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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莫能弃(完+番外)-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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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哈哈笑道:“你若说欠就是欠,你若说不欠就是不欠。”

  我一笑说:“欠不欠的没什么关系,关键是需不需要还。”又想到这些都是因欠了谢审言,心中暗叹。

  他又看着我笑着说:“你若欠了我,可是要还?”

  我摇头说:“我还不了,无以为报,所以还是不欠的好。”对谢审言就说不出这么洒脱的话了。

  他静下脸来说:“小姐这样的言辞,女子中少见,可是学过什么策辩之术?从师何人?”

  我微笑,“我天生短记性,读了就忘,忘了还读。学过些商学知识,但现在大约全还给了老师。”

  他叱了声:“商人……”

  钱眼喜道:“难怪你一眼看透我,原来我们是同行!”

  我瞥了钱眼一下道:“我看透你不是因为我和你一样,是因为我懂你这样的人。不明白就别插嘴。”别让他也搅进来,日后一起获罪。

  那个“大约是”的皇帝轻哼道:“可见商人之心,路人可知。”

  我突然有了个念头,古代中国都是重农轻商,如果给他讲些现代商业理念,也许他尊敬我的所学,就能放我一条生路。就笑着看着他说:“我对此倒别有体会,可不可以让我说说我的理解?”

  他重看着我说:“小姐想说的,自然是有趣的。”

  我忙摇头:“我为人十分愚笨,记不住圣贤之书。只能凭些自己的揣摩。你帮我看看对不对。人大多能干好一件事,那是其人之专长。比如有人最擅长纺织,如果她全天都纺线,可以得到三大筐。又比如有人最擅长磨面,如果她全天都磨面,可以得到三大缸面。可人无完人,她们不能两者皆精。如果她们又要纺线又要磨面,因为总要干件自己不擅长的事情,每个人每天只能得到一大筐线和一大缸面。如果你有安排她们工作的权利,你会让她们怎么工作才好?”

  他带着宽容的微笑说:“自然是让擅长磨面的人天天磨面,让擅长纺织的人天天纺织。这样总得三筐纺线,三缸面,比她们身兼二职所总得两筐两缸要好。此所谓物尽其用,人尽其才也,按圣人所云,诚如是,天下为治,王道乐土矣。”一副教导我的样子。

  我笑了:“如此英明!那么广而及之,是不是该让擅长丝绸之人专长丝绸,擅长农作之人专长农作?”

  他微点头说:“当是如此。”

  我说:“那丝绸之地也需农作之物,那农作之地也需丝绸之品哪。”

  钱眼得意地插嘴说:“那不就靠我们商人了吗!”

  他脸色微变说:“商人谋利欺人,不事劳作,却取中间利润,坑害两头,肥己私囊。”

  我笑着说:“那是因为商人不够多!”

  他冷冷地看着我道:“何出此言?”

  我认真地说:“东方不亮西方亮,山不转水转。试想,如果满地都是商人,他们必然互相竞争比价,农人就可以选择出价最高的人卖出他们的产品,而买家就可以选择去买最便宜的东西,中间的利润就不会那么高,商人所得就成了他们奔波劳苦的报酬。他们成了润滑之油,让两地的产品互换交流,允许大家都干自己擅长的事,天下的物产就比没有商人要丰富许多。”这些是现在生活的常识,但在古代就是奇谈怪论。

  钱眼忍不住又说:“对呀!举个例子,谁现在还自己造绣花针?有那功夫不去干点别的?就是靠商人才能省了大家许多功夫啊。如果商人更多,那东西就更多呀。”

  那个至尊宝说道:“要那么多商人何用?民众所需有限,何必让人欲求无度?!”钱眼似忽觉异样,马上低头,不再说话。

  我看着他说道:“其实,商人的存在不是个道德问题,是个功利问题。如果因为有了他们,人人能尽力发挥所长,物资丰盛,让民众富有,国家税收就会增长,那么他们就起了利民利国的作用,为何要限制他们呢?”我简直就是资本主义的宣传员了,但现在只能顾一头,尽快把他辩倒,我能活命。

  他半眯了眼睛说:“国家的税收,不是要凭商人之力才得增长。自古都是以重税增加朝廷收入。”

