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侦察兵-第3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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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弟兄们做得非常好。”看矿工们已经基本上有点模样了，高全再次站到了那块大石头上讲话，“咱们矿工是不是都在这儿了，矿坑里面还有没有人了。”这点非常重要，高全离开之前是准备把这个矿坑给炸了的，下面要是有人，哪怕就一个人都不行，这不是战争，这是施工，非战斗中死一个人高全都决不允许。
　　“有，下面还有余老六和他们村里的一百多个人。”大队中有人大声回答了高全的话。
　　“那他们刚才没听见敲钟，为什么不出来。”听见吃饭钟还不出来，现在应该有这种工作狂吗，高全实在是不敢相信有人在鬼子的矿井里也能有这样的实干精神。
　　领队战士把那名回话的矿工带了过来，离得太远，高全问话不方便，那人回答也不方便，还是走进了比较好说话。
　　这是一个有着黑红的方脸庞，身形高大的壮汉，看起身高，估计都能超过一米八五，透过破烂的衣服能看见此人身上虬结的肌肉，在长江以南地区，还很少能见到如此彪形大汉的，侦察兵领着大汉走到离高全十米处站定，这汉子满脸激动地看着站在石头上的高全，眼里全是兴奋的光。
　　“我和他们在一起的，我们都听见敲钟了，余老六他们是今天才进来的，日本人，呸，是鬼子，鬼子给他们这些新人规定，第一次下矿，必须采够了一筐子矿石才给饭吃，余老六他们今天才来，以前从来没采过矿石，手生的很，余老六灵巧，他先采够了，可他的老乡大部分还差得远，余老六就留下来要和老乡全都采够了再一起出来吃饭！”
　　“你叫什么名字。”高全对这个身材高大的汉子感兴趣了。
　　“史大海！”
　　“好，史大海，我现在给你个任务，你现在带两个人下井，去把余老六和他的老乡全都喊出来，让他们出来吃饭。”高全又抬头看向所有矿工，“有今天晚上没吃饭的没有，没吃晚饭的举手，没吃饱的也举手！”
　　“呼啦”一下，一大半人都举起了手。


第177章　吃饭问题
　　嘶！高全倒吸口凉气，乖乖，这么多人！最少有超过五千人都举起了手！五千人呐！这么多人他怎么管饭？这会儿再想把话收回去也晚了！身为堂堂中将军长，出尔反尔、言而无信，将会威信大失是一方面，最主要的是，这么多人，你不让他们吃饱了饭，他们也跟着走不出去！从这儿要走到衢州以西，甚至要走到上饶、鹰潭，那可不是一段短路，连一顿饱饭都吃不上，这么多人他怎么带的出去？
　　高全正在考虑让这么多矿工去哪儿吃顿饱饭的问题，从矿工中间却突然过来了一队人马。
　　矿工们人很多，但是看见这队人马却立马自动往旁边让路。走在这队人前面是两个伪军军官，后面跟着的是一队伪军士兵，看人数大概有一百多人。矿工们平时被伪军管习惯了，也打习惯了，现在一看见伪军自然往两边躲。
　　高全一眼就认出走在队伍最前面的那两个人，正是石磊和徐老根。侦察团长和老徐换上了伪军制服，看样子应该是徐根生的杰作。
　　“报告！”两名伪军官并肩站在高全面前举手敬礼，“任务已经完成！”
　　“哦？”高全眼睛从两人脸上扫过，一纵身从石头上跳了下来，“说说看，起义的伪军有多少，老徐，你儿子呢？”
　　“矿上的伪军有一大半都答应起义了，人数有将近八百人，根生正和起义部队在一起。另外还有五百多人是张胜的人，石团长带着部队已经把这五百人给解决了！”徐老根很是激动地向高全报告喜讯。
　　石团长带的人？那当然是他的侦察兵了！高全出来的时候带了两千侦察兵，跟他一起进矿区的连两百人都不到，剩下的侦察兵就在这片矿区周围警戒。有靠近的敌人，侦察兵要负责干掉，高全他们在矿区里面遇见什么难题了，也要靠这些侦察兵来解决。五百伪军，听起来挺多，其实也就那回事儿，石磊随便调过来几百侦察兵就能轻松解决了。
