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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球通史记事本末-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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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会有事的,你们以后不要管我!”甘英有点气恼的说。
  “甘将军……”阿琪嘟着嘴,好像一个犯了错误的小女孩一样愧疚地望着甘英。眼眶外面已经挂上了点点的泪水。
  甘英叹了口气,伸手抚摸着阿琪的头发,说道:“对不起,阿琪……以后不要再这样了……”
  阿琪点点头,又问道:“可是甘将军,你那天晚上究竟去了哪里?”
  “就像你们看见的一样,是克西叫我走的。他发现了苏撒的异常的举动,有200名士兵被秘密地召进了宫。克西是个聪明人,他没有打草惊蛇,而是找来了我协助他一道调查。”
  “我还以为他还在为被你揍的事耿耿于怀,想对你不利呢。”阿泉道。
  “克西是个宽宏大量的人。”甘英微微一笑,继续说道,“我们一起在兵营附近埋伏到了深夜,克西从士兵们的交谈中多少了解了点真相。为了防止第二天他们发动叛乱,就像今天险些要发生的那样,我们在他们喝的酒里下了迷药。可以保证这些人在3天之内没有战斗能力。”
  “但他们不可能每个人都喝呀!”阿泉道。
  “所以我们得在那里待到天亮,看到谁还能走出营帐就立即把他敲昏过去。”
  “只有将军这般智勇双全的人才可能办到这样的事啊。”阿泉叹道。
  “我不喜欢恭维之辞的,阿泉,你知道的。”甘英道,“哦,对了,阿琪姑娘,阿泉让你等在芦苇丛里,可你又是怎么落在那些恶人手中的呢?”
  “我,我一脚没踩稳,滑到了湖里了。”阿琪红着脸说道。
  “你到底还是不识水性啊。”
  “就这样,我被他们发现了。”
  “他们没有欺负你吧。”
  “他们把我绑在一棵树上,但是没有对我动手。”阿琪咽了下口水,双目无神地直视着前方,缓缓地说道,“但是,另外一个女人……”她浑身发起抖来。
  “阿琪姑娘!”甘英叫道。
  阿琪没有反应。
  “阿琪姑娘,阿琪姑娘!”甘英一边叫,一边在她的眼前挥动着手臂。但阿琪好像失去知觉一般仍然一声不吭。
  “将军,”阿泉压低了声音说道,“我想阿琪姑娘一定是受到了惊吓过度了。”
  “究竟是什么事,居然能够把阿琪姑娘吓成这个模样!”甘英相信阿琪不是一个脆弱的女孩子,对于一般的危急和恐怖的景象都能够应付有余。他们曾经在被贵霜毁灭的大夏国的人骨冢中穿行,阿琪也没有表现出半点的害怕。
  阿泉望了目光呆滞的阿琪一眼,示意甘英和他走到了屋角。
  “将军,这件事的确太过……”阿泉摇着头,好像仍然心有余悸的样子,“即使是我也是不忍目睹啊。”
  “到底是什么事!”甘英急着追问道。
  阿泉凑近了甘英的耳边,小声地把当晚所发生的恐怖的场面告诉了他。
  即使驰骋沙场二十年,见过死人无数,身上也没有少沾血腥的甘英听到了这样的事也不禁打了个冷战。
  “真的有这样的事?”
  “这是我亲眼所见。”阿泉叹了口气道,“我真希望自己没有看到过。”
  “天下竟然还有这样残忍的人作出这等禽兽不如的事!”甘英捏紧了拳头,咬着牙齿恨恨道。
  “对了,阿泉,那时你为什么不救那个女子?”甘英责问道。
  “将军。”阿泉苦笑道,“不是我怕对付不了这几个人,要在平时,遇到这样的事,哪怕是飞蛾扑火我都会毫不犹豫地冲上去救人的。但是,我正要跳出去时,那个大秦国人却紧紧地拽住了我。”
  “那不是个老头吗?你被一个老人拉住就放弃了?”
