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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魅饲养人-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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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爷是罕见的至阴体质,荧惑转世,若谢笑不加干涉,王爷也难以活到成年。可是谢笑究竟想要什么?这个人如此关心王爷,但国师的心,比冰雪还要冷。
  
  他剥夺了他的一切,却又想给他一切,国师说,你越不想要,我就越要给你,你不要天下,我偏要给你搅个地覆天翻。
  
  罗儿发现,王爷至始至终,他的眼神里都是一种局外人的淡漠,他在后来的几年里,对于谢笑的计划即不加以阻拦,也丝毫没有热度,正如同他对于自己的命运所表现出的非凡冷漠,罗儿想,如果让他明天去死,他肯定丝毫不会吃惊。
  
  王爷日渐成熟,也日渐沉默,他放任了所有人的命运,也放任了他自己的命运,随波逐流。罗儿觉得,王爷从第一天开始,就是在等着死亡到来的那一天。
  
  这一切,反而显得谢笑执拗的可笑,他认为这是他的杰作,他所创造的人,也定能给他所创的人天下。
  
  谢笑这是想讨谁的欢心么?罗儿觉得这感觉很奇妙,为什么谢国师在这样的事情上表现的如此幼稚。
  
  那个人对于谢笑所做的一切,如此不屑。是不是越是不屑,就越想要证明什么?
  
  证明什么?无论谢笑想证明什么。从阵法开启的时刻,他就已经失去资格,想到这里,罗儿垂下头去,两个可怜人。
  
  “王爷……请再相信我一次。”说完,谢笑决绝地起身,手腕一翻,一个咒诀,一个飘渺的身影凭空现身,谢笑命令道:“通知李将军,速速前来解围。”
  
  罗儿看到这一切,丝毫没有惊讶的神色,她问道:“国师,我该怎么做?”
  
  “遣散所有寝宫周围的人,把他们引到这边来……”
  
  “国师?您这是……”罗儿不解。
  
  “去吧,照我说的做。”
  
  见罗儿出去,王爷才若有所思的看着谢笑道,“你这些招数可在皇兄面前使过?”
  
  “不曾。”
  
  “那罗儿,是你的人吧……”
  
  “是!”
  
  “谢笑,你让我怎么信你?我完全可以看成这是你与皇兄故意联手的局。”王爷说着反而笑了,“你——到底是怎么人?”
  
  “王爷……”谢笑愣住,继而张狂大笑,“信与不信,事成之后定会分晓。”
  
  可惜,谢笑没有等到事成那一天,一切,皆是一个意外,这个局,这个阵法,谢笑的苦心,他的步步为营,所有的一切,只是这个意外中注定的结局。
  
  看得出陛下这次是下了狠心,就在三千人马黑压压逼近寝宫时,谢笑解开寝宫的阵法,所有解放的冤鬼喧狂而出,顺应阵法主人强大的意念,斩杀三千人马,撕心裂肺的惨叫声,几百米外都听得心惊胆战……等惨叫声慢慢平静了,罗儿才小心翼翼回到寝宫,庭院里,脚下满是血腥惨烈,断臂残肢,呼吸的空气黏在嗓子里,全身血腥之气。
  
  她走到寝宫门口的时候,翠绿色的裙摆,已经染成了红色。
  
  寝宫内,月洒满地,悄声无息,罗儿犹豫着轻声喊道:“王爷,谢国师,李将军已经在宫殿外接应,军部一切已经打理好,只等您一声令下。”
  
  声音回荡在空旷的大堂内,没有人回答。
  
  “王爷?谢国师?”罗儿拎起裙摆,跨入朱红的大门。
  
  寝宫内所有厉鬼已经被谢笑释放,这二十四年来,寝宫第一次露出了他本来的面目,玉栊穿细日,罗幔张轻风,可惜,那个人,再也没有机会看到。
  
  空旷的大殿内,谢笑跪在地上,面色苍白,不可置信地看着怀里软绵绵的人,喃喃摇头,“不是这样的,明明不是这样的……我怎么可能会失败……”
  
  “谢国师?”罗儿望向谢笑怀里的人,大吃一惊,那是——“王爷……”
  
  那个清冷如风的人,没有任何反应,清峭的脸像月亮一样,静谧如霜,闭合的眼帘下,呈现地府的死黑。
  
  罗儿说不出话来,怎么会这样?谢国师不是说要让王爷得到天下吗?怎么刚刚开始王爷就已经……
  
  “罗儿……”谢笑抬起头,绝望地看着她,“……我是不是一开始就错了……”
  
