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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朝好舅子-第19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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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647节 吃的文化
真阴亏损？房劳过度？
听到这第四用，李渊将打开碗盖的那一份放在万贵妃面前，然后扫过数席之后，李渊心中自然有赏赐的目标，这两碗可以单赏两人，也可以赏两席。
李渊选择了赏两人。
其中小杨嫔却与同席分食，这让李渊面带喜色。
柳木这才低声说道：“此物或可补精益血，但父皇还不老。”
万贵妃却是将碗推给了李渊，李渊也只是想尝一尝，他怕这东西劲太大，他大量服用过柳木的二仙胶后，对补品谨慎的多。
“不怎么好吃。”李渊只尝了一口就将小碗推回到万贵妃面前。
“这东西是补品，最大的用处还是放在孕妇生产之前，我称呼这东西叫救命胶，意在提高孕妇安全与孩童健康。眼下产量有限，去年苏州府全年也仅仅七十多斤，今年我的目标是，所有州县的总产量达到七千斤，后年两万斤。”
“恩，你想的周全。”
李渊称赞之后双指着红色的小碗问：“那么，这个是何物？”
“来自扶南国某处绝壁上，巴掌大血色小燕的窝。燕窝有许多种，这种血燕窝最珍贵，可以说采食这种是在玩命，都在绝壁之上。此物为女子用第二极珍补品，如果不是长平怀孕，我也不愿意让越国公派人去冒险采收。”
李渊先是点点头，然后摇了摇头。
点头的是意思是柳木找这个理由充分，摇头的意思更简单，李渊说道：“冯盎不会让他的部下去冒险，必是用刀让战俘去，或是用重金让当地想发财的人去冒险。此物既然为第二极珍补品，赏。”
李渊不是赏柳木，而是再次赏给了他的嫔妃。
刚才得到鱼胶的两位中，只有小杨嫔又被赏了一次，这是李渊看重她有赏赐与同席分食。
万贵妃特别问了柳木这燕窝的特性，柳木把自己知道的讲了。
李渊又问：“那第一珍是何物？”
“父皇，靺鞨部已经采集了许多，只有靺鞨部所属的地方有，极为珍贵。派出几百人一个月也未必能够采集到一斤，名为雪蛤油。这东西若不是长平有身孕，我根本就没打算派人去找，十只辽东林蛙身上未必能取一钱，而且只有雌蛙才有。”
李渊了解柳木，当下问道：“那么你如何计划？”
“圈一块林地人工养殖，而后取蛤油，长安城中等人工养殖成功后，自然会有销售，这东西便宜不了，那怕不是天然野生的也不会便宜了。”
李渊满意的点了点头。
深山老林里，进去死亡机率非常高，象柳木说的，派几百人一个月都采集不了一斤，这东西太珍贵。
若是让不少人因此而失去性命，怕是吃的人也会心中不安。
这时，一名厨房婢女将一只盘子送到了李渊面前。
“父皇，这是专门为您准备了，海八珍第二，海参，海中人参。这一只足有半尺长，而且是上上等紫海参。功效嘛，夜里您自知。”
看着象可怕的大虫子，却是极美味。
李渊问柳木：“你不要一份？”
“父皇，我还年轻，这东西补得太凶残了点。若是我也来这么一份，怕是一会就会流鼻血，因为热。”
这个热字李渊听懂了。
彭海也听懂了，彭海派人暗示小杨嫔，派婢女提前回她的船仓去准备。
用餐之后柳木跑了，两船接舷让柳木回到了自己的船上。
柳木的船上，抱琴正在独自一人享用一条感觉足有十斤重的大鲤鱼，这种糖醋鱼的作法，在大唐绝对是一种新潮。