　　“五百多人全宰了？”高全这句话问的是石磊。
　　“全抓了俘虏。”石磊呵呵一笑，“呵呵，长官没下命令，我哪儿敢杀那么多人？也就死了不到二十个人吧。剩下的都关着呢，静等长官定夺。”现场情况太复杂，那么多矿工，谁知道里面都是什么人？侦察团长可不敢现在就把高全军长的身份给暴露了，“另外，我们还救了几个被关着的矿工，听说他们都是红色政权的人。”
　　“放了！马上给那几个人发吃的让他们走，连夜走！”高全现在听见那边的人头都疼，冲着石磊连连摆手。
　　“我已经让战士们把那几位护送出境了。”作为军座的心腹大将，石磊当然知道高全在对待这类问题上的态度，在来汇报之前，石团长就已经把工作做完了。“这些人是徐根生让我带过来的，都是他信得过的亲信，长官有什么事竟管吩咐这些人去做。”
　　呵呵，不错，这徐根生还有点头脑嘛！高全看着那百十号伪军满意的笑了，“我先交给你们第一个任务，”高全这话一出口，那百十号伪军的眼睛全都盯到了他身上，“带这些矿工们去吃饭。记住，要让他们每个人都吃饱！”
　　伪军们张着嘴巴傻了眼，这算什么命令？你看我我看你，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
　　“长官命令已经下来了，你们还不快去？”石磊眼一瞪，冲着伪军们吼了一声。
　　还是石磊的威风比较大，他这一嗓子吼出去，伪军当中有人立刻答应了，伪军们在一个军官的带领下迅速去找矿工们商量吃饭的事了。伪军在这个矿上管理矿工有几天了，对于安排矿工吃饭这样的事每天都在做，这回也不过就是让矿工们吃饱而已，其实和平常的工作区别也并不是太大。高全亲眼看着矿工们在伪军的带领下，一队队向着山谷中的某一个亮灯之处走去，叫过来离他最近的史大海一问，原来那边就是平常矿工们吃饭的“食堂”。
　　“史大海，你晚会儿再吃饭，先带两个人去把余老六和他的老乡都喊上来。等人上来了你再吃。”高全看着眼前的壮汉，眼里闪过几分期待的光。
　　“是！”史大海大声答应了竟然抬手敬了个军礼，转身回到队伍里领出两个比他小一号的壮汉，三个人向着高全一挥手，大步走进了矿井。
　　高全看着矿井大门方向笑了。史大海随手敬的这个军礼可不是一个仅仅看过几次伪军敬礼的村民就能模仿出来的，就他这种敬礼方式，没个十几年的练习绝对做不到这么纯属，这个大块头极可能参加这附近几省的某支军阀部队，时间还短不了！
　　矿工人太多了，哪儿也没有能一次安排下所有人吃饭的食堂，只有分开吃，分批分次到食堂吃。好在有这些伪军来领路和维持秩序，矿工人虽多，倒也显得嘈杂而不乱，虽然交头接耳、乱做小动作的多，胡乱串岗、到处乱跑的人还是比较少的。至于伪军们随机分配的吃饭先后顺序，矿工们也没提出什么异议。这么一大帮人，吃饭虽然进行得慢，倒是有条不紊，缓慢而坚定地执行着。
　　高全就站在原地，看着一批批矿工们去吃饭。反正现在时间还早，也没到该睡觉的时候。既然他要来解救这些矿工，让矿工们吃顿饱饭这第一件事就一定要办漂亮了，这样这些矿工们才有信心，才能在将来那艰苦的行军中坚持下来，也才能活下来！
　　矿工们去一批，又回来一批，再去一批，再回来一批，就这样一批批、一队队、轮流到那个矿工食堂去吃晚饭，高全也一直就在原地站着等。还算不错，食堂倒是一直没断了饭，不管矿工们去多少，那边还总是有足够的饭菜能供应的上。从这点上来说，高全对徐老根那个做了伪军的儿子徐根生还是比较满意的，这活儿不是谁都能干得来的。
　　吃过了饭的矿工继续回到刚才他们站的地方呆着，不管是坐是站还是躺着吧，最起码一个大队的人倒是都在一起了。矿工吃饭进行到一半的时候，史大海领着人回来了。


第178章　不凡的矿工
