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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火金钢-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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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别打了,是自己人!”房上问:“你是什么人?”“我是袭击队的。”“你是袭击队的谁?”“我是何志武。”“你在那儿干什么?”“我,我,我在这儿捞东西哩。”
“捞什么东西?你过来,你要不过来就打死你!”
何志武没有办法,只好战兢兢地走过去。这时候,刁世贵也上到房顶上来,一看果然是何志武。何志武不得不说实话。刁世贵听了之后,瞧这路子骂:“你他妈的混蛋,捞枪为什么白天不捞,打死你怎么办?你不知有八路军活动吗?叫八路军活抓了你狗日的去!赶快给我滚回去,等天亮以后再捞。”他把何志武骂了个狗血喷头。何志武因为是犯在了他的手下,不敢还言,只好垂头丧气地走回家去。咳呀!这样一闹,更加提高了伪军的警惕,洞里头的人们也就不敢再上来了。
夏天的夜短,呆了不大的功夫天就亮了。伪军又押着民伕来修公路,修炮楼。
何志武又来打捞死尸。这一回连刁世贵也帮他的忙。其实,他哪里是帮忙?他是为了要捡个洋落。
他们又打捞了半天,这具死尸总算弄上来了。上来一看,浑身的肉,叫铁钩子抓了个乱七八糟,衣服也烂了,腰带也断了,盒子炮也丢在了水底。何志武觉着费了这么大的劲儿,白闹了。他觉着冤的慌,非要继续打捞不可。刁世贵不让了:
“不行,别打捞了,盒子炮那么小,一时半会儿的捞不上来,别在这儿妨碍工事,等以后再说吧。真是倒他娘的邪霉!我说这儿有个井,以后吃水方便,谁知道这个死尸在里头泡着?
这水还怎么喝?因为不知道,昨天人们还都喝这井里的水哩。
我也喝了不少,啊,啐,啐。”说着他还直想呕吐,直啐唾沫。
何志武再三的要求,他也不让继续打捞。最后,他还叫过来了几个民伕,从旁边场院里推过来了两个大碌碡,并着一对,盖上了井口。井口本来就挺小,这一家伙整个的都盖住了。刁世贵还说:“这就好了,省得人们不知道,还喝这井的水。”嘿!
真是,他哪有这样好心眼儿,关心群众的卫生?他是为了,等修上炮楼之后,好自己独吞了这支盒子炮。可是这一下子,这个井口算是给封住了,休想再从这儿出去。
哎呀!地洞里头的人们可怎么办呢?本来是都抱着很大的希望,能够逃出这个危险的苦洞。如今看来是一点指望也没有了!难道这些人就都甘心在里边等死吗?当然不是这样。
“车到山前必有路,船遇顶风也能开。”这是肖飞常说的话。到了这个时候,他还是这样说。他总觉着,多想办法,就没有绝路。并且他还想出了办法:他要拿起小铁锹儿来,从地洞里边另掏一个小口儿,掏到铁丝网的外边去,照样可以脱险。
有几个人同意他的这个办法。你看他,把小铁锹摸到了手里,就要开始挖土。志如这时候也拿起了二齿挠子,要跟着肖飞一块儿干。孙定邦走过来拦住了:“先别忙,撂下,撂下,你们俩都把家伙撂下。”
肖飞和志如同时问道:“撂下怎么着?”
孙定邦用手往上一指:
“听!上边咕咚咕咚走道的声音下头听这么清楚,咱们要在这下边噗嚓噗嚓地创土,人家在上头会听不见?这个办法不行,干不得,趁早别动。”叫他这样一说,人们听着是满有道理,心服口服。肖飞把小铁锹儿一扔,说了句:“不行拉倒,再想别的办法。”
那么还有什么办法可想呢?丁尚武说话了:“这么办:等着天再黑了以后,屋里的人睡了觉,咱们就从洞口偷着爬上去,我在头里,你们在后边跟着我,不能走的人咱们背上他。
趁着外面黑里马虎的,咱们大家一起往外冲!”人们听着他说的怪带劲儿,有人就鼓起了勇气。但是,孙定邦不同意他的意见。他凑到了丁尚武的身边,用手拍了拍他的背脊说道:
“同志啊!你说的那个办法不行。咱们地洞里的人,伤的伤,病的病,老的老,小的小。外面这么多敌人,怎么能硬往外冲?”丁尚武听了,自然是不高兴。他还说是因为孙定邦胆子小,树叶掉下来都怕砸破头皮呢!不过孙定邦是个有涵养的人,他做事小心谨慎,为的是大家的安全。人家说他一两句,他是不会把它放在心上的。
有人问道:这个办法也不行,那个办法也干不得,那么孙定邦到底有什么高见呢?
