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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中华1903-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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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喜通和巴博尔立刻派人去监视可疑人物,自己则继续和徐天宝商量租地的事情。因为在翁牛特旗,巴博尔贝子是主人,所以由他敬第一杯酒,巴博尔笑着举起酒杯刚要敬酒,只听门外一阵喧嚣,随即一个黑铁塔一般的汉子闯了进来

“混账~放肆!”巴博尔一下就把酒杯砸了个粉碎,指着那黑铁塔一般的汉子说道:“脱脱,你好大的胆子,没看到我在宴请贵宾吗?”

被唤作脱脱的汉子没有丝毫的畏惧,他狠狠地瞪了一眼徐天宝,便扭头对着巴博尔贝子说道:“我听说贝子要把草场出卖给汉人?这事是真的吗?”

巴博尔冷冷道:“如果是真的,你想怎么样?”

脱脱悲伤地答道:“那么,又会有几百户牧民流离失所,会有上千人无家可归,他们活不过今年冬天。望贝子三思。”

巴博尔贝子平静地问:“回答我,脱脱,这是谁的草原?”

脱脱答道:“贝子您的。”

巴博尔说道:“既然是我的,那就不是偷来的、抢来的、骗来的。那么,我自己的东西,想卖便卖,要送就送,这难道错了吗?犯了祖宗律法了吗?”

脱脱顿时语塞

巴博尔笑道:“脱脱,我知道你是翁牛特旗最勇敢的巴图鲁。这草原是上天赐予我的,是祖先留给我的,我要是卖了就对不起上天!所以,我不会卖,世世代代不卖!”

脱脱惊喜地问道:“贝子当真?

巴博尔面露不悦之色,发出了一个长长的“嗯?”

脱脱赶紧折腰,诚惶诚恐地说道:“奴才失言了。凡是从贝子爷口里出来的话,句句真金白银!”

巴博尔这才满意地颔首,说道:“我只是把土地租给汉人,所有权依旧是我的。”

脱脱顿时又急火攻心,他的声音因为激动而发抖,“贝子爷,以前租给汉人的地,有哪片是收回来的?”

这回轮到巴博尔语塞了,他立刻望向金喜通,希望他出“声”襄助

金喜通巴不得巴博尔的地租不成,好让徐天宝全部租他敖汉旗的地,此时哪会帮忙?于是金喜通假装看不见,不理不睬。

巴博尔又望向布日古德,布日古德也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

“嗯喝~嗯喝~”关键时刻,徐天宝清了清嗓子,说道:“这位名叫脱脱的朋友,容我许某人说两句好吗?”

脱脱望着徐天宝,愤愤地冷哼一声,算是表示默认

徐天宝说道:“我确实想租贵旗的地,但是我保证,我一不会让牧民流离失所,二不会把好好的草场变成沙漠。”

脱脱不客气地说道:“你们汉人主意多,我们怎么相信你们呢?”

徐天宝说道:“我会在我租的土地上开办工厂和矿山,失去草原的牧民可以优先来我的厂里工作。另外,愿意继续放牧的,我们会传授你们更先进的牧场养殖技术,总之,我们会保障你们的生活,不会让你们流离失所,衣食无着。我敢保证,只要你们愿意和我合作,将来的生活会远比现在好。”

脱脱笑了,说道:“谎话,我们蒙古人养了几百年的牛羊,你们汉人种了几百年的田地。难道要种田的汉人来教放牧的蒙古人怎么养羊?”

