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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巅-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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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次回到冰狱,还没进门,老妪却是从冰雪阁楼中掠出,面色有些冰冷,看着灵儿,冷声道:“丫头,你怎么成天往外跑?!也不好好练武!”

    “呀!婆婆!”

    灵儿惊了一跳,而后讪笑着吐了吐舌头,便即敏捷的绕过老妪,进了冰狱。

    老妪看着她的背影,笑着摇头“这鬼机灵!”而后走回了自己的房间。

    冰狱的藏书阁里,黄衫女子坐在冰案后,正借着一枚萤石发出的淡青色光华在翻阅医书,灵儿小跑着进了藏书阁,笑道:“姐姐,你在做什么?”

    “没看到吗?我在看医书。”

    黄衫女子头也不抬的说道,灵儿撇撇嘴,道:“我知道你在看医书,只是你以前不是不喜欢这些东西么?今天怎么忽然这么用功了?”

    然而,黄衫女子却不理会她,只是专心的翻着那一本厚厚的医书,却是忽然面露一丝喜色,低笑道:“找到了!”

    “姐姐,你找到什么了?”

    灵儿好奇的凑了上去,黄衫女子笑道:“你这般好奇,姐姐和你做个交换,好不好?”

    “什么交换?”

    闻言,灵儿一脸警惕,黄衫女子眸中闪过一抹狡黠,笑道:“我告诉你我找到了什么,你把你的小药房借姐姐用一用,如何?”

    灵儿沉吟着,心中却是仿佛有只小猫在乱跳,片刻后一跺脚,道:“好罢!不过你得先告诉我你在这医书中发现了什么!!”

    黄衫女子微微一笑道:“我找到了你找了好久都没有找到的宁神丸。”说着话,便将医书塞给了灵儿,纤手拂过她的腰间,已然将其腰间的小百宝囊拿走了,轻轻晃了晃,笑眯眯道:“姐姐我可拿走了哦!”

    说着话,已经笑着跑出了藏书阁,灵儿发觉自己上当,却是后悔已经来不及,小药房的钥匙就在百宝囊里,如今百宝囊就在姐姐手里,她没有那个本事去抢回来,不由的暗恨,自己从前怎么没有好好习武!要不然如今也不至于整天被她欺负!

    小药房里,黄衫女子看着沿着冰壁摆放着的一架架药材,低声赞道:“没想到这小丫头攒了这么多好东西!”

    说着话,便兀自来到药材架旁,挑选药材,她虽不喜欢医术,但也算是略通皮毛,有医书为证,她很快便挑选好了药材,却是临出门又折了回来,低声自语道:“若是再加几味祛瘀活血的药材,或许效果更好一点!”说着话,又捡了几味药材,这才用冰盒装了,送去了老妪的房间,嘱咐她用心煎熬,便即去了关着木松源的冰室。

    没有了琴音,木松源再度恢复了先前的状态,眼神凶恶的盯着她,只不过脸上的紫龙纹淡了些许。

    黄衫女子注意到这一点,微蹙的柳眉舒展,去了冰台上的素琴,盘膝坐在木松源身前,再度弹起了冰心曲,没多久,木松源便再度睡了过去。

 第一百一十五章 倚栏盼君归

    南国的仲夏,莺飞蝶舞,脱不花再度南下,只是这一次他没有心情欣赏沿途的风情,心中焦急师尊与小师弟的下落,令他恨不能分身千万,瞬间遍布整个南国,寻觅二人的下落。

    一路不歇,脱不花历时半月,来到了木松源的故乡,泉州,在这一路上,他带出来的上万人马尽皆撒了出去,替他搜寻木松源等人的下落。

    可是,他在泉州住了数日,也没有任何消息传回,让他寝食难安。

    这一日清晨,脱不花早早便醒了,在客店堂中坐着,要了一壶酒,也不要下酒菜,就那般闷闷的喝着。

    一名客商打扮的人快步走了进来,站门口扫了一眼堂中的食客,目光落在脱不花身上,旋即快步上前,低声道:“王爷,我们找到水儿小姐了。”

    “哦!!”

    脱不花闻言一惊,倏然起身抓着那人肩膀,道:“她还好吗?人在哪?!我师尊和小师弟呢!”

    那汉子微微摇头,叹息道:“我们在福州找到她时,她正在一名渔户家里养伤,我们并未敢去打扰,一发现她,便即刻回报了,没有见到老先生与木公子。”

    不待汉子说完,脱不花便即喊道:“小二!牵马来!!”

