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外英雄传-第1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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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可怕了。藤本还从來洠в邢笙衷谡庋�害怕过。那些穿草衣的八路武工队员。简直是一群神兵。为什么他们一枪都不打；只是一步一步地忽隐忽现地向他逼近呢。最前边的一个人。一闪又掩在大槐树后边了。他发出了严厉威武的声音：“藤本一大队长先生。请缴枪。你不是要找宋继柳比比吗。”

　　　　鬼子大队长狠狠地向他射击了几发子弹。真可怕。那是令人胆怯的宋继柳。宋继柳又出现了一下。鬼子大队长又想射击。一扳枪机。子弹打光了。鬼子藤本惊慌地退到屋里。哐啷一声插上了屋门。

　　　　此时此刻。徐大个子吼叫着。象猛虎一样。将身向前一纵。紧跟着忽隆一声巨响。屋门被撞倒了。宋继柳他们猛烈射击着冲进屋來。在晨光照射下。只见鬼子大队长仰在地上。战刀横在身上。血流满地。他被击毙了。宋继柳拿起战刀。回身奔出來。

　　　　四面八方的枪声还在凌乱地响着。敌人的抵抗已经垮台了。天色已经微明。地上落了半尺厚的雪。北风把雪粒从房上扫下來。在院子上空旋卷着。雪地里穿黄军装的鬼子的死尸首仰着的趴着的遍地都是。宋继柳他们搜索到了日身寇大队部屋里。只见满地纸片。凳倒桌歪。挂钟还嘀嗒嘀嗒地响着。

　　　　宋继柳带着队员回身出來。要去参加消灭敌人主力的战斗。刚一到大门口。噗冬一声。一个鬼子被摔的仰面朝天倒在门口。跟着一枪托打下來。鬼子的头上开了花。随后就见一个高大的女人身影一闪穿了过去。宋继柳穿出大门一看。原來是早就参加武工队的郑小妹。她向他招招手。带着女小队拐过一个过道去了。

　　　　宋队长领着武工队和民兵。顺着淮沭河堤撤到东柳村北。民兵联防大队长赶到宋队长跟前说：“敌人几乎被消灭了。只有伪军退回董马庄。情况缓和啦。要不要叫同志们一面布防一面休息。”

　　　　宋队长听了洠Ш呱�。沉默了一会儿对徐云夺说：“你把全体队员和各村民兵都叫來。我有话说。”

　　　　七十八名队员和七八个村的民兵到齐了。宋队长沉着脸说：“人家主力部队帮助消灭了这里的小鬼子。圆满完成任务。把脸露够哆啦。”

　　　　“是呀。”众道。

　　　　“我们早先叫敌人追了个跑。武工队的脸往哪搁呀。洠�啥说的。从哪儿栽倒由哪儿站起來。武工队同志们。跟我走。一定把丢掉的面子找回來。”宋队长说道。

　　　　民兵们知道宋队长要去打仗。晓得他是打游击战的老手。都愿意跟上他。宋队长经过考虑。只挑了两班精锐力量。余下的叫他们回去发动青壮年自卫队。准备担挑运输东西。

　　　　下午三点。宋队长率队接近了内封锁沟。这里是一块地形起伏蔓草丛生的地方。也是可藏人的地方。

　　　　于是。宋队长命令全部人员隐蔽目标。躺好休息。伙伴中有的沉不住气。说：“宋队长。这儿离董马庄至多十里路。抬头可以看到沟沿上的炮楼。可得多加小心哪。”

　　　　“是。”众人小声地答道。

　　　　宋队长很自信地说：“你们尽管养精蓄锐吧。炮楼里的敌人。除非他们下來踩着你们的脚。否则别在乎他。”

　　　　老宋同志心里有底。这儿距杨步仁驻地较远。炮楼里的伪军们大多不敢出來了。但老宋自己十分警惕。他带着高烧领着戚万红。改成农民打扮。隐蔽在有利的地形上。目不转睛地盯着通往董马庄的大道。

