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调教大宋-第2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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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宗懿凄然道:“亚父但说无妨,宗懿必谨记在心。”
  贾昌朝点点头,赞赏地看了一眼赵宗懿,猛然一指身边的箱子,“这个东西,不能留!”
  “你们要么把它烧了,一了百了。”
  “要么……”
  “上呈陛下。以如今的形势,和陛下的慈善之心,保你们兄弟一生无忧,子孙富贵是没问题的。”
  “……”
  “……”
  “……”
  满室皆静,落可闻针。
  连满口“谨记在心”的赵宗懿也低下了头。
  唯独这件,是几兄弟无法答应的。
  ……
  见一屋子人没一个搭话,老贾又是苦笑一声,心知自己又是多此一举了。
  “罢了,老夫去也,你们好自为知!”
  说完,最后再看一见赵允让的书房。心道,老王爷,昌朝这就下去与你请罪!
  之后,再不迟疑,大步出屋。
  等贾昌朝已经走出了屋子,赵宗懿这才回过神来,追了出去。
  “亚父,我送你!”
  贾昌朝略顿了一下,“也好,随我来吧。”
  待二人行至院中,贾子明也不待多送,停了下来。
  转身看着赵宗懿,“老夫知道,刚刚的话你们是不会听的。”
  赵宗懿窘然低头,“父王终一生之力才攒下的资本,确实……”
  “确实不舍得。”
  “诶,不听就不听吧!”
  贾昌朝一点都不意外。
  “但是有一点,你要记住!”
  “亚父请讲。”
  “千万不能交给魏国公!”老目之中精光闪现。“否则……”
  “你们兄弟一个都活不了!”
  “……”
  赵宗懿一时间没明白老贾言之何意,呆愣当场。
  等他回过神来,哪还有贾昌朝的影子?老人就此出汝南王府,从此再无瓜葛。
  ……
  在院中站了良久,赵宗懿猛的打了一个寒颤。不知为何,心中一阵一阵的发凉,仿佛失去了什么东西一般,空虚莫名。
  弃掉贾昌朝,真的正确吗?
  带着这个疑问,赵宗懿失魂落魄地回到书房。刚踏进门,就听见他那个十三弟正与兄弟们说话。
  赵宗实声色厉敛地冷然出声:“贾昌朝……不能留!!”
  赵宗懿一哆嗦,脸色顺间煞白。
  “十三弟!”一声厉喝,朝着赵宗实就冲了过去,一把拎起他的衣襟。
  “你疯了?那是父王亲自让你认下的亚父!”
  被赵宗懿拎着衣领,赵宗实却不见惊慌。
  “大哥,醒醒吧。”斜眼看了一眼赵宗懿,挣开他的大手。
  “他知道的太多了,稍有差池,咱们一大家子都得陪葬!”
  “也不至于吧?”
  不等赵宗懿说话,赵宗楚觉得这个时候不说话不行了。
  “这么多年过去了,就算再怎么不顺,亚父可从没生过二心。”
  “在京与不在京能一样吗?”赵宗实一声反问,立时问得赵宗楚不说话了。
  赵宗实趁势又道:“如今朝中弹劾他的奏折一天多过一天。”
  “宫里传回来的消息你们又不是不知道,官家虽然留中不发,可是却把这些奏折都单挑出来放在了案头。”
  “显然,赵祯也知道没有必要在扣着贾昌朝不放了,随时都可能把他打发出京。”
  “呵……”
  久未出声儿的赵宗汉干笑一声,斜眼打量着赵宗实,揶揄道:“怪谁呢?”
  “魏国公的人为了通济渠案,想把亚父挤走。这个时候,咱们不帮亚父说话,还落井下石,亏你想的出来!”
  “我……”赵宗实一阵语塞。“我可没落井下石。”
  赵宗汉闻声,眼睛一睁,“都是自家兄弟,谁不知道谁啊?你敢说吴奎那帮人不是你授意的?”
  “我……”
  赵宗实编不下去了,“我那也是为了咱们家好!你们自己说,贾昌朝这些年都干什么了?”
  “什么也没干!”
  “他不走,咱们永无宁日!”
  说完这句,语气一缓,“咱们兄弟就别吵来吵去了,如今形势大好,大有可为,更要兄弟齐心。”
  “……”
  “……”
  众人一阵沉默,却是谁也说不出话,唯独赵宗懿冷眼看着赵宗实。
  “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没有苦劳,他也是你的亚父!”
