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痞极大明-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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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邵开河听得一脸茫然。

    “你说,如果有人能让你富可敌国,你会背叛我吗?”陆准突然问道。

    “不会!”邵开河的语气坚定,尤胜于当初的冯谦。

    “那如果给你高官厚禄,给你想象不到的权力呢?”陆准接着问道。

    邵开河毫不犹豫,“不会!卑职忠于三爷,绝不会背叛。”

    “那给你一个你倾慕已久的姑娘,你也不会喽?”陆准转过身子,笑着说道,“是啊,我看你也没什么倾慕已久的姑娘。”

    邵开河突然被他调侃,尴尬的低头。

    “开河。”陆准突然换了语气,音调很飘,声音听起来不那么真实,“如果,对方拿足以做到这些的真金白银,雇个人,干掉你呢?你还能继续忠于我吗?”

    邵开河猛地抬起头,脸色不再茫然,而是浓浓的惊讶和不可置信。

    陆准轻轻冲他摆了摆手,“下去吧,去看看李贺缺什么。记得,别人刚刚住进来,对别人好一点儿。多个朋友,多条路。去吧!”

    邵开河带着一肚子的不能理解,缓缓退出书房。

    陆准坐到案后,看着闭起的房门,叹了口气。

    他都懂,是的,他什么都懂!给别人讲起道理来,就能这么清晰。可就算有再多的道理,也没办法说服自己。

    不是不能理解,只是不想理解吧?

    在书房中坐了一会儿,陆准突然开口喊人,门口应声的却不是邵开河,而是他手下的一个名叫孙占一的小子。

    “开河呢?”陆准问出口,才想起邵开河被自己打发去跟李贺搞好关系了,“算了,不找他了。占一,去换身衣服,陪我出去下。”
………………………………

第093章 偶遇

    孝陵卫驻扎在应天府城以外,自成一体,一年到头都不见得进城一次。陆准今天也是无聊之下,临时起意。

    走在街上,陆准不禁开始羡慕。

    城里的街道就是繁华,六朝金粉地,十里秦淮河,风光无限。沿街叫卖的小摊贩数不胜数,琳琅满目的大小店铺应接不暇。这些东西,在孝陵卫统统看不到。

    “这样的地方,才有大钱赚呢!”陆准如是感慨。

    孙占一跟在他身后走马观花,好奇的四处张望,听到他说话,便接了一句,“三爷,咱孝陵卫啥时候能赚大钱?”

    “你想赚大钱?”陆准突然停下脚步,转头看他。

    孙占一赶忙跟着他止步,才控制住没有一头撞在他身上。见陆准看着自己,他想起平日里邵开河、邵化海教他们的话,心虚的低下头,“卑职……卑职……卑职想重振孝陵卫!卑职不想……不想赚钱……”

    他声音本就不大,说到后面,更是越来越小。

    陆准耐心的听他说完,看着他低下头去,这才笑道:“你小子,不老实。”

    重振孝陵卫是陆准一直所想的事情,邵开河、邵化海鹦鹉学舌,平时也是这么教下面的人的。

    孙占一心怀忐忑的跟在陆准身后,不知道今天一时多嘴,回去后,会引来邵开河什么样的责罚。如果陆准不在意还好,但一旦他记住这件事情,那孙占一说不定连载陆宅待下去的机会都会失去了。

    陆准朝前走了一段路,却发觉身后的人越坠越远,停下脚步看了他一眼。见他忧心忡忡的,就知道刚刚的事情恐怕吓到他了。

    “占一,来!”陆准叫他。

    孙占一凑上前来。

    “饿不饿?”陆准问道。

    孙占一抬起头,‘啊’了一声,不明白陆准的意思。

    “我问你,饿不饿?”陆准笑道,“走,吃点儿东西去。留都以内,好吃的多着呢!”

