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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代枭雄-第1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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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就在他惊讶的时候,一支箭羽激射而来,正中右臂肩头,赵承泰吃痛,手中长刀落下,下一刻,几名唐兵扑了过来,强拧下他的肩头,押走了。赵承泰身上的铠甲很是显眼,唐兵都认出他不是一般将领,因此要捉活的。
杨琏凝视着前方,大部分的建筑都消失了,将近半个余杭城就在这一战毁于一旦,他不心疼,沙场征战,哪能不死人?所幸百姓他已经提前迁出,送到另一侧,百姓没有半点损伤。
不过那一侧的吴越兵就没有那么好运了,地面坍塌,所有的建筑坍塌,就算这些吴越兵不被摔死也要被砸死。吴越军的损失至少在万人以上。侥幸未死的吴越军得不到支援,用不了两个时辰也会都被消灭。
杨琏回头看了一眼高塔,高塔修建的还算坚固,在这一波冲击下,仍然屹立不倒,杨琏暗想自己是不是太小心了一些?这时,士兵们把赵承泰押送了过来。
赵承泰虽然受了伤,仍然叫骂不已,看见有人被士兵被拥簇着,料想此人便是杨琏,便开口大骂,各种污言秽语层出不穷。
“这个人是?”杨琏问道,
“似乎是一名指挥使。”有人从赵承泰身上的铠甲认出来,说道。
“指挥使?我当是多大的官。他若还是如此,一刀杀了!”杨琏说道。
赵承泰倒是听见了,一边挣扎,一边道:“哈哈,唐狗,有种你就杀了我,我变成鬼也不会放过你。”
杨琏不再说话,摆摆手,士兵们把赵承泰拖了下去,很快就听见赵承泰惨叫了一声,一名士兵捧着赵承泰人头,送了上来。
“毕竟是个指挥使,给他寻个棺木,安葬了。”杨琏说道,又吩咐了身边的传令兵几句话。
李平在一旁,看的是目瞪口呆,刚才地面剧烈震动,若不是有人扶着,他几乎跌倒在地,这时看着前方如同被刀削平了一般,不由吃惊地问道:“杨节度,这是怎么回事?”
“请君入瓮。”杨琏说道,便解释了起来。
杨琏设计,一开始是有目的的。吴越军探子不多,他们想要攻城,只能集中兵力在一侧,才有可能夺取城门的控制权,钱文奉屯兵在余杭西侧,自然会猛攻西门,杨琏一开始,便把余杭城中轴线以西,街道都挖空了,只剩下地基和建筑内的泥土没有挖掘。挖空的地段又用粗大的木桩子顶住,防止地面塌陷,木柱子底端用绳索系牢了,只等着吴越军攻城,奋力一拉,木柱子就会倒了。地面就没有了支撑物。
吴越军杀入城中之后,为了尽快控制余杭,必然会倾尽全力,大批的吴越军涌入余杭城中,为了吸引更多的吴越军入城,杨琏又故意后撤了三百步,引得吴越军再度向前。
尤其是钱文奉进入了城中之后,杨琏知道,该是下一步计划的时候了,随着吴越军涌入,他们急奔跑在街道上,木柱子一倒,地面无法承受,就会倒塌,士兵们就会落入坑中,不死也要受伤。
而这时,护城河仍然有大火,吴越军根本逃不出去,留在东侧的吴越军等待着的,只有一场屠杀。
杨琏说完之后,下达了军令,唐军展开了反击,这时吴越军被突如其来的坍塌吓坏了,他们眼睁睁地看着袍泽落入坑中,死活不知,都乱了套,在唐军猛烈还击下,节节败退,有的人为此跌落深坑。
城门口,钱文奉正在与吴延福、吴程说着话的时候,异变陡生,火光下,众人的脸色都变得无比惊骇,唐军挖了相当长的一段陷阱,除了少部分在民居中与唐军鏖战的士兵之外,凡是在街道上的吴越军全军覆没,一个不剩。
吴程看着这一幕,嘴巴张的大大的,他不敢相信,也不肯相信,杨琏居然会挖空了街道。
吴延福紧张地看着眼前,又回头看了一眼钱文奉。
钱文奉站在那里没有动,但他的眼中,泪水已经长流了出来,他的子弟兵就这样被埋在土中,看情形,显然凶多吉少了。城墙也收到影响,在剧烈地震动着,但唐军的深坑只挖到了城墙以东一百多步的地方,对城墙没有太大的影响。显然,杨琏不想破坏城墙,因为这是余杭最大的依仗。
“哈哈,哈哈!”钱文奉忽然狂笑了起来,这是伤心至极的大笑,他以为,他能攻破余杭,擒获杨琏,从而改变这一战的局势。可是,这一切终究原来是梦啊,钱文奉大笑,声音已经嘶哑,他猛地一回头,护城河里的大火依旧绵绵不绝,映红了他那一张狰狞的笑脸。
吴程与吴延福互相看了一眼,吴延福道:“钱节度,撤退吧!”
