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调教大宋-第1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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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就是说,你要把《春秋》吃透,必须把这些后人注解全学明白了。
  经义考的就是这个,它不会从《春秋》里截一句话,让你答出处和注解,这不是简单,而是白送分。
  实际考的时候,是从那些衍生的典籍之中找一句。
  可能是《春秋左传》,祝贺你,大伙儿都看过,只要不是来混脸儿熟的都能答上。
  但要是从《夹氏传》里挑一句呢?有的人连《夹氏春秋》看都没看过,怎么答?
  所以,这个经义考试,看阅读量,同时也有运气成份在里面。
  唐奕虽然不如曾巩他们看的书多。但是,只要不是太生僻,他应该和他们差不了什么。
  章惇越琢磨心里越没底,最后只强强作镇定道:“那还有诗赋呢?”
  他那老侄子章衡点头,“没错,只差诗赋了。”
  “你觉得他比咱们差吗?”
  大伙儿都是一怔,然后使劲摇头。
  不是不差,而是……
  这个真特么不知道啊。
  那货就是一把神精刀,平时写的东西一般般,应付考试足够,想当状元差了点。
  可是别忘了,他还有抽筋儿的时候……
  一言不和就拿《桃花庵歌》、《满江红》这种传世之作砸得你一点脾气都没有。
  “这么算下来……”
  章衡总结道:“策论我们远不如他,经义咱们和他一样要看运气。诗赋,你祈祷唐疯子考试的时候不抽筋吧!”
  大伙儿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这么算下来,唐奕还真有机会啊!”
  “不是有机会,而是照现在的势头发展下去,机会……很大!”
  “完了……”章惇怪叫。“我的一千贯啊!”
  曾巩苦笑,“他要是真中了状元,咱们这一屋子人就算都考上,第一任官也都只能给他白打工了,薪俸都得进唐疯子的腰包!”
  晏几道苦着脸试探道:“他那么有钱,不会真管咱们要吧?”
  “姥姥!”王韶眼珠子一立,这几年在观澜养出来的匪气全出来了。“他不要咱也得给,老子丢不起这个人!”
  “再说了,还有一年呢,胜负尤未可知,凭什么不能是我王韶当状元?”
  “啃书去!”
  晏几道使劲点头,“啃书去!!”
  转头一想,“过了中秋就啃书去……”
  ……


第539章 一团和气
  今年中秋不但是大节,对于天下仕子来说,也意味着离下一科大比只有一年的时间了。
  因为历年大比的取解乡试都是紧随中秋之后,过了中秋,也意味着观澜的这些儒生,就要为人生最重要的一场考试做最后的冲刺。
  ……
  大家都很清楚这一点,因此把中秋当成了临考前的最后一次放纵,尤为重视。
  范仲淹也知道学生们打的什么心思,老头儿离开官场这么多年,那份骨子里的一丝不苟与正经,也是渐渐被观澜的这些学生消磨得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温和、宽仁的长者作派。
  连甄金莲都说,他倒是越活越年轻了。
  这次中秋,老头儿更是顺应“民心”,索性在中秋当日与第二天放假,好让大伙儿可以欢饮达旦,尽情享乐。
  中秋当日。
  “你怎么还在看书啊?”
  当宋楷、范纯礼等人来到唐家小楼,发现唐奕这货竟还捧着书本在看。
  唐奕抬眼看向几人,“急什么?这才下午,总不能现在就往花馆子里跑吧?”
  “唉……”贱纯礼一叹。“看来,你是真的癔症了。”
  “萧兄可就快到了,你不去接接?”
  “走吧,走吧。”宋楷也是一把拉起唐奕。“少看这么一会儿,耽误不了你拿甲等、中状元!”
  唐奕被他拖到门口才挣开,“你们去接就行了,先陪着他四处逛逛,我晚点去找你们。”
  宋楷愣道:“那你干嘛去?”
  唐奕轻笑,“我陪老师用过团圆饭再去。”
  宋楷一阵无语,今年可是长辈们开恩,特意说了不用他们坐陪的,他怎么还倒往上凑呢!?
  一想到要和自家老子,还有一众大师父同席而坐,装得人五人六,宋为庸忍不住把个冷颤。
  “那你自己去找虐吧,我们先走了啦!”说完,再不管唐奕,径自出院。
  范纯礼贱相不改,拍拍唐奕的肩膀,“那你帮我给咱爹敬杯水酒,说两句吉祥话儿,我就不去争宠了。”
  “滚……”唐奕笑骂着,抬脚把他踹了出去。
  大伙儿看的有趣,一声欢叫,跟着宋楷和贱纯礼就出去了。
  “唉~!”
