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者无敌-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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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于这个请求，军委会和军政部都给与了高度的重视。第45军在第17军团部内本来就是作为炮灰和备胎使用的，现在主动要求调入第33集团军，并且第33集团军还进行一唱一和的同样请求，这不得不令军委会和军政部的大佬们起了各种疑心。第33集团军现在拥有七个步兵师和一个骑兵师，在编制上本来就不逊于中央军的一个集团军了，如今还要再增加一个军，这自然显得别有用心。第33集团军虽然战功卓越，张中将杀敌报国的凛然正气也是得到委员长认可的，但说到底，第33集团军还是地方军。中央对于地方军，勋章可以给，大洋可以给，官位也可以给，但番号则是最不会轻易给的东西。因此这个请求没有得到回复。
　　　　9月7日，第33集团军转至信阳进行修整，那位胡中将则倒霉地带着第1军、第28军以及被孟翔雁过拔毛的第15炮兵团进驻罗山，在第一线顶起了日军。在这个时候，胡中将也没有其他选择，只能死拼到底。毕竟第33集团军刚刚都吃掉日军一个旅团了，他这个黄埔嫡系自然不能丢人现眼地临阵脱逃。因此托胡中将的福，第33集团军在信阳倒也很消停。
　　　　张中将带着38师和77军驻守在信阳城，孟翔的180师和88师、128师则奉命入驻到信阳以西六十多公里的桐柏县（属于南阳市境内），一方面是进行修整，另一方面是保护集团军的后方，确保日军不会从鄂北境内突入信阳背后，导致第33集团军陷入背腹受敌境地。
　　　　如果让部队重新补充完整并回复战斗力，这已经让孟翔焦头烂额了。但他还不得不抽空前往一趟武汉，去领那象征着得到最高统帅垂青的“中正剑”和那面“龙武师”的荣誉军旗。
　　　　应该承认，蒋委员长虽然是个独裁专制的领导人，但关键时候还是颇有一国统帅的风范和气魄的。眼下日寇的江北、江南、顺江西进的三路大军已经快要逼近武汉，最前端的日军甚至已经逼近至武汉不足一百公里，但委员长三番五次地拒绝了很多国府要员们请求他动身前往重庆的建议，仍然镇定自若地坐镇武汉，以鼓舞士气民心和彰显国府“誓死保卫大武汉”的决心。因此孟翔还是在武汉见到了委员长，而不是在重庆。
　　　　从信阳到武汉，这个过程让孟翔心惊肉跳。因为军政部只抽调了一架老掉牙的运输机来接他，不但这架飞机的质量就令人堪忧，而且都没有战斗机进行护航。毕竟现在武汉会战纵横上千公里的战场上处处都需要战机支援，国军的飞机本来就不多，哪里还有多余的飞机去给孟翔这个芝麻大的少将师长去护航。就这么一架形单影只的飞机，从信阳飞往武汉，如果飞机质量出问题或者遭遇哪怕只有一架日军飞机，那孟翔的小命就保不住了，好在这一路上倒也是有惊无险。

第一百一十九节　再回武汉（2）

仍然是侍从室主任林中将那张一成不变的笑脸以及军委会的那栋办公室。9月9日上午，孟翔再次见到了委员长。
　　　　由于之前已经见过委员长两次金面，因此孟翔这次倒也没有太多的紧张，但还是要表现出毕恭毕敬的神情的。只不过，委员长倒显得疲惫而憔悴，几乎风采不再了。这也难为他了，日寇再次大举进犯，武汉眼看朝不保夕，整个民国都有倒悬覆灭之危机，身为中国最高统帅，估计委员长的日子也很难过。扪心自问，后世的人都知道抗战打了八年才获胜，而委员长现在可不知道这场没完没了的大战究竟什么时候结束，而且以什么结局而结束，因此他的内心可谓异常焦虑。孟翔记得委员长的大公子蒋经国在战后写回忆录的时候曾透露，委员长在抗战期间由于心理压力巨大得实在是不堪重负，因此独自洗澡时经常在浴室内失态地放声大喊以减轻压力。想到这里，孟翔都有点同情委员长了，做全国最高领袖也不好过啊。