    “好嘞!客观您稍候!”

    小二应了一声,收拾了桌上的残酒,便快步往后院走去,片刻后,已经牵着马来到了客店门前。

    脱不花疾步走出客店,翻身上马,冲那汉子点头道:“带路!”

    “是!”

    那汉子应了一声,二人便即纵马出城,往福州方向疾奔而去。

    一路马不停蹄,午后,脱不花赶到了福州,连口水都未来得及喝,便即在属下的引领下去了那名渔户家里。其时,水儿正准备离开,前往泉州,乍见脱不花,她惊愕瞬间后却是兀自哭了起来。

    “弟妹莫哭了。”

    脱不花急急安慰一句,便问道:“师尊和小师弟是否与你在一起?”

    水儿闻言哭的更大声了,从怀中摸出两截被撕下来的衣袖,伤心道:“这是木郎和义父留下的…”

    眼见那两截衣袖,脱不花脑中嗡的一声,如同轰雷在耳边炸响,眼前一阵阵天旋地转,着接过那两截衣袖,紧紧握在手中,仰天长啸,泪水滚滚而下。

    然而,痛哭过后,脱不花却又不断的摇头,兀自念叨着,“我不相信!师尊武功盖世!师弟福缘深厚!他们是不会死的!!”

    说着话,伸手从怀中摸出一面令牌,抖手打向院外的一名属下,红着眼低吼道:“拿着本王的令牌,调动所有的力量给我找!纵是翻遍这沿海一带!也要找到他们!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是!!”

    那名属下抱拳应了一声,旋即快步离去。

    长长稻息一声,脱不花撩袖擦去眼角泪痕,看着兀自哭的梨花带雨的水儿,低声安慰道:“弟妹,莫要失了信念,要坚信师尊和小师弟一定会回来的!”

    水儿没有回应,只是贴身收起那两截衣袖,啜泣道:“大师兄,送我回泉州吧!我要在木郎曾经生活的地方等他回来。”

    脱不花微微点头,命人雇了辆马车来,而后亲自驾车,陪同水儿一起赶回泉州。

    ……………………

    时间如流水,一晃已是七月末,派出去寻找木松源下落的人马一路路都开始返回了,然而带回来的消息却是令人失望,甚至绝望。

    清源山上起了一座大宅,水儿要在这里住下,等待木松源的归来,脱不花便出资修建了这么一座宅邸。

    日落,又一名蒙古士兵走进了大宅,片刻后又走了出来,宅中隐隐传来一阵阵哭泣声,令人心酸。

    房间中,形容憔悴的水儿倚在窗前,看着院中悠游自在的两只大白鹅,兀自无声哭泣,珠泪滚滚顺着整整瘦了一圈的俏脸滑落。

    脱不花面色灰败,站在对面的回廊,隔着假山和竹林看着水儿,微微摇头叹息,事到如今,他已经有些绝望了,对木松源与独孤寒峰是否还活着失去了信心。

    他的王令已经对那些下面的官员失去了作用,一开始接到王令,那些官员都十分积极,派出大批人马去搜索,可是却一无所获,随着时间推移,那些人开始变得敷衍,寻找各种借口推搪。

    脱不花虽愤怒,却也明白,这是注定的,不过他还是命令自己带来的那近万人在沿海一带仔细查询,希望撵上天开眼,能让他找到他们。

    在泉州待到八月中旬,脱不花不得不离开了,云南来信,大理段氏遗族出现,引发了一系列的叛乱,元廷下令,命他速速平乱。

    “唉,当真是个多事之秋啊!”

    苦恼的将信件收起,脱不花敲着额头在书房中踱步,良久,他转身出门,去花园中寻水儿。

    其时,水儿正倚栏而坐,手中握着木松源留下的那半截衣袖,暗自神伤垂泪。

    脱不花缓步走入亭中,低声唤道:“弟妹。”

    水儿募然回神,慌忙擦了擦眼泪,起身施礼,低着头说道:“大师兄,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她的声音有些嘶哑,脱不花听在耳中,不由的心中生疼,却不知如何安慰她,只得暗自叹息一声,道:“我接到云南来信,封地之中起了叛乱,我得回去平乱,我来想问你是不是跟大师兄一起走?你跟在我身边我才放心,再说有琪儿陪着,你……”

    话说一半,他便不再往下说了,水儿对木松源的痴情他十分清楚,纵是有琪儿陪着,怕是也无法让她停止心伤。

    果然,水儿闻言,凄然一笑,摇头道:“大师兄好意,水儿心领了。水儿不能跟你去云南,我要在这里等着木郎,直到他回来。”

    说着话,她将那一截衣袖紧贴在胸口,仿似依旧可以感受到她的温度。

    脱不花已经料到了是这个结果,也知晓水儿虽看似柔弱,实则十分倔强,此时此刻,她决计不会跟着自己回云南,当下叹息一声,点头道:“也罢,你留下也可以,我会留下五百亲兵供你差遣,这样我才放心。”

    “多谢大师兄!”