  “那不是个一般的老头啊。”阿泉叫苦道,“他,他的膂力当真相当了得,双手想虎爪一般有力,我被他捏地动弹不得啊。”
  “有这种事,一个年轻力壮的小伙子居然被一个老头捏地动弹不得?”甘英皱眉道。
  “千真万确。”阿泉道,“不是我埋汰你啊,将军,可是这人的气力即使比起你来也逊色不到哪里去的。”
  甘英想到阿泉不是个贪生怕死之徒,所讲必当属实,于是就不再深究了。
  “可怜了这个女子了。”甘英仰天长叹道。
  “那些人后来把阿琪姑娘绑走了,我们就一路跟到了他们的老巢。”阿泉道。
  甘英点点头,走到了阿琪身边。他拍拍她的肩,阿琪抬起头望着甘英。
  “甘将军……”
  “你累了,阿琪姑娘。回房先休息吧。”甘英小声说道。
  阿琪点点头,一手托着额头,一手扶着墙,走回了自己的房里。
  “为什么她这样一个柔弱的女子总要遭受这么多的苦难呢?”甘英自言自语道。
  “这不是她应该得到的。”阿泉也喃喃道。
  “对了,阿泉,你说那个大秦国人也有这样的一件神兵?”甘英掏出了那只手套问道。
  “是的。我当时也镇住了,我还以为他是从将军你这儿盗来的呢。”阿泉停顿了一下,说道,“可是我转念一想,将军从没有在人前将这件神兵示众,又怎么会引来觊觎之心呢?当他把那手套带上并且运用自如的时候,我才明白,这神兵他也有一件。”
  “难道,这神兵和一般的手套一样也是一对的?”甘英道。
  “有可能,将军手中的那只也是当年从大秦国漂泊而来,可见在大秦国另有一只也非异事。”
  “可是,这样两件天生一对的神兵居然会在同一时间同意地点出现,这难道是巧合吗?”
  “或许老天冥冥之中已经为我们安排了这段非凡的经历。这里面一定大有文章。”阿泉道。
  “是的。”甘英点点头。他在屋子里踱着步,突然,他又问道,“有没有可能,阿泉,他们也有着和我们同样的目的。”
  “你是说……”
  “他们也在找着这笔宝藏。”
  “可是他们是使者呀。应该是来谈论公事的。”
  “你见过女子做使者吗?”甘英道。
  阿泉搔了搔头,说道:“那倒没见过。”
  “所以,他们八成是假冒使者,实际上有别的不可告人的目的。”
  “将军讲的的确非常合情合理,可是,我总觉得他们不是什么险恶之徒。其中的一两个人似有仙风道骨的模样,再加上几个天真的少年和姑娘。”阿泉稍稍思索了一下,非常肯定的说道,“他们应该不是用心歹毒的人。”
  “难道我们是用心歹毒的人?”甘英道。
  “不,不,将军,我们自然是为了实现我们的诺言,完成你的心愿而来的。但是那些大秦国人也不像是为了争夺财宝而来。”
  “这不是一般的财宝,”甘英道,“你看到这只手套就应该知道了,如果真有这样的宝藏的话,那一定是惊天动地之物。其中的每一样宝物都可能超乎我们的想像之外。这番宝藏一旦发掘出来,天下一定会有剧变。谁能够得到它,谁就可能改变天地之间的平衡,如果运用得当,或许还能使苍生得利,但是万一落在了恶徒手中,恐怕生灵难免要遭到涂炭啊。所以,阿泉,我们必须要谨慎。”
  “那将军,如过我们果真找到了宝藏,你打算怎么处置呢?”
  “这……”甘英望着漆黑的窗外,想了一会儿,说道,“如果天意让我们找到这样的宝物的话,我想老天一定替我们决定了它们的前途了。”
  “我们已经找了两天了,一点线索也没有。”
  “这里的王宫内院不少,要找线索恐怕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好在现在叛乱已平,米希提王子又欢迎我们多住几天,我们还有足够的时间。”
  阿泉点点头,又说道:“我担心阿琪姑娘。一个女孩子家跟着我们翻山越岭,跋山涉水,现在又招受这样的创伤,她会不会……”
  “不,”甘英斩钉截铁地说道,“阿琪姑娘这辈子不会被任何东西打倒了。我相信明早,她的脸上一定又会挂上笑容的。”
  “但愿如此。”阿泉道。
  躺在床上的时候,月光透过狭窄的窗户照在了他们的脸上。
  “月亮还是大汉的月亮啊。”阿泉道。
  “你想家了,阿泉?”
  “不,没有,将军。”
  “这没有什么不好意思的,说实话,我也有点想了。”
  “将军你……”
  “阿泉你不想你的妻子吗?”