　　　　尽管背后也曾被巨大的压力逼迫得露出常人的疲态，但委员长在公开场合以及面对下属时还是表现出一国统帅的威严气度的。孟翔知道其实委员长现在内心对能不能保住武汉也非常忐忑不安，但见到他时，呈现在孟翔面前的委员长仍然是一副镇定自若、从容不迫的神情。对于委员长这种玩弄权术已经出神入化、炉火纯青的人来说，他们脸上的面具已经天衣无缝。
　　　　“委员长好！”孟翔肃立并敬礼。
　　　　“嗯，好好好。”委员长点点头，脸上露出赞许的微微笑意，“孟师长，上次我见你是因为你在豫东会战中表现出色、战功卓越，这次我见你，仍然是因为你在这次的豫南战役中再次力克顽敌，有大功于党国。看来，你确实没有让我失望。”
　　　　“谢委员长夸奖。卑职也不过是尽到一个中国军人的职责而已。”孟翔的嘴巴也很乖觉。
　　　　“嗯，不错。”委员长很满意地微笑着，然后对站在旁边的林中将示意了一下。
　　　　林中将转身从身后的桌子上托起一柄中正剑和一面崭新的军旗，然后满面微笑地走上前交给孟翔：“孟将军，恭喜了。”
　　　　“谢委员长，谢林主任。”孟翔努力做出一副目不斜视、受宠若惊的样子，然后恭恭敬敬地接过这两样象征性荣誉的奖品。实际上，孟翔的心里则腹诽道：这两样玩意的价值估计有一百大洋就不错，与其给这种华而不实的东西，还不如多给我些打样或者多给我几个番号。
　　　　授完中正剑和军旗后，孟翔又很荣幸地和委员长合了一张影。
　　　　其实孟翔也不是没有和委员长合影拍照过。上次来武汉的时候，孟翔和杜聿明、张中将、宋中将等获得青天白日勋章的有功将领一起夹杂在一大堆金星闪闪的高级将领里，和委员长拍了几张“全家福”。在那几张全家福里，委员长自然是当仁不让地坐在最前排正中央位置，而孟翔这个小小的少将则被挤到了最后排的某个不起眼的旮旯角落里，再加上照片里足足有好几十人，并且一半都是引人注目的上将中将，因此不用放大镜都很难找得到孟翔的那张脸。
　　　　而这次则不同的。这次的合影里就是委员长和孟翔两人，这种委员长和某个军官单独合影的照片被外人戏称为“委员长的亲信证书”，因为能获得如此殊荣的，不是委员长的心腹亲信就是委员长很看重的某些新秀将领。这张照片是这样的：委员长一身戎装、一脸为人师表的严肃表情并正襟危坐，孟翔则站在他身后，一脸忠心耿耿的学生或信徒的样子。孟翔也猜得出委员长为什么对自己这个再拍军的少将师长如此“垂青”：自己虽然是出身地方军系，但在好几次战役中都有着还算是不凡的表现，因此委员长对自己自然有代表中央进行拉拢的意思。人才嘛，当然要为己所用。
　　　　合影后，委员长又和孟翔在院子里交谈了几分钟。刚开口，委员长提出的为题就比较让孟翔为难：“孟师长，你觉得武汉会战的走势如何啊？”
　　　　这个问题还真的不太好回答。眼下全国一片“誓死保卫大武汉”的声音，国军又集结了整整一百多万大军与日军展开鏖战，要是孟翔说出一些不怎么好听的话，肯定是不太适宜的，但孟翔要是故意说什么“日寇必定有来无回、武汉高枕无忧”之类的虚话，同样没什么意义。武汉毕竟肯定会丢，孟翔现在说武汉不会丢，等战事尘埃落定，那现在说的话就证明孟翔是个饭桶了。孟翔其实也不太想和委员长或者中央的大员们靠得太近，毕竟越靠近中央就越会身不由己地卷入政治漩涡，这恰恰是孟翔躲之不及的事情，但孟翔也想“取悦”一下委员长，他倒不是为了升官，而是为了发财。要是能从委员长这里捞到好处，对于部队以后的发展肯定大有裨益。想了想后，为了长远考虑，孟翔不得不硬着头皮忠言逆耳。
　　　　“既然委员长垂询，那卑职就直言不讳了。”孟翔忐忑不安地道，“卑职认为，日军虽然已经深陷中国战争无法自拔，但其军力和国力都是不容小觑的。此次武汉会战，国军虽出动百万大军迎战，但国军的防御模式仍然是比较落后的陆军一体化，而日军的进攻模式却是陆海空三位一体的立体化。国军各部不乏浴血奋战之誓死精神，但日军拥有的优势实在是太多，并且日军主力是顺江而进，并非跨江攻击，因此长江也非我军之天堑屏障，反而成为我军不得不集结重兵加以守卫的累赘。综合而言，卑职认为，在此种种不利因素下，武汉怕是难保。”
