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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球通史记事本末-第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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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多烦姐姐照顾,小妹有礼了。”阿琪没想到班云会这样快转变态度,急忙行礼应道。
  班云叹了口气道:“做姐姐的总要让着妹妹一点的,妹妹你以后需要什么东西,尽管来找我。”
  “多谢姐姐!”阿琪感激涕零道。
  班云凑近了她耳畔,一字一句地说道:“但是千万不要越过那条线,千万不要……”说完她朝甘英嫣然一笑,转身走了。
  “什么线……?”阿琪如坠云里雾里,急忙问道。
  “你会知道的,你马上会知道的。”班云头也不会地说道。
  “班云姑娘她说什么?”甘英问道。
  “我也不知道,什么线不线的。”阿琪道。
  甘英摇摇头道:“班云姑娘不是很容易打交道的,她肯和你以姐妹相称,实在是你的福分啊。”
  阿琪点头陈是,但是她的脑海里仍然盘旋着班云刚才说的那句话。
  与班云擦身而过,塔西佗走了进来,说道:“我们马上就要走了。”
  甘英点点头道:“好的,我准备一下,立刻下来。”
  塔西佗望了阿琪一眼,阿琪朝他微微颔首,他也点头道:“阿琪姑娘,气色不错呀。”
  “多谢你们的关心,我现在感觉恢复很多了。”
  “你要谢,应该谢谢为你献出生命的保罗。”塔西佗道。
  闻言,阿琪低下了头,道:“真的不知道他这样做值不值得?”
  塔西佗拍拍她的肩膀,说道:“任何人都无法估量另一个人生命的价值,如果你一直为此而忧郁的话,那他的牺牲就失去了很大部分的价值。记住,保罗所作的一切,除了让你能够活着,他还要让你获得幸福。”
  阿琪点点头,她又问道:“为什么?他要为我这个陌生人做这么多呢?”
  甘英和塔西佗互相望了一眼。
  “保罗他是个愿意为每一个需要他帮助的人付出自己力量的人,哪怕牺牲自己的性命也再所不辞。”塔西佗道。
  “包括让坟墓中的私人复活吗?”阿琪道。
  塔西佗沉默了。
  “阿琪姑娘,”甘英道,“保罗有他自己的理由,但是现在他已经把它带到了另一个世界去了。你只要记得他的恩情就行了。”
  阿琪沉默了一会儿,最后点头道:“是的,我想的太多了。”
  “阿琪姑娘!”阿泉大声喊着,从外面闯了进来。看到甘英在场,红着脸低下了头。
  “你们年轻人谈吧。我们走吧,去收拾收拾,准备启程了。”塔西佗说着,朝狄昂递了个眼色。两个人走出了屋子。
  甘英也要往外走,阿琪急忙道:“不,不,甘将军,你还要整理行装,我们走吧。”说着就拉着阿泉往外走去。
  阿泉尴尬地朝甘英望了望。
  甘英微微点了点头。
  阿泉快活地跟随着阿琪跑了出去。
  甘英注意到,他们俩的手紧紧地握在一起。
  ×××××××××××××××××××××××××××××××××××××
  迎面走来一个婷婷袅袅的身影。塔西佗定睛一看,居然是阿维娜。
  “你……你身体恢复了吗,阿维娜?”他说道。
  “我感觉好多了。”阿维娜道,她环顾了一下四周,说道,“看样子,我沉睡的这段时间,发生了不少的事。”
  “是的,我们遇到了很多不可思议的事。包括像小山一般的巨人军队。”
  “巨人?”阿维娜吐了吐舌头,“没有让你们吃什么苦头吧?”
  “还好,图拉真的军队赶跑了他们。”
  “又是图拉真?”阿维娜好奇道,“为什么他总会在我们危难的时候出现?”
  “他有自己的目的,而我敢对奥林匹斯山的众神发誓,这个目的决不是仅仅为了救我们这么简单。”塔西佗道。
  阿维娜了解他们两个的隙割,也就不深究下去了:“那么,我们现在平安无事喽?”
  塔西佗点点头道:“暂时是这样,并且我们马上就要出发去埃及了。本来还打算派人送你回罗马的……”
  “不!”阿维娜斩钉截铁地说道,“我现在绝对不回罗马去!”
  塔西佗笑道:“我明白。一看到你站在我面前,我就知道我们的那个无法甩掉的累赘又回来了。”
  “你瞧。”阿维娜说道。
  “什么?”
