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痞极大明-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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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当然不愿意!”陆准毫不犹豫地说道,“这事儿放在谁身上,谁都不会愿意啊!”

    冯谦笑道:“这不就结了吗?三法司不想吃哑巴亏,就必然向孝陵卫要个说法。老爷子不想让萧赞的仕途毁掉,那他就只有找一个替罪羊,而宋瑞堂,就是找个替罪羊!”

    “替罪羊?”陆准摇头道,“我倒是没看出来,他怎么就成了替罪羊了。依我看,他这也就是调换了个地方而已,千户还是千户,没见他吃亏啊!”

    “没吃亏?还没吃亏?”冯谦挑了挑眉毛道,“他已经够吃亏的了!行了行了,我这还有几笔账没处理清楚,你一边自己想想去。你啊,就是不愿意动脑子,好好想一想,你自己也就捋清楚了!”

    冯谦说罢,就真的不理陆准了。

    陆准见他又重新低头忙起来,撇撇嘴,拿着这几页纸,坐到一旁,独自望天去了。

    “替罪羊……宋瑞堂是替罪羊……”陆准轻声嘟囔着,“那几个人死了,算在宋瑞堂头上,难道是说他买凶杀人?”

    这话一出口,陆准先就自己摇头了,“不会不会,那几个人勾斩了啊!那就是按活人算的,不会是买凶杀人。那应该是……”

    陆准迷茫了。

    他站起身来,原地转了好几圈。

    一边踱步,一边魔怔了似的,口中念念有词。

    突然,他猛地停住脚步,转头将双手按在桌子上,对冯谦喊道:“我懂了!我懂了!”

    冯谦被他吓了一跳,拨算盘珠子的手一抖,不小心归零……他有点绝望的看了眼手边的账册,叹了口气,决定先不想它。

    “你懂什么了?”冯谦问道。

    陆准说道:“你说宋瑞堂是替罪羊,但因为大家要的都是活人,他不可能被扣上买凶杀人的帽子,那就只有一个可能了!老爷子和三法司达成了某种默契,三法司把人犯已死的消息瞒下去,就按照活人审一遍,然后上奏,勾斩。老爷子把惹了祸的前所推出去,让宋瑞堂做替罪羊,动用一些手段,把他调往大同边镇,让他跟北边的家伙打生打死去。让他背井离乡,一无所有,算是给三法司出了口气。”

    “嗯,不中亦不远矣。”冯谦笑道,“你看,你这不是自己也能够想得出来吗?以后遇事不要总是想着问,自己先琢磨琢磨。长此以往……”

    “你就没用了!”陆准抢着接话。

    冯谦笑了笑,轻轻摇头。

    “不过,我还是有事情不明白!”陆准问道,“你说,宋瑞堂怎么就会答应了?大同边镇,北面接敌,那么危险的地方,我觉得宋瑞堂肯定不愿意去的!你看,那边每年都要从我们这些闲散的卫所抽人过去,宋瑞堂要是愿意要这军功,他还不早就去了?我就不信他会等到现在!”

    冯谦低下头,又看向了他的账册,漫不经心的回答说:“可能是有什么不得不去的理由吧。”

    “能有什么理由……”陆准嗤笑一声,但随即,自己就反应过来不对,“哎?该不会是躲我吧?”

    冯谦听罢一愣,随即点头道:“也不是没有可能。”

    陆准顿时懊恼起来,喋喋不休的唠叨道:“我就说嘛!早该找这孙子报仇!你非得自己去,连根毛儿都没伤着他的!还总是让我等啊等啊的。这回好了,他远遁大漠了,再想报仇,得等到什么时候了?”

    “行啦,人家够惨了!”冯谦说道,“你看看,前所现在成了什么样子?他就算留下来,也控制不住局面了。背井离乡啊!如果可以,谁愿意放着这儿的太平日子不过,跑去北边送死!”

    “你说的倒也是。”陆准点点头,想起了另一件事,“那两个家伙又来找我了,你说,咱们是帮谁不帮谁,还是两不相帮啊?”