　　　　果然，孟翔说完这番颇为刺耳的话后，委员长原本还有两分笑意的和蔼脸色立刻变得阴郁异常。旁边的林中将急忙使劲朝孟翔瞪眼，要不是委员长在现场，他怕是早就呵斥孟翔了。
　　　　“不过，卑职也敢断言。经过武汉会战后，日寇虽然看上去所向披靡，但其可用于中国战场的国力和军力都已经消耗殆尽，必定无法再次发动如此规模的战略进攻，抗战也会随之进入战略僵持阶段，之后的局势会慢慢好转于我国。等英美列强陆续参战后，也是日寇必败、我国必胜的全面转折。”孟翔急忙对他刚才那番“未战先言败”的难听话进行亡羊补牢，“另外，卑职认为日寇会在武汉会战僵持时期于广东一带登陆，从而切断粤汉铁路线，使武汉会战更加失去坚守意义，继而迫使国军放弃武汉。”
　　　　听到孟翔不但断言武汉必定不保，同时还近乎危言耸听地语言广东也会陷入危险，委员长脸上的神色更加不悦了。旁边的林中将则一脸苦笑，用简直是同情的目光看着“大放厥词”的孟翔。
　　　　沉吟几分钟后，“龙颜不悦”的委员长向孟翔轻轻挥挥手，意思很明显。
　　　　孟翔肃然立正：“卑职告退。”他其实并不担心自己刚才的那番话会得罪委员长，首先委员长不会因为几句不好听的话就和一个少将师长过不去，另外，等这些“预言”都化为现实，委员长必定也对孟翔另眼相看，那现在的不悦以后肯定变成欣悦，对孟翔的印象分也会大增。
　　　　走出军委会的大门时，孟翔看到了分别了大半个月的蒋雍。
　　　　蒋雍站在拥有两排荷枪实弹的卫兵的门口处依门而望，楚楚可怜的样子。看到孟翔走出来时，蒋雍顿时喜极而涕。
　　　　“哭什么？我不是好好地活着回来了嘛？”孟翔内心也很激动，走上前重重一个拥抱。
　　　　担惊受怕这么长时间的蒋雍此时积蓄的情感一下子宣泄了出来，哭得梨花带雨。
　　　　孟翔在武汉也没有住的地方，当然是前往蒋雍的家里了。再次见到蒋百里将军时，孟翔原本愉悦的心情变得更好了，因为他看到蒋百里气色比上次见到时好转了不少，整个人神采奕奕、容光焕发。一直密切关注着中日战争的蒋百里受到战场上一系列胜利的振奋，脸上的病容减轻了很多，这让很担心他身体的孟翔如释重负。
　　　　当天中午，蒋百里热情地以家宴招待了孟翔。由于两人都是职业军人，并且都是军事家和战略家（孟翔虽然是山寨版的），吃饭事自然谈起了此时的中日战争和全球局势。
　　　　“困龙，其实我和你的看法是一样的，武汉很难保住。”蒋百里听完孟翔几个小时前面前委员长的过程后，神色很平静地道，“日本的国力根基虽然比不上英美等西方列强，但日本再两三年内对中国仍然占据着绝对的优势，这种国力上的悬殊绝不是通过一两场国军歼敌过万的大捷就能缩短得了的。即便武汉会战会让日本在华军力遭到空前耗损，但我也敢肯定此战后日本在华军队还是能进行好几场局部的高强度战术性攻势。”
　　　　“在英美列强正式参加战争并展开援华之前，我们仍然不得不孤军奋战呀。”孟翔的心情也很沉重。中日战争的八年间，前四年基本是中国军队苦苦支撑，这四年也是最为艰难的。
　　　　“我刚刚得到来自欧洲的消息。”蒋百里显得早就了然于胸地道，“德国果然对捷克斯洛伐克下手了。英国首相张伯伦、法国总理达拉第、德国元首希特勒、意大利领袖墨索里尼正在为这件事进行磋商，准备召开慕尼黑会议。但张伯伦和达拉第在之前的谈判中都表现出软弱妥协的势头，墨索里尼也准备乘火打劫，只要希特勒给他一些好处，那意大利也会站在德国那边。我估计，这件事还会以英法两国的退步而结束，德国会像吞并奥地利那样兵不血刃地再次吞并捷克斯洛伐克。”
　　　　“但德国会得寸进尺、得陇望蜀，早晚会刺激得英法两国退无可退、被迫参战。”孟翔接过话题地道，“一旦英法德意四国正式开战，欧洲就会全面陷入战火，第二次世界大战也全面爆发了。”
