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调教大宋-第3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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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帝柩入陵,声势浩大,且夏季风云难测,提前月余出京,就是怕路上遇到什么意外,耽误了八月十五下葬之期。
  不过还好,这一路顺利的很,等赵祯灵柩到永昭陵之时,尚有一个多月的空余。
  ……
  这段时间,唐奕除了在阙台陪灵,倒是和范老爷找到了别的事情做。
  ……
  盖因帝陵所在已出京师范围,师徒二人难得有机会到乡间走访,看看最真实的大宋百姓生活。
  ……
  而今天出来的,不光是唐奕和范仲淹二人,贾相爷见这一老一少见天儿的往出跑,这回却是没忍住,非要跟着。
  于是,两老一少于夏日漫步田间,倒不失几分惬意。
  唐奕的印象中,还是邓州的时候,有过几次与师同行造访桑农的记忆,这一晃,却是已经十六年的光景了。
  “您老没事儿的时候就应该多出来走走,对身体好。”
  乡间野道连空气都是甜的,让唐奕有些沉醉。
  对此,范老爷却是一点都不感冒,带着训诫冷然开口,“该多出来走走的不是老夫,是你小子!”
  唐奕不知道,范老爷这些年可是十分注重养生的,在回山那个地方呆着,景致气息可一点不比这里差,而且……
  三五不时,范老爷也会到周边农田走动,从未故步自封。
  贾相爷麻杆儿似的晾在一边,心说,这爷俩故意的是吧?尽说些他插不上嘴的闲话。
  没话找话,却是硬插进来。
  “哪有闲心让你们师徒野游?”
  撇了一眼唐奕,“老夫可有言在先,你把萧家的人赶回去这一点老夫很钦佩。”
  “但是,亲下辽阳,老夫可不同意!”
  “你小子现在身份不同,一大帮人都指着你呢,不可擅自远行!”
  唐奕闻之苦笑,“我也是没办法啊!”
  范仲淹显然也被老贾的“生插”吸引,略有沉吟,“子明这回说的却是没错,你不能轻易离京,况且去的还是辽地。”
  “什么叫这回说的没错?”
  一点不出所料,没超过三句,两个老头儿又要往抬杠的方向走。
  “老夫一直说的没错!”
  “是是是是。”范老爷心情大好,没工夫和他吵着玩儿。
  转头嘱咐唐奕,“听子明的,你不能去。”
  “我也不想去。”唐奕一阵无语。“我那岳丈的为人相爷与老师又不是没有耳闻,当奕愿意去受罪?”
  “可是,真的没有别的办法,不去不行!”
  贾昌朝则道:“你去不去其实结果都是一样,何必呢?”
  “不一样。”唐奕摇着头。“我不去,那就只能靠时间慢慢的把辽阳同化与大宋。”
  “可是,既然已经决定要攻略辽阳,招降萧家,那还是我去一趟,尽快解决的好。”
  “……”
  “……”
  两个老人家都不说话了,唐奕说的无可厚非。
  “你是怕耶律洪基?”
  “嗯。”只见唐奕点头。
  辽阳住进了宋兵,耶律洪基早晚会知道的,他不会坐以待毙。
  抬头望天,沉重一叹,“迟则生变啊!”
  范仲淹与贾昌朝对视一眼,皆知唐奕这是非去不可了。
  ……
  既然劝不住了,那索性看开些。
  范仲淹道:“也好,正好你路过辽河口,把阎王营的那点烂事儿一并解决了。”
  “对!!”
  贾相爷今天难得的与范老爷第二次达成了共识。
  “莫让杨怀玉和石全福两个再闹下去,动摇军心!”
  唐奕笑,“动摇军心还不至于,他们应该有分寸。”
  “不过,奕倒觉得,他们两个现在……挺好。”
  “哦?”贾昌朝一疑。“怎么个好法?”
  “相爷不觉得,阎王营里有杨怀玉这样的猛将,有石全福这样稳重之人,再加上王子纯从中调剂,简直就是绝配吗?”
  “……”
  贾昌朝不说话了,低头沉思。
  杨怀玉勇武有余,机智不足,掌千人兵阵是为良将,但掌数万之军,却非良帅。
  但是,加上一个王韶则有不同。
  王韶心思缜密,足智多谋。他与杨怀玉配合,一人可为剑锋,杀气森然,掌军塑魂;一人可为剑柄,圆润适中,指哪儿打哪儿!