“撤?还要怎么撤?”钱文奉指着城外的大火,依旧狂笑不已。
吴程注视着大火,即使隔着二十多步,依旧能感受到大火带来的热浪。有几人不停地擦拭着脸上的汗水,可是心中却寒到了极点。
几名亲兵上前,拉着钱文奉,拼命地叫喊着,钱文奉不为所动,依旧大笑着。
吴延福声音有些颤抖,道:“吴尚书,如今该怎么办?”
吴程紧紧地咬着嘴唇,由于用力过猛,嘴唇已经破皮,可是他感觉不到疼痛,又有什么疼痛会比吴越军受挫来的重要呢?吴越国可以说倾尽了国力,志在恢复余杭。如果不能恢复,余杭一战失败,吴越国的命运就已经决定了。
吴延福看看余杭城,又看看护城河,额头上大滴大滴的汗水落下,不到片刻时间,身上的衣裳已经都湿透了。
吴程焦急地踱步,想了半响,他派人去城门口观察,城门口的吊桥已经被点燃,就连铁门都被烤热,烫的手都无法触摸。吴程得到消息,知道在这种情况下,大军想要退回去,显然是不可能了。
偏偏余杭城中,多半是用木头造房,不可能填平护城河,急的吴程就像热锅上的蚂蚁,四处乱窜,却始终想不到好的办法。
钱文奉笑了半响,急火攻心之下,人已经有些糊涂了,想要依仗他,短时间看来显然不可能。
这时候,唐军已经把残留在东城的吴越军或消灭或擒获,被俘虏的吴越兵就像冰糖葫芦一样被绳子串起来,安置在东城校场上。
杨琏再度登上高塔,注视着前方,吴越军的帅旗依旧没有移动,也不知道钱文奉是被打懵了还是想不出逃出去的办法,不过对于杨琏来说,这两者区别不大。
经过一个半时辰的扫荡,唐军清除了东城的吴越兵。形势陡然大变,杨琏组织的一批民夫开始填坑,填坑前,掉落在坑里的吴越军不管死活,都先拉了上来,活着的就捆绑起来,死的就摆放在一边。
吴越兵被拉起来,泥土填下,填平一段,就走一段,度有些慢,直到天色麻麻亮,唐军才推进了三百步。这个时候,大火已经熄灭了,吴程、吴延福等人忙着渡河。
大火虽然熄灭,但城墙被烤的很烫,而且余杭城的护城河十分宽,渡河不是那么容易的。吴程令人拆了城楼,搭建在护城河上。看起来结实的木板其实并不结实,木板搭上去,士兵们争先过河,木板忽然从中断裂开来,士兵们落入水中,很是好好地喝了几口河水。
有的士兵身着铠甲,又或者是皮甲,挣扎了一番之后,便沉入了水中。吴程摸着胸口,心想幸好刚才慢了一些,不然他也要跌入河中。
该怎么办?吴延福急的团团转,木头容易断,根本不能作为桥梁,他想了又想,始终没有找到好办法。有的士兵把房子拆了,扔进护城河里,试图踏着木板过河,有几个运气比较好的士兵靠着这种办法过了河。
“拼了!”吴延福十分焦急,准备也这样过河。
吴程一把拉住他,道:“不要急。”
“我怎么能不急?”吴延福说道。
吴程摇摇头,道:“唐军虽然在推进,但他们要填平陷阱,不是一时半会能达成的,至少还要一个时辰以上才能抵达,这段时间里,足够我们做很多事情了。”
吴延福道:“吴尚书,你该想想办法呀。”
这时,钱文奉走了过来,狂笑了半响,大悲之下的他竟然睡着了。这一觉足足睡了一个多时辰,醒来之后,钱文奉似乎也接受了这个现实,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他还能怎么做?只有先逃走罢了!
