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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血遂明-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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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冯国用带着守城的老兵们齐齐跪倒,大声道:“属下恭贺大人凯旋归来。”
  陶县丞和夹道的士绅、百姓们也都纷纷跪下,没有人出声。他们并不是不欢迎李开国打了胜仗,而是不敢说话,怕说错了,脑袋就搬了家。在他们的心目中,李开国比起乱匪,那是妖魔与人在相比,妖魔打败了人,那有什么奇怪的?
  其中陶县丞更是无奈,虽然他是有品级的官,按理说还是李开国的上司,但此时形式不由人啊,他如果此时不跪,只怕今天他就得和家里人一起去见如来佛祖。
  尽管李开国不在乎百姓们欢呼不欢呼,但心中还是有些郁闷,暗道:“老子这一辈子只怕是不可能做个人人爱戴的人了,只能做个人人害怕的人。”
  当下虚抬了抬手,勉强扯出个微笑,说道:“本官怎敢当此大礼,诸位请起,请起。”
  待得冯国用他们起身,陶县丞、士绅和百姓们才纷纷站起,瞧向那群俘虏,当先一排三十余强悍凶恶的正是水匪们,后面的才是被裹胁的百姓。
  李开国叫道:“今日本官将乱匪一网打尽,自此以后,高密再无匪患。来啊,将裹胁百姓的水匪们带上来。”
  三十余水匪被带至近前,也许是知道性命将要不保,一个个磕头如捣蒜,都叫:“大人饶命啊。”
  李开国道:“本官问你们,尔等是那里来的?”
  水匪们此时那里敢不答,当下便有人抢先道:“俺们是潍水的水匪。”
  李开国道:“既是水匪,为何到了陆上,来打我高密县城?”
  水匪们互相看了看,一个个脸现犹豫。李开国手中鬼哭大刀一闪,一名水匪的头便被砍了下来,脖颈中鲜血狂喷,双目圆睁,似乎还没有反应过来自己的头怎么掉到了地上。
  士绅和百姓们也没有心理准备,眼睁睁的看到一个水匪忽然就被砍了脑袋,不禁惊呼出声。
  李开国根本不说话,拖着刀来到另一个水匪的面前,那水匪吓得亡魂大冒,正待求饶,刀光一闪,他的人头也没了。
  李开国再次迈步,此时终于有聪明的水匪叫道:“俺们是孔将军手下的兵,因登州被朝廷的大军攻破,所以才流落潍水做了水匪。”
  另一水匪连忙补充道:“俺们的大哥是前年被孔将军招降的,要打县城也是他的主意。”
  孔将军?谁是孔将军?李开国没有印象,正要问他的全名,只听得冯国用沉声道:“你们说的是孔将军是孔有德吧。是不是二月二十六日登州水城被朝廷大军攻破的?”
  孔有德?这不是历史上有名的大汉奸?李开国好像有点印象。
  水匪们互相看了看,知道无法抵赖,只好应是,低下了头。
  冯国用愤怒之极,大叫道:“原来你们是满清鞑子的走狗,我大明的汉奸。你们该千刀万剐。”他怒气填膺,抢过一把刀来,就欲上前砍死他们。
  李开国一把抓住他的手,将刀夺了下来,喝道:“把话说清楚了再杀。”
  冯国用刀被夺掉,这才回过神来,连忙请罪道:“属下一时气愤,大人勿怪。”
  李开国嘿嘿一笑,说道:“你大点声说,让百姓们都听听。”
  冯国用心念一转,立时便知道李开国的用意,点点头,大声叫道:“各位父老,你们可能不知道孔有德是谁?我来告诉你们,孔有德在两年前还是我大明的骑兵参将,但就在上个月,他已经投降了鞑子,成了我大明的反贼。而这些人,就是二月登州水城被破,流出来的逆匪。”他叫到后来,因为激动,声音已经叫的嘶哑。
  但士绅百姓们已经听得明白,原来这些水匪是反贼。山东一省的百姓早就深受鞑子的迫害,可以说是人人痛恨,当下便有百姓冲了出来,劈头盖脸的就往水匪们的头上打去,一边打还一边喊道:“打死反贼,打死反贼。”