  原本贾相爷以为,此二人合璧,阎王营大局可定。
  不过,现在唐奕说要加入一个石全福,老贾发现,倒也不是不行。
  杨怀玉和王韶虽然好,可是干劲有余,持重不足。
  王子纯还是太年轻,难免有冲动欠思之时,那这个时候……
  石全福……
  石全福可为剑鞘,藏锋纳剑,以免自损。
  “好,我看行!”
  看向范仲淹,“你觉得呢?”
  范仲淹沉吟了一会儿,“行是行,不过……”
  “怎么安排??”
  “如王子纯之策,石全福也终是领两小军的军头,是杨怀玉的下级,算不上三人搭伙儿。”
  “这个简单。”
  唐奕丝毫没当回事儿,“能给他安插的位置太多了。”
  “将来无论军制,还是官制,细化分工都是必然,不如就让阎王营改个彻底,再添一参将之职便是。”
  “……”
  两个老人家算是服气了,这小子不光想像力天马行空,干起事来也是天马行空,说添一职就添一职,想都不带想的。
  不过,二人也开始期待起来。
  军制大改的细则唐奕与他们讲过,二人也很想看看,把作战、政工、训练、参谋、后勤、装备、兵种多元化都细分开来之后,到底能形成什么样的战斗力?
  ……
  ……
  说着话,前方的大片农田却是吸引了三人的主意。
  与别处不同,地里种着的,赫然是新粮种——玉米。
  正值七八月交,高高的玉米杆子结了棒儿,却离成熟尚有时日。
  唐奕忍不住跑到地边儿,扒开一个玉米棒子细看。
  “不错,还算饱满。”
  但是,看着只有大半个巴掌大的小梆子,又砸吧着嘴道:“就是这棒子小了点儿。”
  又往田里瞅了半天,“种的太密了,长不开。”
  范仲淹看着弟子忽然成了农事行家,不由发问:“种的密也不行?”
  “不行。”唐奕摇着头。“这种庄家,一步之内最多种三颗成苗为佳,种的多了,反而影响收成。”
  偏头看向不远处的农庄,“庄上的农户显然有点贪多了,以为种的多收的就多呢。”
  老贾则是靠上来看着唐奕扒开的玉米棒子,“这是美洲原种?”
  “怎么不是涯州一号?否则棒子还能再长三寸!”
  唐奕道:“涯州一号不耐旱,此地水源不足,却是不太适宜。”
  “……”
  好吧,这回轮到范老爷插不上嘴了,两人说的他一点没听懂。
  “你们等会儿。”
  “什么是美洲原种?什么又是涯州一号??”
  唐奕急忙解释,“美洲原种,就是祁雪峰他们从美洲带回来的玉米种子,耐旱涝,不挑地。”
  “不过,结棒比较小,产量也一般。”
  “而涯州一号,则是咱们大宋的农户把不同地区的美洲原种,根据不同特性,交差授粉,人工培育出来的一种新式玉米。”
  “产量比美洲种高上不少,不过尚有缺陷,有的地方种不了。”
  “哦。”范老爷听明白了。
  忍不住大赞,“不错,你们涯州这个事儿干的好,功在千秋!”
  “哼……”
  哪成想,贾相爷冷哼一声,“这算什么?”
  “你是没机会看着了,涯州不光在培育涯州一号玉米种,还有稻米种子,番薯改良,小麦新种。”
  “用不了几年,新种问世,到时你再看,必惊得你这老货话都说不出来。”
  “真的假的??”范仲淹不信。
  在他眼里,缺粮都缺成习惯了,要真如贾子明所说……
  “那还不错,说明你老贾在涯州没白呆。”
  唐奕一阵挠头,贾相爷这牛皮吹的……
  有点过了。
  哪有那么容易?
  就说杂交水稻吧,这玩意高产的可怕,但是唐奕也只知道是从野稻之中找雌雄同株的进行杂交。
  但是,也仅限于此,连个方向都算不上。
  涯州的试验农已经鼓捣了好几年了,也没弄出个头绪,是真正的“有生之年系列”。
  不过,新粮种不好说,改良种植方法倒是能做到的。
  比如眼前的玉米,稀种比密植更高产,就是试验农们从几十块不同的田里实践得来的。
  ……
  “走吧……”唐奕招呼了两个顶牛的老小孩儿。
  “咱们进庄子。”
  “得提醒提醒,否则糟蹋东西。”
  ……
  说着话,三人缓步进村。
  可是,在农庄里转了半天,居然没找着活人。
  三人面面相觑,人呢?