  我微叹道:“苛税猛于虎,乱世起于民不聊生啊。所谓民富国才强盛。关键不是重税,而是民富。试想,如果民众有一百钱,抽税八成,国家才得八十钱,民众二十钱不能为生。可如果民众有一万钱,抽税二成,虽是轻税,可国家得两千之资,远胜八十之钱。民间尚有八千,足让人生活富足。人们安居乐业,国家自然安康。”

  他眼神有些涣散,说道:“自古圣人力排经商之路,倡导农桑,必是有因。”

  我知道他已经大半接受了我的说教,赶忙巩固道:“我并没有说废弃古法,但时代不同,圣人也说要因势利导(这是谁说的?)。自当遵从古法,重农重工,可也不必枯守旧例,尝试重商多商,也是辅助农桑。商业如一只无形的手,能运转调配,补缺拾遗。若民疲惫,更当轻捐轻税,让民修养生息……”到底也上了四年商科,经济学多少记得些,讲来倒十分顺畅。

  他打断我说:“你从何处听得这说法?”

  我忙笑着说:“我梦中常游仙境,听大师们评讲人世纷纭,也读过他们的仙书妙语。可惜我读了就忘了,学不致用,只存了这么点理解,就用这来抵偿你要凑份子的虚情假意可好?”我现在怀疑古代那些托词天上传言的人都是我这样的,在危险之中,拉着个仙境的幌子,给自己铺一条逃路。

  他目中如炬光芒,可淡淡地说:“你讲了这些,是指望能全身而退吗?”让我透心凉!

  我赶快使劲眨眼,人们说我这么干时,显得特纯洁,“你在说什么?你不是来凑份子的吗?我没收你的银子,你不高兴了?”什么叫恩将仇报啊!我白给他上课了,皇帝都是白眼狼。

  他轻笑了下说:“你既然没接我的银子,也许哪日可以过府,我也好还你这次长谈之谊。”他眼里又似乎有了那情意款款的和蔼。

  我几乎吓蒙过去,这是矫枉过正了。我可不能进他的府,进去容易,出来就不容易了。那不是人去的地方啊!出个门都不行,一辈子担惊受怕……忙笑得温暖人间地说:“我是个无用之人,爱在外面瞎逛。胸无大志,目光短浅,没几个人看得起我。你待我是个朋友,我当然会应邀与你相谈,说不定还能助你一臂之力。过去我也遇到不以朋友之心待我的人,我一走了之,恨不能逃到异界灵乡,反正我就是从那里来的。”谁不是从那里来的?我是在以死相拒,装神弄鬼,可脸上笑容不减。

  他的和气劲儿没了,半晌,狠盯入我的眼睛说:“你又能如何相助?”

  我深吸气闭眼感觉着他的思绪,无词的言语涌现在脑海。我虽不知真假,但这时,舍此无它,只有冒一下险了!我睁眼看他,起身附耳过去极低声地说:“你所思西方之役,若现在强行,凶多吉少。”别人都该听不见。我马上坐回来,见他脸色大变,视我如鬼魅,看来我说对了!我心里大舒了一口气,又忙笑:“我时有时没有,今日我们有缘,我才有这么个感觉。明天就不见得有。我一害怕,忧伤,反正不高兴吧,就也没了。”别强迫我!

  他眼睛看着我,好久,脸上显出薄笑,字字是钉子地说:“谁曾想太傅之女竟是如此睿智。”

  我大惊,眼睛睁得老大,他竟然知道我是谁!全家人的命就在我手里了!就又眯了眼努力笑道:“你认得我是谁,干吗不告诉我呀?!我还把你当个朋友,你也太不够意思了!”有点咬牙切齿的意思。

  他看着我又微笑了:“你是真的不认识我了?”似乎得意了些,看来他知道把我震了。

  我叹一声说:“我一场大梦,前事尽忘!结果就经常被人耍着玩,还睿智呢,我都成了白痴了!”

