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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败小赢家-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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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多胆大脾气坏的膘客,三字经刚出口,一看到“尼克森”竖起耳朵,低吼出声,就再也不敢哼声。
    “对不起,找错人了。”
    “借光,您这位抬抬脸,让咱看看是不是糊涂蛋。”
    “对不起,对不起,麻烦您盖好被子小心着凉。”
    小豹子在发现不见要找的人后,总不忘了说上几句令人喷血的场面话。
    借光?妈个巴子统统看光了还借个屁光。
    糊涂蛋?你……你他妈的混蛋。
    小豹子一出房门,总会听到房里头传来的声声低咒。
    耸耸肩,他伪装没听见,不为什么,因为他知道如果换成了自己在房里,同样的也会骂出比这些还难听的话来。
    整个“怡红院”被这一人一犬闹得鸡飞狗跳,等小豹子看完了所有的房间来到天井时,他看到名鸨领着五、六个大汉,人人手持木棍,铁链围成了一圈。
    笑了笑,小豹子夷然不惧的说:“陈妈妈,你最好放咱走,这次你的损失我会日后补上,要不然人知道好歹,狗却不知道轻重,万一咬伤了哪位,可不能怪咱事先没打招呼哟。”
    老鸨尖着嗓子怪叫:“小兔愚子,老娘怕什么,小朱子你们给我上,打死这王八蛋——”
    “你当然不怕喽,各位大哥,我话说在前头——”小豹子环视五、六名大汉一眼后接着道:“我这条狗最喜欢咬女人没有的东西,而且咬得奇准,你们如果不信的话就尽管上来试试,不错,你们五、六个人到最后当然会胜利,可是我敢保证,你们之中最后至少有四个人可以送到皇帝老儿跟前当差——”
    这是什么意思?当然每个人都懂。
    于是这五、六名大汉再也不敢上前半步,反而开始退后,有的人居然挟紧了双腿,用手挡在前面。
    “你们是猪啊?还不快上?”老鸨开始发急。
    “老板娘,你……你没有那东西,我……我看还是你上好了……”小朱子顶了一句后,挪身让开大门。
    小豹子出了“怡红院”天已黑。
    等他找到缩在人家大门口的糊涂蛋,已快三更。
    有月无光,夜凉如水。
    当小豹子和糊涂蛋正谈论着日间发生的事情之时,“四疯堂”已然遭到巨变。
    这些他们当然不可能知道。
    “少……少主,你要救救我,一定要救救我,要不然你再也看不到糊涂蛋,也再没人陪你一块戏耍了……” 
第四章 大狼犬舍身救主
    小豹子可以不管糊涂蛋的死活,然而他决不是这种人。www。
    更何况他决不能坐视小星星陷入“辣手”贾裕祖的手中,而等到三天后再去救人。
    望着糊涂蛋直愕愕的跪在月夜里,小豹子拉起了他说:“糊涂蛋,我帮你撑着,回去后我一定把一切编排的很好,可是目前小星星,唉——”
    脸上浮现一丝喜色,糊涂蛋连忙道:“少主,你放心,只要有时间给我,我一定找救出小星星,一定——”
    “好吧!咱们就这么说定,这第一步——”
    “这第一步咱先找家客栈,把你和尼克森安顿好,然后把马牵到客栈里,你只要乖乖的待在客栈里,其它的就是我的事了。”
    “客栈?”小豹子古怪的瞪着糊涂蛋问:“告诉咱实话,你下午到底到什么地方去了?
    还有,妈的你口中所说的‘马杀鸡’到底是什么玩意?”
    “我……这……马……”
    “算了,算了。”小豹子看到他那吞吐的样子,实在没心情逗他:“糊涂蛋,这‘马杀鸡’我劝你以后少‘马’,马多了总会出毛病的,妈的,亏你想曲这种新鲜名词,明明是玩女人还让人以为是种‘马术’哩。”
    “少……少主你知道啦?”涎着脸,糊涂蛋腼然问。
    “废话。”
    “你……你怎么知道?”
    “我……妈个巴子,下午我跑到‘怡红院’找你,差点成了‘唐僧’。”
    小豹子没好气的也实话实说,把在“怡红院”的糗事全告诉了对方,直听得糊涂蛋笑弯了肚子,差些岔了气。
    天亮的时候,小豹子已一骨碌爬了起来。
    望着窗外,他突然感到一种莫明的心悸。
    他梦见了血,好大、好大的一滩滩鲜血,血里面更有着一张张似模糊,又遥远的脸庞。
    擦了额际的冷汗,他再也睡不着了,糊涂蛋还没有回来,他也不知道他出去了一夜到底有没有收获?有没有找到一丝珠丝马迹?