  都快跑没影儿了,唐奕才想起什么,追出院子。
  “哪家香阁?我特么一会儿上哪儿找你们去啊!?”
  ……
  “新开的凝香楼……”
  “凝香楼?”唐奕闻声一怔,随之摇头轻笑。
  没有不慕腥的猫,看来,这几位也不能免俗,哪里胭脂气重,就往哪里扑。
  纵使唐奕这段时间是足不出户,对这个凝香楼也是知道的。
  坊传,京城新晋红了一位姑娘,名冷香奴,是下一科花魁娘子的有力人选,最近却是舍了城中的前呼后拥,搬到回山来了。
  ……
  回到院中,萧巧哥迎了上来,“怎么没和他们出去?”
  唐奕笑道:“晚些再去。”
  萧巧哥心说,也是奇了。
  “唐哥哥真要去与范师父他们过中秋?”
  她也是有些理解不了的,年轻人嘛,谁愿意与长辈坐一块受尽约束?
  唐奕却道:“几位师父岁数大了,总要陪一陪的。陪一年,就少一年了。”
  不想,唐奕这句话让萧巧哥一下僵住了。
  唐奕一愣,“怎么?想你母亲了?”
  萧巧哥不答,只无声地点了点头。母亲也是年岁大了,可她却不能在身边尽孝。
  唐奕也不知怎么安慰她,默默地拂着萧巧哥的玉颈,轻轻揉搓。
  “没事儿,明年来州事定,我送你去来州与伯母一聚。”
  “嗯……”巧哥轻声应着,被唐奕弄得脖颈发痒,却心中暖暖的。
  抬眼无意扫见君姐姐还在门口,这才知道害羞,一步躲开唐奕的侵犯。
  “坏人!”再次逃似的跑开了。
  唐奕回味地拈了拈手指,轻笑着摇头。倒是一时没注意,这么亲昵的动作二人还是头一次。
  对君欣卓道:“我去给老师祝节,且先等着我,晚点带你们去逛青楼。”
  君欣卓脸红地白了他一眼,“自己去吧,才不与你去那种地方。”
  “切~!”唐奕不屑地一甩手,转身往院外走,“少逛了是怎地?桃花庵不知都去了多少回了!”
  “……”
  君欣卓气得直跺脚,这坏坯怎么处处都是理?
  ……
  “怎么没和他们出去散散心?”
  此时,唐奕坐在范仲淹的方厅之中,身边尹洙、杜衍、欧阳修等几位师父都在。还有宋庠、庞籍、唐介这些学生家长,甚至文、富二人、包拯这样的观澜熟客也都来凑热闹了。
  范仲淹和声问起,唐奕只得恭敬答道:“时辰尚早,与众位长辈用过团圆饭,赏了月,再去偷欢不迟。”
  杜衍岁数大了,精神有些萎靡,可听了唐奕的话还是柔声道:“难得放了假,就不用管我们这些老头子了,过了中秋,可就没这么轻松了。”
  唐奕一笑,“这不就是在放松吗?听您老说说话,又不用费什么脑子,挺好的。”
  杜衍不再劝他,由衷赞道:“大郎有心了……”
  年轻人有几个愿意坐在这儿听他们这些老家伙瞎絮叨的,唐奕也一样,他也不是真就是愿意在这儿呆着,而是那份孝心,让他必须留在这儿。
  既然唐奕执意要留下,大伙儿也就由他。
  老人家们其实很单纯,有个晚辈在身边,就算他什么都不做,就是看着,也能让大伙儿心里舒坦。
  这是汉学的精髓所在,与孝道有关,隐喻着“传承”二字。
  大家品酒说笑,透着闲淡与悠闲,唐奕时不时也会插几句话,逗得一众长辈哈哈大乐。
  而女眷们在隔壁听着这边一团合气,也是安然而喜。心下愉悦,说些平时没得说的八封趣事、悄悄话什么的,更是没了遮拦。时不时爆出几声银铃笑声,比这边的声音还大。
  却不知又聊到了哪家的不传之密。
  唐奕静静地听着、看着,心中升起一丝明悟。
  在坐的,哪一个不是大宋朝权力中心的一方巨擎?又有哪一个不是青史长存的风云人物?