  一阵沉默后,阿泉说道:“想。”
  “你和他成婚一年多了吧。”
  “快两年了。”
  “见过几次面?”
  “3次。”
  “你真的,想她?我是说,你真的……对她有一种难以割舍的感情吗?”
  又一阵寂静后,阿泉道:“这我也不知道了,我爹给我安排的邻村的姑娘。见面后,我们都还满意。至于你说的那种感情嘛,待的时间长了自然会出来了。只不过,唉……”
  “大汉啊……”甘英把双手枕在脖子底下,凝视着晶莹剔透的月亮,长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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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的任务结束了一半。”狄昂迷着眼望着远方的晨曦,说道。
  “苏撒的事只是附带的一点调查,算不上任务。”塔西佗道。
  “如果不是我们及时地和涅尔瓦取得联系,那就不可能知道蝙蝠的幕后主使居然是这个温文尔雅的王子。”
  “涅尔瓦也有着非同寻常的情报的来源啊,从这件事,我们可以看见这点。”塔西佗道。
  “要不是你,能够迅速地判断出科斯塔的妻子口中说的蝙蝠的含义,那我们就不可能想到这件谋杀有着非同寻常的背景。而且普林尼似乎也发挥了不小的作用,如果不是他在帕提亚的关系,我们甚至还不知道五兽来自帕提亚人的派遣。”狄昂道。
  “只是苦了涅尔瓦的传令兵,那个西班牙小伙子了,我都记不清为了搞清这件事他在旅途中的我们和罗马的皇帝之间来回跑了多少躺了。最令我叹服的是他居然每次都能找到我们新的落脚点。”
  “这一定是身为传令兵的本能吧。”狄昂道。
  “还有一点,我至今还不明白,苏撒为什么要派蝙蝠到罗马城来干这么一件危险的谋杀呢?”
  “或许科斯塔的妻子知道点什么。”狄昂沉思道。
  “一个女人会知道什么呢……”
  “不管怎么说,这次总算把阿维娜身上的谋杀罪名洗脱了。”
  “是呀,我们是不是应该把她……”
  “你们想也别想!”阿维娜的声音突然在他们身后响起。
  “啊,亲爱的阿维娜,我不知道你什么时候走路变得无声无息了。”狄昂尴尬地说道。
  阿维娜没有理会他,只是说道:“如果想半途把我撂下,你们也别想离开一步。”
  “这话怎么讲呢,我们并没有说……”
  “米希提王子。”阿维娜说道。
  米希提的身影出现在他们面前。
  “王子殿下。”塔西佗和狄昂都站了起来行礼道。
  “不用客气,罗马的客人们,再过几天我就不作这个王子了。”
  “怎么,王子殿下,你……”
  “我要和我的老师去讲经传道,云游四方去了。”
  “王子殿下的情操真是令人佩服啊。”狄昂赞道。
  “米希提王子已经答应我了,如果你们不肯带我走的话,他也不放你们走。”阿维娜气鼓鼓地说。
  米希提笑道:“我不知道你们还要去哪里,这只是我个人的一点见解,嗯,阿维娜姑娘实在是一位非常适合一同旅行的伙伴。我和她没有交谈多少时间,但我相信如果换作我的话,我会非常荣幸和她一起旅行的。”
  阿维娜用胜利者的眼光扫视着眼前两个左右为难的人。
  “可是,米希提王子,一个小姑娘终究不适合长途跋涉的啊,如果不是一些不必要的麻烦事。我们这次也不会带她到贵国来的。”狄昂道。
  “相信我,我的朋友们,阿维娜不是一个吃不起苦的人。”米希提自信地说道。
  “姑娘们总是不方便……”
  “唉!”米希提说道,“虽然我也不太赞同把女子的地位抬高到男人一般的地步,但是确实,在很多的领域,女人有着不逊色于男人的能力。说到方不方便,我看并不是关键,只要阿维娜带来的作用能够大过她带来的麻烦——请原谅我这么说,但是这是难免的——只要她能够有作用,那又为什么不带上她呢?”
