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痞极大明-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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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是文人,自命清高,怎么可能学长舌妇告状?又怎么可能不要风度的跑过去跟两个武夫动手?这根本就不可能的事情嘛!

    见陆灏吃瘪,陆准莫名的竟有些开心。享受了一番耍人的乐趣之后,满是阴霾的心中倒是不觉开朗了些许。

    “好了,二哥,别这样。”陆准笑道,“我是你亲弟弟,我怎么可能看着你白白吃亏啊?你没看到他们两个刚刚的脸色吗?我的部下我了解。张应奎这个人,轻易不会站队。主要让你受委屈的肯定不是他,而是俞汝用!你看,我刚刚不是惩罚过他了吗?别看我给了他们家一个署理的正千户,能不能坐得稳位子还要看他们自己。搞不好弄巧成拙,连原先的势力都保不住!至于张应奎……二哥,来日方长嘛,你们文人不是也有一句话,叫‘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吗?何必争这一时?”

    “唉,你啊,你啊!”陆灏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他只是感觉,陆准真的不太一样了。

    如果换了从前的陆准,多半不会讲什么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他喜欢的是现世报!君子报仇,就在今晚。一天他都不想忍着!

    而且,得罪了他的人,如果按照他自己的脾气,肯定不会算计什么,多半是抽刀过拳直接就顶上了。哪怕他现在没什么力气,恐怕站起来都困难,但他也绝对不会用这种看起来相对温和的方式。

    陆准擅长用真刀真枪,软刀子他觉得不过瘾。

    “躺在床上也不妨碍你把他们折腾成这样,我估计,他们回去之后,只怕表面上的乱象该平定了,可内里的更大的乱子就该出了吧?”陆灏说道。

    陆准闭目养神,虚弱的声音带着嘲讽的笑意,“嗯,是啊,该夺权夺权,该商量商量。互相挖挖墙脚,互相渗透渗透。”

    陆灏摇头,“你是真不怕事大。”

    陆准笑道:“他们乱起来,我才有时间学学不会的东西。账目什么的,我从来不看,不管。下面有多少买卖,一年有多少进项。我是俩眼一抹黑,什么都不知道。我得赶快熟悉起来,免得他们糊弄我。”

    “行!我看你啊,受了伤,反倒是比没受伤的时候脑筋还要活络。”陆灏站起身,说道,“让开河陪着你吧!我就不凑这个热闹了!哦,对了,薇薇的事情你可得抓紧啊!”

    陆准轻轻点头,他也觉得,这个事情需要先处理好了。
………………………………

第076章 平静的会面

    陆准有很多事情需要做,有很多事情需要亲自去做。但绝大多数的事情都没来得及做,因为在醒来不到一个时辰之后,他就又睡了过去。昏昏沉沉的,直到第二天午后,才被门外的争吵声给惊醒了。

    “什么事?”陆准想要发问,却发现自己的声音太小,以至于不足以让外面的人听到。他有些郁闷的伸手,用力将床边目光所及处的凳子推倒在地。

    屋内的响声惊动了外面的人,邵开河推门快步进来,便看到陆准正歪着身子倚在床头剧烈的喘气。

    “三爷……”邵开河叫了一声,过来扶他躺好。

    “外面怎么了?”陆准问道。

    邵开河低头咬着嘴唇,纠结着假装没有听到,低头帮陆准把被子往上拉了几下。

    “外面怎么了?”陆准盯着他的眼睛,又问了一遍。

    邵开河避无可避,无奈地回答:“是……是冯……冯谦回来了……”

    陆准顿时熄火,以一种难以言表的目光愣愣的看着头顶。

    从醒来,他就开始避讳这个名字。

    不仅是邵开河,也不仅是俞汝用、张应奎,就连陆灏都默契的没有在他面前提过这个名字。

    可这个名字到底还是被迫出现了,以一种情理之中、意料之外的方式,硬生生的挤进陆准的耳朵,让他毫无防备。

    门外面的吵闹声停下了,陆准叹了口气,对邵开河吩咐道:“放他进来吧。”

    邵开河没有动,拒绝的意思很明显。

    “没事了。”陆准冲他笑道:“放他进来吧,你先出去。”