　　　　太阳从正西直线下垂的时候。大道上出现了乱糟糟的步骑兵。武工队员们发现是伪治安军的　狗子。不用命令。都分布到宋队长的身后。有人说马队群里有伪军头子杨步仁。

　　　　宋队长听了心中暗想：“在这狭路相逢的当儿。要是里面真有大汉奸杨步仁。一枪撂下他來够多好……”

　　　　可是。宋队长知道这想法不现实。杨步仁早就带人缩进据点了。这一定是从外面调來的伪军。一刻钟的时间。前头部队过去了。接着又跟上來一个连。

　　　　此时。我武工队和民兵们跃跃欲试了。宋队长忽然向后伸出大手摆了几摆。抑制住大家渴望战斗的情绪。按照军事原则。拦腰斩击可以动手；但宋队长从这股武装的人员队形上和行军纪律上看出是李二虎的第一连。他晓得李二虎的为人。为了配合内线争取工作。他又让了一马。

　　　　一连过去之后。太阳快压山了。遥遥望见一个连队从另条路奔进市沟。伏击的同志们失望了。有的人小声叨念。认为失掉战机。闹的宋队长多少也有些后悔。

　　　　这当儿。大道上出现了一股驮驮载载、背背扛扛、吆吆喝喝、杂乱无章的队伍。大约有一百多人。这正是相保送的伪军第三连。

　　　　他们顺路抢了老百姓的财物走的慢。因而落在最后边。

　　　　

　　　　　


第三十九章　莒县战前

　　　　　　　　等侯了两个半钟头的伏击队伍。再也不肯放过个机会。当宋队长振臂一呼的时候。一阵密集排枪冲着相保送和他的队伍杀射。

　　　　可是。汉奸相保送一路回來。心满意足。专心致志地盘算着他这次抢劫的东西能值多少钱。骤然听到枪声。意识不到是咋的回事。及至发见左右人员纷纷负伤落马。才晓得是遇到八路军。他见从斜刺里冲來的人数不多。很想组织抵抗。可是在急忙中他找不见任何一个排班长。只好带着他身旁的通信班还击抵抗。

　　　　这时相保送也洠Ф嗌僬蕉芬庵尽Ｗ畲蟮脑竿�是把抢來的东西掩护到内市沟里去。士兵们整天疲劳。饿的肚鸣肠叫。谁还愿意打仗。恨不得一步迈进市沟。拥拥挤挤闹的相保送站不住脚。不得不随着人流涌进市沟……

　　　　宋队长见到敌人虽多而丧失了战斗意志。举枪呐喊一声。领着几十只老虎飞步冲锋。一气冲到伪三连侧翼的一个排跟前。洠Х讯啻罅ζ�。他和徐大个子各夺了一挺机枪。一阵机枪扫射。把向市沟奔跑的伪军打的人仰马翻滚滚爬爬。

　　　　战斗方酣的时候。当地民兵大队长率领数百名自卫队赶到了。二话不说便朝着拉在市沟外的运输车辆冲过去。一刹那间。相保送辛苦了大半天抢來的粮食衣物家具。原封不动地给留下了。

　　　　杨步仁正喝茶时。听到來支援的四营三连失利的消息。气的他哇哇怪叫。立即下令出击。他要亲自与沟外的八路路军交锋。带人急急冲了出來。

　　　　杨步仁瞪圆一只眼睛：“來支援军队的一个连。洠в檬�分钟就完。难道罢了不成。”

　　　　“这次权当少來一个连。明天再调嘛。二条腿的癞蛤蟆找不到。可两条的立行动物有的是。要不行再多抓百八十个壮丁。不就万事大吉了嘛。”

　　　　“你这个吃软饭的参谋长。三番五次劝我。安的什么心。”

　　　　“杨团长亲自布置过的。忘了吗。今夜要全团都守城呀。”

　　　　战斗接近结束了。

　　　　遍地是伪军的死尸、枪械、死马、散乱的弹壳。路上停着坏了的汽车。空中还飘荡着硝烟和木炭烟。处处是火药昧。被践踏的雪地上留着一片片殷红的血迹。枪声愈响愈稀。一群群的武工队员、民兵持枪疾奔过去。

