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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巅-第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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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宝紧张的看着他,忽然,叶摩诃怒啸一声,须发皆张,状若疯魔般,声嘶力竭的低吼道:“我要救他!我该怎么救他!我该怎么救他!天呐!告诉我,我该怎么救他!”
下一刻,一口鲜血狂喷而出,叶摩诃瘫坐在地,神色委顿,眼神呆滞,兀自呢喃道:“我救不了他!是我害了他,是我害了他,我明知血眼菩提无药可解,却为了满足自己的私心,让他为我推宫过,是我害了他!”
“大师!”
忽见叶摩诃这般,君宝也慌了神,低吼一声,飞身上前,紧张的扶住他,急急道:“大师,您怎么了!?”
叶摩诃却是不说话,只是靠在他怀中,兀自摇头低声重复着那些话,对于他的问话,恍若未闻。
看看精神恍惚,似乎已经疯了的叶摩诃,再看看躺在不远处,气若游丝,面色墨黑的木松源,君宝方寸大乱,他没想到会变成这样,叶摩诃急火攻心,失了心智,木松源却是中了血眼菩提,无药可解奠下第一奇毒!
不过好在君宝在少林寺看守藏经阁,心性坚定,知晓事有轻重缓急,当下伸手在叶摩诃背后推拿几下,用真气刺激他将那一口逆血吐出,旋即便急忙起身来到木松源身边,伸手在其鼻下探了探,却是仿佛被烫到了一般,闪电般缩回了手,不敢置信的看着面色墨黑的木松源,下一刻他悲号一声,眼泪簌簌而下。
正在远处盘膝打坐的叶摩诃闻声跃起,疾步来到近前,半跪在地,伸手探了探木松源的呼吸,脸色骤然变的煞白,瘫坐在地,老泪纵横的哭嚎道:“都是老夫的私心害了你啊!他日若是再遇见你义父,老夫如何向他交代!”
风声悲号,白雪飘摇,一老一少瘫坐在木松源身边,兀自悲号哭泣。
良久,君宝止住哭声,撩袖擦了擦脸上的泪痕,伸手将落在木松源身上的积雪轻轻拂去,一边清理积雪,君宝一边低声说道:“前辈,木兄不行身死,我要带他的遗体回中原去交给独孤大侠。”
“我与你一起去,他为治好我而死,我与你一起去,向天龙仙客说清楚,至于他的仇,由老夫一力承担。”
叶摩诃叹息道,神色凄然,伸手抓住了木松源的手掌,低声道:“你放心,老夫有生之年,一定会杀了雪天星,为你报那血海深…”
话说到此,叶摩诃忽然睁开了眼睛,面有惊骇之色,旋即急忙伸手搭在了木松源的手腕上,这一探之下,不由的面上惊喜交加,急急道:“慢着!慢着!他还有脉搏,他还没有死!”
君宝一惊,伸手探脉,果然发现他的脉搏虽微不可查,但确实是有脉搏,当下惊疑不定道:“大师,这是怎么回事!”
叶摩诃也正自疑惑不解,闻言沉默一瞬,蹙眉道:“传言中原武林有一种龟息大法,即便是内伤难愈的人只要修炼了这种大法,也能很快复原,而且据说用这门武功疗伤时,会假死状态!松源此刻的状态便与那些传言有些相似,呼吸全无,就连脉搏也细若游丝!”
说着话,他伸手探进木松源胸口衣服中,面有喜色道:“他的心口还热着,续虽弱,可却是没有停止!”
君宝蹙眉迟疑道:“难道木兄真的曾经修炼过这种神奇的功法?此次中了血眼菩提,龙髓不能完全抵抗,是以他在最后关头用了龟息大法,用以解毒?”
叶摩诃微微点头,蹙眉道:“他目前的状况确实很像修炼龟息大法后的情况,只是不知道他是否真的曾经修炼过龟息大法,若然没有,那我们就得赶紧想办法救他……”
君宝道:“木兄师从天下第一奠龙仙客,或许天龙前辈学过这龟息大法,传给过木兄也未可知……。”顿了顿,他扭头看了一眼四周的风雪,旋即说道:“大师,不管怎样,我们还是先将木兄带下山吧!暴风雪快要来了!”
“好!我们先带他回山下再说!”
叶摩诃赞同的点头,将木松源扶到君宝背上,二人便急急朝着山下掠去。
穆赫正自带着其余五名牧民青年练功,忽见君宝背着木松源从山上基本下来,当下大惊,慌忙迎上去,眼见木松源面色漆黑,不由的脸色微变,急道:“君宝兄!木兄这是怎么了!”
