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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惹大明-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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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日后,关山月一行人终于抵达河间府。虽然坐的是马车,但一路颠簸依然让他觉得周身劳顿,那疙疙瘩瘩的路毕竟不是现在顺畅平缓的公路。
辞别盛邀他到河间府游玩一番的刘世杰,关山月一到河间府投宿的客栈都没来得及选,便火急火燎的奔赴学道衙门而去。
到了学到衙门关山月出示了试卷结票,领了空白试卷,用毛笔工工整整的在卷子填写了自己的姓名、年龄、籍贯和祖宗三代的履历。
待一切准备妥当,仔细的回想了一下没有遗漏下什么东西后,便找了一家便宜的客栈投宿了下来,闭紧房门安心的准备起考试来。
考试日期一到,关山月五更天便和廪保们感到了考棚正北的大门。这大门俗称龙门,取鱼跃龙门之意。
这时,河间府各县的考生们已经集聚在龙门内的大院里等候点名。赶考的,卖各色食物的、陪考的、看热闹的,成千上万的人举着亮如繁星的高脚灯分散在考棚前和龙门内,真是人如潮涌。
来不及吃饭的考生在小吃摊钱胡乱的吃着早点,正百无聊赖倚着院子里的大树打哈气儿的关山月见院中立起一块四周中空中间放着蜡烛的长方形的大牌子,上面写着宁津县。
关山月大老远的便看见那牌子上用朱笔写着自己的名字,知道提考官点到了宁津县,便跟着举牌子的人进了考场。
从龙门到点名的地方有十几丈远,有一段一次仅能容纳两人通过有九个曲折叫九龙厂的护栏,那秩序比春运好的不是一星半点儿。
因为关山月是河间府的案首,提学御史第一个便点到了他的姓名。为了防止替考,比对过县学教官呈上的名册与廪保核验后,他交上自己的道试卷结票被分到了天字八号。
董浩打能拿住笔开始,便在爷爷的“逼迫”下练习毛笔字,发展到后来一天不写就跟少了点什么东西似的,手痒的很。什么颜体,柳体,草书……都是信手拈来,奈何那个时代都无纸办公,放在他身上除了陶冶情操,平日里也没多大用处。
关山月领了试卷,听了提学御史出的截搭题,也没用草纸,直接便在试卷上笔走龙蛇了起来。
烛光摇曳,关山月下笔如有神助,一篇文章行云流水一气呵成,那书法也长脸,写得是龙飞凤舞,漂亮无比,就连自己看了也觉得有一股赏心悦目之气跃然纸上。
高脚灯里的蜡烛燃烧了连八分之一不到,别人还在那构思呢,关山月检查了一遍,便起身头一个交了卷。
这么短的时间就交卷,在全国也是闻所未闻的,碍于考场纪律,考生们不敢交头接耳,但从他们看关山月的眼神中也能看出他们也是十分愕然。
提学御史黄道周三年任内,从没见有人这么快便交卷,连忙把关山月召到身前,仔仔细细的看起了关山月的卷子。
关山月不似别的学生,他觉得大家既然都是平等的人,虽然眼前的人能决定自己的命运,也没必要放低自己,便不卑不亢的垂手站在了两旁。
黄道周在上边查阅关山月的卷子,关山月站在底下一边打量他一边在脑子里翻来覆去的搜索与黄道周有关的信息。
按照大明的律制,这提学御史必然是有进士出身的人来担当。关山月的前世涉猎颇广,虽然谈不上对明末这段历史烂熟于胸,但有名望的人尤其是明末那批以身殉国的名士大儒他还是有所了解的,如今思索半天却对这名叫黄道周的人全然无获。
就在关山月以为黄道周是一个名不见经传之人,要放弃的时候,突然脑中灵光乍现,蓦然想起明末有一大儒也叫黄道周。
关山月心中顿时一阵汹涌澎湃,仔细的端详着眼前这位三四十岁左右的提学御史,莫非到这么快就让自己遇到了历史名人?