钱文奉凝视了一眼四周,迅脱掉了身上的铠甲,又把衣服脱掉,一只手托着,人跳入了护城河中。他水性极好,虽然只是单臂,但很快就渡过了护城河。到了对岸,他的整个身子变得十分肮脏,但他已经顾不得了,穿上了衣服,大声叫喊了起来。
其他士兵纷纷仿效,与活命相比,这些铠甲不算什么。有的士兵比较机灵,渡河之前,先把武器抛向了对岸,就算没有铠甲,有武器也能防身不是?
吴程与吴延福相视一眼,吴程苦笑了一声,道:“郑国公,走吧!”说着,主动脱了衣裳,游过了护城河。
幸存的吴越兵都有学有样,迅过了河,一个个身上都带着难闻的味道。略作休息之后,吴越军开始逃离,走了不到两里,攻打水门的邵可迁也逃了过来。
邵可迁主要是截断唐军的逃跑路线,可是他等了这么久,不仅没有一个唐军逃出来,反而接到了极为不好的消息,钱节度在城中大败,至少一万以上的士兵都被活埋了,如今唐军开始推进,逐步消灭进入余杭的吴越兵马。这个消息让邵可迁很是恐慌,钱节度都败了,他还能怎样?
偏偏这个时候,赵承泰的头颅被唐军挂在了城墙上,邵可迁肝胆俱裂,赵承泰已经战死,人头都被挂了起来,他还能怎样?不等他有任何反应,唐军气势汹汹地杀奔了出来。
邵可迁叹息一声,刚要下达命令,转头一看,部下已经开始逃走,昨夜护城河的大火以及城中的震动让他们肝胆俱裂,此时不逃,更待何时?唐军在后紧紧追赶,吴越军又被杀死了不少人,邵可迁骑着战马,跑的比较快,跑出了五里路的时候,他想不到在这里居然又遇见了钱文奉、吴程、吴延福等人。
第七十三章 大捷
“钱节度,这究竟是怎么回事?”邵可迁逃过来,大声的问道,城中的战事他只知道大概,具体怎样,他一头雾水。
“哎,一言难尽!”吴程回答,声音充满了绝望。
邵可迁苦笑了一声,道:“南城门我看见赵将军的头颅。”
“什么,赵将军战死了?”吴延福大吃一惊。
钱文奉面无表情,摆摆手,道:“这些事情,先回到杭州再说。”
吴程忙道:“不错,如今唐军正在追赶我等,还是先回到城中再说。”
邵可迁也知道这时不是计较的时候,一里多外的地方,唐军还在紧紧追赶呢。众人一路疾奔,由于战马不多,渐渐拉开了距离,钱文奉、吴程、吴延福、邵可迁等人与五十多名骑兵冲在最前方,后面的是数千步卒,这些步卒跑的气喘吁吁,体力已经极度衰竭。
这部分步卒被唐军一路追杀,死伤无数,尸体堆满一地,鲜血流淌,染红了地面,唐军一个个如狼似虎,紧追不舍。迫于唐军带来的压力,吴越军慌不择路,胡乱奔跑,有的运气不错,在大路上狂奔,有的人却遇见了河流阻挡,前面的人还在犹豫,后面的人已经冲了过去,后面挤着前面,互相践踏,不少士兵跌落河中,慌乱中,有人活活被淹死。
河流不深,所以造成了吴越军的这种惨剧,唐军在后追赶,箭羽不断射出,吴越军没有铠甲护身,伤亡迅速增加,不一会,河里堆满了吴越军的尸体,尸体沿着河水流淌,血红一片。
钱文奉、吴程等人已经顾不上其他,策马狂奔,又跑了两里,地势变得狭窄起来,两边多是密林、丘陵,吴程放缓了速度,这个地方,有些不妙啊。
忽然,丘陵上方,一群群的唐军弓弩手出现,箭如雨下,吴越军纷纷中箭。吴程大惊失色,策马狂奔,跑出三十多步,战马中了一箭,悲鸣着倒下,吴程跌倒在地,额头出了血。
吴延福、钱文奉等人情况也差不多,侥幸冲过去的,忽然发现前方有数百铁骑如同泰山一般,横卧在眼前,海州水军指挥使朱琦手中握着长刀,高高举起,身后,骑兵齐刷刷地举起弓弩,作出射击的态势。
钱文奉勒住了战马,长叹了一声,到了这个地步,他还能有什么想法?
“降者不杀!”朱琦高声喝道。
“降者不杀!”身后数百骑兵齐声大喝,声动云霄。
吴延福变了脸色,前方的路已经被堵住,后面又有追兵,两侧则是数不清的弓弩手,如今该往哪里走?