  “这种话你也说的出来!?”
  “我……”
  “行了,别吵了!”却是赵宗球猛的坐了起来。
  平时他与赵宗实走的最近,自然要帮十三哥说话。
  “大哥,我就问你一句。”
  “老贾万一真放出了京,他知道那么多事儿,你睡得着吗?”
  “睡不睡得着也不……”
  “行了!”赵宗球懒得和大哥争辩。“这事儿你们别吵,也别管了。”
  “我找人来办!”
  说完,根本不给赵宗懿再多说话的机会,直接出了书房,也不知道去干嘛了。
  赵宗懿愣在那里,心中五味杂陈。
  回想刚刚就算到了最后一刻,亚父还在为他们兄弟着想,可是返过身,这些人就要至他于死地。
  “呵……”惨笑一声,看向赵宗实。“若有一天,我这个当大哥的挡了你的路,你待如何?”
  说完,颓着身子,转身也走了。
  ……
  赵宗实看着赵宗懿离去的背影没有挽留,沉吟半晌,方收拾心神,对众位兄弟道:“大哥寡断,给他一点时间。”
  随着话音,眼神已经飘向书案上的那个箱子,上前两步,一把掀开,眼中尽是喜悦与狂热。
  “回来的正是时候!”
  一回身,只觉自己身段都高了一节。
  没了老贾,大哥又不在,众兄弟之中发号施令的就剩下他了,竟生出一种运筹帷幄的感觉。
  “赵祯也就仗着一个唐子浩方能成事。”
  “如今那疯子远在天涯,正是你我建功之机!”
  一众赵家兄弟也是收敛心神,眼中放光地看着赵宗实。
  “十三弟有何高见?”
  赵宗实略一沉吟,“朝中的事让魏国公顶在前面即可,咱们大可见机行事。”
  “现在最首要的就是……”赵宗实抬头。“眼前的河北、京东诸路正逢河患,此为天赐良机。”
  “咱们正好借此,赚一点周转钱。”
  “好!”
  “正好!”
  几兄弟一听有钱挣,立时眼前一亮。
  “去岁让疯子查账弄,日子过的端是紧巴啊。”
  “可不,眼看几笔大钱从眼前过,就是不敢上手。”
  见几兄弟气氛登时热烈起来,赵宗实暗暗冷笑,定国先定家,安外先安内,只要掐住他这些哥哥弟弟的软肋,就没有什么不好办的。
  适时出声,“既然众兄弟都没有意见,那咱们就这么定了?”
  “定了!”
  “就这么定了!”
  “好!”赵宗实满意叫好。“那就尽早定计,莫失良机!”
  “宗楚。”
  “十三弟有何计较?”
  “一会儿你依箱中所载,联络河北、京东各受灾之是的豪族,暂且不要售粮、放贷!”
  “额……”众人一怔。“不卖不贷?”
  “那横财从何而来?”
  赵宗实解释道:“王介甫的青苗之法已经传到了京外,受灾州县的苦主都在观望,盼着朝廷施行此法。所以,较之往次河患,各州粮价、地价,起浮并不如意。”
  “可是……”说到这里,神秘一笑。“可是,那个青苗之法官家想实行,朝官们会让它实行吗?”
  说的这么明白了,他的这帮傻兄弟哪里还不明白?
  “十三弟的意思是,等朝廷这边有了决断,各州农户希望破灭,肯定土地速降,粮价急升?”
  “到时候,咱们屯积的粮食必可大赚一笔?”
  “对!”
  赵宗实笃定点头,对赵宗汉道:“你负责联络灾地之外的各州,聚拢粮源,向灾区转运。”
  “现在?还是等等?”
  “嗯……现在吧!等粮食运抵,朝廷这边也应该有个说法了。”
  “好,我一会儿就办。”
  ……
  还别说,几番施令,还真有几分运筹帷幄的气势。
  若是赵宗懿在此,非吐血三升不可。只能感叹,十三弟好手段!
  眨眼之间,众兄弟就被他尽数拉拢,连与他同心的赵宗楚、越宗汉都甘当十三弟的马前之卒了。
  ……
  一番定计下来,众兄弟好像已经看到了闪着亮光的铜钱正自己把兜里钻。
  二哥赵宗朴心情大好,大笑出声儿,“说起来,还得感谢那个唐疯子!”
