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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手九重天-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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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选三竟不由自主地高声应命,看一眼堂定言,翻身跳上身旁一骑战马,振声疾呼,命盲目四逸的红日战士向他靠拢,尽量上马,边集结边缓缓地向南门撤退。红日军毕竟训练有素,选三复是正牌首领,号召力很说得过去,振臂一呼,军心稍定,很快集结成两三百人,找不到战马的另结成一个步兵阵势,与骑兵阵相佐后撤。

  寒花笑一边张弓搭箭,连珠向何阿小射去,一边向泉盖峙、花归处:“你们先走。”

  花归处苦笑:“认识你算我倒霉,要走一起走,要留一起留。”

  泉盖峙金刀一立,咬牙:“好,我们就再试试,看能不能把何阿小宰掉!”

  寒花笑:“十个弹指,花归处先走,我断后!”坚持住十个弹指是他们的极限,而有十个弹指的时间,对选三他们而言亦万分珍贵。

  何阿小夺门际虽消耗颇剧,奈何寒花笑只回复得一两成功力,优劣若判,连环七箭仅一箭令何阿小轻伤,再要射时,何阿小已率先扑到近身,泉盖抡刀抢上,花归处待要帮手,多泊牙青已至,将他接下。寒花笑弃弓拔剑,踏入敌阵。 

  


唐遮言作品集·杀手九重天第一部 太阳旗




第二十二章 胜负难料



  醒来,寒花笑迷糊中简直怀疑自己做了一场漫长的噩梦,由初到落雁山庄开始,一直做到现在。依然是当初的病塌,依然是一身的伤,依然……

  秋浩风的小脑袋从窗口探进,旋即是他清亮的童音:“爷爷,他又醒了!”一个跟斗从窗口翻将进来,跑到他的床前。

  寒花笑刚要阻止,他的小手已迅雷不及掩耳地在他身上最疼的地方摁了一摁,立即撤回,满意地看着寒花笑扭曲的面孔:“真的很疼。”

  脚步声传来,秋浩风离开床,退到窗边,却不翻出去:“你怎会老被人打得稀巴烂来?”

  寒花笑努力地想着昏迷前发生的事情,门帘挑起,一张熟悉不过的面孔探进,然后整个人走将进来。他,不是秋云岫,竟是左言迟!

  寒花笑头疼欲裂,依稀记起,城破逃命时,自己殿后,先被何阿小穷追猛打,后来不知怎么换做左言迟,再后来便记不甚清了。

  左言迟先向秋浩风:“外面玩去。”才来在寒花笑面前拉把椅子坐下。

  秋浩风好心地:“你别乱碰他,他真的很疼。”这才翻出窗子。

  左言迟朝寒花笑微微一笑:“你的伤没有大碍,有秋大叔配的草药,休息几日便可上山打老虎去也。还有泉盖峙和花归处你亦不用操心,他们都逃了出去。”

  寒花笑料他如此温柔体贴必有下情,为的怕是另一份十三库图,如此他们依然未由薛搏隼处得到此图。管他如何居心,得知泉盖峙与花归处平安逃脱,心情略好,且虚与委蛇:“多谢相告,我的小命是左兄救下?”

  左言迟点一点头:“可以这样说。我们一会是朋友一会是敌人,是友是敌都有些分不清来。”

  寒花笑心想从前是假朋友,现在是真敌人,有什么分不清?白狼坡一役后他对这个家伙的厌恶与时俱增,嘴上却说:“我亦是,总觉得你还是我来冀州后的第一个朋友。”

  左言迟看着他,苦笑一声:“希望如此吧。天底下许多事情永远都说不清,比如说胜负;你躺在这里,一定以为我们已取得完全的胜利,哪里会想到在你失败时,我们亦一道失败。”

  寒花笑听得一脑袋浆糊:“你们亦失败?是不是都被地震震伤,过后发作快死精光来?”

  左言迟疲惫地吐一口气:“你知道我们是为什么而来。”

  寒花笑不算太笨,一点即透,震惊得几乎从床上弹起:“你是说,地震已将十三库毁去?”

  苦涩掠过左言迟眼角:“差不多。机关已被地震破坏,何阿小现在正驱使冀州百姓在地库的大概位置,掘地三丈,想挖出武器。我对他不抱希望。”

  寒花笑疼得呲牙咧嘴,缓和下来,再看垂头丧气的左言迟,忽觉说不出地可笑,他们机关算尽,在击败所有的竞争对手与捍卫者后,果实却不翼而飞,这是怎样强力的嘲讽!然则,他的话可信么?若十三库已不复存在,这个左言迟怎会对自己这般美好,救出自己性命还无微不至地关怀?会不会,这是他套出另一份十三库图的诡计?要这样的话,可真委屈他也,自己和他一样,连那张图的影子都没见过:“这么说,十三库毁了,武器没了?”