柳木坐在抱琴身旁的时候，抱琴递给了柳木一筐薄饼。
没错，就是一筐。
“我说抱琴，你每天这样暴饮暴食，也没有见你发胖。你说你吃的这些个东西都吃到那里去了。”
抱琴抬头看了一眼柳木，撕了一块饼泡在糖醋鱼的汁子里，然后继续吃自己的饭。
柳木刚才在李渊那边喝了不少的酒，只吃了几块饼就回仓房内睡觉去了。
次日清晨。
天刚刚亮，柳木醒来后自己到了甲板上，却见抱琴独自一人站在桅杆顶上练刀。
船依然在行驶，顺流而下也会有晃动，风帆还是半张着的，桅杆顶上摇晃的没有海上那么厉害，可也确实在摇晃。
没感觉抱琴有什么不平稳，和在平地上根本看不出区别。
“好吧，就这体力消耗量，比男人吃的多也正常。或许，抱琴就是怎么吃也不胖的那种类型。”
几天后，柳木等人到了运河的终点，杭州。
李渊拒绝了江南任何一位官员的觐见，他是来渡假的，不是来处理公务的。
李渊给出的理由是，绝对不会打扰地方。
话虽如此，杭州城府卫、杭州湾水师一营、柳木的华亭舰队如临大敌，将海面、陆面，包围的如铁桶一般。
柳木独自一人坐在独孤兰若的房中，亲手喂着独孤兰若喝汤，一边讲着自己在近几个月的计划。
独孤兰若最近有些害喜，吃东西不多，所以只喝了半碗汤就停下了。
“你最近每天吃十餐应该会好些。”
“我看每天吃一百餐才合适。从醒来就开始吃，一直吃到睡下为止。”独孤兰若没好吃的顶了柳木一句后，笑了。
独孤兰若说道：“这就是身为公主的无奈，医官每天都啰嗦个没完。”
“我原本想陪你几天，可我不能。”
“这就是身为驸马的无奈，你可以选择作一个无为的人，你却选择成为朝廷要员。”独孤兰若慢慢的说着。
柳木却说道：“若是无为，怕是我们……”
柳木摇了摇头，若是无为也难说，说不定两人依然可以在一起。但……
没等柳木想下去独孤兰若就说道：“或许我们已经死掉了。”
独孤兰若并不知道真实的历史，李世民一定可以成为皇帝。独孤兰若想的就是李建成登基，那么她和柳木就难活。
柳木没接话，独孤兰若又说道：“我若是你，新罗之行就带一座铁坊？”
“铁坊？”柳木大吃一惊，心中不明白为什么带铁坊。
第0648节 柳木的新军师
为什么要带铁坊，柳木真的无法理解。
独孤兰若却说道：“我不懂什么大道理，也不懂你们所说的阴谋。但我却发现一个有趣的现象，苏我虾夷就是一条狗，苏我凌是一条疯狗。”
“你的意思是说，金德曼与朴太大兄……”
柳木反应过来了：“我大概懂你的意思了，让我带一块骨头去。”
“铁坊是一块好骨头，至少我这么想。或许还有更好，更合适的骨头。谁知道呢？”独孤兰若很轻松的说着。
骨头！
柳木轻轻的拍着脑袋在思考着。
独孤兰若又提醒道：“皇叔不是留给你一个人，你倒可以试一试他的才能，若是真有才华的话，难道不是件好事？”
柳木摇了摇头：“要分析这么大的事情，有许多秘密怕要让他知道。”
“你是担心忠心的问题？”
“不，我担心的是有些秘密让他知道，而他又能力不足以为我作事，那么怎么办？”柳木想说的是，这人总不能秘密的装进麻袋，然后加一块石头扔进海里。
独孤兰若也只是看柳木想的辛苦，所以提了一个建议罢了。
抱琴突然说道：“若是感觉不可靠，或是能力不足，华原那里多一个书吏也是可以的。再或是他敢窥视华原的秘密，那就直接扔进炼钢炉内。”
“虽然话说的粗，但却是一个不错的建议。”独孤兰若是支持抱琴的。
“好吧，我想一想，若是可以的话我找他谈一谈。”
姜恪，确实是姜维后人。
他的父亲姜宝谊在对战宋金刚的时候，战况不利裴寂却滑头的逃走，姜宝谊死战被俘，而后被杀。
当年李渊追赐左武卫大将军。
姜宝谊的嫡子姜协自然是继承人，不过此时还年少。