    水儿躬身施礼,脱不花伸手扶起她,道:“不必多礼,我们是一家人,再说你一个柔弱女子,孤身留在泉州,我也不放心。”

    说着话,他转头看向花园外,淡声道:“铁勒统领。”

    “王爷。”

    一名穿着蒙古军服的粗犷汉子快步走进了花园,在亭外站定,恭声道:“铁勒见过水儿姑娘!”

    “铁统领不必多礼。”

    水儿微微颔首致意,脱不花看了她一眼,而后看向铁勒,道:“即日起,你率你麾下五百亲兵护卫水儿,若她有半点差池,本王亲手摘了你的人头!”

    “王爷放心!谁若要敢对姑娘不利,且先问过铁勒手中刀!”

    铁勒高声道,自信的拍了拍腰间的弯刀,发出一阵铮然之声。

    脱不花点头,这铁勒也算是他的亲兵之中武功最高的人了,留下他,他倒是很放心的。

 第一百一十六章 水木医庄

    脱不花回云南去平乱了,他这一走,清源山庄里越发的冷清,水儿越发的沉默寡言,整日足不出户茶饭不思,只是呆在房间里,对着装着一截衣袖的锦盒默默发呆哭泣,让脱不花留下的两个侍女冬梅和夏竹十分焦急担心。而铁勒统领五百近卫在外庄驻扎,护卫整个山庄的安全,除非有要事,否则不会内庄打扰她。

    清晨,水儿从噩梦中惊醒,疲惫的起身,披了锦衫却是坐在窗前,对着桌上的锦盒发呆,锦盒里装着的是凤佩与一截衣袖。

    不知不觉间,珠泪滚滚而落,水儿抱着锦盒趴在桌上无声哭泣,自木松源失踪之后,她终日以泪洗面,每日茶饭不思,两月下来,整个人已经瘦得快没了人形,面容更加憔悴不堪,俏脸苍白,没有丝毫的血色。

    侍女冬梅端着一碗参汤缓步走进了房间,看着趴在桌上伤心哭泣的水儿,不由的有些雄,担心的说道:“夫人,您已经两天水米未进了,不能再这样下去了,把这碗参汤喝了吧!”

    “我不想喝,你拿下去吧…”

    水儿的声音有些嘶哑,无力的起身,缓步走到榻前,兀自抱着锦盒躺了下来,仿佛回到数月前,她与病中的木郎相依而眠的日子。

    “夫人…”

    冬梅欲要再劝,却是见到帐中的水儿侧过了身去,不由的微微叹息,悄然退了出去。

    门外,侍女夏竹正惴惴不安的走来走去,眼见冬梅出来,手里的参汤原封不动,当下蹙眉道:“小夫人又没有吃东西!这可怎么办?这样下去,会出事的,铁勒统领要是知道了,定饶不了我们!”

    冬梅眉头微蹙,叹息道:“小夫人思念公子,这数月来一直食不甘味,这几日更是茶饭不思,我们总得想个法子,让小夫人吃点东西啊!”

    夏竹苦恼的说道:“我们能想出来的法子全都用过了,小夫人却全然没有反应,我看我们还是将此事告诉铁勒统领吧,或许他有办法!”

    她们与铁勒十分熟悉,知晓铁勒最崇敬镇南王,甚至二人的脾性都有些相似,都是看似温文尔雅,其实性格却好似烈火,若是水儿真出了什么问题,她们二人作为贴身侍女,定然难辞其咎,以铁勒的性子,绝对不会轻饶她们。

    前庄,铁勒正在自己的小院中习武,冬梅和夏竹疾步走进小院。

    一见二人,铁勒便即收功,黑着脸道:“你们二人不好好侍候小夫人,怎的跑出来偷懒了!”