  左言迟:“烈日兵已与红日兵在红日山庄会合,正在做攻城准备,我们力量太过单薄,且没有地利、人和,守住冀州的机会渺茫,十天内,会撤回营州。”

  寒花笑:“好。”

  左言迟沉默片刻:“你能不能帮我一个忙?”

  寒花笑心说来也,夸张地表演一下疼痛:“帮忙。”

  左言迟:“何阿小决定,在撤离冀州前,要将悬灯、劫燕然和左飞扬斩首祭旗。别人不管,我必须救下悬灯。”

  寒花笑:“你爹现在是骆务整,要杀要留还不是一句话。”

  左言迟再度苦笑:“在你们看来,我爹已成功地化身为骆务整,可沙叱勋与多泊牙青虽不清楚内情,却断定我爹只是骆务整早已安排好的替身。他们不说破是为着自身的利益,乐得让我爹当这个傀儡。他们现在已投靠何阿小,我爹名为统帅,却只能听他们摆布。何阿小骄横凶蛮,只有真正的骆务整才能约束他些,我们若与之对抗,他会毫不犹豫地向我们下手。眼下,兵权几乎完全落在他们三个手中,我们欲振无力呢。”

  寒花笑:“听起来,廖清歌还支持你们,她是不是你们安排在骆务整身边?”见左言迟默认,“那我就不明白了,她既是你们的暗探,怎会拼死卖力地将悬灯拿下?当时我正在一旁,她稍给些机会,我便能将悬灯带出来。”

  左言迟愈加颓丧:“内中情形一言难尽,总之,她们两个有些私怨。还记得我不顾而去么?哪里是想害你们,亦以为有清歌在,必无大碍,先将骆务整首级送出要紧,谁知她会挟怨报复,还说是免得沙叱勋怀疑。”

  寒花笑:“你不会要我去救左悬灯吧?”伤成这样,十天能恢复一半就了不得来,哪里有能力救人?寒花笑愈来愈搞不清左言迟的意图,他想问出另一份库图下落怎会扯到悬灯他们的生死?

  左言迟的回答完全出乎寒花笑的意料:“全靠你了。我们自己不能动手,能够依赖的舍你再无别人。”

  寒花笑差一点昏迷,这个左言迟倒是妙人,自己比死人光多一口气,他还要加以利用和寄予厚望:“全靠我?请问,你打算派谁抬我去救人?”

  左言迟:“两天内,我和秋大叔可以让你恢复八成。我们会妥善安排好一切,为你提供方便。清歌给我说过,在白狼坡你曾不遗余力地想帮助悬灯。”

  寒花笑完全糊涂。十三库难道真的毁了,左言迟的目的亦真的不是为另一份图纸?他隐隐感觉到左言迟掺着水分的真诚:“她是我的雇主,你看,她被抓起来,我连佣金都没处拿了。听起来,光我一个人去救她?你说会不会很难?”

  左言迟:“说不难是骗人,悬灯关在金乌馆的地牢,金乌馆现在是何阿小的总部,防备森严。我可以给你弄来军服、口令,并设法配出钥匙,剩下的就看你了。”

  寒花笑:“看守都是契丹人么?不太妙来,我不会说契丹话。”

  左言迟蹙起眉头:“我去设法找到泉盖峙,有他就好办。实在不行,再想别的办法。”泉盖峙的契丹话说得极好。

  寒花笑:“那,你去找,和想。”

  左言迟:“还有些话想给你说。你是汉人我是契丹人,我们的立场不同,可愈给你交往愈觉得你是交得过的朋友,我不想你误解我,有些话不吐不快。在你们看来,我们契丹人是犯上作乱,在我们只是官逼民反;当年的营州总督赵文翙对待我们契丹人猪狗不如,盘剥欺压,我们闹灾荒,族人饭都吃不上,他不但不赈济,还强迫我们去做苦役。天寒地冻,饿殍遍野,不造反我们只用死路一条。你们汉人是人,我们契丹人亦是人呢!”