    满天的繁星不再,推开窗,他心里暗自祷告自己心中的那颗星星千万千万不能损落或消失。
    这是一间早点店。
    店不大,里头却挤满了客人,客人中有赶路的行人,有早起的主妇,以及练完身体,溜完狗和鸟的平常人,当然也有一两位看似江湖客的汉子。
    小豹子等了一会,找到了一张桌子坐下。
    店小,客人多,他是和人合用一张桌子,趁着烧饼油条还没端上来,他打量着同桌的客人。
    这个人穿着像个读书人,眉宇间却似乎笼罩着一层深深的忧郁,仔细点可发现他的衣服已让汗水浸透,同时也有许多地方稍微破损。显而见他一定赶了不少路,就不知道他昼夜赶路到底有什么急事。
    小豹子打量着人家,人家也打量着他,当这个人看到小豹子身旁蹲踞着的大狼狗时,他的眼晴一亮,然后察看一下别人开始低下头啃着他手上的馒头夹蛋。
    烧饼油条来了,小豹子拿起一套夹着油条的烧饼丢到脚下,尼克森却望也不望一眼。
    “怎么?你不吃?”
    尼克森仍然动也不动。
    “妈的,你的嘴还刁得很,今非昔比,我身上这十两银子还是糊涂蛋留下的,如果给你买了牛肉,那我岂不连烧饼都没得吃了?”
    那中年文士一听“糊涂蛋”三字,眼睛又是一亮,刚想张口说话,看到另外一桌两名江湖汉子直朝着这边揪着,立刻警觉的又啃了一口馒头,慌张中差点没把自己的手指头一齐啃掉。
    “不吃,不吃饿死你。”小豹子嘀咕一句后,自顾自己埋头苦干。
    可怜这尼克森平常大块肉吃惯了,如今要它干啃这连肉沫渣子也没的硬烧饼,它又哪咽得下?
    被人跟着的滋味很不好受。
    就好像如芒在背的感觉,摸又摸不着,拿又拿不下来。小豹子倏地转身,他己决定无论如何都要拔掉那根在背上的刺。
    “你是不是有毛病?”他双手抱胸,颇有怒意的问。
    “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文师爷有些惧怕他身旁的“尼克森”。
    “如果你有断……断‘臂’的痞好,我告诉你,你很快就会真正的‘断臂’你相信不?”拍了拍“尼克森”的头,小豹子怒极的说。
    有这么一只凶恶的狼犬,文师爷当然明白莫说断臂,就是断头都有可能。然而他实在不明白好好的这个人怎么会说出这种莫明其妙的话来。
    露出一脸茫然文师爷说:“我……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他当然不明白,“断臂”与“断袖”根本就是两码子事。也只有小豹子这种人才会说出这种怪话,在他想断袖己够让人恶心的想吐,那么断臂定当更令人难以忍受。
    “见鬼,你跟着我难道不是想撕断我的衣袖?”
    “我……我撕你的衣袖干嘛?”蓦然脑际灵光一闪,文师爷已然意会。
    突地老脸一红,他哭笑不得的说:“你……你误会了。”
    “那么你跟着我干嘛?我又不是大姑娘。”
    “我……我只想请问你可是‘小豹子’?”
    “你认识我?”
    有一种掩抑不住的兴奋,文师爷结舌道:“你……你真的就是小豹子?天可怜,终……
    终于让我找到了你……哈哈……终于让我找到了你……”
    “我看你才有点可怜,你是不是真的这里有点毛病?”小豹子用手指了指自己的脑袋瓜子说。
    也难怪他会这样以为,因为文师爷在说话的当儿,不止激动的难以自制,甚至老泪都流了出来。这种又哭又笑的表情恐怕只有脑筋有问题的人才会这样。
    “咕咚”一声,文师爷涕泗纵横,突然双膝跪地,他硬声道:“小王爷,文亦美见……
    见过小……小王爷。”
    小豹子人小,可是他跑起来的速度决不比大人慢。
    碰见一个疯子岂有不跑之理?
