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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者无敌-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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赖武平的尸体以及那两把将官指挥刀、那两面军旗都是不能卖的，都是要上缴给战区司令部和武汉军政部的。
死的日本兵换钱了，活的日本兵自然也不能放过。孟翔自从掌握军队实权后，基本上在战斗里都不要日军俘虏的，战场上发现重伤没死的日本兵都是补上一刀，即便偶尔有活捉的，也背后悄悄地全部干掉。上次藤县战役结束后，为了增加追悼会的效果和川军战果的影响力，孟翔才没有再悄悄地干掉那五十多个日军俘虏，最后都上交给了战区长官部。眼下，兰陵镇地区有200多个日本兵在精神崩溃下投降，孟翔虽然对日本人恨之入骨，恨不得把这些俘虏全部一顿机枪都突突了，但孟翔也知道自己的部队非常缺钱，这些东洋杂种虽然不是好东西，但却是炙手可热的“高级战利品”，个个身价都不低。在国军的潜规则里，一个活生生并且没有伤残的日军列兵俘虏值三四百大洋，尉官值一千二三百大洋，佐官还要再翻上两三倍。为了大洋，孟翔不得不忍住宰了这些日军俘虏的冲动，把这二百多个俘虏转手倒卖给了出价最高的友军部队，最后又弄到了十五六万大洋。在孟翔几乎不择手段的捞钱下，除了上面明文奖励的大洋外，孟翔靠着倒卖战利品以及日军俘虏和尸体又陆续弄到了四五十万大洋。
当然了，在忙着赚钱的同时，孟翔也李兴武把兰陵镇战役的来龙去脉都告诉了旅长张宣武，获悉其中的内幕后，张宣武勃然大怒，但张宣武和李兴武在这方面的计谋手段都让孟翔高明多了，他们知道365旅眼下是扳不倒那位汤军团长的，因此便一口咬住“作战不力导致大批日军突围”的第二十军团第4师师长王万龄，向战区司令部多次强烈要求处罚这个王师座。张宣武这么做，是因为王万龄是那个汤军团长的心腹部下，一口咬住并咬死王万龄，自然便是间接打击和羞辱了那位汤军团长。既然不能正面撕破脸交锋，就“打狗给主人看”。
李上将在这种事上自然是偏袒地方军的，因此他接到365旅的状纸后，便在一次私人谈话上向来到徐州“御驾亲征”的蒋委员长控告了第二十军团和那位汤军团长“作战不力、玩忽职守、临阵脱逃”等多项罪名。李上将此举，也是再次把365旅当枪使，借此给委员长一个小小的尴尬和一个间接的提醒：如果中央军部队还这么飞扬跋扈，那台儿庄大捷这样的胜仗以后就肯定很少了。
虽然双方都没有明说，但委员长身为玩弄权术的顶级高手，哪里会不清楚李上将的意思。但真的要处罚那位心腹爱将，委员长也不怎么舍得，毕竟，那位汤军团长之所以做出这么多引起众怒公愤的事情，很大的程度上也是给委员长本人“背黑锅”的，况且第二十军团在台儿庄战役后期的表现也很出色。因此权衡利弊后，委员长下令给第4师师长王万龄一个记大过处分，将那个失守阵地导致数千日军突围的团长给撤职查办，同时给“屡立战功、力挽狂澜”的365旅再增加一个团的番号。委员长这样的安排，对那位汤军团长来说只是隔靴搔痒式的小小惩罚，但增加一个团的番号则巧妙地安抚了怒气冲冲的365旅和以365旅为代表的第五战区的众地方军。
得到“803团”这个新番号后，张宣武也见好就收了。毕竟这事不能玩得太大，这次告状的目的本来就是再捞点好处。真和第二十军团拼个你死我活，365旅也得不到什么好果子。
事实上，短短一个月后，这位汤军团长便“因功累进”升为第31集团军司令。
5月7日，孟翔奉命带着在兰陵镇的部队和留在苍山的后勤部队前往临沂，和军团部及旅部主力汇合。第五师团此时已经放弃了对临沂的进攻，正在退回鲁中，临沂已是安全地区。
