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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代枭雄-第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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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等李弘冀反应过来,杨琏快速踏上一步,一脚踹在李弘冀的小腹上。
“蹬蹬瞪!”李弘冀吃不住这股大力,向后退去,忽然一头栽倒在地上,头碰在坚硬的地上,疼得他头晕目眩,眼泪在这一瞬间不可抑止地蹦了出来,溅落在地上。
杨琏见李弘冀摔倒在地,冷笑一声,快步走了上去,长刀一指,离李弘冀的脑袋不足半尺。
“燕王,你输了!”杨琏几乎是一字一顿的道,语言中充满了无情。未完待续。
第六十二章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虽然只是简单的几个字,但在李弘冀的心中,却代表着耻辱。输了,居然输了?李弘冀自认为武功不错,在偌大的燕王府,他可是最厉害的,不少侍卫都打不过他。这一战,他用尽了全力,居然输了?
这个时候的李弘冀觉得小腹很疼,他用手捂着小腹,脸上很痛苦,杨琏这一脚实在是太狠,差一点就踢中他的命根子,让他痛不欲生。
“怎么,还不想认输?”杨琏见李弘冀不说话,心中猜到几分,但却故意如此说,刺激着李弘冀。杨琏将已经满是缺口的长刀收回,笑道:“你若不服,本将再给你一次机会!”
“去拿起你的兵刃,本将奉陪到底,一直要打到你服为止。”杨琏又道。
这段时间,李弘冀疼得说不出话来,杨琏的讥讽让他心中恼怒,他有心想要与杨琏再搏杀一场,但他知道,现在的他情况非常糟糕,绝对不是杨琏的对手。
杨琏见他半响不说话,冷笑了一声,道:“既然燕王认输,本将想这场决斗可以结束了。你输了,东平公!”杨琏哈哈一笑,喊起了李弘冀以前的封号。
李弘冀脸色是又青又紫,见杨琏走了,慢慢捂着肚子站了起来,朱令赟忙奔上来,扶着李弘冀,道:“燕王。”
李弘冀没有说话,好半响这才缓过气来,冷冷地看了一眼已经在二十多步外的杨琏。杨琏正与林仁肇说着话,而曾忆龄则在一旁,一副关心的模样。
距离不远,曾忆龄的笑声传来,令李弘冀更加愤怒,他忽然发现朱令赟身上配着一把腰刀,他鼓足了力气,突然与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朱令赟的腰间拔出了腰刀,然后迅速朝着杨琏掷了过去。
杨琏正与林仁肇说话,突然,曾忆龄一声惊呼,指着前方。
杨琏顿时感觉到不妙,他正要回头,陈铁已经从一旁冲了出来,手中迅速拔出利刃,一刀将飞来的腰刀斩落在地。
“铛!”一声巨响之后,腰刀不甘心地在地上蹦跶了几下,这才死了一般躺在地上。
杨琏回过头,不用多想,这柄腰刀肯定是李弘冀扔出来的,当即目光阴冷地看着李弘冀,一双眸子充满了杀意。
不等杨琏说话,陈铁已经提着长刀奔了过去,到了李弘冀身边,厉声大喝,道:“李弘冀,你还要不要脸?!”
朱令赟挡在李弘冀面前,倒是颇为冷静沉着,道:“陈铁,你胆敢对燕王无礼?”
“什么燕王,愿赌服输,如今他已经不是燕王,而是东平公!”陈铁也不甘示弱。
朱令赟哈哈大笑了两声,拱拱手,道:“陈铁,燕王乃是陛下亲封,岂能说丢就丢?”
“嘿嘿,人不要脸,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陈铁不屑地看了李弘冀一眼。
杨琏慢慢走了过来,这让燕王府的侍卫们很是紧张,他们迅速集结在一起,警惕地看着杨琏。杨琏在离李弘冀有数步的地方停下,眯起眼睛打量着脸色依旧不好看的李弘冀,冷笑了一声,道:“燕王,你暗箭伤人,还真是有出息。我若是你,就在地上挖个坑,把自己给埋了。”
李弘冀的胸膛激烈起伏着,鼻翼也在猛烈抽动,他阴冷地看了杨琏一眼,忽然下定了决心。刚才丢了颜面,这不要紧,只要杀了杨琏,木已成舟,谁敢说他不是?
“杀杨琏者,赏千金!”李弘冀咬着牙,缓慢而又坚定地说出了这句话。
杨琏死死地看着他,笑道:“你确定要这样做?”
“杀了你,一了百了,再无烦恼!”李弘冀沉声,同时警惕了后退了几步,躲在了侍卫的身后。
陈铁长刀横在胸前,厉声喝道:“谁敢上来,老子先宰了他喂狗!”