　　　　不久。大汉奸杨步仁在家中。被宋队长带人砍成重伤。使这个大叛徒安分了一段时间。

　　　　太平洋战争爆发后。日本把它的全部国防力量都投进战场。陆军的大量兵力当时已深深地陷入中国二百多万平方公里的土地上。拔不出脚；海空军的主要力量。也都分散在广阔的太平洋海域上。前途渺茫。

　　　　抗战初期。日军的进攻处处得手。占领区的范围越來越大。战线也是不断延长。在华兵力已感不足。太平洋战争又需要从中国占领区内抽调部分兵力。这无疑加重了在华日军的负担。到四四年初。日军被迫转入战略防御。

　　　　在山东。日军的兵力抽调到太平洋战场上的更多。到一九四四年春。在山东的日军只有第五十九师团和独立第五混成旅及临时编成的独立第一旅团大部。一共只有两万多人。是抗战以來日军在山东兵力最少的时期。虽然伪军增加到二十多万人。但总体上讲。日伪军的力量是大大地下降了许多。

　　　　日军曾经在东南亚有恃无恐。但这时已走向洠�落。

　　　　这年春季。八路军在其所控制的解放区战场上陆续发起了反攻。反攻共分为两个阶段：一是局部反攻。时间约为一年；二是全线反攻。在局部反攻的一年时间内。全国八路军就从日军手中夺取了近四百个县。在全线反攻中又夺取县城近一百五个。这充分显示了八路军的强大战斗力。

　　　　山东军区的八路军。遵照中共中央的指示。也在其所控制的解放区内。迅速实施局部反攻。取得了重大胜利。

　　　　在日军不断走向衰败的同时。山东八路军的力量却在不断壮大。当时山东八路军的总兵力已达到近十万人。而国民党军队却只有不到七万人。在山东三大力量的较量中。共产党的力量大大增强了。

　　　　为此。八路军在山东的地位明显地提高了。罗荣桓等领导人的心里都是十分高兴。

　　　　李仙洲入鲁失败后。国民党在山东的武装力量仅剩下六万多人。大小共二十几股（其中千人以上的十几股）。

　　　　这些国民党军队。有的与日军保持秘密联系。配合日伪军“扫荡”八路军；有的既接受伪军番号。也挂着国民党军的牌子。挂羊头卖狗肉。他们已失去统一的指挥中心。有如树倒猢狲散。内部矛盾重重。甚至互相火并。这与山东八路军的团结一致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山东八路军发动春季和夏季攻势给敌人以沉重打击后。日伪军于八月开始。频繁调动部队。准备进行报复。罗荣桓不断接到各地情报站的报告。说敌人正在集中。其中有日军一个大队、伪军吴化文残部及荣子恒部等共五万余人。集结于莒县、临沂、青口、海州等地。日照有敌六千八百余人已经北进。敌人扬言。要向日照以北地区“扫荡”。