“他中了血眼菩提!”
君宝急促的说了一句,不再理会大惊失色的穆赫等人,疾步冲进窝棚,将木松源放在了羊皮褥子上,却又发觉他四肢冰凉,面上竟已起了霜花,当下伸手拉过几张羊皮,盖在他身上,又往火堆中添了好多柴禾,将篝火弄旺。
不多时,叶摩诃走了进来,背着一个药箱,低声道:“我来给他把把脉。”
君宝起身让开,叶摩诃坐在木松源身边,伸手搭在他的手腕上,却是触手如同摸在冰块之上,阴寒刺骨,叶摩诃不由的脸色微变,蹙眉道:“血眼菩提阴寒至极,如今已然发作出来,松源的脉象也是若有若无……”
君宝低声问道:“怎么办?大师可有解救之法?”
叶摩诃叹息摇头,道:“血眼菩提乃是天下第一奇毒,阴寒至极,无药可解,我原以为至阳至刚的龙髓可以抵抗,却不料因此害了松源,不过他现在的状态很稳定,应该暂时没有危险,等暴风雪过去我们就带他下山,去布达拉宫见活佛,他老人家应该有办法解救!”
“现如今也只能这般了!”
君宝微微点头,蹙眉道:“只是这暴风雪看来短时间内是不会停的!”
叶摩诃脸色微暗,叹息一声,道:“无论如何,我都会想办法保住他的命……”
顿了顿,他看向君宝道:“暴风雪就要来了,或许我们要被困在山上一段时间了,你去让穆赫他们检查一下我们带上山来的食物,看看能维持多久,如果不行,我们就算冒险,也要讲松源送下山去。”
“好。”
君宝点头,起身走出窝棚,却见穆赫等人正在窝棚前守着,一见他出来,众人便赶上前来,满脸担忧的问道:“木兄没事吧!”
君宝微微摇头,叹息道:“情况不是很好。”
穆赫等人闻言,面上满是震惊之色,在他们眼里,木松源的武功高强,他们想不明白,究竟是什么让这样一个武功高强的人这么快倒了下来,徘徊在生死边缘。
不理会众人的震惊,君宝抬头看了一眼黑沉奠空,道:“这场暴风雪怕是会持续好几日,我们去清点一下粮食,看看能够维持几日,如果不行,我们就趁着暴风雪还未真正到来之前,将木兄送下山去。”
“好。”
穆赫点头,作为族长的儿子,他还是很有主见,闻言便领着君宝等人往山坳的另一边行去,那里又新建了几座窝棚,是他们几人的住所,也是储粮之地。
第二百四十八章 雪山魅影
暴风雪在午时来临,黑云压顶,天地一片昏暗,视线可及只有身前一丈,叶摩诃与君宝守在木松源身边,时刻留意他的状态,而穆赫等人则是回了自己的窝棚,因为木松源的窝棚容纳不下他们这么多人。
棚外风声呼啸,风刮着棚顶的兽皮边缘,发出尖利的低啸声。地上的火堆,鲜红的火苗在跳动着,舔舐着上方的瓦罐,罐中咕嘟咕嘟作响,有白色的雾气氤氲出来,凝聚在罐口上方,被渗进来的冷风一激,便顿时散去,棚中的要为更加浓郁。
叶摩诃面色沉寂,手中拿着一个长柄银勺,不时搅动瓦罐中的药汁。君宝坐在木松源身边,低着头,双手合什在胸,嘴唇嗡动,在为木松源诵经祈祷。
木松源躺在羊皮褥子上,身上盖着好几层羊皮,却挡不住他体内散发出的阴寒气息,他的面色依旧墨黑,额头正中的那一道殷红的细线越发明显,业已延伸至眉心,仿佛一只没有睁开的血眸。
夜已深了,叶摩诃裹紧了身上的厚实僧袍,抄着手靠在窝棚的一角,看着跳动的火苗出神,而君宝依旧盘坐在木松源身边,自始至终都未曾动过,两人相对无语,木松源的事情,就像一块巨石压在他们的胸口,令他们焦急彷徨,无法喘息。
就这么枯坐着,直至一夜过去,棚外风声更加狂暴,雪片打在羊皮棚顶上,发出唰唰的声响,却是令得棚中越发的寂静,寂静的令人心中发凉。
君宝忽然睁眼,叹息一声,垂下双手,看着自己的手掌,低声无力的说道:“他还能不能醒来。”
叶摩诃闻言面色凄然的闭上了眼睛,嘶声道:“他的脉象若有若无,唯有心口还有一丝热气,说实话,我行医十数年,这种状况却是见所未见,我也不能确定他是否真的修过龟息大法……。兴许是龙髓正在化解血眼菩提之毒……。”
他低声说着,却是垂下了头,花白的头发遮住了脸庞,让那个君宝看不到他苍白的脸色,因为他也不知道,自己的猜测是否正确,他十分希望是正确的,可是随着时间推移,他却越来越害怕。
一连三天,众人在煎熬中等待着,暴风雪终于渐渐小了,天空中的黑云在逐渐散去,露出灰蒙蒙奠空。
不过让众人略微安心的是木松源的情况有所好转,眉心的那一道殷红血线不再延伸,脸上的黑气也减退了数分,身体内散发出的阴寒气息也少有减弱。
叶摩诃见到这种情况,在认真仔细垫木松源把脉之后,决定让他急需留在山上,一来是因为他的情况在不断好转,二来是因为三天的暴风雪,山下积雪深达数尺,若然这般下山,一不小心落入山体裂缝,那便是神仙难救了!