  既然王子这般费力地替阿维娜求情,而且阿维娜带来的麻烦确实比她的作用大得多,狄昂只能勉强地点点头,道:“我们没有说不带上阿维娜,我们绝对会尊重她的意愿的,王子殿下请放心吧。”
  “那就好,那就好。”米希提开心地笑了起来。他不是一个好色之徒,但是每次帮助一位年轻姑娘,一种成就感总会在他心底油然而生。
  “对了,你们的国事还没有谈呢。”米希提好像突然想起什么,说道,“遇到这样的事,真是丢脸啊。”
  “王子殿下不必羞惭,自古以来,凡是涉及王位变更,很多情况下都会发生出人意料的事。最好的办法就是改王权为共和,改国王一人作主为人民作主,改王位世袭为人民和元老院的选举,这样就可以有效的避免类似的纷争了。”狄昂颇感自豪的说道,毕竟在论及希腊的城邦传统时,又有哪个希腊人会不感到高人一等呢?
  “共和的事我也听说过,只是大家众口纷纭,没有人作主,很难得出一个具体的结果啊。”米希提道。
  “一般来说,可以立一个作主的人,他可以根据大家的议论最后决定一个可行的结果。”
  “如果有这样一个具有这般权力的人,那和国王又有什么区别呢?”米希提困惑地说。
  狄昂一怔,望了塔西佗一眼。
  塔西佗领会地接上说道:“共和制的最大好处在于,掌权的人不能随心所欲,法律和元老院的决议会束缚住他。”
  “就像一个国家有几种势力在争权夺利?我看这并不好啊?”米希提道。
  “你可以这样看。”塔西佗感到额头上有点汗了,“如果是国王,他可能依照自己的利益而作出违背人民的利益的事,比如,国王可以不惜劳力和金钱大肆修建宫殿,根本会顾忌到人民的反应,而这在共和制下是不可能的。”
  “如果是一个贤明的国王,比如说我父王,就决不会作这样不体恤民情的事啊。”米希提说道。
  “你父王就绝对没有作一件不让人民满意的事?”狄昂道。
  “没有。”米希提坚定地说道。
  狄昂想不出应该怎么反驳这个如此固执地信仰和崇拜自己父亲的年轻王子了。
  “万一不是你父王,而是一个暴君呢,比如你的兄弟查伽马登上了王位后呢?”塔西佗道。
  这招被证明是相当成功的,米希提对查伽马的深刻的偏见使他立刻改变了原先的态度:“嗯,这倒也是,如果查伽马……,的确不堪设想啊。”
  正当罗马一方认为自己在一场优势明显的关于国家制度的辩论中已经胜出的时候,善于思考的米希提冷不丁又冒出了一句:“既然共和制这样好的话,推行共和制度的贵国应该是没有这些争权夺利,谋朝篡位的事吧?”
  狄昂的脸霎时变色,他望了塔西佗一眼,塔西佗咽了下口水,说道:“说起你的父王,米希提王子,你的父王既然惨遭谋杀,他的尸首不知有没有找到啊?如果有人敢于出来冒充他的话,那么我想他很可能被藏在了什么不为人知的地方了。”
  米希提好像吃了当头一棒,惊呼道:“对呀,父王的遗体现在还不知下落啊。我怎么还有心思在这里闲聊啊!对不起了,诸位,我得先走了。”说完,米希提飞也似地快步离开了。
  以一个再拙劣不过的偷梁换柱的把戏脱身,这全亏了米希提的爱父心切。说实话,这样的急中生智,塔西佗本人一点也不满意。
  “我得说,这个小王子,尽管看上去并不怎么高明,可是并不是那么容易对付啊。”塔西佗道。
  “关键是不争气的罗马令我们无法辩驳啊。”狄昂叹道。
  “两个大学问家被问地答不上来了吧。”阿维娜得意地背着手走了。
  “不是我对共和没有信心,只是共和制成功的实践太少,持续的时间太短了。”塔西佗道。
  “究竟是什么使它不能长命呢,如果这项制度对大多数人有利的话?”狄昂也自言自语道。
  “或许以后的人会替我们解决吧。”塔西佗道,“重要的是,无论目前的共和的效果如何,我们必须坚信,共和制必然是优于专制王权的,这就像有时月亮被黑云遮住时显得比星星还要黯淡,但是没有人会认为星星的光芒真能盖过月亮一样。” 
 
 
 
  
 ~第五十九章无法安眠的国王~
 
  塔里一晚上都没有睡。他有很多要想。
  即使是一宿的倦意也没有办法阻止那些令人懊丧、苦恼的记忆片断反复地冲击着他的头脑。他很早就出了门,在凌晨的料峭春寒中,他稍稍感到了一些清醒。
  他在湖边坐了下来,用荡漾着鱼腥味的湖水洗了洗脸。
