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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刀剑笑-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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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痛楚因此而大大加剧,米色色看在眼里,满脸不在乎,眼神中不住流露着不屑的奚落意态。
  她,讨厌笨人、失败者,一众弟子被群猴弄得一筹莫展,心里早已一肚臭气,正好发泄在童柔情“手”上了!痛得心底暗哭的童柔情,好一阵子才勉强定下神来,但四周传来的叫痛声,却又令她登时讶然失色。
  要救人,便要都来个一刀两断,米色色要救的弟子共六个徒儿,因此便要痛痛快快的为各人来一次“骨肉分离”。
  继童柔情失去一臂后,米色色手中尘拂震出肃杀之气,带来了更可怖的事实。莫悲情的右腿失去了,但臀下仍留有一大片皮骨连肉,因为米色色又是刻意的从膝盖斜斩向上,痛得这徒儿登时双眼反白。余下一腿不住抖震,险险站立不稳,努力抱着身旁大树干,才能勉强不倒下地上。
  同时,贾风情一边脸颊失去了,露出骇人的脸骨;甘苦情鼻子失踪,只余下十道血痕;蒙冤情双目已爆,咬牙切齿的在哭泣。余下的古真情,米色色并未有对她下手,因为这徒儿全身都痒,要斩掉的肢体太多哩。
  “妳全身上下共有三十七道痒处,残肢割肉是绝对的白忙。现下可以干的,便是自戕!”米色色站在古真情身前,虽然未有动手相救,但也给予徒儿最合适的反应方法。
  全身不住奇痒难耐的古真情,她的十指已开始抓出血肉块来,愈是搔痒,痕痒却更厉害。她绝对的明白。如此下去,当然的是死路一条。死,当然可怕,但死得如此不堪,死时全身都是烂肉,活像一堆臭货,那就更加不知所谓!
  自行了断这四个字,在米色色内力吐出后,古真情犹如脑际爆炸。很好啊,终于有了解决方案。
  因为肯定自己必死的古真情,已跨越了害怕死亡的险关,她不再怕死,但却依然被全身痕痒折磨。米色色的一句“自行了断”,为她的烦乱心绪找到了出口,对了,只要勇于面对失去生命,当气息到了尽头,难道不住烦死的痕痒,还能给自己带来搔扰么?
  米色色喜欢为别人带来痛苦,也同时讨厌拖泥带水。徒儿要死,让他们自己了断,可以感觉到她预计中的轰烈。如何轰烈?当古真情用她的古雅长剑,直剖开心房,再狂吼一声,便来个五指深探,狠狠的握住左旁的心房,大家都绝对的感应到那阵教人呆若木鸡的轰烈震撼。
  “臭星宿老鬼,我古真情才不怕你布下的毒计!哼!极痕极痒又如何?只要我一死,甚么都完蛋了,哈……,你又奈我如何,哈……!”双目通红,如疯似狂的古真情,她已稳操“死”券。
  只要一死,甚么感觉也同时失踪,钻心入肺的痕痒,再也不能威胁。掌握了主动权的古真情,虽然全身仍然不住痕痒,但她竟已毫无感觉,因为有更强烈的“感觉”,已彻底盖过痕痒,它,便是“心痛”。
  古真情心痛至极,并不因为她快要离世,而是因为她的手狠狠拉扯着心脏,发狠劲的誓要把心房扯出体外。
  心脏跟身体有血肉筋脉相连,五指扣握拉扯,那种撕裂神经的痛,当然比全身痕痒更加可怕、更加暴烈。痛呀痛,痛得要命的结果,当然就是要了古真情的命,一阵撕裂声与狂笑声中,大家目睹最悲壮的画面,古真情确确切切的,从身体内把整个心脏扯了出来,更还在继续她的疯狂大笑。
  一手握心,高举向天,失去心脏仍在大笑,是笑苍天太狠?还是笑自己太过无聊?失去心房就是失去生命,但并不立即失去知觉。故此“已死”的人还有时间让她作最后的狂笑,表达一生人中最后的感觉。
  笑声当然的愈更微弱,古真情手中的心脏,非单不再跳动,也不再滴血。嘀滴答嗒的血水落在地上声音,渐次消失……。
  古真情死了,但她的躯体却未有倒下,笔直的僵死,手依然高举她的心房,笑依然在,虽然没有笑声,但脸上的生硬笑容,半点未变。
  当大家目睹古真情死得如此惨烈,原来已蔓延在各人身上的痛,竟神奇地消失于无形。甚么感觉也在这一剎那完全失去影踪,眼前的狂烈,已盖过一切。人,原来只要面对死亡,接受死亡,也就甚么也不再可怕!