  有人带头,百姓们就欲冲上打死水匪们,就在这时,郝喜连忙附耳对李开国道:“大人,这可是孔逆的兵啊,如果能活着交给朝廷,这可是大功一件啊。”
  李开国立时吼道:“都给本官退下。”他的话比圣旨还有用,百姓们忽拉拉的冲上来,又忽拉拉的退了回去。谁敢不听李开国话,那肯定是要见阎王的。
  郝喜喜道:“大人,您果然英明,这一千多人的反贼要是报了上去,大人您至少能升二级啊。”他口中拍着马屁,却在想着自已也参与了平匪,至少也能升一级做个队正吧。
  他心里正美着呢,却没有发现冯国用瞧他的眼神不对,如果不是李开国在场,冯国用只怕会狠揍郝喜一顿。不为别的,只为郝喜居然在李开国身边进言,放过了反贼土匪。
  李开国却注意到了,他心中一奇,这冯国用没想到民族感这么强。但他却不是真的听信了郝喜的谗言。
  虽然刚才冯国用说的是慷慨激昂,但依照事情的先后顺序来看,这些人并没有投降满清,只不过是跟着孔有德他们反明而已。孔有德降清是四月份的事,和他们应无关系。虽然他心中明白,但也懒得解释,更何况,他根本也就没有想让这三十余水匪活着。
  只听得李开国道:“今个没有杀人的新兵出列。”新兵队伍里一阵忙乱,三百余人的新兵倒有二百余人没有杀人,当下依次互联出列。
  “没杀人的,自个上前将这三十多个汉奸捅死罢。”李开国淡淡的道,话语中的意思却是残酷之极。
  郝喜的脸色变了,李开国根本就没有听信他的话。水匪们则是脸色惨白,有的水匪叫道:“俺们没有投降鞑子,俺们没有投降。”但此时没人理会他们。
  新兵们此时对李开国那是不敢有丝毫的违背,再加上对奸贼的痛恨,杀起来更是没有心理负担,当下便有人上前,长枪对准一名水匪的胸膛,狠狠的刺下,鲜血崩溅中,那水匪连哼都没哼,立时毙命。
  新兵们不理会水匪们的求饶,一个接一个上前,二百余人每一个都捅了一枪,虽然到了后来,只是捅死去的尸体,但李开国不说话,没有人敢不捅。
  士绅们瞧着这熟悉的情景,想起来自己等人也被李开国逼着做过同样的事情,一个个脸色发白。老百姓们倒是兴高采烈,热烈的讨论着刚才那个水匪被捅的次数多,那个死的快,那个死的慢……。
  倒也不是李开国喜欢逼着人杀人,只是为了练一练新兵们的胆量,在战场上,杀过人见过血的兵和没杀过人的兵,战斗力可是天差地别。
  被裹胁的百姓们眼睁睁的看着水匪们被捅得不成人形,一个个都是瑟瑟发抖,生怕李开国下令把他们也捅了。
  好在新兵们完成了命令,便各自归队了。被裹胁的百姓们心中刚松了口气,就见李开国的眼睛扫向他们,他们的心立时便又提了起来。
  只听李开国慢慢的道:“虽然你们原来都是普通的百姓,但毕竟也做了助纣为虐的事。本官罚你们为本官修一座兵营,修完后便放你们回家,你们可愿意啊。”他拉长了音调,话语中威胁之意十足。
  其实他这么做是画蛇添足,只要能逃得性命,修一座兵营有什么难的?只是出力气的活,他们那个不是每天都出力气?
  当下人人欢喜,都叫道:“愿意,愿意。”
  李开国点了点头,转头对高密的士绅百姓们大声叫道:“自今日起,本县城门恢复开放,尔等各自都回去吧。”
  百姓们个个喜笑颜开,城门开放了,什么事情都方便多了。更高兴的是那些士绅们,他们早就盼着这一天呢。他们正要和百姓们一起退走,李开国却向他们招招手。
  士绅们心中一紧,想不过去,却没人有这个胆量。
  李开国指着被裹胁的百姓对冯国用说道:“你在城外找个地方,先把他们安置一下,然后修一座可以容纳三千人的兵营,本官有大用。”冯国用听了一怔,欲言又止,最终领命而去。
  李开国又对陶县丞招了招手,陶县丞心中发苦,但还是带着笑脸上前。
  李开国似笑非笑地说道:“这个报功的奏章,还是要靠陶县丞来写啊。”


第二十八章 危机
  陶县丞苦笑了笑,道:“谨遵大人令,卑职一定用心写。”他明白李开国的意思,那自然是要将高密县近几日的事情用他的生花妙笔好好的修饰一番。
  李开国道:“陶大人果然是明白人,这就写来罢。”竟是要陶县丞当场写下。
  陶县丞一怔,还没有明白李开国的意思。郝喜已经派人去抬了桌子笔墨纸砚来。
  李开国瞧着一脸惶恐的士绅们,淡淡的道:“士绅们都到齐了吗?”