    “依我说,两不相帮……好吧,别这么看我,我知道你肯定不愿意!那就先看他们开开价吧,竞物嘛,价高者得!”
………………………………

第056章 孝陵卫指挥佥事

    ‘犯人’勾斩,宋瑞堂远调大同。皇陵窃案到此,却并没有完全结束。

    要知道,任何一件案子,尤其是大案子,都不可能只论罚,不论赏。

    现在犯罪之人已经受到了应有的处罚,那么接下来,就是时候该论功行赏了。那一晚参与抓捕的人,论理来讲,都应该有所赏赐。更何况,保护太祖坟茔,这种明显与大明‘以孝治天下’的口号相契合的功劳,更是必须要有所恩赏。

    一级一级的递奏上去,朝廷的封赏也很快就下来了,在抓捕中旧伤复发、险些‘殒命’、功劳最大的陆准被隆庆皇帝诏授孝陵卫指挥佥事,并予世袭。

    也就是说,陆准从他爹那里继承来的是他们家传了很多代的正五品的左千户所正千户,但从现在开始,他能传给他儿子的就不是个正千户了,而是正四品的孝陵卫指挥佥事。虽然这听上去好像也没有多大的差别,在外人眼中,坟兵依旧是坟兵,以前是,现在是,子孙后代很可能通通都是,但是实际上,差别却大了。

    ※※※

    “指挥佥事虽然听起来,的确是比正千户高,但孝陵卫有多少指挥佥事?陆家的左所正千户是世袭的掌印官,指挥佥事可就不一定了。”冯谦见陆准面露不解,便给他举了个例子,“你想啊,左千户所最大的就是个正千户,孝陵卫指挥使衙门里头,带俸的指挥使、指挥同知多了去了,指挥佥事算什么啊?别人不说,就你那个准妹夫……”

    “唉哟,别提他。”陆准听冯谦提起张津川,就是一阵头疼。

    说起张津川追陆薇薇,那简直是可以拍一部苦情剧了。陆准听说了都忍不住要同情他,并且总结出一个结论来,张津川这小子可能天生不适合婚配。

    冯谦对此自然也有耳闻,见陆准扶额,便随口问道:“怎么?他又被薇薇打了?”

    “岂止是又打了?”陆准摇头道,“我派去的人要是再晚进去一会儿,我都能给神宫监再送个公公了。唉哟,不提他,不提他,提起他我就头疼。”

    冯谦笑道:“你有什么好头疼的?你以为张津川这一次又一次的愈挫愈勇,真是因为薇薇?我看未必!”

    “不是因为薇薇还能因为什么?”陆准对此不以为然,“难不成他有这特殊爱好?”

    “别扯淡。”冯谦敲敲桌子,“你又不愿意动脑子了!你好好想想,如果说几日前薇薇嫁给张津川还勉强算是高攀,那现在,就是张家在攀附陆家了!怎么?还不懂?”

    陆准挠头,强迫自己想了好一会儿,才总算转过弯儿来,“你是说,张家是世袭指挥佥事,陆家现在也是了!而且,我大哥是进士,官任刑部主事。我二哥也是举人,明年很有可能步蟾折桂!所以,张津川其实未必真的喜欢薇薇,但张世伯逼他一定要成了这门亲事!”

    “还不止!”冯谦笑道,“同为指挥佥事,张大人只不过是带俸而已,你就不一样了。虽然现在指挥使衙门还没有给你分管,但这几日一定会分下来。孝陵卫虽然不起眼,但同为孝陵卫的武官,你手握实权啊!”

    “唔,这我就懂了!”陆准点头道,“你刚刚说的,千户和指挥佥事不一样,是不是就是说的这个?可带俸官那么多,我会有分管?”

    孝陵卫是个闲散的地方,有些人像陆准这样,期望着有实际的权力,可以多做些事情。但绝大多数的人,却又甘心带俸,只想舒舒服服过日子,什么都不想管。

    “萧家倒是想在孝陵卫一手遮天,但哪有那么容易做到?”冯谦笑着说道,“张大人是因为祖上带俸的时间太久了,想要权也要不到。但你不一样,你本来就是手握实权的,左千户所可不会因为你不是千户了,就不听你的调度吧?而且,现如今,不仅是左所,前所也指望着你呢!这个时候,可没有人敢让你赋闲!否则,这两边就要大乱了!”