    孙占一不明白陆准为什么突然变得这么快,只能亦步亦趋的跟在后面,跟着他进了旁边的一家酒楼。

    二人在楼上窗口坐定,孙占一忐忑的看着陆准点菜,又看着伙计将菜一一上齐。诱人的菜香让他不禁食指大动,但还是等陆准说了足足三遍,他才敢动筷子。

    “开河跟你们说过重振孝陵卫的事情?”陆准随口一问,将孙占一又弄得紧张起来。

    “他……他……我……”

    “你紧张什么?”陆准笑道,“来,吃,一边吃一边说。我就随口一问,今天的事情,我不会跟他说的。你有什么就说什么好了,不必顾忌。”

    有了陆准的亲口保证,孙占一紧张的情绪才算是稍稍缓解了一些。他想了想,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陆准一边听着,一边点头。

    其实无论邵开河他们怎么说,像孙占一这样的人,都绝对不会明白什么叫做重振孝陵卫的。地位不一样,想的事情自然不一样,所以才有‘在其位,谋其政’一说,这再正常不过了。

    孙占一这样的人,他们不需要去考虑这么大而空的东西,他们距离孝陵卫的顶层太远了。只需要考虑好自己,考虑到家人,有多余的精力至多再考虑下朋友、同僚,这就已经可以了。普通人,想得那么多没有意义。

    “占一啊,开河给你讲过振兴孝陵卫,但没有给你讲过什么意思。不过,我今天可以告诉你。”陆准说道,“知道锦衣卫吗?锦衣卫由官至兵,数百年来,几乎无时不为自己穿着那身衣服、顶着那副名头而感到自豪。他们吃得好,住得好,有人尊重,有人怕。这就是重振孝陵卫的意义!你问什么时候孝陵卫的人能够赚大钱,我告诉你,到那个时候,戴着孝陵卫这顶帽子,就能赚钱!”

    孙占一此时才总算放下心来,不管陆准说的话能不能实现,反正他知道,陆准没有怪罪他就是了!

    而此时,大概是楼上总共也没有几桌人,而陆准的话音也没有压得太低的缘故。相邻一桌的一位独坐的中年人,已经朝这边看了很久了。

    见陆准的话告一段落,那人干脆走过来,坐在与陆准相对的空位上。

    那人不认识陆准,听到的其实也不真切,只当他在评议朝政,说了些什么赚钱之类的事情,才走过来的想跟他聊聊的。

    而陆准却认识面前的这个人。

    尽管孝陵卫几乎很少会进城来,但城中的大小官员人等,孝陵卫的人却几乎都见过。

    古人常说事死如事生。

    遵照建文朝定下的制度,每年孝陵有八祭,五小、三大。且每逢国遇吉庆或灾异之类的大事,皇帝都要派特使前往孝陵祭祀。

    祭祀由南京太常寺掌管,朝廷特遣勋旧大臣主祭,御史两人监礼,南京各衙门文武官陪祭。负责把守安全的,自然就是陵内的神宫监和外围的孝陵卫。

    孝陵卫地位很尴尬,但如果想要结识权贵,其实机会还是很多的。

    尤其是,除了每年的祭祀,可以看到南京城的勋戚和大小官员之外,按照大明会典的规定,藩王入留都,必须拜谒孝陵。有官员到留都赴任,甚至只是从留都经过,都必须要先拜谒孝陵,离开留都也要辞陵,否则,就要受到御史弹劾,论罪发落。

    陆准的记性不错,所以当他看到面前的中年人的时候,立时就认出了他。此人正是应天巡抚,名叫谢登之,嘉靖四十四年七月,以光禄卿兼右副都御使调任至此。

    此人谒拜孝陵的时候,陆准曾见过他。

    谢登之坐在陆准对面,随即便问道:“这位小兄弟,如果朝官都想着赚钱,那何人还会为百姓设想呢?”

    陆准笑道:“如果朝官连自己都养不起,又拿什么来关怀百姓呢?”

    “那你认为,千里做官,就应当只为财喽?”谢登之的语气有些不善。

    陆准并不以为意,“古人云,君子爱财,取之有道。可见,君子也是爱财的。工于谋国,拙于谋身,那是朝中高官才配有的境界。至于下面的小官小吏……水至清则无鱼,人至察则无徒,毕竟,谁都要养家糊口,而我朝的俸禄又实在是……呵呵,卑职一点浅见,大人觉得呢?”
………………………………

第094章 出事了

    谢登之在听到陆准叫他‘大人’的时候,就知道自己的身份八成是被对方看破了。

    “你认识本官?”谢登之挑眉,问道。

    陆准低声解释道:“卑职是孝陵卫指挥佥事,大人在嘉靖四十四年调任应天巡抚时,卑职还是左千户所正千户,曾远远地看过大人一次。”

    听陆准说出他是孝陵卫的指挥佥事,谢登之便顿时换了脸色,“既是世袭武官,你可知妄议朝政,诋毁朝官,是什么罪过?”