其实,他并不觉得自己有什么高见。不过,他这人是一贯的慎重小心,依靠领导,相信上级,越是到了这个时候,他这种思想越发明显。他总是觉着:现在要想脱险,光靠他们几个本身的力量不行。
田耕和齐英他们,对地洞里的受难同志,不能不关心,一定会想出办法来救他们。现在最要紧的就是,咬牙!忍耐!保住秘密不让敌人发现。洞里头有生麦子吃就饿不死,井里头有水就渴不坏。再一说,敌人不会老是住在他这破房子里头,几天以后,他们盖上炮楼,必然要搬到炮楼里头去住。到那个时候,再想法出去不就好办得多了吗?这就是孙定邦现在的主张。孙定邦把他的意见一说,史更新也同意他的主张,他说:“我基本上同意老孙的意见,但是,我们也不能坐在地洞里老等,我们得把敌人的情况摸清楚,只要情况明了,冲出去或是留在地洞,都由我们了!”于是,这自然地就形成了个决定。大伙都集中精力来了解敌情。
不过,这也不是很容易作到的。肖飞爬到井口去听,听了多少次,因为声音太杂乱,什么也听不清楚。只有在草池子下头听着屋里的伪军们说话,倒是能够听清,吃饭、睡觉、换班、擦枪、吵嘴、打骂,都能听见。听了之后,他们判明了这是三个班,还有一挺捷克式轻机枪。按说,要是等着伪军们睡着了觉,象丁尚武、史更新、肖飞、孙定邦这些人,悄悄儿钻出洞口,满可以把他们给收拾喽。可就是有一样不好办,刁世贵这家伙很鬼瘴,他并不麻痹。夜间的岗哨,不光在房上有,六个正副班长,轮流值班。屋里的灯是通宵不灭,带班的班长,挎着枪不停地走出走进,到处巡查。就连刁世贵本人,也时常地起来到外面察看。如果要钻出洞来,被他们看见那可就太危险了!刁世贵这些伪军,平时他们赌钱的赌钱,喝酒的喝酒,抽大烟的抽大烟,是干什么勾当的都有。
这会儿他们总是不打自惊,好象随时都防备着挨打,所以他们才这样警惕。
又是一夜一天过去了,洞里的人们饿得没有办法,只得吃生麦子。生麦子嚼着费劲,就先用水泡一泡,泡软了再吃。
这样,虽说不致于饿死干死,可是吃得大伙肚子闷胀,呕吐恶心,眼里头冒花儿,浑身没有劲儿。那种难受的滋味儿,咳!
就甭说了……要是这样长久下去,这些人非要死在洞里不可!
不过,现在从伪军的话里已经判明,这个炮楼快修成了。好象最大的希望,那就是等伪军们搬到炮楼里边去。一点也没有料想到:正在这个时候,外面传来了喜讯——枪声、手榴弹声响起来了。大伙一听还有个不高兴吗?真是高兴得把心都要跳出来!他们都挤到洞口这儿,一个个闭住呼吸仄着耳朵,仔细的听。听着就在房后头不远,劈劈啪啪有不少的人打枪,夹杂着“咣啷咣啷”的手榴弹响。没有问题,这是咱们的武装来袭击敌人,说不定也许是齐英、金月波他们带着队伍来救咱们。房顶上伪军的机关枪也“咕……”地打个不停。屋里的伪军们,呼儿喊叫着,拿起枪来就往外跑,碰得什么东西叮当乱响。房顶上头挤满了人,“乒乒乓乓”地打起枪来,真是好不紧张,好不热闹。这时候,丁尚武在洞里头连叫了几声:“同志们!咱们的队伍来了!伪军们都上了房,咱们给他来个里外夹攻,把这群花狸狗子们消灭了他!来!跟着我出洞。”一边说着他就要往外钻。这功夫“嘎……”在另一个地方打响了歪把子机关枪。
霎时间:
地洞里一阵响动
村头上几片枪声
………………………………………………
烈火金钢第二十六回 探机密伪乡长图谋 受耻辱新娘子自杀