　　　　早在上年七月。八路军的政治攻势就取得了成功。当时。渤海军区为了缩短与鲁中区的联系。便以一个旅加上一些地方武装出击。

　　　　这时。伪军建国军暂编第一师王道部驻扎在寿光县西北的丰城。此前。王道部倍受日本人的恶气。在渤海八路军的强大政治攻势下。准备弃暗投明。

　　　　罗荣桓得知这一情况后。就派山东军区参议室主任牟宜之去做王道的工作。

　　　　牟宜之。日照人。是王道的同乡和在日本留学时的同学。他原是沈鸿烈所委任的乐陵县县长。当萧华一九三八年抵达冀鲁边时。他将政权和武装全部交出。接受八路军的领导。

　　　　牟宜之曾去过重庆。在周恩來的领导下做过统战工作。还到过延安谒见过毛泽东。后又回到山东。

　　　　牟宜之到达王道的驻地后。便与王促膝长谈。对王讲形势。讲共产党的政策。讲消灭刘桂棠和讨伐吴化文的战斗……

　　　　经过半年的工作。王道决心脱离敌伪。当渤海军区部队出击时。他率领一千六余人宣布起义。以后该部编为山东军区独立第一旅。王道任旅长。

　　　　罗荣桓决定对伪军采取强大的政治攻势。也是从王道起义这一事件中得到启发的。

　　　　八路军滨海军区在陈士榘等人指挥下。势如秋风扫落叶般打到了莒县城边上。

　　　　莒县城高池深。周围堡垒密布。易守难攻。陈士榘叫方晓带人侦察了几天。洠в邢氤龉コ堑暮冒旆ā＞陀胝绞棵撬�开此城北进。

　　　　谷牧只是听着。洠в蟹⒀浴�

　　　　走了半夜。他对陈士榘说：“我们只想着多打敌人。可是。却使大军落人险境了。”

　　　　谷牧的话。使陈士渠吃惊。他勒住马问：“怎么。我们做错了什么吗。”

　　　　“老陈。您想。现在莫正民还是强大的。如果不先打下莒城。一旦。莒城在咱们背后出击。前面又有敌人拦截。咱们不就落人腹背受敌的境地了。”

　　　　陈士榘立刻停了下來。他问谷牧事已至此。该如何应对。

　　　　谷牧说：“我看只好将计就计了。。。咱们已经给莒城造成绕道北行印象。如果蓦地回师南下。就会使他们措手不及……”

　　　　“那我们就打下莒城了。”

　　　　“也未必……”谷牧说。“但会有意想不到的效果。我听说那个莫正民是个小心谨慎的人。咱们的突然回师。也许能够迫使他做出有利于我们的决定。”

　　　　“好。好。就按你说的办。”

　　　　

　　　　　


第　四十　章　好汉正民

　　　　　　　　天刚黎明。滨海八路军包围了莒县南部夏庄一带的日军。当八路军向日军发动进攻。

　　　　莫正民以为八路军走了。躲过了这一劫。可以睡一个安稳觉了。可是夏庄的枪炮声打破了他的美梦。他吓得跑到正堂。那里已聚集了许多手下。他们像他一样吓得惶惶不安。接着南面就不断传來告急的消息……

　　　　“三大队要被灭了。”莫正民首先沉不住气了。“我们要去救他们……”

　　　　拨出手枪就要向外冲。他的亲近参谋陈国上前阻止他的行动。叫道：“大队长。要出城相救。也不能让你亲自出马。如果大队长准许。我愿带人去支援王介千的三大队。也许可行。”

　　　　“八路本已同我们联系好。让我们放弃莒县南部。驻守北部。这样出城好吗。”莫正民这才冷静下來。慢慢地说。

　　　　“三大队必定是你的手下。咱不能见死不救呀。大队长。”一个副官流着眼泪说。

　　　　“好吧。还是由我亲自出马……”

　　　　莫正民亲自带领三个中队增援。半路上遭到八路军阻击。伤亡惨重。

　　　　随后。山东军区又派牟宜之与莫正民会晤。劝莫要改邪归正。戴罪立功……

　　　　可是。莫正民还是不能悬崖勒马。在滨海军区攻打莫正民部的第二大队时。这帮家伙拒不投降。反而坚守待援。于是滨海军区的八路军在消灭日军一个小队后。捎带着将他的第二大队击溃。俘获大队长刘振亚。然后给莫正民写了一封义正词严的信。指出他们言而无信。咎由自取。

　　　　这时。八路军一一五师统战部长谷牧的手下“策反”人员。莫正民的副官长小王又向莫正民说：“也许叫个人出城同八路军谈谈。能够挽救我们和士兵……”

　　　　小王回头看看周围的人。洠б蝗顺鰜矸炊浴�

　　　　莫正民还是担心。他说：“前些天日子。率部投奔八路军的王道被杀了。”

　　　　“如果那样。咱们宁愿死。”小王说。“保全我们的军队。那是最要紧的条件。”

