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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败小赢家-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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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可是你说的。”黑衣人举起了刀阴笑道。
    “阁下何必心急,我想你们早已查清楚了咱的一切,也知道咱是什么也不会的孩子,何况你们又布下了这么一个天罗地网,难道还怕我会插翅飞了吗?”小豹子退了一步道。
    “你还有什么问题?”黑衣人己经把小豹子看成了一个死人,他有些不耐烦,却又不忍的道。
    “我……我想知道我的狗怎么会落入你们的手中,还有‘糊涂蛋’呢?据我知道他应该和我的狗是在一块的。”
    “你还真是噜嗦,死到临头居然还关心别人,也罢,我就让你做个明白鬼,那个吴必发想必就是你说的‘糊涂蛋’他现在还没死;我们找不到你,找他却容易的很,很不巧的是你的狗和他在一块,最后再让你的狗找到你可就简单得多了是不?
    不过你放心,用不了多久,那离不开女人的家伙很快就会跟着你了。”
    这个“糊涂蛋”,总有一天奶奶的他非死在女人肚子上不可,八成又是搞什么“马杀鸡”时被人逮着了。小豹子恨不得宰了“糊涂蛋”,心里面暗自骂道。
    他可猜得一点也不错,“糊涂蛋”被人逮着的时侯还他妈的真是在一个叫什么“万人迷”的肚皮上。
    “你问完了?”黑衣人眼中露出怕人的凶芒道。
    叹了一口气,小豹子一付惨然的样子说:“我……我问完了,最后一个请求,可不可以放了我那条狗?”
    嘿嘿笑了二声,黑衣人道:“可以,不过要在你死后。”
    闭上了眼又倏然睁开,小豹子道:“这位大叔,我想咱身旁的这位姑娘是局外人,她……”
    “你已求得太多,而且我们才说过,知道秘密越多的人死的越快,我很抱歉。”
    “唉,你这个人真不通情理。”小豹子侧头对苹儿眨了一下眼晴道。
    笑了笑,苹儿慢条斯理的拿出了她随身的兵刃——姑且叫它“镰刀流星锤”吧。因为她那兵器在中原可从没有人使用过。
    怔了一下,黑农人已感觉出什么不对来;虽然他没想到这个漂亮的女骇子居然会有兵器在身,却不十分在意。他只是奇怪对方的兵器怎么会那么怪而已。
    “你能告诉我你的名字吗?大叔?”苹儿竟然学着小豹子的语气问。
    “嘿,我发现我越来越喜欢你了。”小豹子不顾强敌当前,他笑着对苹儿道。
    “谢谢,你们不是有句话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吗?看样子我已受到了你的感染了。”苹儿回了一个甜美的笑容道。
    他们喊对方“大叔”当然绝没有一点尊敬的意思,当黑衣人也明白到这点后他蓦然沉声道:“姑娘你听好,我叫葛义重,到了阎罗王那千万要告对人——”
    月冷、夜冷、刀更冷。 
第十六章 两“岳丈”拼死抢“女婿”
    钢刀冷冷的锋芒划过冷冷的夜,就那么在葛义重的尾声里像闪电般一下子劈斩向苹儿。www。
    葛义重有个外号叫“无影刀”。
    他老奸巨猾,这一刀真的像无影般之所以先斩向苹儿而不斩向小豹子,是因为他知道小豹子不会武,而苹儿却有兵器在身。
    他的判断没错。
    然而他却错估了苹儿。
    更错估了小豹子。
    力量无影,苹儿手中的“镰刀流星锤”却来得更快。
    “无影刀”葛义重的刀只递出了一半,一颗像秤陀的铁胆已经来到了他的面前。
    顾不得再劈向敌人,葛义重偏头回刀自救,在千钧一发里他险险躲过那像地狱的一锤,耳际凉飕飕的感觉还没消失,他已经惊出一身冷汗。