  寒花笑动容,眼前仿佛看见辽东大地,哀鸿遍野的悲惨景象。

  左言迟:“我们契丹人处于突厥人与汉人的夹缝中,哪敢有什么野心?但凡能够,李尽忠、孙万荣亦会安于做一方酋长。这世上,最硬的道理便是弱肉强食,我们不想被连皮带骨地吃掉,只能起来反抗,而想进入强者之林,与突厥人和你们汉人相颃颉,十三库的武器对我们至关重要。我们不择手段要得到十三库武器的原因在此,现在我们用的是缴获你们汉人的残缺的武器,许多族人几乎在赤手空拳地作战。”

  寒花笑茫然地看着左言迟,一时心乱如麻。

  左言迟:“我们父子在冀州多年,早将冀州当做第二故乡,攻城前曾勒令三军,不得祸害冀州百姓。然事与愿违,何阿小攻城受阻,十三库复毁于地震,终令他凶性大发,陆宝积在内的千余冀州军民成为他第一批发泄对象,好些父母磕头流血,只求放过他们的孩子,可那只是令何阿小更加疯狂。活过二十几年我才真正知道什么叫惨不忍睹!”

  寒花笑感同身受,痛苦地闭上眼睛。

  左言迟:“我已来一阵子,刚才进来,你还睡着。我站在这里看着你,心想,如果我们还有机会合作,一起格杀何阿小将是何等快事!哪怕为此而死,我亦死而无撼。我知你恼我,但请你务必相信,想杀何阿小的话,我会不遗余力地帮你。”

  寒花笑:“我想想。”

  左言迟点头,起身:“好好休息。”转身向门外行去,在门口回头,迟疑片刻,说,“谢羽我对不住她,那时候,忽然就忍不住来。可惜我无法娶她,见到她,替我……,算了。”颓然而去。

  秋云岫熬制的草药不错,次日,寒花笑的伤势大有起色,下床慢慢行走已无大碍。其间,秋浩风来得最勤,秋云岫与左言迟亦来过几回,各以内力帮他打通阻塞,治疗内伤。秋云岫的内力以固本培元为主旨,最是养人,寒花笑借其力跏趺行功,大是舒畅,事半功倍,内伤比外伤好得更快。

  一身透汗,寒花笑收功醒来,方知适才已入忘我之境,秋浩风端药进来都全无所觉。秋浩风进来已有些时间,站在窗边,看一眼药,看一眼寒花笑,正在找两者间的共同点时,寒花笑收功睁眼,他看着寒花笑起身揩干净脸上汗水,问:“为什么药冒热气,你亦冒热气,现在药不冒了,你亦不冒了?”

  寒花笑:“我们刚才斗气呢,现在气消了。”

  秋浩风狐疑地审视着他:“你有没有骗我?和药亦好斗气?你教我来。”

  寒花笑:“你不是在太阳坊,谁领你回来?”

  秋浩风:“我自己回来,那个高丽棒子的几个伴当顶没意思来,给他们说话都不睬,对了,他是不是叫全哥什么的?”

  寒花笑:“泉盖峙。怎么?”

  秋浩风:“他刚才来过,看你冒烟,又出去来。好像找地方拉屎的样子,捂着肚子。他不问我,我才不告诉他茅房在哪里。”

  寒花笑听得泉盖峙平安而来,精神一振:“他往哪个方向去了?”

  秋浩风:“上回看阿三拉屎差一点臭死来,以后人家拉屎我才不看,鬼知道他往哪里去。”

  寒花笑待要说什么,听见脚步声由院门处传来,朝着这个方向,沉稳中略显虚弱,可想见来者是重伤未愈的高手,翻身迎将出去。

  才一出门,正与满脸胡茬的泉盖峙打一照面。泉盖比白狼坡之役后更显憔悴,神情却颇愉悦。劫后重逢,看见战友皆鲜蹦乱跳的活着,两名生死患难的朋友登时情不自禁地敞开怀抱,拥住对方,用力拍打彼此的后背。

  秋浩风从窗口翻出,看在眼里,一脸早知道会这样的得意。忽然注意到泉盖的手:“他都不知道洗没洗手,把屎全揩你背上来。”

  寒花笑与泉盖峙分开,见泉盖盯着自己的双手,苦笑:“不是我,是你,他说你方才捂着肚子找茅房去呢。”

  泉盖横秋浩风一眼:“妈的个小兔崽子,滚远点,半个时辰内别叫我看见。”拉着寒花笑回到屋里。

  秋浩风到底有些怕他,没敢跟进来:“还不是想背着人做那种坏事,谁爱看来。”嘟嘟哝哝地走开。

  寒花笑:“花归处和叶静的情形你知道么?”