第六章 二八佳人
黄道周,大明天启二年进士,明末大儒,为人刚正不阿,是著名的的学者、书画家、文学家和爱国民族英雄。
在明朝大势已去,明知必败的情况下他毅然决然的拉起一支由五六千人的书生队伍奋起抗清。不幸被擒后,他从容赴义,用自己和几千书生的鲜血唤醒国人心中死寂多年的爱国之情,自此全国各地抗清组织如同雨后春笋一般兴起,纷纷立杆而起奋力抗清。
与之结为生死之交的旅行家、地理学家徐霞客称赞黄道周:“字画为馆阁第一,文章为国朝第一,人品为海内第一,其学问直接周、孔,为古今第一。”
就连清代乾隆皇帝也赞扬黄道周“不愧一代完人”。
“严谨的治学精神和渊博的学问可比邵雍,忠贞为国直言敢谏可比李纲,慷慨赴难从容就义可比文天祥。”这是清代著名学者蔡世远对黄道周一生的概括。
让关山月动容的不是黄道周做过多大官,而是他身上那种读书人的社会责任感,尤其是他敢为民族利益而与皇帝明辨是非曲直的那种在在这个时代已经绝迹的独立人格……
自古英雄惜英雄,关山月虽然不是英雄,胸中却有一种天然的英雄情结。望着四十岁左右的黄道周他心中一股敬佩之情油然而生,顿时觉得眼前的老者和蔼可亲了起来。
“妙啊,妙啊,尤其是这“领土”一词,言简意赅,用的实在是妙!”黄道周越看关山月的卷子越高兴,看罢卷子,两眼放光的盯着关山月问道:“你可就是这卷子的主人关山月?”
关山月这才想起来这是个外来词,古人是没见过这个词的,心中不免一阵得意,但依旧连忙长鞠一躬,毕恭毕敬的答道:“正是学生。”
天下书生谁不知“提学来,十字街头无秀才!”,而眼前的少年竟然不怕自己,表现的不亢不卑。望着知书达理的关山月,黄道周是越看越欢喜,“你其中的一些词语新颖不说,仔细品味起来内涵更是无穷,用的着实的妙,当真是后生可畏!这生员我准了,依我看这道试案首也非你莫属!”
“啊?”关山月听了黄道周的话心中一阵疑惑和激动,这还没发榜呢,自己就这么轻而易举的成了案首了?!
坐在黄道周身旁的河间知府亓之伟笑眯眯的看着不知所措的关山月,跟黄道周相视一笑,“黄大人,我先前说这小子才思敏捷,所言不虚吧?!关山月能在县试、府试中两中案首,绝非是浪得虚名,那是有真才实学的,绝对是青年才俊。”
亓知府说罢转首指了指关山月,笑眯眯的说道:“当然这些都得发榜了才有定论,不过也八九不离十!你个臭小子还愣在那干什么,还不快谢过黄大人成全你连中小三元之美?”
关山月这才缓过神来,连忙躬身道谢,喜悦之情不由自主的挂在了脸上。
黄道周仰首一笑,起身将关山月扶起,“你可莫要骄傲,我等着你连中大三a元的消息,这样我今日也算是成就了一段佳话!”
黄道周又仔细的问了一番关山月的籍贯家事,二人约定道试后一叙,这才依依不舍的给了他照出的令牌,放他离去。
集齐三十个人,差官点过头炮,才把这头一波考生放出考场,估计写得慢的得等一根蜡烛燃尽了。
出了考场看看天刚蒙蒙亮,关山月本想等同乡刘世杰出来问问他考的怎么样,等了一会也没见他出来,便直奔投宿的客栈走去。
路过的辕门的时候,关山月发现有一个身着青衣的考生正在那垂头丧气的跪着,大家围在旁边指指点点,耻笑不已。
关山月上前一打听才知道,这是一富贵人家的子弟,入场的时候被搜出了抄成了《四书》、《五经》。按照常例这种情况一般问题不大,不过是没收和呵斥一番。可这小子不知道脑子里抽的哪根筋,偏偏把这两本书藏在了裤裆里,这就犯了读书人的大忌,因为这是典型的亵渎圣经贤传行为。被取消考试资格不说,还有受罚在辕门口跪上一天,直到道试结束为止。
关山月看着跪在辕门下的书生觉得既可气又可笑,摇了摇头,便直奔投宿的客栈补觉去了。
最近关山月为了道试废寝忘食,极度缺觉的他竟然一觉睡到天黑,这倒也省了中午的饭钱。
饥肠辘辘的关山月刚在床边伸了个懒腰,要起身外出去吃饭。便有衙役来到关山月投宿的客栈敲门,拿着请柬说是黄御史请关公子到天合成酒楼一叙。
