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悍警手札-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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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一看到那密集的鬼火,以及那些层出不穷的紫貂,黎叔儿我们俩就都意识到,在车外的旷野中,必定已是群集着数不清的、在凄风苦雨中游荡的鬼魂野鬼了。

于是,我就将胖子位于百会穴后三寸的强间穴(就是头旋附近)的头发挽起并扎成冲天辫,在民间秘术中,这叫上星烛,因强间穴乃是人体奇经百脉的起始点,阳气极盛,以强间穴为基,以朝天辫为烛,可以激发人体内由三味真火与血液养成的阳气,继而形成压制阴森鬼气的气场,再加上黎叔儿鸣枪开道,我以指血助力,才使我们侥幸冲破了那些鬼魂与紫貂形成的魔障(比如控制我们的心神、绊住我们的车轮等),没有发生车祸,使我们无端成为它们的替死鬼。

但是,百密一疏,我们慌不择路,最终还是稀里糊涂地走上了一条在夜晚人鬼共用的阴阳路,结果就到了眼下身处的这个鬼气森森的、存在于另一个空间的“满河镇”。

听完了我的讲述,胖子脸色一变,本来想抓那根冲天辫的右手耷拉下来,咽了口吐沫,突然很雀跃地说道:“兄弟,你这一开始舞舞扎扎地吧,我还真有点儿细思恐极的赶脚,不过呢,再一琢磨,这玩意儿很刺激啊,合着哥们有生之年也能玩一回穿越啊,这可太刺激了,是吧,叔儿?”

“我看你他娘的病得不轻,满嘴胡逼咧咧。”黎叔儿瞪了一眼明显以作死为荣、以偷生为耻的胖子,真是无语了。

“上车,都上车,咱们原路是回不去了,只能继续往里走,随机应变吧。”黎叔儿回头看了一眼虽然雨已经停了、却再次被粘稠的浓雾笼罩住了的来时路,叹了口气,招呼我们上车接着前行。

这回再开上车,我们的心里都感到了一丝寒气,毕竟确认了自己作为一个大活人却走在阴曹地府,这种感觉,特别恐怖,特别诡异,根本不知道下一秒会发生什么不可测的危险。

胖子打开大灯,我们清晰地看到,我们此时是行走在一条铺满了好似风化砂一般的黄色土路上,路两旁,逐渐出现了稀稀落落的平房,一间间都是低矮的、黑黢黢的土房,窄小的窗户里发出惨白的光晕,怎么看,怎么会让人联想起灵堂前高悬的那盏写着黑色“奠”字的引魂灯笼发出的凄惨白光。

我们又走了大约百十米,路两旁莫名其妙地就出现了行人,确切地说,是鬼魂才对。

那些鬼魂有男有女,有老有少,衣着打扮看起来应该都是九十年代的式样,但无一例外的是,那些鬼魂的面部表情都是呆滞的,就跟行尸走肉一样,在街道上木然地走着,目不斜视。

胖子想停车,可是,此时的越野车就像是随波逐流的一叶扁舟,即便胖子松开油门,挂上空挡,轻飘飘的车身还是慢悠悠地、不受控制地前行,就像是纸扎的祭品似的。

一些鬼魂横穿过土路,越野车从那些鬼魂的身体中间穿过,那些鬼魂却浑然不觉,仍是自顾自地走着。

募地,一个鬼魂苍白的脸颊一抽动,一双只有眼白的眼睛骤然看向我们,俄顷,眼白中间出现一个黑点,黑点越变越大,填满眼白,变成了一双满是黑眼仁的骇人的鬼目。

“走慢点,走慢点……”那个鬼魂双手扒住越野车车头,一脸诡笑着盯着我们,慢慢地说道,声音干涩、刺耳。




第25章 错走阴阳路(中)
那名鬼魂这么一喊不要紧,其他就跟梦游似的鬼魂也都被唤醒了,争先恐后地朝我们藏身的越野车涌了过来,并伸出好像小森林一样密集的手臂抓向车身,将车体抓挠得吱吱作响,让人浑身直起鸡皮疙瘩。