    “可是……”邵开河想要辩解,却被陆准的目光堵住。

    “去吧。”陆准的目光又移向了头顶,既然躲不过去,倒真的莫不如主动迎上去呢。

    ※※※

    两人都未曾想过,再一次见面时,气氛竟然会如此的尴尬。

    冯谦的外表看上去很是狼狈,多半是进来的路上不太顺畅,没少被人施以拳脚。他在陆准的床边站了好一会儿,陆准却始终没有转头看过他。

    “看起来,伤的不轻。”冯谦的声音轻轻的,语气中不无懊悔。

    陆准的目光未动,却笑着接话道:“你手艺不行!早知道有这一天我该教教你怎么玩儿刀。你那一刀,差点儿就捅死老子了。”

    “是吗?我手艺有这么差?”冯谦拉了张凳子,坐在床边。

    陆准转头看向他,“张神医说,偏一点儿,就救不回来了。”

    冯谦沉默了,他没想到。他一直以为,那个地方捅进去,应该不会有性命之忧的。

    陆准冲他笑笑,其实,一刀而已,如果从前面捅过来,他可以一点儿都不在乎。但谁让这一刀是从后面捅来的呢?他不能容忍背叛,尤其是,背叛他的,是他这样相信的人。

    两人又同时沉默了下来,过了好一会儿,冯谦才开口打破了沉默的气氛,“我以为,你会想要报复。”

    他一边说着,一边摸了摸唇角。那里刚刚挨了一拳头,险些把他的牙打掉。

    看起来,萧崇德所言确实非虚。

    如果不是他直接被萧府的马车直接送到陆准的新宅,如果不是新宅中绝大多数的人对他都还有所顾忌,否则,他能不能全须全尾的走进来,都很成问题!

    “谁打的?”陆准似乎刚刚才注意到冯谦的伤,眼神瞬间凝住,冷冷地杀气弥漫开来,“冯谦,是谁打的你?”

    “重要吗?”冯谦笑道。

    陆准没有说话,但他的眼神,冯谦读懂了。

    他想知道,这很重要!

    “别问了。”冯谦摇头道,“他们打我是在给你出气!哪怕你有可能责怪他们,他们还是动手了。有这样忠心的部下,你应该高兴才是。”

    陆准看着冯谦,认真的思索。

    如果现在放他一个人出去,他会不会直接被打死在街上?

    讲道理的说,陆准觉得,如果有人给他出了气,他应该感觉到高兴才是啊!可事实却显然不是这样的。看到冯谦受伤了,他就莫名的恼火。

    “你不能再做左所镇抚了。”陆准说道。

    冯谦点点头,“你昏迷的时候,我已经被革职了。我是你受伤最大的嫌疑犯,正被通缉着。不过,好消息是,我们家那烂摊子我终于不用再管了。他们现在巴不得和我撇清关系,没人会再烦我了。”

    “唔,这样。”陆准想到了一部分,但不是全部,“但是,即便不做镇抚,你也不能出去了。”

    “为什么?”冯谦对此感到有些意外。

    陆准勉力半撑起身子,看着他,认真的叫道:“冯谦。”

    “嗯?”冯谦疑惑地看他。

    “如果有人能让你富可敌国,你会帮他捅我一刀吗?”

    这个问题……好像在哪儿听过?

    冯谦笃定的摇头,“不会。”

    “那女人呢?”陆准的目光更认真了一些。

    冯谦依旧笃定的摇头,“不会。”

    “不会?我知道了。”陆准有些茫然的点头,慢慢躺了回去,“冯谦,只要你说,我就相信。你不会为了银子背叛我,也不会为了女人背叛我,现在你官儿也丢了,显然也不会是为了高官背叛我。不为银子、不为女人、不为高官……冯谦,我不想知道你为什么背叛我,反正你有你的理由,反正除了这三样之外,我都不能理解。不让你出去是为你好,我怕你死在谁的手里,我会迫不及待的去灭他全家。”

    冯谦无奈地笑了,这算什么理由?

    他想到了陆准可能会冲动,却从没有想过,陆准会平静的如此让人难以理解。

    “留下来可以。”冯谦笑道,“你准备让我做什么?”