  唐奕不知道,人都去镇上了。
  干嘛去了?当然不是赶集,是去……务工了。
  而唐奕这不经义的进来,却引出了他另一条不同以往的发展思路。


第939章 慢了
  诺大一个农庄居然没有人,这着实有些诡异。
  三人转了足足有一刻钟,把范老爷和贾相爷累的已经额头见汗,终于在村子的宗祠之中,见着了一个老妪领着六七个最大不过二三岁的婴孩儿。
  “老婆婆,村上的人呢?”
  老妪显然没见过什么世面,若不是唐奕这个陌生人身后还有两个老人家跟着,让老妪安心不少,说不定人家直接就关门赶人了。
  可即便如此,老婆婆还是下意识的把孩子们都笼到身边。
  “你们是……”
  唐奕怕惊吓了老妪,急急解释:“我老少三人恰巧路过此地,见村上无人,甚是新奇,特有此一问。”
  “哦。”老妇这才放下心来。
  “庄上的人都去镇上务工了。”
  “务工?”范仲淹不由眉头一皱。
  先帝皇陵兴建,用工七万余人,确实浩大工繁。但是,朝廷就怕扰民惊户,特意嘱咐督建官员,除了匠人艺工取于民间,其余劳务皆出禁、厢两军兵勇,万不可惊扰百姓。
  怎么这一庄子人还是都出去务工了?
  在范老爷看来,这里靠近皇陵所在,所谓务工,一定是去修陵了。
  “这个李孝光!”范老爷登时就不乐意了。“胆子是越来越大!”
  贾相爷却是不太认可范老爷的话,“七月成陵本就急迫,李孝光为了工期,走一些捷径也属正常。”
  “再说了……”
  贾相爷老神哉哉,“这位老人家不是说了吗?是务工,非是出役。”
  “咱们又不是不给佣资,你急个什么劲儿?”
  唐奕在一旁暗暗点头,现在朝廷不差钱,关于修陵所用工匠的拥资可是不低的。
  其实,唐奕觉得范老爷这回倒是有点矫枉过正了,大宋这个操蛋的祖宗规矩,也就是死后修陵。
  诚然,这个规矩避免了奢靡浪费,七个月就是修出花儿来,能花多少钱?
  但是,这么短的工期,也确实增加了修陵的难度,不从民间用工几乎是不可能的。
  心里是这么想,但是唐奕还是没有帮腔,而是转头和声地问向老妇,“老人家,可知修陵那边给佣工多少月资?”
  老妇还在奇怪,这两个老头儿看起来和和善善的,怎么说吵起来就能吵起来呢?
  听唐奕发问,急忙回答。
  “哦,官府的人确实来招过工,佣资给的也……也还行吧。”
  “日佣七十文,一个月下来,每人能拿两贯多钱。”
  “你看吧,两贯多呢。”贾昌朝好不容易顶了范老爷一把,登时来劲。
  两贯多放在京城只能算是一般收入,可在这穷乡僻壤,却是不少的数目了。
  范老爷哪肯服气?
  “可是李孝光也不能什么人都拉去充数吧?”
  这庄子就剩一个看小孩的老妇,说明什么?说明上至几十年的老公老母,下至十来岁的少男少女,全都去务工了。
  修陵的活计哪有什么轻巧活儿?又老又少的,去了能干嘛?
  “这不就是充数吗?”
  而唐奕在一旁却是不同想法,因为两贯多一个月……这个数字不对。
  早在建陵之初,唐奕就知道,为了赶工期,从民间雇工是再所难免的。
  所以,这个民夫的月资不但是唐奕亲自首肯,而且每个月应该给多少钱也是他亲自订下的。
  他清楚的记得,他当初定下的数目是:每人每月一贯五百文!
  没错,比两贯多还要少。
  无它,这事儿唐奕没必要大方,所以是结合皇陵所在地的实际情况给出的月资。
  他好奇的是,怎么到了李孝光这儿,不但没有苛扣,反而涨了不少呢?
  结合老妪所说,还有这老少通吃的实情,唐奕琢磨着,李孝光不会是……
  这小子不会是想编故事,贪上一大笔吧?