    “嗯,是这个道理。”陆准点点头。

    虽然他是认同了冯谦的这一说法,但却感觉事情好像没有冯谦所说的那么简单。无论陆准怎么想,都还是觉得,几日前,冯谦被萧崇德请去密谈了一次回来,跟他擢升指挥佥事有很大的关系。而如此笃定的认为他能够拿到实权,道理好像说得过去,但陆准却觉得应该还有隐情。

    而且……那一次密谈之后,冯谦给他的感觉,似乎也和以往不太一样了……

    猜测总归是猜测,一贯对冯谦的信任到底还是占了上风。陆准并没有在这个问题上纠结下去,反而是对刚刚被冯谦无意之中提起的陆薇薇的婚事,开始忧心忡忡。

    “冯谦,你说,我是不是该跟我二哥说说啊?如果张津川那小子不是真心喜欢薇薇,我倒是没有那么看好这门亲事了!”陆准面色带着犹豫,显然,他对于‘去跟二哥交流一下’这种事情,打心眼儿里是不愿意的。

    冯谦听罢笑道:“你跟二爷去说?怎么说?说让二爷去跟张府提悔婚?陆准,你动动脑子!以前悔婚,那还姑且可以说是陆家觉得高攀不上张家。现在悔婚算什么?嫌贫爱富?还是刚刚升了官儿,就瞧不起人家了?你也不是不知道,大爷、二爷都是孔夫子的门生,仁义礼智信、温良恭俭让,那是时时刻刻挂在嘴边的东西!他们会背这个恶名吗?”

    “那我去!”陆准可不在乎什么恶名。

    “你就省省吧!”冯谦摇头道,“你去说,人家只会当你是胡闹!你若不信的话,就尽管去说说看!你看张大人不把你轰出来才怪呢!”

    “唔,这倒也是。”陆准又没了主意。

    冯谦劝道:“薇薇的事情你就不用操心了,那丫头是个有主见的!只要别干什么太出格的事情,随她去就是了嘛!你拿她没办法,二爷不是也一样?顺其自然,没什么不好的!你现在倒是需要考虑下另外一件事情。”

    “什么事情?”陆准不解。

    “搬家!荐人!”
………………………………

第057章 酒后匕首见

    搬家,很容易理解。

    陆准现在已经不是左千户所的正千户了,理应不再住在左千户所衙门里头。只不过是在左千户所正千户没有递补上来之前,还需要他以指挥佥事的头衔兼管两天。

    “真麻烦。”陆准对搬家这件事情颇为不满,“我不搬行吗?”

    不搬当然不行!

    虽然以陆准在左千户所的地位,就算他耍无赖不搬,也没有人能把他怎么着。但就这么耗着总归不是个事情!下面的人要往上挪,上面的人赖着不让地方,就势必会引起下面的不满。一天两天或许无所谓,但时间久了,就难免会怎么样了。

    “你家在附近有座老宅子,修缮一下,应该也不错啊!”冯谦如是提议道。

    陆准对此兴致缺缺,“那宅子我已经找人修缮了,可它又不是我的!”

    “这话就不对了!”冯谦说道,“是,的确,当初分家立户的时候,那宅子是分给了大爷、二爷,可这么多年来,二爷为图清净,不都是住在后衙的吗?他从前住你的,你以后住他的,亲兄弟,哪儿那么大仇啊?”

    “我待见他,他不待见我……”陆准提起自己的二哥就不免长吁短叹,惆怅了半晌,他索性扯开了话题,“搬家的事情再说吧,荐任……这你看着办吧……”

    陆准一言不和又做甩手掌柜,不待冯谦阻拦,他人已经到了屋外,笑嘻嘻地回头抱拳拱手道:“多谢,多谢了!”

    冯谦看着陆准的背影,只得摇头叹气。

    陆准这副样子,倒是让他越来越能理解老爷子的意思了。

    每当身边有冯谦的时候,陆准就总是试图依赖,这不是对谋士该有的态度!换而言之,有冯谦在,陆准就发挥不出他应该发挥的实力,他就永远都没有办法成长!

    或许,真的是自己阻碍了陆准的成长?

    冯谦的眼神十分迷茫。

    ※※※

    把琐事抛给了别人,让陆准顿时觉得神清气爽。

    但他神清气爽还不到半刻钟,连出衙门去哪儿散散心都还没有想好,就在衙门口被不速之客给堵住了。

    邓博远、黎鸿禧两人想见他已然不是一天两天,只不过都被陆准拒之门外。

    按照冯谦的说法,这是因为左千户所自己的事情都还没有处理干净,无暇去管人家。最好的处置方式,莫过于就是两不相帮。

    但陆准却并非这么想的。

    他纯粹是觉得这种事情太麻烦了,如果冯谦能帮他谋划好,那他当然很乐意去执行的。但冯谦的意思,却是交给他自己去处断。这样的话,陆准当然就从最开始的感兴趣,转变为兴致缺缺了。

    “陆大人,您可叫卑职好等啊!”邓博远凑上来,封住陆准的一条路。

    黎鸿禧赶忙上前,挡住另一侧的路,对陆准拱手笑道:“大人荣升之喜,卑职等还未曾恭贺,实在是失礼。现下已摆下酒宴,万望大人赏光。”

    陆准诧异地看了看邓博远,又用同样的目光看了看黎鸿禧,对他们的热切完全是不能理解。

    与前所相比,左所同样面临着正千户之争,陆准却不见自己的哪个手下热切成这样啊?