    “做什么?”陆准摇头,“你什么都不用做!你不是看好俞恒飞的小儿子吗?让他陪着你吧。只要你不出去,你做什么,不做什么,我都不管。冯谦,你在背后捅我一刀,我没办法原谅你。咱们兄弟没得做了,但好歹还算是朋友吧?至于原因,你什么时候想告诉我了,就什么时候来告诉我,我等着你的解释,但我不会逼你!或许时间真的能抹掉一切,现在不能理解的,以后我可能会理解的。”
………………………………

第077章 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冯谦无处可去。

    就像他说的,谁都知道他是捅伤陆准的最大嫌疑人,他被革职了,被通缉了,偌大的孝陵卫已然没有了他的容身之处。

    而远赴边镇,对于其他人,比如宋瑞堂来说,可能是条摆脱坟兵身份的出路,但对他来说无疑就是找死。刚刚陆准不是还嘲讽过他用刀的技术吗?他不会玩儿刀,别说拿什么打仗,就连自保他都做不到。

    或许,留在陆准的府中,假装没有被任何人找到,其实也不失为一个挺好的选择。至少,他能看着,不再依赖自己的陆准,是不是真的能快速的成长。

    ※※※

    陆准的恢复能力真的不错,尤其是在见过了冯谦之后,虽然心结依旧是心结,但心里的那个结也显得没有那么堵得慌了。

    临近傍晚的时候,他甚至可以在邵开河的搀扶下走下床来,坐到桌边吃他的晚饭。

    “这是什么?”看到晚饭,陆准顿时觉得不爽。

    邵开河解释道:“张神医说了,您刀伤痊愈之前,只能吃清淡的。”

    陆准抬头看着他,就像是看到了什么令人难以置信的物件。

    “你说啥?”陆准问道。

    邵开河一根筋的重复,“张神医说了,您暂时只能吃清淡的,不然会影响到您的伤口!”

    陆准终于确定了自己并没有听错,手上的筷子‘啪’的扔到桌上,不乐意的嚷嚷,“要酒!”

    “您不能喝酒,张神医特意嘱咐过的……”邵开河一门心思的跟他讲道理。

    陆准却觉得这没什么道理可讲!他固执地嚷嚷,“没有酒就算了,这……这都什么啊这是?没点儿滋味儿我不吃!”

    “三爷……”邵开河无奈地叫了一声。

    陆准干脆别过头去,不理会他了。

    邵开河很无奈。

    他没有邵化海能说,劝人的功底也实在是太浅了些。

    两人僵持不下,终究还是邵开河退让了一步。

    “加碟咸菜?”邵开河试探着商量。

    “要酒!”陆准固执地表示没商量。

    邵开河无奈地割地赔款。

    于是,刚刚子承父业,却恰巧赶在人家晚饭时间登门拜访的左千户所新任副千户署理正千户俞恒年被请进屋子的时候,就看到了如此诡异的一幕——陆准正就着一碗白粥喝酒。

    看到俞恒年走进来,陆准还大方的请他坐下一起吃。

    “喏,喝粥。”陆准指挥邵开河给人家盛了一碗粥之后,指着对方的粥碗如是客气道。顺手将那本来就只有小半壶的酒往自己这边靠了靠,生怕被人抢了似的。

    俞恒年看着上司的小动作,哭笑不得。

    如是吃了一顿乱七八糟的饭,陆准吃饱喝足满意的抹嘴,这才想起来问对方的来意。他身子往椅背的方向靠,歪歪斜斜坐在椅子里让自己能舒服一些。

    “这么晚了,找我有事吗?”陆准眯着眼睛,一边摆弄着一枚半掌大小的翠绿色的手把件,一边懒洋洋的如是问道。

    俞恒年如被父亲吩咐的那般恭敬的坐得端端正正,谨慎的回答说;“回大人的话,属下蒙大人赏识,初掌左千户所,对于诸多事务还并不了解。因此,特来向大人请教。”

    陆准‘嗯’了一声,抬手叫过一旁侍立的邵开河。

    邵开河走上前来,还未开口,陆准便突然暴怒起来,“混账!别人好歹是左千户所的正千户,虽然只是代职,但位置摆在那里。他早上来过你怎么不带进来?”

    邵开河愣愣的,一时间被骂得不明所以。但往日的经验告诉他,陆准突然暴躁起来的时候,绝对不能拂逆他的意思。他骂你,你跟他争论,那很容易让他从口头升级为动手。尽管……陆准此时骂骂人都中气不足明显像是逞强,打人好像也不太可能做到的样子。

    邵开河是了解陆准的,可另一边的俞恒年是完全不了解陆准啊!