  可是一想,也不对啊!
  不是这么个贪法,况且,李孝光几次向朝廷的奏表之中只提工期太紧,却是从来没说钱不够用。
  试探的问向老妇,“老婆婆,这修陵来招人,一直是这个价吗?”
  唐奕心里拿不准,心说,可能是先帝灵驾到了永昭陵,李孝光怕到期不能完工,临时加价,临时招人也说不定。
  果然,聊了这么半天,老妇已经完全放下了戒心,农村妇人的憨直姓子也上来了。
  甩手道:“当然不是。”
  “最开始呀,官府的人抠的很,每月只给一贯五百钱。”
  “就这一点钱,谁愿意去出那苦力?若不是看在是给先帝修陵的份上儿,官府一个人也招不走,没人爱干。”
  “后来实在招的太少,才一点一点涨起来的。”
  “就这,还是没多少人去皇陵那边讨生活呢。”
  “啊?”
  “……”
  这个回答可是惊着唐奕了,连范师父和贾相爷都是一脸发懵。
  什么情况?一贯五百钱按说已经不少了,听这意思,两贯多人家都没放在眼里。
  “那这……”范老师茫然看着空空如也的农庄。“这人都去哪儿了?”
  不爱去,那怎么还就剩下您这么个老太太看庄子呢?
  “去镇上务工了?”
  老妇回答的极是干脆,下面一句差点没把三人噎死。
  “镇子上随便一家毛纺作坊就能出到三贯多一个月,且看纺车的活计老人、小孩儿都能干,比去皇陵强多了!”
  “……”
  “……”
  “……”
  三人石化当场。
  范老爷和贾相爷下意识把目光对准唐奕,闹了半天,是你小子的产业把人都抢走了啊?
  唐奕也懵啊,看着两双刀子似的眼神儿,露出诸多委屈……
  “真不怪我,都包出去了啊!”
  ……
  ……
  回去的路上,三人皆是沉默不语。
  范老爷一阵哀戚,先帝仁德一生,为其修陵倒比不上一帮乡野富户的“生意”来得实际,这难免让范老爷有点为先帝不平。
  而贾相爷也拧着眉头,却是猜不出他心里在想什么。
  而唐奕……
  更是五味杂陈。
  一方面,他如范师父一般为赵祯不平。
  另一方面,他知道,造成这一切的,正是他自己。
  大宋正在蜕变,这种从根儿上开始的蜕变,直到今天亲眼所见,他才猛然意识到已经开始了。
  “子浩……”贾昌朝忽的发声。
  “你也不用过多自责,毛纺之业你交给了老夫,却是老夫和辜家没有掌控好啊!”
  贾相爷难得安慰人,不想唐奕确是摇头。
  “我没有自责,只是有些心情复杂罢了……”
  “哦?”不但老贾,连范仲淹也是一疑。
  收拾神情,“说说看。”
  唐奕淡然一笑,“至少从百姓这方面来说是好事。”
  “一方面,他们有地可种,在保障基本生存的前提下,又可在闲时务工,大大的增加了家庭收入。”
  “这种工农结合的新民情,说通俗一点,是让百姓真正的富裕起来了,变得有钱。”
  “说高深一些,则是增强了农民对天灾的抵抗力!”
  “……”
  范仲淹和贾昌朝不语,细想着唐奕的话。
  增强农户对天灾的抵抗力,用词虽是新鲜,可是对于他们二人来说,却是已经听烂了,这是唐奕时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
  很容易理解。
  农民手里有了钱,再有天灾人祸就不置于卖家卖地,那田地兼并之险也就大大缓解,国家也就能更趋于稳定。
  其实,对于大宋这样以农事为主的时代来说,增强了农民抵抗力,就等于增强了国家的抵抗力,确实是好事。
  “还有呢。”唐奕继续道。“从前的农户春秋两季下地务农,夏闲冬猫,等于一年只干半年的活。”
  “如今毛纺、运输,这些需要密集劳力的行业逐渐兴起,填补了夏冬的劳务所需,让农户一年四季都有活干,都有收入,这不就是好事儿吗?”
