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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者无敌-第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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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孝侯老弟、荫亭老弟，你们这是…”张中将一惊。
“荩忱兄，大家都是一个战场上并肩作战的，我们又岂能让你独自承担责任？”于上将和孙中将坦然而笑，“这个责任，我们一起承担吧！”
张中将陡然间虎目含泪：“孝侯老弟、荫亭老弟，多谢了。”
于上将和孙中将微微一笑，笑容中饱含着前所未有的信任和手足之情。
张中将站起身，整个人犹如山岳般巍峨凛然，话语掷地有声：“不管我们最后要负什么责任，但身为国家军人，为了捍卫国土，为了消灭日寇，我们做到了无愧于心！”
“对！我们无愧于心！”于上将和孙中将激动地道。
张中将望向孟翔，目光坚定如铁：“困龙，你的计划我批准了，执行吧！”
孟翔怀着庄严的心情肃然立正：“是！”
张中将又拍了拍孟翔的肩膀：“困龙，大胆地去做吧！责任，不是你一个人承担的。”
孟翔望向张中将。张中将深邃而庄严的目光让孟翔心头一热：“是，军座。”
当天晚上，半个信阳城成了水火交融的炼狱。
第一百二十六节 血战信阳（6）
早在信阳战役爆发前，孟翔的脑子里就出现了这个作战计划的腹稿。靠着士兵们用刺刀和子弹去阻挡日军，明显是最艰难的打法，而信阳城区的附近，就是纵横百里的大湖南湾湖。以水带兵去淹杀日军，在迫不得己的情况下也不失为一记力挽狂澜的举措。而孟翔的计划也得到了张中将的鼎力支持，使得开战后，孟翔率领180师一直忙于挖掘河渠的工作。而孟翔的计划也很简单：挖掘渠道，连通南湾湖和浉河，掘堤放水，以牺牲半个信阳城为代价而淹杀城南的日军。在这之前，放把火去烧日军也是必然的措施。基于这样的考虑，孟翔才会在挖掘河渠的同时，又命令官兵们在周围山林里大肆砍伐树木，作为引火焚烧之物。为了增加效果，孟翔将他从武汉那里花了大批大洋买来的炸药和汽油也统统投入了这场最终的战事。
既然张中将都正式给了尚方宝剑，那孟翔也没有什么好估计的了。
晚上八点多的时候，180师的两千余官兵源源不断的将事先砍伐好的木材运入城内并堆积在城区中南部的守军和日军的占领区交界处，同时浇上数百桶汽油并在各个这货点处埋设了大批炸药。另一方面，刘峰岭和180师的官兵挖掘了一道3000多米、深宽都达到10多米的渠道，并且渠道的末端已经和浉河连在了一起。此时只要把南湾湖和渠道起端的地方给掘开，巨量的湖水就会像瀑布一样奔腾涌入渠道，涌入浉河。
师部内，静静望着即将陷入火海怒涛中的信阳城，李兴武不禁苦笑着对孟翔道：“师座，您这次可真是惊世骇俗了。”
“是吗？”孟翔笑了笑，很满不在乎地叼起一根烟点着，“可我如果不这么”惊世骇俗”，那我们还能怎么办？”
李兴武默然无语。是呀，中国此时面对的可是千年浩劫，为了捍卫国家主权和民族尊严，还能怎么办呢？只能无所不用极其了。
“兴武兄，别这么伤感。”孟翔笑道，“这只是我们为了最终的胜利而不得不付出的代价。以后，我们会在日本本土血债血还的。信阳可能要被毁了，但以后，日本则全国都要被毁掉。”
“师座、参座，时间到了。”一个参谋急匆匆奔来。
孟翔看了看他的劳力士，十点整。“兄弟们都整备好了吗？”
“万事俱备，只欠北风。”这个参谋倒还真会说话。
“炮兵部队呢？”孟翔问道。为了确保这次计划的一举成功，张中将以兵团代理司令的身份将全兵团所有的火炮都集中起来交给了180师指挥，足足二百多门各口径的迫击炮和步兵炮，组成了信阳战场上中国军队空前的火炮密度。
