽地就想起自己的妈妈:失去自己,妈妈过得怎么样了?可曾绝望伤心,可曾也这样,提起自己时,满脸的温柔怜爱?
她一霎间心情低落起来,第一次羡慕起皇家子弟魏青羽来,他虽自小韬光养晦躲避一次又一次的暗杀危机,但是好在,他有一个母亲,好好地活在和他同一个世界,在不久的将来,他必定会携着满身光辉,迎出她,自此母子团圆皆大欢喜!
而她,就算随着魏青羽宋翼扬当了造反头子将这世界搅个天翻地覆,也不能回到妈妈身边,不能与父母弟弟团圆了!
柳昭卿看着她,见了她神色间的萧索,一时间猜测了许多种可能,却只是淡淡一咬唇,并未问出任何问题。
这个女子,粗中有细,虽然两人现在谈了许多,可她必定还有着自己的秘密,她不想过问太多,若是梁君倾想说,自会说出来的!
不远处忽然传来一身沉闷的轰响,梁君倾顿时回神,不解地看向对面。
柳昭卿指了指肚子,示意已经到了饭点。
梁君倾会意,回身静静坐在了石床上。
对面柳昭卿却神色一变,不可置信地站起身看向了外面。
间隔在两座石屋中间,是一个宽约数十步的过道,直直通向别处,在这条过道的尽头,传来一阵极轻的脚步声,纷杂,却又隐隐秩序井然,听声音,足有数十人!
平日里,可是只有两个人来送饭的!
今日这是怎么了?竟一下子来了这么多人?
脚步声越来越近……
梁君倾也发现了柳昭卿的异样,打了个手势悄悄地问:“怎么了?”
柳昭卿轻轻摇头,示意静观其变!
不多时,脚步声在石屋外不远处停下,有微弱的火光传来,看样子像是有人打着两盏灯笼行了过来。那掌灯之人停在十步之外不再靠近,片刻之后,众人渐渐站定,整个石屋附近,剩下一阵诡异的寂静。有两个极轻的脚步声,缓缓越众而出,朝石屋靠近。
斑驳的光影里,只见一个身披巨大斗篷的身影靠了过来,身后大概还有另外一个人,只是那人隐在前一个身影之后,看不出来是什么人。
当先那人慢慢走了过来,手上拎着一只小巧的食盒,轻轻放在了对面柳昭卿的面前,那人轻轻抬手,拿下了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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