关山月一拍脑门,这才想起自己跟黄御史在考场上的约定。他当时光顾着高兴了,全然把黄御史的话当成了客套话,没想到竟然会真的差人来请。
关山月连忙打开行李包袱,换上一身补丁少一些的衣服便跟着衙役奔着天合成酒楼的方向去了。
华灯初上,黄御史已经在天合成酒楼的门口等候多时,一见关山月到来便亲切的拉着他的手,朝着二楼的雅间走去。
关山月见天合成酒楼内灯火通明,却空无一人,看来今日是被黄御史包场了。
挑帘进了包厢,迎面是一个苏绣的大屏风。屏风上面绣的是一边冰天雪地中数枝傲雪寒梅迎风怒放,栩栩如生,在这炎热的夏季让人格外的觉得赏心悦目。
过了屏风,雅间里边灯火通明,一套古朴的散发着天然木香的中式紫檀桌椅摆在屋子的正中央,四周墙上挂着各种不知真假的字画,装潢是相当考据,一派古色古香。
细看之下,关山月发现就连那些不为人注意的窗棱、烛台等小细节都被技艺高超的木匠用金丝处理过,除了“穷奢极侈”关山月实在是找不出合适的形容词。
关山月看的是目瞪口呆,他没想到河间府一家不起眼的酒楼,里边的装潢竟然如此奢华,这要是到了京城那还了得。
关山月心中思绪万千,愣愣的站在那里止步不前。窥一斑而知全豹,看来这大明也算是快烂到根里啦!要是再不抓紧时间改革,恐怕就是换作天王老子来执掌大明,他也无力回天。
早已在雅间等候多时的亓知府见站在门口发呆,以为他来自乡下没见过世面,被眼前的奢华所震慑,抿嘴一笑:“贤侄,对黄大人选的这个地方可否满意?”
关山月被亓知府这句话从沉思中惊醒,立马把思绪拉回现实,躬身施礼道:“回知府大人,关某一介书生,能让黄御史如此抬爱,心中惶恐!”
黄御史听了关山月的话发出一阵爽朗的笑声,“今天是私宴,贤侄不用如此拘谨,你没看我跟亓知府二人都穿的是便服嘛!”
亓知府用手捻了捻胡须,笑眯眯的看着一脸拘谨的关山月打趣道:“按照律例黄大人是不准在监考地请客吃饭的,可今日为了你,他特地私设宴席,小友你真是天大的面子呦!看来今日我还是沾了你的光呢,今天我可要不醉不归,哈哈!”
黄御史笑着摇了摇头,“黄某身为提案御史,为了避嫌不得吃请,还忘亓兄多担待!来,来,来,诸位请坐!”
来参见道试这几天,这规定关山月倒是听县学教官说起过,这也是为了防止监考官徇私舞弊,维持考试的公正性考虑。
刚才刚顾着客套了,这一坐下关山月才发现在自己的对面还坐着两个跟自己差不多大的少男少女,这二人正窃窃私语的对着自己品头论足。
少年身穿对襟马褂,浓眉大眼,器宇轩昂,一身的书卷气,一脸坏笑的冲着关山月挑挑眉,一副你有好果子吃了的样子。
关山月一脸的疑惑,因为连对方是谁都不知道,却又不好意思直问。
那少年气的直翻白眼,心中暗骂:“笨蛋,我难道能说我家妹子看上你了!”
少年见关山月孩子直勾勾的盯着自己,气鼓鼓的用手指了指旁边的少女算是给过了提示。
关山月这才把目光移到了少女的身上。只见那少女生的肤如凝脂,面似白玉,雾鬓风鬟斜插玉瓒凤钗,瑶鼻樱唇,眉眼如画,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正在灵活慧黠的转动。一身淡绿色长裙穿在身上,当真是一二八佳人。
这女子是关山月来大明朝见过的最漂亮的女子,看的他心如鹿撞,眼前不由一亮,心中暗赞:“好一个娇艳欲滴绝美的女子,这小妮子要是长大了一定是一个大美人儿!”
关山月在打量少女,那少女也在偷偷的打量着关山月。白皙的皮肤,修长的四肢,高高挽起的发髻,浓黑的眉毛,性感的嘴唇,高挺的鼻翼,明晃晃的灯火把眼前少年原本英俊的脸庞衬托的愈发俊俏,看的她双颊不由自主的红了起来。
少女羞红了双脸,低头不敢再看关山月,心中一阵窃喜:“爹爹果然没有骗我,这个叫关山月的少年生的俊美而又不失阳刚,还才貌双全,就是不知道性格怎么样,要是对我服服帖帖的!哇,那就真捡到宝了!虽然穷点,可那不是毛病!”