“降者不杀!”唐军士兵再度大喝。
钱文奉凝视着前方半响,扔掉了手中的兵刃。
“铛铛铛!”有了一人带头,其余的吴越兵也都纷纷扔掉了手中的兵刃,主帅都投降了,他们还有什么指望?
朱琦挥挥手,唐军士兵上前,把一众人等都捆绑了起来。随后而来的吴越兵被唐军弓弩手阻击,便朝着其他地方逃窜,朱琦擒获了钱文奉等人之后,令几名都头率兵追杀,他押送着钱文奉等人回到了余杭城。
余杭城,经过数个时辰的努力,民夫已经推进到中轴线,受伤的吴越兵校场都堆不下了,杨琏另辟了一块地方安置,至于被掩埋致死的吴越兵,目前已经超过了三千人。
这一战重创了吴越军的实力,更使吴越军士气受到极大的挫折,杨琏相信,吴越兵再也没有一战之力。
天色大亮的时候,朱琦率兵从南门进入余杭,同时带来了钱文奉、吴程、吴延福等吴越国最为重要的大臣。钱文奉被牢牢困住,绑在战马上,神情萎靡。
吴延福和吴程也差不多,两人的情绪都非常低落,俘虏的滋味并不好受啊。
“杨节度,末将生擒钱文奉、吴程、吴延福等人。”朱琦喜滋滋地走了过来,当初他还有所怨言,杨琏不让他参与余杭战事,而是让他埋伏,想不到居然捉住了几条大鱼。
擒住钱文奉并不奇怪,但捉住了吴越国兵部尚书吴程、郑国公吴延福,对于杨琏来说,这是额外的惊喜。杨琏吩咐士兵把他们先关起来,稍后再说。
杭州城,自从钱文奉率兵攻入余杭之后,钱弘俶就没有睡着,他紧张呀。这一战事关吴越国的存亡,大战已经爆发,他那里有睡意?钱文奉的消息不断传来,吴越军占据优势的时候,他充满了喜悦,当吴越军进展不够顺利的时候,他又充满了忧虑。
这种心情就像十五个水桶打水,七上八下,黄妃在一旁安慰着他,钱文奉跟随其父带兵多年,经验丰富,如今既然攻入了余杭,想来战事就要结束了,吴越国能击败周宗,就能击败杨琏,收复失地。
尽管这是安慰之言,钱弘俶的心中稍微好了一些,天色大亮的时候,他再也支撑不住了,想要靠在软榻上眯一会。
忽然,急促的脚步声响起,老臣林鼎匆匆跑了过来,声音中带着嘶哑,道:“大王,大王!”
钱弘俶一跃而起,紧张而焦急地问道:“林卿,可是余杭战事?”
林鼎跑了半响,气喘吁吁,他强咽了一口口水,十分艰难地说道:“大王,我军战败,钱节度、吴尚书、郑国公等人被擒!”
“啊!”钱弘俶闻言大吃一惊,向后便倒,幸亏在他身后的宫女及时扶住了他。
林鼎奔上两步,道:“大王!”
钱弘俶好半响这才缓过气来,长叹了一声,道:“天亡我也!”
趁着民夫与唐兵清扫战场之际,响午时分,杨琏走近了一间屋子。这个时候,战事已经成了定局,杨琏的心情变得格外轻松,初步估计,吴越军战死的士兵超过一万五千人,其中被掩埋的士兵超过万人,余下的,多半是被追杀跌落河中淹死的。两军交战,真正被杀死的士兵约莫只有三千人。
至于被俘虏的士兵同样超过了万人,都被唐军用绳索捆住了双手,关在校场上,等待着杨琏发落。
如此算来,吴越军的损失至少在两万五千人以上,就算有士兵逃回杭州城,数量也不多,而且士气必然低迷。
杨琏的脚步声惊醒了钱文奉,他慢慢抬起头,太阳光有些刺眼,钱文奉闭着眼睛,好一会之后才睁开眼。杨琏就在他身前五步的地方。
“钱节度,别来无恙?”杨琏开口。
钱文奉苦笑了一声,道:“杨节度,你这是在讽刺钱某吗?”
杨琏淡淡一笑,道:“钱节度若是这样认为,也未尝不可。”
“败军之将,是杀是剐,不过任由摆布。”钱文奉说道。
杨琏哈哈大笑了起来,慢慢靠近了钱文奉,道:“钱节度,本将为什么要杀你?”