由于孟翔等军官是和卫兵一起乘坐汽车赶往临沂的，因此黄昏时分便到了旅部。孟翔见到张宣武时，发现他也是精疲力竭、浑身灰土，很多天没刮的胡子更加显得整个人满面风尘，但他同样也显得容光焕发、神采奕奕。台儿庄大捷的消息让第五战区的各级官兵都深感振奋。
“旅座好！”跳下车后，孟翔、李兴武、赵海军、刘峰岭一起向张宣武敬礼。
“好了好了，都是自家人，那些客套礼节就免了！”张宣武确实心情不错。
当天晚上，一行军官聚在旅部展开会餐。好酒好菜都管够，军官们此时的心情也很愉悦，席间无不谈笑风生。此刻房间里的军官除旅长张宣武外，只有参谋长孟翔、副参谋长李兴武、801团团长赵海军、802团团长温兴茂、原旅部工兵营营长但眼下已经被内定为即将担任新建的803团团长刘峰岭，六人外便没有其他人了。这六个人也是眼下365旅的最核心领导高层。
“弟兄们，这里没有外人，我有话就直说了。”张宣武望向孟翔，“困龙，你确实没有让我失望。莒南战役和兰陵镇战役，都打得漂亮！我们365旅的威风已经彻底打了出去，我们旅也已经是第五战区形形色色的杂牌军里当之无愧的主力部队，困龙，我当初之所以兼任副旅长，就是怕战区司令部或军政部方面给我们安排人手，我其实认为你是这个副旅长的最合适人选，但你毕竟太年轻，虽然藤县一战你崭露头角，可我还是略不放心。不过，我现在彻底放心了！困龙，从现在开始，你就是365旅的副旅长了！兴武，你那个副参谋长也扶正了！”
赵海军、温兴茂、刘峰岭一起喜形于色地望向孟翔和李兴武：“副座！参座！恭喜了！”
都官升一级的孟翔和李兴武在兴奋之余，连连谦虚地摆摆手。
由于现场都是军人，并且正身处战争之中，聊天的内容自然便是眼下的徐州会战。军官们兴致盎然地讨论这场会战究竟消灭了多少鬼子。李兴武对各局部战场的情况都比较了然于胸，他估算道：“藤县战役，我们毙伤濑谷支队40000余人，打死打伤各一半吧！莒县战役，我们干掉日军3000余人，击毙者20000上下；兰陵镇战役，突围出来的三千日军基本被我们给消灭了个干净；台儿庄大战中，孤军深入并被全面包围的第十师团一万多部队基本都被击毙了，这样算起来，国军已经歼灭日军不下两万人；加上桂军、滇军、东北军在淮北、淮南、苏中、苏北等地的各阻击战，起码也消灭了日军五六千人；第二军团虽然一开始消极避战，但后期也消灭了三千左右的日军。至于发生在临沂的这三场战役。。。”
张宣武道：“临沂的这三场战役一场比一场打得惨，第五师团遭到了空前重创。根据庞中将和张中将提供的数据，国军在临沂战场上消灭的日军肯定有七八千人，打死三千以上。”
赵海军兴奋地道：“这些数字前前后后加起来，国军在这场徐州会战里总共消灭了足足三万五六千鬼子了，并且这其中有两万四五千鬼子都是被打死的。”
刘峰岭笑道：“国府宣布我们毙伤日军四万八千人，打死两万九千人，看来这些数字里惨的水分也不是很大啊。”
温兴茂问道：“那我们的伤亡呢？”
李兴武再次估算道：“就先说我们第22集团军吧！原先的122师、124师都基本打光了，孙军座的45军也损失得不足原先三分之一，这样算起来，第22集团军就死伤了一万五千人，再加上我们365旅后来几场恶战里的损失，川军起码伤亡两万人。坚守台儿庄的第2集团军也打得惨，死伤也肯定有一万七八千人，其他部队加起来的伤亡保守估计也跑不了两万人。”
张宣武补充道：“庞中将的第3军团原有1。3万人，现在还活着的不到两千人；张中将的第59军原先有2。2万余人，现在也只有六七千人了。第二十军团在后期的几场恶战确实也遭到了不小的伤亡，死伤应该也有近万。”
赵海军脱口而出：“那我们自身的伤亡差不多有九万了！”
刘峰岭再次笑了，他苦笑道：“中央宣布我们伤亡六万，明显是缩水的数字。”
李兴武嗟叹道：“吃掉鬼子三四万人马确实是痛快，可我们也死伤了九万多弟兄。”
现场的气氛略有点低沉起来。