徐天宝也笑了,说道:“此一时彼一时,如今的科技一日千里,远不是你这样一辈子没离开过草原的人能了解的。我现在说了你也不信,到时候你就信了。”

脱脱说道:“我知道,就算我来劝说贝子,贝子爷也不会回心转意,但是长生天在上,我要你发一个誓,如果你令得三道坎子那里的牧民流离失所,衣食无着,那么你就要受到最恶毒的诅咒。”

“好~!发誓就发誓!”虽然这种发誓没有任何实际效果,但是这个年代的人还是挺相信这种毒誓的。

“长生天在上,我徐天宝发誓,要是我租的土地上的牧民因为我的缘故流离失所,衣食无着,那我就天打五雷轰,人神共弃,不得好死。”徐天宝举起手,指天为誓

脱脱这才似乎有些满意了

巴博尔喝斥道:“脱脱,你还不快退下?”

“~是~主人~~”脱脱低下头,张开双手退了出去

巴博尔这才尴尬地说道:“都是我平日里管教无方,让大家见笑了。”说罢,巴博尔再次拿起一个酒杯,感激地向徐天宝敬酒,“徐老板,真是难为你了!”

徐天宝只是笑笑

巴博尔赶紧对仆人喊道:“来人呐,把羊乌叉端上来。”说罢,巴博尔笑着对徐天宝说道:“徐老板从他乡来,我命令我的厨子倾其全部技艺,盛情款待,一定让您大饱口福。”

羊乌叉是蒙古语全羊宴的意思,是蒙古族宴宾待客的特色大菜,在吃羊肉时,忌讳双手抱着骨头,用牙齿撕咬。除厨子手中执刀外,餐桌上还分摆着很多利刀,自己切割羊肉也很轻松。观看蒙古人分解羊体时的用刀准确和敏捷,无异于观看一场才艺表演,蒙古刀在他们手中简直能玩出各种花样。锋利的刀刃能直接插入羊体的各个关节。在我们看来羊关节到他们手中,缝隙似乎宽了许多,刀尖在肥厚的羊肉中翻转几下,一侧肋条就齐刷刷的被切割下来。分解能手可以做到关节上不留刀痕。

上过羊乌叉之后,跟着上的菜是古勒岱,“古勒岱”既是羊杂的新鲜吃法,又是储存吃法。它很象广东,四川的腊肉汤,味道鲜美,口感劲道。古勒岱的制作采用刚宰杀的羊内脏,用洗净的油肠做包装,将胸膈肌肉,羊肺先切割成长条,同小肠一起装入油肠内,装至一半时顺势将油肠翻套过来,整个填充物就包裹在油肠之中,最长的可达2米以上。新鲜古勒岱,现做现煮,味道十分鲜美,油而不腻,绵软适口,余香持久。

两道荤菜之后是一道小点心名叫棋旦子,蒙语叫豪日海包布,它是用羊油、羊奶和成的面团,切成手指头大小的颗粒或条状,放进油锅炸成,吃起来干脆酥香。

随着巴博尔的击掌声,歌舞助兴的时间到了,首先出场的是一个身材健硕的年轻蒙古小伙子,他表演的舞蹈是《玉海青舞》。这是一个蒙古族宫廷舞蹈,经常在宴会上表演。玉海青,便是白海青,蒙古萨满教有白海青图腾,此舞是从萨满教舞蹈中演变而来,是男性独舞,表现海青鸟的凶猛矫健,倒也符合蒙古人尚武的民风。

随后表演的是《十六天魔舞》,十六天魔舞是元代很有名的舞蹈,一般提到元代的歌舞艺术,总要把它拉出来做代表。这种舞的具体表演方式,根据《元史》的记载,是十六个宫女,把头发梳成若干小辫,带着象牙作的佛冠,身披若隐若现的缨络,下着大红色镶金边的超短裙,上穿金丝小袄,肩上有云霞般的披肩,妖艳致极,性感逼人。她们每人手执法器,其中一个执铃杵领舞,姿态各异,诱人眼目。另有十一位宫女着白色透明丝衣,头上系着白色丝带,做出各种性感的动作作为伴舞。元代的末代皇帝元顺帝就十分爱看这种舞蹈

众人正看得高兴时,忽然有人来报,那两个形迹可疑的人已经骑马向北而去

“向北?”巴博尔大惊失色,“那里不是索伦山吗?”