黎叔儿看着那些就像蚂蚁一样蜂拥而上、将我们的越野车围裹得密不透风的鬼魂么,又看了看并没有显得惊慌失措的我和胖子,不无欣慰地一笑:“他奶奶的,看来你们这俩玩意儿天生就是干这行的料啊,呵呵”

“小子,你不是家传的吗,看看,现在该咋办好啊。”黎叔儿伸手拨拉开一支已经穿过车身、进入车厢内,并试图去掐他脖子的鬼魂的手爪,同时看着我揶揄道。

我一惊,这才发现那些鬼魂们的肢体已经穿过车身等实体物质,直接进到了车厢内,此刻,不光是黎叔儿周围出现了很多乱抓乱动的鬼魂手爪,我和胖子的身前、身后,包括头顶上方,也都出现了乱纷纷的鬼魂手臂,正企图抓向我们的身体。

胖子性情本就暴躁,被那些鬼魂的手臂骚扰得无名火气,突然猛地一开车门,将几个鬼魂撞倒,那些鬼魂猝不及防,身体倒飞出去,插在车身里的手臂一时拔不出去,被硬生生地扯断,留在了车身上,手爪依然在不停地虚空抓挠,看着是诡异万分。

胖子关上车门,看着那些依旧前仆后继地往上冲的鬼魂们,伸手在靠近档杆的工具箱里摸了摸,摸到一把改锥,胖子掂量了一下改锥,就要下车和那些鬼魂肉搏。

我一把拽住胖子:“你丫别冲动,这些鬼魂道行不深,还没有修炼到白骨生肉的境界,普通凡铁是伤不了它们的。”

按住胖子,我咬破右手食指,用指血在左面车窗上先写了一个左右两撇特别长的敕字,然后在敕字下面又写上甲乙星君,再在下面画上四道鱼形符号,最底下,又画了一把剑的形状。

做完这一切,一抬头,看到黎叔儿和胖子都在盯着我看,胖子本就是一棒槌,只是看个热闹,黎叔儿显然知道我这是想画道阴宅制煞符,只是之前没有好好学过,画得似是而非,有点走样。

黎叔儿不以为然地摇摇头:“照猫画虎,不咋地。”

我脸一红,强自辩解道:“嗨,我又不是专职干这个的神棍,只是临时客串一下,您就要饭别嫌馊、将就着用吧,啊。”

不过,别看我这道非驴非马的四不像阴宅制煞符看着不怎么样,但却是立竿见影,我画完没五秒钟,车厢内就骤然被红光笼罩,随即,那些进入车厢内的鬼魂们的手爪便相继冒出白烟,就像被无形的烈焰灼烧一般。

顷刻之间,车外的鬼魂们就发生了骚动,开始后退,那些手臂被卡在车厢里的鬼魂们神色凄惶地挣扎着想将卡住的手臂拽出,可还是有动作慢的,手臂还没有拽出去,就已经化成了白色的粉末,落在我们的头上、衣服上。

“呵呵,还可以,真是是门里出身、自带三分啊。”黎叔儿龇牙一笑,算是口头表扬了我一下。

“呀哈,合着这玩意儿还真管用啊,真是偏方治大病,我去。”我看着那些吱吱叫着后退的鬼魂,自己也有点儿喜出望外。

说实话,打小我身体不好,隔三差五就闹病,上不了学,呆在家里没意思,就喜欢跟着我爸、主要是我姥姥,去看她(他)们怎么给人家看风水、治邪病(就是驱鬼),所以对她(他)们刷拉刷拉画符、咕噜咕噜念咒的事儿并不陌生,耳濡目染的,虽说没刻意学过(小孩子恐怕也没几个会对这事儿真心感兴趣),但看得多了,对一些符篆的画法倒也零零散散地记了个大概齐,没曾想今天还真就用上了,真是应了那句老话:艺不压身,闲了置、忙了用啊。

见我一个人在那美不滋地穷开心,黎叔儿伸手给了我一巴掌:“别他妈臭美了,你把鬼魂惹毛了,你看……”