  “你身后。”
  塔西佗回头望去。不远处,尼禄扶着墙走了出来。
  “看来及时恢复身体的不止你一个。”他说道。
  “这怎么可能?他身上的伤不是一两个月就可以恢复的!”阿维娜不解道。
  “在你昏迷的这段时间里,我们结识到一个叫保罗的隐士,他会用神奇的发放医治人的创伤。正是他,治好了被虎打伤的塞里斯人,也就是他,帮助尼禄脱离了危险。”
  “有这样的事?”阿维娜惊异道,“那这个保罗人呢?”
  “他,他死了。”
  “死了?”阿维娜本来还想问个究竟,但是看到他面容有异,就把好奇心按下了。
  尼禄一步一步朝他们走来。
  “你感觉怎么样?”塔西佗问道。
  尼禄张嘴要说话,但是只发出咝咝的声音。
  “你说什么?”塔西佗把脑袋凑近他。
  尼禄又努力地开口要说什么,但是仍然没有说出一个字。他痛苦地摇摇头,转过身又扶着墙,一步一步地走了。
  “看样子你的朋友没有完全治好他。”阿维娜道。
  “保罗在医治他的时候,曾经说过,他的体内有一些难以琢磨的东西在抗拒着他的治疗。”塔西佗道,“我本来以为这是他治不好他的托词。”
  “现在你为什么又相信了?”
  “因为,因为我现在知道,凡是他要救的人,他都会不遗余力地去救,甚至结果是给自己带来死亡。”
  “你说得越来越让人难以理解了。”阿维娜摇头道,“哎,既然马上要动身了,我也得准备准备。”说着,她挥挥手走了。
  与她擦身而过的狄昂和她相互望了一眼,抱以友好的笑容。
  “阿维娜看来起色不错。”狄昂道。
  “她是受伤的人里面,唯一一个没有经过保罗的救治而康复的人。”
  狄昂点头道:“那尼禄呢?”
  塔西佗望了离去的尼禄的背影一眼,道:“他好像丧失了语言能力。”
  “保罗对此也束手无策的话,那恐怕天下没有人能够让他再开口了。”
  “对于尼禄来说,这未必不是好事。”
  “是的。”狄昂点点头,他想了想又道:“设想一下,如果告诉保罗,他医治的这个人就是三十年前要置他与死地,并且残害无数基督徒的尼禄,那他还会救他吗?”
  “他知道。”
  “你说什么?”
  “保罗知道自己在救尼禄的命。我告诉他的。”
  “难道你疯了吗?万一保罗拒绝救他的话……”
  “可是他有权利知道。”塔西佗望着狄昂的眼睛,严肃地说道,“难道不是吗?”
  狄昂沉默了一阵子,又道:“他知道他是尼禄,还救他?”
  “是的。”
  “真不知道,这些基督徒想的是什么!”狄昂摇头道。
  塔西佗抬头仰望着蓝色的天空,口中慢慢念叨着:“保罗啊……”
  ×××××××××××××××××××××××××××××××××××××
  “人都到齐了吗?”塔西佗地目光仔细地搜索着每一个人。
  “甘将军还没有到。”阿泉应道。
  “我们没有多少时间了。”塔西佗看了看天色道,“这里的人说,如果我们要在天黑前到达另一个城镇的话,必须现在就要动身了。”
  “他来了。”狄昂道。
  甘英肩上扛着挎包正一路小跑过来。
  “有什么事吗?”塔西佗问道。
  “保罗的那本圣经不见了。”甘英面色沉重地说道。
  “保罗的圣经?”加图惊道,“是我手中的那本吗?”他急忙从包裹里掏出那卷羊皮卷,“没有呀,还在这里。”
  “不,是我保管的黑色的那本。”
  “怎么回事?是谁拿走的吗?”
  “至少我不知道是谁。”
  “怎么回事?”班云凑热闹般地问道。
  甘英又把情况和她交待了一下。
  “会不会是塞错到其他人的包里?比如说阿泉的……”班云瞪着一直和阿琪形影不离的阿泉道。
  “不,绝对不会的。”甘英道,“我和阿泉是分开整理的,不会有东西塞错的。”
  “那么,”班云的目光在阿泉和阿琪的脸上转了转,道,“只能说是有人偷偷拿走了,又没有告诉你甘将军喽?”