  范宗权点点了人数,回道:“大人,都到齐了。”
  李开国笑道:“没漏了人就好。陶大人,这几日县城里发生的事情太多,恐怕上面的大人们会有些疑惑。还好士绅们愿意出来作证,并要按手印画押,你们说是不是啊?”最后一句话是问士绅们的。
  士绅们哪敢说不是?一个个陪着笑脸,说道:“李大人说的是,我等愿意作证。”肚中却不住的流苦水。
  陶县丞本来还有顾虑,此时见士绅们愿与他共同担责,登时大喜。他一个人写的奏章递上去那是断然会引来祸端的,无他,唯这几日之事太奇,就算是原原本本的写出来,不改动一点,也不会有人相信。
  但有了士绅们一齐作证,就算他写成了鬼故事,朝廷也必信无疑。因为士绅们的威信太大了,可以说,明朝的官员们会不相信自己的同僚,但一定相信士绅们,因为士绅就是他们统治大明的基础,而不是百姓。
  当下陶县丞便在腹中打了草稿,他本是进士出身,写这种虚假的奏章那是再拿手不过了,只是顷刻间,便想了数个主意可以应付上官。当下捡了一个看起来最为真实的,提起笔来,洋洋洒洒,数千言一挥而就。
  那笔走龙蛇,成竹在胸的神韵,竟是隐隐有一股威严,看得范宗权那是不得不服。他虽然是号称士绅中文学书法第一,但和陶县丞这种考中进士的文人比起来,他那两下子,给陶县丞提鞋都不配。
  陶县丞待得墨字稍干,便要递给李开国审看。李开国摆了摆手,道:“你念一念吧,也让大伙听听对不对。”
  陶县丞点了点头,拿起奏章念道:“臣陶惟谦启奏……。”他这数千言足足念了一盏茶的功夫。他久历吏事,这奏章写的是四平八稳,用词谴句非常严谨,不用一个虚字,将左家满门被抄斩,说是有反贼攻城,张县令发现了左家与反贼勾结,而欲抓捕。
  怎料左家私藏火器,反而将张县令、吕财打死。而后陶县丞招募勇士,李国临危受命,带领冯国用、郝喜等高密军民奋勇抗匪,于数日间和反贼数次大战,几次城墙易手,又几次夺回。最后皇上庇佑,军民一心,在李国的带领下将反贼全数擒拿,匪首授首,诸贼皆平,此皆天佑之,圣上佑之……。
  陶县丞这一篇奏章,指鹿为马,颠倒黑白,一众士绅听得汗流浃背,心中发凉,这官字两张口,一张会说的口到底有多厉害,现在他们终于知道了。合着按照这奏章一说,左家满门就白死了,张县令也白死了,吕财也白死了,还有好多好多的人都白死了……。
  最后陶县丞说道,以上皆有士绅为证。当下念完后看着李开国的脸色,意思是您看还有什么要修改的没?
  李开国自然是满意之极,这奏章中将他简直是捧成了救世主一般,而对左家、张县令、吕财他们的死因则是轻轻带过。
  “写得好,陶大人的文笔果然了得,众位士绅们,你们可有意见啊?”李开国将手中的鬼哭大刀挽了个刀花。
  范宗权道:“陶大人笔力老道,句句都是实情,我等愿画押作证。”一众士绅前日已经做过两次了,这回熟门熟路,排着队一个个签名按手印,显得井井有条,毫不忙乱。
  李开国接过奏章,略略一瞧,料无大碍,没人敢不要性命在这上面玩花样。说道:“郝喜,你和郭孝德一起,这就送往府城,万勿负我所托。”
  郝喜在奏章中听到了自己的名字,虽然他不懂得那些听不懂的句子是什么意思,但冯国用、郝喜两个名字他听得真真的,虽然冯国用排在他前面,他也毫不在意,这一本奏了上去,凭着剿匪守城之功,怎么也能捞个正官当当。
  当下从怀中摸出汗巾,珍而重之的将奏章包好,收入怀中,用一只手按着,说道:“大人放心,小的一定亲自交到府尊大人手中。”当下喜笑颜开的带着郭孝德去了。
  士绅中有几个人看着郝喜和郭孝德骑着马渐渐没去的身影,终于不见了的时候,个个脸色黑青,几欲这便派人去将郝喜他们半途杀了,将奏章抢回来。
  怎耐李开国好似料到了一般,木头桩子一般站在城门口,闭着双眼微微的调息,好似没有看到陶县丞、士绅们和士兵们似的。他不开口,就没有人敢动,城门口进进出出的百姓们,都绕得远远的,谁敢惹恼李开国,不要命了?