　　　　“这对我国也很不利啊。”蒋百里叹息道，“德国全面开动战争机器，苏联必然高度警惕，克里姆林宫是不愿意陷入两线开战的，而日本也不愿意对中苏两国同时开战，因此苏日两国在我国东北的冲突就会在双方的心照不宣中和谈停止。如此一来，日本最精锐的关东军就可以抽调兵力南下进行对华作战了。接下来的一两年里，国军的压力会不减反增。困龙，你长期在前线，你的考验也会越来越严峻的。”
　　　　“我知道。”孟翔点点头。
　　　　“对了，我马上要和陆大一起迁往程度。你这次来武汉，有没有地方需要我帮忙的？”
　　　　对蒋百里的这句话，孟翔可真是求之不得：“百里将军，我确实有两件事想麻烦您。首先就是原先第17军团第45军的事情，45军原本是川军，在第17军团内长期遭到排挤打击，这次信阳战役中，45军和我部合作得很好，关系也不错，因此他们很希望能从第17军团调到第33集团军，但军政部那边一直没有同意，如果您能帮忙说几句话，那真是再好不过了。第二件事就是我的部队基本打残了，第33集团军也基本打残了，现在最紧要的就是补充兵员和装备。”
　　　　蒋百里思索了一下道：“第一件事，我会在何部长和委员长那边尽力说说的。第二件事，其实也不是太难。日寇兵临武汉城下，原本已经从南京和华东地区迁移到武汉的汉阳兵工厂、金陵兵工厂等好几家大型兵工厂都正在紧锣密鼓地准备迁到重庆或四川，这些兵工厂内有很多已经生产完毕的军械物资，带走也只是累赘，肯定是要补充给前线各部队的。我尽力帮你联系联系，当然了，这其中肯定是要用钱疏通的……”
　　　　“钱不是问题，只要您帮我联系到就可以了。”孟翔一口答应，他现在可是财大气粗。
　　　　“那就好。”蒋百里点点头，然后举杯，“困龙，祝你在战场上再接再厉、再续辉煌。”
　　　　“谢谢您，百里将军。”孟翔感动地和蒋百里碰杯。
　　　　在武汉的这几天，孟翔可谓是挥金如土。由于蒋百里的牵线介绍，孟翔顺利地认识了武汉好几家兵工厂的头头们，对于这位抗日英雄和小财神爷，那些兵工厂的高层们自然很欢迎。此时武汉的风声已经越来越近，虽然国府还在声嘶力竭喊着不惜一切代价保卫武汉，但城内的工厂企业、学校商铺、政府机构等重要设施都已经在陆续向重庆迁移了。对于这几家兵工厂来说，厂里那些堆积如山的存货如何处理确实是麻烦事，销毁掉实在是莫大的浪费，无偿补充给前线各个国君也是亏本的买卖。虽然最高统帅部每天都派汽车火车过来拉军火，但肯定有很多存货因为各种原因而“遗失”。孟翔也不客气，他直接一掷千金，以稍微低于市场价的价格大肆购买那些黑货。在这个时候，那些兵工厂的高管头头们也不会过于计较价格了，毕竟这些存货放在手里也是烫手山芋，早卖早省心，因此他们对孟翔的疯狂购物也以清仓大处理的态度进行热情的配合。几天之内，孟翔便把陈嘉庚先生等南洋华侨们送来的那一百五十万美元花得一干二净，给他的180师买了足够国军三个师食用的武器弹药和其他的大量物资，随后孟翔又用电台联系上张中将，让他把集团军其他部队的军款也通过银行汇来，继续进行这场大采购活动。孟翔决定趁着武汉还在国军手里，把那些兵工厂的军火都狠狠买个精光再说。钱虽然是好东西，但放在手里不用也只是废纸而已。
　　　　孟翔也记得他当初对张德顺承诺要重建骑兵第9师的事情。因此孟翔在武汉又花了大笔的钞票，从西南地区通过一些见不得光的渠道，购买了上千匹西南马。虽然一时半会还无法让骑兵第9师恢复三千骑兵的满员标准，但孟翔此举则成功拉拢了张德顺和骑9师上下官兵。看到这个孟师座如此大花钞票地为自己的部队补充战马，张德顺等骑9师的官兵们自然都感动异常。从那时起，张德顺便和龙慕韩、凌兆尧、王劲哉等集团军内其他的高级将领一样成了和孟翔穿一条裤子的铁杆死党。当然了，性格耿直的张德顺也不会去想，当初究竟是谁“害”得他的骑兵师变成现在这么惨的。