地洞里的人们一连被困了好几天好几夜,正在发愁的时候,忽然听到外面枪声大作,伪军们都急忙爬上房顶,开枪抵抗。这个情况洞里的人们听得真真切切,大家都觉着,这一回可是逃生的机会来到了,再不出去等待何时?丁尚武离得洞口最近,他也听得最清楚,一阵冲动,连叫了几声,就要往外钻。孙定邦又上来一把将他拉住,说道:“别忙,别忙,你怎么这样着急?你这么大声一嚷,要叫敌人听见不糟了糕吗?再一说,这么慌慌乱乱地都出去,也不行。弄不好还得被他们抓住!悄悄儿的,谁也不许再嚷。”丁尚武问道:“依着你怎么办?快说。”
孙定邦说:“伪军们既然都上了房,这就好办了,管教他们一个也下不来。我跟肖飞先出去,爬到两边的墙头上,把两个墙角卡住了,你们再一个一个地出洞。
出洞后,偷着开开大门,把不能走的背上,溜到村西,钻高粱地。敌人要是发觉不了,咱就一枪不打。他要是发觉了,我跟肖飞就扔他两颗手榴弹,再打他两梭盒子炮。就是消灭不了他,大概他也不能下来。”大家一听,都说:“好!好!就这么办吧,快走。”丁尚武听着也说:“好吧,我同意,你俩先头里去。”他往旁边一闪,孙定邦就挤到前头来,伸手就要拉开洞口。
孙定邦连拉了几下,又往上托了几托,啊?真奇怪!怎么洞口开不开呢?这时,肖飞也挤上来搭手,还是不行。丁尚武也挤着伸过一只手来。但是,因地方太小,洞口盖儿又没有抓头,所以,三个人都是有劲儿使不上,干着急。一着急,就弄得嘭嘭直响。
这功夫,外面的枪声停止了,呆了不大一会儿,伪军们就三三两两地回到屋来。恐怕被他们发觉,孙定邦又在洞口下边堵住,不让别人再动。他认为,这战斗不一定就这样简单结束,等一会儿也许再打起来。可真也是事不随愿,外边再也没有枪响。呃?真是怪咧!这仗是怎么打的呢?这洞口又是谁给堵死了呢?我想,诸位对这两个问题也会发生疑问。
大家还记得,敌人在这几间房子里搜查的时候吧:何志武领着日本兵们,翻箱倒柜,刨地拆炕,把这几间屋子里弄了个乱七八糟,连这个草池子也给踹塌了。一大堆土坯,就都堆在这个洞口儿盖上。一个土坯,老秤都有十八斤重,要是一大堆土坯,该有多大分量?人在下边开洞,胳膊腿都得蜷曲着,洞口盖又是两面通用,平板光滑,没有抓头儿,有劲儿也使不上。你想:
这怎么能够开得开?按说,这也不致把人难住,拿小铁锨儿,把洞口盖儿旁边的土掏豁,把盖儿拉下去,人们也就能够出来。不能随心的是,战斗结束,伪军们回到屋里来了。那么,这场战斗为什么这样简单?这究竟是谁们来打的呢?
这是齐英和金月波他们打的。他们打算用武装掩护,从井里边把人们救出去,但是因为炮楼快修成了,铁丝网已经围好,井口上还盖了两个大碌碡。齐英他们连铁丝网还没有能够进去,就被伪军发觉了,他们这才想来个猛攻,把伪军们打坍,所以才有一阵激烈的枪声和手榴弹声。不过,刁世贵这个伪军小队并不好打,况且他们还有一挺捷克式轻机关枪,在房顶上架着,居高临下,一扫三面,在光秃秃的场院上怎么能够冲得上来?
再说,打了不会儿,在何大拿的高房上,日本兵的歪把子机枪也打了过来,这就更加困难、危险了。金月波他们又觉着战士们的子弹本来就挺少,这会儿一打又消耗了一些,要把子弹打光,敌人冲出来就无法抵抗了。
所以打了一阵,一看不行,急速地撤走了。他们撤到哪儿去?