  就这样,李开国足足在城门口站了二个时辰,期间士绅晕倒了一半,老兵们晕了百余,新兵们倒是争气,没有一个倒下的,但也是面色不对。这一动不动的站了二个时辰,除了铁打的汉子,谁也挺不住。
  终于,士绅们全都晕倒了,也不知道是真是假,李开国这才睁开淡淡的道:“大家散了吧,新兵跟本官回营。”
  他这话一出,剩下没倒的老兵还有摇摇欲坠的陶县丞扑通倒地,终于是熬过去了。
  这时候士绅们的家人才敢上来,个个抱着自己家的老爷大喊大叫。其中那几个心怀鬼胎的士绅虚弱的望着一队队开拔的新兵,心中都是大恨,这回就是想派人去杀郝喜他们,也都来不及了。
  范宗权坐在地上,家人正不住的给他揉胸口,他才慢慢的回过气来。他没有想到,只是站着不动,居然会这么累。转头望着士绅队伍里的几人,他眼中寒光一闪,杀机已动。
  他只站了半个时辰,便明白为什么李开国要罚他们的站,那是给郝喜争取时间。范宗权心知肚明,士绅里是有几个与左家和张县令交好的,李开国的做法绝对正确,他堵了城门近三个时辰,不让任何可以危及到奏章的人动一动。
  虽然李开国不清楚谁会去杀郝喜,可是范宗权却能知道,这些事情怎么能瞒得过他这地头蛇。
  刚一明白的时候,他吓出了一身的冷汗,早在前日,他就绝了和李开国作对的念头,这时有人居然要算计李开国,算计也就罢了,但却非常有可能拉他赔葬,谁让他们都是士绅呢。范宗权逃过这劫之后,怎么能不萌动杀机?这群混蛋,居然背着他想搞阴谋,他范宗权也不是吃素的。
  来到了兵营,李开国却没有解散新兵,而是抬出银箱,当场便兑现了杀匪的赏银。他此时身家丰厚,足有百万余银两,这区区近千两的赏银,还真不放在他的眼中。
  但新兵们却是欢声雷动,这位上官言出必行,有功必赏,当下人人敬服,一个个喜笑颜开的领到了银子。就是那些没有杀死乱匪的新兵,李开国也以捅过水匪一刀为名,一人发了一两的赏银。
  马英领到了四两银子,他正待要走,李开国又取出五两,说道:“你和郭孝德引敌有功,这五两便赏给你。”
  马英一惊,涨的脸通红,连连摆手道:“小的可不敢居功,也不敢收,大人要给,就给郭孝德吧。”
  李开国笑道:“拿着吧,等郭孝德回来,让他到本官这来领赏。”
  马英接过五两银子,加上这,他一共得了九两,生平第一次,他有了这么多的钱财。忍不住跪下给李开国磕了个结结实实的响头,叫道:“谢大人厚赏,小人愿为大人效死。”新兵们也都结结实实的给李开国磕了个头。
  李开国心中得意,脸上却是丝毫不露端倪,叫道:“都起来,不必谢我,这是你们杀敌自个赚来的。”
  新兵们站起身来,人人都崇敬的看着李开国,谁对他们好,他们心中清楚的很,李开国赏罚分明,谁不从心底里服他?在不知不觉中,对于李开国,他们是崇敬多于害怕了。
  李开国心中大喜,却本着脸道:“都散了吧,今日准你们休息,但不许出营地,违令者斩。”
  新兵们齐声应“是”,欢喜的散去。
  直到第二日中午,新兵们训练完毕正在吃午饭的时候,郝喜才和郭孝德一身灰尘的回来。
  郝喜一见到李开国就叫道:“大人,小的亲手将奏章交到府尊大人手上。府尊大人看过后非常高兴,连连叫好,令陶县丞暂领县务,一应封赏,待朝廷发放。”说着喜不自禁,一点也没有疲累之色。
  李开国吞下最后一口白面饼,感觉这话有些不对,但又想不出什么来,当下便好好夸了一番,给他们发了赏银,打发他们去吃饭。
  冯国用等到郝喜欢天喜地的去了,这才凑了过来,低声道:“大人,属下觉得有些不对啊。”
  李开国眯了眯双眼,说道:“你也有这种感觉?你来说说。”
  冯国用皱着眉头想了又想,却始终也想不出那里不对,只是隐隐的感觉到不安。
  李开国也是一筹莫展,他本就对古代官面上的事情不熟悉,此时能觉察到不对劲,已经是难能可贵了。