庶长子姜恪最初随以军中书吏的身份随李孝恭到江南平乱，才华出众被李神通看重，而后多次为李神通谋划，渐成为李神通的首席军师。
李神通死前很清楚自己的儿子根本没可能发挥姜恪的才能，所以将姜恪派到了柳木这里。
柳木在傍晚见到姜恪的时候，姜恪正在作着东港舶司就上次江南富商纳妾之事的收尾工作。因为大唐就新律令影响到了已经交付大量钱币江南富商的纳妾之事，无论是退钱还是什么的，后续的工作确实很麻烦。
柳木到了之后并没有立即与姜恪说话，而是坐在一旁等着。
一直到姜恪处理完手中的工作，将卷宗都收好。
这时，柳木将一只木盒放在了姜恪面前，示意姜恪去读。
姜恪重新坐下，擦干净手之后打开木盒，木盒内装有八只两寸粗细的卷轴，每一只都贴有三只红紫相间双色的标签。
这种标签姜恪见过，但最多就是一只。
是关于协助苏我虾夷上位的计划书，这贴有三只标签的显然更加的机密。
这八只卷轴是柳木吞并半岛的半成品计划书、半岛的资源分析、半岛中新罗的金德曼扶持计划，半岛中百济的侵吞计划、半岛中高句丽的渗入计划、对马岛海域海盗王计划等等。
整整一个时辰的时间，姜恪连姿势都没有变化过，一直在捧着卷轴去读。
柳木不急，坐在旁边摆弄着茶具。
当姜恪将最后一个卷轴看完，并且重新收回木盒之后柳木示意姜恪坐在茶桌前。
“我想调马周回来，但圣人不放。”
姜恪只是谢过茶，并没有就马周的事情发言，马周确实是一位有才能的人，但姜恪知道自己的身份，他没资格也不敢就马周说那怕一个字的评价。
“今天突发奇想，准备扔一块有肉的骨头在新罗，这块肉骨头就是一座中型钢坊。”柳木说完后又从自己的背包之中拿出两只卷轴递了过去：“兵部采购了大量的装备，一只是采购价清单，一只是华原钢坊的成本核算。”
姜恪双手接过，这个不复杂简单看几眼就能够明白。
将卷轴还给柳木之后，姜恪说道：“郎君是在顾忌，这样高效高产能的钢坊放在新罗，对大唐可能是一件很大的麻烦。”
“恩。”柳木点点头。
“在下不懂钢坊，那么半间钢坊如何？”
柳木问：“此话怎么讲？”
“将最消耗人力，无法用大型机械完成的某一个环节给新罗，或是只给其中一小部分，让新罗看到希望，却无法就此轻易得利。”
柳木思考片刻之后手粘着茶水在桌上画了一副地图，然后标记了几处位置。
“这里，图门江南岸，眼下还没有任何人发现，这里是一处露天铁矿，矿石的质量超一流，矿山的容量是一个无当用数字表现的无比巨大的数额，另外两处都是丰富的石炭矿区，这些全部在高句丽境内。”
“郎君以为大唐多少年可以攻占高句丽？”姜恪很严肃的问道。
柳木伸出一根手指：“十年。”
“开发这样的矿区想来用不了三年时间，让这几处矿区被人知道可以放在七年之后，眼下不宜让人知。郎君想的没有错，让丢出一块带肉的骨头，寻常的东西确实不行。铁坊是上上之选，因为新罗没铁。”
就大唐的记载，新罗几乎找不到铁矿，所有的铁器都是从高句丽那边或是大唐采购的。
“我要一份详细的计划。此事要保密，晚上的时候我会派人送过来邢州钢坊的详细的资料。你若是看不懂，明年傍晚可以来问我。”
“是。”姜恪微微点头。
深夜，姜恪依然在苦读之中，他读过的书相当的多，可这一份资料在他看来字认识，许多内容非常的深奥。
一个镀字，就让他查阅了自己藏书中的许多典籍。
在唐之前，金器就有记载，假金用真心镀、真金不用镀的记载，与镀相应的就是鎏金。
鋈，汉代之前就有的一种技术，用于白金。这个白金就是就是水银在青铜器表现上让青铜器产生银亮发白的一种工艺。
这邢州钢坊之中，有一种名为薄钢板镀锡工艺的流程，很神奇的保密级工艺。
第0649节 出访新罗
罐头筒的不生锈的秘密原来在这里，姜恪差一点惊呼出声，这种技术在华原花了多少钱币多少时间多少人工试验卷轴之中并没有记载。