  他出声笑了,说道:“你十分有趣,日后娶你的人,大概得有些胆量。”他似乎无意地瞥了谢审言一下。此时四周已经一片寂静,桌子边的人都深低着头。话里提到国家税收了,大家自然都明白了。

  这时可不能后退,只有装到底,我甜笑道:“朋友干吗用的!我还指望着我日后看上了谁,自己追不着,找你帮个忙,给我做个月老。我好事得谐,心情欢畅,还能多知些奇妙的天意,给你帮帮忙。不然我郁郁寡欢,短命早逝,谁常来说这么一两句不明底细不知真假的话,让你听了一笑呢?”反正我是耍赖撒娇,寻死觅活了。

  他看着我半天,终于说:“竟有只想当我朋友的女子,倒也不错。”他站起来,大家同时纷纷起来,他说道:“日后有缘再聚。”

  我也站起来,笑着说:“有幸相识一场。”我可不想再聚了!今天死里逃生,我已经知足了。

  他浅笑了一下,转身走了出去,一大帮人嘈杂而出。
[正文:第九章 真相]
看着他们都出去了,我长长地呼出了口气,跌坐了下来。开始瑟瑟发抖,抱了双臂在胸前,缩了脖子。

  桌子周围的人都颓然坐下。我抬眼看,李伯脸色煞白,钱眼贼眼瞪得溜圆,杏花眼中有泪,谢审言开始一个劲儿咳嗽。

  我苦笑着对李伯说:“李伯,我错了!我比你们原来的小姐还能惹祸。她只不过害了谢公子一个人,我差点害了咱们一大家子!”

  谢审言连续的咳嗽突然大声起来,李伯看着我颤着音说:“小姐,我平生从没见过你这样大胆的女子!”停了片刻,他补充道:“你可以随便骑马,我不会被吓死了。”

  钱眼开口道:“你这是害我呀!我不过是想插个台,还放了银子。过去我贪便宜的时候没出过事,这次没贪便宜,差点儿没命了。早知道,我还是应不改初衷啊!被你赶走也比被人砍了头强。”

  我知道对不起他,就说道:“我让你别说了,你自己要多嘴的。”

  钱眼短眉毛一挑:“这种八百辈子遇不上的风险谁能想让你碰上!我觉得我就够不露真相的了,哪知道还有更厉害的高手。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我看了一眼谢审言,他正在大咳,大概见我看他,立刻低了头,努力平息下咳声。我想他原来是个重臣之子,一定是在什么场合里见过皇上。

  李伯说道:“难道是谢公子先认出来的?”我半垂了下眼睛,表示默许。李伯点头说:“也该是,往年皇上狩猎,各家大臣之子都可前往,谢公子自然见过皇上。小姐也曾扮了男装随老爷去过,说不定皇上就是那时认识了小姐。”

  谢审言停了咳嗽,钱眼看着谢审言说道:“难怪你不怎么吃饭,我还以为你不饿,原来是吓的。可那样也不明显。她能看出来,我就不能。你应该踢我一下。”

  谢审言根本不答理他,钱眼一脸讶然地扭脸看我们,李伯抱歉地说:“谢公子遭了难……”

  钱眼接道:“那就忘了怎么说话了?”

  李伯咳了一声说:“算是吧。”

  我转话题道:“钱眼,这是李伯,这是杏花,你叫我欢语就是了。”李伯既然提到了谢审言,我就别再介绍一遍了。他也不会喜欢我说他的名字。大概我不看他了,谢审言又咳起来。

  杏花一皱眉说:“那可不行,他得叫小姐或公子,不能叫小姐的名字。”

  钱眼一斜眼,“我知道她是太傅的女儿,但我就是不想叫她小姐,她又没有给我银子,还差点儿要了我的命。况且她也没叫我钱公子之类的,只管我叫钱眼。”

  杏花不高兴了,“你就是个钱眼!”

  钱眼笑了,“要不我怎么说她是我的知音呢。”他一顿,贼眼灼灼地看着我说,“我就叫你‘知音’了!多好听名字,多抬举你。”谢审言简直咳得无休无止。

  钱眼皱眉看着他说:“你这咳嗽真是让人听着着急,怎么没人给你治治?是不是我那知音不想出银子?她比我还小气……”

  杏花气道:“什么‘抬举’?什么‘你那’?!你少管闲事,你怎么知道没治?谁说我们家小姐小气?!你这……”愤然为我不平。

  我趁火打劫道:“就是人们说的‘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杏花高兴地说:“小姐,我就是这个意思!”

  钱眼歪了下嘴,“想多打一是不是?没什么!你们都合起伙儿来,就是这个忘了说话的谢公子也开了口,我也能赢了你们。”

  我知道他说了这些,我们就是说倒了他,也是胜之不武。我长这么大,除了我那位,能在嘴上胜我的人不多。如果不以咄咄逼人取胜,就要攻其不备。

  叹息了一下,我对杏花说:“杏花,你别跟他一般见识,他表面看着聪明,其实是个很傻的人。”

  杏花立刻与我唱和起来:“小姐为什么这么说?”