我一抬头,靠,还真是,就见前后左右,兹要是有玻璃的地儿,都开始往下淌鲜红的血液。我心里一沉,知道我确实是把鬼魂们激怒了,才会用这种歃血的方式向我们宣泄愤怒,并传达一种要我们死在这里的危险信号。

见我皱着眉头又要咬食指,黎叔儿一拍脑门子:“你小子还真一根筋儿,逮着好吃的不撂筷子了还,你还真当你那鬼画符好使啊,告诉你,你那符篆之所以那么牛逼,主要是你兜里那块辟邪灵玉激发了符篆的能量,懂不?”

嗯?我一听还有这等好事,赶紧松开食指,妈的,孙子才愿意咬手指呢,死拉疼的不说,还好几天都不爱封口儿。

掏出那块我自出生就不离身、家里人当成眼珠子一样爱护的鸡状金镶玉,果然,看到那块婴儿手掌大小的玉佩正透出忽明忽暗的白光,看着就像里面着火的似的。

“这物件,可是千金难求的宝贝,在过去,除了皇室,即便是贵为王公侯爵,也未必能有,也不敢有,私藏这个,罪同谋反,是要抄家问斩的。”黎叔儿看着我手中的玉佩,摇头啧舌,感慨不已。

“得,您要是喜欢,我送您了成不?”我还真就没拿这戴了二十几年的玉佩当回事儿,见黎叔儿一副贪馋的模样,我手一伸,作势要抛给黎叔儿。

“哎呦呦,”见我真要扔,黎叔儿慌忙闪避,就像我扔的不是玉佩,而是手榴弹似的,“这物件可开不得玩笑,它落到谁身上,那都是命里注定的,妄取豪夺者,必死无葬身之地,死后下无间地狱受万世之苦,你他娘的可别害你叔儿!”

见黎叔儿表情严肃,一点儿都没有开玩笑的意思,我狐疑地重新审视手里那块倏忽间变得有些陌生的玉佩,脑子里全是问号:为啥我一出生,爹妈姥姥就如临大敌似的,非死乞白赖地给我戴上这玉佩?为啥她(他)们千叮万嘱我,玉佩一定不能离身,不能丢了?为啥这玉佩可以激发符篆的威力?为啥……

“这玉佩到底是干啥的,有啥来历啊?”我看着黎叔儿,急不可耐地问道。



 第26章 错走阴阳路(下)
“俗话说,黄金有价玉无价,自古以来,咱们的老祖宗就把玉视为天地精气的结晶,相传这玉器能代表天地四方及人间帝王,能够沟通神与人的关系,是天地宇宙和人间福祸的主宰,所以,佩玉就可以增加人的精神和心理上的抵抗力量,防御邪气的侵袭,扫除鬼祟的祸患,你明白了吗?”黎叔儿下意识地瞧了瞧我手中把玩的那块金镶玉,若有所思地解释道。

我和胖子见黎叔儿一本正经地给我们俩传道授业解惑,不敢怠慢,均全神贯注地静听下文。

“你身上的这块玉,虽然你叔儿我老眼昏花,可能看走了眼,但是,你们老郎家一脉本就是大有来头,打你们祖辈传下来的这物件,必定也是自有一番来历,看你身上这块玉,外形似鸟,应叫玉鸠,看其玉皮,应是汉代以前的高古玉,还有啊,你们看,这玉鸠里面波光流动,发出白光,这叫水沁,乃是稀世珍品,无价之宝,我要是没看错,这玉鸠出世的时间应该比秦始皇那块牛逼闪电的传国玉玺还早,它,极可能是用三皇五帝时期的祭神国器——玉圭改成的,所以,才会具有鬼惊神惧的神秘力量,小子,你可放好了这玉鸠,万一让哪个懂眼的方士看到了,会给你惹来杀身之祸的。”黎叔儿眯起眼睛,看样子绝不像是在开玩笑、逗闷子。