　　“报告长官，史大海交令。”身高体壮的大汉像一堵墙一样站在高全面前，说话的声音瓮声瓮气的，都带着回音，在高全队伍里，王大柱算是第一猛男，身材高大，外表冷酷，可和这位史大海相比，块头上明显差了一块，史大海如果生在冷兵器时代，绝对是一员沙场猛将。
　　“嗯，好，干得不错，哪位是余老六。”史大海为了喊他连饭都，没顾上吃，高全当然想要见识一下这位坚持要和全村人一起吃饭的仗义之士了。
　　“我，我是余老六。”就在史大海身后没几步站着一位精壮的汉子，这人身材倒是不高，脸庞白净，一对剑眉，凭空增添了几分英武之气，看得出来，此人也是一位乱世的豪杰。
　　“好，余老六，你带着你的人就在这里等着，哪儿都别去，看见没有，这里的矿工都被编好了队，你们这帮人有点少了，就编到这一队里吧。”高全指了指离他最近的一支队伍，那支队伍里大概有四五百人，还算是人数比较少的一支队伍了，“现在大家都在按队轮流吃饭，你们来得晚了，就得排到后面，等会儿会有人过来叫，叫到你们了，你们就跟着去吃饭，吃完饭之后还回到这里呆着，最后等命令行事，明白吗。”交代完之后高全又问了一句。
　　“明白，和他们一队，在这儿等着，有人喊了一起去吃饭，吃完饭还回这地方。”余老六眉毛一挑，似乎对高全问他这么简单的问题有点不满，不过该回答的他还是回答了，倒是没有对高全的权威有什么抵触情绪。
　　“嗯，大海，走，跟我去看看食堂的伙食。”高全终于准备离开矿井大门口了，现在一切都已经进入正轨了，他也该去四处巡视一下了，毕竟到现在他还没见那些起义的伪军，徐根生也只是见了一面，双方还没有好好谈过呢。
　　矿井门口的警卫换成了十几名侦察兵，留这些人是为了防止哪个矿工再有啥事回矿井里去，进矿井也没啥，高全怕是有人进去了外面还不知道，他这边一炸矿，人不是就被埋里头了嘛，派人守护是为了防止发生意外。
　　“大海以前当过兵吗，我看你敬礼敬得很标准嘛。”高全把史大海带上，就是为了和这个人好好聊聊，他想确认一下自己是不是捡到宝了。
　　“呵呵，长官好眼力，实不相瞒，以前我曾经跟着五省联军总司令孙大帅干过，在孙大帅手下当过卫队连长，民国二十年沈阳事变之后孙大帅退隐，我就回了老家，想不到退伍还乡也不得安宁，居然被东洋人抓来当了矿工，幸亏长官相救，要不然还真是死了都无颜去见孙大帅了。”史大海长叹一声，看着高全又是一抱拳，看来他对高全的解救之恩还是很感激的。
　　“哦，你还在孙传芳手下干过卫队连长，呵呵，我就说嘛，像大海这样的怎么能是个凡人呢，诶，鬼子抓你的时候就没调查过你的身份，按说像你这样有背景的人不应该遭受这种对待呀。”高全有点纳闷了，鬼子怎么可能把这样一尊大神扔到矿坑里。
　　“是我自己不说的。”史大海摆了摆手，“当年冈村宁次几次去找孙大帅让他当官，孙大帅都拒绝了，我虽然只是个平头老百姓，却也不愿意到日本人那里去当汉奸，我又不是什么出名的人，只要我不说，身边的人不说，谁又能知道我曾经干过啥。”见高全看他的目光有异，史大海干脆自己把话说完了，“长官这次是救了我的命，你又是国军的大长官，我当然要对你说实话了！”
　　“大海今年贵庚呀！”
　　“呵呵，已经虚度年华四十春了，史大海今年四十有三，前半辈子算是白过了。”史大海嘴里说着白过了，眼里却露出怀念之色。
　　“如今是国难当头，鬼子入我家门，杀我父兄，辱我妻女，是个男儿就应该上战场与日寇厮杀搏命，四十岁，战场上四十岁的人多了，大海可愿意加入我军，随我征战日寇！”
　　“承蒙长官高看，史大海愿意加入将军麾下，做马前一卒，与日寇血战疆场决不退缩。”既然年轻时候曾经加入国军队，心里就必然留下了深刻的军队情节，高全拿国家、民族来激他，只要是个男人在这个关头都会挺身而出的，更不用说像史大海这种光从外貌上看，就能看出来的忠勇之将了，史大海当场答应跟着高全去抗日。
　　“好，既然你是我的部下了，我就告诉你，我的军队是国民革命军第五百军，我就是五百军的军长高全，字谏之。”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既然已经决定收下这员大将了，高全当然要把自己的姓名单位都告诉人家了，省得别人问他：你跟着谁干了，这位要说不知道，那不是闹笑话了嘛。