  终于,米色色与余下五名女弟子,闯过了这一关“残局”,一人被自己残杀,五人残肢,唯有米色色完好无缺。
  就在不远处的小子们,并不惊讶这暴戾的结局,米色色从来不肯示弱。东海星宿余下就只有两局,“赌局”及“局赌”,看来大家终于可以一睹这布下众多巧夺天工,又奇诡怪异局的一代神人。
  只要闯过最后两局,就能得见“五邪门”中的东海星宿,小子跟郡主都特别兴奋,因为他俩比任何人都更欣赏这老怪物。
  也许东海星宿不算是英雄,不能以识英雄重英雄来形容,但天下间又有多少英雄能闯过他布下的十关九局呢?他不是英雄,却比任何大英雄更了不起、更能创造出无人能及的智慧机关。
  他,究竟是个甚么人?为啥要费尽心血布下重重难局,引来各方人马入局受死?每一局的解局方法,都关系着男女间的重情、相爱、誓不分离,孤单的他,爱路上又有过甚么波折,令他如此重视男女间互信关系?
  小子的手紧握郡主玉掌,他突然感觉到一种极之微妙的“关系”。脑际不住翻转,从混乱中抽丝剥茧,对了,是未可知的一种恐惧。
  小子从前因为未能得到郡主芳心,而日思夜想,困死在“苦酒窖”中拼命提升。那三年好苦,但人生却有目标,故此苦而有寄望、有希望。如今终于好梦达成,跟郡主牵手同心,也有共同目标,但原来“得到了”,便必须面对“可能失去”的恐惧、阴影。
  失去才是最可怕!愈爱惜、愈相好、愈缠绵、愈快乐,一旦失去,便愈痛苦。失去了,便是绝望,从有希望到绝望,从最快乐到最悲惨,从此孤身独对寂寞余生,将是如何的苦,如何的惨!
  小子从未试过得到郡主的爱,也就从未有过对可能失去而导致的恐惧,这一刻他突然有所醒悟,也就更加牢牢握着郡主那柔软的手。
  郡主手心的暖意,直涌入小子心房,把他的阵阵寒意驱去,再来个回头浅笑,巧巧喜喜的笑容,从眼波中不住为小子送上,教他迷惚茫然。哇!好湿!湿?当然湿,因为郡主竟突然吐出舌头,在茫然若呆的小子脸上,狠狠的舔了一下,从下巴到眼眉,湿得小子登时怪叫。
  郡主笑道:“哈……,唾液对付色鬼,最适合不过,瞧你茫茫然的发呆,脑里当然满是变态欲念了,一舔化解淫贱,嘻……,好得无比!”
  这就是相思郡主,随时随地胡闹捣乱,撒野也竟毫无章法,难以捉摸。小子又如何?他的反应好简单,待郡主要跳跃开去时,十指已抓住郡主一双手腕,大力扯她贴上身来,再转手拥着郡主纤腰,狠狠的道:“放心,我的唾液效用比郡主的差得多,所以要舔多许多次,来来回回的舔,才有一样化解妳胡思乱想功效,哈……,我来了,别挣扎!”
  郡主当然不肯就范,只见舌头灵活如灵蛇的小子,舌尖不住左右摆动,又上下震跳,又快得无比,只把郡主吓得花容失色。
  “哇,好呕心,嘻……,舌头好快呀!”小子要舔香腮,郡主要避,一个抢攻,一个挣扎。郡主不断向后弯腰,小子不断压上前来,终于,两人都倒在地上,变作了倒地葫芦。不停的滚呀滚,嘻笑大叫。
  毛九里等一众早已习惯了,这对天作之合,如何也不能打扰,便任由他俩玩个痛快好了。
  小子的唾液落在郡主俏脸上,佳人更加惊呼惨叫,她的右手直插入小子口腔,要停止他的进攻。但小子却变本加厉,用嘴唇来啜她的五指,还用舌头再舔,不知多享受,教郡主更加无可奈何。
  左手狠狠扭他耳朵,小子却转身压着她的手,不住用头来磨擦,又来个不用失笑。郡主反抗不了,唯有施展最后杀着?放软身体,任由小子拥抱、吻呀、舔呀,她索性任由小子摆布,这家伙对付不了,便放弃反抗最好。
  果然,待郡主甫停下来,不再挣扎,小子便当下亦停了下来。这个是两人心灵互通的讯息,一方停下,另一方便同时尊重对方,亦停下来,只来个贴身相拥,互相缠绵、互相感受另一方的温柔。
  这一刻,四周都变得荒凉寂静,再没有其它,只有一对恋人,紧紧的依偎着,旁若无人。他俩,都同时面向青天仰望,同时有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感觉。
  “好像就在附近,正流露着极之羡慕的目光,恨得牙痒痒哩!”