  看着两个老相公,“可别小看了这其中的能量,等于是激发了民间的潜能,利用了过剩劳力。”
  两个老头儿听的连连点头,倒也不再纠结宁可去给纺户出佣,也不去给先帝修陵的事了。
  范仲淹见唐奕眉头不展,说的是好事,可是一点高兴的模样都没有。
  “既然是好事,大郎可还有什么忧虑?”
  “有……”唐奕把眉头皱成了川字,缓缓点头。
  “而且,不是一般的担心,而是忧虑很大。”
  “哦?忧虑什么?”
  “慢了!”唐奕吐出两个字,看向范师父。“我们慢了,朝廷慢了!”
  “而且,慢的不止一拍……”
  “若不早做准备,是要出大乱子的。”
  “说来听听。”范仲淹吓了一跳。
  唐奕道:“就拿今日所见来说吧。”
  “朝廷居然不知道地方上的用工环境,还抱着以前的思维去招工。”
  “结果呢?那些纺织户比朝廷反应更快,抢人更凶,这才是问题的关键!”
  唐奕面色凝重,“人都是自私的,都是驱利的。”
  “纺户能开出更好的价钱,民夫不去修陵去挣更多的钱,这无可厚非。”
  “关键是,我们所谓的朝廷居然不知道这一点,居然到了今天还没反应过来……如此下去,是要出大问题的,是要灭朝的!”
  ……
  “不……不至于吧?”
  在二人看来,唐奕可谓是危言耸听,有这么严重吗?
  贾昌朝道:“只是与民不通,以后多加注意便是,子浩言重了!”
  “一点都不言重。”唐奕极是认真。
  “不光是今日所见的问题,奕现在就能给相爷想象出一大串,我们现在不会注意,将来却一定会爆发的问题。”
  不等老贾反应,唐奕已经开始细数起来,这些也是他刚刚惊心之际,突然涌上心头的问题。
  “比如说粮产。”
  “如今粮产暴增,在朝廷来看,端是百利无害。”
  “可是粮价呢?凭空冒出这么多粮食,如果朝廷不加以管控,粮价会跌到一个什么地步?”
  “这可是整个大宋的粮价波动啊!会不会出乱子?会出什么乱子?贾相爷想过吗?”
  “这……”
  老贾脸都白了,让唐奕说的这么吓人呢?
  “还有。”
  唐奕继续道:“粮食不值钱,可是毛纺、运输业却在大肆吸纳劳动力。”
  “这样的反差会使多少农户从农转工?会有多少田地彻底荒种?”
  “即使市场自我调节,最后两相平衡,这个过程又要经历多少坎坷?”
  “而最后的结果,则是我们增产的粮食被荒地抵消了,大宋还是会回到原地!”
  “……”
  贾昌朝不说话了,也不会说话了,唐奕描绘出来的,是未来,也是……灾难!
  “再比如。”
  “这些新兴的毛纺、棉纺织户,随着市场的优胜劣汰,正如历朝历代的土地一般兼并融合,我们管不管?要不要提早做打算?万一再成就一批庞然大物,却不满足朝廷制约呢?”
  “我们的政策、律法能不能适应变化越来越快的时代?”
  “万一适应不了,怎么办?”
  “是等死,还是求变!?”
  “我们慢了,太慢了!”
  唐奕一连串的话语,似一刻刻火神炮弹在两位相公胸中炸响。
  他们没想到,只是一个农庄老妇的一席话,会让唐奕联想到这么多。
  ……
  ……
  唐奕真的不是危言耸听,后世有无数个惨痛的例子在打醒他,在鞭策他。
  若不是今天出来这一遭,这顺风顺水的改革之路,让他几乎已经忘了,整个欧洲的皇权是怎么被资本掀翻的。
  很多人说,封建皇权与资本有不可调和的矛盾,那是必然结果。
  屁!!
  在政谋里面,就从来没有不可调和的矛盾。所谓妥协的艺术哪里有什么气节可言?
  之所以被掀翻,是因为他们和现在的唐奕一样,反应慢了。等到想求变的时候,已经输掉了所有的筹码。
  不同的是,欧洲皇权是摸着石头过河,没有前车之鉴。
  而唐奕正好相反,有后世欧洲趟水,可以提前求变。
  ……
  此时此刻,范仲淹也是忧心重重,“那依大郎的意思,当如何赶上?”
  对于范仲淹和贾昌朝来说,这是一个全新的领域,他们还真有点抓瞎。
  只见唐奕停了下来,沉吟良久。
  “不但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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