    飚然后退数步,“无影刀”葛义重已为对方吓到。
    甫一交手,他已然知道要杀了这两个孩子恐怕得费上一番周章了,而且恼人的是如想就凭一己之力那绝对不太可能。
    他不情愿的做了一个手势,那手势是告诉他的属下准备发动攻势。
    这当然是一种没有面子的手势,因为一个堂堂的“黄绸钢刀会”的会主竟然对付不了两个孩子,而还要群攻,这种事如果传出了江湖,不但是一大讥讽,更是一种耻辱。
    一击之后苹儿也停了下来。
    小豹子跟她做了个鬼脸,似乎在说:老婆你他奶奶的真棒。
    很能体会,苹儿笑得就像一只鲜红欲滴的苹果,真让人恨不得咬上一口。
    “无影刀”葛义重看到这一幕,心肺几乎气炸,他手势一落。
    于是前二后三,五条大汉,五柄钢刀在黄绸飞舞中突然分自五个不同的方向攻了过来。
    看这五个人的狠厉劲,谁也知道他们毫不留情,绝没把面对的人当成是个孩子。
    “乖乖,玩真的了。”小豹子嘴里哇哇乱叫,手上脚下可却不慌不乱。
    他侧身弹跳避开前后夹攻的两柄钢刀,“擎天弓”己经射出三粒石子,而这三粒石子在黑夜里不但无声,而且无息,全都击中了攻向苹儿的三人。
    三声凄绝的惨叫几乎同时响起,没人知道怎么回事。
    就连受伤的人也不知道他们是中了什么暗算,只见那三个人在惨叫后全身后翻倒地。
    月光下葛义重已然看到那三个人的额头同一位置,全都有一个血洞。
    不用说,人的额际有这么一个血洞那当然已是一个死人了。
    “无影刀”葛义重胆颠心惊的连退数步把身体背向墙壁靠着,一双惶恐的眼晴四下梭溜着。
    攻击停止了,每一个人都为眼前这种可怕的景象给吓得目瞪口呆。
    这是什么人?什么暗器?
    除了小豹子外,没人会相信这三个刚才还活蹦乱跳的大汉,就在一刹那间全都着了暗算气绝身亡。
    这……这简直太可怕了,也太残忍了。
    “谁?是……是谁?为……为什么不敢现……现身?”“无影刀”葛义重声音颤抖得语不成声道。
    装弹、出弓、藏弓入袖。
    这一连串的动作小豹子做得干净俐落,一个像他玩骰子玩得那么出神入化的双手,当然可以做到神不知鬼不觉的地步。
    心里一直暗笑,小豹子悠然道:“葛大叔,看样子你该找个道士啦。”
    “你……你说什……什么?”“无影刀”葛义重心魄俱裂的道。
    “咱说你该找个道士收惊了,要不然您老人家恐怕这一辈子都睡不安稳觉了。”
    这可是真的,连敌人都不知道在哪就这么不明不白,无缘无故的死了三个人,“无影刀”葛义重这一辈子也没碰过这种事,他怎能不心惊胆跳?
    看到小豹子脸上似笑非笑的神情,“无影刀”葛义重心火陡升,一则他不见敌踪,二则他忍受不了小豹子嘲弄的语气。
    顾不得是否还会发生同样的事情,他手举了起来。
    这一次他是对隐伏在两边屋脊上的弓箭手发出号令。
    小豹子心里一跳,他当然看出了对方想做什么。
    抬头一望,他傻了。
    因为不知道什么时候屋脊上已多出许多人,每一个人手上的弓箭全都对准着他。
    就算再快再准吧,小豹子也绝不可能在刹那间用“擎天弓”射倒那么多人。
    “葛大叔,葛……葛大会主,葛……葛不要脸,你……你他妈的总不会拿这种……这种对付千军万马的阵仗来……来对付我这个手无寸铁的孩……孩子吧。”
    小豹子说得一点也不夸张,像这种只有两军对阵的情形居然用来对付他,也难怪他会舌头打结。
    “无影刀”葛义重理也不理,只见他手势一落,人已骤然后退至安全范围外。
    小豹子失去了最好的机会,他本可以出弓射击“无影刀”的,但是当他想到时已来不及了。
    箭簇像蜂蝗一般在“无影刀”葛义重手势之后落了下来。
    利矢如雨,根根都能把人给钉死。
    快箭如网,支支都能把人射穿。
    它们——它们全射向了不知所措的小豹子。
    小豹子忘了移动,也不知往哪里移动,事实上他又能躲到哪里呢?