侍卫被陈铁的一脸凶色所惧,顿时有些畏惧起来。
李弘冀砍在眼中,喝道:“他们就区区数人,杀了他们,本王的许诺绝不会少。”
有钱能使鬼推磨,重赏之下必有勇夫,数名侍卫听了,当即拔出腰刀围了上来。
杨琏后退了两步,笑道:“李弘冀,你这是要仗着人多?”
“仗着人多又能如何?你再踢我一脚试试!”李弘冀叫嚣。
“好,那我们就比人多。”杨琏鼓鼓掌,顿时,人群里跑出不少士兵,他们虽然没有身着铠甲,但脸上的彪悍之色足以让人畏惧。他们手中都拿着哨棒,逐渐围了上来。
朱令赟略略一看,这些人至少有五十多人,而燕王带来的侍卫却只有十几人,顿时人数处于劣势。
李弘冀也看出了不妥之处,顿时觉得头大,刚才被气晕了,居然忘记林仁肇、陈铁带了不少禁卫军士兵赶来助阵。但这个时候,他自然是不肯落了下风,便脸红脖子粗地吼道:“孤乃堂堂燕王,乃是天子所赐,你们谁敢上来,我灭他满门。”
“燕王殿下好大的气魄。”杨琏笑了笑,一步一步走了上去,李弘冀身前的侍卫被杨琏一脸凶色震住了,手中握着长刀都不敢动手。
“本将也倒要看看,谁敢动手?你,你?还是你?”杨琏一双眸子就像刀子一样,剜在侍卫的心中。
朱令赟喝道:“杨琏,你休要狐假虎威,说起来,你只是一个二品官,区区的节度使而已,胆敢对殿下无礼?”
“朱令赟,你这条疯狗给本将闭嘴。”杨琏冷冷地扫了他一眼,转而冲着侍卫们摇头,笑道:“今日本将与燕王在此搏杀,想必你们也知道其中原因。燕王贪恋美色,居然夺人妻妾,这样的主子,你们值得效力吗?如果有一天,他也看中了你们的妻子,要强抢她入府,你们会怎么做?”
“是像本将一样抢回妻子,还是巴不得将妻子献上,以博取一个好的前程?”杨琏问道。
侍卫们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谁敢回答?若是抢回,燕王就会立刻杀了他们,如果不抢,那就不承认自己不是男人?承认自己的阿谀奉承之人?侍卫们都沉默了。
“怎么,不敢回答?”杨琏冷笑了一声,扫视了一眼众人,又道:“虽然你们不敢回答,可是本将清楚,你们的心中自然是有计较。身为男人,岂能容人夺走妻子?本将不怪你们,只是为你们可惜,因为你们跟错了人。”
朱令赟忍不住说道:“杨琏,你莫要在这里蛊惑人心。”
“这么说,朱将军愿意将妻子送给燕王糟蹋?”杨琏哈哈一笑,不再去看他。
朱令赟被这句话气的脸色通红,一时说不出话来。
李弘冀左右看了一眼,喝道:“怎么,你们想要造反不成?来人呀,将杨琏杀了,出了事,自然有孤担着。”
侍卫们你看我,我看你,谁也没有先动手,笑话,禁卫军的士兵都拿着哨棒,在一旁虎视眈眈,谁先敢动手,就会被揍个半死。
李弘冀这时已经缓过气来,见众人不动手,顿时怒从心头起,他从一名侍卫手中抢过一柄长刀,大喝一声,朝着杨琏杀了过去。
杨琏见他来的凶猛,没有直接硬碰,正要闪身躲开之际,忽然,只听一声脆响,一只皮鞭在半空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朝着李弘冀扫了过去。
“啪!”的一声响,皮鞭先是抽中了李弘冀的手臂,然后将他的手臂死死缠了起来。
李弘冀大吃一惊,谁敢这么大胆?正要说话,皮鞭猛地向后一扯,李弘冀手中的长刀落在地上,发出一声脆响。紧接着,皮鞭再度卷出,狠狠地抽打在李弘冀的身上,鞭子末梢还扫过李弘冀的脸庞,顿时他就感觉到一阵火辣辣的疼痛。
“你!”李弘冀狼狈地后退了几步,惊魂不定。
“大胆,竟敢殴打燕王。”朱令赟大喝一声。然而,李弘冀却感觉到无比的羞愧。
因为这个时候,他已经看清楚了来人,居然是怀柔公主,只见她骑在小红马上,手中挥舞着皮鞭,一脸傲然,一脸不屑,听见朱令赟的话,冷冷地又是一皮鞭挥出。
这一次打的不是燕王,而是朱令赟,朱令赟吃了一鞭,左耳顿时火辣辣的疼了起来。他正要怒骂,却发现居然是怀柔公主?
