蝶二号-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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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众人一上来，先是集体三杯，庆祝他们能活着喝酒。

　　　　而后，就是各人捉对厮杀，很远的地方，都能听到划拳声。

　　　　周森敬了王德一杯：“王组长，一起历经生死，有缘。”

　　　　王德马上说：“我比你大八岁，你要叫哥。”

　　　　“好！王哥，今后，需要兄弟办的事，让人带个话，我一定尽心尽力。”周森给大家散烟。

　　　　王德接过了烟：“老吴跟我说过了，你这人实在可靠，重情重义，我愿交你这个朋友，今后我们兄弟相互帮衬。”

　　　　樊城也凑过来：“一根手指易折，一个拳头折不了。经过了今天的生死经历，大家都是可将后背托付的兄弟了。”

　　　　最后，王德、吴秀波、樊城、周森四人发誓：今生兄弟，相互支持，有难一起扛，有财一起发。

　　　　一听有财一起发，吴秀波笑了：“我们要发财，得靠木头。”

　　　　王德一听，眼亮了：“木头有发财的路子。”

　　　　吴秀波便看了看四周，刚好他们四人一桌与那几桌隔的远，而且没人注意他们这桌。谁去注意长官喝酒？

　　　　于是，吴秀波便在中间，两边靠着两只头，三个头凑在一起。

　　　　“木头有一个兄弟，是南洋的大富翁……”

　　　　等到那三人谈完后，周森发现有三只狼眼盯上了他。

　　　　“你们别这样看着我，我害怕大灰狼。”周森说道。

　　　　王德盯着周森问：“如果我有古董，你……”

　　　　周森马上回答：“没问题！只要不是假货，我帮卖。”

　　　　王德翻眼：“要你说？这点事我怎么会不懂，如果我拿了假货来，那个李大师会收假货吗？”

　　　　周森还没有说，吴秀波却接了话：“他会将你拉入黑名单。”

　　　　王德也认为是这样：“所以我不会拿假货的。”

　　　　“不一定，有时候，你自己都会认为是真的。”周森说。

　　　　“我就先找人验一验，验好了再拿来。”王德说道。

　　　　樊城这时突然冒出了一句：“我知道一个地方有古董。”

　　　　吴秀波与王德一下子看向了樊城，吴秀波说：“老烦，只要你说出内情，有你一份。”

　　　　王德也点了点头：“对！我们大家一起赚。”

　　　　樊城指了指内面的一间屋子，四个人离开酒席去了那里。

　　　　吴秀波靠着门，看向外面，周森靠着窗户，看向外面。

　　　　王德说道：“这个地方安全了，你可以说了。”

　　　　樊城点了一支烟：“哈尔滨有一家商行的老板，是个日本人，他有一个习惯，喜欢收集古董。当年，借日本人的手，抢了不少中国人的古董，光命就有几十条。”

　　　　“他还在哈尔滨？”周森回过头来，问了一声。

　　　　“在，他不知怎么搞的，在南京有人，所以没有人为难他。”樊城将那人现在的情况说了。

　　　　王德有些犹豫：“就是不知他靠的是哪一方面的人，而且一旦事情出来，没有人与我们出头的。”

　　　　樊城见三个人都为难，便贼笑道：“他靠的是我们的对头。”

　　　　“中统？”三个声音一齐响起，从不同的地方响起。

　　　　樊城点头：“我当初就想打他的主意，可是他家防守太严了。而且你们也知道，共党不准搞抢劫杀人，所以我没做成。”

　　　　“也幸你没有做成，你做了，那些东西就是共产党的了。”吴秀波说道，走出去两次，将大家的酒杯和酒杯拿了过来。

　　　　“你知道他有多少的货吗？”周森问道。

　　　　“十几件，都放到了地下室。”樊城喝了一口酒。

　　　　王德看着樊城：“你怎么这么清楚那日本人的情况？”

　　　　“他家曾经的一个工人，后来跟我做警卫员。”

　　　　三个人哦了一声，这才知道樊城的信息由何处来。

　　　　周森说：“这个事有几点：一、我们的肩膀太小了，得找大肩膀的人来扛。二，不能让任何人知道我们知道这件事。不说那日本人的后台对付我们，就是社会上的那些红眼狼，知道了肯定不会放过我们的。”

　　　　吴秀波嗯了一声：“要不我们找站长，因为你找局长，最后局长肯定还是会找站长来处理，在东北，局长最信的是站长。”