　　史大海知道军长是个多大的官，有些诧异，却并不如何惊讶，毕竟这位早年的时候见过比高全大的官太多了，就这样两人说着话，就到了矿工食堂，呵，好大阵势，从山上看是一片简易房，谁知道里头还有这么大空间，前面是一间两百多个平方的大厨房，厨房里几十个厨师，再加上打下手的都得有上百人，厨师在厨房里忙活着，那些充当服务员的伪军们则是一盆一盆的往外抬着米饭和菜，厨房前面是上千平方的空地，当中摆着上百个石头桌面。
　　这边饭菜一上桌，那边矿工们就立马下筷子开吃，夹菜的，盛米的，忙的不亦乐乎，一大盆糙米饭，再加上一盆腌芦根、一盘子咸鱼就是丰盛的一餐了。
　　听史大海说，以前是没有咸鱼的，只有糙米饭和腌芦根，看样子这些咸鱼是徐根生把鬼子的伙食给端过来了。
　　看着矿工们吃得香甜，高全也食欲大涨，虽然晚上吃过饭了，这会儿竟然也有了点想吃宵夜的意思，军座要吃饭还不简单，徐老根一摆手，自然有伪军端上来饭菜，菜的品种都一样，就是高全这一桌多上了一盘咸鱼，高全领着众人围桌子坐了一圈，看着周围矿工们的狼吞虎咽，他们这一桌的大部分人虽说都吃过了饭，每个人仍旧是吃下去半碗米饭，当然，这一桌的那盆糙米饭，三分之一都进了史大海的肚子。
　　徐根生一直在旁边伺候着，不光是要伺候高全，主要是他得伺候他爹，老爷子年纪也不小了，吃这么难消化的宵夜可别吃坏了肠胃。


第179章　明天早上走
　　看着是个不起眼的矿工，谁想这个史大海竟然还是个大有来历的人，真应了那句老话：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
　　由于是吃过晚饭了，高全这顿宵夜也就吃了小半碗米饭，看史大海正吃得香，高全也不好就此起身，就夹了一块咸鱼，慢条斯理的啃着，高全不起来，满桌的人谁都不起来，一桌子人就陪着史大海吃饭。
　　史大海块头大，吃的也多，一连吃了四大碗米饭这才打了个饱嗝放下碗。
　　“诸位都吃饱了吧，吃饱了就起来让位，后面还有好多矿工兄弟等着吃呢。”高全站起来，满桌子的人呼啦一下也全都站起了身，“徐根生，带我去看看你的部队吧。”吃完了饭，接下来就该看看这些伪军了。
　　“是，长官请。”徐根生保持着恭敬，引着高全离开食堂往后走。
　　几座简易房前面的空地上坐着一大片人，这些人全部都是伪军，四周简易房门口的灯光照亮了这片空地，伪军们按照队列一排排安静的坐到地上，纵有交头接耳也是小声地，到底是受过军事训练的军人，总是比那些矿工要强得多。
　　“起立。”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声，“呼啦啦”伪军们虽然不太整齐，却也基本上算是动作迅速的站起了身，几百名伪军队列整齐地站在场中，统一的制服，整齐的队列，倒也能显出几分杀气。
　　“弟兄们，从今天起，咱们再也不用做这对不起祖宗的汉奸了，我领着大家找到了前途，咱们都能加入国军，真正的当一回国家的军人了，这几位，就是国军的长官，下面，请长官给大家训话。”说完之后，徐根生带头鼓掌，伪军们跟着用力地拍手，掌声如雷。
　　“弟兄们好。”高全站到队伍前面先向在场的伪军们敬了个礼，“我宣布，从现在起，你们就再也不是保安第五旅的兵了，你们全部加入国军，是国民革命军第五百军的士兵，是国家的正规军人，等你们回了家，你们就可以挺起胸膛对爹娘老婆说：我是国军。”高全几句话一鼓动，下面的伪军们一个个眼睛发亮呼吸急促，全都激动起来了。
　　做这种思想工作，高全虽然不是太擅长，真正做起来却也像模像样，对伪军们的思想动员工作做完之后，高全告诉伪军们，这些人已经不是伪军了，应该说是五百军的新兵，高全告诉新兵们：今天晚上轮流警戒和休息，明天一大早就离开矿区，去和五百军的大部队汇合。