    当然,这也只是他自己不能理解罢了。

    前所群龙无首,局势混乱,迫切需要一个大家都愿意服从的人推出下一任主事者,方能结束乱象。

    而左所显然不是如此!

    所以,相对于前所毫不遮掩的热切表现,左所的几位竞争者则不得不一面伪装矜持,一面暗地里相斗。毕竟,陆准可没被调往大同前线送死,下面人如果太热切的想上位,难保老上司心里头怎么想呢!

    当然,想不明白对于陆准来说从来都不是问题,大不了等冯谦说明白不就得了吗?

    陆准此时正愁没地方消遣呢!送上门的酒宴怎么能不吃?邓博远、黎鸿禧两人几乎没费什么口舌,就将陆准请了过去。

    ※※※

    就是好酒,宴也是好宴。

    两人都是存着心思巴结陆准,当然是捡着贵的、好的菜一道接着一道的上,本地的名酒一杯接着一杯的饮,好听的话更是不要钱的往外掏。

    陆准自问酒量不错,但在二人的轮番夹击之下,却也有些晕乎乎的了。

    丝毫没有了起初刚刚落座时的疏远不说,还跟这两人称兄道弟起来。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更是伴着不知哪桌传来的弦曲之声,击碗而歌。

    两人见陆准喝得差不多了,话题也渐渐的扯到了正经事上。

    陆准大着舌头,含糊不清的抱怨,“……搬出去……哼哼,搬出去……这搬出去了,老子住哪儿啊?啊?那宅子又不是我的……不舒服……住着不舒服……”

    两人认真的听着陆准醉后吐出的酒话,纷纷上了心。

    这不就是索贿吗?再简单不过了吧!只需要一座宅子……不,不对……

    两人相视一眼,将各自的想法掩饰起来的同时,也很想从对方的眼中看出点儿什么东西来。

    陆准对二人的勾心斗角丝毫没有察觉,更不知道自己随口的一句醉话会引发怎样的争端。他唯独知道的就只是,今天这酒喝得挺舒服,如果还有下次就更好了。只不过,好像酒喝多了有点儿胀……

    “我……我方便下……”陆准站起来,脚下步子虚浮无力,走起路来,晃晃悠悠。看东西似乎都是重影的,也都在眼前晃来晃去。

    “大人,卑职陪您去……”邓博远不想错过表现的机会。

    陆准一拍他的肩膀,将他按了回去,又多在他肩头拍了几下,笑道:“……你们喝……你们……你们接着喝……”

    陆准晃晃悠悠出了屋子,下楼的时候险些将送菜的伙计撞翻,好不容易才绕到了酒楼后面。

    可就当他走到僻静处,还没来得及站定的时候,身后却陡然传来了一声极不正常的风声。

    若是换了往日,那并不算太迅猛的来势即便是偷袭,陆准也不见得就落了下风。但今天,他确实喝得有点多了。

    酒精的麻醉之下,陆准的反应不止慢了一拍。他本能的向旁躲闪,堪堪避过要害。

    寒光乍闪,一把锋利的匕首刺进了陆准的右肩。
………………………………

第058章 功过相抵

    一更三点,鼓响夜禁。

    本来早就该关门歇业的酒楼里却意外的灯火通明。

    陆准坐在大堂内,刚刚酒后朦胧的醉意早已醒了一大半。微皱着眉头,任由郎中在他身上施刀上药。

    左右两侧,前所与左所的人相对而立,泾渭分明。

    邵化海抹着汗,在陆准身边絮絮叨叨,“这多悬呐!我的爷!咱再晚来一会儿,这小子怕就得手了!”