“开始吧。”孟翔喷出一口盐。在他身后，五颗血红色的信号弹齐刷刷跃上夜空。
最先发动的并非孟翔身后的跑群，而是日军占领区边缘的上百个火头。当全兵团的二百多门火炮对日军怒绽烈焰的时候，信阳城的中南部早已经北血火浓烟盖了个结结实实。由于没有任何的先例可循，日军万万没有想到中国军队会在己方被围困的情况下还在自己的中国城市内纵火焚城，因此猝不及防之下，大批日军被烧的抱头鼠窜、鬼哭狼嚎。随后，雨点般的炮弹呼啸而落，更加炸得日军浪奔突、血肉横飞。
着火的地方基本都在第13师辖区内。师团长荻州立兵中将刚开始接到报告时还不以为然，认为是少数士兵生火做饭时不小心失的火，但随着飞马流星般的报告，荻州中将猛然意识到不妙，等他冲出指挥部并举起望远镜时，顿时大惊失色。在望远镜里，信阳城区的南部和中部都已经是火光冲天，大片的民房在熊熊燃烧着，半边夜空都被火光照的一片血红，浓烟遮天蔽日。
“八嘎”毛骨悚然的荻州中将意识到这是中国军队在“狗急跳墙”的准备玩同归于尽，急忙声嘶力竭的命令道“让深入中部城区的部队立刻后撤！再调一个连队上去！渡过浉河，去增援前面的部队！快！快！”
孟翔此时和一批守军将领们在守军占领区的几个制高点处也密切地关注着这场大火。在将领们的望远镜里，信阳城中南部的城区已经是一片火海，而火光中，无数的人影在闪动着、躲避着，时不时还可以看到一个个小火点在地上滚来滚去，那是身上着火的鬼子兵在遍地打滚垂死挣扎。这幕“惨绝人寰”场景让将领们看的兴致勃勃、大快人心，只可惜距离有点远，听不到小鬼子的哀嚎声。
“催一下吉星文和何基沣，让他们动作快点！趁着柜子一片混乱，赶紧攻击鬼子的两翼，一定要把鬼子给打痛！诱骗更多的鬼子渡过浉河！”孟翔有条不紊地吩咐道。
实际上，孟翔的这把大火在规模上并不是特别大，只是把信阳中南部的申城达到、中山街附近的城区给烧着了，总面积占全城五分之一左右。要不是担心这把火一发不可收拾地把全城给烧光，让第三兵团和日军同归于尽，孟翔才不会这么手下留情。但由于这片地区事先被180师的官兵们堆积了大量的木材和汽油，因此大火烧得格外猛烈。
在火区范围内的第13师团第26旅团第58连队顿时集体倒了血霉。滔天的火龙夹杂着滚烫炙热的热浪，犹如绝提洪水般席卷过来，烧的第58连队上天无路、入地无门。凄厉的惨叫哀嚎声和刺鼻的焦臭味中，数以百计来不及逃跑日军成片成片地被大火吞噬，一群群浑身大火的日军窒息而昏迷倒地，继而迅速被烈火吞噬。冲天的大火把半个夜空烧的亮如白昼，犹如一株株拔地而起的参天大树。火海间不断响起阵阵闷雷般的爆炸声，震得地皮不停抖动，那是日军的弹药库被烈火和高温给一个接一个地引爆了，全城一片昏天暗地、鬼哭狼嚎。
当第58连队被烧的焦头烂额、死伤惨重的时候，第33集团军的两个残缺不全但士气高昂的师凶猛的包抄向日军占领区的两翼。护卫在两翼的日军两个大队也挨了血光之灾，先是一顿劈头盖脸的炮弹，炸的日军的工事阵地七零八落，还没等喘口气，吉星文和何基沣率领的五千多官兵便一窝蜂地掩杀了上来，短短半个小时内，日军两个大队便被吃的七七八八。一时间，渡过浉河的日军被打的四肢瘫痪。
“快！快！快！”在师团长和旅团长急疯了的催促声中，第12师团第103旅团的一个连队急忙踏着齐腰深的河水渡过浉河，试图增援河对岸已经被烧杀的抱头乱窜的友军。一时间，浉河水面上到处都是密密麻麻鸭子般正在渡河的日军。
得知这个消息后，孟翔大喜过望，急忙抓起通往南湾湖工兵团的电话。“刘峰岭！立刻引爆！快放水！”
“明白！”电话那头刘峰岭大声道。
“轰！轰！轰！。。。”南湾湖和人工渠道的连接处立刻淹没在了阵阵霹雳雷霆般的电光中，工兵们轻车熟路地在这段土层上掘开了数十个大缺口，同时又开掘出十多个药室并填装进数百公斤的烈性TNT炸药。惊天动地的连环大爆炸后，渠道和湖水之间的泥土被乍得土崩瓦解。巨大的水压立刻将这段土层给轰然冲开并迅速将其彻底冲垮。刹那间，无数股状水浪犹如出笼的水龙般咆哮着跃入渠道内，水气冲天、浪花如雷，汹涌的浪潮翻江倒海地席卷而去。滂沱澎湃的湖水几乎一发不可收拾，犹如万马奔腾般顺着渠道一泻千里，并凶猛地灌入浉河内。