  可是,千秋功业、百世流芳,所有辉煌终会归于平淡,所有功名利禄亦会随着时间渐渐拂平……
  繁华落尽、锦绣归无。
  留下来的,只有这满园欢声笑语,一团和气的——“家”。
  这,才是最宝贵的!


第540章 端成什么样
  一众老儒一改往日刻板,聊的都是风月之景、家长之短,偶尔也会拉上唐奕聊些有的、没有的闲事。
  这时宋庠想起什么,看向唐奕,“倒是忘了,前日陛下还与老夫商量过,要授大郎一个什么官才合适。”
  “呃……”唐奕一窘,讪笑回道。“有一个就行呗,能进得去别头试就行了。”
  这里又没外人,他也就没什么可遮掩的了,有官身就是为了考试,没什么不好意思的。
  宋庠点头,“老夫也是这么说的,毕竟现在朝中旧臣对大郎还有诸多不喜,官小一点倒省了麻烦,等考上进士,这个前授之官也就没什么意义了。”
  “可是陛下……”
  杜衍听到这里,摇头苦笑,“陛下有些于心不忍吧?”
  宋庠赞道:“杜公一语中的,陛下确实是有些为大郎叫屈。毕竟这些年,大郎以白衣之身,就为朝廷立下颇多不世之功,如此怠慢,却是怕寒了大郎的心。”
  唐奕无语,还不够你们绕腾的,要不是为了进别头试,你给我官我也不要啊。
  范仲淹最了解唐奕,此时出声道:“不分大小,有一个就行了,公序可转告陛下,不做多想。”
  “不急。”
  出声的是文彦博,此时文扒皮若有所思……
  “不急于一时,彦博以为,倒是可以先等一等。来年开春,子浩的官,我去给他求,小了却是不行的。”
  唐奕一皱眉,文扒皮不会又打什么歪主意吧?
  “也好。”宋庠笑道。“左右还有一年,可从长计议。”
  ……
  这个话头也就这么翻过去了,杜衍动了动身子,“老夫最近越来越贪睡,倒是很久没听大郎说说大辽那边的请况了。”
  唐奕不着痕迹地心中一苦。
  前天,就在前天,杜师父专门到他的小楼敦促课业,还问过大辽那边的情况。
  这才两天,又问了。
  老人家真的到岁数了,越来越健忘了。
  唐奕不介意给老头儿再叨唠一遍,因为关于燕云,每次唐奕说起,杜老都是一脸的欣慰,喜不自禁。
  “师父放心,大辽一切‘安好’。”
  他这个“安好”,可不是大辽多风调雨顺,而是大宋的布置一切“安好”。
  “五月底,耶律洪基一拿到租地钱就立刻传令四方,募集丁勇扩充皮侍军。目前,他的皇家近卫已经增至六万之数。而且,耶律洪基有意在三年之内,把皮侍军扩充至十万整数,以保皇威。”
  “那耶律重元呢?”
  唐奕一笑,“耶律洪基大肆扩军,耶律重元哪里还坐得住,比耶律洪基扩得更凶,短短半年,私军已经达到了三万。宋辽边境上的十万辽朝守军,也已经让他收卖了大半,十将之中,差不多六将倾向于耶律重元。”
  文彦博眉头拧成一个川字,“这么说,事态发展的比大郎预想还要快!?”
  唐奕点头,“不错!现在耶律洪基与耶律重元就像两匹脱缰的野马,疯狂地在积蓄力量,谁也不敢停不下来了!”
  “那大郎认为,辽朝大势何时有变,我们好早做准备。”
  唐奕摇头,“说不好……但也许一年,也许两年,绝不会再长了。”
  “就要看双方谁先积累出足够的信心了!”
  “是耶律重元先‘叛’,还是耶律洪基先‘平叛’!”
  文彦博闻言,脸上不但未见一丝欣喜,反而眉头皱得更深了……
  大辽那边出事的时机越早,就代表着大宋很可能越早地参与进去。
  可是,朝廷哪来的钱出兵啊!?
  正愁着,却闻孙复出声了。文彦博是孙复的弟子,这位说话可是一点不用客气。
  “以后这些劳神之事,宽夫还是少来叨扰大郎。此是大比头年,成败就在此一年,他现在的首务是读书,而非国事!”
  说到这里,孙复还横了文彦博一眼,“事事都要大郎出主意,还要你这个宰相做甚?”
  文扒皮这个窘啊,我要有钱,还找他干什么?