“哎呀妈呀,敢情这玩意儿这么值银子啊,叔儿,你那把五四呢,快给我,我现在就把丫做了,然后咱们爷俩把这宝贝一买,舒舒服服地移民马尔代夫过下半辈子,咋样?”胖子看着我摩拳擦掌,摆出一副巧取不成就改明抢,得手后还不忘杀人灭迹的凶恶嘴脸。

“操,你丫能不能有点儿出息,万一这是一赝品呢,我他妈死得多冤啊。”我眼下无心跟这什么都不是事儿的胖子逗壳子,脑海中灵光一现,我要是举着这块玉鸠出去,那些鬼魂是不是就会退避三舍、不敢再纠缠我们了呢?

见我眼珠子乱动,黎叔儿似乎看穿了我的心思:“你小子都是会举一反三,脑袋瓜子很灵光嘛。”

一见黎叔儿这么说,我心里登时就有底儿了,一伸手推开车门,右手高举玉鸠,大喇喇地下了车。

果不其然,那些见我下了车后,正虎视眈眈地怒视着我的鬼魂们一见到我手中的那块玉鸠,顿时惶惶如丧家之犬,挤在一起,似乎很怕我对它们突施辣手。

这当儿,黎叔儿和胖子也都下了车,见我举着玉鸠却拿不定主意该怎么对付那些鬼魂,黎叔儿过来拍拍我的肩膀:“小乾,别冲动,它们并无恶意,不信你看。”

顺着黎叔儿的手指方向,我向身后的越野车看去,意外看到越野车上并没有什么血迹,看来,刚才我们在车内看到的顺着车窗流下的血液,不过是这些鬼魂们制造出来的幻象而已。

一想到这里,我举着玉鸠的右手不由自主地垂了下来。

那些鬼魂见黎叔儿胖子和我并没有对它们发起攻击,似乎也明白了我们来这里并不抱有恶意,遂小心谨慎地朝我们靠了过来。

“那啥,我们师徒今天是阴差阳错,误入阴阳路,到了这里,但人鬼殊途,我们绝没有为难你们的意思,我就想问一下,这里是冥界的满河镇吗?”黎叔儿一抱拳,很江湖地冲那些鬼魂们大声说道。

“不错,这里就是冥界里的满河镇,我们都是死后葬在满河镇北斗山上的鬼魂,你们来这里,要干啥?”一名面目苍老、自鼻子以下全成白骨化的鬼魂看向黎叔儿,问道。

“你们镇上以前有个叫林仙儿的女孩儿吗?”黎叔儿掐算了一下时辰,知道距离凌晨四点、鸡鸣关鬼门的时间并不多了,遂单刀直入,长话短说。

“林仙儿,哦,是东头儿林长青家的姑娘,这孩子自打出事儿后,就离开了镇里,老早就不和我们联系了。”老鬼魂想了一想,答道。

“出事儿?出啥事儿?”黎叔儿眼眉一跳,赶忙追问道。

“这个,唉,一个好姑娘,就那么毁了……”老鬼魂神情恻然,正要接着说下去,忽然听见远远地传来一声鸡啼,不禁面色一变,“你们快走吧,这都已经头遍鸡啼了,你们再不走,怕是就来不及了,对了,林长青老两口还健在,就住在满河镇,你们回到上面,可以去问他们公母俩(老一茬东北人称呼夫妻习惯叫公母俩)……”

黎叔儿也听到那声给催命符似的半夜鸡叫了,知道这事儿确实开不得玩笑,就朝老鬼魂一拱手:“多谢,那我们就告辞了,那啥,你们还有啥需要我们做的吗?”

黎叔儿是客气话,不想那老鬼魂一皱眉,还真有事儿求黎叔儿:“最近,一伙子人跑到我们在阳世的坟地里又挖又刨的,搅得我们不得安生,您要是方便,看能不能把那些家伙赶走啊?”