    闻言,冬梅和夏竹脸色微变,对视一眼,冬梅急急道:“统领莫怒,冬梅有事要说。”

    铁勒扫了二人一眼,淡声道:“最好是要紧事,否则,看我怎么收拾你们!”语气严厉至极,让二人不由的直哆嗦。

    冬梅当先不敢迁延,便将水儿的情况详细的告诉了铁勒。

    听罢二人的讲述,铁勒摸着下巴皱眉苦思,自语道:“小夫人对木公子用情极深,如今木公子生死不明,她这般做,是想殉情啊!”

    顿了顿,又苦恼的挠头道:“这可不妙,若是小夫人真有个一差二错,我这颗脑袋可就真没了!!”

    说着话,便即看向冬梅与夏竹,问道:“你们可有什么法子?”

    冬梅夏竹一脸苦涩,微微摇头。

    铁勒瞪了她们一眼,而后兀**着下巴苦思,寻思着总得找个法子让小夫人吃东西才好。

    正当三人左思右想时,一名近卫快步走进了小院,抱拳道:“禀告统领,小的率队巡逻遇到一名受重伤的猎户,不知该怎么处置。”

    铁勒正苦恼呢,听闻这小兵的话,不耐的摆手,道:“长个脑袋不光是为了让别人砍的!这等小事还要来问本统领吗!”

    “小的该死!”

    那名近卫闻言苦笑,旋即便欲转身离去。

    铁勒却是忽然想起了什么,面露一丝喜色,急忙道:“慢着!!”

    近卫停下脚步,回头看着铁勒,疑惑道:“统领,还有什么事吗?”

    铁勒笑道:“哈哈!真是天助我也!快快!去把那受伤的猎户抬到隔壁厢房中!”

    “是!”

    近卫心中疑惑这铁勒统领怎么属狗脸的,说变就变,但还是应了一声,便快步离去。

    待那近卫走出小院,铁勒便即对着冬梅和夏竹说道:“走,跟我去见小夫人!我有办法让她吃东西了!”

    冬梅夏竹闻言一阵惊喜,三人急步向内庄走去。

    内庄,水儿的房间外,铁勒恭声道:“小夫人,适才我的属下巡逻,发现一名猎户身手重伤命在旦夕,还请小夫人出手救治!”

    半晌,水儿披着锦衣走了出来,倚着房门说道:“人在哪?”

    眼见这一招让水儿走出了房间,冬梅和夏竹不由的面露喜色,铁勒也是心中暗笑,道:“已经带进庄中,安置在前院厢房了!”

    “走罢!”

    水儿有气无力的说了一句,脚步虚浮的走下了台阶,冬梅连忙上前扶着。

    铁勒在前引路,走了几步,水儿似又想起了什么,看向跟在一边的夏竹,道:“去我房中取药箱来。”

    “是!”

    夏竹笑着点头,快步往回走去。

    …………………

    厢房,房门吱呀一声打开,冬梅扶着水儿走了出来,铁勒连忙上前,急急问道:“小夫人,那猎户的伤势怎么样了?”

    “已无大碍,烦劳统领派人送他下山去吧!他出来这么久,家里人该着急了!”

    水儿虚弱的说道,被冬梅扶到了一边坐下。

    铁勒唤来几名近卫,吩咐他们将已经苏醒的猎户送下山去,回转头又看到水儿正坐在一边的树下喝着茶水,当下暗笑起来,上前恭声道:“小夫人,我的属下常年久居气候温和的云南,突兀到这南国来,有些水土不服,不知小夫人可有良策。”

    水儿闻言愣了一下,放下茶杯,道:“取纸笔来。”

    夏竹应了一声,转身回房,片刻后捧了笔墨纸砚出来,铁勒急忙上前亲自磨墨,水儿拈笔蘸墨,在纸上写下一张药方,簪花小楷十分漂亮。

    铁勒一见,不由赞道:“小夫人真是写得一手好字,我的弟兄们大多不识字,不知小夫人可愿教他们读书识字?”

    水儿神色漠然,对什么都提不起兴趣,闻言只是微微点头应下,“好。”

    铁勒却是满脸兴奋,道:“既然小夫人答应教兄弟们识字,那便是兄弟们的师父,即做了徒弟,便要行拜师大礼!!”

    说着话,他转身冲院外喊道:“快!上酒菜来!召集弟兄弟兄们前来拜师!!”

    眨眼,小院里熙熙攘攘挤满了人,五百近卫几乎来了小一半,这巴掌大的小院几乎无法容纳他们,这么多人挤在一起,按说应该十分吵闹才对,但却出乎意料的安静,没有人吵闹,都安安静静的看着坐在桌前的水儿。

    “行拜师礼!!”