　　　　周森没有异议，樊城也没有异议，大家都看向了王德。

　　　　王德想了想，终于决定下来：“这样，我向局长汇报，你们向周站长汇报，我不汇报，局长会生气的。”

正文　第50章　有财大家发

　　　　周森马上说：“人之常情，这个办法两方面都顾到了。”

　　　　“让他们喝，我们回去办事。”王德说道。

　　　　周森将老板喊了过来：“现在的帐结了，他们继续吃喝，后面的酒钱明天找我要。”

　　　　结过帐后，周森对大家说：“我们四个临时有事就先走了，你们继续喝酒，记住，要什么找老板。”

　　　　说完，四个人便离开了酒楼，回到了站里。因为站内有客房，王德一行人住客房，樊城也住客房。

　　　　将王德送到了房间后，周森同吴秀波、樊城开车去了周定勋的家中，周定勋还没有睡。

　　　　看到三个人一起联诀而来，周定勋便在楼下客厅见他们。

　　　　“站长，有个事情向你汇报。”吴秀波说道。

　　　　周定勋做了一个请说的动作，看向了吴秀波。

　　　　但吴秀波却对樊城说：“老烦，你向站长汇报。”

　　　　周定勋奇怪：樊城今天刚到，他有什么可说的。

　　　　不料，樊城说的话，让周定勋奇怪加惊愕了：太有料了。

　　　　当樊城说完后，周定勋则是闭眼想事情。

　　　　想了一会儿，他才问：“王德知道这件事情？”

　　　　吴秀波忙说：“老樊不知我们的事，当着王德的面说了出来，结果大家一想这事可行，便决定离开了。我们回来报告，估计王德也会向局长报告，所以我们跑过来了。”

　　　　周定勋站起身：“你们坐一下，我去书房打电话。”

　　　　周定勋家中的书房有保密电话，是通南京的专线。

　　　　周家勋回到了书房后，想了想，便拿起了电话。

　　　　电话通了，是毛人凤亲自接的：“定勋啊！我猜到你也该打电话过来了。”

　　　　“局长，我刚听到这消息，所以就跑过来给你打电话。”周定勋连忙解释，害怕毛人凤说他有心藏私。

　　　　“嗯！王德跟我说了，那三个人去向你汇报，比我得到的汇报要迟二十分钟。”毛人凤说道。

　　　　“谢谢局座对属下的体谅。”周定勋忙道谢。

　　　　毛人凤直接问：“这个事情你说怎么样为好？”

　　　　周定勋回答道：“局长，我个人认为可以干，但要神不知鬼不觉地干完。一则我们可以杀杀中统的气势，二则那个日本佬没有把我们保密局放在眼里。上次我去找他，转告局长对他的警告，他却带出一个中统的人来挡我的路。”

　　　　周定勋的话让毛人凤想到了不久前的事，本来他是想得到日本人在东北的情报点，不料那日本佬竟然给了中统。

　　　　毛人凤的心里狠了一下：“拿中统当挡箭牌！他挡的了吗？”

　　　　于是，毛人凤便说：“这个事情不易扩大人知范围，他们四个既然知道，那就让他们四个去办。记住一点，不要杀田中一荣，只拿东西，这也算是对日本人的警告。”

　　　　接完毛人凤的电话，周定勋下到了楼下：“吴秀波，你去将王德接过来，我们商量一下。”

　　　　吴秀波一喜，这是局长批准了，他忙向外跑。

　　　　到了保密站，发现王德已经在院子里等他。

　　　　车子一停稳，王德就上了车，仿佛他知道吴秀波来接他。

　　　　“你猜的真准，知道我来接你。”吴秀波说道。

　　　　王德看着车子开动：“局长来电话了，让我去同你们商量。”

　　　　吴秀波一听，便不多嘴了，开车向前。

　　　　到了周定勋家中，几个人围坐在一起，由周森负责泡茶。

　　　　“局长指示，不要杀人，只拿东西。”周定勋说道。

　　　　“老烦，你既然曾经动过心，那你应该知道那日本人家中的情况。”吴秀波问道。

　　　　樊城马上介绍：“他屋内有十多个日本人，过去有几个中国佣人，现在都赶走了。这是一个机关挺多的院子，强攻的话，院子过不去，据我初步侦察，院子里有三个机关点。”