怀柔公主在还是郡主的时候,就以刁蛮闻名金陵,就算是她的父亲齐王也有些管不住她。朱令赟自然知道怀柔公主的厉害,当即不敢吭声,生恐怀柔公主再出手。
杨琏看了怀柔一眼,皱皱眉,道:“你怎么来了?”
“我怎么不能来?陛下已经赐婚,你便是我的夫君。岂能受人欺辱?”说着,怀柔郡主将皮鞭舞的啪啪直响,几名机灵的侍卫急忙闪身躲开,生恐被误伤。
李弘冀脑子还是转的极快,他冷笑了一声,指着前方的曾忆龄,说道:“怀柔,你莫要被杨琏骗了,他已经有了妻室,便是那潇湘阁的曾忆龄!”
杨琏皱皱眉,从他决定承认曾忆龄是妻子的时候,就知道会有麻烦,只是他想要拖延一下,思考怎么给怀柔公主说,想不到李弘冀先说了出来。
怀柔公主皱皱眉,冷哼了一声,看着燕王,道:“本公主的事情,不要你管。再说此事我早就知道,不用你费心!”
李弘冀不可思议地看了怀柔公主一眼,有些摸不透头脑,这是怎么回事,怀柔知道曾忆龄的存在?
不要说李弘冀摸不着头脑,杨琏也没有转过弯来,不明白怀柔公主这话里,到底是什么意思?他不由抬头看了怀柔公主一眼。怀柔公主见杨琏朝她看来,便冲着他挤眉弄眼。
杨琏何等聪明,顿时点头,道:“李弘冀,这是本将的家务事,与你无关。如今你已经输了,还不快滚?”
李弘冀不甘心地看了杨琏一眼,他很想复仇,但也知道,今日是不可能了,只要从长计议。当即冷哼一声,带着朱令赟走了,一群侍卫也跟在身后,十分狼狈地匆匆溜走。
“欧!”看见一向嚣张跋扈的燕王溜走,陈铁大喝起来,脸上带着红润。身边的禁卫军士兵也都齐声欢呼起来。
杨琏朝着众人拱拱手,高声道:“今日之事,劳烦诸位兄弟了。杨琏在此不甚感激!”
“杨节度,这是哪里话。自从杨节度成了指挥使之后,军饷粮饷从未有过亏欠,我等心中感激,如今只是略尽绵力罢了。”当即有禁卫军的士兵大声回答。
“是啊,杨节度,你未曾来时,我等军饷勒紧裤腰带,也只够吃半个月,如今家中都吃上了上好的米粮,每个月还有结余,这都是杨节度的恩德!”另有人说道。
“听说杨节度被封为顺天节度使,也不知要镇守何处,我等真想跟随将军!”又有人高声说道。
杨琏拱拱手,高声道:“我虽然被封为节度使,但与诸位的支持分不开。杨琏一一谢过,过两日摆上酒宴,请各位兄弟赏脸!”
“好,我等要多敬杨节度几杯!”禁卫军的士兵很是豪气,当即哈哈笑着。
说了几句之后,禁卫军士兵逐渐散去。
杨琏这才看着怀柔公主,道:“杨琏多谢公主救命之恩。”
“她,是真的吗?”怀柔公主幽幽地看了曾忆龄一眼,低声问道。语气很是失落。
曾忆龄这时间人群已经散了,也走了过来,恰好听见怀柔公主如此问着,便摇摇头,道:“公主,这是假的。”
“不,是真的。”杨琏瞧了曾忆龄一眼,同样摇摇头,同时坚定地说道:“公主,曾姑娘便是杨琏的妻子。”
曾忆龄瞪了杨琏一眼,但没有说话。
怀柔公主的一张脸变得有些苍白起来,泪水在眼眶里转着圈圈,但却始终没有滴下来,用袖子擦了擦,道:“父王在府中等你。”说完这句话,怀柔公主头也不回,拍马而走,卷起一阵旋风。
“你伤了她的心了。”曾忆龄看着怀柔公主远去背影,摇摇头,叹息。
“这件事我会处理。”杨琏说道,怀柔公主他的情感,居然有这么深,是杨琏没有想到的。说起来,怀柔公主不过十六七岁,可是她的感情,并不亚于杨琏曾经的妻子,那位听说他死了之后,便在金陵坐化而死的永兴公主。
或许,这种情,杨琏一辈子都还不完,毕竟,杨氏与李氏两家,恩恩怨怨,谁又能说清楚呢?未完待续。
第六十三章 危机