    见陆准发飙,俞恒年当即便坐不住了,连忙站起身来,慌慌张张的解释道:“误会!大人误会了,属下今日是第一次来。”

    “哦?”陆准闻言看了他几眼,狐疑道,“那你是昨天来的?不是吧!昨天我才刚刚把话说下去,你也太急了些。”

    俞恒年连忙又解释,“大人实在是误会了!属下来新陆宅,这还是第一次!”

    “哦……”陆准拖长了音,眼神上下打量俞恒年,显得意味深长。半晌,他重新靠回了椅子,表情再一次变得懒洋洋的,“你说什么事务不了解?说来听听吧。”

    跑题的话题终于被拖回了正轨,俞恒年抹了把头上的汗,因为没有得到允许,所以也没办法重新坐下,只能站在那里,弓着身子回答说:“是这样啊,大人。属下想请教大人,左所平日里都不点卯的吗?”

    “点卯啊?”陆准摩挲着手里的把件,想了想回答说,“点卯当然是要的!左所十日一休,除轮到休息外,每天卯时,自小旗至副千户,都必须要到千户所衙门点卯,然后有差的办差,轮岗的安排岗哨……嗯,没差事的可以去赚钱。怎么了?这些事情,你爹没有跟你交代过?”

    “哦,不不,家父自然交代了的。”俞恒年连忙摇头。

    “交代了?”陆准奇怪地看着他,“既然交代了,你还特意跑来问我干吗?”

    俞恒年听罢,脸上顿时生出羞愤之色,很是不平的说道:“大人,既是需要点卯,左所众人也不是第一天当差了。可今早我到衙门的时候,为何就没几个人应卯呢?属下派遣人去质询,却听他们各有各的搪塞之言!实在是岂有此理!这才有此一问。”

    “唔,没人应卯啊?”陆准恍然大悟,啪的一声将手中的把件扔到了桌上。俞恒年这才看清,他手中一直把玩的是一枚翡翠金蟾,粗看做工就应当是上乘货,只不过陆准毫不珍惜罢了,就那么随手一扔。随着那啪的一声脆响,陆准也站起了身来,邵开河连忙上前扶住他,却被他轻轻推开。

    陆准一手撑着桌面,支撑自己的身体,冲俞恒年露出一个人畜无害的笑容,“你是千户,问我干嘛?没人应卯,难道怪我喽?”

    说罢,陆准冲邵开河打了个眼色,示意他送客。慢慢转身时,轻飘飘的吐出一句话来,声音不大,却让俞恒年顿时瞪大了眼睛,瞬间明白了自己到底错在哪里。

    “热豆腐都送到嘴里了,才知道吐出来让老子教你吃?早干什么了。”
………………………………

第078章 猛虎出柙

    一顿饭的时间之前,俞恒年是被礼让入陆宅的,而一顿饭的时间之后,他被邵开河派人送出来,虽然既没有人驱他,也没有人赶他,却怎么都显得狼狈至极。

    来门口探听消息的各路人等飞快地将消息带回去禀报,很快,俞家并没有得到陆准的支持,反而是折腾俞家的一派得到了默许,这种情况被汇总起来,令很多人都敏锐的闻到了机会的味道。

    而这一切,当然也没有能瞒得住萧崇德的眼睛。

    ※※※

    “失策,失策了啊……”

    指挥使衙门后宅,萧崇德听了下人的回禀,不禁叹息着摇头。

    萧赞对此摸不清头脑,“爹,您哪里失策了?”

    问出这句话之后,萧赞才仿若恍然大悟,“您说的是冯谦的事情?爹,我觉得陆准未必是不想收拾冯谦的。他大概是伤势未愈,没法亲自动手而已。您不是也知道了吗?冯谦被陆准关起来了,说不得日后会秋后算账!”

    萧赞对冯谦的怨念很深。究其原因,大概是每一次让他吃亏的,表面上看起来似乎是陆准,可暗地里都是冯谦搞的鬼的缘故。

    虽然之前萧崇德也郑重其事的说过,他看好的人并不是萧赞,很大程度上也表达了不会把实权交给他的态度。

    但这一次在萧崇德的设计之下,冯谦与陆准两人被迫割离。陆准不可能再像从前那样相信冯谦,而冯谦更是干脆没法再在孝陵卫立足了。

    萧赞觉得,他的机会来了!

    没有了冯谦的陆准不会再有那么多的阴谋诡计,充其量,只不过是一个比较单纯而又冲动的武夫而已。萧赞顿时意气风发,觉得自己完全可以控制他,并且像当初的萧崇德一样,用好这把刀!