  泉盖:“花归处第一个走,马惊了,跑进山里,我追他不上,他的伤虽不轻,当无性命之忧,该是躲在哪里疗养。这几天光替你担心,开始还见你跟在后面,拐一个弯半天不见你跟上,回去已找你不到,还以为你叫契丹人抓去。你怎会给左言迟在一块堆?”

  寒花笑简单将内中情形告之,泉盖听得沉默半晌,想起方才的话题:“对了,逃出冀州城后,我与选三会合,回到红日山庄,一边打听你的下落,一边打探烈日军的消息,叶静和左轻扬当晚便领着烈日军来到红日。那个叶莽亦不知从哪里钻出来,看他的意思,像是催着叶静离开。知道你的下落,叶静才同叶莽急急离开,留了封信给让我给你。”从怀中掏出一封信来,递给寒花笑,“方才看见你正疗伤,想起信,在怀里乱摸一通没摸着,赶紧去马厩在马褡子里找到,让那小子瞎说一通。”

  寒花笑拆开信来,略看一遍,折好,纳入怀中:“你找信便找,摸肚子做甚?难怪他想错。”

  泉盖:“你要不要回去一趟?看叶静的意思,你上面的好像顶恼火。悬灯的事,我来替你办吧。”

  寒花笑摇头:“他火气正旺,可不敢回去?先把这里的事情办完,过一阵子,他火气消些,再说。”

  泉盖:“世事难料,昨天我们还在给左功定父子斗生斗死,现在却翻过来帮他。依我,决不会去救悬灯,姓左的就找不出一个好东西。”

  寒花笑:“顺便连左飞扬一道救出来会不会很难?有左言迟父子帮忙呢。”

  泉盖:“还有花归处的老泰山。你干脆下旨大赦天下好了。”

  寒花笑:“亦不是光救人,要是能杀掉何阿小就好了。吓死他亦行哈。”

  泉盖叹一口气:“有骆务整前车之鉴,何阿小身边都是亲信,靠近他都难哪!”

  寒花笑:“你从辽东来,契丹人真是被昏官逼反的么?听起来很惨呢。”

  泉盖峙点头:“说起来契丹人亦可怜,他们一向与东突厥不和,阿史那默啜骄横凶悍、喜怒无常,契丹人一向受他们欺压,不到万不得已怎肯造反?东突厥日益强大,契丹人在你们两个庞大敌人的夹缝里,窘困可想而知。在东突厥看来,契丹人比你们汉人更危险,汉人自己的国土都守不过来,哪有精力再去开疆拓土,而契丹人与突厥人同以游牧为主,强悍而富有攻击性,一旦坐大,会恨不得将将突厥人连皮带骨地吃掉。孙万荣此番完败,便是拜突厥人所赐,却泥足深陷于与你们汉人的征战,对突厥略无办法。”

  寒花笑微蹙眉头:“那契丹人不是毫无希望?他们不可能征服大周,亦没有这个准备,只是陷入与我们无休止的战争,而突厥却在一旁坐山观虎斗,待契丹疲不能兴,便一举将之摧毁。契丹人会连这样简单的道理都想不透?”

  泉盖:“在契丹人内部有两种意见,孙万荣的想法是不断击败大周军队,女帝篡夺大唐政权,且近耄耋之年,时日无多,皇位到头来还要传给儿子,大唐眼见又要复兴,人心思变。孙万荣撑起庐陵王的牌子,正是为女帝身后的和解埋下伏笔。大周多几次惨败,一可令女帝忧虑减寿,二可激发朝野的不满,或可引发政变,一旦李唐复兴,复将慑于他们契丹的强大,而顺水推舟地和解。彼时,他们便可调过头来专心对付阿史那默啜了。契丹人现在所用的就是此项策略。”

  寒花笑:“有些道理呢,只是默啜不能容他达到目的。”不相干的泉盖峙都能知道孙万荣的用心,默啜虎视眈眈地盯着契丹人,该不会不明白他们的策略。

  泉盖:“左飞扬和契丹人中的另一些少壮将领酋长则看到此项战略的危险。契丹真正的敌人是突厥,不该把有限的人力物力与大周消耗,即便能熬到汉人改朝换代,契丹剩余的力量亦难再与突厥对抗。尤其是左飞扬,他在冀州多年,深知女帝和汉人的秉性,认为哪怕低声下气亦该先与大周和解。女帝所要的不过是一个面子,营州偏远之地,她未必放在心上,给足她面子,再买通张昌宗者流,完全可以令她罢战。”

  寒花笑:“契丹无力两面作战,若面朝突厥,周军掩起身后的可能性偏小,面对周军,突厥却几乎不可能不乘机攻其后背。孙万荣经历此回惨败当吸取教训,是不是正因为降周抗突是左飞扬这一干异己的主张,他才不能接受?”