　　　　莫正民点头应允了。

　　　　晚上。趁着天黑。小王出了城门。被我滨海军区战士捉住。送到陈士榘面前。陈士榘和唐亮、谷牧接见了他。

　　　　“说说你的來意吧……”陈士榘端详着面前的那个三十多岁、黑瘦面孔。几根花白胡须的人。两只小眼睛精明地转着。

　　　　“我是莫部副官长王三。是受莫大队长之托。來见长官。不。不不同。同志……”

　　　　“说。”

　　　　“我们已经听说。率部投奔八路军的王道被杀了……”洠У瘸率块盎卮稹８惫俪ば⊥跤炙担骸翱墒怯形颐悄�部拼命挡道。你们八路军也一时无法实现自己消灭鬼子的愿望。”

　　　　陈士榘说：“我们有十万精兵。外加十万民兵和几十万老百姓。一个小小的莒县一定能够打下。”

　　　　“也许是。”王三说。“可是。这附近地区有十多个县镇。我们会通知它们协同作战。拼死抵抗……即使你们八路军能够踏平莒城。至少得两三个月以后。那时。不知是什么……”

　　　　“我们很理解你们的忧虑。可是我们八路军并不是你们所听到的反动宣传的那么样。我们决不会杀俘虏的。下面有请王道王旅长。”陈士榘望着唐亮。意思是让他说话。

　　　　“是呀。”唐亮说。“快请王旅长。”

　　　　王道满面春风地从边屋进來。向王三伸出了双手……

　　　　当下。在向山东军区司令员罗荣桓请示后。双方谈妥了条件。一是莫正民率手下所有的伪军起义。二是八路军保证起义人员的人身及财产安全。让莫正民当八路军山东军区独立二旅旅长。

　　　　陈士榘让参谋给莫正民写了一信。把以上条款都写上了。

　　　　王三完成了他的任务回城复命。

　　　　夜间。日照日军司令部屋里。在雪白的墙壁上张挂着地图。方桌上点着明晃晃的用磁盆做的香油灯。鬼子司令长野荣二坐在桌子旁边接电话。芳子在窗台前立着吸烟。藤井兴吉、古屋猛进來。立在二边。

　　　　一个鬼子进來把一个公文夹放在司令官面前。司令官点点头继续在空中挥舞着拳头。向受话筒里大声嚷着日本话。嚷着嚷着。忽然回头看了他们一眼。生气地挂上电话听筒。向他们嗯了一声。藤井兴吉忙给司令敬个礼说：“报告司令官。附近地区所有的据点都來电话。有武工队喊话扰乱。

　　　　“八格。”司令官咬着牙狠狠地骂了一声。点了一支烟吸着。这才冷冷地瞪着眼睛。叫藤井兴吉他们坐下。说：“限你们特务机关三天。八路军在山东的主力一定要找到。”

　　　　几个人大眼瞪小眼地望着。谁也不吭一声。这个搔搔头。那个咂咂嘴。鬼子司令官象个饥饿的老狼一般。呲着白牙盯着那墙上的挂图。正在这工夫。山本和新民会山东省总会调查室主任王铁民并肩走了进來。山本得意地微笑着向司令咕噜了几句。司令长野荣二脸上渐渐露出了笑容。伸手。让王铁民坐下。

　　　　司令从來洠в卸员鸬暮杭檎饷纯推�过。王铁民洋洋自得地仰着头笑着不理别人。只向司令敬了礼。坐下吸着烟。和山本耳语着。藤井兴吉叹口气满怀醋意地瞥了王铁民一眼说道：“这些日子叫八路军占了点便宜去。目前更是难对付了。不知道王会长这次派出人去能不能稳稳地搞到八路军主力的情报。

　　　　王铁民哈哈地笑了一下。浓浓地喷了一口烟。故意慢慢地伸出手來指着那地图说道：“这一回八路军跑不掉了。他们正从这儿向这儿走着。咱悄悄地跟踪。把他们包围住……”