    只一眨眼的功夫,他已把在后头追赶的文亦美文师爷甩得老远。
    躲在一处转角,小豹子探头看看不见了文师爷的影子,他用手轻拍着心口喃声:妈的,真衰,大清早就碰到了一个逢人下跪的疯子,好在咱溜得快,要不然等会他说不定连丁三猴六(注:牌九里丁三猴六合称皇上)都喊了出来。
    心里想着那疯子又哭又笑的表情,小豹子带着尼克森往客栈走去,愈走愈觉得有些不对劲,因为他突然想到那个疯子怎么会先喊出自己的名字?
    他是个心里放不下一点疑问的人,因此他停了下来,转身,开始往回头的路上走。他己决定要暗中瞧瞧那个人究竟是不是一个疯子。
    他往回走了一小段路,却没再看到那疯子跟来。“奶奶的那个疯子怎么没跟来了”自言自语了一句后,他不再走了。
    因为他已找到了一个最好的理由,那就是像他这么有“身价”的“四疯堂”少主,当然有许多人会认识他。
    另外他己肯定那个人绝对是个疯子,要不然好端端的他干嘛要下跪对着自己猛喊什么“小王爷”。
    回过头,正想回客栈。二名刚才在豆浆店碰到过的江湖汉子,像于夜雾中出现的幽灵,静静地,瞬也不瞬的直视着一脸惊恐的小豹子。
    “你……你们是谁?”
    “你姓赵?小名叫小豹子?”
    这两个人长得并不可怕,然而说话的那个人声音却像锯木一样刺耳、冰冷。
    “不,我不姓赵,也不叫小豹子,我姓李,叫士珠。”小豹子恢复了镇定,他用手摸了摸耳垂,眯起眼说。
    “你不姓赵?”
    “我为什么要姓赵?”对没有好感的人,小豹子说出来的话连鬼都不会相信。
    “你当然可以不必姓赵,不过我决不是猪——”话说完,一只布满茸茸黑毛的大手已掴向了小豹子的脸。
    自以为聪明,也以为别人真的是猪,决不可能听出自己话里的意思,当眼睛里看到挥来的大巴掌,小豹子才知道夜路走多了终于碰上了鬼。
    前一天脸上的浮肿还没消呢,五道清晰的手痕又印在左颊,这一耳光不重,声音也不响,可是小豹子多灾多难的脸颊却经受不住。
    一甩头,他用手背擦拭唇角的血迹,装出一付有种的样子。
    “现在你是不是可以告诉我们小星星还有你那寸步不离的护卫‘糊涂蛋’到哪去了呢?
    ‘你是猪’小弟弟?”
    小豹子决不笨,他也细道当有人知道了自己的身份后仍然敢赏巴掌的人,不是疯子就是仇家。
    这两个人既然连一点发疯的迹象也没有,那么只有一个可能。
    仔细的记下了这两人身上的共同点——黄绸钢刀,小豹子傲然道:“不知道。”
    他是不知道,可是别人可不知道他说的不知道是真的不知道。
    于是三记耳光,二正一反,连闪躲的念头还没来得及有,小豹子又狠狠地捱了三下。
    恐怕这一生加起来,他也没有这两天所挂的巴掌多。
    愤怒之火明显的在他的眼中燃起,他不知道这淮中一带竟然还有人敢与“四疯堂”作对,他更不明白这两个像是属于同一组织的人怎么会缀上了自己。
    “小鬼,你要再不说的话,我们会让你永远也说不出话来。”一直没有开口说话的那人说话了,声音也同样刺耳。
    小豹子突然再也忍不住了,他发动了攻击,不!是“尼克森”发动了攻击,在他用拇指与中指“波”的发出一声清脆的声音后。
    毫无预备动作;虽然这两个人一直防范着那条凶恶的狼狗,可是当他们看到“尼克森”
    突然发难,猛扑而上,也不觉弄了个手忙脚乱。
    很少人会明白一只狗居然会被人训练得那么精良,甚至它的攻扑已俱备了一流高手的架势。
    突发的状况往往较难控制。
    就算两个人打一条狗,这两个人一时之间都被狗逼得团闭乱转。
    五、六个回合后,人抽出了钢刀,同时已扳回了主动。
    渐渐地,“尼克森已被那两柄钢刀围困一隅,开始低吠。”
    “老梁,用暗青子招呼它,小心它的困兽之斗——”有着毛茸茸大手的那人一面招呼同伴,一面伸手入怀。
    “好,我圈住它,你出手吧!”叫老梁的挥舞着钢刀缩小了包围的圈子。
    人急了悬梁,狗急了当然是跳墙。
    这两个“黄绸钢刀会”的人暗器尚末出手呢?尼克森巴一跃上了它后头的围墙,再一跃消失在这一户人家的后园里。
    目标既不是狗,这两个人当然不可能去追。
    可是当他们回过身来的时候,哪里还有小豹子的影子?