姜恪原本就听说华原那边铸币坊全开的速度都没有花钱币快。
早在秦汉就有青铜表面渡锡的技术，可在轻薄无缘的钢板上镀锡，而且还要光亮、平整。这个技术在姜恪眼中是绝对不可能让新罗人知道的。
资料之中还有详细的区分。
锄头用铁、剪刀镶钢、军械钢、民用普钢、罐头筒专用钢等十数种不同的钢材。
其中罐头筒专用的钢因为镀锡的原因，就算融了也不可能成为军械钢，作民用普钢都很勉强。
姜恪在纸上写了罐头筒钢四个字，然后重重的画了三个圈。
次日中午，顶着两个黑眼圈的姜恪就找到了柳木。
“郎君，计划是这样的。邢州钢坊出产的罐头筒钢每一只重三石，宽一尺而长一百尺成卷，此物还要运到另一个钢坊去复加工成罐头筒，其巨型剪板机与冲压机看似复杂，巨大，但却没多少高深的工艺。”
“恩。”柳木点点头。
这两件东西确实没什么高深工艺，为的就是增加工作效率。
姜恪继续说道：“然后卷边、扣压这两样大机械我读了数遍都无法理解，所以要保留，而这两项工作却可以借用单人小工具来完成。新罗建一座罐头筒坊，那里也需要火炉，也需要大量的人工，大量的工具。”
“继续。”柳木感觉这事靠谱。
“所有的原料全部从邢州钢坊外运……”柳木打断了姜恪的话：“抱歉打断你，新的一座钢坊已经开始生产，原本就是为了生产罐头筒钢而建造的大型钢坊，位置在齐州东南约百里，那里有河道直通胶州码头。产量……惊人。”
这个并不是柳木之前给的资料之中有的。
姜恪内心甚至为柳木这次打断而产生感激，这就让自己的计划更容易些。
“对马岛，可以实际由大唐控制。而却分给倭人与新罗人的渔民，就郎君的资料上显示对马海峡渔业资源丰富，那么就可以制造大量的鱼类罐头。倭人需要向新罗购买罐头筒，这是一种明面上的交易。”
“那么反过来呢？”柳木又问道。
“新罗什么也没有，倭筑紫岛福冈那里可以出产无数的石炭来供应新罗。没有石炭，新罗也没办法制造罐头筒，更不要说加工鱼类，加工鱼肉还需要无数的香料，新罗根本就没有原料，这些香料还要从岭南运来。”
听完姜恪的建议，柳木说道：“倭岛萨摩南有数个小岛，那里是种植糖甘蔗的好地方，作罐头是需要用到糖的，那怕是鱼肉罐头也少不了。”
“郎君，这样的结果就是新罗、隼人、倭苏我家都离不开这个圈子，但麻烦就是新罗北边的高句丽，他们因为新罗得到收益而眼红，会在海边的渔场挑起一些乱子。”
“你的建议呢？”
姜恪说完：“卖船给新罗与倭人，让他们与高句丽往死里打。”
柳木轻轻的摇了摇头：“不好，一但引发高句丽与新罗的全面开战，对我大唐不利。”
“郎君，绝不会引起开战。”
“理由？”
“高句丽眼下还在试探我大唐的阶段，对于新罗他们也摸不准。一但倭人参加了对高句丽所属渔场的械斗，高句丽王宫更加不敢轻举妄动。真正要打，也在数年之后。这数年之内，可有许多举措来应对数年后有可能发生的半岛国战。”
不得不承认，姜恪的话讲的很有道理。
柳木说道：“准备一下，明天午后一同北上，我们去……新罗。”
次日，柳木准备离开。
不能陪着独孤兰若让柳木有些内疚，独孤兰若却有着大唐女子的优良品德，对于夫君外出作事表现着极大度的支持。
万贵妃也放弃了去鹿儿岛，要留在杭州陪独孤兰若。
出海之后，柳木离开杭州湾才仅仅两天之后，就在海上遇到了李孝恭的船人，李孝恭原本是送一批倭女去扬州，而后顺便处理一点他在江南的公务。
结果，李孝恭被柳木拉了壮丁，李渊的船交给李孝恭之后，没等李孝恭问清是怎么一回事，柳木的船队就拉满帆飞也似的往北去了。
“他……”李孝恭都不知道应该怎么问了。
李渊却是笑了：“他比起许多朝臣来讲，作事更用心。再过上最多半月，无忌会带着长安的密令，其中有一份是给你的。”