曾忆龄略略踌躇,摇摇头,觉得杨琏要处理的事情太多了。刚才她否认是杨琏的妻子,除了不想让怀柔公主伤心,更为重要的是,杨琏一旦承认,便是杀头之罪,杨琏在有妻子的情况下,还接受大唐天子的赐婚,这是欺君之罪,当死。
但是杨琏拒绝,承认曾忆龄是他的妻子,在另一方面,也是保护曾忆龄,不然,今日杨琏与燕王发生的种种事情,都会对两人不利。这些道理曾忆龄略略一想,自然是明白的。见杨琏远去,曾忆龄只得叹息一声,随着林仁肇、陈铁等人先回到客栈再说。
这个时候,符金盏正在大厅里焦急地踱步,听见脚步声,以为是杨琏回来,忙走上几步,到了门口,却看见是林仁肇、陈铁两人。对于曾忆龄,符金盏有些印象,当初符彦卿便是藏在了曾忆龄的地方,这才躲过了一劫。只是鉴于身份,符金盏没有太多的去找父亲,因此与曾忆龄没有太多的交情。
不过,曾忆龄却知道符金盏,而且她从米诗薇处得知,符金盏随着杨琏南下,其中的深意就不用多说,所以曾忆龄没有特别奇怪。
符金盏也是聪明的女子,立刻上前笑道:“这位姐姐好漂亮,怎么称呼?”
曾忆龄见她十分热情,不想作伪,也笑着拉着符金盏的手,道:“妾身曾忆龄,乃是潇湘阁的人。”
符金盏微微一笑,心想果然没有认错人,便笑道:“姐姐,杨琏去救你,为何不见人回来?”
“这事情说来话长,我们进去再说。”曾忆龄拉着符金盏进了大厅。
林仁肇道:“傅姑娘、曾姑娘,我与陈铁去打探下情况,你们安心在这里安歇。”
“有劳林将军了。”符金盏微微躬身。
林仁肇与陈铁快步走了出去,符金盏带来的侍女素儿端着茶水进来。为了掩人耳目,符彦卿给的嫁妆并没有进入金陵,杨琏将他们留在了天子李璟赐给他的庄园处,一来可以有效安置,二来,可以让他们帮忙处理庄园的事情。
因此,符金盏带来的只有素儿这名侍女。在素儿的身后,是张绮栎,当她看见曾忆龄,立刻眼圈一红,扑了上去,道:“姐姐。”
“好了,不要哭了。”曾忆龄摸着她的头,爱怜的笑了笑,还是一个长不大的孩子啊。
“嗯!”张绮栎应着,抬起头看,四周看了一眼,奇怪地问道:“姐姐,你回来了,怎么没有看见杨大哥?”
“这事说来话长,你先听我说,不要急。”曾忆龄说着,端起一杯茶水慢慢喝着,一上午没有进食,她有些渴了。
符金盏笑了笑,道:“素儿,去隔壁炒几个菜过来。”
曾忆龄感激地看了符金盏一眼,觉得她能为人考虑,是个不错的人,便笑道:“多谢傅姑娘。”
符金盏微微一笑,点着头,道:“姐姐不用客气。”
曾忆龄叹息了一声,道:“今日发生的事情太多,让我慢慢说来。”杨琏已经去了齐王府,想必短时间内是没有事的,曾忆龄也暂时不急。
又喝了半盏茶,曾忆龄这才说了起来,符金盏听着,不觉皱起了眉头,她十分清楚,如今摆在杨琏面前的,是一把双刃剑,必须要将这些事情处理好,不然就是欺君之罪,最差的,也是得罪燕王,尽管杨琏事先与李弘冀签订了生死契约,但在有实力的人面前,那都没有用。
张绮栎倒是不太明白其中的恶劣,只觉得杨大哥痛打了燕王李弘冀一顿,乃是好事。尤其是听到李弘冀灰头土脸,又被怀柔公主打了几下的时候,顿时鼓起掌来,脸上带着笑容。
“打得好,可惜没有打死他。”张绮栎说道。
符金盏摇摇头,道:“幸好没有打死,不然事情就闹大了。”
曾忆龄点点头,认同符金盏的话,道:“可实际上还是得罪了李弘冀,想必他很快就会采取对策。”
“我倒是有一个想法。”符金盏说道。
“什么办法?”曾忆龄问道。
“立刻找到朝中大臣,弹劾杨琏,总之什么罪最大,就弹劾什么罪,贪污也好,是敌国的派来的奸细也好,所有的罪都可以往杨琏身上安。”符金盏说道。
张绮栎立刻急了,道:“傅姐姐,这岂不是将杨大哥往火坑里推?”