79翁牛特部2

我要前去你也去,狭小日本无生计。

隔海彼岸是中国,四亿民众期待我。

我无父而又无母,无依无挂无惜别。

情人眷恋别离苦,梦中相会可倾诉。

告别故国少年华,征尘仆仆满伤疤。

不愧丈夫男子汉,笑语声中胡须拂。

长白山上晨风吹,挥剑仰望雁南归。

北满原野望无际,茅舍渺茫不欲回。

故乡离别十余载,屹立满洲大马贼。

出没高原密林间,叱诧风云兵五千。

今日吉林城郊外,马蹄声声几徘徊。

明日急袭奉天府,长发迎风驰骋出。

闪光雷电草上飞,五万猎物又归谁。

飞奔疆场舞刀枪,壮龙洒血黑龙江。

晴空高悬银白月,戈壁沙漠枕过夜。

在索伦山的山崖边,两个三十多岁的人能用日文哼唱着这首诗歌。此歌是上世纪初期,由一些梦想建立大#东#亚国家的日本青年在来到中国东北地区的时候创作,作词人是宫岛郁芳,由鼓吹投身大陆的宫崎滔天演唱,此歌曾在当时流行于中国满洲及日本国内的青年中。从歌词中可以看出:日本梦想殖民中国、占领中国进而灭亡中国的野心。

唱这诗歌的人,身穿短衣马褂,后脑上留着长长的发辫,完全是一副中国人的打扮。

高个子的对矮个子的说道:“道见君,今天会是一个令人激动的夜晚。”

矮个子地笑道:“桥口君,满蒙将是我们大展宏图的地方。

这2个中国人打扮的人,其实都是日本人。高个子的名叫桥口勇马,日本陆军少尉,桥口在中国化名乔铁木,此人奉命在中国东北收编东北土匪,组成一支“东亚义勇军”,搅乱俄军后方,人称乔总帅。

矮的那个名叫道见勇彦,是日本明治维新“三杰”之一西乡隆盛的部将道见十太郎之子,其父在明治十年日本西南战争中为主殉葬。此人性格暴戾乖张,中学时就充当过暴力团头目,以充任打架斗殴的指挥、逃学鬼、降级大王而闻名。后来,道见致力于学习汉语,研究中国问题,“立志投身于中国大陆的谍报活动”。1902年进入中国,在上海充当出版中文书籍的作新社成员,期间先后到中国的汉口、宜昌、重庆、香港、厦门、台湾等地旅行,并开始模仿中国人的生活方式,蓄发留辫子,还起了个中国名字——江仓波。

1904年,日俄战争爆发后,道见以为大显身手的时机来到,便辞去作新社工作,跑到北京日本使馆求见武官青木宣纯大佐。以军火、日元为诱饵,收罗东北的数支匪队,挂起“东亚义勇军”的旗号,撒开人马刺探俄军的军事部署,炸毁辽河大桥,袭扰俄军的运输队。与此同时,附近村屯的民众也遭受这股匪队的洗劫,而腐朽的清政府却标榜“中立”不敢得罪这支由日本人控制的匪队。可怜当地民众横遭蹂躏,水深火热。

道见勇彦一本正经地说道:“清国实在太大,日本无法一口气将它鲸吞,最好的办法就是把它肢解~就像蒙古人吃烤羊一样。”

桥口勇马点了点头,笑道:“我们已经通过安置在喀喇沁王府做教师的河原操子做掩护,切断了海拉尔方面的铁路,现在又汇合了巴布扎布、白音大赉和陶克陶胡的一千蒙古骑兵。这场战争,俄国人输定了。”

“大日本帝国万岁!”道见勇彦低声喊道,他不想让蒙古人和手下的其他中国人发现自己是日本人的身份。

桥口勇马也低声喊道:“天皇万岁。”

道见勇彦和桥口勇马又在悬崖边站了片刻,这才慢慢地走向自己的帐篷

这时,两个蒙古牧民打扮的人正站在道见勇彦的帐篷门口。

“嗯?你们是石田君的手下?”道见勇彦认出了来人,“你们来这里干嘛?”