  “若不是他到涯州也不消停,搞得观澜的船队都在给他往南边运物料,一时无法回转救灾,还真轮不到咱们捞上这一笔。”
  赵宗晖则道:“看来,那疯子是不打算回来了。准备在涯州建起‘行宫别院’,这是要养老喽。”
  赵宗愈牙咬得嘎嘎作响,“只是便宜了那鸟厮!”
  “若敢回京,必报断腿之仇!”
  ……
  “不,不不不不不,不好了!”
  几兄弟正憧憬着美好的未来,编排着唐奕在岭外的困苦生活,猛的书房外头传来撕心裂肺的嚎叫,吓了赵家众兄弟一吓。
  哐当!
  大伙儿还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儿,房门又是猛然一响,赵宗球踉踉跄跄地闯了进来。
  “宗球?”众人疑惑不解。“你不是出去办贾……”
  “不不不,不好了!”
  赵宗球舌头打结儿,说都不会话了。
  “我我我,我刚出府门,就就就听见街上在疯疯,疯传……”
  赵宗实一触眉头,“疯传什么?”
  “都都都,都说在回山码头见见见……”
  “见什么?”
  “见见,见着一个人!”
  “谁啊?”
  大伙儿正迷糊,见着谁能把赵宗球吓的都磕巴了?
  “好好说话!”赵宗实这个来气。“镇定!”
  “见到谁了?”
  “唐唐唐,唐疯子!”
  “你你你,你说谁谁谁……谁!?”
  好吧,赵宗实一着急,也磕巴了。


第800章 癫王回京
  与汝南王府只一街之隔的魏国公别院。
  与那一家子的焦躁起浮不同,外面的蝉鸣暑热、烈阳当空,皆被挡在凉阁之外。内里微风送爽,肃穆无声。
  韩琦与魏老国公依古法席地而坐,交床上风炉炭锤、火筯鍑碾、水方熟盂、盐台越碗……茶圣陆羽所说的饮茶二十四器,可谓是一应倶全。
  二人熬水、煎茶说不出的惬意。
  此时,韩稚圭银壶高吊,滚水直落于碗中,待茶汤与碗口不足半指厚,洒然一收。不但滴水未盈,且泡沫翻腾,正好与碗口齐平。放下银壶,取茶匙慢动,只几下便提手不动。
  露出满意的笑意,“国公,请!”
  魏国公并不作答,欠着身子,连眼都不眨一下,心神都在飞卷的茶汤之上。
  嘴上情不自禁地高喝一声:
  “现!”
  随着魏国公的一声大喝,茶汤似懂人言一般,翻滚的水花为之一变,只见雪白的茶沫间隐有红色的茶汤翻出,逐渐拉长,盘旋,有若红龙出云,煞是好看。
  “好!”魏国公激动再叫。
  “每每观稚圭的‘云龙汤’都心潮澎湃,不能自已。”
  抬头看向韩琦,眼中尽是赞赏之色。
  “论茶技,稚圭可为当世第一!”
  韩琦扬起嘴角,淡然一笑,别说,还真有点大宋第一高富帅的风范,就是……
  就是那条瘸腿直挺挺的伸在那里,有点碍眼。
  “国公谬赞,茶之技艺琦所好也,奇淫巧计不足为赞。”
  “这个当世第一嘛……”
  “更是担不起的,最多只能算是第二。”
  “哦?还有人比相公更善茶技?”
  韩琦一挑眉头,玩味笑道:“国公当真不知?”
  魏国公一怔,随之冷哼:“提他做甚!?不识实务之小人也!”
  韩琦闻声轻轻摇头,“若不论它事,单说饮茶之技,贾子明还是值得称道的。”
  “唉,只是无缘见识他那双龙出戏珠之技了。”
  魏国公心不在焉道:“怎么?相公与贾子明没斗过茶?”
  “没有。”韩琦遗憾摇头。“从前他高我低,没那个资格。现在有资格了,却是道不同不相与交了。”
  “不提那匹夫!”魏国公心有不悦,自然不想再提贾昌朝。
  伸手端起茶碗,意欲细品,可是送到嘴边,却是顿在那里,怎么也不能入口。
  碰,干脆把茶碗往交床上一摔,弄的水花四溅。
  “老夫就想不明白,那个贾老匹夫图的是什么?”
  好吧,说是不提,可是还是提了。
  “稚圭你说,这老东西就算倒向官家,就算官家也呈他的情,可依官家现在的心意,最多也就是外放出京。”
  韩琦道:“这对贾子明来说,足够了。”
  “可是稚圭别忘了,那一家子会让他安稳出京?”