  “国师……”罗儿第一次看见谢笑这么失态,他不再是那个站在占星台上风华绝代俯瞰众生的男人。
  
  “不是这样的……”谢笑抖动的肩头像是在哭,他伸出手抚摸上王爷无动于衷的脸庞,颤抖道:“我设置的阵法,明明是可以承受这戾气。”
  
  “国师……”罗儿犹豫了片刻,终于以一个旁观者的清醒说道:“阵法阴阳平衡,而王爷,就是维持平衡的点……杀戮太多……这些报应,终究会回到王爷身上……国师,其实……您早就知道吧。”
  
  谢笑答应璟聿时,是一时兴起,王室血统加上荧惑转世,是完美的阴气载体,谢笑需要这样一个器皿。
  他答应璟聿小皇子活不过十岁,其实谢笑不过随口说说,他怎么可能让这样一个千载难逢的器皿那么快死去,他要一个拥有无尽载量的载体,让他不断聚集阴气,而谢笑,正是需要阴气的力量。当鲜衣少年逐渐长大,谢笑想让这个器皿永久的属于自己,因为是他把少年培养大,少年属于自己,也是理所当然,他要给予他更多,就算是天下,只要他想,他就有能力把这些变为现实。
  
  然而,谢笑高估了自己,他以为他掌控了一切,他以为他掌控着所有人的命运。他不可一世,被自己的自负所打败。器皿阵法承受不了那么多杀戮血腥的戾气,直接反噬到阵法的中心——王爷身上。
  
  “国师……”罗儿跪下,诚挚地说:“王爷说过,这命,不是他自己的……”
  
  “他什么时候说的?对你说的?”谢笑长眉逐渐拧起。
  
  “他没有对谁说……这是奴婢无意中听到王爷对自己说的话……他还说,这天下,谢国师您爱怎么玩就怎么玩罢,等到他死了,他就自由了……所以,国师,对于江山王位,王爷一直那么淡漠,您一点也猜不到吗?……”
  
  谢笑撇紧唇,突然掐住王爷的脖子,仿佛怀里的人依旧活着一般,他恨道,“璟熯……你到底想要什么?你果真不念我一点情谊?”
  
  罗儿大惊,忙上前制止,“国师,他已经死了……”
  
  谢笑狞笑,松开手,俊逸的男人无骨瘫软在地上,谢笑站起来,怔怔低头看着躺在地上已经死亡的男子,一言不发。
  
  一种阴狠到邪恶的果决,渐渐显露在谢笑的脸上,他扬起眉毛,阴晴不定地看着地上的男人,然后,谢笑咬破自己的手腕,血顺着指尖落了一地,谢笑半跪于地,在死去男人四周的地面上画出咒符。
  
  罗儿看着那殷红的咒符如同催命,门外鬼差绰绰,鬼哭神泣,黯兮惨悴,罗儿惊恐道:“谢国师你要干什么?”
  
  “干什么?”谢笑面无表情,没有悲伤亦没有愤怒,他说,“璟熯……你知道不知道,世界上,有一种东西,叫作魅——他们自由自在,无拘无束,你不是想过那样的日子吗……那好,我就满足你最后的愿望!”
  
  “谢笑!你疯了——”罗儿嘶声大叫,她跑过去,准备把王爷从阵法中间拖出来,然而,谢笑仅仅一个眼神,罗儿脚步再也挪动不了分毫。
  
  “你忘记了?你喝下了蛏水,就必须听令于我。”
  
  “谢国师,不要这样,王爷一定不想这样,您不是喜欢他吗,为什么不放过他呢……谢国师!”
  
  谢笑的头发散了下来,无风自扬,眉心里沁出邪魅的赭红,谢笑偏着头,孩子般不解道:“我放了他?谁能放了我?……好不容易他有了喜欢的东西,那我就给他,满足他这个愿望。”
  
  “您……您要用这三千残破的怨念,还有那些戾气……强行凝成魅?”
  
  “罗儿……你很聪明,不过还差一点——那就是王爷的魂魄。”
  
  “不,不,谢国师……”罗儿惊惶万状,“您这是逆天大罪啊……”
  
  “罪?我有什么罪?谁能给我定罪?”
  
  “谢笑!”罗儿嘶声力竭大喊:“你这个疯子!你要王爷死都不能安生吗?你逆天强行令凡人魂魄凝结成妖魅,不仅仅是老天要咒你,王爷也会恨死你的,你这一生都休想得到王爷!”
  