“皇叔，您怕是不知，这次对倭人有些太狠了。”
“狠吗？”李渊淡然一笑：“等你见到无忌之时再来对朕说，够不够狠。现在，送朕去小木说的那个每天都喷火的山，还有什么可以看到海的温泉去。”
李渊的话让李孝恭连着愣了两次。
首先他感觉李渊认为在倭岛发生的事情并不算狠，其次，他根本就不知道什么叫每天都会喷火的山，他没去过，也没有听说过。
还是船长告诉李孝恭，那是鹿儿港近处的一座极小的岛。
说话两边，柳木这边帆全开，迎风破浪往新罗一座还不完全属于新罗的港口而去。
这里名叫居漆山郡影岛。
之前这里有一个小国，就叫居漆山国，这里现在属于新罗的一部分，但因为几十年前的一些原因，让影岛这个小岛属于半自治的一处领地。
当年这里包括居漆山国都属于伽倻联盟。
新罗吞并伽倻的战争后期，伽倻贵族守着影岛这最后的一小块领地死战。新罗选择和谈，一部分伽倻贵族成为新罗的下等贵族，一部分逃到了倭岛。
成为下等贵族的伽倻原贵族就有了一小块有部分自治权的小领地。
这块地方后世也叫影岛。
新罗一直想解决这个问题，初期是合约才签订自然不能立即撕毁，后期因为与高句丽的战争而没空顾忌这些，更何况
居漆山国就是原伽倻联盟之中最强的六小国之一。
第0650节 夜谈
居漆山郡这地区有着整个新罗唯一可以算是真正铁匠工坊的地区，也是半岛进入铁器时代的一个重要的城镇，往北部一些更是新罗的政治与文化中心。
这里在后世有一个新的名字，叫釜山。
柳木的船队到达影岛内海湾的时候，近年来一直受病魔缠身的金白净已经在临时的码头上等候，金德曼、朴太大兄等，新罗的大贵族都到了。
柳木注意到霸刀就站在金白净身旁。
柳木下了船之后飞快的走到新罗真平王金白净面前双手一扶：“您是长辈，让您前来出迎这实太是让晚辈惶恐，依礼应该是我去王宫拜访。这里风大，我扶您先去屋内。”
金白净成为新罗王到现在已经有五十个年头了，他见过各种各样的人，也见识过各种各样的阴谋。
但此时，他却依然摸不准柳木这个人。
他知道自己的女儿有野心想成为第一任新罗女王，只是他万万没想到金德曼找的助力竟然是大唐的一位驸马。
没有凭空的帮助，没有人送礼物不求回报。
金白净想不出来柳木希望从新罗得到什么，绝对不仅仅是自己这个女儿。论姿色，论才华，论身份。自己这个女儿放在大唐根本就不起眼，大唐名门女子比其优秀的数都数不清。
不说尊贵的大唐公主，仅一个名满大唐江南的萧氏女儿金德曼就比不过。
那么大唐想要什么？
金白净一定要亲自见到柳木的原因就是他想得到答案，可惜的是此时他感觉自己看不透这个年轻人。
当晚的宴会，柳木仅仅喝了不到十杯酒就醉了，理由是旅途劳累。
主客退场，这让新罗贵族也没办法再继续宴会。
深夜，让金白净万万没想到的是，柳木竟然要见他，而且地点就在港口的一处海滩上。并且要求，让金白净尽可能一个人过来，若是带人，也要带绝对信任的人。
金白净带着无尽的疑惑，最终还是选择独自一人去见柳木。
海滩上，这一处地点是处避风湾，四周有平静的海面，礁石林立。
金白净到的时候，这里已经布置了棚子，还有茶点。
“柳郡公！”金白净称呼的是柳木的爵位。
“大唐想要卑沙城！”柳木没抬头，也没有问礼，只是给金白净倒了一杯茶，然后单手推了过去。
金白净接过茶品了一口轻轻的摇了摇头：“我老了，有心也无力。而且我新罗也无力与高句丽为敌，多年的战争让新罗的国力已经支撑不起一场真正的战争了。”
“卑沙城，你要什么？”柳木追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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