  “这就是一条不归路,他会不知!?”
  “既然知道,又为何宁可送死,也要反水!?”
  ……
  韩琦低头轻笑,缓缓端起茶碗。
  “国公还是不了解贾子明,这正是贾相的骄傲所在!”
  抿了一口茶汤,悠悠言道:“贾子明现在不是倒向官家,更不会不知道这是一条不归路。”
  “他……只是想走这条不归路了。”
  “至于通济渠案,只能说国公倒霉,撞上了,仅此而已。”
  “嗯?”魏国公皱着眉头。“什么意思?”
  韩琦的声音依旧不紧不慢,“在相位苦守十年,受尽群臣冷落、人情嘲弄,这对贾子明来说,生不如死。”
  “他是个体面人,只是想要一个体面的结局罢了!”
  “你是说?”魏国公一脸不敢相信。“你是说,他在求死?”
  “对!”韩琦神情笃定。“赵允让与贾子明有知遇大恩,以他的性子,是不会背叛老王爷的。”
  “可是,他又不想青史之中留下一个乱臣贼子的恶名,遗毒子孙。”
  “所以,只能选这条不归路,来换一个清白。”
  “……”
  魏国公一阵默然,“这么说来,这个贾子明倒也是个人物!”
  “可惜,赵允让一世英明,却生了一窝不成气的儿子,贾昌朝摊上他们……”
  “屈才了。”
  韩琦点了点头,“如今的形势,国公再咬着贾子明不放已经没有意义了。一个一心求死的人,什么都不会怕。”
  “那依稚圭的意思,通济渠案当如何破解?”
  “无法破解!”韩琦肃然道。“老国公还是做最坏的打算吧,或者直接放弃通济渠的进项。”
  “放弃!?”
  魏国公一阵心烦,韩琦是不知道通济渠上到底有多大的油水啊!
  说起来,那个唐疯真是个搂钱的活财神,修通济渠耗资近千万贯,所有人都觉得他这是充大头,有钱没地方花了。
  可是,才掌握涌济渠两年,魏国公就知道这个唐疯子到底有多厉害了。
  两年,两年他从中渔利不下五百万贯。
  五百万贯?能让他疏通多少关节,笼络多少人脉?现在让他放弃?换了谁也不舍得啊。
  “就没别的办法了?”
  “没有!”
  “……”
  魏国公又是沉默良久,脸色数变,最后狠一咬牙:
  “好,不要了!”
  魏国公可不是那一家子二百五,知道什么时候钱很重要,什么时候钱很不重要。
  “可是,没了通济渠,此次黄河水患,咱们总不能干看着吧?”
  好吧,钱什么时候都很重要,没了通济渠,魏国公得赶紧从别的地方找补回来点。
  韩琦略一沉吟:
  “粮米之事,可行。这借贷嘛……国公最好不要碰。”
  “为何?”
  “观澜运力不在,则灾地粮价必然难平。”
  “可青苗之法施行在即,借贷之务也必然难兴。”
  “稚圭就这么笃定,青苗之法一定能实施?”
  韩琦苦笑,“国公别忘了,咱们确实能用罢役来威逼官家。可是,国公难道不知道为什么用罢役吗?”
  “还不是在京师占不到便宜,才不得以把事情搞到了京外?”
  “说到底,石家反戈使得官家在朝堂之上有了绝对的话语权,他要施什么法,咱们是拦不住的。”
  “这……”
  魏国公茫然点头,这是事实,他也是束手无策。
  说白了,赵祯当了几十年的皇帝,这点手腕却还是有的。
  别看观澜系在朝中势微,可是有一个细节,也是最近石家倒戈之后,众人才看出来的。
  那就是,政事堂和疏密院这两个最机要的衙门口儿,赵祯从来都没放弃过。哪怕把三司财权放到韩琦手里,台谏只剩下包拯、唐介和王拱辰,赵祯都不肯在政事堂和疏密院失了实权。
  只要文彦博不倒,旨意就能发的下去,枢密院军队的指挥权就在,而石家则是驻军权这最后一环。
  现在的情形就是,纵使朝臣闹的再凶也是于事无补了。赵祯要是想硬来,谁也拦不住。
  “那就只能在米粮上做点文章了?”