  钱眼轻哼道:“张嘴给别人扣个坏名字,是无能的表现。”

  我没接他的话,继续对杏花说:“杏花,你想想,如果一个人来和你做生意,这个人显得特别精明,你会怎么对他?是不是小心防他骗你?”

  杏花思考着:“是啊!无奸不商嘛!他一定是个大坏蛋!”钱眼竟然没说话。

  我说道:“可如果一个人,淳朴憨厚的样子,呆呆傻傻地来和你谈生意,你又会怎么看?”

  杏花很快说道:“他是个好人,做生意也赚不了几个钱,我会放心地和他谈。”

  我点头说:“杏花真是聪明。这世上最成功的商人是表面愚钝实际明白,能只傻笑一番就让人拱手把钱送上来。那些把厉害强悍放到了面子上的人,只让人一见之下就防他恨他还算计他,他想挣钱,就得手足并用,拼死拼活地与人厮打,还常被人骂成个大坏蛋,你说他是不是很傻?”

  杏花笑出声地说:“是,小姐太对了,手足并用,那是什么样子呀……”

  我扭脸看钱眼,见他鼠眼贼亮地看着我,我慢慢地说:“你就是赢了,也输定了。”杏花咯咯地笑了,那串清脆的笑声满含着少女真诚的欢乐,让我想起我没有被情爱腐蚀过的时光,不禁也微笑了。钱眼移目看杏花,眼神略显痴呆,然后一拍桌子,我吓了一跳,杏花骂道:“想干什么?!吓着我们小姐,我揍你!”

  钱眼看着我说:“我就跟你们走几天!”谢审言又咳。

  我皱眉:“你连我们要去东南西北都不知道,跟我们走干吗?”

  杏花也说:“就是,你是谁?”

  钱眼一翻眼睛:“我是千人恨万人嫌!我就是镖上你们了,不能让你们这么白骂了我。什么时候我治了你们,什么时候我就走。”扭脸对谢审言说:“谢公子,你这咳嗽听得我心乱。我出点儿银子,给你买点儿药行不行……”他开始拉关系。

  杏花气急,“谁要你出银子买药?你这是羞我们,你这个小心眼的家伙!你这个……”

  我看向李伯,李伯有点对眼儿的意思,钱眼看见了我的眼神,转脸对李伯说:“李伯,兄弟我看你是个江湖大侠的模样,深怀敬仰……”他这是想各个击破,方式方法还因人而异。

  我说:“怎么能叫了‘伯’还称兄弟的?”

  钱眼一愣:“他不叫李博吗?”杏花出声笑了。

  李伯也苦笑了,看着我说:“钱公子不像是个坏人。”

  钱眼拍着胸脯说:“李伯,为了你这句话,兄弟我……小侄我交你这个朋友。咱们往哪儿走?”

  李伯还是看我,我突然觉得耗尽了我的心力,不想再骑马,就说:“我累了,想休息。”

  李伯点头说:“那么就在这里找家小店住下吧。”钱眼皱眉说:“要花银子啊。”

  杏花冷笑:“没钱住店,还不自己去赶路?”

  我站起,杏花一边说一边起身,帮我拿了斗笠,伸手挽住我的胳膊。

  钱眼哼一声:“你想赶我,我偏不走,气死你!”

  杏花骂道:“你就欠……”我忙动了下胳膊,杏花住了嘴。

  钱眼笑了:“欠揍?十个人里有九个这么说我。”

  杏花接着说:“剩下的那个只是没说出口。”

  钱眼起身晃了晃脑袋,说道:“可惜我还是活得好好的,他们可都被我气死了!”

  杏花恨道:“别得意,你等着……”

  钱眼坏笑,“等着看你被我气死?”