对方一缩脖子,向道见勇彦深深鞠躬90度,“我们奉命前来通知桥口君和道见君,元宝山的富商徐天宝和翁牛特旗贝子以及敖汉旗台吉正在翁牛特旗贝子巴博尔的府邸里举行宴会。”

“元宝山的徐天宝?”道见勇彦问道:“就是打死了沙里飞的那个商人?”

“是的,这是一个狡猾的清国奴,他无耻地撕毁了与商社的商业合同。”

桥口勇马说道:“石田君给了我们很大的帮助,如果不是他提供的情报和活动经费,我们不可能把陶克陶胡和白音大赉从俄国人那里拉拢过来。这个忙我应该帮~”

“石田经理说,徐天宝是个富有的商人,杀了他之后,二位得到现金,而商业就接收他的工厂。这样,我们在蒙古的根基就越来越巩固了。”

道见勇彦说道:“他有多少随从?”

来人答道:“大约100人。”

桥口勇马说道:“那么我要让巴布扎布、白音大赉和陶克陶胡也参与进来,让他们彻底与清国为敌,坚决地站在我们这边。”

“那么~由我来说服他们吧!”道见勇彦说道

四个人正说话间,只见一个蒙古手下跑了过来,说道:“江首领、乔首领,我们白王请二位去议事。”

●●●●●●

丁开山做马匪的年头远比陶克陶胡和白音大赉以及巴布扎布长,警觉性更不是石田茂三那种商人可以比拟的。所以,一发现就有人跟踪,便立刻开始布置,一定要确保徐天宝的安全。

巴博尔和金喜通有些庆幸,自己好歹是把尼玛的卫队给借来了,要不然,自己一定会被那三个胆大包天的匪徒给杀死。

“射击~~给我狠狠打~”布日古德站在贝子府的墙头上,指挥卫队不断朝墙外不断怪叫和朝天放枪的马匪们射击

虽然有加上徐天宝的保安队之后,贝子府里已经有了300名荷枪实弹的士兵,可巴博尔和金喜通还是紧张地冷汗直冒

“预备~射击~!”















“预备~射击~!”















与布日古德的卫队士兵随意放枪不同,保安队队员在小队长、中队长以及丁开山的口令下有条不紊地瞄准墙外的马匪进行齐射。虽然马匪们骑在高速奔跑的马背上,但是这种齐射每次都能把十来个马匪送去见了长生天。而布日古德那里,通常十多枪才打下一个人来。

几阵排枪过后,马贼死伤一百多人,愣是被压制在五十米到一百五十米之间,始终无法靠近贝子府。于是马贼们开始后退,一直推到二百米左右的位置,至少他们认为这是安全的。但是,保安队的队员任然继续射击,一眨眼的功夫,又有几十名马贼中弹落马,马贼才知道自己犯了经验主义错误,不得不再次慌忙地后退了一百多米。

白音大赉留着蒙古式的大胡子,身上穿着羊皮袄子,左手按着腰里的马刀,右手紧紧握着马缰绳。一看对方火力凶猛,白音大赉立刻下令后退。

巴布扎布长着一张长长的马脸,他从小喜欢打猎,不管到哪里都喜欢扛着一把步枪。以前他拿的是鸟铳,现在已经换成了一杆俄式水连珠。他用蒙古语对白音大赉说道:“白王,我看我们还是用炸药吧~”巴布扎布将五指合拢,然后又一下放开,做了一个模仿爆炸的动作。