原本只是一条潺潺小溪的浉河立刻成了洪水泛滥的巨型水道，一股股出水蛟龙在震天的呼啸中纵横穿梭、势不可挡。浩浩荡荡的水流挟持着巨大的能力和冲击力，犹如山洪泥石流般咆哮而去。信阳城南正在横渡浉河的日军超过一个连队的兵力霎那间在排山倒海般奔腾而来的水流中被冲的七零八落，水流的巨大冲击力使得浉河两岸一片片建筑楼房接连不断地轰然倒塌。突如其来的“水漫金山”使得渡河的日军，大批的日军直接被洪水冲的无影无踪。浑身湿漉漉的日军犹如一群群水老鼠般拼命挣扎，叽里呱啦的人喊马嘶声响成一片。
凌晨三点多，信阳城陷入了奇特的状态中。城区中部已经被烧成了一片焦土，而浉河两岸的南部城区则已经是水深齐腰，尽成了一片洪湖泽国。渡河的日军被烧的皮胶肉烂，正要渡河以及正在渡河的日军则被打水冲得浮尸如麻。眼看时机已到，被张中将委任为敌前总指挥的孟翔急忙下达了全面反击的命令。
震天的杀声中，第33集团军和第5集团军最后的上万将士奋起最后的力量，超着被淹的半死以及被烧的半死的日军发动了排山倒海般的进攻，余火袅袅的废墟间、过漆的水流里、遍地的烂泥里，士气如虹的守军官兵们奋勇杀敌，一批又一批日军浑身黑灰或浑身泥水地被滚滚击毙在废墟和泥泞里。狼狈不堪的日军不但损失惨重，而且各部联系基本中断，成了丧失指挥的无头苍蝇，顿时在中国军队犁庭扫穴般的攻势中被杀的血流漂杵。
混战到天亮的时候，日军一夜之间遭到了前所未有的巨大损失。荻州中将为了弥补局势几乎使尽了浑身解数，就差放毒气以毒攻毒，但折腾到最后。第13师团最后脱离战场的也只有区区的五六个残缺不全的大队，被大火烧死烧伤的兵员达到两千多人，被打水淹死和冲走的兵员达到三千多，混战中被中国军队打死打伤的也不低于两千多人，这样前前后后加起来，第13师团在作业的战斗中里足足损失了七八千兵员，损失的辎重物质更加不计其数，并且第58连队的连队长春田原五郎大佐也被大火活活给烧死了。这个损失报告统计出来后，第13师团指挥部内全部陷入了石化般的死寂中。
深感自己严重失职从而导致部队“误中支那军奸计”的荻州中将面对部队的惨状悔恨不己，极度无地自容并痛感自己死有余辜的中将在上午八点多企图剖腹自杀，但是被眼疾手快的师团部参谋长畑勇三郎大佐在关键时刻推了一把，虽然没死成，但那把做工精美并且质量很合格的锋利军刀还是把中将的肚皮给剖开了一个女人剖腹产手术般的大窟窿，导致中将受了严重的外伤并陷入昏迷。
是图案中的自杀未遂，使得第13师座上下更加是惶惶不安。畑勇大佐急忙致电藤田中将，请求藤田中将暂时代理指挥第13师团。“临危受命”的藤田中将不得不重整旗鼓、稳定军心，命令第13师座暂时放弃对信阳南部的进攻，退守到浉河以南转攻为守，同时以第3师团为主力，继续钳制信阳东部中国军队，稳住阵脚，等待援兵或寻找新的战机。实际上，经过前几天的激战以及昨晚一夜吃的大亏，第13师团已经元气大伤，丧失了起码六成战斗力，对信阳南部的压力陡然间减轻；而守军方面，第180师这支最后的预备役投入作战后，对拼得油尽灯枯的守军各部来说不亚于雪中送炭，在一定程度上扭转了双方的力量对比。
就在收拾烂摊子的藤田中将忙的四脚朝天、疲于奔命的时候，豫南的战局再度发生了重大变化。
信阳战役一开始，那位代理第五战区司令长官的白上将就已经做好了信阳失守
豫南震动的最坏打算了，但没想到，双方恶战了十天下来，日军不但没有攻占信阳，反而损失惨重，这不得不让白上将又惊又喜。其实，此时的会战在长江战线上已经很不利于国军了，沿江阻敌的国军节节溃败，第五战区在长江北岸的阻击部队也不得不接连收缩防线。但这样一来，第五战区的防区与日剧减，回援后方的部队自然越来越多。另一方面，原先川军第23集团军（第22集团军的姊妹部队）一直在皖南的九华山地区驻守，充当第五战区的最终预备队，此时眼看局势隐隐露出可扭转的迹象，白上将猛下决心，将第五战区这支最后的部队也投入了豫东战场。