曾忆龄摆摆手,示意张绮栎安静,很快她就笑了笑,道:“傅姐姐,我知道你的意思了,我还算认识一些人,这就立刻去准备。”
符金盏点头,道:“吃了饭再去。”
齐王府内,李景遂显得有些忧心忡忡,他接到林仁肇的密报,说杨琏与燕王起了冲突。虽说他与燕王李弘冀关系不佳,但这个时候,他的确不想与李弘冀有什么冲突。毕竟他刚刚被封为皇太弟,掌握政事不久,他不想有任何的纰漏,让政敌抓到把柄。
韩熙载被贬的同时,与齐王关系较好的冯延巳、冯延鲁等人也被贬的被贬,流放的流放。查文徽也外放到了建州,积极准备收复福州。而宋齐丘最近也不受天子待见,依靠他的可能再度降低,再说宋齐丘已经年迈,李景遂显然不会将希望放在宋齐丘的身上。
因此,李景遂最大的依仗便是杨琏,他想招杨琏为女婿,也是进一步将杨琏与自己绑在一起。天子已经赐婚,只要杨琏与怀柔公主成了亲,自然就是一家人,杨琏也就是皇亲国戚。那时候再对抗李弘冀,情形就会好很多。如今两人有了冲突,若是陛下取消了婚事,李景遂的计划就会落空了。李弘冀不愿与李弘冀直接发生冲突,因此让女儿去救杨琏,也不知道事情成了没有?
李景遂不安地踱步,事情发展到了什么地步?他突然觉得有些后悔了,怀柔毕竟是个女子,恐怕处理不来这样的事情,想想也是,与李弘冀的关系已经到了那种地步,还有什么可避嫌的?
李景遂想了想,决定亲自去看一看,刚叫过一名太监,让他去准备准备,怀柔公主气呼呼的回来了,脸色非常难看。
“怀柔,杨琏出事了?”李景遂的第一反应,便是这,不然怀柔为何气呼呼的?
怀柔公主冷哼了一声,道:“他很好,好着呢!”说着,怒气冲冲地走了。
李景遂有些摸不着头脑,既然杨琏平安无事,怀柔在生谁的气?纳闷之际,杨琏快步走了进来,朝着他施礼,同样一脸紧张、凝重,道:“杨琏见过齐王。”
“呵呵,不必多礼。”李景遂见杨琏平安无事,心中也就大定。
分主宾坐下,李景遂迫不及待地询问,道:“杨琏,你与李弘冀的事情,到了何种地步?”
杨琏立刻站起身来,朝着他再度施礼,拱拱手,道:“齐王,这一次都是杨琏的错。”
“你先说说,孤再做计较。”李景遂说道。
杨琏点点头,将事情毫无保留的说了,李弘冀如何抢了曾忆龄,他如何得到消息,燕王府发生了什么事情,事后在校场的比试,杨琏都原原本本地说了。
李景遂原本还捋着胡须,有些笃定,但随着杨琏的述说,李景遂有些不淡定了。杨琏居然有妻子,这是他没有想到的。他觉得奇怪,从未听过杨琏有妻子,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李璟打算将怀柔公主嫁给杨琏,以怀柔公主的身份,自然是不可能做小的,肯定是正妻,可是听杨琏的话里,似乎早就与曾忆龄有了婚约。
说起来,曾忆龄的名字李景遂听说过,知道她是近几年来,金陵颇为出名的女子。在他看来,曾忆龄身在妓馆,即使是卖艺不卖身,身份也是低微的。杨琏为何要娶这样的女子为妻?这不是自毁前程吗?
李景遂忽然想起来,怀柔公主之所以那么生气,恐怕是知道了事情的原委。李景遂自然不希望女儿受委屈。等杨琏说完,李景遂摇摇头忙道:“杨琏,这事情闹得是有些大,不过,也不是没有转机。只是,孤不明白,以你的身份,为何会娶一个风尘女子为妻?这不是拿自己的前途开玩笑吗?”
杨琏早就与曾忆龄说好了对策,当即苦笑一声,道:“齐王,我也不曾想到,她居然是与我指腹为婚的妻子。”
“居然还有这么一段故事?”李景遂愕然,心中对杨琏的疑惑也就解开了,原来是指腹为婚的未婚妻,如此看来,杨琏不是贪图美色,不是色令智昏的人。
“曾姑娘的父亲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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