起初听闻他这个决定,君宝并不同意,不过在权衡之后,还是同意了他的决定,让木松源暂时留在山上,但还是做好了准备,一旦情况有变,便立即带他下山。
就这般,众人继续留在了山上,等着山下积雪融化,而在这期间,时间证明了叶摩诃的诊断是正确的,遂之后,木松源四肢之上黑气已经十分稀薄,唯有面上还有残存,但眉心的那一道血线虽不再蔓延,却也未曾消退,好在他的脉搏倒是逐步恢复正常,就连身体里散发出来的那股阴寒气息也尽数敛去,这倒是让众人安心不少。
穆赫等人也在第五日的清晨再次开始练功,君宝和叶摩诃也因木松源的情况好转而得以解脱,不必没日没夜的守在他身旁照顾他。
吃过晚饭,指点穆赫等人练习了一遍太极拳后,君宝在伺候木松源喝下叶摩诃调配的解毒汤药后,便缩在窝棚一角闭目休息,好几日不眠不休,他早已困倦至极,如今木松源不需要他再似先前那般小心翼翼的照顾,他也能好好休息一下了。
后半夜,君宝忽然被冻醒,睁开迷蒙的睡眼,却是看到窝棚中一片昏暗,原来那篝火已经快要熄灭,当下连忙起身去棚外抱了些干柴添进去,眼见着火势渐旺,他才放心下来,下意识的看向木松源躺着的位置,却是这一瞥之下,面色登时大变,因为那羊皮褥子上竟是空空如也,哪有半点人影!
木松源不知所踪,君宝大惊,愣了一瞬之后转身冲出了窝棚,举目四顾,但见四野夜幕黑沉,心中着急,不由的向前奔了几步,高声喊道:“木兄!”
大喊声在夜幕中传出老远,叶摩诃闻声自药庐中掠出,疾奔至君宝身前,急急道:“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君宝满脸焦急,举目四顾,在夜幕中搜寻着木松源的身影,闻言急急道:“木兄不见了!”
“什么!”
叶摩诃大惊,慌忙冲到窝棚前,挑帘向内里看去,却是发现木松源果真不见了,脸色不由的微变,转身疾步追向正向潭边行去的君宝。
穆赫等人也被君宝的喊声惊醒,从屋中奔了出来,追上两人问清缘由后,不由的一个个都变了脸色。
焦急的众人在水潭周围找了一圈,却是没有发现木松源的踪迹,君宝眉头紧皱看着那轰鸣的瀑布,举目四顾,而后道:“这样,咱们大家两人一队分头去找,大雪封山,木兄就算醒了,他也走不出去!”
“好!”
穆赫点头,带着一人向东往后山行去,其余人两两一组,各自选了一个方向向前找去。
这一找就是一夜,黎明来临,君宝与叶摩诃步履踉跄的回到了水潭前,看着那从断崖之上垂落的银色瀑布,君宝眉头紧锁,自语道:“这到底怎么回事?木兄怎么会无缘无故失踪?”