  可教训他的是他师父,还不能说什么,只得硬着头皮答道:“老师教训的是……”
  “嗯。”孙复轻嗯一声,算是应下了。
  杜衍也出声道:“大郎是要收心于一处了,不差这一年,等考完了再为国出力也是不迟。”
  ……
  ……
  这般闲谈,反而不觉时间过得慢,唐奕陪着诸位长辈聊了一下午,又用了饭。等到众人移步后山风亭赏月,看唐奕还不想走,范仲淹终于开始撵人了。
  “走吧,走吧,陪我们这些老头子坐了一下午,你也不闲闷得慌。”
  唐奕无语,我就是怕您老闷得慌,好不?
  “我再陪……”
  “大郎且下去吧!”杜衍和气插话。“我们老几个吟诗唱词,你在这儿倒显累赘喽。”
  “那……弟子告退!”
  就这么被老师们赶了出去。
  ……
  此时,月上柳稍,天幕如漆。
  唐奕准备先回小楼,叫上萧巧哥和君欣卓一起去寻萧誉、宋楷他们。
  可是,刚离开老师那里,就见一个黑影从道边闪了出来。
  “小唐叔父,你让等得我好苦啊!”
  ……
  唐奕一皱眉,不用看脸也知道,是苏轼。
  “你怎么在这儿?宋为庸走的时候没叫你?”
  苏轼苦着脸,“叫了啊!可是,可是,我爹不让我出来。”
  唐奕了然。
  苏明允下午是没在范老父那儿的,这位脾气拧得很,那一屋子都是相公,就他一个是白身,苏老泉面子上挂不住,也就没来。
  这是用了晚饭,躲不过了,苏明允才与众长辈会合去风亭赏月了。苏轼这是等他那个凶爹走了,才跑出来的。
  “得了,那你跟我走吧。”
  “好勒!”苏轼这个美啊,总算没扔下他。
  “那咱们去哪儿找宋为庸?”
  “凝香楼。”
  “凝香楼!!”苏轼一声高叫。“行啊,还是小唐叔父面子大啊!”
  唐奕嫌弃地瞪了他一眼,“瞅你那点出息,跟没见过世面似的,出去别说是我侄子,丢人!”
  苏轼脸一红,“不瞒您说,凝香楼咱还真没去见过世面。”
  说着,面容一转,一惊一乍地道:“您是不知道,那香奴姑娘超然脱俗,端是难见一面。”
  “我去了好几回,连楼梯都没上去,房门朝哪开都没摸着。”
  “哦?”唐奕来了兴致,上下打量着苏轼。“有点意思。”
  “还有你苏子瞻见不到的姐儿?”
  这可是千年第一偶像苏东坡啊,他都见不着面的姑娘,那得端成什么样?
  ……


第541章 青楼的正确打开方式
  端着,是这个时代青楼“名媛”的一惯作风。
  自许多金,把大金锭子往那儿一拍,就能像现在娱乐场所那般排着队让你选的,那叫“娼”,而非“妓”。
  说的直白一点,“娼”出卖的是肉体,只要有钱就行,管你是屠户,还是卖菜的。
  而“妓”,玩的要高级得多,你得有钱、有名、有才,还得有精力,肯花心思。就算是这样,最后人家没看上你,还是白搭。
  她们出卖的是情感,或者说,是初恋的感觉。
  而那些名声甚大的名妓花魁,则又是另外一个层次了。
  他们出卖的,可以说是男人对女人的所有——幻想。
  美貌、知礼、博才、善解人意。
  琴棋书画、歌舞俱精,上得厅堂,入得帷床……
  反正,你可以在她们身上找到所有你想要的品质。
  这样的女人,怎么可能让你随便上手?