  李伯已经站了起来,说道:“钱公子带路。”这大概算是正式同意他入伙儿了。

  钱眼马上精神焕发地说:“李伯,我还真知道一处小店,价钱合理……”他带头走了出去,李伯在钱眼身后,示意我在他后面,大概还是不放心钱眼。临转身,李伯对着站在桌边的谢审言看了一眼。我挽着杏花跟上李伯,杏花冲着钱眼的背影磨牙。谢审言走在了我身后。听他间或低低的咳声,我知道他离我大概也就是一步左右,不知为何,心里舒服了许多。

  出了门,李伯牵着缰绳,我上了马。钱眼也上了一匹瘦但十分精神的马。一路领着我们,到了一家看着干净的旅店,我和杏花,李伯和谢审言,两间上房,钱眼要了一间下房。我进了店就倒头睡了午觉,起来时是傍晚的时候了。我中午在那个皇帝面前几乎没怎么吃饭,肚中饥饿,记起谢审言也没怎么吃,还想到他怎么躲着我坐,猜测大概他吃不下饭不仅是因为皇上,也是因为看着我在旁边。于是就让杏花去告诉李伯,说我们在屋中用晚餐,让他们随意。

  我睡了觉,虽然没有午饭时那么烦躁,可心里也别扭着。

  我不喜欢欠人情。的确,我长大,得到了许多人的喜爱,但我也对他们回报了我的关心。我的一位小学老师对我格外钟爱,那时总让我在班前朗诵,讲故事,出够了风头。离开小学,我每年春节都去看她。她重病住院,我三两天就到医院去。每次,我收到卡片都会回答,接到的礼物都会还礼。大家都说我十分重礼数。长辈的生日我从不会忘了,不仅我的父母,我那位的父母和奶奶,我们乱七八糟的亲戚,我必然为他们买东西,有时带他们去餐馆给他们庆生……我心思没用在读书挣钱上,都用在了和人的交往上了。

  我的那位和女友常问我累不累,我没觉得累,只觉得快乐。我喜欢看别人满意,喜欢看他们惊喜。我不喜欢别人对我厌烦,我的对策就是逃避。我不像我那位,一旦发现有人看不惯他,就使出所有的手段也要得到人家的喜爱,然后就不再理人家了。我也不像哥哥,对谢审言的冷淡视若无睹,依然对他关照再三。我发现谢审言躲着我,不喜欢我,我也只想离他远远的,可欠了他的情又让我无法甩手,总想着怎么把这个情还了。纠结啊。

  好不容易吃完了饭,天色渐晚。我下午睡了那么久,又吃了那么多,心情还郁闷,就想出去走走。对杏花说能不能就我们两个人溜出去看看,杏花严厉地制止了我,讲了一通大道理。我只好让她去告诉李伯,她回来说李伯在旅店的门口等我。

  我换了件暗色的衣服,与杏花走出去到了店门,发现谢审言还是戴了斗笠,站在李伯的身后。我正怕见着他,但想起他的身份,该是李伯怕把他一个人留在屋中被人发现吧。我对李伯说:“麻烦李伯了,其实我只想和杏花随便走走。”

  李伯忙说道:“小姐尽管随意,我们不会打扰小姐的。”

  我皱眉想了想我说的话,发现那句话可以有两种解释:“我只想,和杏花走走”(我的本意,只想走走而已);或者,“我只想和杏花,走走”(我不想和你们走,李伯理解的意思。)我想澄清一下,但怕反而让李伯觉得自己小气了,就不情愿地背了这个不懂礼貌的黑锅,走出门去。

  到了外面,李伯他们果然离我们很远,我听不见谢审言的咳嗽,表示他们也听不见我们讲话。杏花告诉我那个钱眼自己出去了,说旅店的吃的太贵。她提起钱眼的败落一个劲儿地笑,十分可疑。我没说什么,杏花又说道:“李伯对我说,谢公子没怎么吃晚饭。”我下意识地说:“他中午就没吃什么,还不饿吗?”杏花哧哧一笑。

  我心里一动,从一开始,杏花话里话外的就总点明着我对谢审言的关照,还几次说让我和谢审言有些什么。她知道我不是原来的小姐了,和谢审言没有什么关系,为什么要这么把我往谢审言那里推呢?

  有什么事情在我脑海里萦绕不去,我肯定是疏忽了什么。我默默地走着,杏花也被我的情绪感染,不说话了。

  我仔细想我是怎么来的,那天早上与杏花的谈话,我觉得我要的答案就在那里。想了好久,天都黑了,月亮生了起来,我找到了我的答案,一下子出了一身冷汗。

  那天,我说我不是来替她的小姐承担报复的,杏花说道:“可小姐与谢公子……”当时谢审言的身体突然哆嗦了一下,而我打断了杏花没说出的话。

  我怎么能如此迟钝糊涂!那个小姐是个未婚的女孩子,本该对男子的身体十分忌讳,可我来的那天早上,看到的谢审言是赤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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