叶摩诃闻言蹙眉,却是低声道:“稍安勿躁,穆赫他们还没回来,我们再等等,说不得他们那边有消息。”
君宝闻言微微点头,耐着性子继续等待着。
不多时,众人都陆续回转了,唯独穆赫迟迟不见归来,正当众人心中担忧,忍不住要往后山去的时候,却是见到穆赫自后山飞奔而来,神色有些慌张。
君宝眼尖,一眼看到穆赫,当下急掠上前,急急道:“怎么样!你可找到木兄了?”
穆赫脸色苍白,气喘吁吁,连连摆手,道:“没有…。不过我们在后山找到了其他的东西…。”
“什么东西?”
君宝急急追问,穆赫眉头紧皱,面色有些难看,迟疑一瞬后说道:“我们在后山找到了一些杂乱的脚印,还有……。算了,我还是领你们去看看吧!古汉在那里守着,我们这就走吧!”
见他神色慌张,欲言又止,君宝心中不由咯噔一下,一股强烈的不安在心头泛起,当下转头看了一眼叶摩诃,旋即低吼道:“走!”
在穆赫的引领下,众人在积雪中跋涉两个多时辰,方才到达后山一处地势平缓的地方,只是眼前的场景却是触目惊心,只见洁白的雪地一片狼藉,到处都是大片鲜红的血迹,还有一些残肢断臂散落其间,但却并非是人类的躯体,而是属于某种动物的。
雪白,血红,强烈的视觉冲击力,以及雪后清新空气中那一股浓重血腥味,令得其他几个人忍不住俯身干呕起来。
古汉从远处走了过来,来到君宝面前,一拱手道:“公子,我已经查过了,这里的脚印一共有两种,一种是属于木公子的,而另一种却不属于在这里的任何人!我敢断定这座山上还有一个人!”
“还有别的人!”
君宝闻言一惊,抓着古汉的肩膀,紧张的问道:“你可确定?”
古汉不及说话,穆赫却是点头沉声说道:“古汉是最好的猎人,追踪猎物从未出过错!”
闻言,君宝和叶摩诃脸色微变,皆是倒吸一口凉气,他们在这山上住了这么久,竟是从未发现这里竟还有外人,而且如今那人忽然出现,紧接着木松源就失踪了,这令的他们心中发寒。
古汉道:“我刚刚顺着那些脚印去追查,发现脚印延伸到不远处就消失了,不知是被风雪掩埋了还是怎么回事,让我无法再脚印追踪下去。”
君宝闻言眼前一亮,道:“脚印是往哪个方向去的?”
古汉回身指着那连绵的莽莽雪山,蹙眉道:“看方向是向着这片山脉深处而去的。”
君宝面色变的阴沉,手掌紧握成拳,微微着,沉默片刻后,寒声道:“我们回去准备一下,吃饱了饭就进山!”
穆赫闻言面色微变,咽了一口口水,沉声道:“这时节进去,一旦迷路,我们很有可能就再也回不来了!”
君宝不语,转身往回走去,丢下一句冰冷的话语,“就算是死,我也要找他回来,你们不去可以留下,我自己去。”
叶摩诃不迟疑,当即跟了上去。
穆赫和古汉等人站在原地,看看那白茫茫一片的莽莽雪山,再看看君宝瘦削的背影,迟疑片刻后,一起跟了上去。
第二百四十九章 石骞
匆匆吃了一顿饱饭,君宝便一头钻进了窝棚中去打点行装,约莫一盏茶功夫,众人在瀑布前碰头,随即便往深山行去,顺着那沾血脚印消失的方向,向着雪山山脉深处行去。
山中积雪很深,纵是众人已经按着古汉的指点,将脚上裹了好几层羊皮,但却依旧步履艰难,幸好众人如今的轻功都还不错,是以行进速度倒是不算太慢。
一路追踪着那些细微的可疑痕迹,古汉引领着众人爬上了一座雪山的山巅,君宝本欲继续前行,但看到叶摩诃气喘吁吁,便让众人暂时休息一下,而他自己则是带着古汉继续向前去探路。
沿着缓坡,君宝与古汉往山下掠去,到得山下,古汉举目四顾,但见四野茫茫,入目只是苍白的雪地,不由的蹙起了眉头,看着君宝道:“痕迹又没有了……”
君宝眉头微皱,看了一眼四周,说道:“我们再往前找找吧。”
“好!”
古汉点头,看向不远处的一片枯树林,道:“我们往那边找吧!树林中应该比较容易留下痕迹。”
君宝赞同的点头,二人便即往树林中行去,不消片刻,便了树林,在树林中梭巡着,走过一棵棵枯树,忽然古汉停了下来,偏头看着一棵树,旋即迈步走了过去。
君宝跟了上去,疑惑问道:“怎么了?你可是发现了什么?”