  “现在下这样的判断恐怕还为时过早吧。”阿琪说道。
  “可是,还会有什么样的解释呢?”班云不依不饶地说道。
  “可能是被风吹出窗外了,或者是仆人不小心当废物打扫出去了。”
  甘英摇摇头道:“不,应该是有人拿走了。因为我把这卷书紧紧地压在我所有行礼的最下面,昨天晚上的时候,它还在那里。”
  “你瞧,我没说错吧!”班云得意地瞥了阿琪一眼,又说道,“既然这样,那么我们想想,是谁最有可能潜入甘将军的住所,盗取这卷书呢?”说着,她又用目光上上下下地扫视着阿泉起来。
  “班云姑娘,你这是什么意思?”阿泉感觉到了来自班云的敌意,警惕地说道。
  “什么意思?你和甘将军同住一屋,晚上难道你就没有听到什么动静?”
  “不,我没有听到任何动静,如果有的话,凭着我门两个的警觉绝对可以发现的。”阿泉道。
  “这么说来,可以完全断定,在夜晚,没有人从外面进来喽?”
  “是……的……”阿泉感到了有些不对,但是已经来不及了。
  “那么甘将军,”班云转到甘英面前,道,“你认为呢?如果拿走这卷书的人不是来自屋外,那只能来自屋内喽……”她故意拖了个长音。
  “姐姐,你这么说就不对了!”阿琪抗议道,“你想说阿泉拿了那本书吗?”
  “呦,才一天功夫,就替他说起话来了。”班云酸溜溜地说道,“事实不是明摆着嘛,难道还用我说?”
  “班云姑娘,我哪里得罪你了?”阿泉愤怒道,“为什么你要无中生有地指责我呢?”
  “无中生有?好!你敢对天发誓说,你当真没有动过那卷书吗?”班云道。
  “好!我阿泉,对天发誓!如果……”
  “不不!”班云打断了他,“不要对天发誓,你就对你身后的这位姑娘发誓吧,如果你撒谎的话,嗯,就让她遭天打雷劈!”
  “够了!”甘英怒吼一声,道,“班云姑娘,你适可而止吧!”然后,他转身对阿琪道,“阿琪姑娘,请不要介意,班云姑娘最近遇到些不开心的事……”
  “我哪里有什么不开心的事了!”班云拉着甘英的袖子喊道,“本姑娘现在开心地很。阿泉!你敢发誓吗?”
  “你……”阿泉气得说不出话来了。
  “哦?怎么?不敢了?”班云得意道,“还是怕你的小美人儿再次死在你的手……”
  她话音未落,“啪”一声,一记清脆的耳光打在了她的脸上,她那粉嫩的脸蛋顿时献出五指印。周围的几个罗马人,尽管不知道这些塞里斯人在争执什么,但是对此情景也是大吃一惊。
  “从来没有经过他这样。”狄昂道。
  “真是令人难以想象。”
  “在今天以前,我一直以为只有罗马的妇女令人难以招架。”狄昂道。
  班云捂着脸,目瞪口呆地望着眼中充满了怒火的甘英:“你……”
  “班云姑娘,如果你再胡说八道的话,休怪甘某无情!”甘英一字一顿地说道。
  依着班云以前的脾气,她早就跳起来发威了,可是,她眼珠一转,咽下了这口气,狠狠说道:“甘英,我会记得你是怎么样报答我千里迢迢来给你送信的大恩的!”说着,她鼻子啜吸了一下,捂着脸,扭头跑了开去。
  甘英给黑木使了个眼色,黑木当即领会,朝班云追去。
  “没事吧。”塔西佗道。
  甘英深深吸了口气,道:“没事了。”
  “那书卷不要紧吧。”
  “按照保罗的说法,那是邪恶的经卷,他希望我把它毁掉。”
  “可是,没有人能够读到上面的文字,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吧。”狄昂道。
  甘英点点头道:“我也是这样想的,这件事就到此告一段落吧,只是我对不起保罗的临终嘱托了。”
  “我在想的是,”塔西佗低头沉思道,“如果没有人看得到上面的字的话,为什么会有人要盗取它呢?”
  甘英沉默了。
  “你想得太多了,塔西佗。”狄昂道,“这在写作时是件好事,可是,在平时,这恐怕会折磨人的思维。”
  “或许你说地对,我太多疑了。”塔西佗清了清嗓子道,“那么诸位,我们出发吧!”