    “大人。”陆准叫了一声,脸上却带着明显的笑容,“卑职并没有议论朝政,更没有诋毁任何人。只不过,卑职是个俗人,卑职手下的弟兄们也都是俗人!既然是俗人,又有哪个不希望自己能过的好一点儿呢?卑职听闻大人是嘉靖二十六年的进士,为官这么多年,素来清正廉洁,秉公办事,虽然刚正不阿,但也素来心胸宽广,从不会轻易以言罪人。大人,卑职说的对吗?”

    “你这小子……”谢登之本就是佯怒,听陆准这样一说,便不禁摇头浅笑,“话都叫你说了,本官若是怪罪于你,岂不就是以言罪人,心胸不够宽广了嘛!罢了,今天的事情,本官便不与你计较。”

    陆准连忙道谢,谢登之却拦住了他。

    “本官之所以不怪你,其实还因为你说对了一句话!工于谋国,拙于谋身。这句话说得好啊!若是朝官均能以此自勉,何来贪官污吏,又何来以保身为名,阿附权贵的无耻之徒!”

    说到这儿,谢登之才想起,自己还不知道陆准的名字呢!便多问了一句,“你说你是孝陵卫指挥佥事?叫什么名字?”

    “回大人,卑职陆准。”

    “陆准……陆准……”谢登之仔细回想了一下,恍然大悟道,“你就是前一阵子孝陵盗掘案中,亲自下井抓住涉案宵小之徒,却因旧伤发作,险些丧命的那个千户?我知道你!你哥哥是吏部主事陆泓对不对?”

    “正是家兄!”陆准回答时,心中却不禁有些疑惑,按理说,没人会联想起一个小小的六品主事吧?谢登之难道知道什么?

    “那是个不错的后生!”谢登之点头道,“性格刚正,不附不阿,于此一道,是远胜于我。我在京时,他还是刑部主事……我也是上次孝陵盗掘案的时候,才听朝中同僚提起,你是陆泓的弟弟。你哥哥还跟人说起,说你总是冒冒失失的,让人放心不下!”

    陆准跟谢登之说那一番话,原本是想着既然偶然碰到了,而对方又主动上前,有这样的好机会在面前,他就想借机和这位应天巡抚搭搭关系。毕竟这位大人的风评在那,应该不会因为几句话就生气了。可没想到的是,谢登之竟然知道自己是陆泓的弟弟,且对陆泓又是这样的一番评价。

    陆准听谢登之的语气,分明是一副赞叹的言辞,但看他的脸色,却不像是那么回事儿,反倒是赞赏之中,带着点儿……惋惜?

    陆准心中奇怪,又有些不太好的感觉,和谢登之搭话的兴致就顿时没了。品阶上虽然只比陆准高了一阶,但人家毕竟是个文官,天生就高人一等。陆准不能在他面前失礼,更不能贸然离去,因此,只得耐着性子,将情绪藏起来,陪着谢登之又聊了许久,一顿饭因此而吃得索然无味。

    直到哄好了谢登之,亲自将他送出酒楼,看着他走远。陆准才叹了口气,眉头紧紧皱起,想着刚刚的事情。

    而与此同时,一旁的孙占一却突然长长的出了口气,摸着胸口,小声嘟囔,“我的娘哟,吓死我喽!”

    陆准听到声音,看了他一眼,问道:“你怕什么?”

    孙占一解释说:“三爷,那可是应天巡抚啊!右副都御使!多大的官儿啊!”

    “所以呢?”陆准又问道。

    “所以,人家动动手指头,就能把咱给碾碎喽!”孙占一满脸的心有余悸。

    陆准笑了一声,摇头道:“把心装到肚子里吧!于他而言,你就是只蚂蚁,不小心踩死了那是不小心的。他又不是三岁的孩子,不会故意追着你踩的!那显得人家多不稳重?而且,为这么点儿没来由的小事情,跟你计较,那能显出心胸来吗?”

    孙占一听了便觉得陆准说得很有道理,摆出一副受教的样子来,拼命地点头,一颗心也彻底的放下了。

    另一边,陆准自己却依旧愁眉不展。

    四民分业,士农工商。

    管子说出这话的时候,正值春秋战国,士字指的是军士。

    管子认为,四民分业,同业聚居,则可以相语以事,相示以巧;相语以利,相示以时。既拥有了良好的氛围熏陶,又不至于见异思迁,不务本业。

    但这句话传到如今,早已经不知变了几百年的味道。

    士不再是军士,而成了高中的士子,以及仕途的代称。四民按序分高劣,士子高等,农民次之,而工匠、商人最末。

    陆家能出一个进士,在朝为官,已经是很不容易的事情了。如果因为什么事情不小心丢了官……

    陆准怎么想怎么觉得有可能!