    “冯谦的事情已经了结了!”萧崇德摇头道,“不杀,不打,也不放,这就是陆准对此事的态度,不会有什么秋后算账了!破镜难圆,覆水难收,他们两个是难以冰释前嫌了。但是,我却算漏了一点!”

    萧赞不明所以的看着萧崇德,满面疑惑。

    “我一直以为,砍掉了冯谦,陆准怎么也要有一段时间去适应,左所、前所起码要大乱上一阵子。但现在看来,我是低估了陆准了!他确实依赖冯谦,也从来不喜欢自己动脑子。但他的脑子,可能比我们想象的都要厉害!砍掉冯谦,非但没能废掉他的臂膀。反而像是打开了牢笼,放出了一只猛虎啊!”

    萧赞听罢,不以为然。

    萧崇德见他这幅样子,也不再跟他解释什么。

    萧崇德本以为陆准醒来就会吵着要见冯谦,要给那一刀讨个说法。找到人之后,即便不杀,也绝对不会让他好过,但陆准没有。

    萧崇德本以为陆准醒来后不久就会纠缠于地下的藏兵洞,嚷嚷着要查个清楚明白。萧崇德甚至做好了准备,在陆准质询到自己的时候,该如何回应,但陆准似乎是选择性忘记了这件事情。

    萧崇德本以为前、左两所要乱上一阵子,悬而未决的正千户之争会愈演愈烈,直到陆准无法收拾,然后萧崇德就可以顺理成章的‘帮’他一把,但陆准一出手,就先将左所牢牢地控制住了,让前所不得不进入了观望状态。

    控制?不,控制不住了!

    萧崇德发现自己算错了一个变量,于是他以为掌控在手的局势就瞬间崩盘了。

    “你总是对自己太自信。”萧崇德摇摇头对萧赞说道,“我已经致仕了,如果说能帮你的话,也只能帮你到这儿了。从现在开始,我给你机会。我不会再插手孝陵卫的任何事情,你大可以按照自己的想法去做。但是,你必须答应我一件事!”

    萧赞见萧崇德面色郑重,也不觉认真了起来。

    “咱们萧家自我祖辈开始,都是孝陵卫的掌印指挥使。今后无论如何,你必须要保住这个掌印指挥使的位置。爹不指望你进取,但起码,你得能守成!”

    萧赞觉得自己又被看轻了。

    “爹能给你的不多,宁叔跟了我很多年,管家是一把好手。还有就是……尹沧!别看他职位很低,但他知道的事情却很多!这两个人你要是能用好了,守成有余!”

    ※※※

    就在萧崇德将权力一股脑的交还给早就应该获得这些的萧赞的时候,陆宅之中却已然是一片漆黑的寂静。

    陆准躺在床上,默默地盘算着俞恒年造访的事情。

    显而易见的,俞恒年是带着满腹的怨气来的。他不情愿,找上门来应该也是俞汝用的意思。而俞汝用显然是没有想到俞恒年大早上从家里出去不是来了陆宅,而是急急地去新官儿上任,以至于少了一句嘱咐。

    但俞恒年在千户所的遭遇也说明了两点。

    第一,俞汝用的遭遇让左所很多人认为俞家即将失势了,原本依附于俞汝用的人绝大多数开始观望,甚至开始寻找新的靠山。

    第二,张应奎一直暗搓搓的慢慢发展自己,不知不觉的,实力好像有点儿要脱力陆准的掌控范围了。俞汝用不能再用,陆准却需要另一个人帮他牵制一下张应奎。

    “唉,头疼啊……”黑暗中,陆准默默地叹了口气,紧接着便抱怨出这一句话来。

    思绪一转,不禁又想到了冯谦。如果有冯谦在,这些事情他根本都不需要去想的。现在倒好,什么都得自己想,好累啊!

    顺着冯谦,陆准又想起了很多事情,而最为吸引他的,当然就是那条堆着粮秣、兵械的密道。不,应该叫他藏兵洞才对!

    萧崇德一直在捂盖子,不想让人知道下面的这个藏兵洞。

    陆准从前没有细想过,但现在却忽然觉得自己或许可以理解了。

    他一直都知道,孝陵卫有着替皇家监视留都的作用。而藏兵洞,显然很容易就可以联想到这个作用上。

    皇帝早已不记得孝陵卫曾经的作用了,没有人能够证明孝陵卫下的藏兵是为皇家监视留都,而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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