    在这要命的时刻里,说时迟那时快苹儿手中的链锤像是一面圆弧,毫无间隙的舞在她和小豹子的头顶之上。
    而如雨的箭矢就像射在一面铜墙上,纷纷折断坠落。
    “苹儿,咱美丽的苹儿,你奶奶个熊还……还真有一套哪。”小豹子眼见危机解除,不觉荤素齐上喜极而道。
    也只有他在这时候还能笑得出来。
    殊不知苹儿已经使出了吃奶的力气来飞舞手中的链锤,她也好想回应小豹子一声。
    奈何她不敢开口,因为她必须全神贯注尽量舞动手中链锤,舞得越快就越没有缝隙,越没有缝隙她和他才越是安全。
    力渐殆,人己累。
    箭却一支支毫无停下来的迹象,反而更密、更急的从屋脊上射向苹儿和小豹子。
    “葛义重——咱‘日’你个先人板板,‘丢’你个‘法海’,‘戳’你全家大小,你这不要脸的杂碎,你他妈的还算不算个人?是不是个英雄人物?你要是有种就他奶奶的叫那些王八蛋住手,咱们一对一,或者一对十都可以,用这种下流、无耻、龌龊、卑鄙的手段对付咱们,也不怕辱没了你们‘黄绸钢刀会’的名声吗?”
    小豹子已然看出苹儿的疲惫,也知道危机已至。
    他心如刀绞,口不择言的用最粗鄙、最难听的言语怒骂着“无影刀”。
    “无影刀”无动于衷。
    他冷漠的站在远处看着这一幕,虽然对小豹子的怒骂他恨不得冲上前来把他的嘴给缝起来,但是他却动也不动一下。
    这就是他的狠处,一个枭雄是不会在乎一个将死的人疯言疯语。
    这也是他够毒的地方,所以他充耳不闻,只当小豹子骂的是与他不相干的人。
    飞舞的链锤有了空隙。
    小豹子的怒骂声也渐渐停止。
    因为他的周遭以及身旁随时都有一两支利箭穿过苹儿及他的头顶,而仍然能要人命的钉落在地上。
    发辫已乱,眼神已浊。
    苹儿的唇角已有血迹渗出,因为用力过度的原因。
    小豹子一面躲着漏网的箭矢,一面惨然的望着那即将脱力的苹儿。
    他不是白痴,他当然明白危险;甚至死亡的脚步声他已听到。
    他已眼红,心如绞,凄然的道:“苹儿,老……老婆,咱……咱好遗憾……遗憾还没让你过门,遗憾还没抱你入……入洞房,看样子咱们今天可真得成了一对同……同命鸳鸯了……”
    他没啥子学问,说不出什么浪漫动人的情话。
    可是苹儿却能感觉出他现在说的每一句,每一字都是出自他的内心。
    她与他相处不久,虽然他总是爱说笑话,但此刻在生死一线间,他还能这么说,她已感到好满足了。
    回了一个苦笑,苹儿勉强出声道:“你……你真……真的要……要娶我做……做老……
    老婆吗?”
    因为说话的关系,苹儿手上一慢,一文利箭毫无征兆的透过链锤的网幕,就那么悚然心惊的刺入了她的大腿。
    她立即一个踉跄险些踣倒,咬着呀她撑了起来仍旧拼死的飞舞着手中链锤。
    就像自己中了一箭,小豹子蹲了下来,他语音已哑,痛心的道:“你……天哪,你怎么能让那些狗杂碎伤了她、伤了她啊。”
    血染红了苹儿的裤角,她面上的肌肉因为彻骨的抽痛因而不停的桃动。
    她的脸色已经变得十分掺白,她却固执的道:“你……你还没……还没回答我呢?”
    又是一箭,这一箭来得更为狠烈。
    它居然像是阴间,就那么巍颤颠的插入了苹儿的肩头。
    小豹子眼眶己红,心在泣血。
    他慌乱的道:“我愿意,我愿意——”
    笑得好凄美,苹儿闭上了眼。
    她努力的挥舞,她现在只想用尽她全身每一分力量去护着这个她至死也不悔的老公。
    她用心灵去体会他的承诺,虽然她知道她已撑不了多久。
    但是哪伯多撑上一会也是好的,最起码她可以多感觉到这一分甜蜜。
    小豹子看到了她脸上湛然的光辉,更看到了她身上那两只像鬼爪般的箭矢。wenxueMi。CoM
    他痛苦的紧扯着自己的头发,他懊恼、他悔恨。
    他懊恼自己只能看着心爱的人,为了护卫自己竟然一点忙也帮不上。
    他更悔恨当初为什么没有尽心练功,以至于只能眼睁睁的像只缩头乌龟般躲在她的羽翼下。
    他紧捏着手中的“擎天弓”,他没有机会射向敌人。因为屋脊上的弓箭手他连看也看不到。
    他现在只能看到飞舞的链锤逐渐转慢。
    快了,他知道死亡已快来临了。
    他好恨、好恨。根大仇未报,恨与她相识苦短。
    ——葛义重。
    小豹子猛然想到这个人是站在前面,那么自己的“擎天弓”该有机会平射向这个狠毒的敌人。
    一阵刺骨的尖痛突然由腿部传了上来。想也不用想,小豹子已然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他不敢哼声,他紧咬着双唇,生怕一出声分了苹儿的心。
    他睁开眼搜寻着“无影刀”葛义重。
    他看到了他,却也看到了她。
    她骑在马上,仍然是那么亮丽,亮丽得像一颗天上最耀眼的星星。
    只不过她脸上己失去了自己熟悉的纯真与稚气。代之的却是一团阴霾和从没见过的冷漠神情。
    小星星?