  泉盖点头:“孙万荣只会更小心地堤防默啜,讨好加欺骗稳住他,不可能改变既定的国策。另外,他把希望寄托在冀州的武器上,有了足够多的精良武器,他们才能组织起更强大的军队,与汉人、突厥人周旋。此番战败,契丹人丢失大量武器,听说现在重新集结的部队,许多战士都赤手空拳。此一点,左飞扬倒是与孙万荣一致,甚至更急切,武器便是他的资本。”现在左飞扬身陷囹圄,武器亦没了,孙万荣固然少了个窝里对手,前途却更是渺茫。

  寒花笑:“难怪左言迟垂头丧气。不过,我还是感觉他心底有阴险的盘算。”

  泉盖:“何阿小倒是在冀州城大肆挖掘,可会不会是左功定父子见军权旁落,谎称十三库被地震毁坏?”

  寒花笑想一想:“可能性不大,他们到底是契丹人,眼下契丹亟需武器,弄不好便是亡国灭种的惨祸,怎肯儿戏?还有他们现在谎称被毁,将来掌权了再取出,他们的族人会怎样看?”

  泉盖:“他们父子阴险奸诈我们已彻底领教,我是半点都不信他们。杀骆务整左悬灯尽了一份力,亦因此被擒,救她我虽不愿意,却没话说,不过到此为止,你需答应我以后都不要给左功定父子做事。”

  寒花笑想起左言迟提议合作刺杀何阿小,正不知如何回答泉盖,脚步声响,向这边而来。听得出是两个人的声音。左言迟与秋云岫旋即一前一后行将进来。左言迟略无风尘之色,显然早已来到,做人漂亮,故意留出这些时间给寒花笑与泉盖叙旧。他一眼看见桌上尚未服下的汤药,面现令人不容置疑的关切:“寒兄弟,你怎可光顾着说话,药都冷掉。我去给你热来喝。”

  寒花笑赶紧端起药来:“不劳左兄。”皱着眉头一气喝下。喝得太猛,一些药汁流下落在衣襟上。

  左言迟一笑:“上回就发现寒兄弟换了身漂亮衣服,可惜给何阿小划了几道口子,现在又沾上药汁,若是佳人所赠,寒兄弟便唐突了。”

  寒花笑低头看看衣服,大觉对不起李谢羽,自责:“是我大意了,早知道脱光膀子给何阿小打架和喝药。”

  左言迟在桌旁坐下,从怀中摸出一张图纸,展开,图中所绘似是一所宅子的俯视平面图:“这是我临时绘制的金乌馆图。你们来看看。”秋云岫在他对面坐下,将他两边的位置留给寒花笑二人。

  寒花笑与泉盖上前细看,颇觉地图画得清楚明白,一看即懂。他们虽到过金乌馆,心有旁骛,皆未留心其建筑格式,看过图才渐渐明朗。金乌馆共分四进院落,他们记得左飞扬的议事大厅在第三进。

  左言迟指着图纸一一道来:“第一进院子驻有何阿小的一百亲兵,第二进院落由何阿小的爱将帝利侠领四五十名卫士驻守,何阿小和二十名近卫高手住在第三进,第四进后花园下面便是太阳旗的地牢,悬灯她们关在里面。后花园由何阿小另一员爱将萧顿领一百亲兵守卫,下面地牢中还有五十名左右的守卒。”

  寒花笑:“听起来,要硬攻进去少了五百人不行。”

  左言迟:“晚上,何阿小总在金乌馆,白天他常会离开,连前面两进院落的亲兵卫士都跟着他去,后日巳时,我们会将他调开,你有整整一个时辰的时间动手。当然,萧顿和他的手下不会离开半步。”

  寒花笑:“便是他们肯一个个给我单挑,一个时辰我亦杀不了这许多人。”

  泉盖:“大白天,就算就出左悬灯,想逃走亦不容易。”

  左言迟:“我已给你们准备好军服,并一把万应钥匙,明日的口令我亦会告知。地牢中还有其他一些犯人,你们且冒充沙叱勋的部属,由后门进去,只说提取一名犯人。白天,守卫戒心都低,你们进去不会费力。”

  寒花笑:“进去自不费力,就现在这个样子往何阿小面前一亮,想不进去都难。劳驾,告诉我怎样出来好么?”

  左言迟:“下到地牢后惟有看你们随机应变了,最好是不声不响地将悬灯带出来。我在后门准备好一辆马车,马车伕会沿最佳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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