    陆准瞟了他一眼,没有吭声。

    不管是马失前蹄也好,阴沟里翻船也罢,反正这次他是得承认自己确实是险些栽在这儿了。酒精麻醉之下,他反应速度本来就慢,脚下站立不稳,就更是吃亏。如果不是邵开河、邵化海两人奉命出来找他,并且恰巧找到了,还真不知道会有什么后果。

    当然,就现在而言,后果似乎也并不轻。

    在这个结骨眼儿上,陆准被人偷袭受伤对于前千户所、左千户所来说,都绝对是大事。邵开河在找到陆准、看清了凶手的同一时间,就跑回去喊人了。

    如今前、左两所的副千户都在,百户、总旗、小旗也来了不少。看这架势,今夜就势必不能善了!

    “好了,大人。”郎中的话让剑拔弩张的两方人马稍稍收敛了戾气,一瞬间,所有人的目光都盯在了郎中的脸上。郎中很不自然的一怔,莫名紧张起来,“那个……其实,也……也不算太严重……只需内服外敷,休息静养,避免患处再度伤损,过些时日,必会痊愈……”

    陆准听罢点点头,回手摸了摸伤处,觉得好像没有刚才那么疼了。

    他转眼看向郎中,笑着问道:“给冯谦治伤的也是先生吧?先生尊姓大名?”

    郎中连忙摆手,“不敢不敢,小人名叫张行简,是前千户所余丁。”

    “哦?自己人啊?”陆准有些诧异,“我倒是不知道,前所除了鸡鸣狗盗之徒,竟然也有如此行医济世之人?你的歧黄之术是跟谁学的?”

    张行简回答说:“小人的叔祖爱好歧黄之术,曾苦心研读医书,又曾向游医求教。小人自幼随叔祖学习医术,也不过粗通而已。”

    “粗通就不错了!有些自问医术高明的人还比不上你呢!”陆准点点头,手指向前所那边,“我倒是一直忘了问了,上次给冯谦治伤,是谁请你去的?”

    张行简回头飞快的扫了一眼,复又低头回答说:“回大人,是王总旗让小的去给冯大人治伤的。”

    “你们两个,王总旗是你们谁手下的啊?”陆准问道。

    邓博远连忙站出来,“回大人,是小的手下的人。”

    “唔,又是你!”陆准脸色看起来有些不悦,他转头对站在一旁的邵开河吩咐道,“这位张神医先带回去,帮我款待一下,不要怠慢了。”

    邵开河略一犹豫,终究还是点头应下。带着张行简出门去的时候,他还低声嘱咐了邵化海,一定要保护陆准周全,千万不能再出事。

    看着两人走出门去,陆准的脸色变得有些纠结。他挠了挠头,说道:“我本来想报仇的!但是,邓大人,你看,虽然行凶伤人的是你的人,但是让冯谦醒过来的也是你的人。这我就不知道该怎么办了!要不,你教教我?”

    邓博远转头瞪了一眼行凶者。

    可怜再次失手的行凶者,此时已经被捆得像个粽子,嘴也堵得严严实实。如果不是熟悉他的人,怕是根本看不出来,此人正是马三升的那个小舅子,高有法。

    还未等他说出话来,左所那边,一向唯恐天下不乱的袁守清阴阳怪气的说道:“大人,您问他,这不是给他机会包庇吗?要我说,既然现在受伤的是您,那就不是他们前所说了算的了,得按照咱们左所的规矩来!赏善罚恶,赏罚分明!功不能抵过!”

    袁守清这话一说,左所除了两位副千户之外,其余的人都纷纷跟着起哄。

    邓博远脸色红一阵、白一阵,黎鸿禧则丝毫没有团队爱的带着满脸幸灾乐祸,在一边好整以暇的看戏。

    虽然袁守清的话让很多人赞同,但陆准却对这个结果不怎么满意。

    “这不公平啊……”陆准摇头,对袁守清说道,“人是他的没错,但事情不是他干的啊!”又犹豫了一会儿,陆准拍了下大腿道,“哎,有了!邓大人,你的人治好了冯谦,我应该谢你。但你的人今天又偷袭了我,这我就不能谢你了。两相对抵,就当这事情没有发生过……”

    “大人,这怎么能……”袁守清又跳出来反对。

    陆准摆手让他先闭嘴,接着说道:“至于这两个人,你就别要回去了。一个我已经让人带走了,我得好好谢谢人家。另一个……这人要是就这么放了,我愿意,大家也不干是吧?”

    邓博远明知道自己吃了哑巴亏,但是没办法。

    马三升是他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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