    小豹子心腔突地一缩,口郁气猛地窜了上来,急怒攻心下喉头一甜,他一口鲜血已喷了出来。
    朦胧间他仿佛看到了她唇角阴冷的笑意。
    他明白了,明白了今晚是栽在谁的手里了。
    他看到了她眼中仇恨的光芒,他实在不明白为什么她会对自己有那么深的恨意。难道……难道仅为了男女间的事吗?
    脑中迅快的回忆着,他想不出他和她之间除了玩伴外他曾承诺过什么?
    他更想不出在什么都没有下,她怎能如此绝情狠毒的要置自己于死地。
    她是东方起云的女儿,他们流的是同一种血液。
    小豹子痛苦巍然的站了起来,他取出了一颗配过火药的弹丸。
    算了算距离,他没有把握这一击是否可以达到目标,尤其在自己受伤后。
    拉弓、出弹。
    “轰——”
    爆破的声音响彻长街,划过黑夜。
    声响过后是一片烟消迷漫,小豹子看不清他到底有没有射中目标。
    因为他已倒了下来,毕竟两只腿都中了箭的他已经没有力量再支撑了。
    这个时候也却看到了苹儿的脸庞,那张白净得没有一丝血色的脸庞居然离得他是那么的近。
    她也倒下了?她怎么能倒下?
    小豹子一股凉意从头脚至脑际,第一个念头就是她死了是不?
    如遭电击般,他颤抖的伸出手去想要抚摸那张紧闭着双眼,凄美绝伦的脸蛋,却久久不敢触及。
    因为他害怕,害怕他感觉不到她的鼻息。
    箭呢?
    那方才仍如落雨般的箭呢?它们是什么时候停止的?
    他想不出是什么理由,一切怎么会变得那么安静。
    他努力的想等烟消过后去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可是他做不到。
    他晕了过去。
    她死了是不?她是不是死了?
    小豹子猛然坐了起来,然后他就看到了他。
    “你应该躺下,你的伤势不应该坐了起来。”
    那个瘦削却挺拔的黑衣人露齿一笑,伸出双手扶着小豹子又躺了回去。
    “不,告诉我,她怎么了?她怎么了?”小豹子刚一躺下,整个人突然又坐了起来。
    双腿一阵抽痛,痛入心扉使得他不由得呻吟出声,却顾不得对方是谁,猛抓着人家的双臂一叠声的问。
    “你先躺下好不好?”黑衣人的眼神有种让人坚若盘石的感觉。
    “你先说,你先告诉我她到底怎么了?”小豹子执拗的推开对方的手,然后倔强的道。
    摇了摇头,黑衣人不再坚持,却拿了一个软垫靠在小豹子的背后,一面道:“你昏迷了二天,我不知道你说的她是不是那个女孩子,如果你指的是她,我只能告诉你她……”
    “对、对,我说的就是那个女孩子,告诉我,告诉我她怎么了?怎么了?”小豹子满头大汗,惶恐的摇着对方道。
    叹了一口气,黑衣人实在想不透这只惊驾不驯的豹子竟然会是个多情种子。
    “我很抱歉,我赶到的时候她己经没有了气息。”
    有如晴天霹雳,小豹子整个人痴呆住了。
    他当然知道苹儿是为了什么而死,于是他眼中升起了逐渐炽烈的复仇之火。
    他脑中现在只想着一件事情,那就是他一定要亲手摧毁“黄绸钢刀会”,他要把敌人一个个斩尽灭绝。
    她还年轻,年轻得才刚刚懂得爱是什么,怎么就死了呢?
    她说过她要嫁给我,要跟着我遍游名川大河,我也答应过她有朝一日要陪着她去看扶桑三岛,她怎么什么也没做就这么死了呢?