  这么说吧,青楼不是进去之后,自报家门,我是大才子谁谁,人傻钱多文采好,就能拿下的。
  更不是把钱往桌上一拍,老鸨立马嬉笑颜开地揣在怀里,然后扯着嗓子高喊:“如花~!接客啦。”
  好吧,这是逛窑子。
  去青楼,若相中哪位姑娘,第一次去是绝难见到人的。
  一般的青楼名妓,是不会因为你的名声就直接扑上来的,人家玩的那叫朦胧。
  当然、像柳七公那样的神人另当别论。
  反正第一次去,别说正主,你连正主儿身边的丫鬟都见不着。
  范仲淹为什么会和甄金莲发生那段奇缘?纵使那时的范仲淹贵为潘阳太守,第一回去,人家也只是派了个十多岁的女童陪你坐坐。而且,这还算是给面子,优化了“流程”的。
  一般人第一次去,出来个老妈子就不错了。你还不能有一丝色急之相,必须气定神闲,留下诗文好词赠与姑娘,并说明改日再来拜会。
  然后,就可以走了。
  名妓们会从留下的诗词之中拣选文采好,又合心意的进入下一轮。
  等你再来之时,没选上的自然是拒而远之,选上的也别高兴,还差得远呢。
  这时还是除了老鸨子谁也见不着,不过,运气好的,能多得一样东西就是姑娘的亲笔书信,或是所作诗文的赏评,或是姑娘亲手所作的诗词,意为考校,也为交流。
  如此几番飞鸿往来,你被人家勾得心急火燎的同时,姑娘也在看你是不是有真才实学。
  过了上面这一关,再来之时,老鸨会把你请入楼中小歇。其间奉茶献酒,并让侍女、歌伎做陪,闲谈慢续。
  ……
  可别小看了这些下人,这都是正主儿身边的人,是代替主子来考察客官的人品、家世的。若是不中意,对不起,您出局了。
  如果过了这三关,恭喜你,终于能见到人了。但,也只是隔着珠帘远远看一眼。听首曲子,谈续几句体己的话儿。
  这个时候就是比财力,比风流倜傥,比谈笑风生,比花心思的时候了……
  总之,你不但要姑娘爱上你的钱,爱在你的文采,更要人家爱上你的人。
  折腾到最后,真正能走到姑娘心里,进而走到姑娘房里的人,寥寥无几。
  ……
  唐奕没来到大宋之前就非常疑惑这一点,说句心里话,他觉得这事禁不起推敲,有点太扯淡了。
  别说是古代,就是在后世,泡个女明星、包个二奶什么的,都不用这么劳心劳神吧?就算是正经娶老婆也没这么费劲的?
  更不能理解的是,古人还乐此不疲,你要不按这一套的贱相来都不行,都不算你是风雅之士。
  直到唐奕真来到这个时代,设身处地,他才一点一点地理解了这是一种什么心态。
  青楼文化,一直延续到民国之后才慢慢消亡。为什么?
  因为,它失去了原本滋生的土壤。
  症结,就在华夏几千年的传统礼法之上——包办婚姻。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这是汉人要写在律法里的规矩。
  上到皇天贵胄,下到升斗小民,谁也别想对自己的“爱情”做主。别管你是谁,谁想做自己的主,谁就是找抽。
  就连唐奕这个骨子里就刻着现代思维的后来人,也不得不屈服在“包办”的淫威之下。
  所以,青楼成了文人们唯一品尝“自由恋爱”的土壤。
  这里挥洒的不仅仅是欲望和占有,还有爱情最本质的东西。
  ……
  青楼在大宋的存在,是扭曲的,即被排除在世风之外,又被最“讲礼说法”的士大夫趋之若鹜。
  是以,这些个艳姐儿们都被惯坏了,口味一个比一个刁,而且越是出名的越刁。
  引用著名“启蒙”读物《金瓶梅》中,西门大官人的一句话来解释下,怎么才成泡到这样的女人——
  “潘、驴、邓、小、闲。”
  潘——潘安的潘,意为,要有潘安之貌;
  驴——呃……隐晦点说就是:那话儿要像驴子一样强壮(一点都不隐晦);
  邓——像邓通一样有钱;
  小——得花小心思,懂得小浪漫;
  闲——最后,还得有闲工夫。
  上面几条要都具备了才行。
  当然,这只是常态,不是没有特例。
  柳师父要是活着,横扫大宋一切青楼香阁。
  范师父要是出马,不说生扑,但也没谁敢跟范仲淹拿架子,名气在那摆着。
  再比如,苏子瞻……这位的魅力值直逼柳七公,应该也没有他敲不开的妓院门。
  可是,这个冷香奴居然连苏子瞻都没见着,却着实让唐奕意外。
  “我倒是好奇,你都见不到的姑娘,宋为庸是怎么办到的?”
  苏轼一边急匆匆地跟着唐奕回小楼接人,一边一撇嘴:
  “哼!要是自凭本事,他宋为庸折腾一年也见不着香奴姑娘,谁让他有个好老子呢!?”
  “哦~!”唐奕拖长了声调。
  懂了,原来是宋状元的面子。
  “你是不知道。”苏轼吃味地开始八卦。“不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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