孟翔则一直没有开口，别人不知道他的内心已经掀起了惊涛骇浪。孟翔知道，历史上的台儿庄大战和周边地区的战斗加起来，日军死伤了2。6万人，国军伤亡了6。5万余人。眼下，经过自己这只“小蝴蝶”的干涉以及随之引起的一个又一个“蝴蝶效应”，中国军队在徐州会战里取得的战果明显大大超过了历史上的数字。历史上的第十师团也没有被全歼，只是和第五师团一起遭到了重创，二眼下则因为自己的“干涉”二全军覆没。孟翔一开始也很高兴，但随后则感到一阵阵惶恐。他隐隐有种恐惧的感觉，因为自己的干涉，把现实推动得已经和原先的历史轨迹明显有了越来越大的偏差。孟翔吃不准自己这样的“干涉”在整体历史大局势上对中国和中国的抗日战争来说究竟是好事还是坏事。毕竟，未知的东西都是让人恐惧的。
就在孟翔胡思乱想、忐忑不安的时候，张宣武的脸上浮出严肃的神色：“弟兄们，我们旅的来源你们都是很清楚的。我们是川军第22集团军的余脉，如今，第22集团军已经跟孙军座一起前往武汉“休整”。孙军座获悉我们在台儿庄再接再厉又创佳绩后，发了电报祝贺我们，同时他暗示我，365旅可以乘机脱离第22集团军的作战序列了，可以真正地独立发展了。弟兄们，我们都很清楚孙军座的意思，第22集团军目前已经彻底被中央军给控制了，我们参加完徐州会战后再去归建，那就是自投罗网。所以，虽然我们舍不得川军，舍不得第22集团军，舍不得孙军座，但我们眼下必须都要重新找一颗大树了。弟兄们，虽然我们以前有不同派系的背景，但我们现在都是365旅的一员，都应该为我们部队以后的前途好好地考虑考虑了。大家请各抒己见、有话就说，一起集思广益。”
这个话题明显有点沉重，军官们刚才的欢笑之色都消失了。
第六十九节 何去何从（2）
李兴武先开口：“第五战区的部队成分形形色色，我们肯定要在这些部队里找一个依靠，总不能去和那些远在天边的派系拉关系吧？我个人最看好中央军，中央军毕竟是国府中央的军队，无论是正统名分还是财力实力，都是其他地方派系无法比拟的。正好委员长就在这里，我们可不可以。。。”
刘峰岭旗帜地反对道：“我不同意投靠中央军！第五战区的中央军部队就是那个姓汤的王八蛋，他连坑我们两次，甚至还想借日本人的手消灭我们，投靠这样的王八蛋，和同流合污有什么区别？况且，我们已经和他是对手了，要是投靠第二十军团，那就是送肉上门！还有，当初我们藤县战役结束后，为了索要奖励，我们在徐州给王师座举行了追悼会，把军政部的何上将又给得罪了。投靠中央，我们肯定会重蹈第22集团军的覆撤！孙军座千方百计想要让我们逃脱被中央给控制的结局，二我们现在还要主动投靠中央军？简直岂有此理！”
李兴武反驳道：“眼下派系斗争是次要的，抗日才是头等大事！”
赵海军也站在了刘峰岭那边：“可我们好歹要先自保啊！我以前也是中央军的，但我现在也彻底厌恶中央军了！在徐州参战的这些日子以来，中央军都是把地方军当炮灰和送死鬼，并且对陷入苦战的地方军都见死不救。这样的中央，实在是让人心寒！还怎么让我们去投靠中央？我们要是投靠中央，肯定会被分化瓦解掉！”
张宣武缓缓开口：“刘团长和赵团长都言之有理。不是我们想要做小军阀，而是中央逼得我们不得不做小军阀。虽然我们是川军出身，但川军已经整体都在瓦解了。刘上将去世后，川军各部队要么陆续被中央给控制，要么在忙着争夺四川的控制权，已经没有独立的派系力量了，所以我们已经无法投靠川军其他派系。”他望向温兴茂：“温兄弟，你以前是十九路军的，后来又在桂军里呆过。我个人认为我们可以考虑去投靠李上将和桂系，李上将宅心仁厚，并且也以抗日为大局，在过去这么长时间来，李上将对我们也多有照顾。我个人觉得桂系很不错，第五战区的很多部队都是桂军，我们可以很轻易地调入桂军里。温兄弟，你的意见呢？”