　　　　随后，樊城画了一个图，大概地将日本人屋外院子里的情况画了出来，看来樊城当初是起了心的。

　　　　“屋内的情况知道吗？”周定勋看着草图问。

　　　　“中国佣人不能进屋内，所以屋内情况不知道。”樊城说。

　　　　周森笑了，众人都奇怪，周定勋问：“你有什么想法？”

　　　　周森说：“在绝对实力面前，不存在阴谋诡计。”

　　　　吴秀波赞同：“木头说的对，屋内有多大，机枪一扫，什么都会灭掉，他能强到将屋子当飞机开走。”

　　　　众人笑了，周定勋也赞同这个观点，只要进了院子，有人反抗就杀了，只要留下这个日本佬就行。

　　　　“枪一响，警察到达的时间需要多久？”周定勋问。

　　　　樊城回答：“我注意过，大约需要半小时。但是如果我们将他家前的的河中桥守住，可守二个小时。”

　　　　接下来，樊城又画出了一条河，河上一座桥。

　　　　“我草！老烦，要不是知道你是从共党那边过来的，我还以为你是从威虎山上下来的。”吴秀波说道。

　　　　众人都点头，这个家伙在共党那里难怪呆不住。共产党会要这样的人吗？只有威虎山欢迎他。

　　　　“我们可以装扮成共军，去抢了他的。”王德说道。

　　　　“哈尔滨城外都是共军，城内没有共军，一般进不来。说共军抢了，日本人不信。”樊城说道。

　　　　“关键是，只要说是共军来了，那么围住的危险性非常大，被抓住了人，一交待就完了。”周森说道。

　　　　“不能扮共军，一听共军来了，所有的人都会动起来，我们的人很难逃出来，抓住了，什么事都公开了。”周定勋说。

　　　　周森抽了一口烟：“我们不扮共军，我们扮中统。枪一响，警察要是过桥，我们就喊，中统办案，所有人回避。”

　　　　众人楞住后，都笑了，你这在桥上一喊，整过哈尔滨的人都知道了，中统有嘴也说不清。

　　　　周定勋马上回去了书房，去给毛人凤打电话。

　　　　回来后，周定勋兴奋地说：“局长说了，就这样干，让中统背黑锅，让所有的人都知道，他们抢了日本人的家产。”

　　　　商量定了后，决定王德先带十个人进入哈尔滨，去探日本人家里的情况，摸清周围地势，带一部电台去，随时联系。

　　　　周森去伪造一批中统的证件，还有中统的便服。

　　　　吴秀波则是找一个位置，设计成日本人的住屋样，组织队员进行训练，熟悉那院子里的情况。

　　　　最好的行动时候是，那田中一荣出外不在家的时候动手。

正文　第51章　谍报网

　　　　周森回到家中的时候，已经是十点半了。

　　　　洪媚还在等他，看着周森进来，跑过来，见周森没有喝醉，便放心了，只是让周森去洗洗。

　　　　周森回来后，两人躺在床上，洪媚靠在周森的肩上问：“你今天怎么逃过这多人的敬酒的？”

　　　　周森也没有瞒洪媚，毕竟洪媚知道的事太多了。

　　　　“今天喝了六七杯酒后，谈一个事情就没喝了，我们四人便离开了，去向站长汇报了一件事。”

　　　　洪媚用眼睛看着周森，嘴里没有询问，但是眼睛已经在询问。

　　　　于是，周森便将局长站长的决定告诉了洪媚。

　　　　“那个日本人叫田中一荣，是曾经的日本关东军的一个情报少将，在东北，杀害了无数的中国人。他喜欢中国的古董，所以抢了不少的中国古董，光古董一项，就有几百人死在他手。”洪媚说。

　　　　“这样的人，为什么还在中国，并且活得很好？”周森的手已经握成了拳头。

　　　　洪媚用两手包住周森的手：“日本人投降时，国民政府的陈部长派人约见了田中，要他交出东北的情报网。”

　　　　“日本人的情报网？”周森心里一动。

　　　　“对！日本人在东北的情报网，散布在东北各地。特别是日本人隐藏在共产党中间的谍报人员。”

　　　　“他给了吗？”周森心情有些紧张，但表面没有表现。

　　　　洪媚将头动了动：“他给了一些最普通的卧底，这些人在共军中，没有多高的地位，根本拿不到重要的情报。”

　　　　周森抱了抱洪媚的头：“是不愿给，还是要挟？”