还打算着怎么办?回头再说。
先说刁世贵:自从受了这一次的袭击,他的警惕性更加提高了。为了防备着八路军再来,他押着民伕们,修这个炮楼也就修得更快。两天之后,炮楼就修成了。这个炮楼,是底上三层,有一间房子那么大的面积,形状是圆的,底下粗一点,上头细一点,里外浑砖,石灰浆灌缝,比一般的砖墙还要厚,足有三丈多高。这个炮楼,远看象个圆塔。它的顶子可是光滑的,又象个和尚坟。它的转遭儿可有很多枪眼,简直就形容不上它象个什么东西来。不管它象个什么吧,这个炮楼既然修成了,伪军们就应该都搬进去住。地洞里头的人们也应该赶快逃走。可是他偏不这么办,他们只搬进炮楼里边去了一个班,其余的两个班住在原房不动。
那位说:算了吧,你别说咧,炮楼没有盖好的时候,他们黑夜白日的紧赶,这会儿炮楼盖起来了,他们还不赶快都搬进去?莫非他们舍不得孙定邦住的这几间破房?难道他们自个儿给自个儿找别扭?我不相信。
诸位!他们既然这么办,就有他这么办的道理。也可以说,他们有他们的专门儿“学问”。他们盖这个炮楼的目的,并不是为了在里头住,而是为了在里边站岗放哨,看守公路,封锁村庄,了望田野,监视行人,不让抗日的武装到这儿来活动。如果抗日的武装来袭击,他们好藏在里边,进行抵抗。
他们先搬进一个班的士兵去,也就是为了这个。不过,现在正是雨季,刚盖起来的炮楼里边潮湿得厉害。再说,它又没有窗户没有门口,只是有几个打枪的小窟窿,人在里边住能不潮湿闷气吗?所以,谁也不愿意搬进去。不搬进去又不行,争吵了半天,来了个轮流换班,这才由第一班先进去。那么,他们永远这样吗?不,他们还要在炮楼的旁边,铁丝网的里头盖起住人的房来,连厨房厕所都要盖。
按说,盖几间房可也简单,普通的房子比盖炮楼总要省事,很容易就盖起来了。咳!他们偏要麻烦麻烦。就为这事,伪大乡长何世昌还召集各村的保长们来开了个会,说是要多少多少青砖,要多少多少粗大的木料,要各村各户先把钱摊出来,由大乡公所负责买办。哪个村要不拿出钱来,就去扒哪个村的房,哪一家要不拿出钱来,就扒哪一家的房。钱怎么样摊法呢?当然他不实行“合理负担”,而是按人口摊派,不管你有没有财产,有一个人就得摊一份。这钱到底要多少呢?要超过他实用数目的好几倍。据说,剩下的钱,留在大乡公所负责存放,准备以后干别的用。嘿嘿!实际上是要装进私人的腰包。在这里边拿头等分子的,就是高铁杆儿跟何大拿。
你可别看要的钱多,不拿还是不成啊!拿点钱总比扒了房强。自然是也有拿不出钱来的。象那样的怎么办呢?他们有办法,拿东西来抵,有什么拿什么。伪大乡公所还捎带着是个估衣市、拍卖所。
老百姓光摊这钱就算完了吗?哪能够?
还得出“慰劳”费,“保护”费,“卫生”费,“办公”费,“地亩捐”,“良民”
税……简直是花样百出,作梦也梦不到的费用都得往外拿,放个屁也得上税!就连死了的人,也要按人口派款。这老百姓还能过吗?
老百姓们白天被赶着去修公路,夜间还要给他们打更守夜,查村边,守街门。
守什么街门呢?他们把这村所有的街口巷口都垒起墙来。巷口留小门儿,街口留大门。这门是白天开着,晚上关闭。两头的街门,都要伪自卫团来把守。这村里的青壮年本来就不多。伪自卫团为了撑门面,差不多就把所有能走动的男人都包括在内了。所以,白天修公路是这些人,夜间打更坐夜、巡边守门还是这些人。要是这样长久了,村里人还能活吗?
恐怕饿不死也得折腾死!谁说不是?连从前主张支应敌人的地主富农们,如今也都烧香磕头地盼望着,八路军快点回来,把敌人赶跑。
诸位!你以为这样就算把老百姓饶了吗?那敢情敌伪的罪恶就小了。那么,还要怎么样呢?
自从这村的两个炮楼修起来的那一天,日本鬼子跟伪军们,都觉着有了护身壳。他们就象疯了一样,不管是白天夜里,他们到处乱钻乱窜,杀鸡宰猪,大吃大喝,抽大烟,吸白面儿,赌钱搞破鞋,吓得家家户户的女人们乱藏乱躲。逼得十四五岁的姑娘,也赶快给找个婆家娶走了。老太太也学会了跳墙、跟日本鬼子捉迷藏,她们觉着,跟日本鬼子见了面就是耻辱!连日本鬼子也奇怪,“为什么女人的统通没有?”
你可别说,也真有的女人不藏不躲谁也不怕,这就是何大拿的干外甥女大苹果的姑娘小香儿,还有解文华的姑娘小凤儿。
小香儿为什么不藏不躲呢?这不光是靠着何大拿这个伪大乡长,还因为高铁杆儿霸占了她,要娶她作四姨太太。那么小香儿愿意吗?大苹果愿意吗?不用问,她也是不愿意,但是高铁杆儿比阎王爷都厉害,她怎么能够反抗得了?