温兴茂轻轻地摇摇头：“我虽然算是半个桂系的人，但并不支持我们加入桂军。桂系的根基都在广西，如果我们在华南或西南作战 ，那桂系可以很便利地照顾我们，而眼下，我们是在华北和华中地区作战，李上将其实并不能各方面都能庇护我们，他毕竟也是鞭长莫及哪。第五战区是国军各战区里得到的支援最少的，李上将本人也明着暗着被中央给排挤。我们要是真的去投靠了桂军，那中央军肯定会名正言顺地加强对我们的打击。我们在华北华东作战，这里都是中央的控制地区，投靠桂军，我们就得不到中央的任何援助了。而我们又没有自己的地盘，中央对我们断绝援助，我们就会饿死了。我们必须要清楚一点，我们虽然疏远中央，但在很大的程度上是离不开中央的。你们想想看，如果委员长这一次不奖励我们五十万大洋，而是找个借口调我们去再打一两次恶战，我们这个旅还存在吗？”
温兴茂的分析确实也是入木三分。365旅毕竟是川军余脉，中央现在由于要控制四川而比较忌惮四川派系，所以不太敢对365旅太绝情，再加上365屡立战功，中央虽然不情愿，但还是会进行嘉奖的。可一旦365旅投靠了桂系，那部队的性质就彻底变了。以中央的手段，打击这么一个小小的旅，还不是易如反掌？365旅投靠桂系，基本上就是宣布和中央为敌了。
“鲁军自从那个韩主席被枪决后，命运已经差不多了。滇军实力弱小，地位和桂军相似，但无论是影响力还是势力，都大大不如桂军。困龙，你认为呢？”张宣武望向孟翔。
“旅座、各位，我认为大家说得都有道理。”孟翔开口道，“我们在这个时候去投靠中央，那肯定是自投罗网。一个小小的旅，被中央进行渗透那还不是轻而易举。桂系的身份太敏感，投靠后我们会遭到严厉打击，而李长官也很难处处都能庇佑我们。所以，我倾向于。。。”孟翔顿了顿，“西北军。特别是第59军的张中将，我觉得我们的部队应该加入59军。”
“西北军？”军官们都眼前一亮并若有所思。
西北军其实分为大西北军和小西北军。大西北军就是那位“布衣将军”冯上将一手拉起来的西北军边防部队，鼎盛时期曾达到九个方面军、四十余万大军，但在中原大战后基本瓦解；小西北军就是那位和东北军领袖张少帅一起发动“西安事变”的杨中将的第十七路军，不过在事变结束后，杨中将被迫出国“考察”，第十七路军也基本瓦解。尽管西北军集团已经不复存在，但西北军余脉却是遍布全国，实力和影响力仍然不容小觑，再加上冯上将德高望重，因此收服了西北军的蒋委员长也不敢怠慢了冯上将，任命其担任军委会副委员长，并且见到他时都一口一个“盟兄”（西北军领袖冯上将在西北军瓦解后成了军委会副委员长，东北军领袖张上将在东北军瓦解后则成了全国陆海空三军副总司令。两人职位虽然都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但实权都大大比不上军政部长何上将，何上将实质上是中央军的第二号实权人物）。
此时，在临沂作战的庞中将、张中将以及在台儿庄作战的孙中将等人都是西北军集团的骨干分子，也都是冯上将的老部下。客观上讲，在装备相同的情况下，西北军的战斗力在地方杂牌军里仅次于桂军。在眼下的临沂战役、台儿庄战役和以前的太原会战、喜峰口会战等战斗中，西北军都表现出色。西北军在抗日战绩和冯上将、张中将等西北军将领的高风亮节，都是孟翔对西北军很有好感的原因。
“确实，我个人对张中将和西北军也十分佩服。”张宣武首先开口，“西北军确实都是好样的，大刀片子砍得鬼子闻风丧胆。加入西北军，我们不但能抵挡中央军的渗透控制，也能继续在抗日战场上为国家作出贡献，可谓一举两得。这些日子的战斗中，我多次亲眼看到张中将身先士卒地带着部队冲锋，那个姓汤的在这方面上简直连给张中将提鞋的资格看都没有。”
“有道理！”温兴茂也表示赞同，“西北军虽然也是地方军，但已经被中央给瓦解，不过西北军也保持着一定的独立性，所以说，西北军其实是半中央化的地方军。我们加入西北军，既能继续杀敌卫国，保证我们部队的独立性，同时也能得到中央的援助。特别是这位张中将，他以前名声不太好，曾背负‘汉奸’的恶名，可眼下他已经用实战行动证明了他的铁血丹心。张仲景部队的战绩也非常好，他个人的作风也非常正派，可谓浩然正气、铁面无私，因此张中将本人虽然是西北军出身的，但他却颇得委员长的信任和器重，这也是一个优势。我们投靠张中将的第59军，确实能解决我们很多敏感的问题。”（张自忠在卢沟桥事变后曾被宋哲元派在北平主持工作以及负责同日本占领军虚与委蛇，因此曾短期内落上了“汉奸”的骂名。）