  “这个当然,人世间又那又其它男人比我更幸福,老怪物应该羡慕啊,甚至我有时也会妒忌自己的一双手,怎可能拥抱如此柔滑娇躯!”
  “有道理,但偷窥的东海星宿看来就在不远处,却偏偏发现不了甚么!”
  “这个当然,是老家伙建造这“天苦狱”,他当然先布下法子不让他人发现,在最有利位置偷窥,哈……,当碰上他,该向他讨观看费哩!”
  “他在看我俩,好渴望有一样的感觉,拥有一样的另一半。”
  “也就表示,他已失去了原来已掌握的另一半,好怀念、好依恋、好苦!”
  “可怜的情痴,因爱成恨,便要杀尽所有来闯十关九局的贪心人。”
  “东海星宿痛恨贪心人,因为他不贪心,只爱一人。”
  “他利用十关九局来教训世人,来杀人,来安慰自己。”
  “他渴望的,是有一天有人能破尽十关九局。”
  “破局,对了,东海星宿设下十关九局,便是为求“破局”!”
  “真正的“局”,是个“迷局”,令东海星宿已迷失的局!”
  “大智慧大人物东海星宿,偏偏破不了自己的“迷局”,难怪十关非十局,偏偏只得九局,原来第十局,便是困锁东海星宿的“迷局”。”
  “人在“迷局”中,迷失方向,迷失理性,自己不能破局,唯有靠别人。”
  “别人能破十关九局,便有足够智慧带他破其“迷局”,助他脱出苦海,这也是东海星宿要重金奖赏的原因,哈……,原来如此!”
  “东海星宿呀,原来你比咱们想象的还更加复杂,还更加了不起。”
  “太了不起的大人物,有了不起的大烦恼,唉!太了不起肩膊也好沉重哩!”
  “还有“局赌”与“赌局”,但我们两方余下来的人仍多哩!”
  “也就表示,最后两局极之凶险,还活着的,都好可能碰上死亡。”
  “来吧,为破关、为救月儿、为复国、为替东海星宿破“迷局”,再闯吧!”
  小子与郡主躺在草地上,你一言我一语的对答如流,相互比拚思考能力,显然小子已能跟得上郡主了。他的分析力不住提升,也就能跟郡主一同解破神秘东海星宿,为啥要布下十关九局之谜,极是了不起。
  如此的你来我往,以闲谈方式推论出最合理答案,绝对的有板有眼,也是小子不住向郡主学习提升智能的方法。
  近墨者黑,小子跟郡主走在一起已有一段时间,曲折的奔波、难关,必须面对,努力解决。从无数考验当中,自然而然的学习得到的,是郡主的天份,原来主要是由庞大压力而生。
  自小便失去父皇庇荫,留下一个烂摊子还较幸运,处理不了便只得放弃。偏偏“南皇朝”并非烂,仍很完美,只是却一天一天被侵蚀。小小的郡主要保住江山,压力是何等可怕!
  朝野势力,还加上“北皇朝”的敌对,郡主肩上的沉重压力,当然非同小可。刀可以杀人,但总算来得痛快。但沉重的压力,时而折磿、时而苦困,被逼面对,便必须大无畏,努力学习解决这一切从未碰上过的难题。
  郡主承担了天下间最大的压力,她能依然未有倒下,从磿练中,智能便一天比一天增长。对了,压力是智慧之母,这就是真理。
  无数意料之内或以外的困难,非单令小子成长,更重要的,是他身旁那位皇帝朱子。智慧的开端已启,原来大家都以为他笨笨的皇帝朱子,心底已是埋藏了宝藏的巨富,若有一天重返京城,绝对不能轻视。
  只是,活在京中的花剑浪,又那会料到愚愚笨笨的小矮子朱子,已非吾下阿蒙呢?
  众人漫步离开树林,在米色色一众人之后,再向余下的“赌局”迈进。各人当然明白,“天苦狱”中每一局都可能把自己推入死亡深渊,但每一个人都不再害怕,毕竟十关九局,已闯过了七局。
  不消一时三刻,“赌局”的地点已现眼前,又是一个大山洞,只是这山洞改建得美仑美焕,活像大赌坊的大门。有一对大石狮子守门,像是告诉大家,“赌局”有杀没赔!