　　离开矿区，去和国军大部队会合，伪军们又是一阵交头接耳，估计今天晚上他们当中很多人都要激动地整晚睡不着觉了吧。
　　“石头，你带人去矿坑里埋放炸药，天亮之后，咱们离开之前把这个萤石矿给我炸了。”离开伪军营地，高全就给石磊布置了新的任务，就算矿坑全部炸塌了，萤石矿仍旧是埋在我国的土地里的，矿藏仍旧是我们国家的财产，现在国家没有力量开采，留着它干什么，让鬼子继续采矿吗，正经是把矿炸了，等什么时候收复了失地，等什么时候把鬼子赶出中国了，我们自己有力量了再来开采才是正事。
　　“是。”石磊答应着去组织人手埋炸药了，侦察兵随身没带那么多炸药，鬼子的矿上有呀，用鬼子开矿用的炸药来炸毁矿井，这才算是东西用到该用的地方了。
　　该处理的事情都处理完了，高全钻到徐根生的营房里头要睡觉了，今天夜里是走不成了，伪军要收拾行李，矿工要吃饭，这么多人轮流吃一遍，估计都得吃过了午夜，矿工在井下一直干着强体力劳动，也得休息一下，再加上石磊埋放炸药的时间，以及夜晚行军的诸多不便，高全还是决定第二天早上天亮再走。
　　“莹莹，关上房门快点过来。”高全走到床边招呼门口的洪莹莹。
　　“外面有很多人的。”洪莹莹有点不好意思，不过，说归说，房门该关还是关上了，洪处长从来对军座都是言听计从的，这回当然也不会例外。
　　“没关系，外面有彪子在站岗，不会有人来打扰……”
　　第二天天刚亮，房外就传来彪子的声音：“徐根生，这么早来找军座有什么事。”昨天晚上，高全已经和徐根生交了底，告诉他自己就是五百军的军长，徐根生听了之后除了激动还是激动，他们这帮伪军竟然能劳动国军的军长来亲自收编，这是多大的荣幸呀，诶，想不到就是这个昨天晚上激动的不成样子的徐根生，伪军的旅部副官，竟然一大早天刚亮就来找高全了。
　　“哦，胡营长，我有重要情况要向军座汇报，耽误不得呀，请胡营长帮帮忙通报一下吧。”虽然这件营房昨天还是徐根生的，可从昨天晚上起就变成高军长的行营了，徐根生要进去，必须得通报。
　　房门一开，满身戎装穿戴整齐的高全就走了出来，洪莹莹从房后绕到了前面，人家洪处长一身软硬功夫可不是平白得来的，那得是每日里坚持苦练才能保持的，天将明未明的时候，洪处长就出房门晨练去了，至于高军长嘛，昨天晚上太过劳累，当然就稍微多睡那么一会儿了。
　　“根生有什么事。”高全也纳闷，虽然说好了今天一大早就走，可也不用这么早吧。
　　“军座，张胜回来了。”徐根生变颜变色的向高全汇报早上发生的情况，“这家伙天一亮就带着几十个跟班回来了，从武义县城到这儿最少得走一个钟头，这家伙现在到这儿，肯定是天不亮就从县城出发了，他是不是发现了什么，专门赶回来的！”
　　一个伪军旅长，竟然能天不亮就往山沟里赶，除了发现这里出了什么大事，似乎其他理由也解释不通呀，徐根生率领伪军投靠了高全，虽然从大义上来说是弃暗投明，可从另一个方面来说他也是背信弃义，徐根生面对着张胜，他缺理，也难怪小徐这会儿脸色大变找高全汇报来了。
　　“张胜回来了，呵呵，回来得正好，倒是不用我去找他了。”高全听说是张胜来了，刚才的严肃表情立马松懈下来，甚至还伸了个懒腰，“张胜现在在哪儿，我去见见他。”一个连兵都没有了的伪军旅长，高全又岂会怕他，愿意投降就顺便收了，不愿意投降就宰了，就这么简单，没什么可优柔寡断的。


第180章　执迷不悟
　　“是，军座说的是。”看见高全这幅懒洋洋的样子，徐根生好像突然有了主心骨一样，刚才还是惊慌失措的情绪立刻冷静了下来，“是我慌了，张胜现在正召集弟兄们集合，不知道他是不是打算再把部队劝回去！”
　　“张胜召集部队集合，那你还来这儿干什么，你应该在现场盯着，昨天晚上刚给部队讲过话，大部分士兵都对他们的前途充满了期望，你就是帮助他们实现愿望的那个人，你在场，张胜再说什么也不一定起作用，你不在场可就不一定了，你，快回去。”高全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