  魏国公有点不甘心,米粮虽然暴利,可是放贷才是长远之计。只要有贷就代表有地,这是对河北、京东诸路的一种渗透。
  现在北方豪族掌握在汝南王府,虽是同盟,可却是各怀鬼胎。
  要是他能渗透到北方各州,以他的手段,再加上那一家的不争气,魏国公有自信可以取而代之,进而把西北和东北两股势力拧成一股,发挥更大的效用。
  韩琦自然知道魏国公心里打的什么主意,宽慰道:“国公不必急于一时,贾子明一走,那一家翻不出什么浪来,只能倚仗老国公您。到时若想取而代之,手段多的是。”
  “至于国公担心粮米利薄,不够支用……”
  韩琦顿了一下,故意卖了个关子。
  “青苗之法确实有碍民贷,可是,水患上不得利,却不代表别处不能得利。”
  “稚圭的意思是?”
  韩琦大笑,“官家可以强行发令,却不可强行施政。国公也别忘了,施政的人又是谁呢?可不是官家想怎么施就施的。”
  “王介甫的那个青苗法却有其妙,可是也是漏洞百出,不足为虑!”
  说到这里,韩琦笑意更浓,“琦倒是很期待那个青苗法早点下发各州,看看能出多大的乱子!”
  ……
  正当此时,府中管家来到阁前。
  “启禀家主!”
  魏国公眉头一皱,颇为不悦,“不是早有吩咐,老夫与韩相叙话,不要打扰?”
  管家一窘,“小人冒失了,不过……”
  “不过什么?”
  “不过,街上风言四起,小人觉得,还是速来禀告家主更妥帖些。”
  “街上的风言?”魏国公来了兴致,咧嘴一笑。“那倒要听听,什么风言非得此时禀报老夫才算妥帖?”
  “街上都在传,癫王唐奕回京了。”
  “谁回京了?”魏国公以为自己听错了。
  “癫王,唐奕……”
  “唐……唐疯子?”
  不知为何,魏国公脑中突然浮现出一行大字:
  “贪老子一文钱,老子弄死你!”
  “我弄死你……”
  弄死你……
  死你……
  而韩琦则是眼中杀机一闪而过,随后强行让自己镇定下来,沉吟道:“他怎么回来了?而且还是这个时候回来?”
  “国公!”肃然看向魏国公。“机会来了!”
  “他不应该这个时候回来!”
  ……
  ……
  大内,福宁殿。
  唐奕回京的消息也传到了宫中。
  赵祯病了,准确地说,从过了年之后就染了风寒,一直没好。
  虽然不是大病,可是赵祯从小体弱,加上国事冗繁,还不到五十岁,却已经略显老态,一个小病小半年也不见痊愈。
  入夏之后,虽然日见好转,可是身体依旧乏得很。
  午间一觉,睡了一个半时辰方醒。刚披上衣袍还没下床,就见新任的内侍大临李孝光小跑着进来,“给陛下贺喜啦!”
  赵祯摇头一笑,嗔怪地瞪了李孝光一眼。
  这个李孝光是李秉臣的干儿子,赵祯这次是用人唯亲,看在老李大官的情份上才把他安排在身边。可是这个小李比老李却是差远了,就是这个性子就一直稳不住。
  “何喜之有?说来听听。”
  李孝光大乐,上前伺候赵祯穿靴,“癫王殿下回京了!”
  赵祯正要支着身子站起来,闻声一顿,“谁回京了?”
  “癫王!唐公子!回京啦。”
  “大郎回来了?”赵祯猛的瞪圆双目,也不管皇袍的前襟还没掖,玉带还没扎,急急地就要往前殿奔。
  “快,快传!”
  李孝光急忙上前搀扶,“哎呦喂,圣人慢着点儿!癫王这会儿还在回山呢,您别急啊。”
  “还在回山?”赵祯缓缓地停了下来。
  “他先去见范卿了?”
  李孝光一滞,笑脸立时僵住,支吾道:“陛下忘了,汴河船多,得在回山等河监排号才能进京的。”
  “哦。”赵祯心思根本不在这儿,也没听出李孝光的异样。
  “也对……”
  ……
  “不对!”
  “也对”的话音还没落,赵祯就猛的眼神一厉,弄出个“不对”,把李孝光都弄糊涂了,到底对还是不对啊?
  只闻赵祯厉声道:“这个胆大包天的小子,末得旨意,他怎么就回来了!?”
  “他不该回来!”
  “更不该这个时候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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