那少女抬头见关山月还在直勾勾的盯着自己看,心中有些不大愿意,腻如玉指的鼻子调皮的一皱,淘气的冲着他吐了吐舌头。
关山月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顿时面红耳赤,心里想看却垂下头再也不敢看那二八佳人一眼。
众人一言不发,气氛顿时旖旎了起来。
阅人无数的亓知府顿时便看出了个所以然来,用手轻轻地怼了怼坐在旁边的黄御史胳膊,笑眯眯的悄声说道:“你这个家伙,我当你真是一次简单的家宴,原来是借机相亲啊!不过这顿饭钱你可没白花,这次总算如了黄兄你的愿,钓了个金龟胥。这二人郎才女貌,你看着他们眉来眼去的,我觉得大大有戏!”
黄御史眉开眼笑,心中乐开了花,他也觉得这二人放在一起挺般配的。
可黄御史脸色一沉,想起心中那挥之不去的心病,他顿时如同霜打的茄子一样,愁容满面的转身附在亓知府的耳边悄声说道:“我们愿意,只是我担心这关山月能容得下小女那不为世容的奇葩观点不?”
第七章 高谈阔论
亓知府笑着摇了摇头,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黄御史,“关山月的家世你在卷宗上也看见过了,出身寒门家世清白,一会试探一下不就知道了,先喝酒!”
黄御史实在想不出更好的办法,只得尴尬一笑,冲着关山月轻咳一声,指了指少男少女,“贤侄,我来给你们介绍一下,这是犬子黄小平和小女黄小蛮,还请多多关照!”
关山月站起来身来施礼,“山月见过黄公子和黄小姐!”
黄小蛮脸蛋通红,站在桌后盈盈一拜算是回礼。
黄小平倒是自来熟,一边笑着回礼一边说道:“我今年十九岁,小妹见年十六岁,看你的年纪也就十八岁吧?”
关山月没想到黄小平如此爽快,“正是,我是万历三十八年生人!不知可否称呼你一声黄兄?”
黄小平挠了挠头,大大咧咧的说道:“当然可以,反正我们早完是一家……哎呦……小蛮你掐我作甚?你刚才不是说……”
黄小蛮急忙用手捂住哥哥黄小平的嘴,双颊羞红的怒视着自己的大嘴巴哥哥,不知道关山月的态度,要是被人直接拒绝了可就尴尬了。
黄御史看着自己的一对儿女,一脸的怒容,呵斥道:“如此胡闹,成体统,都给我坐下!”然后转过身,不好意的冲着关山月和亓知府摇了摇头,“黄某平日忙于政务,疏于管教,二位见笑了!”
黄御史冲着门外的下人吩咐了几句,不一会一桌丰盛的酒席便准备妥当了,看来是厨房早就备好了,只等着客人齐了上菜了。
黄御史看来今日心情不错,待美酒佳肴上齐了,举起酒杯,“来来,二位品尝一下这皇上御赐的金茎露味道如何?”
一听是御酒,亓知府两眼冒光,看来也是一个贪杯的人,猴急的一饮而尽,闭着眼睛在哪品味起来。
关山月酒量颇大,曾一人独饮一斤半白酒,可一旦超过这个量,他就会开启胡吹海拉的模式,第二天准断片,完全不记得自己昨天说了什么做了什么。因为知道自己有这么个毛病,所以他平时也就喝点啤酒,很少喝白酒。
关山月没想到自己来大明朝第一次喝得酒就是御九,心中难免有些小激动。一杯酒下肚,他发现这酒度数不高,入口清而不冽,味道相当醇厚,当真是不可多得的美酒。
黄御史见这一老一少一脸的享受,笑道:“此酒味厚而不伤人,被誉为“德才兼备之君子”,今日黄某以酒会友,我们三人今日来个不醉不归!”