  谢笑踱着步伐,笑声和门外凄厉的鬼泣,令人毛骨悚然,他说道:“他成了魅以后,还会记得我吗?那倒好了……我会让他听命于我,永远属于我……”
  
  说完,谢笑伸出双手,奉于苍穹,吟诵起听不懂的句子,强大阴气随即冲击而来,令罗儿仅能自保,她闭眼默念金刚经,以镇住自己的魂魄不被戾气勾走,过了许久,她才敢睁开眼,所见之处,一片狼藉,谢笑不见踪影。
  
  巨大的血印咒符里,王爷的尸体血肉模糊,可怜森森白骨,罗儿哭喊着扑上去,搂起残碎的尸身,将模糊的头颅抱在怀抱里,“王爷……王爷……”
  
  血淋淋的手臂滑落在地,罗儿随即愣住,尸骨的左手,赫然少了无名指!
   




53

痴迷      
 
 
  “苍术……”苏泽夏仔细端详着眼前这张英俊的脸,“你是……璟熯吗……?”
  
  “或许……曾经是。”苍术无所谓地勾起了唇角。
  
  苏泽夏看着苍术,眼神里透露着不可思议又同情的眼神,动了下嘴唇,想说些安慰的话,却没有说出口。
  
  “别这样看我,别用这种眼神。”苍术皱了下眉头,移开视线。
  
  “我不是故意……故意要问你以前的事情的。”苏泽夏愧疚,而且他后悔了。
  
  苍术从新对视苏泽夏的视线,犹豫了几秒,再次撇开,看着漆黑的窗外,说道,“你这种眼神,让我很不安。”
  
  “这么说你还是人类?……”
  
  “不算完全是吧……因为我是创造出来的魅。”
  
  苏泽夏不解。“可是你依然有人性的东西……谢笑带着指骨,淡出了朝廷,后来就创立了那魔教?”
  
  苍术笑了一下,“似乎就是那样。谢笑通常的行为很难让人理解,他做的事情都是一时兴起。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他的眼里没有规则。”
  
  “你完全不知道你是怎么来的?”
  
  “对。”苍术看了苏泽夏一眼,说道:“当我醒来的时候,甚至不知道自己是谁,我有璟熯的记忆,却没有璟熯的置身世外的淡然,我可以肯定,我不再是璟熯……生来满腔怨恨,却没有目标,我怨恨着,却不知道自己怨恨谁。”
  
  “后来呢?你……无法离开谢笑,是吗?”
  
  “我没有想过离开。”
  
  “什么?”苏泽夏愣住,“你不是想获得自由吗?”
  
  苍术轻轻摇头,“急迫地想获得自由,是在高家的时候……在那个时候,我所接触的第一个人,是谢笑,只有他肯定了我的存在,事实上,他创建那魔教也同样满足了我嗜血的欲¥望,我不记得我帮他铲除了多少人……但是,他对我隐瞒了……创造我的人,就是他。”
  
  说到这里,苍术自嘲地微笑,“他对我说,我是魅,简简单单的魅,然后,我们就定下了饲养契约……我不知道他到底活了多少年,他想死,却没有勇气,或者说死不了,人生,对于他来讲,只是一个游戏那样简单,他在人间游弋,有人的外貌,却没有人心,他嗜血而且残忍。”
  
  “苍术,你是怎么知道真相的?”
  
  “是你!”苍术认真地看着苏泽夏,“或者说,是踏进你家中锁魂阵法的那一刻。血,是力量的源泉,是传承的记忆,他用他的血画出阵法,创造了我,又试图再创造出另外一个骨泣——你。当那晚我进入那个阵法,过去的记忆全涌进到了脑海中,或者说,那是谢笑的记忆。”
  
  “那为什么我感受不到?”
  
  苍术好笑地说:“你饮过谢笑的血吗?”
  