在集团军司令唐式遵中将的率领下，一直按兵不动的第23集团军的三万余川军（包括近万在当地扩编的皖籍官兵）猛然挥师北上，直扑豫南。
日本人的情报工作做得还是很细致的，第23集团军出洞后没两天，信阳前线的藤田中将就收到了详细的报告。
客观上来讲，人送外号“唐二瘟”的唐中将性格优柔寡断、缺乏阳刚之气，并非骁勇善战的悍将，川军第23集团军的战斗力也只能算是平平。要是在平时。日军一个支对就足以拦截住第23集团军，但眼下这个双方都拼的绷紧最后一根弦的情况下，一下子冒出过来三万多中国军队，必然会四两拨千斤地改变战争天平。因此，随着中方打出的这最后一张牌，不管是畑俊六大将还是藤田进中将，都大有束手无策的感觉，毕竟日军在豫南和安徽境内的兵力也已经捉襟见肘了。以第二军的4个师团对战第五战区的三个兵团、近30个师，日军已经是发挥出最大的战斗力了。况且，江北作战也不过是辅助而已，日军参加武汉会战的主力是顺江而进的第11军，在这种情况下，第二军是很难得到旅团或师团级别的大规模援兵的。
九月八日，迫于无奈的畑俊六大将为了防止孤军深入的第3师团、第13师团等部队的后路被截断而导致更加严重的损失，下达了放弃进攻信阳的命令。进攻的日军收缩防线至信阳东部的罗山、潢川、商城等地，确保第二军在进攻信阳失利的情况下能牢牢地战局豫南的东部和皖中地区并将已经到嘴的胜利果实消化掉，为“皇军”以后卷土重来而打下契机基础。。至此，持续十三天的信阳战役随之落下帷幕，持续二十二天的豫南战役也基本宣告结束。
这场战役，日军虽然侵吞了豫南大片地区，但却未能攻下豫南重镇信阳，同时还付出了巨大的伤亡；中国军队虽然也损失惨重，但圆满完成了杀伤日军有生力量以及保卫信阳城的责任，双方可谓是打了个平手。但不管怎么看，中方在战果和战绩上还是略站上风的。
信阳虽然守住了，但战后的信阳也是面目全非。中部大片城区被付之一炬，浉河两岸的城区也遭到极大的破坏，超过五千栋房屋被焚毁，南部城区和附近大片郊区也因为南湾湖的人工决堤而陷入泥潭沼泽之中。总体来说，近半的信阳城区都毁于一旦了。好在开战前信阳的居民已经迁移一空，因此被大火和洪水殃及的平民倒是极少，这或多或少燃孟翔这个始作俑者在良心上得到了不少安慰。
唯一能让参战官兵和信阳居民感到慰藉的是，信阳城虽然毁坏近半，当仍然还是中国的国土。至九月上旬，虽然长江两岸的激战仍然如火如荼，而豫南大地则提前恢复了平静。
第一百二十七章
接下来的日子里，孟翔是在忐忑不安中渡过的。信阳战役，虽然最终确实是以国军的获胜而告终，但孟翔掘开南湾湖的行为以及在城内纵火焚敌的做法使得五分之二的信阳城区被毁坏殆尽。客观上讲，这是抗战以来前所未有过的事情。“焦土抗敌”虽然是国民政府口口声声高喊的口号，但实战中没有哪个将军真正有胆子去搞“焦土”。追根溯源，孟翔的行为也是为了捍卫信阳，算是无可厚非，并且还有张中将力保自己，但孟翔害怕的是军政部那帮中央的大佬们乘机借题发挥，彻底剥夺自己的实权，让自己去其他地方做虚职冷板凳。毕竟，这世界上钱是最难找的，而借口则是最好找的。在以前军政部对地方军的多次打击中，孟翔都因为职位低微而躲过去了，但现在，孟翔则是堂堂的少将副军长兼师长，位置已经不低了。正所谓树大招风，作为中央的打击目标，孟翔确实已经有资格了。
九月中下旬，孟翔一边继秘密地挖着金沙，一边惴惴不安地等待着中央的处分。