    铁勒高喊一声,一众近卫齐齐跪倒,这让默然发呆的水儿微微一惊,慌忙起身道:“你们快起来罢!我只是答应教你们识字而已,这不算什么的,不必这般。”

    然而铁勒却是一脸正色,道:“小夫人此言差矣,入乡随俗,既然拜师,就应该行拜师大礼!!”

    说话间,一众近卫已然叩头,挨个奉上拜师茶,只是那拜师茶却是在铁勒的暗示下换成了参汤。

    水儿拗不过他们,便由得他们,只是坐在桌前伸手接过茶盏,随意的喝一口,起初她心思并不在这上边,所以并未尝出是参汤,可一连尝过七八杯后,终于发现了端倪,秀眉微蹙,看了一眼铁勒,却没有说什么。

    她心中明白,他们是为自己好,当下不由的心头酸楚,珠泪滚滚而落。

    一众人都静静的看着她,谁也没有出声安慰她。

    几日后,许多人都涌向清源山庄,铁勒得到守门士兵的报告,登时吓了一跳,连忙前去查看,却是发现这些人都是病人,细问之下,才知道,原来那名被水儿救回一条性命的猎户回到家后便将清源山上住着一位女神医的消息传了出去,没几天整个泉州城都知道了,这才有了眼前这一幕。

    得知了其中原委,铁勒十分高兴,连忙前去拜见水儿,将庄外发生的事情告诉了她。

    冬梅在一边听的真切,看了一眼气色略有好转的水儿,恭声道:“小夫人,不若开一个医庄吧!可以为他们解除病痛之苦!”

    水儿沉默片刻,而后微微点头,道:“好罢。”心中想,既然他们不让自己死,那自己就一直等下去,直到青丝白发,只是那还要很长一段时间,若开了医庄,倒也是一桩好事,自己治病救人,为木郎与自己修来世福。

    “好!我这就去办!”

    铁勒笑着点头,便欲起身告辞离去。

    冬梅却是笑道:“既是医庄,总得有个响亮的名字,才能配上咱家小夫人的妙手回春之术啊!”

    “是啊!”

    铁勒闻言折了回来,笑看着水儿。

    水儿略微沉思,摸了摸颈间的凤佩,呢喃道:“便叫水木医庄罢…。水木相依…。”

 第一百一十七章 七虫七花断肠散

    一艘大货船在福州港暂时停靠,一名身材娇小的女子从船上轻快的跑下,船老大站在船头,抱拳道:“姑娘,一路顺风!”说着话,便即下令再度升帆起航,货船在港口中轻快的调头,旋即破浪而去。

    “多谢大叔送我一程!”

    那女子双手拢在嘴边喊道,目送货船离去,方才转身,赫然正是与木松源等人一同遭遇海难的连翘,只是比起数月前,她白皙的面庞变的瘦削,也有些黑了,但精神却十分饱满。

    连翘离了嘈杂纷乱的港口,向着城中行去,随意挑了一家客栈,从怀中摸出一枚金叶子交给小二,小二便殷勤的领着她去了客栈中最好的上房。

    进了房间,连翘屏退小二,命他暮时来叫醒自己,而后兀自倒在床上和衣睡了过去。

    暮时,小二准时来叫醒了连翘,连翘从床上一骨碌爬起,在药箱中摸出一枚药丸塞进嘴里,而后挽起衣袖,看着手腕上一圈赤红的印记渐渐消退,眉头不由的微蹙,低声自语道:“看来得快些寻到公子了,这阴阳煞发作越来越频繁,时间不多了!”

    说着话,便将药箱锁好,转身兀自下楼,在堂中坐定,招呼小二上了几样小菜便慢慢的吃着。

    正当连翘专心的吃饭时,却是眼角忽然瞥见了一道熟悉的身影,当下脸色大变,连忙微微侧过身去。

    她看到的不是别人,正是让她险些葬身大海的寒漪,雪寒漪!

    “哼!真是冤家路窄!”

    连翘眸中寒芒乍现,低声自语,寒漪已从她身后走过,在她身后的一张桌边坐下,招呼小二上酒菜来。

    闻听寒漪要酒菜,连翘灵机一动,伸手在怀中摸出两枚绿豆大小的赤红药丸,嘴角掀起一抹冷笑,暗自低语道:“看我怎么收拾你!”

    很快,小二端着酒菜往这边走来,连翘却是倏然起身,小二慌忙闪身,却是差点将酒菜打翻,“当心!”连翘压着嗓子说道,一伸手扶住小二,指间两枚药丸不着痕迹的弹进了酒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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