那么,小凤儿又是个啥问题呢?说起来这个事儿真叫人料想不到,就为她又闹出来了一场重大的事件。原来是这么回子事:转轴子解文华当了保长,他得天天跟日伪军大乡公所打交道。也不知道怎么搞的,日本兵和伪军们都知道他家有个漂亮的姑娘,所以都要找个因由到他家去。日本兵是谁也没有见着小凤的面,伪军们可是都看见过她。伪军士兵们见了之后,也只不过是嘻皮笑脸地说上几句闲话,小凤儿就要躲开。可是,刁世贵这家伙不同一般的士兵,他想出来了个办法。有一天晚上,他拿了瓶子酒,弄了点肉,突然闯进解文华的家来,把小凤儿正堵在屋里头。他开口就跟解文华叫表叔,跟他老婆叫表婶子,跟小凤儿自然就要称呼表妹了。
其实,他从哪儿也表不着,他可就是楞这么叫,表现得还是一本正经。弄得解文华一家子不知道怎么好。
解文华是个讲交际讲外面儿的人,当时就没有好意思的给刁世贵下不来台。再说,刁世贵是伪军小队长,又不敢得罪他,所以就让小凤儿,给他这位论不上来的表哥,斟了碗水,点了根烟。虽然一句话也没有说,可是把个刁世贵给美得差点儿没有晕过去!
接着碴儿他就跟解文华喝起酒来。解文华对这样吃吃喝喝从来就不腻烦,所以俩人越喝越近乎儿,一直喝得都有八成醉了,解文华的老婆巧八哥儿,好说歹说地不让喝了,这才散去。刁世贵临走的时候,还塞给解文华一块花绸子手绢儿,说是给表妹的见面礼儿。解文华连说不要,追着还给刁世贵,哪知道,刁世贵别有居心,非此不可,出门就追不上了。
刁世贵走了以后,解文华一家三口,都知道这不是什么好事,就担惊害怕,愁得一宿也没有睡着觉。刁世贵怎么样呢?第二天他就托何大拿给他作媒说亲,并且说:解文华已经吃了他的请儿,还接受了他给小凤儿的礼物。一定要他把这门亲事说成。何大拿也是不敢得罪他,当时就答应了。不过,他以为这门亲事不大好说,绝不会象刁世贵所说的那样。
这叫我怎么说法呢?解文华要是不愿意怎么办?他想来想去,呃!有了,解文华跟八路军的关系密切,我的女儿志贤她们藏在什么地方,他一定知道,我何不来个顺风驶船儿将计就计呢?让他把这个秘密告诉我,我想法把志贤叫出来,然后再让警备队掏了他们的窝儿。对,就这么办。
何大拿决定了以后,把解文华请到了家来,就先把刁世贵要娶小凤儿作老婆的事说了一遍。解文华对这事早有预料,一听就连说了几个不行,自然还说出了许多的道理来。何大拿一看解文华不愿意,正投了他的心思,这才说道:“老伙计,这个事你不答应不行啊!你可知道,刁世贵这会儿在咱们这个乡是武装头子啊!生杀大权可就在他手里攥着!高凤岐跟他是磕头换帖的把兄弟,说一不二。连日本小队长,他都敢捆起来,你想,他还有不敢干的事吗?再说,一个庄稼闺女要嫁给一个警备队的小队长,这不算委屈,比嫁个泥腿泥脚的庄稼汉不强得多?”
解文华听到这儿不高兴了,没有等何大拿把话说完,他就截住问道:“老哥们儿!我说这话你可别恼,象刁世贵那样大的年纪,还生过脏病,长得丑陋不堪的样子,要是你的闺女,你愿意给他?”
何大拿一听“嘿……”
就冷笑了一声:“兄弟!这是咱没有外人的话:我可真是愿意那样,不过这事儿得你帮助我办。
我想,我的闺女你的侄女志贤,她在哪儿藏着你是知道的,你要能够让她跟我见上面,我就想法把她嫁给刁世贵。这样一来,你就用不着再为这事发愁,刁世贵也能愿意,我也高兴,咱们这叫三全其美,你看怎么样?”解文华一听,心里觉着呼煽了一家伙,没有来得及多想,连忙地摇头摆手:“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她们现在到哪儿去了?我可实在是不知道啊!”何大拿一看,他不肯说,心里话:唬他一家伙。你看他把个肥胖的大脸往下一拉:“文华!这话说到这儿了,咱们是老伙计,我不能不提你个醒儿,志贤她们还在这村里藏着没有走,你是知道的,这瞒不了我,你不要老是跟我动转轴儿!”
解文华一听,啊!莫非他知道?不一定,这老小子也许是唬我哩!他跟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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