古汉不说话,只是往旁边让了一步,君宝一眼便看到在那枯树的树干之上赫然有一个血手印,印在褐色的树干上,若不细看,还真不容易注意到,不由喜道:“木兄在这里出现过!”
古汉微微点头,道:“这血手印还很新鲜,就算不是木兄,恐怕也是那个神秘人!”
君宝道:“再往前找找。”说罢,便即往前行去,仔细留意着身边的枯树。
很快,二人便找到了更多的血迹,以及一些凌乱的脚印,看着那些凌乱的脚印以及血迹,君宝担忧道:“看起来这人似乎受伤了!不知是不是木兄!”
古汉蹲下身仔细看着那些血滴,道:“看这情形,他受伤很重,应该跑不远的。”
君宝点头,看着血迹延伸的方向,道:“你回去叫他们,我继续往前找,我会留下记号,你们沿着记号来找我。”
“好,你自己小心。”
古汉点头,便欲起身返回山顶,正此时,树林深处却是传来一声闷哼,君宝面色微变,惊呼一声,“木兄!”
起身便向前掠去,古汉也转身追了上去,二人掠进树林深处,却是看到一人身着青衫靠在一棵倒伏的枯树之上,前胸衣衫敞开,胸前血肉模糊,正自强忍着痛,将一壶烈酒倒在伤口之上。
眼见君宝与古汉忽然出现,那人明显有些紧张,随手丢了酒葫芦,反手抓住了插在身边雪地中的长剑,警惕道:“不要过来!”
君宝蹙眉看着他,沉吟片刻后说道:“我认识你!就是你偷偷潜入布达拉宫想带木兄走!说!你究竟是谁!为何会在这里!你把木兄弄到哪去了!”
那人明显没认出君宝,闻言愣了一瞬,仔细的打量了一番,又看到君宝手中的那根白蜡棍,方才明白过来,当下收剑抱拳拱手道:“在下石骞,奉烟雨十二楼明珠楼主之命,追查恩公的下落,三日前,我找到了你们的踪迹,便追到了这里,谁知刚上山就遇到一个怪物,险些丧命。”
“恩公?”
君宝眼睛微眯,道:“你可说的是木兄?”
石骞点头,裹紧了衣衫,忍着痛说道:“不错,数月前,在啸月山庄的地下皇宫,若非木公子有意留手,石骞早就死在那地下皇宫之中了。”
君宝闻言却是有些不信,他与木松源从中原一路逃出来,可谓是步步杀机,好几次都险些丧命,是以他如今对陌生人的戒心很强,就算认出石骞就是潜入布达拉宫企图带走木松源的人,可他依旧不愿轻信,沉默一瞬后,冷声问道:“你说奉明珠前辈之命,可有凭证。”
石骞闻言一愣,旋即笑了起来,他既是个亦正亦邪的大盗,三教九流的人也见了不少,对于江湖中的那些尔虞我诈早已熟悉,听到君宝的话,当下明白他还不相信自己,略一沉思后,自腰间摸出一块玉牌,抖手丢向君宝,“这是明珠前辈的血玉牌,天下只此一枚,想必你应该听说过。”
啪!
血玉牌落在君宝脚边,君宝蹙眉看着石骞,右脚轻轻一跺,嘭一声,脚边的积雪轰然爆开,血玉牌飞起,被他一伸手抄在手中。
石骞眼见这一幕,不由的面色微变,旋即抱拳道:“好功夫!不愧是出自少林的高手!若我没看错,阁下就是被少林通缉的杀了玄正神僧的凶手君宝小师傅吧!”
闻听他的话,君宝面色变了变,旋即正色道:“我是何人与你无关!”顿了顿又戏谑道:“如果你没有骗我,那你就是横行江南的江洋大盗翻天神猴吧!”
说罢抖手将玉牌丢还给石骞,因曾经在明珠楼作客,曾见过这枚血玉令牌,是以他在刚刚抓在手中时便已经确定是明珠楼主爹身之物,而且他相信,石骞就算再厉害,也不敢去偷烟雨十二楼首领爹身之物,就算他敢去,也未必能从明珠楼主身上偷走,想来这玉牌确是明珠楼主所赐,而这石骞与自己就算不是朋友但也绝非敌人,当下便松了一口气,毕竟现在找木松源是头等大事,他不想和这个堪称逃命天下第一的盗贼纠缠,浪费时间。
石骞接过玉牌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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