    兀自气得跳脚,再看看己有人在远处驻足观望这里,叫老梁的汉子一拉另一人的衣袖后快速的离开了现场。
    小豹子一口气奔回了客栈,就发现“尼克森”仲着殷红的舌头,也喘吁吁的蹲在自己的门口。
    “妈的,两条腿还是没你这四条腿管用。”推开门,把“尼克森”带到房里,小豹子张望了一下就把门紧紧关上,同时插上了栓。
    “我的儿,过来,让老爹瞧瞧你受伤了没有?”喝了一口茶,小豹子对“尼克森”招了招手说。
    摇着尾巴,“尼克森”一付“忠犬救主”表功似的靠了过来。
    轻轻抚着黄褐色的背脊,小豹子仔细的端详:“嘿,咱就知道那两个老小子奈何不了你,乖乖,咱现在穷得很,等‘糊涂蛋’回来后,咱一定掏干他的口袋,买几斤上好牛排犒赏你护主有功可好?”
    窗户倏开即合,说曹操曹操到。
    “糊涂蛋”一双鼠目泛了红,脸上写满了惊惧、惶恐,一比唇阻止了小豹子正欲大声的责骂。
    “你一夜没回,该不会老毛病又犯了吧?”虽然有些惊异对方的神态,小豹子还是忍不住小声的责问。
    “少……少主,大……大事……不……不好了。”
    相处久了,小豹子明白一定有重大的事情发生,要不然“糊涂蛋”决不可能说话如此结巴。
    憋了一肚子气,可是一见“糊涂蛋”这付德行,小豹子心里一跳,紧张的抓住他双臂,也开始结巴起来:“什……什么事?
    该……该不……不会小星星……她……她死了吧?”
    “不……不是,小……小星星她很……很好,也……也很安……安全……”
    松了一口气,落下了心中一块石头,小豹子微怒说:“妈的,她既然很好,你结结巴巴干什么?”
    “她……她很好,可……可是有人不……不好了……”糊涂蛋的声音已变得有些哽噻。
    “那干我屁事,这年头每天都有人不好,早上我出去吃豆浆的时候还碰到了个疯子”
    不敢隐瞒,也无从隐瞒,“糊涂蛋”说出了“四疯堂”夜来的巨变。
    “你……你……你说什么?”小豹子魂都快没的说。
    “我……说大当家的生……生死未明,‘四疯四衙’无…无一生还……”
    小豹子刁钻、顽劣,虽然有时候他常令赵威武头大如斗,然而他却颇为孝顺,骤闻巨变他那颗小小的心灵又怎堪承受?
    “哇”的一声,他哭了出声,也可慌了“糊涂蛋”,毕竟“糊涂蛋”明白这令许多人头疼的“豹子”,从记事以来就没再见他哭过。
    “少……少主,你……你先不要难过,事情可……可能没有那么糟……”
    像是突然长大了许多,小豹子擦干了眼泪,默不作声眼晴一直盯着某处动也不动。
    “少……主。”一声。
    “少……主。”又一声。
    “糊涂蛋”再也忍不住,在喊了两声后走到他的身边,伸出鸡爪也似的手,在小豹子的眼前轻轻晃动。
    “你干什么?”小豹子的声音十分阴沉。
    “我……我……我以为你中……中了邪……”糊涂蛋嗫嚅的说。
    不再有一丝一毫的不正经,小豹子的态度十分严肃:“‘糊涂蛋’,不只是总舵我爹遭遇到凶险,我己发现有人对我也开始了追杀。”
    “你……你怎么知道?”糊涂蛋一下子还不能适应对方像换了个人似的严肃态度。
    接着小豹子便把早上发生的事颇为详细的说了一遍,直听得糊涂蛋连连皱眉冷汗直冒。
    对“四疯堂”二当家东方起云,“糊涂蛋”可说是知之甚深,就连小豹子也知道这位东方伯伯平日里是如何把小星星拱若珍宝。
    既然“四疯堂”现在是由他主事,在没救出小星星以前,这两上人谁也不敢回去,尤其糊涂蛋更明白现在回去只有一条路好走——死路。
    所以事情有了唯一的决定,那就是先救出小星星。
    据糊涂蛋夜来的探听,他查出了“辣手”贾裕祖多年前即与“四疯堂”有过磨擦,虽然只是微小不足道的事情,然而他是一个睚眦必报,心胸极为狭窄之人,所以当他发现他手中握着的是“四疯堂”二当家的千金后,一方面为泄恨,一方面抱着狠敲一笔的想法,所以开出了苛刻的赎金。
    坐在渡江的船上,小豹子一直注视着坐在他对面的红衣女孩。
    这女孩也三八合分的拿着她那对大小不一的眼睛,直瞅着小豹子,并不时露齿一笑,笑得样子就像捡到了一个大元宝似的那么高兴。
    “糊涂蛋”轻轻用肘顶了一下小豹子,然后小声的说:“少主,对面那女的好像对你颇为友善哩。”
    小豹子侧过脸看到糊涂蛋似笑非笑,以及贼头贼脑的模样,不觉有气的说:“怎么?你有意思?要不要我过去帮你‘哈拉’两句?”(哈拉:搭讪的意思。)
    本想说两句玩笑话,冲淡一下小豹子一直阴霾的情绪,没想到小豹子用认真的口气和自己说,糊涂蛋可就慌了。
    “少……少主,小……小祖宗,这……这种事可开不得玩笑,人家可是朵带刺的玫瑰,你没瞧见她背上还背着剑,何况……何况这种节骨眼,咱们……咱们还是莫惹闲事的好。”
    “怎么?你不是一向喜欢多刺的玫瑰吗?”