  
                  
第六章 赌局不局赌
  有人说,天下人都爱赌,因为赌是贪,贪是人的天性,因此只要你是正常人,便必定爱赌。贪心是人类努力向上的原始动力之一,贪财、贪色、贪权,愈贪愈努力、愈贪愈竭尽所能,赌,便是贪心而产生的“行为”。
  过程中,赌徒可以随意投注,简单决定,便是或输或赢的关键。如此最容易、显浅的行为,却牢牢吸引数之不尽的赌徒。赌局不在复杂,一般愈是简单便愈吸引赌徒,偏偏最简单的决定,便教人费尽心神。
  第八局的“赌局”,是最有气氛的“局”,因为当米色色及一众弟子,甫进入大山洞内,洞内气温有变,也同时影响气流,继而整个山洞响起了叮叮当当的大片悠扬乐曲,登时教米色色一干人等精神更加紧张。
  声响来自山洞顶的一大堆古怪铜钟,一个又一个的吊着,一排又一排的整整齐齐悬挂,气流拂动,钟声随来,却是井然有序,更且合奏成一首令人心醉神往的优美乐章,教米色色与徒儿们都不自觉的平静下来。
  当然,面对的是“赌局”,只要战胜了,便能面对东海星宿。夺取神药及十万両的机会,就在眼前。上头来的柔扬乐声不绝于耳,偌大的“赌场”上,有个密封的大盅,透视可见盅内放有三颗都一样长、阔、高约二尺的大骨骰。
  一样的六个面一至六点,三颗骨骰就是这“赌局”中的骰宝,以点数计算大小,十点以下为小,十一点或以上为大。
  骰宝是最简单的赌局,只要懂得数点数便能玩,却极之吸引人。
  米色色凝视着前方的地上,左方划了一个大红圈,上面是个“大”字,右方划个大蓝圈,是个“小”字。好明显,“赌局”只有投注大或小,一半机会赢,一半机会输,连平手的围骰也不作通杀,输赢只计算点数。
  只是骰盅太大,又有谁去摇动它,让每一回合都出现不同点数呢?大家只见骰盅上方有个三寸直径的洞孔,大概是这洞孔有点变化,便能把骰子的点数作不同变化吧。
  石壁上有四个大字,令米色色及一众徒儿都心跳加速,四个字,“有杀没赔”
  ,“赌局”的目标好清楚,就是要杀尽每个来闯欲破局的赌徒。
  依据洞外所刻下的“赌局”规矩,每次由一人站在圈中,站于“大”字上,就是买大,买中了,便有机关启动,让大家闯向最后的第九局………“局赌”。输了又如何?洞外没有刻记清楚,但石壁上的字却简单又有力地说明了“有杀没赔”,输的结果显然便是送命!
  米色色身后有徒儿童柔情、莫悲情、贾风情、甘苦情、蒙冤情,与及一个未有受伤的玉纹,七个女的,谁愿先闯“赌局”?
  脚步缓慢的踏前,却是极之沉重有力,因为她已豁出去了。她握住师娘米色色的手,嘴里没说甚么,但自手心传来那强而有力的感觉,在告诉米色色,她好清楚绝难于“赌局”中获胜,但众人当中,总得有先行者。她,已毫无指望,也失去了生存下去的动力,由她先赌最合适。
  她,是蒙冤情,已失去一双原来极为诱人的妙目,一切变得漆黑死寂。蒙冤情喃喃道:“若然“赌局”输了,突然而来的杀人方式,必然极之可怕,哈……,我甚么也瞧不见,就是一刀断头,也不必惊惶便已毫无知觉,总比大家更合适先面对“赌局”啊。”
  左方是“大”,右方是“小”,一半的机会赢,同样也有一半机会输。全掌握在自己手里的机会,赌局极之简单,却极难抉择。
  站在两个大圈之前,蒙冤情始终犹豫不决,只因为随便的踏步,便可能招致杀身之祸。双腿竟不自觉的抖震起来,原来先前的镇定竟不知怎的都一扫而空,恐惧、慌惶、无助等可怕感觉,竟一下子都跑出来了,真讨厌。
  面对恐惧有啥办法?蒙冤情跟一般人没有分别,就是急急的作出决定。对了,绝大多数的恐惧来自犹豫,只要妳下了决定,接着便是结果,恐惧立即消除。
  蒙冤情不愿再受恐惧折磨,她往右方一踏步,便踏进了刻有个“小”字的圈,赌本嘛,便是她自己。好了,决定了,不必再受忐忑犹豫不决的折磨,但真的就此便到“赌局”揭盅吗?