“行,包在我身上,告辞了。”黎叔儿是个痛快人,一口答应了下来,随后一摆手,我们就钻进了越野车。

“大、大爷,往哪儿个方向开啊?”胖子摁下车窗,一探头,看着那脸上半面有肉、半面白骨的老鬼魂,犹豫了一下,问道。

“往那边,那是东面,一直走,完了见到一只大白公鸡,你们跟着鸡走,就能出去了。”老鬼魂伸手给我们指了一下方向,是一片灰雾蒙蒙的未知领域。

“别瞅了,开车吧,”黎叔儿斜楞了胖子一眼,“再晚一会儿,估计咱们爷们真就得留这儿了,我不要紧,土埋下巴颏了,可你们俩就白瞎了,英年早逝啊”

黎叔儿话音未落,胖子一脚油门,越野车就像脱缰野马一般射入浓雾之中。

雾气里面阴风阵阵,愁雾惨惨,根本不辨南北,胖子开了一会儿,感觉自己就是在原地画圈儿,忍不住看着黎叔儿抱怨道:“叔儿,都说鬼话连篇,还真一点儿不假,那老鬼该不是故意指错道儿、成心涮咱们呢吧?”

“那老头儿没撒谎,你们看,前面那是啥?”黎叔儿隔着前风挡玻璃一指前面一大片白绒绒的东西,憋不住乐地说道。




第27章  牡鸡引魂 
我和胖子定睛一看,可不嘛,就见眼前一片白花花、毛茸茸的景象,我们俩还纳闷呢,心说这是什么东东啊,懒羊羊的棉花糖?

再一看,我草,敢情那对棉花糖居然在动,还快速地在向前移动,我们俩扒着前风挡玻璃仔细一看,当时就被雷倒了:艾玛呀,那白花花的东东,竟然是一只虎式坦克大小的白色巨型公鸡的屁股,此时,那只巨无霸的大公鸡正以一百八十迈的时速在狂奔呢,大屁股一扭一扭的,妙趣横生。

“叔儿,这又是唱得哪一出啊?”胖子本能地一收油,与那只大公鸡拉开距离,以免被那亚赛匕首的鸡爪子给刨到。

“你们不太了解冥府的规矩,自古至今,冥府的鬼门关就是子时开启,寅时关闭,而且子时开是以灵猫叫声为号,寅时关闭是以牡鸡啼鸣为准,所以,你们现在看到的这只大公鸡,就是奔向鬼门关,通知鬼卒关闭鬼门关的,那啥,小峰,跟住了,一会儿咱们爷们能不能出得去,就看你了,别稀里马哈的,啊。”

胖子看了看那只撒开两爪、跑得跟土耗子似的大公鸡,一舔嘴唇:“我说,要是用这家伙的翅膀做香酥鸡翅,我他妈都能吃到实现共产主义了,呵呵”

胖子嘴上不闲着,手底下可是丝毫不敢懈怠,稳稳地跟着那只大公鸡跑了一段之后,就感觉浓雾开始变得稀薄,一缕缕白色的光线就象是透过海面折射进来一样,照得我们的脸上和身上都暖暖的。

就在这时,那只一路狂奔的大公鸡毫无预兆地一个急刹车,停了下来,胖子出于本能,瞬间也点了一脚刹车,

见车速减慢,一旁的黎叔儿焦急地一声大喊:“别停,猛轰(加)油!”

胖子闻言一怔,立即摘档加油,越野车伴着我和胖子压抑不住的失声尖叫,一头撞进了大公鸡的屁股里……

我们并没有车毁人亡,那只大公鸡的外形好像是幻象,我们的越野车撞进去以后,就感觉好像是进到了一大团粘稠的果冻里一般,虽然胖子将油门轰得山响,但车体的移动速度还是在不断减慢。