钱文奉一愣,道:“是了,你要留着钱某,去金陵邀功。”
“中吴节度使,掌控苏州重镇,更是钱氏子弟,若是带去金陵,这个功劳肯定不小!”杨琏应和。
钱文奉抿着嘴苦笑,道:“钱某倒是想不到,杨节度居然会使出这等诡计。”
“没办法。”杨琏张开双臂,道:“兵力不足,若是要本将攻城,这个损失太大,承受不起,只能出此下策了。”
“很有用,不是吗?”钱文奉再度苦笑,战争不讲情面,若是他能想到这个办法,他也会使用,立场不同考虑的方向也就会不同,这点无可厚非,钱文奉倒是想得开。
杨琏拉了一张椅子坐下,道:“初步估计,吴越军的损失至少在两万五千人以上,其中战死的至少在一万五千人,经此一役,吴越国的再也没有抵抗的能力。”
钱文奉抿抿嘴,还想顽抗,道:“损失固然不小,但杭州城内,至少还有一万人,若是急速征兵,至少能征兵两万人以上。”
“杭州是吴越国西京,人口众多,能征集这么多人,本将并不意外,可是,粮食?”杨琏简短地问道。
钱文奉的呼吸急促了起来,虽说早就猜到太仓的粮食是杨琏设计焚烧的,但事情的经过仍然是一个谜,他忍不住问道:“杨节度,钱某倒是很想知道,太仓的粮食是如何被烧的?”
“想知道也不是不可以,等到吴越国投降,钱弘俶臣服大唐,本将便告诉你。”杨琏卖了一个关子,笑话,这个时候还没有到彻底平定吴越国的时候,他怎么可能会把秘密说出来?
钱文奉正想说话,吴程在一旁醒了过来,破口大骂,道:“唐狗侵我国土,他日必定不得好死!”
杨琏笑了笑,道:“这吴越国好像姓钱,而不是吴。”
吴程一阵无语,不知道如何接口,便又破口大骂起来,一名唐兵上前,抓住吴程的脸,狠狠就是几巴掌,打的他的脸颊都是血。
“够了吗?不够再打。”杨琏说道。
吴程瞪圆了眼睛,恶狠狠地看着杨琏,刚一张口,一颗牙齿蹦跶了出来。
“杨节度,城外有一名高僧求见。”朱琦这时走过来。
“高僧?”杨琏有些奇怪,自己不是佛门中人,着高僧来此,做什么?
“他来此作甚?”杨琏问道。
“具体不知,高僧只说是来拜会杨节度。”朱琦回答。
杨琏略作沉吟之后,摆摆手,道:“请高僧到书房。”
朱琦应了一声,匆匆走了。杨琏令唐兵严加看管钱文奉、吴程等人,慢悠悠地走了。到了书房,一名亲兵已经泡好了茶叶,茶香四溢,杨琏也觉得有些口渴,便端起茶杯,慢慢地喝着。
喝了一杯茶,朱琦带了一名高僧进来,这高僧肥头大耳,肤色很白,光头油光可鉴,耳垂大大,一看就很有福相。
“贫僧延寿,见过杨将军!”高僧双掌合十,施了一礼。
杨琏同样还了一礼,道:“禅师,请坐!”
延寿禅师缓步走了过去,上了软榻,盘坐在蒲团上,双掌依旧合十,拇指与食指间套着一串佛珠。
朱琦略微一愣,杨琏摆摆手,道:“朱指挥,令人做些斋菜,给延寿禅师充饥。”这个时候,已经是响午,杨琏也饿了。
“喏!”朱琦走了两步,叫过两名士兵,让他们在门外守候着。
延寿禅师双目微闭,口中念念有词,杨琏听不清楚他念的什么,便默默品茶,他倒要看看这个禅师要做什么,当下也不多话。
足足过了小半柱香的时间,延寿禅师这才睁开了眼睛,叹息了一声,道:“杨将军身上,杀气太深,恐怕对身体不利。”
杨琏道:“禅师,本将是一名将军,身上多了一些杀伐之气,这个是自然的。”
延寿禅师摇摇头,道:“杨将军,如今这余杭城中,鬼魂无数,都盘旋在这半空,久久不曾离去。”
杨琏笑了笑,道:“鬼神之说,信便有,不信便无。延寿禅师此来,莫非是要劝说杨某信佛不成?”
延寿禅师双掌合十,道:“杨将军,因果循环,天命不爽。”
“杨某只是一个粗人,不懂禅师这些话。”杨琏又抛出粗人二字。
延寿禅师微微一笑,道:“不然,杨将军索然杀气腾腾,但又有向善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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