　　　　“他们会老老实实等着挨打。”藤井兴吉摇摇头。

　　　　王铁民笑道：“这一回一定可以。因为他们在新胜之后。怎么着也难避免产生一点松懈情绪。我们再给他两个出其不意：一个是他们多注意警戒拂晓。我们就來个前半夜出动；再一个用游击队的活动方式。轻装偷袭。无声无息地就上房压顶。等他们发觉。已经完全在我们火力控制之下了……”

　　　　山本听着不住点头。同时向长野荣二司令耳语着。长野荣二也高兴地直摸小胡子。等王铁民说完。山本扶着王铁民的肩膀笑着说：“王先生一來。八路军可就快完了。”

　　　　鬼子司令指着地图用棍子疾速地划了个圈圈。狠狠地说：“立刻盯住这里。”

　　　　“哈。”鬼子副官急急出去。

　　　　“散会。”鬼子司令长野荣二一摆手。

　　　　“哈。”众人散去。

　　　　

　　　　　


第四十一章　女特玩男

　　　　　　　　第二天一早。太阳老高了。芳子还洠�起身。女卫兵叶子隔着房门叫她三次了。头一次是來送洗脸水。第二次是來报告天气。这第三次是向芳子说。南门外有日军经过……

　　　　房外传來脚步声。叶子走了。

　　　　王铁民是个还洠У饺�十岁的年轻人。是个使女人动心的美男子。在这方面上也是个不务正业的败类。少年时。学了点武艺。虽不太精。可是被他吹得神乎其神。在日本鬼子取得山东后。他投日当了汉奸。由于能说会道。很为日本鬼子所赏识。

　　　　第二年。芳子这个日本大特务时常到山东和江苏“视察”时。芳子特跟山东的日本特务要了两个人。一是山本。那洠У乃怠７甲釉诖罅�被宋继柳放时。受到了他的帮助。是他带芳子去救土肥原的。另一个就是这个汉奸王铁民。大概从那时起。芳子就留心他了。

　　　　芳子给面前的这两个男人分了工。山本率领那一百七十个特务。管外面的。王铁民呢。善于日常细事。就用他管家政和当个新民会山东省总会调查室主任。

　　　　从此后。王铁民就常常出入于芳子的内堂。问安呀。请示呀。报告开支呀。通报消息呀……一天洠П槭�地跑进跑出。

　　　　芳子有时也算是个野心勃勃的女人。大概天生是个做特务的料。对男人动辄指使。一次。王铁民说完了事儿正要走开。她拉住他的手说“喂。王铁民。你生得还真是美呀。真是宋继柳的‘克隆’人。看着就叫人舒服。”

　　　　其知道那件事要來了。低下头装作害羞的样子。

　　　　“告诉我。”芳子问。“你怀中抱过多少女人了。”

　　　　“我……将军。我怎好对您说那个……”

　　　　“我就是问你那个。说。”

　　　　“……大概有十五六多个了吧。我也记不得了……”

　　　　“好家伙。你竟睡过那么多女人了。”

　　　　“将军。是您问的……”

　　　　“王铁民。那些女人……怎么说呢。她们都很漂亮吧。”

　　　　“有的漂亮……”

　　　　“这么说。就拿我当标准吧。有几个赶上我的。”由于问得过于大胆和放肆。芳子也红了脸。

　　　　王铁民立刻惶恐地说：“我怎敢把她们与您相比……那不是要我的命吗。”

　　　　“我就是叫你比。说。”

　　　　“那……我只好说了。她们洠б桓鍪潜鹊蒙夏�的。您是国色天香。富贵端庄。她们呢。最多不过是田边地头上的小花野草。”

　　　　“你呀。真会说。去吧。你这个龟孙子。”

　　　　打那以后。芳子与王铁民的关系更进了一层。洠�人时。他们说话。就像是初恋的情人。有时。她还让王铁民陪他吃饭。

　　　　这天晚上还洠�散会就下雨了。散会后。芳子叫王铁民送她回去休息。把王铁民其叫到了她的内室。

　　　　“你看。你全身都湿透了。”言语间透露出无限深情。“把衣服脱下來吧。放在外间晾一晾……”

　　　　王铁民照芳子的话做了。

　　　　他们嘀嘀咕咕地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