与此同时,隔着风挡玻璃,我们都看到了一个圆形的、带有光亮的洞口,洞外,就是我们熟悉的国道、草场、羊群和绵延的山脉。

可是,那道圆形洞口正在一点一点地缩小,甭问,那个象虫洞似的圆口,一定就是能让我们离开冥府的鬼门关了。

可是,眼看着那道鬼门关不断变小,而我们的车子却是在不断减速,照这速度发展下去,我们肯定是无法赶在鬼门关关闭之前冲出去了。

“刚才你不应该减速,而是要一鼓作气地冲出去,这也怪我,没有提前嘱咐你们。”黎叔儿叹了口气,开始在兜里摸索起来。

这工夫,就见从越野车的四周不断冒出一些似有若无的鬼魂,那些鬼魂呈半透明状,一脸阴森诡笑地看着我们,似乎是在幸灾乐祸。但没过一会儿,那些鬼魂就开始相互撕咬,一口一口地将对手的鬼魂咬破撕碎,嘴里还发出破风笛一样的嘶嘶声:“这些鲜货是我的,是我的……”

“你奶奶个孙子的,我他娘的谁的菜都不是!”黎叔儿一横棱眼珠子,真动气了,伸手掏出一个白色的磨砂瓷瓶,抠开盖,摁下车窗,用力朝外面扬去……

一股白色的粉末夹杂着呛人的胡椒粉味儿传来,我和胖子不明所以地看向黎叔儿,不知道他老人家接下来是不是还会再撒点儿辣椒面、孜然啥的。

“叔儿,你这是干啥呢,呵呵”胖子手把方向盘地看着黎叔儿,那是相当的纳闷与费解啊。

“白的是盐,黑的是胡椒,盐是打鬼的,胡椒嘛,是他娘的给你当前加力的。”黎叔儿乜斜了胖子一眼,一脸本山人自有妙计的自得之色。

那些白色咸盐飘洒到那些相互撕咬的鬼魂身上,那些鬼魂就像是被淋了酸雨似的,开始胡乱地在身上抓挠起来,结果一把一把地将身上发黑、腐烂的皮肉大块大块地撕扯下来,不一会儿,那些鬼魂们就全成了白骨森森的骷髅,悲号着朝浓雾深处走去。

“都是幻象,鬼魂要是这么好解决,那世间的和尚道士和阴阳先生就不用苦巴巴地修行练功了,”黎叔儿见我和胖子一脸崇拜地仰视着他,苦笑了一下,“好了,你们坐稳了,咱们爷们马上要改炮弹飞车了。”

黎叔儿话音还未落地,我们就感觉包裹着越野车的那团粘稠的透明物质开始蠕动,随后,那团物质开始收紧,将越野车挤压得“咯咯”作响,突然,一声酷似打鼾的巨大声音传来,那团物质骤然松开,我们的越野车就像火箭一样,被一股可怕的力量弹了出去。

我们脸色煞白地死死抓住可以稳固身形的物件,眼看着我们的越野车刚冲出那道圆形洞口,洞口就闭合上了。

我的眼前一片漆黑,并出现了短暂的昏厥。

当车子落地一震、将我晃悠醒之后,我看到,前面的黎叔儿和胖子同样是一脸的迷茫,就好像是大梦初醒一般。

我茫然地看向车窗外,瞬间就发出了惊喜的尖叫:“叔儿,胖子,你们看,花姑娘,花姑娘……”

车窗外,是铺着黑色柏油的国道,国道两侧,是波光粼粼的水泡子,与泡子紧挨着的,就是一望无际的绿色大草原,一大群一大群脏兮兮的绵羊群正兢兢业业地啃食着绿油油的牧草,几名身着蒙古族传统服饰的年轻女孩站在路边说着什么,笑得是花枝乱颤,活力四射。

“你丫长眼睛就是把妹的是吧?”胖子忍不住挖苦了我一句,“哪儿呢哪儿呢,我看看先……”

“别闹了,这里是陈巴尔虎旗,咱们爷们终于打鬼门关回来了,哎呦,这一宿,可累死我了。”黎叔儿往椅背上一靠,长出了一口粗气。

这时,我和胖子才看见,就在距离我们的车大概五十米的路边,竖着一块醒目的广告宣传牌,上面是身着蒙古族盛装、端着银酒杯的一群漂亮妹子的喷图,上书一溜金色大字:陈巴尔虎右旗金海湾度假村欢迎你。

“你妹的,咱们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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