  “你喝过他的血?”苏泽夏不敢相信。
  
  “是的…在后来…有许多次…他给了我生命,比体内聚集的戾气更为强大的力量……谢笑那天晚上说的话,并不是无稽之谈。”
  
  “他说过什么话?我当时晕过去了。”
  
  “他说,‘我创造了你,命中注定你无法杀我……我既然能创造骨泣,一样可以毁了骨泣。’苏……我的确打不过他。”苍术说道这里,声线有些颤抖,“所以,你千万不要贸然行动,不要被他钻了空子,今晚你的行为,真的是太危险了。”
  
  刚开始以为苍术是魅,后来以为他的人类的魂魄,苍术今天才道出的实情,令苏泽夏非常难受,不知道是悲伤还是其他的什么情愫咔在喉咙里,吐不出也咽不下,梗得苏泽夏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苍术看着他,眼睛眯了一下,又放松开来,然后把头扭向窗外。
  
  “……开始的时候,很想知道你的过去,非常想,也很……嫉妒。你过去的那么多年里都没有我,有时候……”苏泽夏自嘲地摇摇头,“我老是胡思乱想……等着你亲自告诉我,可是现在,你告诉我了,我又后悔了。”
  
  “你没有必要自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
  
  “我不是自责。”苏泽夏哼了一声,突然一个翻身,就骑在了毫无防备的苍术身上,居高临下地乜着苍术,清亮如星的眼睛燃烧着两簇炽热,也涌动着不甘的怒气,苏泽夏一反常尔,语态冷冽,“如果可以,我真想一把斩断你和谢笑的过往,斩断你和谢笑的一切联系!”
  
  “苏?”苍术蹙了下眉,眼睛示意了下胯间相触的地方。
  
  “怎么了?”苏泽夏双手撑住苍术的胸膛,故意挺腰,狠蹭了一下,眼神有些狠厉,“我真想……真想把你体内谢笑的血给放出来,一想到你体内有谢笑的血,想着就不舒服。”
  
  苍术扶住苏泽夏的腰,轻笑:“刚才还挺伤心,这会儿又发起狠来了?这真不像你。”
  
  “不像我?”苏泽夏一把掐住苍术的脖子,手上微微使力,“我不喜欢站在别人身后,一直受保护,你老是把我当小孩子来看。”
  
  “苏?”苍术发现苏泽夏有些不对劲,双眼微微泛红,像是醉酒的神态,朦胧晕染,“苏……注意不要被你体内的戾气控制了。”
  
  苏泽夏扬起尖尖的下巴,眸色一沉,锋芒毕露,“我没有,我很清醒……我也明白我自己在做什么……苍术,你真的没有把握赢过谢笑?”
  
  苍术坦然点头,带着一丝玩味的笑意。
  
  “那好……”苏泽夏俯身,微阖双眼,凑近苍术的耳畔,嘴唇近到触碰上耳垂,沙哑地说,“你曾经说,你当我的那把剑……而现在,我也有资格当你的那一把剑。”
  
  苏泽夏的确没有被戾气控制,但是苍术明显感觉到苏泽夏和以往的不同,眉目间的温和不复存在,取而代之的是些许癫狂和霸道,湿润的眼睛蕴着红宝石的魅惑之光,苏泽夏乘骑于苍术身体上,摆动着腰,不时将两个人的□相蹭,炽热的舌舔舐起苍术的耳垂。
  
  彼此的呼吸逐渐急促,苍术享受的眯起双眼,轻声喃语,“你受了戾气的影响,不过,这样也不错……但是,想当我的剑,你得先有那个本事,在那之前,你还是乖乖接受我的保护吧。”
  
  听到这话,苏泽夏停下来,突然冷冰冰发出一声不明所以的笑声,眼角斜往床边,那里放着苍术的长剑,苏泽夏慢慢拿起它,托在手中,细细打量了一会,“用谁的力量保护?谢笑的?”
  
  听到这句话,苍术的脸色暗沉下来,他捏紧苏泽夏的髋骨,不悦地看着他,不怒自威。
  
  “别这么看着我……”苏泽夏将长剑竖起来,有些残忍地说,“这是事实,尽管你自己也不愿意。”
  
  苍术眼神阴翳,捏住突出的髋骨,逐渐加重了力道,看的出,苍术生气了。
  
  “嗯……”苏泽夏喉咙里发出嘶哑的声音,那不是因为骨骼上施压疼痛而发出的声音,而是,充满浓烈情#欲的喘息,苍术看见苏泽夏双腿间那硬挺的器官高昂地仰起头。
  
  苍术握住他,讽刺道:“快要被戾气控制住的人,有什么资格当我剑?”
  