  想不出来,索性就不想了,李开国心一横,叫过冯国用道:“明天你给本官引路,咱们去匠户村去一趟,搞点火器。”
  冯国用点了点头。


第二十九章 常文忠
  高密城南一百四十里,便是匠户村的位置,其实就在灵山卫的边上,离灵山卫不过五里的路程,因其地势高耸,就是一个小小的山包,从匠户村远远望去,蓝蓝的大海极目可见。
  经过三天的急行军,李开国带着郝喜和两百新兵两百余老兵出现在了匠户村的村口,他原打算是带冯国用来的,但想到高密县城暗流涌动,再加上他还想招更多的兵丁,因此改变了主意,让冯国用带着一百新兵一百老兵在县城坐镇,并按照上次招兵的规格在高密全县境内招募,这次的目标,至少要再招三百人,凑足六百新兵之数,至于那些老兵,就让他们以后慢慢退役吧。
  这一百四十里路行来,李开国才知道大明的老百姓真正过的是什么日子,因长年受到鞑子、海盗等祸害,多数的村子都是残破不堪,人人衣不蔽体,食不果腹。高密县城中的百姓和他们比起来,简直就算是生活在天堂里。
  一路上,李开国都是心情沉重,只有来到这匠户村的村口,心情才好了一些。但很快,他的心情便不好了。
  匠户村是由灵山卫派人守护的,村中匠户共有八百余人,不光是汉人,还有五十多名葡萄牙的外籍炮师和工匠。因孔有德叛乱,攻破了登州水城,而登州是明军制造新式火炮和训练炮兵的场所,有近百名葡萄牙等外籍炮师与工匠,以及大批经过训练的炮兵,俱为叛军所获。
  后来孔有德又连连攻破黄县、平度,并以伪降诱杀由天津前来招抚的明将孙应龙及其所带三千士兵,获得大批舰船。
  八月,山东巡抚朱大典奉命督总兵官金国奇等率兵数万平叛。孔有德几战失利,闭城固守登州。
  官军筑长围,断粮道,使叛军陷于困境。孔有德、耿仲明等于十一月留千余人守登州水城掩护,暗率万人乘船出海。
  不久,参将王之富等以坑道爆破攻克水城,尽歼留守叛军,而这匠户村中的匠户,便是那时留下来的剩余工匠。这些工匠,不过是登州水城工匠的三分之一,其中的三分之二,全都被孔有德带去了满清。因此这八百余匠户便被迁至此地,由灵山卫保护。
  李开国当然知道这些,临来之前,冯国用已经详细的告诉了他匠户村的来历。刚一得知的时候,李开国愤怒之极,这该死的孔有德、耿仲明,逃也就逃了,投降满清却是实不该,最不该的是他居然带走了大批的工芹和炮兵。
  李开国在心中默然记住这两个人的名字,这两个人,一定要剐他们九族,方解心头之恨。
  虽然在肚中大骂了三天,但李开国的心情却是被灵山卫的守军给破坏的。这一路上郝喜都是充当先锋,能够跟着李开国出来办事,那他当然是事事争先,好大拍李开国的马屁,这时一路辛苦,终于来到匠户村村口,郝喜当然要打个前站,他也不等后面大队人马到达,便先行进村,那里晓得,他连来意都没有说明,仅仅只是说是高密来的,就被守军抓了起来。
  等到李开国来到匠户村的村口,匠户村已经闭村关门,寨墙上伸出密密麻麻黑洞洞枪口,还有几尊虎蹲炮也露出了炮口。
  我操,李开国差点儿大骂出口,这他妈的什么情况?郝喜在匠户村里做了什么?居然让匠户村将他们当作是敌人。
  这他可冤枉郝喜了,郝喜此时被五花大绑的扔在地上,五六把长枪指着他,他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只有一双惊慌不定的眼睛在骨碌碌乱转。
  李开国带着神情不安的士兵们站在离村口二百余米的位置,他不能不退,在不明白匠户村有多少实力之前,他不能冒进,当然,主要是火枪和火炮让他非常谨慎,以他现如今的实力,还不能和火枪火炮硬抗。
  李开国阴森着脸,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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