  一行人开始启动,好在有图拉真贡献的几匹马,可以驮些行李和尚未完全恢复的尼禄。黑木也随阿琪归了队,但是由于阿琪故意拖着脚步走,他们远远地落在了后面。
  “刚才班云姑娘说的是你再杀我一次吗?”阿琪突然问道。
  阿泉面色陡然一变。
  “班云姑娘她有个毛病,喜欢说一些不着边际的话,阿琪姑娘你不要太在意了。”甘英抢先答道。
  “哦。”阿琪小声应道,但是还是掩盖不了她脸上的疑云。
  “相信我,如果你要找一个朋友的话,没有人比阿泉是更好的人选了。”甘英道。
  阿琪点了点头。没有再说话。
  甘英正满意于成功地度过了一个严重的危机,加图在他身旁轻轻说道:“甘将军,我有一些发现,不知道该不该说?”
  甘英正视了这个年轻人,看他严肃的表情,就说道:“情说吧,我的朋友。”
  “我并不经常运用这项能力,但是,可能是修为不够的缘故吧,在一些特殊的情况下,我会不由自主地运用我的气来探测他人的气的波动情况。”
  甘英点点头,鼓励他继续说下去。
  “在刚才你们争执的时候,我感觉到了你们当中有一个人的气强烈地波动。”加图停了下来,望着甘英,看他是否愿意自己再讲下去。
  “你的意思是?”
  “按照我的经验看,这样强烈的气的波动,只能说明这个人在撒谎。”
  “你能肯定吗?”甘英道。
  “世上没有百分之百的事,对气与思维的波动关系的推测也不是绝对地准确。”加图道,“但是,在我看来,这次的情况非常符合气在撒谎情况下的标准形态。”
  甘英沉默了一阵子,说道:“告诉我这个人是谁吧。”
  “你真的想知道吗?”
  甘英的低头又思考了一阵子,道:“他们都是我的朋友,我可以原谅他们的任何事,包括撒一个谎。但是,我希望弄清楚保罗的经卷的下落,毕竟,这是他最后的希望。”
  加图微微点了点头,抬起手,指向了阿泉的背影。 
 
 
 
  
 ~第九十九章罗马凯旋式与亚历山大港~
 
  “欢迎欢迎,我亲爱的朋友。马尔斯保佑你得胜归来!”披着红色托伽袍,头戴棕榈植的冠冕的大祭祀马尔库斯•;卡图路斯张开双手迎了上来。对于他肥大的躯体来说,这身打扮并不显得怎么赏心悦目。
  “你好,尊敬的卡图路斯,”图拉真心不在焉地望着来者的身后,“为什么我没有看到皇帝陛下本人?”
  “皇帝陛下他身体有恙,没有办法来亲自迎接你凯旋归来。他托我带来了他的歉意。”大祭祀说道。
  “身体有恙?”图拉真皱眉道,“我去看看他。”说着,他跨下了马。
  “我明白你对皇帝陛下的一片赤诚忠心,可是,亲爱的图拉真,按照罗马的规定,你还得先把这凯旋式举办完才能离开呀。”卡路图斯道。
  图拉真望了望两旁的人群,尽管没有以往的热闹簇拥,但仍然有不少罗马城的公民沿途向他们致意,抛洒花环。他挺了挺胸,点了点头,甩了一下马鞭,道:“我们走吧。”
  卡图路斯骑着马领在最前面,图拉真和他的两名副将紧跟其后。
  按照规定,他的军队被留在了马尔斯广场上,等待他们的将军之后带领他们回到城外的军营中去。
  眼前欢乐庆祝的场面令人炫目。人们欢呼着,朝他挥动着各种眼色的旗帜和手绢,而他身后的队伍中则竖着各种庆祝胜利和为胜利者欢呼的标语。在这斑斓的色彩中,图拉真笑逐颜开地朝公民们挥着手。当关押着几名巨人俘虏的铁笼被带上喧闹的街道上时,人群沸腾了。尖利的口哨声和疯狂的喊叫伴随着巨人无助而又绝望的怒吼此起彼伏。
  突然,不知道为什么,图拉真感觉到了一丝阴影在他的心头掠过。那是一种不祥而又不可名状的压抑感。在眼前的歌舞升平中他无法指出其中有任何暗藏的不安与悸动,但是他的确感觉到了,真真实实……他回头望了一眼,铁笼里的巨人朝他恶狠狠地瞪了一眼。
  夹道的人群在卡庇托山脚下结束了,因为再望上是神庙的禁地。当游行的队伍来到朱庇特·卡庇托里努斯神庙前的纪念碑下时,图拉真勒住了马。
  近卫军长官克伦塞茨热情地迎了上来:“欢迎你,得胜的将军!”