  还早哩!当蒙冤情踏进“小”的圈子中,突然一阵极冷之风拂过,教她奇寒刺骨,冷得牙齿打颤。跟着顶头上那些大钟,竟不住的左摇右摆,叮叮当当响个没完没了,教人烦得要死。
  原来悠扬乐声骤然变得吵耳烦心,愈来愈是响亮,一下子又一下子轰得蒙冤情心房急疾跳动,难受之极,但更讨厌的,是钟声慢慢化成一首曲,一首大伙儿都好熟悉的曲子,也是最讨厌的曲子?死人入葬哀乐。
  像是要蒙冤情明白,她好笨,也好幼稚,如何也不可能逃避死亡,也必然的先要大受折磨。死前的心理威胁,始终摆脱不了,蒙冤情委实抵受不了。她在怨恨,为啥偏偏是盲了一双眼,而非一双耳都聋了!
  那哀愁惨凄的哀乐,把整个山洞变成送丧般的殡仪馆无异,愈听愈感到下注的蒙冤情必须死,更且死得愈快愈好。
  已抵受不了哀乐气氛折磨的赌徒蒙冤情,蹲了下来,脸容扭曲,痛苦得脸上每一根肌肉都在震跳。她好苦、好难受,一阵子便濒临崩溃,突然疯了般吼叫道:“别再吵啊,开赌揭盅好了,输了一死便是,快,快给我个痛快!”
  已近疯狂的蒙冤情当然已忘掉,住在这“天苦狱”的东海星宿,从来并不着急,杀人前,他总爱来点特别的“安排”,绝不会给你好好的去死。蒙冤情不住疯叫,“赌局”却依然未开始,折磨却在继续,摧残依然未止。
  双目已通红,血筋尽现的蒙冤情,咆哮了又咆哮,但却毫无作用,血筋不住胀大,整个头颅似要爆炸。她的痛苦已到了顶点,再也抵受不了,便躺在地上傻笑,半疯半痴,嘻嘻哈哈的笑个没完没了。
  突然一切钟声静止,除却继续下去的蒙冤情傻笑声,洞内多添了一种流水声,极快的奔流,一下子从透明骰盅的上头洞孔中喷溅出来,射得大骰盅也震动,同时把三颗大骨骰也浮了起来。
  对了,原来不用人来摇骰盅,如此的以水浮骰,让骰子浮摇转滚,岂不就可以每一回都改变面向上的每一颗骰子点数吗?
  东海星宿的设计实在伟大、奇诡,他的脑袋果真古里古怪,如此这般转动每赌局骰子,既简单又方便,实在聪明。当水不停注满骰盅,蒙冤情依然在笑,咧嘴笑个不停,她显然已真真正正的疯了。
  疯了的赌徒跟正常赌徒,在“赌局”而言也公平对待。赢了,可以进入最后一局,败了,便必须面对死亡。
  水的浮力令三颗骨骰不停在水里转动,结局是大还是小呢?入了局的赌徒并不关心,因为她已疯了。甚是关心的反而是一众“刑春宫”女弟子,与及那一脸严肃的米色色,大家都渴望一举过关。
  没有了钟声,只有水声,还有一点点太紧张而形成的心跳声。大家都在空着急,忧心忡忡。是为蒙冤情而急么?当然不是,只因为若蒙冤情能赢,大家便不必面对“赌局”,轻轻松松进入“局赌”便是。
  因此,米色色与及一众弟子都更加关心胜负,也好努力去揣摩一下,究竟如何能在“赌局”取胜。水,开始退去,盅下突然拉开铁板,露出众多小孔来,盅内的水退得极快,令三颗骨骰也更急剧转动。
  骰子狂动,犹如作最后挣扎,啪啪声响个不停,一颗骰子首先停下,开了个“六”,另一颗也停下来,是个“三”,余下只有一颗骰子在转,转呀转,只要是一点,合起来是十点,开的便是“小”。
  “一”,必须是一,六份一的机会,可能性较小,但仍有机会,故此大家都仍有一线希望。失去了一边脸的贾风情,甚至忍不住喝叫道:“一,快开一呀,要开个一出来,一呀!”
  竭斯底里的叫唤,最后这颗骰子终于给大家答案,是“二”,就差一点点。六加三再加二,共十一点,开的不是“小”,是“大”!
  输了,赌注立即失去。圈子内的蒙冤情仍在傻笑,对着米色色等各人嘻嘻哈哈笑个不停。突然,她感到有点热,再又来个突然,她感到刺痛,痛得全身爆裂,甚至听到自己皮开肉绽的声响,爆得一塌糊涂。
  失去了一双眼目,没有看到自己是如何的死,倒也算是幸运。米色色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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