宴席上推杯交盏,气氛顿时热闹了起来,就连关小平也趁着父亲不注意偷偷的给自己倒了一杯。
对于白酒关山月是不喝也不想,可一喝起来就撒不住车。这一杯美酒可算是把他肚子里的馋虫给勾上来了。
亓知府和黄御史轮番劝酒,关山月不好拒绝,几杯酒下肚,便把短片的事儿抛到了九霄云外,话多了起来,也不似先前那般拘谨了。
开始关山月还能控制着自己的情绪,对黄御史和亓知府的问题有问有答,可随着酒越喝越多,整个人便意气风发起来,言谈话语之间颇有一番指点江山的味道。
明朝禁止书生议论国事,可关山月自由散漫惯了,几杯酒下肚就飘飘然了起来。作为一个旁观者,站在后世看前世,当然比身处迷局中的他们看得透彻。
时代的局限才是真正的局限,这些身处迷局之中的人自然没有关山月这个旁观者看的透彻。关山月平日在涉猎颇广,将自己在网上看到的分析明末弊端的文章里的观点娓娓道来,听的在座的几人只把他惊为天人。
他们没想到一个小小的书生,竟然对当今时局有如此深刻的理解。
开始黄御史和亓知府只当关山月是一个黄口小儿的狂言,可听到后来二人暗暗心惊,直觉的他有的观点虽然惊世骇俗,但无一不直指根源所在,提出来的解决方法并且颇有可取之处。
黄御史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亓知府,“亓兄,我们在这妄议国政,要是被别有用心的人听去对你我二人不好吧?”
亓知府自然知道问题的严重性,一脸严肃的说:“黄兄尽管放心,实不相瞒,我就是这酒楼背后的东家,今天说的话不会出这间屋,我保证不会走漏一丝风声!朝廷给的那点俸禄,实在是不够养活一家老小和那群幕僚,让黄兄耻笑了!”
黄御史不以为然的摆了摆手,“这也比搜刮民脂民膏强多了!”
黄御史对黄小蛮这颗掌上明珠虽然管教不似一般人家那么严格,可依旧不像现代女子那般随心所欲来的自由,如今有机会听到自己的父亲议论国政,她是兴奋异常。
黄小蛮拖着下巴,都顾不上吃菜了,一脸崇拜加认真的望着关山月,听他在那高谈阔论,眼睛眨也不眨生怕错过了什么。
黄御史有意试探关山月的深浅,紧紧的攥着手中的酒杯,“贤侄说我大明官场腐败、党争剧烈、土地兼并严重、马政废弛、工商业税负过低……这些问题确实存在,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都是些积弊已久的问题,这也不是我们能解决的。不知贤侄对当今大明天子的政策有何见解呢?”
关山月看着两人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觉得十分好笑,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千里之堤毁于蚁穴,我觉得当今圣上欠缺对细节的把控。学生深知当今国库亏空,圣上有意开源节流,但有两笔钱是万万不能省的。第一,虽然国库虚空,但对北部蒙古诸部赏赐万万不能取消。第二,驿站虽然机构臃肿,容易滋生腐败,是国家的财政负担,但万万不可裁撤。即使裁撤也不能一次性裁撤,而应是有计划有步骤的逐步裁撤,并且不能一裁了之,还要做好官员驿卒等人员的安置工作。”
说完关山月一脸得意的看着众人,听的入神的黄小平见关山月停了下来,连忙端起酒壶给他续满了酒杯。
黄御史脸上阴晴不定,这两件小细节虽然是关山月信口说来,可在他的心中不亚于一颗重磅炸弹。因为圣上有意取消蒙古诸部的赏赐和裁撤驿站这两个消息,他也是在来河间之前刚刚得知,并且这些消息都仅限于京官范围之内流传,就连好友亓知府也是他昨天私下刚给透露的消息,让他好有所准备。
他实在想不明白一个乡野书生是怎么知道这些内幕消息的,难不成他关山月真能揣摩圣意不成?
黄御史与亓知府对视一眼,他决定要再试探一下关山月的深浅,因为刚才并未探到底,“贤侄请恕老夫愚钝,请问蒙古诸部的赏赐为什么不能取消?驿站又应该怎么裁撤?”
关山月很明显喝大了,完全没注意到黄御史和亓知府的脸色,他用手在酒杯里沾了沾酒,在桌子上大体的画了一下大明蒙古诸部跟后金的势力范围,“这是大明,这是与我大明互市的黄金家族可汗林丹汗所辖的蒙古诸部,这是努尔哈赤执掌的后金。大明与林丹汗因为后金的崛起而联合在一起,在我大明与努尔哈赤的历次战争里,蒙古诸部几乎都曾出兵助战。不知大家有没有看出什么?”
黄御史也不是泛泛之辈,被关山月这么一点,顿时目光如炬,用手点了点蒙古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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