徐天宝这时走上了墙头,在一个安全的位置向外望去,只见远处的火把汇成了一片海洋,杂乱的人喊马嘶几里外就能听到。马贼们队形杂乱地朝这里拥了过来。

再听马贼们枪支发射时的声音,徐天宝觉得他们武器也杂得很,步枪土枪,什么都有,甚至隐约可以看见还有人背着弓和箭囊。但是,对方实在是人数众多,估计一千来人总是有的。

徐天宝下了墙头,对战战兢兢地巴博尔说道:“贝子,你府里有没有好马?五六匹就够。”

巴博尔点了点头,答道:“虽然我的宝马不多,但是给我们几个突围所用,还是够的。”

布日古德听到巴博尔的话,厌恶地朝地上吐了一口唾沫,“还没真正交战,你就想逃跑?你还配做成吉思汗的子孙吗?”

徐天宝心中也对这个胆小的贝子有些轻视,不过脸上却丝毫不漏,他说道:“贝子误会了,我是说派几个勇士,骑上骏马,去县城求救兵呐。”

马匪的火把转眼就逼近了,布日古德懒得和胆小贝子和满身铜臭的汉人商贾搭什么话。于是他一挥手,就下令卫队放枪。这些卫队士兵平日里由布日古德亲自操练,虽然射击有点凌乱,但是七八十米之内,到也能做到颗颗子弹打出去都咬肉。

在连续不断的射击下,马匪前面的马队倒下来一排,后面的又拥了上来。是不是还有精于马术的马匪用步枪还击过来的子弹从寨墙上面掠过。好在贝子府在建造的时候就考虑军事用途,在墙壁上挖了枪眼,四面也设有角楼。徐天宝的保安队、布日古德的卫队,以及巴博尔和金喜通带来的数量虽不多,但也能凑数的几十名护卫,在这种局面下也能躲在墙垛下,冷静地一枪枪地施放,倒也丝毫没有乱了章法。

80战蒙匪

冲锋的马匪被打倒了一层又一层,没了主人的战马嘶鸣着到处乱蹿。不过,终于还是有人突破了步枪子弹编织的火网,将几个火药包抛了上来。

这些以黑火药为主要成分的土火药包爆炸力不是很大,但是扔到人身上,或是近身爆炸,也是非死即伤。

轰轰轰

几个炸药包被扔上墙垛,十几个布日古德卫队的队员惨叫着跌落墙根。

看到院墙上有些混乱,布日古德赶紧大声下令道:“第一队先打远处的马匪,第二队专打墙下面的马匪!”

布日古德喊完,立刻一甩手,将柯尔特左轮里的6颗子弹飞快的打了出去,卫队朝墙下的一阵猛打,许多好不容易贴近院墙的马匪顿时被打得人仰马翻,不少火药包没扔出去就在他们手里自己爆炸,院墙外一片火光和肉被烧焦的臭味。

但是布日古德的卫队射击火力不够集中,已然有大批马匪靠了过来

嚩的一声响

一个马匪用一支土枪向墙垛处射击,两个在设计口射口射击的卫队队员眼睛被密集的铁砂打瞎,捂着脸惨叫着摔下墙头,但是布日古德的卫队却没有丝毫动摇。

嘭嘭

又是一阵铁砂枪的响声,又有四五个卫队队员惨叫着跌下墙头

另一面,保安队丁开山对付马匪的手段要简单的多,因为保安队队员随身都带着5颗手榴弹。马匪们才一靠近,头顶上就十几个铁疙瘩落了下来,随即就是一阵猛烈的爆炸,将马匪炸的血肉模糊。

远处观战的白音大赉被激怒了,一架从俄国人缴获,由道见勇彦和桥口勇马援助二来的俄式马克沁重机枪从马车上被卸了下来。这玩意儿,说实在的,白音大赉他们还不会用,以前用过几次,都是由桥口勇马亲自操作的。

现在也不列外,只见桥口勇马坐在马克沁机枪后面兴奋地扣动扳机。机枪子弹横扫过不算有多高厚德院墙,打得垛口一片沙土碎石四溅,有些子弹穿过了垛口的土堆,将躲在后面的士兵直打下了围墙去。

打了大概三百发子弹后,马匪们半敞着怀,发出震天的怪叫声音,漫无边际地再次拥了上来。

看着自己的保安队队员被机枪子弹在胸口开了一个大窟窿,徐天宝怒道:“马勒戈壁的,欺负老子没机枪?”