  “见到你很高兴,克伦塞茨,皇帝他人还好吧?”图拉真道。
  “卡图路斯一定已经和你说起过了吧。”克伦塞茨朝大祭祀瞥了一眼,道,“皇帝陛下前不久刚染上了热病,恐怕最近几天都无法见客。”
  “无法见客?有这么严重吗?”图拉真道。
  “御医认为对这种具有传染性的疾病,最好小心为妙。”克伦塞茨道。
  图拉真想了想,道:“那什么时候我可以觐见皇帝陛下?”
  “现在我们还无法确定具体的时间。不过等到皇帝陛下的身体一好转我会立刻通知你。”
  “一定要让我第一个知道。”图拉真强调了一下。
  “明白了。”克伦塞茨微笑道。
  图拉真正要朝军营方向走去,克伦塞茨在他身后叫了一声:“对了,图拉真,请等一下。”说着,他快步跟了上来。
  “由于皇帝无法亲自理政,朝野上下都人心惶惶。阿维尼乌斯已经几次来打探过皇帝的病情。我担心他会有什么举动。”
  “阿维尼乌斯?”图拉真笑道,“不,不,或许他并不是一个可靠的同盟者,可是他对皇帝是绝对不敢有任何企图的。”
  “可是我得到消息说阿维尼乌斯正秘密召集他的心腹:尼基—叙利亚的图利乌斯•;德西摩斯和达契亚的普布利乌斯•;提比略赶赴罗马。”克伦塞茨忧心忡忡地说道。
  “可是我一点也不觉得奇怪。”图拉真道,“阿维尼乌斯和他的心腹们每隔两年总要聚会一次。这几乎是罗马人人皆知的事。”
  “可是我敢对马尔斯发誓,你一定不知道德西摩斯和提比略带来的随从的人数。”克伦塞茨道。
  图拉真停下了脚步,道:“有多少?”
  “每人各带了两个军团。”
  “两个军团?”图拉真惊道,“这已经是参加战争的规模了。他们为什么要带这么多人?参加一个派系的会议应该没有必要带这么多人的。”
  克伦塞茨耸耸肩道:“所以我觉得其中有让人不得不提防的地方。”
  “你的近卫军有多少人?”图拉真问道。
  “全员加上预备队只有两千人不到。”
  “那如果阿维尼乌斯想要作乱的话,那你是绝对抵挡不了他的喽?”
  克伦塞茨点点头道:“加上他自己的卫队和附近听命与他的军队,在十天之内,他的军力将达到6个军团之多。到时候,除了正规部队外,没有人能够阻挡得了他。”
  “而这附近的正规部队……”
  “除了你——图拉真,就再没有其他人了。”克伦塞茨道。
  图拉真眯着眼睛看了他一会儿,说道:“你认为我应该怎么办,克伦塞茨?”
  “在他行动前,我们不宜轻举妄动。免得给人落下话柄反咬一口。”克伦塞茨想了想道:“你手中有几个忠于你的军团?”
  “6个。其他的都是临时征调的。”
  “我的建议是:先把这些征调的解散回原籍,这样既让罗马的人民安心,也令阿维尼乌斯无机可乘。而你的直属部队可以暂时以修筑水渠为名调到卡尼撒斯山附近,那里离罗马不远。”
  “卡尼撒斯山?那儿离罗马城有一天办的路程。”图拉真道。
  “可那是现在可以安顿他们的最近的地方,如果万一有什么需要召唤,也能来得及赶来。”克伦塞茨顿了顿道,“当然,如果你有把握那些已经习惯了涅尔瓦民主措施的罗马市民们能够容忍你将大军留在罗马城里,那是最好的办法了。”
  一阵沉默后,图拉真点点头道:“好,就照你说的办吧。”
  克伦塞茨友好地拍拍他的肩膀,道:“非常感谢你的合作,事后我会向皇帝陛下禀报你的忠诚的。”
  图拉真点点头道:“那好,一切就拜托你了,如果有需要我的地方,尽管告诉我。”
  克伦塞茨热诚地点头道:“言辞真的无法表达我的感激之情,图拉真,皇帝陛下现在没有办法亲自处理这些事,只能靠你们了。”
  “我会尽我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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