　　　　至于45军的事情，则仍然是一波三折。为了搞定这件事，第33集团军搬出两尊大神去做军政部的工作，一尊便是孟翔搬出的蒋百里将军，另一尊则是张中将请出的西北军精神领袖冯上将。虽然军政部十分不愿意再给第33集团军这个地方军增加部队番号，但也耐不住蒋中将和冯上将的面子。最后，军政部给出一个折中的方案：第45军可以加入第33集团军，但条件是，第45军取消番号，原下辖的125师、127师、126师（驻守四川，没有出川参战），全部整编为新编第201师，125师、126师、127师这三个空番号彻底转变为中央军的部队。

第一百二十节　飞来财源

军政部的意思很清楚：第45军可以加入第33集团军，但前提是全军必须缩编成一个师、这样一来，军政部虽然给第33集团军增加了一个师的番号，但却彻底瓦解了川军第45军。
　　　　这个决定被送到信阳后，张中将等将领们的神色都很不好看，而45军军长陈鼎勋中将、副军长陈离中将、125师师长曾甦元少将等45军的川军高级军官们更加是沉默不语。
　　　　气氛僵硬了半晌后，张中将艰难地开口道：“诸位45军的同僚们，承蒙你们如此看得起，我们也很感动。但是，如果真的按照军政部的这个裁决，川军45军从此就彻底烟消云散了，我们又于心何忍？反正我们都是国军，在哪里打鬼子不都是一样嘛？诸位又何必如此在乎门户之别呢？”
　　　　陈鼎勋神色凛然地笑了笑：“这不是门户之别，而是尊严的问题。在中央军里，我们永远都是三流部队，永远都是给嫡系挡子弹做炮灰的命、我们川军虽然是草鞋军，但我们也希望能有骨气。为国而死，本是军人职责，但我们也不希望弟兄们的鲜血白流。四川，已经被中央给基本控制了，重庆都成了陪都。大树倒了，我们这些猢狲还能干什么呢？以前是杂牌，我们现在还是杂牌，以后可能还继续是杂牌。可就是当杂牌，我们也要有自己的尊严和骨气。张军座，您的部队很了不起，虽然是地方军，但要比那些所谓的中央军嫡系强过百倍。以后，川军45军就交给您了，希望您能多多照顾。”
　　　　张中将身躯一颤：“陈军座，您这是何必呢……”
　　　　陈鼎勋望向陈离、曾甦元等45军的军官：“弟兄们，以后就跟着张军座好好干吧！别给川军丢脸。虽然川军正在走向消亡，但希望你们能保住川军的魂魄。诸位千万别忘了甫帅临终前给我们所有川军的遗言，敌军一日不退出国境，川军一日誓不还乡！”
　　　　“敌军一日不退出国境，川军一日誓不还乡！”现场的45军军官们都眼含热泪。
　　　　张中将大步走向陈鼎勋，与他紧紧握手：“承蒙诸位如此看得起我张某人，请你们放心，第33集团军以后就是你们的家，我张某人绝不会搞什么厚此薄彼的。”
　　　　陈鼎勋欣慰一笑：“那就谢谢了。”
　　　　9月12日的时候，由于第45军的高层军官集体表示同意军政部的裁决，因此军政部当天便在皆大欢喜的气氛中下达了对第45军的整改命令：第45军（125师、126师、127师）缩编为新编第201师，全师下辖第601团、第602团、第603团以及一个直属师部的补充团，并调入第33集团军的作战序列。原军长陈鼎勋中将调任第22集团军副司令，原126师师长黄隐中将调入第95军军长，原副军长兼127师师长陈离中将担任新编第201师师长，原125师师长曾甦元少将担任新编第201师副师长。
　　　　明眼人都看得出，陈鼎勋中将、黄隐中将等原先45军的一批高层们实际上都被贴上虚职赋闲架空了。对此，心里也有些不是滋味的孟翔向张中将提议给这些自我牺牲的川军将领们每人都邮寄去了一笔慰问金，同样也有些愧疚的张中将自然同意了。第33集团军随后给陈鼎勋中将、黄隐中将等数十名被赋闲处理的高级军官都送去了数目不低的补贴经费，此举也大大地加强了新编第201师上下对集团军的好感。
　　　　随后，为了整体提升集团军各部的战斗力，张中将和冯中将对集团军此时下辖的9个师进行了混编。骑兵第9师和集总特务团仍然是集团军司令部直属部队，第38师和第180师调入77军内，第132师调入59军内，新编第201师划入第59军的作战序列。经过混编后，
　　　　第59军下辖：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