“这么说，大伙都同意了？”孟翔兴奋地看着军官们。
军官们基本都面露喜色表示同意，唯有李兴武的神色有点犹豫，但最后他也点了点头。
第365旅脱离川军派系并加入西北军派系的决定，在军官们的一致同意中一锤定音。
第二天上午，在临沂的国军前线总指挥部内，孟翔如愿以偿地见到了著名的张自忠将军。
如果说张自忠中将是一位标准的民国军人的话，而旁边的庞炳勋中将则完全是另一种形象的典型了。这位年龄已近六十岁的老将军看上去不但没有多少军人气质，而且还形貌衰老、面容憔悴，要不是那一身货真价实的配着中将军衔的军服，恐怕第一次见到他的人都很难把这么一个浑如田家翁并且还瘸了一条腿的老者与一位从军四十余年的将军给联系起来。历史上的这位庞中将在抗战初期和中期确实也奋力厮杀，立下不少功劳，但偏偏在已经是抗战后期的1843年因为孤军被围而半推半就地投降了日伪，导致晚节不保，成为他一生的污点。
当孟翔怀着近乎膜拜的心情望向站在庞中将身边的张自忠时，内心可谓异常激动。张自忠身材魁梧、军姿如铁，两道剑眉乌黑浓密，国字的面庞犹如刀刻般，饱经风霜、轮廓鲜明，一双虎目灼灼闪亮、宛若晨星，尽管身上的军装已经破烂不堪并沾满硝烟血污，但张自忠仍然严严实实地把每一颗纽扣都给系上并扎紧了武装带，整个人举手投足间都洋溢着浓烈的铁血军人的魄力以及一股渊渟岳峙、不怒自威的凛然正气。张自忠出生于山东，投身于西北军，因此向来是作风浩然、性格刚烈。毫不夸张地讲，张自忠是一位拥有民国特点的民国时期最标准和最正统的中国军人。看见张自忠后，孟翔在心里肃然起敬的同时也忍不住感叹，要是民国时期中国的每一位将军都像张自忠这样大公无私、誓死卫国，那么中国的抗日战争也许只要三五年就能把日本侵略者给赶出国境了。
在见到庞张二将军前，孟翔也看到了庞张二将军的部队。二位将军的部队都堪称是西北军里的精锐，特别是张中将的59军。全军官兵基本都戴着英式钢盔，清一色的捷克式武器。
此时，庞中将和张中将的心情都很好，庞中将可谓是喜上眉梢，张中将虽然为人比较古板严肃，但眉宇间也浮动着喜色。毕竟台儿庄大捷的胜利足以让每一个中国军人都欢欣鼓舞。再从个人方面来讲，庞张二将军也因为功劳而得到了很大的嘉奖。庞中将虽然还是第三军团的军团长。但他的军团终于不再是一个师了？（第三军团下辖第40军，第40军下辖第39师），由于第三军团在临沂战场上表现出色，因此军政部根据蒋委员长的命令，把106师调拨划归给了第40军。因此现在的第三军团虽然仍然还是只下辖一个军，但这个军已经拥有两个师，庞中将手上的部队实力也翻了一倍。得到了梦寐以求的一个师的番号，这自然让他喜形于色。
张中将的第59军也因为临沂战役的功劳而被军政部升级为了第二十七军团，张中将本人自然也晋为为第二十七军团军团长？（实际上第二十七军团只下辖第59军，番号没增加，和庞中将的第三军团是一样的），但素来不屑于争权夺利的张中将对这些并不怎么太感兴趣。真正让张中将高兴的，是国民政府终于明令撤销了因为他曾在北平地区敷衍日本人而沾上汉奸嫌疑时发出的“撤职查办”的处分，这意味着一直让张中将感到屈辱的“汉奸”骂名从此彻底烟消云散了。当初张中将因为被外界误会而背负上汉奸骂名的时候，曾有家报社以他的名字“自忠”而讽刺他“自以为忠”，让这位不善言辞的山东汉子曾在屈辱中多次悄然泪下。但如今的他已经彻底用实际行动来证明了自己一腔爱国热血。
庞张二将军之所以特地开这么一个小型会议来接待张宣武这个小小的少将旅长，也是因为某些微妙的原因。临沂战役中，张中将率领59军赶来增援，战事期间59军被暂时编入第三军团的作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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