　　　　“两种可能都有，他只要将所有的情报网交出，那么他的价值就没有了，很快就有人要杀他了。”

　　　　周森一笑，洪媚回过头来看他：“老公，你笑什么？”

　　　　周森说出了自己的猜测：“局长既要古董，又要情报网，估计局长给站长下的命令是那日本人手中的谍报网。”

　　　　洪媚伸出大拇指：“我老公聪明，最重要的是那谍报网，局长不想让中统吃独食。”

　　　　两人谈着谈着，便睡了，洪媚就枕着周森的手臂睡着了。

　　　　当晚，周森借洪媚睡着的机会，出来上厕所，写了一封密信，将自已去接樊城之事，还有毛人凤准备打田中一荣的主意，想获取田中手上的卧底中共的谍报网的事情告诉了橡皮。

　　　　第二天，周森故意起床晚，被洪媚拉起床后，喝了一碗粥，便匆匆地出了门。

　　　　刚到死信箱那里，周森装作尿胀，马上停车跑向了厕所。

　　　　将密信放好后，周森回到了车上，洪媚拿出一个瓶子，用瓶子的水给周森洗了手，擦干了手，周森便开车去站里。

　　　　惯例的早请示时，周森问到：“樊城需不需要住房？”

　　　　周定勋摆手：“他住外面就是找死，让他住站客房。”

　　　　周森笑道：“也好，现在的房子都不好找。西区的房子全部腾空了，很多的人都跑到了南区，弄的南区房租飞似的向上涨。”

　　　　周定勋没有心事在这个方面，他有些担心的问：“你觉得昨晚的计划能成吗？我担心时间短，办不了事。”

　　　　周森知道周定勋说的办不成事是什么，就是找不到那份谍报网的材料，也是，日本人肯定将它变成了胶卷，随便一放，就难找。

　　　　周森为难地说：“说实话，很难阻止救援的人。”

　　　　周定勋也是这样认为的：“如果来的是中统的人，我们的人马上就穿帮了，最后还会被追捕。”

　　　　周森鼓足了勇气：“站长，我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周定勋抬头：“哪来的婆婆妈妈的？快讲！”

　　　　“如果用我的办法，保证惊动不了任何人。”

　　　　周定勋皱眉头道：“说这话，不是你的性格啊。说说看。”

　　　　周森轻声说：“是我的话，向里面丢几个毒气弹，保证不叫不闹的一命呜呼，谁也查不出来。”

　　　　周定勋看着周森说：“你终于知道硬心了。肯定是这几次的战斗，让你明白了一个道理，对敌人，不是你死就是他亡。”

　　　　周森点着头承认，其实他对这些日本人，什么时候都硬心。

　　　　周定勋不知这些，他高兴周森成熟了，不再软弱。

　　　　周森走后，周定勋马上给毛人凤打电话，将这个情况汇报了。

　　　　“好主意，省时省力。是周森出的主意？”毛人凤问。

　　　　“是！他说他有主意时，我还以为他大话。”

　　　　“磨练才能出人才，你看经过了几次的风雨，他也变了，知道杀人不过头点地了。这样，就按他的计划来，不要找军队要毒气弹和防化服，我让人给你准备三套防化服，给你三个毒气弹。”

　　　　“既然这样的话，就不能让多人知道这件事情了。否则对我们影响不利。”周定勋说道。

　　　　毛人凤也是这样的观点：“具体操作人就周森、王德、吴秀波，那个樊城就不用去了，现在还不知根底。”

　　　　周定勋马上说：“我计划让我们的人在外围五百米形成园形警戒，而周森三个人去实施投掷。里面的人死后，由他们搜索。寻找我们需要的东西。五百米外的人肯定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这个计划可以，我批了！跟他们讲清楚，最重要的是那个谍报网的底份，算了，还是这样，晚上八点行动，如果他们三人还没有找出东西来，那么就安排几个贴心的人，将那屋内的东西全部拖走，到了你那再仔细找。”

　　　　毛人凤最后定下了行动的步骤，按他的计划实行。

　　　　其实无论是毛人凤，还是周定勋，都对能否拿到谍报网，没有多大的信心，但是，行动还是要的，说不定有成就呢。

　　　　周森十点钟，去向周定勋请假，说是要去看望那个因救他而负重伤的小队长，周定勋立即批准了。

　　　　周森从洪媚那拿来了二十万法币，放入了包中。

　　　　开车经过死信箱时，他去看了看，他的信已经被取走。

　　　　而且，在死信箱外面，橡皮留下了见面的印记。

　　　　周森马上调转车头，向着橡皮的那间店子驶去。

　　　　来到店铺，橡皮马上迎了上来：“长官，你来了。”