    看着小豹子这种失神落魄的样子,黑衣人不忍又不得不道:“你该休息了,想多了你的伤恐怕会恶化。”
    从沉思中醒了过来,小豹子用一种怕人的眼光从新打量着这个黑衣人。
    许久后他才开口道:“你是谁?这是哪里?”
    黑衣人看起来有些懒散,他想了想道:“我姓黑,名叫黑云。”
    “黑云?”小豹子觉得这个名字好像在哪听过,却一时想不起来,他在口中念了一遍。
    “好怪的名字是不?江湖上的人——”
    “我想起来了,你叫‘九手如来’对不?”
    有些讶异,“九手如来黑云”道:“你认识我?噢,不,你不可能认识我,我想一定有人曾提过我对不?”
    他已经想到有谁会对小豹子提起自己,同时他也仿佛看到她那张美艳如花的娇靥。
    “你还没有告诉我,我现在是在什么地方。”小豹子定定的望着黑云,心里却想着这个人怎么看也不像是一个“杀手”。
    他的样子简直就像一个家有万贯财的公子哥儿,也像一个屡试不第的书生,更像一个玩世不恭的浪荡子。
    “这里很安全,也是一个养伤的好地方,一切都等你伤好了再说。”
    说了等于没说,小豹子心里对这个人更有了几分怀疑,他知道像这样的人他要能说的他一定会说,他要不想说就是拿把刀架在他的脖子上他也还是不会说。
    因为他自己就是这种人。
    虽然人家没说,小豹子却己经猜到自己现在是在一条船上。
    浪花拍打的声音,再加上不时轻摇的感觉,这都说明了他现在是在一条船上。
    这个时候门帘掀处,一中年蓄着黑须的文士行了进来,一进门他就看到小豹子是坐在床上,他眼晴一亮,加快脚步走近床边。
    “小兄弟,你醒啦?真是出乎我的意外,出乎我的意外,一个像你失了那么多血的人能那么快醒了过来实在不容易。呵呵……”
    “他叫诸葛明非,是我的好友,在这世上我不知道还有谁的医术会比他再好的人,你的伤全靠了他那双妙手。”“九手如来黑云”介绍着。
    “少给我戴高帽子,来、来,小兄弟让我看看你的伤口。”诸葛明非一面笑着,一面掀开小豹子身上的被子,同时俯身查看他双腿的伤处。
    “啧、啧,照说你这两处箭伤全己入肉达骨,再加上箭簇上浸过毒,平常人就算没死,伤处此刻也早已溃烂。我行医多年还没碰过这种情形,你中的毒不但未随血气流窜全都聚在伤口处,而且还一点点自然的排出来,这可令我百思不得其解,这真是奇事一桩。”
    小豹子听得诸葛明非的话,他闭上了眼睛,心里的痛苦就像针扎般。
    那些人竟然狠毒到这种地步,苹儿就算侥幸未死,恐怕也难逃毒发的命运。想到这小豹子惨然的滴下了两颗男儿之泪。
    “小兄弟,你可曾服食过什么稀世珍贵药材?”
    心情起伏犹如波涛汹涌,小豹子已然明白自己之所以末死全是拜“天山雪莲”之赐,然而他却懒得解说只是淡然的摇了摇头。
    有些失望,好像对自己的医术缺了信心,诸葛明非怅然道:“依我看你这伤势再两三天就可下床活动了。”
    安慰了数句后,诸葛明非在“九手如来黑云”相伴之下行了出去。
    小豹子在他两人行出屋子后立刻在床上搜索着,在枕头底下他寻着了“擎天弓”和一袋火药配制的弹丸,以及那一册练功的秘箕。
    他的一颗心放了下来,毕竟这些东西可是他尔后保身杀敌的重要之物,如果失去了这些,他实在无法想像要如何去面对那些凶如豺狼,狠如虎豹的敌人。
    门帘掀起“九手如来黑云”又再行了进来。
    他当然也看到了小豹子手上之物,笑了笑他走近道:“你手上拿的玩意可是‘擎天弓’?”
    “站住,你不要过来,我想你既然知道‘擎天弓’定然知道它的厉害。”小豹子拉弓沉声道。
    怔了一怔,“九手如来黑云”仍然脸上带着笑道:“我想不出你有什么理由要拿它来对付我?”
    “我知道是你救了我,也很感激。不过我还有很多重要的事情等着我去做,我必须马上离开这里,离开这条船,不得已之处容后再说。”
    一次挫败一分成长,一次打击心智也就一分成熟。
    小豹子现在似乎已完全成长,他说话的语气,脸上的神情已不再让人感觉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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