    “可是她……她怎么能称得上玫瑰呢?你瞧瞧她那付模样,连鬼看到她恐怕也会让她吓跑……”
    用眼一瞄,小豹子发现那女的确长得不敢恭维,袖子脸,一只眼大,一只眼小,再加上略塌的鼻子,配上颇厚的嘴唇。
    乖乖,现在她冲着自己这边露齿一笑,可还真有些吓人。赶紧收回目光,闭上眼晴,心里真怕人家会错意,万一起了误会可就应了一句俗话“飞来横祸”。
    “小……小弟,我们好像在哪见过是不?”
    世上的事就是这样,你愈怕它来得还愈快。
    一阵香风冲鼻而入,再加上那令人起鸡皮疙瘩的声音,小豹子已然明白真正的“误会”
    开始了。
    仍然眼观鼻,鼻观心,小豹子老僧人定般动也不动,竟然也不作声。
    “哟,干嘛,人家看你面熟,好心过来打个招呼,何必摆出一付不理人的样子?”
    “人家”的手已经推向了自己的肩膀,小豹子再能装死,也不得不睁开了眼晴。
    望着她脸上的雀斑,不觉想起了早上的芝麻烧饼,故意的“啊”了一声,小豹子说:“你……你说什么?”
    笑了,那一口整齐洁白的牙齿,该是这女孩身上唯一还算美的地方。
    “我说我们好像面熟的很,你贵姓呀?”
    “我……我姓赵,我想你认错人了,我可是从来就没见过你……”小豹子有些“难过”
    的说。
    “赵?……让我想想……噢,我记起来了,去年、去年我们曾在‘莲花集’的‘春风楼’见过面对不?”
    见你个大头鬼,你还真会瞎说。
    心里暗骂了一声,小豹子说:“我去年一整年都待在京里,至于你说的‘春风楼’,我这位大叔常常去,我想你可能弄错了,你见到的一定是他,一定是他——”
    用手指了指身旁伪睡的“糊涂蛋”,“糊涂蛋”一个呼吸不畅,开始呛咳了起来。
    “大……大叔,这位小姐说她见过你也。”小豹子轻拍着“糊涂蛋”的背,挺会做人的说。
    “是……是吗?咳……咳……”“糊涂蛋”翻着白眼,恨不得把小豹子丢入江里。
    红衣女孩的年纪看来只有十六、七岁,十六、七岁的女孩好恶是不会隐藏的。
    现在,她脸上的笑容已失,冷哼一声说:“我怎么会见过这种人?”
    本来就没什么好感,“糊涂蛋”一听这女孩话中带刺,再一见她那付鄙夷的态度,心中顿时怒气上升。
    “咦?小妹妹。怎么,我这种人有什么不对?瞧你的样子就好像看到了鬼一般。我还差点让你吓了一跳呢?真是的。”
    “老不死的,你说什么?”红衣女孩突地后退一步,脸上已变了颜色。
    “哎,哎,风度,风度——我说一个女孩首要的就是要保持大家闺秀的风度,啧,啧,你这样子也不怕嫁不出去?”摇了摇头,“糊涂蛋”淡然的说。
    强忍住气,红衣女孩指着“糊涂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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