    听闻谢登之和张居正是同乡兼同科,关系一直都很不错。而张居正是徐阶徐阁老那一派的马前卒,认徐阁老为座师。陆泓对徐阁老颇有微词不是一天两天了,以他的脾气,家信里写了,平时也难免会表露出来。这么一来……

    人家神仙打架,凡人凑进去干什么?那不是擎等着遭殃的嘛!

    陆准一边往新陆宅的方向走,一边琢磨着,是不是找个机会,给大哥写封信,把这事情给提上一提?可他会听吗?陆准一点儿把握都没有。

    走到家门口时,陆准迎面看到邵化海迎了上来。

    “你怎么在家里啊?”陆准问道,“不是让你跟着孙桥吗?”

    邵化海一脸急切,一时间竟解释不清。

    陆准将目光转向一旁的邵开河,只听邵开河回答说:“三爷,出事了!”
………………………………

第095章 莽撞!荒唐!

    “出事了?”

    陆准最不想听到的就是这三个字!

    为了不听到这三个字,他已经放弃了一个人出门的习惯。也是为了不听到这三个字,他才把邵化海派给了孙桥。

    可为什么到头来,他听到的还是这三个字?

    “化海。”陆准转头看向邵化海,“你别告诉我,是孙桥出事了。”

    “不……不是!”邵化海连忙解释,“孙桥没事!不……有……没……他……他那个……”

    “好好说话!”陆准猛地喝了一声,“人话都不会说,谁教你的!”

    邵化海本来就紧张,陆准这一吼他更是舌头打结了。平日里能说会道,此时却连一句整话都说不出来。

    邵开河无奈地上前,替他跟陆准解释原委。

    孙桥这几天是奉陆准的命令,去查探右所的,本来在邵化海的陪同之下,一切都很顺利。但这一切却因为萧赞的掺和,而变得不顺利起来。

    萧赞本想先拿下后所,可后所在他那昏招之下,主动靠向了陆准。蒋镛自认为有恃无恐,腰杆硬起来,以农耕重要为名,不肯配合萧赞提出的一系列整改、训练。

    跟人家讲道理,人家比你更会讲道理。

    跟人家耍横的,萧赞手中其实没有耍横的资本。

    萧赞隐隐感觉得到,蒋镛态度的前后变化,一定和陆准有关系。但他不擅长处理问题,所以,在后所碰了钉子之后,他又将目光转向了右所。

    而且,这一次,萧赞还长了个心眼儿。

    萧崇德跟他推荐了两个人宁叔、尹沧,这两个人可以说是一文一武。如果让陆准来用这两个人的话,谈判这种事情,陆准是肯定让宁叔那种人去的。而萧赞却不这么认为!

    萧赞觉得,后所的事情上没能占上风,就是因为自己太软了,人家不怕。这一次,一定得要先声夺人!所以,宁叔不能用,他用的是尹沧!

    尹沧是把刀,习惯了听命行事。

    尽管他大概也知道右所的情况,但既然萧赞如此吩咐,他就算是硬着头皮,也只能冲上去。他直接带着人,杀气腾腾的跑到右所去。结果,童正武派人打伤了他的手下,并将他们一并扣下。

    萧赞派人去问,童正武一口咬定了,是尹沧带人抢耕牛!

    耕牛,凡屯种必须要用到,于百姓人家来说,都是至关重要的东西,擅杀甚至要吃官司。对于屯种自足的右所而言,重要程度不需要多说。

    找出这样一个借口,那就是不打算把尹沧全须全尾的放出来了。因为即便是指挥使又怎么样?指挥使就可以派人抢耕牛,不给下面的人活路吗?这件事情,说不得要给出一个交代才行。

    萧赞明知道人家是编的,却没有半点儿办法。而求助萧崇德的结果,则是有能耐你就自己干,没能耐,别求我,孝陵卫有能帮你的人,看你肯不肯低这个头了。

    萧赞当然知道,萧崇德说得是谁。但就因为知道,他才不服气!