直到月底，中央处分令也没有颁布。实际上，委员长现在忙得很，武汉都危在旦夕了，委员长那里还顾得上信阳这个次要战场上的城市，因此并没有明确表态。所以这件事情就搁置下来了，军务部既没有处分第三军团，也没嘉奖第三军团，倒是在九月二十八日，军政部根据白上将的要求，把孟翔的以为“老朋友”掉调到了豫南地区，接替第三兵团对信阳的防御军务，而这位“老朋友”就是那个曾在徐州战场上把孟翔坑惨了的汤中将。九月底，汤中将率领第31集团军从鄂北调到豫南，划入第五战区作战序列连同第2集团军共同防守信阳；而第33集团军、第3集团军、第5集团军则撤离豫南，前往豫西，驻守南阳市和洛阳市（此时的三门峡市是洛阳市的一部分），划入第一战区作战序列，休整待命。
十月初，张中将、于上将、孙中将率领着总兵力只有两万多的三个集团军，移师豫西。
虽然孟翔很不情愿离开豫南，但军令如山，他只得带着180师此时剩下的三千多人马随着集团军一起赶往豫西，临走之前，他让舒云舟又加强了一下留在桐柏山内的那支特殊部队，最后，大概公园有两百多名情报处和特务处的精干分子继续留在豫南，继续为180师秘密淘金。
此时的孟翔当然不知道，自从他在豫南发现财源后，豫西又有一个财源在等着他。
由于此时武汉会战正酣，华中地区几乎所有铁路线和火车皮都征为军用，第33集团军以及第3、第5集团军都是撤向后方去休整的部队，并不是增援十万火急的前线，因此自然没有火车运送部队。三个集团军的两万将士基本上一路步行，走了足足大半个月，指导十月中下旬才抵达豫西。
于上将的第5集团军和孙中将的第3集团军奉命驻守在南阳进行休整，第33集团军则调往洛阳进行休整，三个集团军同时也作为第一战区的预备队。战区的程上将知道第33集团军时刚刚在前线立下大功的部队，因此热情地邀请张中将把集团司令部设在战区司令部所在的洛阳。张中将在表示感谢后，将集团军的每个师分散地安排在洛阳境内的每个较大城市的郊区，方便部队休整。集团军司令部和集总直属的特务团进入洛阳城休整，59军的四个师分别驻守在洛阳附近的新安、孟津、宜阳、宜川，77军的四个师分别驻守在洛阳中南部的洛宁、嵩县、汝阳、栾川。
孟翔的180师奉命驻守在洛宁县郊区。由于洛宁向西一二百公里就是潼关，穿过潼关就是陕西境内，陕西省会西安是中国西北地区的核心，而西北地区比中原地区更产好马。为了让骑兵第9师更加便捷地从西北地区购买战马，因此孟翔主动请求骑兵第9师也驻守在洛宁。对此从善如流的张中将自然同意了。
十一月初开始，进驻洛阳各地的第33集团军各部都开始抓紧时间拼命休整扩军‘恢复元气。而在南阳境内的第3、第5集团军也自然也争分夺秒地干着相同的事情。
驻守在洛宁县，天高皇帝远的孟翔凭着手上的三千多士兵，自然成了这个县城的土皇帝。不过，身上拥有从社会主义时代带来的良好思想品德的孟翔自然不会在当地作威作福，率军进驻洛宁后，他只是在第一天晚上象征性地参加了由当地县长和数十名洛宁县各地的社会贤达联名邀请的晚宴，便再也没有进行这种“扰民”的事情了。180师和骑9师全体在县城郊区安营扎寨，孟翔又三令五申地强调了军纪，部队需要的粮食物资也都和当地政府及百姓按照市场价格购买，使得部队和当地百姓虽然说不上多么秋毫不犯，但军民的关系确实也搞得很融洽。除了在县城郊区隔三差五响起军队演习的枪炮声外，原本宁静的洛宁县又恢复了宁静。安好家后，孟翔开始头疼起部队的休整问题了。
洛宁县是河洛文明的发祥地，同时号称中华文明的文字之源、音乐之源，名气是很大，但确实不是什么繁华的大城市，全县居民的人口也只有区区的二十来万。这里的地理环境的特点是“七山二塬一分川”，光是从这个概念上将就不难知道，洛宁县位处山地之间，县城和全县的田园分布在一片马蹄形的巨大山坳平原里。好在洛宁县是豫西的粮食大县，养活几千部队不是问题，但关键是，洛宁县的地下可没有什么金矿，当地主要的特产就是竹子和水果。孟翔总不能让部队靠竹子和水果来赚钱吧。
一切的一切，还是一个“钱”字。这次的信阳战役，第33集团军可以说是“功过参半”，再加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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