徐天宝话音未落,王朝就把徐天宝那辆马车的后盖给掀掉了,只见一挺哈奇开斯机枪如同伏地的猛虎一般,上翘的枪口似乎在暗示它已经急不可耐地要暴起噬人了。

“本来,我是打算把它当搭枪卡用的,现在么~~拆下来~”徐天宝一挥手,几个保安队队员立刻熟练地上前进行拆卸。

“老八,告诉兄弟们,来而不往非礼也~~咱们也给他们回个大礼~”徐天宝朝墙头的丁开山喊道:“告诉兄弟们,不要给我节省子弹。”

“得令~”丁开山兴奋地大叫:“兄弟们,你们平时嫌练枪的子弹不够多,今天让你们过过瘾~~加料啦!”

“痛快~”保安队队员也兴奋地高喊,他们从怀里摸出一个小铁疙瘩,塞进空枪膛里,然后又拿出一个长长的、装满子弹的弹匣插上。

“给我狠狠打~”丁开山一声爆喝

哒哒哒哒哒哒

呯呯呯呯

呯呯

呯呯

呯呯

呯呯

呯呯

呯呯

呯呯

哈奇开斯机枪和近200支加装了佩德森装置的龙年造一起开火,陡然爆增的火力一下子就把马匪们打懵了。

白音大赉和巴博尔、布日古德等人都吓了一跳,白音大赉只见高呼着“阿拉希”(蒙古语:杀啊)的马匪们象秋天枯黄的落叶一样,被成片成片的扫倒。密集的子弹像是幸免泼来的一盆冷水,避无可避。那阵势,似乎是对方的机枪多到布满墙头。

还没等白音大赉回过神来,却听见对面的枪声戛然而止,白音大赉定睛一看,胸口如遭锤击,又闷又痛。原来,方才发起冲锋的三百多人一个都没剩下,全部倒在了冲锋的路上。

哀号声,惨叫声,汇成一片,人和马的尸体则铺满了草原

“痛快,痛快~~”丁开山兴奋地咬着牙齿,瞪大了眼睛望着遍地的马匪尸体,手里却还在不断往弹匣装子弹,“可惜啊,这一次只能打20发子弹,要是带支70响来,不是更过瘾?”

“魔鬼~~他们是魔鬼吗?”巴布扎布惶恐不已,“他们施展了什么魔法?”他不安地把抓在手里的步枪举起又放下

一旁的道见勇彦和桥口勇马也傻了眼,桥口勇马有些难以置信地说道:“在203高地的战役里,俄国人大量使用了机枪,给帝国陆军造成了巨大的伤亡。我就是参加过那次战役的人,那是~~就是这个样子。”回忆起203高地战斗时的情景,桥口勇马的双手都开始微微颤抖,那地狱般的景象,让他终身难忘

在他看来,勇敢的大日本帝国武士高呼着“天皇板载”冲向俄军的阵地,但是俄军的马克沁机枪却轻松地把一批又一批帝国武士送去见了天照大神。

趁着马匪不知所措的档儿,六个骑着巴博尔府邸里最票肥体壮的骏马的勇士乘着夜色的掩护悄悄溜出了贝子府。他们兵分三路,一路前往振华机器公司求援,让罗伯斯带着保安队赶紧来。另一路则是赶往赤峰县城,请知县老爷马上调集巡防营的毅军前来剿匪。最后一路是去找盟长尼玛求援,请他集合所有能拿起武器的壮丁,前来帮忙。

道见勇彦说道:“大家不要惊慌,根据探子的回报,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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