    而事情直到这里,跟陆准也没有什么关系。

    出事就出在了萧赞后派去与童正武谈判的那个人身上,他在右所的地盘上看到了陆准贴身的亲兵邵化海。他不认识孙桥,但只要认识陆准的,基本都认识邵化海,这个人,他绝不会认错。

    这件事情回去一禀报,萧赞就立马是一股子邪火顶上来。

    好啊,这里原来又是陆准在掺和!

    结果显而易见,城门之火,殃及池鱼。

    右所早就发现邵化海的踪迹了,只是并没有当回事儿罢了。陆准一向用刀子处理问题,也一向喜欢亲自解决问题,童正武的人没有发现陆准到右所,觉得孙桥和邵化海两个人过来转转根本就无所谓。

    可萧赞派的人第二次去的时候,却直接挑明了,右所肯定是靠向陆准了,否则,陆准的人为什么平白无故出现在这儿?

    童正武一时气愤,当着萧赞的人的面,派人将孙桥和邵化海二人也给抓了。说是既然你觉得我跟陆准串通起来的,那我就证明给你看。这件事情不给个答复,我就连孙桥都一块儿给收拾喽!

    但是,童正武到底还是知道些轻重的,不是萧赞那样的愣头青。他深知,邵化海跟了陆准这么多年,如果邵化海出事,陆准绝不会善罢甘休。到时候,没事也会闹成大事。所以,他将邵化海放了回来,给了陆准这样的一个信号。

    事情都是萧赞逼着我童正武干的,我不得不拿下孙桥给他一个交代。但我事情没有做绝,邵化海我还给你,你也不要再跟我纠缠。

    “真能折腾。”陆准听完了邵开河的讲述,反倒是不着急了。嘟囔了这么一句,挠挠头,迈步走进院子。

    “三爷,孙桥怎么办?”邵化海追了上来。他是奉命去保护孙桥的,孙桥被抓,他却一点儿事情都没有,也实在是不像话。

    “怎么办?能怎么办?”陆准也在想办法,只是他并不急,因为事发突然,双方还在拉锯。童正武等着萧赞出价将人买回去,萧赞也还远远没有做好壮士断腕的准备,孙桥暂且还是安全的,“萧赞有没有说过,怎么解决?”

    邵开河回答说:“如今传出的意思,大概是他并不承认尹沧抢夺耕牛的事情,要求童正武放人。童正武则咬定尹沧抢夺耕牛,要求萧赞赔偿,否则,就只能按规矩,剁手!”

    “糊涂!”陆准站定,摇头道,“有能耐就把人抢回来,没能耐就低头认怂算了。争来扯去,最后还不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邵开河、邵化海都听得出来,陆准说的是萧赞。

    既没有能耐,又不想吃亏,这怎么可能呢?你说没干,人家咬定你干了。这种事情,把官司打到哪儿去,都是嘴多的占着道理。

    指挥使?指挥使怎么了?官帽子不是什么时候都能解决问题的!尤其是在孝陵卫,这种二百年自成一体的地方。谁不知道谁的底细了?知根知底的官儿,压不死人!而且以萧赞的脾气,就算最终真的因此打起了官司,人家明明准备站在他一边的,都能生生被他气得吐血。

    “开河,去,去帮我往萧府递个帖子。请宁叔过府一叙,就说我有要事跟他商量。”
………………………………

第096章 威胁

    多事之秋,宁叔也被萧赞给折腾得焦头烂额。

    邵开河将话带到,他却顾虑重重。考虑再三,还是婉拒了陆准的邀请。

    “宁叔说,他是萧家的老仆,跟了老爷子这么多年。别的本事没有,却唯有一颗忠心,可昭日月。他知道三爷您是为孝陵卫考虑,但他不免更多的要为萧家考虑。萧赞已经很难、很愁了,这个时候,他觉得还是和咱们保持距离的好,免得让萧赞误会。”

    “忠心可鉴……哼,说得好听。”陆准听了邵开河带回的答复,如是评判道,“开河,看到了吧?绝大多数人都是工于谋身的!”

    邵化海站在一旁听着,忍不住插话,“三爷,这宁叔只不过是过于愚忠了……”

    “愚忠?他要是愚忠他现在就应该跟着开河过来,站在我面前,求我帮他家少爷把事情摆平!”陆准神色难看,闻声怒道,“他心里就想着他自己,没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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