　　　　周森向着货柜走去：“我见到了那个见面的信号。”

　　　　橡皮承认：“是的！我约见你有两件事。”

　　　　周森一边向前走，一边说：“我听着。”

　　　　“上级指示，想办法弄到那个日本人手中的潜伏人员名单，我们说的只是尽力去做，很可能暂时你做不到，因为你的级别不够，所以，给你的这个任务是长期的。”

　　　　“是，我记住了！如果保密局让我去执行这个杀人的任务，我该怎么办？”周森请示道。

　　　　“杀了他！这个日本人早该上绞刑架了。”

正文　第52章　人人为我

　　　　周森手握着拳头空击了一下，表示他的想法。

　　　　“第二件事，上级让我告诉你，不要对上次军火库的事心理有包袱，那次军火库的事，不是你的责任。”橡皮说道。

　　　　周森奇怪地看着橡皮，是安慰吗？

　　　　“上次的行动，是组织故意安排的，那军火库的军火全换成了报废的武器装备，好的转走了。”橡皮解释道。

　　　　周森有些明白：“可那五位同志呢？那可是活人。”

　　　　“他们是自愿牺牲的，接任务的那一天，他们就抱有死的决心。”橡皮沉痛的说道。

　　　　“为什么？为了我吗？”周森低吼着。

　　　　“是！不但他这样，后面肯定还有同志这样！我也有这一天，你不要有心理负担，你是肩负着我们的责任去战斗，记住，你不是一个人，你的后面有他们。”橡皮的话，敲击着周森的心。

　　　　周森的眼睛湿了，但他忍着，不让眼泪流下来。

　　　　他必须忍，他的身上不是一个人的责任，而有着同志们的责任，他要代他们去为新中国而战。

　　　　橡皮稳定了情绪：“记住！你的未来战场在南京。”

　　　　周森自觉地立正：“明白，我的未来战场在南京。”

　　　　从橡皮那出来后，周森开车来到了医院。

　　　　一个负责照顾小队长的队员看见周森，忙迎上来。

　　　　而那个小队长也清醒过来了，他想坐起，被周森按住。

　　　　“本来应该早来看你，但是我们又出了一次任务。”周森将礼品交给了那个照顾小队长的人。

　　　　小队长身子不能动，但能说话：“他们跟我讲了，站里的人都夸周处长是有勇有谋。”

　　　　周森摇头：“我差得远呢！好好养伤。噫，你家人来了吗？”

　　　　“来了，刚出去给我买好吃的去了。”小队长说。

　　　　也是巧，他说话的时候，过来了一个三十岁左右的女人。

　　　　那女人向周森稍微弯腰点头，便拿着一个碗：“看我给你买来的好东西，你最爱吃的皮蛋瘦肉粥。”

　　　　说完，那女人便坐在床边给小队长喂粥。

　　　　周森见那个队员走了，便从皮包中拿出了二十万法币，放到了小队长的枕头下面：“买几只鸡煨汤给他喝，不要省钱，身体才是本钱，养好了身体才能赚钱养家。”

　　　　小队长急了，但他动不了：“周处长，这钱太多了。”

　　　　周森板着脸：“我的命不值二十万块？”

　　　　小队长连忙说：“値，値，可我……”

　　　　“不要说了，这钱你必须收。不过我劝你，最好让你老婆去银行存着，放到外面不安全。医院边有一个银行点。”周森说道。

　　　　那女人看着枕头：“老公，我一个人去，我怕，我从来没拿过这多钱。我怕人抢。”

　　　　周森马上说：“没事，我先陪你去存钱，存完再过来。”

　　　　周森知道，如果有人知道她有这多钱，那么她就危险了。

　　　　银行就在医院边上，周森护着那女人存完钱。

　　　　她存了十九万，留下一万给小队长买补品。

　　　　然后他们回到了病房，周森对小队长说：“这钱不要送人，再送，你也只能当科长，一个月也就多两千法币。这钱你们可以开个小店，今后生活就好过些。”

　　　　在小队长夫妇感谢声中，周森离开了医院。

　　　　李十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