  “啊……”器官被蹂#躏,苏泽夏爆发出一声极其高昂的叫喊,于此同时,他把手中长剑竖立在脖子旁边,仅仅晃动了□体,颈脖的皮肤已经被利刃划破,伤口不深,但是奔放的鲜血还是汩汩流出来,在均匀的肌肉线条上画出一条弯弯曲曲的线路,凝重妖异。
  
  苏泽夏在男人手心顶起跨部,他弯下腰,阴狠地喘促着,“我讨厌……你体内谢笑的血……讨厌你和他的这种关系……”
  
  说着,苏泽夏伸长了脖子,凑到苍术嘴边,神迷地说,“喝吧……全部都给你……我没有被戾气控制住,我是很不甘心……为什么在你体内的……不是我……”
  苍术愣住,怔怔地看着眼前白皙皮肤上的刀口,他没有想到苏泽夏竟然在乎到如此程度。
  
  “苏……”苍术怜爱地抚摸上脖子上的伤口,又恢复了之前那样温柔似水的男人,“其实没有必要这样,过去的事情,都已经过去了,我和谢笑,已经没有任何瓜葛,现在,是血债血尝。”
  
  “喝!”苏泽夏爆喝一声,颤抖道:“我现在不想听别的,我让你喝你就喝!”
  
  事态渐渐不受控制,脱控出轨道,鲜血的味道无疑是诱人的,苍术喉头滚动,嘴唇贴近细长的脖子,张口吮吸起来。
  
  苏泽夏仰起头,环抱住苍术,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呜咽声,“如果……过去的几百年你,陪着你的,是我……该有多好……”
  
  伤口很浅,不一会儿血便渐渐凝住,苍术的獠牙却难以控制地伸展,粘热的口腔内充斥着重重吸允后的虚空感,苍术发出长长的叹息之声,“可惜……我不喜欢……如果那个时候遇见你,你所见的……只是一身血腥杀戮的我,你会厌恶……”
  
  “怎么会……啊——”突然,脖子上的刺痛令苏泽夏语调陡转,眼神就凝住虚空中的某一处,张开唇,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苍术盯住起伏在自己身体上背部,蝴蝶状的肩胛骨优美地舒展开,他当然不会满足眼前那一点猩红,苍术伸出了獠牙,刺破皮肤,往更深的地方探进去,苏泽夏没有推开他,反而喘息着笑起来,低沉妖艳而充满了满足感的笑声震荡着鼓膜,他抓住苍术的头发,将他的头死死往自己脖子上按住。
  
  伤口的涌动带来体内的悸动,难以诉说的某种炽热在体内猛地流窜,脖子上舌尖的舔舐,牙齿的刺痛,麻药一般,无疑不麻醉着全身,带来镜花水月般异样的快#感,苏泽夏分开的双腿不由自主紧紧夹住苍术的腰,身体紧紧贴着苍术,犹如攀附着救命稻草,全身都软在苍术的身体上。
  
  “你这个样子……以后该拿你怎么办?”苍术难以忍耐地扶住苏泽夏的臀部,那里已经又变得潮湿了,没有做什么前戏扩张,苍术把自己的硬挺刺了进去。
  
  苏泽夏低低地呻吟了一声,反射性夹住体内的物体,前后晃动起来……
  
  他突然很想哭,不管是脖子上的痛,身体里的热度,还是那无法追忆的那几百年,这冷峻如冰又温柔似水的男人,他是恶魔也好,妖魅也罢,是他让他变得不像是自己,会很失控地狂笑,很失控地做出自己都无法理解的举动,苏泽夏不知道自己已经沉沦到一个什么样的地步,身体也好,交换也罢,就是无法自拔。
  
  而且,心甘情愿。
  
   




54

事出有因      
 
 
  
  第一缕曙光在闭合的眼睑下晕染出一片赤红色,苏泽夏可以想象出外面的天空已经云开雨散,霞蔚云蒸。两个人能够在一起,苏泽夏觉得自己是庆幸的,在一次又一次的交错中,终于把这个男人的手紧紧握住。或许,在雨中的第一次不那么善意的邂逅里,已经注定了两人之间无法撕裂的羁泮,谁能料到两个人都是谢笑为了一己私欲而妄图制造出来的骨泣,两个人都是不甘于宿命的人,苏泽夏一开始是想依附这个力量强大的妖魅,把自己的生命延续下去,苍术答应了自己,用他一贯冷傲不语的作风,以另外一种方式完结了骨泣这样一个悲剧般的存在。
  
  谢谢你。
  
  苏泽夏闭眼在心中念道。
  
  其实,又何必言谢,早在苍术不顾后果进入锁魂阵的那一刻,苏泽夏也已经有了舍弃生死的决然,无关爱情,无关风月,而是,投之以桃,报之以李。
  
  你可以为我舍生,我定能为你赴死。
  
  苍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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