  透过水中的倒影,他望着自己湿漉漉的脸。
  他发觉自己在相貌上与自己的兄弟有着几分的想像。额头,他以前从来没有注意过,自己的额头居然这么和米希提相似;一双布满了疲倦的血丝的眼睛却和那个最为特立独行的弟弟查伽马出奇的神似;而在双眉和鼻子上他和吉维奥马斯共同继承了他们的母亲的优点;最后,是下巴,无可否认,他的下巴具有与苏撒如出一辙的轮廓,即使是中间的凹陷也几乎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一样。
  苏撒,他想道,不应该是这样的。
  尽管他对苏撒早有怀疑,尽管他早就对苏撒的享乐的作风有所不满,尽管他不想那个天真的弟弟米希提一般对所有的人的品格都有着乐观的判断,但是,当苏撒真正暴露出自己的嘴脸的时候,当他发狂一般地指着自己的鼻子叫嚣的时候,当他褪尽最后一点往日的痕迹的时候,塔里还是感到了无比的震撼——尽管这不能在外表现出来,这很可能会使对方有可乘之机——但是,到了晚上,那个变了形的苏撒的嘴脸却总是在他的脑海中难以抹去。那不是人应该有的表情,那是魔鬼,是恶魔占据了他的心田。
  是的,一定是这样的。他站了起来,面对着灰蒙蒙的天空,无声的发誓道:如果天神愿意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会把这个害死我的父王毁灭我的兄弟魔鬼揪出来,让他尝尝他应该得到的报应。
  “王兄,王兄!”米希提的老远就看到了他,大声地叫唤道。
  “米希提?一大早有什么事?”塔里道。
  “什么事?王兄,父王被人谋害了,你还说什么事?”
  “这件事我们都已经知道了。”塔里垂下眼帘说道,“我们都很难过,但是米希提,我们已经长大了,不是以前离不开父母的怀抱的小鬼了。如果你不能尽快地从这种哀伤种摆脱出来,把对父王的思念付诸到日后的行动中去,我恐怕你要实现自己的理想并没有那么容易。”
  “你说的我都知道,王兄。”米希提道,“问题是父王的遗体现在在何处呢?如果不能找到他的遗体,我们又怎么祭奠他呢?”
  “这件事你不用担心,库奇尼亚一定知道父王的遗体在何处。”塔里想了想,说道,“好吧,这也不是一件小事,我们还是一起去问问他吧。”
  他们在穿过后宫的时候,发现马依拉失魂落魄地坐在一棵树底下。
  一看到他们走过,她的双眼无助地盯着米希提。
  只不过一两天,她瘦了不少,面容的憔悴使她看上去老了不止十岁。
  米希提望着这个可怜的女人,慢慢地停下了脚步。
  塔里在他的身后推了一把,小声道:“快走!”
  米希提迟疑了一下,终于一扭头快步走开了。
  “她的儿子这辈子不一定能够再见天日了。”塔里道。
  “马依拉会怎么样?”米希提问道。
  “不知道,国王的姘妃们有很多都在孤苦凄凉中老死。失去丈夫和儿子的王后可能比他们好不到哪里去。”
  “查伽马的事应该和她没有关系吧。”
  “这有待调查了。你知道些什么吗?”
  米希提想起了那天在花园里听到的他们母子俩的谈话,他沉默了一会儿,小声说道:“不,没有。我不知道。”
  “查伽马并没有弑父杀君,即使是谋反也只没有成功,罪过比苏撒要轻地多。加上又身为王族,应该没有死罪可判的。”
  “但很可能被关上一辈子,是吗?”
  “是的,除非……”
  “除非什么?”
  “除非现任国王——吉维奥马斯的大赦。”
  “有这样的可能吗?”
  “不知道,现在吉维奥马斯身后是库奇尼亚。我信任这个人,但是至于在这件事上他会作什么判断,我不知道。或许他会感念他们的兄弟之情而放查伽马一码,或许会顾忌查伽马的暴戾性格和王位争夺者的身份而打算让他一辈子待在牢里。”
  “虽说我并不喜欢查伽马,但是真的想到一个人要在牢里过下半辈子,那真是可怜啊。”米希提叹道。
  “你愿意替他求情吗?”
  米希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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